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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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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砍树和竹子需要用到石斧。木青刚来这里的时候,一直在怀疑石斧可以用来砍树。直到后来有一次她亲眼见到了骊芒族人们打磨精制石斧的过程,这才为一把石斧出炉所需耗费的精力而惊讶。他们选择的石料是溪流河床上的坚硬岩石,木青猜测那应该是熔岩,岩质坚硬密实。用一个手掌长度的的石锤用力打击地上的漂砾,从上面打下用作毛坯的大石片,也有用在漂砾四周点燃火堆的办法引起岩石胀裂以产生合适的大石片。然后就不断敲打毛坯石的两面,最后形成的半成品轮廓都是参差不齐的。接着就是粗打,打制的人用石锤轻轻击打粗坯的边缘,从两面打下又平又薄的石片。经过这道工序,石斧变得更薄、更窄和更匀称。这个过程他们持有几个不同大小、形状和硬度的石锤,供打制过程中的不同需要而选用。细打是打制石斧的最后一道工序,需要更加细心谨慎地为石斧开刃,形成两面三角尖刃的石斧或者一面垂直,一面收刃的凿形斧,前者是用于砍树,后者是为了加工成形木料。

    木青估算了下,完成这三道工序要产生至少几百片大于2公分长的下脚料,这还不包括许多更小的以至成微粒状的碎屑,而且会有一定比率的报废。完成打制后,还要进行研磨和装柄,才算完成石斧的全部制作过程。研磨用的磨石是从河谷里找来的一种细颗粒砂岩块,石斧在其上反复研磨。磨好后的石斧安在一把t形树干或粗枝做成的木柄上。连固定斧头的工作十分讲究。斧头垫以几片削好的木片和刮过的树皮以助于消除使用过程中产生的震动。然后用劈开的藤条把斧头、木片和树皮牢牢地捆成一体。磨得好的斧刃常常可以连续使用几个钟头,而一旦变钝,也很容易在磨石上重磨。

    想要打制一把上好的石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族里擅长于此道的人颇得众人的敬重。骊芒就是其中一个。尽管如此,工具的材质决定了它毕竟落后。当他像现在这样需要砍伐大量的树和竹子的时候,就会很辛苦,他自己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这一点,但木青心里总是很遗憾,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在这里发现铜锡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等他有了金属的斧头或者刀,做起这些事情就应该更顺利一些。但是想来应该很是渺茫,因为她甚至不知道矿脉该如何去寻找。

    骊芒一直忙了七八天,最后他们的谷地里终于堆了足够的竹子和木头。接着就是烧砖了,这也费了不下于砍竹木的功夫。大约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可以开工了。两人围着谷地绕了一大圈子,最后决定在离瀑布不远处的一块向阳平地上起屋,那里四周空旷,土质密实,光照充足,离水源又近,非常适合。

    按照木青的设想,房子的底层是类似竹楼那样的空层,防止雨季的漫水冲刷和虫蛇。傣家竹楼的基脚有些特殊,一般是在地面放上石基,用二十四根竹子或者木料直接顶在方石上,离地七八尺处结梁造屋。但她怕不保险,所以叫骊芒挖了坑基,沿着坑壁打下了高过地面的大木桩,木桩一个挨着一个,打牢了顺着木桩用砖头砌墙高处地面,最后重新填回了土夯实。

    最古老的竹楼四壁是用竹排或者竹篾围成的,夏季自然凉爽,但在这里,肯定无法抵挡严寒的冬天,照搬是不行的。所以他们沿着高出地面的基础砖墙开始往上叠加。

    砖体之间的粘合剂,木青和骊芒也是费了一番脑筋的。去年冬天砌那道火墙的时候,是用粘土和松脂搅拌了粘合的,这次又多加了一种东西,就是从前骊芒有次讲过的那种他小时候摘过来踩破就会把人皮肤粘住的果子。现在是初夏,果子虽然还没有结出,但植株捣碎后,黏性也非常的强,与粘土松脂一道搅拌均匀,虽然和现代的水泥无法相比,但与古代砌砖石墙用的粘土加糯米汁,算是丝毫不逊色了。

    三个月后,他们的房子造好了。望着自己和骊芒完全是摸索着慢慢建出来的这座房子,木青不顾自己八个月大的肚子,一把搂住了骊芒的脖子就要跳着亲上他的脸颊,吓得骊芒急忙蹲了下来让她亲个够。

