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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手指抚上他的嘴唇,轻轻地抚摸,“现在,我来索要礼物了。”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她真的很会接吻!灵活的舌、娇嫩的红唇,在他唇上柔媚地轻吟,还有她身上诱人的香水气息,浓浓地笼罩住他,他没有伸手推开她,任她吻着。

    他们吻了很久,终于她松开他,娇娇地喘着,艳丽的红唇像是最妖的毒药般,勾人地笑着,“尧,你的唇一直都让我难忘。”

    他淡淡一笑,抚着她的肩,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裘安,一年没见,你的吻技退步了。”

    一年前,他们暧昧,他们有感觉,在机场那个吻是热烈的、勾人的,但今天,同样的她,同样那么美丽,却已经让他失去了那种激情。既然她没有变,那么变的那个是他吗?

    旁边传来的细微响声,让他抬眸,一抹清新的绿色,就站在离他们十公尺左右,定定地望着他。

    她的表情,有着愤怒、有着伤心,还有着痛恨,瞪着他,一字一字地喊他的名字,“严君尧!”

    没有惊慌失措、没有急切解释,他只是走上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笑着对她说,“怎么不等我过去接你?”

    汪甜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盒子,紧得她感觉到硬硬的纸壳刺得她的掌心生疼,她厉声地质问他,“她是谁?”

    他依然笑得很平和,与她的激动,截然相反,“裘安梅斯特,约翰里斯医院的脑科医生。”

    “你们刚刚……”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接吻!是的,猫儿。”他很平静地帮她把话说完,“怎么了吗?”

    怎么了?他问她怎么了?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接吻,他竟然还问她怎么了?

    “尧。”裘安走过来勾住他的手臂,“你们在说什么?”他们讲的是中文,她一句也听不懂。汪甜感觉一股鲜血直冲脑门,她瞪着那双搭在他身上的爪子,感觉到理智以惊人的速度离开她的大脑,“严君尧,你把我当什么?”

    她把手里的盒子,狠狠地掼到地上,用力地踩着,洁白的奶油,褐色的巧克力酱,还有松软的蛋糕,色彩缤纷的水果,通通在那一瞬间糊得一团,就像此刻狼狈的她一样。

    他不爱吃甜食,唯一会吃的,就是带着苦涩滋味的巧克力慕斯,她偷偷地学了好久,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才能做出这么一个完美的蛋糕,而他却连打开的机会都没有。

    他微皱着眉,看她失控,表情越来越冷,“汪甜,你任性够了没?”

    他说她任性?他以为她在跟他闹,跟他使性子?

    抬头,狠狠地瞪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楚告诉他,“我们完了,严君尧,告诉你,我们完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转身,她走得很快,很快,好像生怕他开口挽留,自己就会一点骨气都没有地留下来。

    可是,一直到她走远离开,她都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莫名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掉下来,越掉越多、越掉越急,她拼命地走着,与街道上成双成对的情侣擦身而过,最后终于崩溃。

    她蹲在地上,大哭出声,像是孩子失去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委屈。

    整整一个星期,汪甜没有去上班、没有出门。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明明早上还像天堂一般,到了下午就被打入地狱。那么宠她的严君尧,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会不会他只是逗她?像以前那些坏心的捉弄一样,在她生气之后,他又会抱她入怀轻声哄着?可是这次她都已经生气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出现?

    说是完了,她真的是气昏头了,她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要跟他分手的。

    每天、每天,她都在哭,哭得累了就直接睡过去,但就连梦里都在抽咽。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饥饿,啃着干硬的吐司时,竟然没有觉得难吃,一口一口地咽下去,吃到一半,突然又放声大哭起来。

    每次手机响起来,她都像发疯般地冲过去,可是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她尖叫着把手机丢得老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哭,门铃响了,她不想去理,外面的一切,好像都跟她无关一样。

    闭上眼睛,他微笑的容颜就浮现在脑海里,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想他,非常非常地想他,思念像刀,一下一下刻上她的骨,让她痛不欲生。

    她想要见他,哪怕只是一眼,都可以,想念磨掉了她的怒气,磨掉了她的自尊,她就是想要去见他一面。

    于是,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七天之后,汪甜跳了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努力将自己打理得漂亮,然后去他的家门口等他。

    严君尧打开房门,就看到那个可怜的小家伙,穿着粉色的外套,站在门口,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猫一样。几天没见,她瘦了很多,以前圆润的脸蛋变尖了,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那种突然浮现的强烈心痛,让他眼眸变得复杂起来。

    这几天没有她在身边吵他、闹他,他非常地不习惯,感觉生活中少了很重要的东西,怎么填都填不满,但也给了他时间去想一些自己以前从来都不会想的事情。

    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天她失控的画面……一个吻,就将她成了那样,他跟她在一起,会不会最终让她伤得更深?

    汪甜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现,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她却只会傻傻地站在那里掉眼泪,望着他。

    他走过来,抱着她,“猫儿,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熟悉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引来她更多的泪水,她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他将她抱进房里,搂着她,轻声安抚着。一切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一样。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抽咽着开口,“君尧,你、你以后只有我一个……好不好、好不好?”

