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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刘总派人送了几样时令水果,零食和几瓶叫不出名字的昂贵红酒后,进来打了声招呼便很恭敬地离开了。

    林姗一直没跟叶欢和高胜男聊过,表情永远一副清冷的样子,进了包厢便自顾自地走到点歌器前,给自己点了两首歌唱了起来。

    高胜男静静坐在叶欢旁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美丽黑亮的眸子不时掠过叶欢的脸,露出深深的担忧。

    包厢里,林姗娇甜动听的歌声如泉水般缓缓流淌,沈睿端着酒杯坐在叶欢旁边,笑着与叶欢碰了一杯,道:“2万美金的酒喝起来果然味道大不一样,你小子品位挺不错呀,连便宜都占得这么高雅。”

    叶欢干笑道:“哪儿来的品位呀,刚才餐厅里就数这瓶酒卖得最贵,我是哪瓶贵就拿哪瓶,跟高雅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沈睿哈哈大笑,指着叶欢道:“你呀,是个真小人的性子,我可不是骂你,如今这年代,真小人远比伪君子可爱多了。”

    叶欢眨眨眼,笑道:“堂哥是真小人还是伪君子?”

    沈睿愣了一下,苦笑道:“你是我亲兄弟,我也不瞒你,说真的,年少时读过不少圣贤书,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真君子,然而身在官场这些年,多多少少沾了些官场的坏毛病,现在的我,恐怕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了。”

    叶欢哈哈笑道:“一个人能坦言自己是伪君子,说明他伪得还不够彻底,用句场面话来说,你这个同志还是可以挽救滴……来,堂哥,我们为你这样不纯粹的伪君子干一杯。”

    沈睿笑着与叶欢碰杯,轻抿一口,笑道:“听你话的意思,你好像对真小人和伪君子很有好感?”

    叶欢敛了笑,认真道:“真小人,伪君子,至少他们都活在红尘里,在这滚滚浊世中浮沉,奔波,不论为人处世如何自私自利,为了利益如何的不择手段,至少他们为自己而活,相比之下,那些至纯至善或大j大恶的人,便让人很讨厌了,因为他们活得不真,一种仿佛是从天堂栽下来的,另一种又仿佛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总之,他们不属于人间,不是我们的同类。”

    沈睿端着酒杯发了很久的呆。

    叶欢这番对小人和君子的理解,让他对叶欢的了解也渐渐多了一些。

    真小人,伪君子,这个话题真有意思,沈睿的嘴角渐渐浮起几分谁也看不懂的微笑。

    如果真小人和伪君子斗了起来,谁会赢呢?

    这个悬念想必比刚才那个话题更有意思吧?

    ……

    包厢里的气氛很和睦,几杯酒喝过以后,叶欢和沈睿的关系愈发亲密了,至少表面看上去很和睦,现在的二人看起来委实像极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

    大家各自应景似的唱了几首歌,正谈笑喝酒之时,包厢里的灯光忽然一暗,接着硕大的y晶电视屏幕上,却开始放起了电影。

    拿着话筒正唱得开心的林姗愣了一下,道:“咱们来唱歌,没说在包厢里放电影呀。”

    沈睿有意无意瞟了叶欢一眼,目光很y沉,口中却叹着气道:“这个老刘,办事越来越不靠谱儿了,他这是搞什么呀……我叫人去问问。”

    刚站起身,叶欢却笑着摆手道:“堂哥,算了,正好大家唱歌唱累了,看看电影解解闷儿也好。”

    沈睿顺势坐了下来,笑道:“你倒好说话,那就看看吧。”

    包厢的电视屏幕上,电影很快上映。

    画面有点粗糙,好像是纪录片,粗糙中透着真实,镜头有些摇晃,片头一串英文过后,屏幕上便出现了气势颇为宏伟磅礴的战争场面。

    似乎是近代战争,一开始便是一场抢滩登陆战,无数扛着长枪的士兵从登陆艇跳进冰冷的海水里,天上的轰炸机低沉的轰鸣,不停将一颗颗重磅炸弹抛下,滩头不断听到攻守双方士兵们的惨叫声。

    沈睿笑道:“原来是战争片,叶欢,你是军人出身,应该很喜欢看这个吧?”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谁也没注意到叶欢的脸色又渐渐开始发白,眼睛紧紧盯着电视上的战争镜头,嘴唇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