    她的男人真的是劳苦功高。

    房子不大,但是足够他们住了,而且完全是按照木青起先设想的格局布置起来的。东边楼梯上去,地板是用劈开的竹子压平横在竖梁上铺起来的,屋顶用剖成半圆形掏空的竹管朝下紧紧并列覆盖,再在上层竹管之间的接缝处铺设下层朝天仰放的竹管,就像瓦片放置那样,这样可以将雨水完全地接住顺着坡状屋顶流下,上面再覆盖一层用茅草蒲葵编出来的顶。冬天的时候他们可以改成用兽皮覆屋顶铺地板。屋子里的柱子全部是粗竹,里面房间的隔层也是竹片。四面砖墙体先用粘土抹平墙,再用编出来的大片竹篱或者藤篱覆盖,这样屋内就显得干净许多。紧挨着房子的是个筑顶的火塘,火墙从这里往上延伸进了房子里,以备冬天取暖用。一道用中通的竹管相连的水道从瀑布处直接架到了火塘边上,要用水的时候拔掉末端的塞子就可以了,这样木青就有了源源不断的自来水。骊芒甚至自作主张地把她原来设想中的竹篱改成了又宽又高的围墙,理由是这样他不在家的话她会更安全些。木青虽然觉得有些煞风景,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最后他们挖了个大坑,用多出来的砖砌底弄了蹲式的茅房,以后除了草木灰,他们种植的作物蔬菜就会有新的稳定肥源。

    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已经来临了。这一天他们从山d中搬到了小楼里。木青和小黑非常高兴。小黑把乌龟壳推到了堂屋靠窗的角落里,从此圈定了自己的新地盘。它很念旧,现在乌龟壳已经有些容纳不下它的身体了,但它却不离不弃,硬是要挤在里面。但是等它再大些的时候,木青打算把它赶到底层里去住,免得它的体重压塌了楼板。骊芒虽然显得也很开心,但木青很快发现,他似乎有些住不惯这样结构的房子,起先的几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只好百般抚慰他,过了大半个月,这才慢慢有些适应了过来。

    他们种的第一季黍子收成了。骊芒打制出石镰,收割了庄稼。最后他们收了满满两藤筐的黍子。产量实在不高,但是木青很高兴,她想等以后种植经验丰富了,收成应该慢慢会增加的。考虑到这里的暖热天气还会持续很长的时间,所以留下吃的一部分,剩下的他们又播种了下去,这次种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木青期望能收成第二季的庄稼。接着薯根也开始膨胀了起来,有些甚至拱出地面露在泥土外面。木青刨开垄堆上的泥土挖出成串成串的薯根后,惊喜地发现可能是由于土质肥沃的缘故,种出来的薯根和以前野生的相比,不但个头大了些,而且入口也少了些原来的涩感。她大受鼓舞,和黍子一样,利用漫长的暖湿夏季再种第二季。

    产期日益临近,木青慢慢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她早早就给自己准备了煮过晒干的草垫。唯一的那件衬衫老早就舍不得自己穿了,洗净放起来,准备等孩子出生后穿。衬衫早就软塌塌得不像样了,但是给刚出生的婴儿裹穿,应该是最好不过的。

    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她不怕痛,会没事的,这里的女人们不都是这样生孩子的,她们甚至没有可以利落剪断脐带的剪刀,但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经历那种场景,她还是忍不住会有一种恐惧感,有时焦虑得甚至连半夜都睡不着觉。

    骊芒明显是受了她的影响,这些天干脆也不再出去捕猎了,只是紧张地守着她,看着她挺着肚子在关养山禽们的篱笆前数着里面日益众多的成员,数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每次结果都不一样。于是她就回头对着骊芒埋怨里面的野j们跑来跑去跑那么欢,害她总没法数对,万一哪天逃跑了一只也不知道。

    木青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或许没怎么样,但骊芒可能没等到孩子出来就要被她给折磨死了。所以她开始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面前不再神神叨叨,只是不停在谷地里散步兜圈子,希望到时候能顺利生下来。

    晚上的时候,木青躺在那里,闭上眼睛闻着骊芒刚才在楼底用晒干的那种椰果r熏点起来散发出的味道,带了股淡淡的药香,很舒服,但是驱蚊的效果很好。

    她身边的骊芒一直没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翻身起来捧住了她脸,借了窗外的照进的月光,亲了下她的额头。

