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是美人师父给我的发带上。准备带回现代出本性a大全,过过当作家的瘾。

    后背痒痒的,我泡在温温的水池里,用指甲抓啊抓的。

    风契见了很紧张,他抓下我的手,替我仔细察看,然后笑着说:“是羽衣长出来了,夕夕不要抓了。那是新生的羽根胀得很厉害,所以才痒呢。”

    我打个冷颤,“羽衣?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用长的?衣服不都该穿吗?”

    他和起水替我冲着后背解痒,解释说:“羽衣就是翅膀啊。神族天生就有异能,可直升天界。可人要想去天界就得成仙或成佛,成佛是坐化为圣,人死之后脱去r身超凡。只有原身成仙的才会有羽衣。羽衣一般是修练所得,可夕夕性子很急,不好修炼,所以我给夕夕吃了仙丹和玄石,就可以很容易地长出羽衣,夕夕也就可以很容易地成仙了。女娲娘娘也曾幻化过穿羽衣的样子,听娘亲说在人界就有她人首鸟身的画像呢。他们叫她玄女娘娘,还日日供奉香火。”

    原来以前说别人“鸟人”是说他是神仙的意思啊!靠!枉我二十多年来还以为是骂人话天天挂嘴边!

    可传说中牛郎能成功qg织女是因为偷了织女的羽衣,这么说翅膀长成后还能灵活装卸?

    关于这点我问风契,可他却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非要我讲一遍。可我讲完后他又不懂什么叫qg,我只得又费好大口沫给他解释。最后他听明白了,长长哦了一声说:

    “这个故事是骗人的!除非织女自己把翅膀毁掉,否则不可能脱下来!”

    我郁闷,又偷偷地把手伸到背后去抓。虽然成仙听起来很让人兴奋,可我想没人愿意天天张着两只翅膀逛街吧?若不巧真跟风契生个蛋出来,连我自己都会自嘲为母j妈妈!

    “夕夕,有声音!”风契突然顿住动作说。

    我正渐入佳境,他这一停让我超级不爽。没好气道:“管它呢。大概是老鼠吧?”

    “不会的。老鼠不会有那么大声响……啊!有什么要进来!我得去看看!”他毫不犹豫抽身退出,把我晾成鱼干!

    郁闷到脑门上n多个叉,狠狠骂句:“他乃乃的!”哪个混蛋敢坏老娘好事?拖进来和风契一起轮j!

    胡乱套了衣服追上风契,他急匆匆直奔最上层。为了追上他我不得不使轻功,只可惜地x通道的高度不够,一不小心飞高了还会撞到脑袋的说。

    再次进入那间石室,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压抑。程情背弃我的一幕又闪在眼前,我不自觉拉住风契的手,借着他微凉的体温让自己放松些。

    曾经的黑暗中,他是我唯一的救赎,是窒息的绝望中唯一的感动。

    嘈杂声和石凿声不住地传来。深色的石门已有了裂痕,震动着几欲坍塌。

    风契急了,几下游到近前,半蹲身子以指嵌入石门与地面的接缝处,沉吸口气猛地将门抬起!

    并未有预想的刺眼光芒s入,数不清的人挤在门口,彻底将阳光阻隔!

    他们手里拿着开凿工具,脚下踩着残碎的石子。他们腰间都佩着兵刃,个个目露凶光!

    心觉不好,抢先一步窜到风契身前,张着双臂护住他,“你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一见了我都十分吃惊,继而有人惊呼:“萧夕夕!”

    一股大力自人群中间窜入,蛮横地将众人震开。紧接着一道黑影闪电般扑来,霸道地将我抱住!

    “你没死!你果然没死!”

    熟悉的体味钻入鼻孔,我却记了半天才不确定道:“朱君止?”

    霸道的唇堵上来,他粗鲁地在我口中肆虐。

    心里莫名起了一股厌恶,我狠狠地推他。他干嘛又要吻我?他有程情的不是吗?我被他心爱的宝贝关在黑暗里等死的时候他在哪?他跟言秋玉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

    “不准亲夕夕!”一声大叫之后是迅速扫向朱君止的尾巴。朱君止眉头一皱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仍然抱着我,身子却如被吸引一般向后滑去。不过他总算放开我的嘴,一双邪魅眼睛牢牢盯住风契。

    风契见朱君止抱着我退出他的尾巴的攻击范围外,气呼呼地也跟出来。本来他是双手擎着石门的,现下一出来,那石门就轰得砸下,力度之重连地面都微有些颤动!