    只要他保证,以后只喜欢她一个人、只爱她一个,她可以忘掉以前的不开心,什么都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他沉默着,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背。

    “我们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衣袖,为了爱情,首次将自己的自尊放在脚下踩着,努力想要挽回自己心爱的人。

    他叹息,抱紧她,“猫儿,我无法给你这样的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答应。

    感觉她在他的怀里僵硬起来,他抱得更紧,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我不能保证!如果说了,那也是骗你的。”

    出生于豪门,家世优渥,漂亮的女人,于他而言从来都不缺。

    每一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可爱之处,他尊重她们、喜欢她们,身边围绕的女人太多,感情来得一向都是容易而且快速。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持久地打动他、让他爱上,他也习惯那样的感情。

    他学不会对身边的人专一,也不会要求女人对他忠诚,他也非常享受这样的感情,一段你情我愿之后,再无牵扯。

    其实汪甜不是他应该招惹的类型,他知道她认真、她单纯,她对感情非常专一,所以最开始,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喜欢看她无厘头、喜欢看她搞笑、喜欢她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慢慢地,当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想要宠着她、疼着她,看她没心没肺地笑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已经不同,有她在身边,他会觉得满足。

    但她要求的,是一段完完整整的爱,她需要的,是一个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

    他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做到,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对别的女人心动,就像裘安的一个吻,也许以后还会出现无数个裘安,她每次都会觉得受伤害,这样对她,真的好吗?

    “你只要我一个,不可以吗?”她张大眼眸,透明的泪水不断地从眼里掉下来,心口疼痛难忍。

    他是喜欢她的,但他不知道这份喜欢可以持续多久,所以他无法开口答应她。

    她的身子,慢慢地冷下去。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冷静,“我明白了,严君尧,请你放开我。”

    他依旧抱着她,无语。

    “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她在他的怀里抬头,抚着那让她心痛的容颜,“你无法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过的生活,既然如此,我们就算了。”

    挺直身子,在他的唇边印下一吻,“我能做的,我已经做过了。”不要自尊、不要矜持,抛下一切来挽回这段感情。

    她无法像小说女主角那么果然,说断就断了,她伤心、她难过,她还是舍不得他,所以她来为自己的感情努力,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失望,也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他的唯一,却忘了他从来都只跟她说:“我现在只喜欢你一个。”

    现在,是的,当下!他其实从来都没有骗过她,他无法给长久的承诺,他不能许她一个未来,既然如此,那便放手吧。

    “严君尧,我爱过你,也努力过,却还是没有办法。”她拉开他的手,轻轻地一拉就开,原来,他也没有想过要留她。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真正地彻底地算了吧。

    第九章

    严君尧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突然间变得很好说话,接手术极其爽快,有时夸张到三天三夜不睡觉,接连不停地进手术室,可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即使没有怎么睡觉,他的刀法,却越来越凌利,每一刀都诡异地精准,再难、再复杂的手术,在他手里都像是割个盲肠般简单。

    他的精神好像在可怕地亢奋着,越是冷静,越是骇人。

    自己的老板这么卖力工作,麦迪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他心里却怪异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现在很怕看到自己的老板,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老板赶紧像以前一样,时不时放个假什么,让他不用面对他。

    “心跳、发育都是正常的。”严君尧扯了几张面纸递给许漫雪,让她擦掉肚皮上的凝胶,抬眸,冷冷地望着那个一直守在一旁的男人,“陆飞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是妇科医生,这样的事情,你再找我做,就试试看。”

    “雪儿宝贝,你小心点。”陆飞扬理都不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老婆起身,六个月的身孕,不是开玩笑的。

    “尧,谢谢你。”许漫雪朝他点了点头道谢。

    这个陆飞扬实在是有够夸张,竟然大手笔地买下一整套产检的器材,说是舍不得她跑来跑去到医院跟人挤。

    每个月总是把严君尧叫过来帮她检查,虽然他们相处近十年了,但只要想到这个医界的传说,别人求都求不到他赏面,却来给她产检,她就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严君尧,我女儿长得漂亮吗?”陆飞扬才不管严君尧生不生气,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严君尧关器材的手顿了顿,抬眸望了望那个一脸幸福的男人,丢出两个字,“儿子。”

    简简单单两个字,立刻就惹毛了陆飞扬,“严君尧,我警告你,再敢说我的女儿是儿子,我绝对不给你面子。”

    “那就不用给啊。”严君尧冷笑,直接按掉电源,转身走人。

    “喂,你……”

    “飞扬。”许漫雪拉住发怒的老公,细声问道:“你觉不觉得尧最近心情好像都不太好。”

    “有吗?没有吧,他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哪里心情不好了?”陆飞扬伸手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摸着,“乖女儿,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许漫雪真的非常想要翻白眼,这个男人作梦都想着要个女儿,真是懒得理他。

    她起身往楼下走去,看到那个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尧。”

    严君尧听到她的声音,就将烟掐掉,拉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进来,转身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汪小姐呢?”她对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小姑娘非常有好感,她感觉得到,汪甜站在严君尧身旁时,他是不一样的,只是他自己有没有发现?