    木青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去把娜朵找过来吧。”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

    木青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心底里一下绽开了花。他竟然说出了她之前也想过,但却始终觉得说不出口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写到这里已经被我写成了彻底的种田……⊙﹏⊙汗

    通知下大家,后面大纲稍微修改了下。比原来预计的要短些。本来还有一半篇幅,现在估计剩三分之一。

    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霸王们都出来吧。。吼吼

    四十七章

    自从发觉自己怀孕后,木青就又重新恢复了计算日子的习惯。但因为去年冬天一开始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确切的停经日期吃不准,所以现在也无法准确估算自己离280天孕期结束的预产期到底还剩多少天,只是大概觉得不会超过半个月了。

    她记得去年自己和骊芒离开聚居地到这里,因为昼行夜息,所以花了七天的时间。这次就算他日夜兼程把日期缩短一半,三四天就到,然后不加耽搁地把那朵接过来,大概也要十天左右。万一在这里十天里自己突然要生,到时连骊芒也不在身边,那不是更糟糕?

    这样一想,木青刚刚萌出的兴奋一下就被打消了下去,有些怏怏地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下。

    “还是不用去了。”

    她替听了她话后犹豫不决的骊芒做了决定。

    “但是……”骊芒从地席上呼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俯首看着她,神情显得有些不安,“怪我没早些想到……”

    木青抬手轻轻抚了下他的脸,笑道:“娜朵很忙,可能出不来呢……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很乖地就出来的,我一定行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吗?”

    骊芒顺势握住了她手,俯身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把自己的脸贴在她肚子上。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母体的xx,木青突然觉得胎动了下,仿佛什么东西顶在她的肚子上,把她肚皮顶起了一块,然后滑了过去。

    这感觉很奇妙,她一直就很喜欢,觉得那是他们的孩子在和她做最初的交流。

    骊芒也感觉到了,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

    “那是我们的孩子在跟你打招呼呢……”

    她笑着说。

    骊芒立刻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

    他现在一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当父亲了。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焦虑和担忧似乎都在慢慢消失,一种新的,渴望新生命降临到她和他中间的期待在她心里慢慢滋长。

    “骊芒,你希望咱们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木青拉他重新躺了下来,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问道。

    骊芒想了下,显得有些为难,木青追问,半天他才吭吭哧哧地说道:“我都喜欢……,要是女孩的话,以后她可以为我们的部落生养更多的孩子,要是男孩的话,以后我会带他去打猎,他也可以保护他的弟弟妹妹们……”

    木青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拧住了他耳朵:“女孩就只能生养孩子用?”

    骊芒嘿嘿笑了下,说不出一句话来。

    繁衍和生存一样,对于现在的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两件事。所以骊芒被她问之下这样回答,她倒也没打算灌输他一些女人不是生育机器之类的道理,不过玩笑似地略微拧下他耳朵罢了。

    “对了,我已经想出了我们孩子的名字,你听听看行不行?”

    骊芒突然翻身,看着她认真说道。

    木青笑着叫他说来听听。

    “女孩的话,就叫泰莫,雨后总是挂在太阳对面的云端,那么好看,就和你一样。男孩的话,就叫阿尼达,它的力量甚至可以撕开天空。”

    骊芒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木青,等着她的意见。

    泰莫,虹。阿尼达,闪电。

    骊芒太喜欢他还没见面的孩子,所以连名字也会比着他心目中最神秘的来自于天上的自然现象来起。

    虹,闪电。

    木青念了一遍,朝他点了下头。按照他们的惯例,孩子都是由父亲来命名的。

    骊芒笑了起来,显得很快活。

    第二天一大早,木青就在动听的鸟叫声中醒来,站到了自己屋子的晒台上,看着从屋子围墙外欢腾流过的小溪,在穿越了万千枝叶而透过来的晨曦中深深呼吸了一口,一边慵懒地伸伸腰,活动下柔软的四肢,一边等待着早餐。 骊芒说早上给她煮加了蜂蜜的羊奶薯羹。