    “夕夕是我的,你快放开夕夕!”风契说着摆动蛇尾游过来。他金色的大眼睛里盈满焦急,他张慌地追逐,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的?”朱君止笑起来,邪魅的风流里暗藏杀机,“她是我诏告天下的妻子,我罗刹教的教主夫人。你一个小妖怪有什么资格霸占她?”

    “我不是妖怪!”

    “他不是妖怪。”

    用力挣开朱君止,在他的不信还有别的什么的眼神中,我走到风契身边。拉起他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的手。他长大了。个子高了些,声音也变粗了。可不管怎样,他总是那么在乎我,他的心里没有第二个人,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精彩!

    我安抚地对他笑,故意调皮地跟他头顶头胡闹。逗得他也笑开了,再转过身对朱君止,对所有人说:“他不是妖怪,他是守护女娲陵墓的女娲后人。他也是我的丈夫。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不管是谁,如果有人妄想对他不利,我就会拼命。”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也惊讶地去看朱君止。他们神色各异却唯独没有善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什么事可以引得连朱君止也一起出现?

    风契不习惯这种气氛,不安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夕夕,我怕他们用石头打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卟哧地笑开,我捏捏他精致的小鼻子,说:“好啊。我们继续回去做没做完的事,你刚刚做到一半跑了,我要罚你,打你的pp!”

    他委屈地嘟起小嘴,用没被我拉住的那只手捂住臀部。“这,这不怨我的,是他们要闯进去我才会……打轻一点好不好?”

    “这个……好吧!就一百下。”

    “呜……pp会肿的,九十下吧。”

    “不行!九十九下。”

    “嗯……九十五下。”

    “九十六下。一口价!不打拉倒!”

    “好,好吧。夕夕你轻一点哦。”

    可爱的小傻瓜,他单纯到只怕我生气,却不知再倔下去就可以不用挨打。呵,话说回来,我又怎么真的舍得打他?

    笑嘻嘻逗着风契跟他想要回去,却听一记哄亮的声音道:

    “阿弥陀佛!与妖魔结合遁入魔道实在罪过,为求众生平安,就让贫僧来斩妖除魔吧。”掌风拍下,我一把推开风契,解开发带缠了过去!为防此种意外,我早暗自提了口气,要不就凭这掌风速度,我是万万避不开的。

    袭击我们的是好久不见的了尘和尚。没想才两年而已,他的光头又更亮了。要说以前是聚光灯,现在就是探照灯!

    探和尚一点也不怕我小小的反击,他轻松躲过刃雾,又一连几掌拍下。

    这下我吃不消了,连连后退着,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有力从旁借入,揽了我的腰,把我拽出掌风波及范围。我定睛一看是风契的尾巴。

    他把我放到身后,怒视了尘,然后双手结印在胸前,默念出一连串莫名语音。倾刻间一股狂风直刮向过去,狠狠把了尘卷了个跟头!

    “活该!再叫你欺负夕夕!”捏着拳头,风契气愤地说。然后又冲我挺起胸脯,很自豪道:“夕夕别怕,小风风保护你!”

    我呆看着狼狈的了尘,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闻听他说话,连忙一个劲地猛点头。“对!对!你保护我!你这么强不用来保护我就太对不起我了。”

    第四十四章

    “妖怪!”

    “真的是妖怪!”

    围观的人纷纷喊起来。他们齐齐抽出兵刃,却只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哼,愚昧的人,既然不信有神,却为何相信有妖怪?

    正想站出来替风契辩白,却有人更大声道:

    “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

    话就得分谁说,如果是我这种无害的蚂蚁,即使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可如果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就算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

    仿佛如刀切过一般,那么嘈杂的声音竟齐齐收了,再没人敢吐半个字!朱君止邪魅的眼里充斥着血丝,他盯着我问:“你认真的?萧夕夕?你真要跟他走?与我恩断义绝?”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刀子更税利,直直刺入我的心底,刺得我心痛!

