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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离别之情,马上吩咐秘书拿来一套刚研制出来的雨衣和雨靴样品,递到了白亦寒手上:“爸爸,时间紧迫,我们分头准备吧。”

    转身就跑了出去,边召开紧急会议,布置防汛工作,边马上让人通知陈大哥的漕帮,海云大师,山寨里的村民,戴维斯船长和商会的人,做好一切防范措施。

    可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这样一夜下来,肯定会形成洪涝灾害。虽然,他们白氏集团今天下午总动员,把一些贵重的、怕水的物资和器材搬到高楼上去了,楼下门口也用挡水板和沙包挡住了,而且,他们的楼房在建筑时,也充分考虑了防涝和防震的功能。所以,白氏集团能应对得了这场大自然对他们的考验;可不代表全广州市所有的房屋、桥梁、还有堤坝都能经得起暴风雨的袭击啊?

    若洁看着越下越大的暴风雨,暗自庆幸:幸亏把家也搬到医院顶楼上来了,不然那地方地势洼,还不被大水淹了?也不知陈大哥他家里撤出来没有?还有白云寺的和尚,山寨里的老百姓,千万别遭遇泥石流啊!

    暴雨飓风肆虐了一夜,若洁也一夜未眠。因为,她新盖的两座大楼,地势加固的那么高,周围都是一片汪洋。

    大约清晨六点钟,风力好像减弱了,若洁再也坐不住,安排不会游泳的在单位留守,带着会游泳的员工和所有能用得上的工具,朝市区赶去。

    此刻,风力比夜里已经小了很多。可饶是这样,她的雨帽还是被风掀了起来,风夹带着雨像鞭子一样疯狂地抽打在她脸上,好痛!

    眼前一片狼籍,碗口大的树被强风吹得东倒西歪,小一点的树则被连根拔起,整个市区被淹没在一片汪洋中,水深的地方,已经到达胸口,好多房屋都被冲垮,没被冲垮的,已经被大水淹没了一半,水里漂浮着各式各样被风折断或刮下来的东西,水里有不少大人头顶着小孩和家里贵重的东西,在往水浅的地方游。

    若洁吩咐大家拿出绳子,一个连一个地绑在腰间,因为水流湍急,她实在怕把自己的员工冲散了。

    市区都淹成这样,也不知珠江边的堤坝如何?那要是冲垮了,整个广州市可就玩完了。若洁担心不已。

    “天佑,你带上一路人马,边搜救老百姓,边去衙门和你爹会合,听他的指挥。注意,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不然,我饶不了你。我另外带上一路人马,赶往江边。”

    她果断地吩咐道。暗忖:幸亏自己这位古代的哥哥,昨天傍晚,提着简单的行囊,来到她的办公大楼,死活都要住在单位,再也不回家。不然今天自己还真没有使唤的人。老外不熟悉环境,国内员工的指挥才能,在这怕是还派不上用场。

    “那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和你一起去江边。”天佑倔强地说道。

    “我是公司老总,你是职员,执行命令。”若洁神情严厉,不容他反驳。开玩笑,你的爹可是我的亲爸爸,我能放心吗?

    回头她又对大伙说道:“听着,不抛弃,不放弃,大家尽力去救人;但是,一定要在救人的基础上,注意自身的安全。我不容许我手下的人,拿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别人的生命,我要你们都完好无损地回到我的面前。”

    虽说生命都是宝贵的,可是自己手下的员工现在可都是人才,好多还是好不容易从国外挖来的,怎么能轻易让他们殒命?

    说完,若洁带着另外一队人马,迎风冒雨,朝江边赶去。

    天佑目送着暴风骤雨中,那个坚强、挺拔的背影,擦了一把脸上分不清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咬着牙,朝衙门方向搜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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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佰二十五章  风雨中的铿锵玫瑰(二)

    若洁领着自己的员工,迎着暴风雨,趟着水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江边。只见狂风掀起一米多高的巨浪,拍打着岸边,响起一阵阵的轰鸣声,让她想起了钱塘江大潮。

    几十个官兵、衙役打扮的人,正在搏击着风浪,往堤坝上运沙袋,领头的正是穿着类是现代军用雨衣的白亦寒。

    她忙冲了过去,高声喊道:“大人,我带人帮忙来了。”