    吃过了早饭,她就习惯性地去养j禽的栅栏圈里收蛋,给羊添加草料,并且扫掉粪便,收集起来埋在土里。这些以后沤熟了都可以当肥料。小半年过去了,起初惊躁不安的动物们现在都已经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圈养生活。那两只新出的小羊甚至可以放它们自己出去吃草,日暮时分一定会乖乖地回到它们母亲的身边。

    她之前为了到时生产顺利,一直都很注意适量劳作,每天像这样的事情都是她包了下来。加上前几个月饮食上也很注意,所以只要这最后几天再坚持下去,她想她应该没问题的。

    做完了这些事情,她觉得微微有些出汗。远远看见骊芒正坐在地上打磨着地里用的新的石锄。正要走过去,这时突然听见谷口方向隐约传来了呼喝的声音。

    有人闯了进来!

    骊芒已经扔下了手上的活,c起手边的武器,朝木青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过去,自己立刻往谷口方向去了。

    这是自从她和骊芒离开聚居地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们的生活中第一次出现外人。

    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木青有些紧张。她很想也过去看个究竟,怕骊芒一人应付不了。但是自己现在大腹便便,如果来着不善,她过去也只能给骊芒增加负担,所以她最后压下了自己的不安,急忙回了屋子,上了楼梯站在晒台上瞭望。

    晒台高出围墙一些,她可以看见谷口方向的路。

    胸口系着的哨子碰撞了下她,她突然想起了小黑,心中一动。

    会不会是闯入者迎面遇到了小黑,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呼喝声?否则无缘无故怎么会大声叫嚷。

    这让她心里稍稍有些安定下来。

    一岁的小黑已经又高又壮,后腿站直的话甚至已经扑到骊芒胸口的高度了。有它和骊芒一起,一般的人应该很难靠近。

    木青正在揣测,她的眼帘里已经映入了几个人影。

    小黑跑在最前面,不时停下来仿佛威胁似地扭头往后低吼几下。身后跟着骊芒,他看起来仿佛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他的身边……

    木青惊呆了。

    居然是由由的父亲和虎齿,而且,由由正被她父亲抱着,一边有些恐惧似地看着小黑,一边不停地东张西望,满脸都是惊讶好奇之色。

    虎齿不是死了吗?而且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居然还带了由由!

    短暂的震惊过后,木青已经扭头回身往楼下跑去了。

    木青跑出了院子,大喊了一声由由的名字。由由立刻看见了她,欢呼了一声,从她父亲的怀里扭身下来,挥着手朝她跑了过来。

    她的脚还是有些跛,跑动的时候更明显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比任何花朵还要明朗。

    木青朝前走了几步,张开手想迎接她。

    小黑看见女主人满面笑容地张开手,自以为是在招呼它。最近被忽略了几个月而有些受伤的心灵一下得了慰藉,呜呜低吼了一声,猛地就朝她扑了过来。

    它还记得自己从前经常和女主人玩这种扑倒舔脸的游戏,她总是很开心,一边躲着它的舌头,一边咯咯地笑,直到自己被男主人拎起来扔一边。现在见她招呼自己,一心只想讨她欢喜,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站直已经和她一般高了,更何况她还大着肚子。

    原谅它吧。小黑实在是太渴望和美丽的女主人鸳梦重温了。

    于是意外发生了。

    小黑摇头摆尾地越过了由由,纵身扑向了木青,躲闪不及的木青一下被它扑倒了在地。

    反应了过来的骊芒几个箭步过来,一把拎住兀自高兴不已的小黑甩到了一边,慢慢扶起了木青,焦急地看着她问道:“你还好吧?”

    木青刚才猝不及防,被小黑的举动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现在从地上被扶坐了起来,除了臀部有些疼,其他倒都还好。怕骊芒担心,急忙摇头表示没事。

    骊芒再次甩开了企图靠近的小黑,呵斥了一声,小黑这才怏怏地垂头呜呜了几声,巴巴地蹲在路边看着女主人被那个讨厌的男主人给抱了起来往屋子里去。

    木青回头,见被吓住的由由还站在那里惊魂未定的样子,朝她笑了下。由由这才躲开了小黑,急忙跟了上来。

    傍晚的时候,他们杀了两只山j,捉了鱼,煮了满满一罐子的黍饭招待客人。

    不论是由由还是两个大人,对他们这个谷地里的一切都表现出了极浓的兴趣。他们的房子,养的各种动物,地里种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