    见我未回话,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唇角又上扬出笑,说:“就算以前是为夫不对了,为夫在此向你赔礼。”说着,他双手抱拳,向我一揖到地,“娘子别堵气了,跟为夫回去吧。为夫准备了很多有趣的稀罕玩意儿要送给娘子呢。”

    他自降身份,在众人前跟我赔罪。他原谅我之前扫他面子,当着众人说风契是我丈夫,给他扣顶绿帽子。他吞气忍辱把台阶全都铺好,只等着我下去,重新回到他怀里。

    可我能吗?

    为了他我最好的朋友背弃我,那个本来想救我的人把我扔在黑暗里等死!程情已经在他身边了吧?我若回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我是叫他一脚把他踹开还是死人一般的跟他共事一夫?朱君止的心思诡秘难测,天知道我和程情再起情敌冲突时他会帮谁?我怕了。我宁愿简单地活着,和单纯的风契永远躲在这地x里,再也不愿面对善变的人性。

    摇摇头,我说:“算了。你就当萧夕夕死了吧。好好对喜欢你的人,不要管我了。”

    他的眼睛又红起来,敛了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敢再看他,我斜眼看着别处,说:“萧夕夕死了,很早就死了……你别再叫我娘子,我不是她。”

    他半晌无语。之后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施展轻功退出人群。

    我不懂他笑什么,只觉得他的笑声比哭还难听。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有那么一刻想追,却又忍住了。

    风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那么用力,是猜出我的心境了吗?也罢。朱君止有一千一万个情人,而他只有我一个。

    “阿弥陀佛!”探照灯了尘和尚不知何时又凑过来,他不怕再被风契用风吹跑吗?他对那些武林人高声喊道:“降妖伏魔为我修行习武人之己任,万不可因他小小怪术便怕了他们!此妖已修炼如此境地,再不斩除必将为祸人间!”

    那些人受他鼓惑,又都勇敢起来。他们杀气腾腾步步近,分明想致我和风契于死地!

    风契又使了法术,用风把那些人吹出好远,可他们很快又回来,又再一次地近。这是一次没有胜算的较量。风契心地仁慈,即使人家要杀我们,也不忍心伤人性命。可这种好心演化在那些人眼里却成了软弱无害的表现。他们越来越猖狂,其中好些高手都已冲到近前,举刀来砍!

    用轻功护着风契躲开,我大叫:“了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身为修行之人难道不知道女娲氏是人首蛇身的吗?风契是女娲的后代当然也这个样子,他不是妖怪!”

    “哼!此地为玄女之墓,墓中自有玄女留下的宝物,这蛇妖盘踞此处为己有,吸取宝物精华才修炼得半身人形!我等今日正是要产妖除魔,将玄女娘娘留下的宝物取出,造福天下苍生!”

    好一个造福天下苍生!贪婪二字竟可以修饰得如此冠冕堂皇!

    “夕夕别跟他们说了。他们不是好人,不会信的。娘亲交代过,女娲娘娘长眠地下,不能被人打扰,一旦有人强攻墓x,就要不惜一切把墓x封起来。”

    “封起来?”我不明白他的话,石门还关着,墓不是封得好好的吗?

    他又另结手印念了咒语。只觉以我们为圆心一丈范围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再看那些冲上来的人都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如隔着真空玻璃一般滑稽地舞动着。

    “我要用一半的灵力把墓x封印,再把一半的灵力给你,让你的羽衣快些长成。然后你就飞上天去,他们就欺负不到你了。”说着他游出结界,再结手印仰头视天念了咒语。

    咒语刚一念完,天地间便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盖日。山体震动,树木崩塌,大片裂痕自脚下延出,丝丝冷森黑气窜出地底,如地狱将现一般!

    再看了尘和尚等人,个个被这等景象吓破了胆,有的还强自慎定努力站稳,有的却已逃之夭夭。

    风契亦在这天地异象中变了模样。他纤瘦的身子昂藏起来,两只细瘦的胳膊伸展开,如耶酥受难像一般的姿势的紧紧护住石门,他的尾也变得很长很长,他从左边伸延出去,很快又从山的另一边延回。仿佛整整绕了一圈!他艳红的长发纷飞着,淡金的眸子很哀伤,又很心疼地看着我说:

    “对不起,夕夕,会很疼的。你忍忍。”

    我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忙叫道:“不要!风契!我不想成仙,不想要什么羽衣,你快收好自己的灵力,好好保护自己!”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灵力了,我要永远守护这里,不能离开了……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们还没生孩子。”

    “会生孩子的!我会给你生孩子!你别做傻事!我跟你一起守护这里,我们把他们统统杀掉,他们不要我们活,我们也不要他们活!我们杀光他们!杀到谁都不敢来!”我想冲到风契身边去,可结界很牢,根本出不去!它保护着我,却也禁锢着我!