    白亦寒昨天夜里也是一夜未眠,边听取各路人马的汇报,边指挥着抗洪救灾。今天早上,一听说江堤大坝的基底有几处被击穿,江堤随时都有可能决口,忙带着衙门里剩下的差衙,赶了过来,进行修筑。

    可人员少、沙袋也少,正在犯愁,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带着人赶到了。不由感叹道:父女连心啊!却瞬间又心疼起来,出言轻斥道:

    “你怎么来了?这不是瞎胡闹吗?赶快回去。”

    白亦寒语气严厉,可眼里满是深深的关爱。若洁知道爸爸是怕自己遇到危险,可是她此刻的心情比她老爸有过之而无不及,失去过一次的痛苦滋味,她岂会愿意再尝?于是走过去,使劲地推着白亦寒:

    “大人,您才应该离开这里,您是两广地区的最高官员,理应去指挥全局。把这里交给我们,您快走。”

    若洁的动作太给力了!白亦寒知道若洁心疼他,当然只会看着若洁爱怜地笑着。可他手下那帮官兵哪会想到上司还有这么一段传奇的经历?一看来了一个比天仙还美的姑娘,不但敢和总督大人顶嘴,还竟然用手推搡大人;而大人呢,不但不生气,好像还挺受用,满眼深情地看着那位姑娘。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估计大人又要娶第四位姨太太喽!不过挺好,大人名义上虽然有三位夫人,其实谁都知道,大人只和三夫人在一起,而三夫人好是好,可太柔弱,又没有给大人添个一男半女;这要是娶了这位姑娘可就完美了,看这位姑娘的长相和能干劲,肯定是近年来老百姓人人称道的白观音白院长,别说,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份胆识连男子都不一定能赶上。

    若洁和她爸爸在那打着眉眼官司,哪里知道他老爸手底下的官员,还有心思在那胡思乱想?最后她老爸看她态度坚决,只好让步:“那好,我们就谁都不走,共同击退敌人!”

    若洁伸出右手和她爸爸击了一下:“好,共同击退敌人!”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又引来他老爸的手下一阵浮想联翩。

    若洁当然没精力去注意他们。她发现沙堆旁麻袋不多了,忙问她爸爸:“大人,你手下谁的水性好?挑出两名和我的人到服装厂拿布袋。”

    白亦寒正在愁麻袋的事情,听女儿这么说,不由喜出望外:“服装厂怎么会有麻袋?”

    “不是麻袋,是布袋,不过,我用的是帆布,应该很结实。昨天,我让工人们停产服装,连夜赶做布袋,应该能抵挡一阵。”

    帆布是陈浩宇让她做船帆用的。陈浩宇买的那些缝纫机都被各地的漕帮用上了。于是,他和若洁商量了一下,就把广州漕帮的船帆生意,让给若洁的服装厂了。

    现在帆布被自己用了,不但没经过他的同意,又没跟他打招呼,也不知陈大哥会不会生气?

    若洁一阵忐忑。转念又一想,不会的,陈大哥绝不是贪图一己私利的人,他要是知道我把帆布用在抗洪救灾上,一定也会赞同的。

    “浪里翻。”她叫过他们医院招聘的保安程小三,外号浪里翻的小伙子。当初招聘时,别的保安多多少少会些南拳功夫什么的,唯独他,问他会什么?答:

    “草民会游泳,家里三代渔民,后来雇佣财主的船被风浪打坏了,赔不起,所以没了船,这才改种地。但草民还会经常下海、潜水。”

    其他的保安好一番笑他,可若洁却把他留下了,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你带上这两位官差,到服装厂把所有的布袋都拿来,如果帆布用完了,就让姐妹们用其它结实点的布做布袋。”

    此刻不要说白亦寒,就连那几十位其他官差都深深佩服!难怪老百姓叫她是观音、是仙子,确实当得起这个称呼,谁会这么大公无私,拿自己的布做布袋给官府用啊?