    随着战争场面层层推进,镜头也从宏观整体渐渐转移到微观的细节上,导演仿佛刻意想表现战争是多么的可怕,于是镜头里的那些士兵们一个个前赴后继向前冲着,高爆子弹打在冲锋的士兵身上,很多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躯便被打成了碎片,那一团团的血r和脑浆在滩头堆积成一片,蔚蓝的海水已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血光,攻守双方仍旧豁命相拼,歇斯底里的嘶吼都仿佛带着一种深沉的绝望……

    叶欢的身躯开始颤抖,颤抖得很明显,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瞳孔却剧烈地不停缩小、放大,眼球充血变得通红,眸子里散发出一股疯狂灼热的光芒,令人惊骇。两只拳头紧紧握着,指骨间的关节握得啪啪响动,因太过用力而剧烈地抖颤着。

    高胜男一直在留心叶欢,她是第一个发现了叶欢的不对劲,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焦急道:“叶欢,你怎么了?怎么了?”

    叶欢没说话,牙齿却咬得格格作响,眼中疯狂的光芒越来越盛,充血的眼球仍旧死死盯着前方的电视,通红的眸子流露出一种妖异的邪光。

    “叶欢他怎么了?”沈睿仿佛也吃了一惊,急忙打开了包厢里的灯,神情急切地摇着他的胳膊。

    高胜男急得眼泪都下来了,飞快地摇头道:“不知道,刚才吃过饭便有些不对劲,现在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沈睿当即掏出了手机:“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欢忽然暴跳起来,整个人已陷入了疯狂状态,飞起一脚将身前的红木茶几踢得粉碎,脖子暴着青筋嘶声大吼道:“杀!杀!杀!”

    连喊三个“杀”字,叶欢粗鲁地推开沈睿,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叶欢!”高胜男吓得心神俱裂,哭着追了出去。

    包厢里,沈睿和林姗却没有任何动作。

    林姗吃惊地看着沈睿,樱红的嘴唇蠕动几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沈睿慢慢地坐下来,看着电视里仍旧播放着的残酷战争画面,他淡淡一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好酒,果然是好酒,直到现在我才品出这酒的滋味儿来。”

    林姗瞪着美丽的双眸看着他。

    沈睿旁若无人地又抿了一口,如同轻狂不羁的书生一般,手指轻轻敲着膝盖,漫口吟哦出一句古诗。

    家世学识不俗的林姗立马便听出了这句诗的出处,唐朝才子邵谒的《少年行》。

    “丈夫十八九,胆气欺韩彭。报仇不用剑,辅国不用兵……”

    第232章 连环杀阵

    夜色下的京城繁华似锦,马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如梭。

    叶欢在夜色中奔跑,如同一阵夜风在人行道上呼啸而过,只留下一道黑色的背影令行人愕然侧目。

    现在的叶欢看起来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在人群中横冲直闯,甚至撞翻了不少正在悠闲行路的路人和小贩的摊子,待到被撞倒的路人怒气冲冲站起来想追上他找他算账时,却早已不见了人影,路人只好大声咒骂几句,悻悻地继续走,谁知众人眼前一黑,又一道香风擦肩而过。

    “叶欢!你停下!”高胜男咬着牙死追不放,眼中蓄满了泪花儿。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人群中一闪而逝。

    路人们顿时露出恍然的神情,大概这是某对小情人闹别扭了吧,不过向来只有男追女,女追男倒真是少见,况且那个女人在人群中惊鸿一瞥,却是那么的美丽脱俗,被追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令得这般美丽倾城的女子舍得放下高傲的身段,屈身追他?

    叶欢在前面狂奔,高胜男在后面紧追,两条身影如流光掠过苍穹,只留无数路人的猜测议论。

    叶欢脑中像一锅烧开的水一般沸腾着,他很热,热得仿佛浑身快爆炸了似的,眼中已分辨不清前方来往的汽车和路人,他的眼里只看到一团团的血红,无数枪炮和惨叫声在耳边回荡,敌人的残肢,内脏,器官被高爆子弹打得粉碎,漫天飞舞。

    叶欢充满了惊恐和畏惧,他仿佛觉得自己身处修罗地狱,眼中一切景象都由鲜血和白骨交织拼凑而成,无数死去的敌人浑身流着血在身后追他,脚下仿佛踩着死人的白骨,每一步都踩得喀嚓作响。