    “那不是跟妖怪一样了吗?”风契哀伤地不赞同着,“我怎么能杀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的人?他们是我的祖先最喜欢的生灵啊。夕夕你也不要,我马上就把灵力给你,你长出羽衣就飞上天界去。娘亲说那里很好,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不要,风契!不要——!”

    嘶心裂肺的呼喊中,我身处的结界泛出金光,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我哭泣,我哀叫,我眼睁睁看着风契与陵墓一起沉入地底……

    天又晴了。

    新土与沙石有意识般的故意把那大坑填满。平整的仿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结界也消失了。我几乎爬着到之前风契站过的地方,拼命的挖,拼命的挖,可是下面只有土,只有土。

    有声音在身后喃喃地念:“羽衣,真的是羽衣……”

    我猛回头,正见了痴呆的了尘。还有零星几个看着我发呆的人。

    这才意识到背后已多了什么。我伸手去摸,是对翅膀。

    我忽然笑了。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区区一个墓x,几样罕见的东西,就让他们发狂至此,泯灭天良!就因里面躺着具尸体,风契就以身结印,不惜殉葬地底!

    其实呢?拥有了又怎样?失去的又能如何?

    “你想要这羽衣是不是?”我问了尘。我的声音里带着笑,我的手抚过自己左边的翅膀,很暖的羽毛,很宽厚。

    他木木地不回话,只好像有些害怕似的往后退着。

    “可我一点都不想要。”我站起来,将翅膀扯得展开,“我把它给你好不好?你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他连连摇头,嘴里嘟着什么,退得更快!

    狠狠一把扯下,我把那血淋淋的东西砸向他,“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染血的羽毛漫天散开,好像下了一场花色的雪。

    天界又如何?低头望下,仍是残破世间。倒不如轮回地狱,抬起头,还可以幻绘美好天堂。

    第四十五章

    我笑着,又哭着,有什么人想靠近我,我却抓了他狠狠撕咬,我说:“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什么是地狱?这里就是。肮脏的算计,丑陋的贪婪,卑鄙的背叛,龌龊的欲望!风契那么纯真善良的生命都去了,他们这种恶心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又多了人来抓我,我疯狂地跟他们撕扯,“死吧!全都跟我一起死吧!我带你们一起下地狱,我们一起去找风契……哈哈……”

    眼前一黑我忽地失去知觉,陷入黑暗的一瞬我死死抓了什么,指甲深深刺入。我怕黑啊!风契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在黑暗里抱我,跟我说:别哭,我陪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怎样了?还不清醒吗?”

    “……还好睡着,小心别吵了她。”

    即使合着眼皮,依然感觉到光线里的y影,在有什么接近我的头时,我猛睁开眼。

    “夕!”想碰触我的人轻叫,他褐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碧绿的眼睛正看着我。

    “别碰我!”打开他的手,我使劲朝床里缩去。被子很柔软,我使劲地揪着,生生把它撕破。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绿色的眼睛有些哀伤地看着我,却很勉强地笑:“你醒了就好。”

    “走开!”我狠狠地瞪他,“我讨厌黑色,你走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周身都是,看得我好冷,好害怕!

    他垂了眼,略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站起来,走了。

    我一个人蜷在被子里,瑟瑟地抖着,身后什么东西搁得好痛,我揪扯了半天,才晓得是只翅膀。之前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s性地又去摸另一边。空空的。那里的伤处被敷了厚厚的药,包扎的很密实,绷带横过我胸前,打了个舒服的结。

    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另一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肿。我记得这人一向是把bt笑挂脸上当招牌的,偶尔有正经表情已经很难得了,怎又会变成这样一幅邋遢相?

    他过来就抱我,我被他挤得后背伤处生疼,尖叫着踹他。可他也不躲,仍死死抱着,只是手微移了位置,小心地不再摁我的伤处。

    好容易等我打累了,他却又嘻嘻地笑:“娘子好大的力,踹的为夫好疼呢。”

    我吃惊地看他,他觉得疼为什么不放开我?可我也没问,看着看着又哭起来。我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