    当陈浩宇和赵天佑下午带人赶到江边,就看到这幅场景:江边抗洪的人排起了三条长长的巨龙,在那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地往堤坝上,传送着装满沙子的布袋。

    最显眼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透明一样长袍的女子,在那里和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男子,边往布袋里装沙子,边领着一群娘子军放声高歌: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

    是吟荷!陈浩宇不禁热血沸腾,高声喊道:“妹子,我来了。”

    赵天佑一听,哪甘示弱?紧跟着也大声叫道:“爹,吟荷,我也来了。”

    若洁抬头一看,是陈浩宇和赵天佑带着人过来了。忙挥挥手:

    “哎!你们都来了。陈大哥,你帮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陈浩宇心里不是滋味。其实要不是他爹拦住他,先把帮里的事处理完,他早就来和若洁并肩作战了。他就知道,若洁一定会出现在最危险,老百姓最需要她的地方。

    “惭愧!妹子,我应该早来的,都是因为帮里的事情而耽搁了,我。。。”陈浩宇惭愧地说道。

    若洁看着他满脸羞恼,忙安慰道:“大哥,你这么说,可就错了,帮里的兄弟就不是人了?帮里的财产,就不是老百姓的财产?救人就是救人,在那救不一样?大人,您说,我说的对吗?”

    白亦寒宠溺地看了女儿一样,这孩子永远都那么善解人意。

    “丫头,你说得好!做善事是不分地点和先后的。陈少帮主这不是来了吗?”

    陈浩宇这才看清穿着绿色衣服的人,是两广总督赵弘灿,赶忙就要跪下请安,可被若洁拦住了:

    “陈大哥,非常时期,就不讲这些虚礼了,赶紧干活吧。啊,对了,陈大哥,你的帆布被我做了布袋了,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和你商量,你不会怪我吧?等这场灾难过去,我会赔偿给你的。”

    陈浩宇看着若洁那袅袅娜娜的身躯,毅然挺立在无情的暴风雨中,再看她不知什么做的、白色透明的雨衣下,穿着的玫红色衣裤,仿佛看见了一束被风雨肆虐,却依然怒放的玫瑰花。

    内心感动,面上却嬉笑着说道:“不行。凭啥好事都让你做了?好歹你也给我一次做善事的机会啊,赵大人,您说,是不是?

    赵天佑一看,哪甘示弱?也跟着喊道:“还有我,还有我。爹,吟荷,我现在干些啥?”

    “赵弘灿”手下那些官员又被雷住了。这漕帮的陈少帮主和总督大人的少爷,啥时肯为朝廷出力了?每回遇到大灾小难,朝廷找到漕帮头上,这漕帮的老、少帮主都不一定痛快地出银子、出力,今天咋变得这么好?还有少爷,那更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花花公子,别说为别人做好事,就是在自己的家里,也是个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得主,今天竟然双双跑来要做好事,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位白“观音”的功劳,连这两个人都能感化好了,可真是不简单!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今天后面来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冲着她来的吗?

    “白院长,小的带村民帮忙来了。”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领着三十多名农民在那喊道。

    “二成。我正担心村民们呢?怎么样?都撤出来没有?见到我昨天派去通知的人了吗?海云大师和白云寺怎么样?”只见她急切地问道,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白院长,您放心吧。幸亏您通知得早,村民撤离的及时,没有伤亡,不然,早就被泥石流冲跑了。海云大师和昨天来通知我们的兄弟,一会就会赶过来的。村民们都要给您祈福呢!”叫二成的那个壮汉,感激万分地看着白姑娘,虔诚的如对神灵。

    这以后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不是被她救治好的病人,就是得到过她帮助的商人,也有一些是被她收留进厂干活的乞丐和穷苦人家的家属,甚至,还有妓女,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之高,都超过了总督大人。

    也难怪,老百姓敬重她,这短短的一个上午,咱们不也被她感动了?硬是拿出自己家的帆布连夜做出布袋来装沙子;硬是停工、停产带着自己手下的工人,来抗洪救灾;硬是亲力亲为,亲自扛沙袋,装沙子,还不停地领着自己的女员工,唱曲子,为他们助威打气。

    他们谁都没想到,像她这样娇弱的身躯里,却孕育着无穷的力量。看着她美丽的倩影,听着她和那帮姑娘们动人的歌声,每个人都仿佛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那凶猛的暴风雨。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老百姓和广州的大小官员们,随着她一遍一遍地喊着口号:

    “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击退洪水、保卫家园!”