    “啊——”叶欢终于受不了这惊骇的幻觉,失声疯狂大叫起来。

    “叶欢!你停下!停下!”高胜男跟在他身后数米处,流着泪大声唤着。

    叶欢充耳未闻,仍旧在马路边狂奔,跑到街边拐角处,叶欢身子一偏,跨过了马路边的栏杆,拐了个弯继续跑。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尼桑无声地驶来,浑然不顾路口的红绿灯指示,飞快驶过马路上那条醒目的停车线,恰在叶欢准备横着穿过马路时,那辆黑色尼桑却正好开到斑马线前数米。

    紧接着,黑色尼桑加速,汽车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朝斑马线正中的叶欢狠狠冲撞而去……

    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叶欢浑然未觉那辆呼啸而来的汽车带着杀机正狠狠撞向他,此刻他的眼中已完全不在乎身外事了,所思所想,所见所闻,全是各种鲜血,内脏,器官,白骨交织起来的幻象。

    身后紧紧追赶,离他只有数米的高胜男却看见了汽车撞向他的这一幕。

    “叶欢——”高胜男瞋目裂眦,骇然尖叫。

    汽车越来越快,如离弦的箭,飞速且笔直地撞向叶欢。

    千钧一发之际,心系叶欢的高胜男激发了体内全部的潜能,身形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扑,重重撞向叶欢的背部,惊人的爆发力产生出来的巨大惯性,令二人同时一个踉跄,在过路行人惊愕尖叫声中,高胜男将叶欢扑倒在斑马线上,惯性令二人同时在路面上滑行数米,一直滑到马路的路肩旁才堪堪停住,同一时刻,黑色尼桑的车身几乎擦着二人的鞋底呼啸而过。

    黑色尼桑显然没想到必杀的一撞竟然失手,于是紧急一踩刹车,汽车发出刺耳的叫声,停在二人身前数米处。

    马路边,行人们目睹了这惊险的一幕,车水马龙的街上竟然出现短暂的一片寂静,还没等大伙儿回过神来,短短两秒钟,黑色尼桑又发动起来,挂了个倒档,尼桑发出一声不甘心的怒吼,车尾继续朝趴倒在地上的二人狠狠撞去。

    狼狈不堪的高胜男惊骇地睁大了眼睛,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

    这是谋杀!

    对方想要叶欢的命!

    来不及思考原因和线索,尼桑的车尾灯离二人已近在咫尺!

    高胜男双手环抱住叶欢,就地使劲滚了好几圈,使得二人的身躯离汽车的既定轨迹偏移了惊险的数寸距离。

    高胜男灵敏的反应,和这短短的数寸距离,令二人重获了生机。

    尼桑车再次与二人擦肩而过。

    高胜男不是习惯被动挨打的人,尼桑车第二次撞人失败后,高胜男已反手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天幸今天她不是休假,晚上原计划还要出任务,所以警局给她配了枪。

    动作利落地打开保险,一拉枪栓,高胜男抬手便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尼桑车的右侧车窗被打穿,车窗玻璃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

    车内的司机仿佛也惊呆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带了枪,仅只一秒钟的迟疑,尼桑车轰然发动,箭一般逃离了现场,朝西面飞快逸去。

    说来话长,其实所有一切的发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

    从叶欢横穿马路,到尼桑车加速撞人,再到高胜男飞身救叶欢,并朝尼桑车开枪,其过程总共不到一分钟。

    叶欢趴在地上两眼圆睁,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没有任何知觉,到现在也没从幻象中回过神来,任由高胜男紧紧压在他身上,浑身却不自觉地剧烈抽搐着。

    街边行人看呆了,直到尼桑车跑了个没影儿,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行人们有的惊声尖叫,有的掏出手机报警,还有的热心人则飞快朝高胜男和叶欢跑来,想看看二人有没有受伤。

    高胜男整个人也懵住了,刚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下意识的求生反应,可叶欢为什么无端发了疯,尼桑车为什么要撞他,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人为的y谋还是偶然发生,高胜男到现在全然不知,此刻她的心被身下这个不停抽搐的男人狠狠揪着,根本不能冷静下来思考,看着叶欢那痛苦狂乱的模样,她感觉到一种刻骨的刺痛,在心尖蔓延开。

    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高胜男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热心的路人刚接近他们,高胜男眼皮一跳,立马抬枪指住了路人们。

    “任何人不准靠近,否则我开枪了!”高胜男眼泪没停过,语气却冰冷如寒铁,拿枪的手稳健沉着,丝毫不见颤抖。

    现在的情势很混乱,骤变之下根本不知这些路人当中还有没有隐藏着的杀手,高胜男不想冒这个险,只有与路人保持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路人们一呆,接着忙不迭倒退,从这个女人坚毅冰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说的话绝非恐吓,如果他们靠近的话,这女人绝对会开枪。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路人看着那黑dd的枪口,纷纷吓得一轰而散,几个胆大的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报警。

    整个身心系在叶欢身上,为了他的生命,高胜男此刻不敢再冒险,任何陌生人的接近都有可能使她开枪。

    警察知法犯法,举枪威胁无辜路人,此举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高胜男已顾不上计较了,她只想叶欢活着,好好活着,活得比她久。

    自古英雄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负了天下,然而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何尝不也是如此?