    严君尧脸色如常,淡淡地开口。“我们分开了。”

    “这就难怪了。”许漫雪点点头,像是了解般。

    许漫雪的话语,他一听就明白了,如果他聪明的话,就不应该继续往下问。但他没有忍住,“难怪什么?”

    “我想到上个礼拜在清和园看到汪小姐跟一个很帅的男人在一起,他们很亲密呢,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分手了,难怪她交了新的男友。”

    清和园最出名的就是情人约会的首选,那里的气氛及设计,都是专门为恋爱中的人打造。

    严君尧望着她笑得一脸优雅,“是吗?”

    “当然是了!想也知道,汪小姐那么可爱,喜欢她的人肯定很多,没有你在身边,她的行情肯定会更好!你知道吗,婚礼过后,有好多人跟我打听她呢。”

    “原来如此。”

    “尧,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话点明就可以了,许漫雪很识趣地转开话题。

    他摇了摇头,“不必了。”

    转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回头,“漫雪。”

    “嗯?”

    “下次你在说话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他仍是一派的温柔谦雅,“第一,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陆飞扬也不喜欢,尤其是你现在怀孕,他更加不可能让你到清和园去;第二,你在刺激别人前,不要笑得那么得意,效果可能会更好。”

    “是喔。”许漫雪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你既然可以那么理智清楚地分析出我是在撒谎,为什么却连方向都辨不明了?”她指了指他走的方向,“那里是去厨房的路,我想你刚刚是想要去大厅的吧?”

    严君尧是出了名的记忆力惊人,认路的本领一级棒,何况这里他来得比自己家都要勤快,竟然会走错方向?究竟是有没有受到影响呢?

    何况,清和园是她随口说说,但男人,却真的有喔!上个礼拜她就看到汪甜跟一个长得还蛮不赖的男人在一家餐厅吃饭,不过没有很亲密啦,但是这一点一定不会告诉严君尧。

    他望着她,不说话。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推开她呢?”

    “陆飞扬这张嘴,真是太多余了。”

    “你们这几个男人,永远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你跟他们一样,一点分别都没有,难怪你们会成为朋友。”

    他笑着,云淡风轻,“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跟他们不一样。”

    “严君尧,这个世上,谁也不能保证会爱对方一辈子,可是至少现在,我们是相爱的,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地相爱,将来怎样,谁也不会知道。”

    “……”

    “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想想有一天,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着、吻着……”

    “砰”地一声巨响,陆飞扬花几百万买来的宋代冰青花瓷瓶碎了一地,鲜艳的红玫瑰四处飞散。

    “你受不了的,对吧?”她笑着,难得的娇媚,“哪怕只是听听,你就受不了,可是你却在她面前吻别的女人,你让她情何以堪?”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声响,飞快从楼上冲下来的陆飞扬,望着一地的狼籍,顾不得心痛自己的宝贝花瓶,一把拉住老婆,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样?”

    许漫雪没有理会他,紧紧地盯着严君尧,“你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森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去那棵树,就算给你全世界的森林,你会快乐吗?男人对爱情,永远是迟钝的!严君尧,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在你的森林里面痛哭。”

    “喂,老婆,你在胡说什么呢!”陆飞扬很尴尬地想要捣老婆的嘴,将好友的心事告诉自己的老婆,已经不应该了,结果这女人竟然直接找上当事人开骂,这样……

    严君尧冷笑着看着他,“陆飞扬,麻烦你管好自己的那棵树,还有你的那张嘴。”说完,转身走了,这次,他没有走错方向。

    半晌,陆飞扬皱眉,转头问许漫雪,“老婆,刚刚那个真的是严君尧?不会是任假扮的吧?”

    许漫雪撑着腰不发一语。

    “你不舒服吗?”他吓得连忙扶住她,“你今天真有勇气,敢这么跟尧讲话,你平常不是都说尧最可怕,不敢惹他的吗?”自从他老婆在婚礼上被严君尧整了那么一次以后,许漫雪就一直说要对严君尧敬而远之。

    “老公。”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

    “你快抱着我,我腿软了。”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

    严君尧坐在车子里,望着前面那个一步一步走着的女孩,瘦了一点,眼睛变得更大了,不过气色好像还不错。他开着车,跟着她,看她等公车,看她上去,再跟在公车的后面,一直到她下车,往家里走去。

    这样傻傻地跟着一个女孩,是严君尧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可是今天听完许漫雪的话后,他就非常地想要见见她。看到她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时,却让他很奇怪地觉得不舒服。

    再多的工作,也填不满的那块空d,在见到她之后,那种空虚的感觉,排山倒海般。

    他知道她的脾气,一个可以为了好友义气相挺的女孩,一个爱与憎都那么分明的女孩,在她将自己的自尊放到最低之后,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头了。

    他伤了她,亲手将她对他的感情扼杀,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后悔了。

    没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再也没有了意义。去夜店、去party、去那些美女如云的酒会,却发现他对别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当初吻着裘安时,他没有感觉;后来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