    群情振奋,斗志昂扬,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齐心协力和干劲十足。

    三天,暴风骤雨连续下了三天。

    这三天,她动人的身影始终挺立在狂风暴雨中,一直和大家战斗在一起,直到最后一天的傍晚,终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大雨中。

    为此,听说白云寺的海云大师领着广州男女老少自愿组织起来的队伍,连夜在白云寺为她诵经祈福。

    大爱感动天啊!第四天终于云开日出。

    她只休息了一夜,又爬了起来,组织她医院的员工,开始了防疫工作。

    她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把她医院的工作人员,分派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被淹的老百姓家中送药、治病。

    这一切,都是她自已出银子为老百姓免费服务,没动用官府、朝廷一分银两。

    她说:“这次受灾面积这么大,老百姓财产损失严重,那还能要他们的银子?朝廷就更不容易了,灾后有好多重建工作,需要更多的银两,留着吧。”

    她说这些话时,轻描淡写的,可大伙都知道,她花费的银子绝不是小数目,不然,为何连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都齐齐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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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回南方看望母亲,不想断更,这几天熬夜到很晚。各位亲们,多给小冰点票票和鲜花、留言、收藏和推荐,慰劳慰劳小冰吧,批评也欢迎。

    正文 第一佰二十六章  募 捐 义 演 (一)

    夜幕降临,圆月像一盏天灯,照耀着灾后的广州,将珠江变成了一条又长又宽,闪烁着万点光芒的,透明的银色缎带。

    广州原来生意萧条的一家妓院,今天却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灯笼高挂;只是往常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说是为了悼念在这次洪灾中逝去的同胞。

    讲到这,大家可能觉得这家妓院有点哗众取宠。既然要悼念死难同胞,就别卖笑啊!

    说对了,她们今晚不是卖笑,而是要举行一场特别的赈灾义演。想必这时大家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是的,这场赈灾义演,正是若洁发起的。

    这次特大洪灾,给广州带来了巨大的人员丧亡和财产损失,良田几乎全部被淹,好多房屋被冲垮,道路被大水冲的高洼不平,连市内通往若洁医院的、新建的、混凝土铺就的路,都有两段被冲断了。死伤人数初步统计了一下:死亡二百多人,失踪一百七八十人,受伤三百多人,财产损失达到了百万多两银子。数以万计的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灾后重建工作已经刻不容缓,可是朝廷的赈灾银两不知何时能到,最主要的是,朝廷能拨发多少赈灾款都不知道。用白亦寒的话说就是:杯水车薪吧;

    若洁知道她老爸说的有道理,指着朝廷,黄瓜菜都凉了!f4早就告诉过她,朝廷根本没银子。所以说,一切还要靠自己自救。她已经让老爸把自己这个赈灾募捐的办法,写奏折上报给老康了,让各省帮忙募捐,总比从他老人家手里要银子,能让他舒服点吧?

    tnnd!我都逃出来了,还得为他爱新觉罗家作想,我真是太伟大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的大度了。若洁腹黑着。

    选择这家妓院作演出场所,是有原因的。这家的老鸨是一位叫做雅琴的、三十四五岁的女子,说起她还有一段故事。

    雅琴原来是江宁秦淮河上的名妓,被一位广州商人,到江宁游秦淮河时看中,赎了身,娶回家中做了第四房姨太太,可是却没能生育;后来商人病故,夫家的人,论是因为她出身低贱,又没有子嗣,而把她赶了出来。

    她一名女子,无依无靠,只好拿着当红时积攒的银子,开了家妓院。

    她本也是心地善良之人,又有当妓女的切身体会、切肤之痛,所以对妓院里的姑娘们非常体贴,遇到一些在别家妓院混不下去、人老珠黄的妓女,就会收留下来,让她们有个安身落脚之处。

    可她既不善经营,妓院的姑娘又都是老面孔,岁数又偏大,所以,把个妓院开的惨惨淡淡,勉强在那维持。

    那天她遮遮掩掩地找到若洁,半天才在她的追问下,难为情地央求道:

    “奴家乃是《凤鸣苑》的妈妈雅琴,想求白院长一件事。”说完这句话又停住了,紧张地在那观察若洁的脸色。

    说真的,她的打扮和气质都很给力,如果她不说她是老鸨,若洁还真没看出来。

    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标准的瓜子脸,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皮肤洁白细腻,小小的檀口,身如弱柳,气质娴雅,是个典型的古典美女。和若洁印象中,涂脂抹粉、俗不可耐的老鸨形象大相径庭。

    若洁顿生好感,和蔼地说道:“您比我大,那我就叫您雅琴姐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