    但为痴心故,负了天下又何妨?

    ……

    在警车到来之前,高胜男咬了咬牙,费力将半昏迷状态的叶欢背了起来,不顾路人的惊骇侧目,身形一闪,转进街边一个小胡同里,二人消失在路人的视线中。

    这件事的背后究竟有多大的y谋,牵扯到了什么人,以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高胜男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叶欢如今身份显赫,很多人需要他活着,也有很多人想要他死,这件事不论是y谋还是意外,都不应该再扩大,惊动警方也许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于是高胜男选择了在警方到来之前先将叶欢带离现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只有等叶欢恢复了神智以后,再由他拿主意。

    巷道很黑,一盏路灯都没有,一百多斤的重量背负在高胜男身上,犹如一座山一般沉重。

    这位出身官宦,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大小姐,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毅力,咬着牙硬是背着叶欢足足走了近两公里,在京城繁如蛛网的胡同小巷里不知转悠了多少圈,连她自己都迷路以后,终于确定警方一时半会儿应该追不过来了,这才在某条不知名的胡同里将叶欢放下,喘着粗气软软地坐倒在他身边。

    看着叶欢无神空d的面孔,高胜男禁不住泪如雨下。

    轻轻捧起他的脸,高胜男哭得撕心裂肺:“叶欢,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日子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一直死死憋在心里不说?混蛋,王八蛋,什么都不说就很男人么?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受怕,为你牵肠挂肚?心里有你的人,不止是乔木啊,不止是乔木啊……”

    漆黑的胡同口传来脚步声。

    高胜男顿时收敛了哭声,咬牙背着叶欢继续朝胡同里深扎进去。

    深夜的巷道里,一个瘦弱女子背着一个百多斤重的男人蹒跚而行,汗水泪水糊满了脸,看起来邋遢狼狈的容颜,却透着一股子倔强和坚毅,凭着一种信念,努力支撑着疲惫已极的身躯,缓慢而坚定地走向黑暗。

    这一刻,世上风华绝代的女人全不及她容貌之万一。

    ……

    不知在胡同里转悠了多久,高胜男终于发现胡同深处一家普通简陋的小旅馆,心中一喜之下,高胜男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大隐隐于市,如此偏僻的胡同,不起眼的小旅馆,或许才是隐藏的最佳场所。

    开了一间房,在旅馆老板愕然的注视下,高胜男给老板多甩了几张钞票,最后筋疲力尽的她才将叶欢半拖半扛地弄进了房间。

    小心将叶欢放到床上,高胜男浑身的气力一瞬间仿佛消失了,软软地瘫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一晚上的担心受怕,一晚上的辛苦奔逃,无尽的疲累涌上心头,高胜男强打起精神,掏出了手机。

    非常时期,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除非……爱他的女人。

    只有和她一样爱着叶欢的女人,才不会害他,才值得相信。

    高胜男几乎未经思索便拨通了周媚的电话。

    她知道,这个让叶欢视之为左膀右臂的女人,也一直和她一样,深深爱着这个男人。

    “周媚,快来,叶欢出事了……”

    ……

    这是个无眠的夜。

    沈睿端着酒杯,默然站在窗前,看着窗下如蝼蚁般来往穿梭的人群,他的嘴角露出往常般熟悉的儒雅微笑,只是他端着酒杯的右手却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是兴奋,还是害怕,他自己都说不清。

    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中,可他心中却还是有一丝丝不安的感觉。

    计划是完美无缺的,布置这一连串的计划时,他已将所有可能与不可能发生的意外全都排除,也把自己的涉事嫌疑减到了最低,并且在心中反复演示了无数遍,这才下了决心。

    现在他要等的,是他应该得到的战果。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房中突兀地回荡。

    沈睿手一抖,几滴红酒溢出杯口,溅在他的手上,鲜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