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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张燕带走了儿子袁华,却把我们积累的六十万存款留给了我。这个女人为了带走儿子,不惜舍弃一直由她控制的存款,想想除了一点,她母性十足,应该还不算个坏女人。

    我心里知道李峰的为人,他是不会对我儿子袁华好的。对张燕,她现在还漂亮,李峰新鲜感没过,还会有几天热度。但古人说得好,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终究有一天张燕也会被抛弃的。所以我不能让存款放在张燕手里,有一天说不定李峰会着张燕拿出来。我狠下心肠,以儿子为砝码着张燕拿出来这笔钱,我可不想便宜了李峰。同时,我相信儿子不久张燕就会被李峰着还给我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五、桃花泛滥

    海门是一个岛城,四面环海,一座海门大桥和大陆连接,所以虽然身处热带,四边的海风常常吹过,气候也就没有热带那么闷热。海门市地形属于丘陵地带,境内多山,西平山、神岳山、仙d山等等。

    山皆不高,却有神明。

    几乎每座山上都有庙宇,如来、观音、地藏王菩萨、药师王菩萨,还有土地爷。海门市偏安西南一隅,群山围绕,交通闭塞,在过去属于很难与外面世界交流的地方,即使在日寇犯华之时也未受到s扰。所以海门人就把希望寄托在叫天天应,叫地地灵之上,诸多神佛,就被海门人齐聚一堂,想来他们认为不管怎样,总会有灵验的吧。

    和张燕离婚以后,我的心情有点灰灰的,虽然我早已不在意张燕,但离婚总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何况自己还是被人甩掉的一方。阿勇看我心情不好,就提议我到神岳山转转,说是神岳山上的土地爷自宋朝以来就香火鼎盛,是很灵验的,台湾的闪耀集团刚到海门时,只不过是家小作坊,就是拜了神岳山的土地爷才发达了,成了上市公司,至今每周都会烧很多纸钱给土地爷。

    我到过很多海门人家里,知道他们家里的第一要务就是安排土地爷的神位,尊称土地爷是福德正神,看来土地爷在海门是十分重要的神祉。我想入乡问俗,既然在这一方土地上谋生活,当管的土地爷总要拜拜的。

    神岳小区依神岳山而建,土地庙就在小区内的上顶上。进入小区大门,道路两边都是依山势而建的楼房,迎面一座八角小亭,小亭建在一池碧水之上,年代久远,很是旧了。小亭背后,是一个黑幽幽的山d,d口仅可容一人出入,想来小亭下的那池碧水,是从山d流出来的。山d之上,三个红红的大字“仙d山”,我不由得问阿勇,不是神岳山吗,怎么变成仙d山了。阿勇说神岳山还在上面,还说见到仙d山有没有想起什么来。我会心一笑,阿勇和我都是已记事的年纪,当然不会忘记那位伟人的“天生一个仙人d,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诗句。在那个一句顶一万句的年代,没有人敢对伟人不敬,但时至今日,信息爆炸,文人穷究根本,考据出那是伟人度过消魂一刻后发出的感慨。有时想来伟人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伟人如果不作那种事情,儿女从何而来,诗为有感而发,古人诚不欺我。

    在仙d山左侧,转过弯,拾级而上,沿途葱葱绿绿,满栽着树木,偶见预防山火的牌子,空气沁人心脾,实在是个好去处,无怪乎海门市在此要建什么神岳公园。

    只是隔几层台阶,就有乞丐在哪念叨:“观世音菩萨保佑您大富大贵,您老人家行行好,给几个钱吧。”未免有点煞风景。

    逶迤来到山顶,见四间矮矮的小房,两间在东面,南北各一间,从东南北三面围绕着中间两座亭子。一座亭子里几根巨大的红烛终年燃烧着,半老的和尚坐在里面为善男信女解签;另一座亭子里摆放着桌子,留给信徒们摆放供养的物品。南面的一间小屋是和尚的居所,兼卖香烛等杂物,东面和北面的小屋就是神灵的所在,土地爷在东面靠北的一间,披着红袍,面孔被积年的香火熏得黝黑,据说是用金丝楠木雕刻的,由于原料难得,所以土地爷显得并不高大,但古意十足,已经有些年头了,想来阿勇说是宋朝的应该不假,只是不知如何逃过了。土地爷面前的供案点着两盏长明灯,以供信徒添油供奉。供案前摆着跪拜的蒲团,小屋窄小,仅可供一人进入,看来是这个土地庙确实建来已久,要不然也不会信徒如此众多,供养的地方却如此狭窄。另外两间屋子各有神祉,古旧程度与土地相似,阿勇却也不知是哪路神佛。

    在西边的净手池里洗了洗手,我们恭敬的点燃佛香,凝神静气,一一礼拜。之后,在阿勇的指点下,我心里默念着:弟子袁波s省人氏,今来到贵宝地发展,请土地爷保佑,诚心敬意的摇着签筒,一会儿签筒里一只竹签跳出。竹签发黄发黑,签上的数字经历日久,已经很难看清了。解签的半老和尚在上面摸索了半天,在旁边一格一格的木柜里抽出了一张名片大小的红纸,递给我。我一看,红纸上写着:七十二签,唐三藏过火焰山,黑麒麟西天进袈裟,大吉。心中不由一喜,看来神岳山的土地爷对我也青眼有加,细看签词,似是典故,却故作神秘,不知何解,赶紧问解签和尚:“师父你看这签怎样?”

    和尚一脸市道俗相,全无半点世外高人的样子,似看非看,瞟了我一眼,问道:“你求什么?”

    “事业。”千里做官只为财,当然先问明自己的前途如何。

    “你的事业眼下来看顺风顺水,但要提防小人,须知物极必反,日后可能有所损伤。”和尚未作思忖,接口答道。

    我心里一沉,目前不错是顺风顺水,但说什么日后有所损伤,奇怪不是大吉之签吗,怎么会如此解法?

    和尚看出我的疑虑,说道:“施主,解签要结合时间、地点、季节等等因素,不是简单的从字面来解。从签上看你的事业日后可能会小损,蹉跎些岁月而已。但施主一生钱财是不会缺的。”

    “那么姻缘哪?”离了两次婚,我对婚姻都有点恐惧了,但还是比较关心自己以后的婚姻状况。

    和尚还是未加思索,接口就答:“姻缘已露端倪,最迟八月就有结果。”

    看我似乎意犹未尽,和尚又细细着打量我了一下,说:“看施主面相,印堂发亮,桃花已动,此次姻缘不远。但奉劝施主一句,你一生桃花泛滥,有妨婚姻,必定会有多次婚姻,所以应在女色上多加谨慎。须知乐在其中,害亦在其中。”

    半信半疑中,我和阿勇下了山,不管怎样,总是放松了心情,也算小有所得吧。

    拿到了张燕手里的六十万,草草计算了一下,我手头已有了一百多万的积蓄,我可不想把它放在银行里,收那么点利息。海门的房价仅仅两千左右一平米,而看看老家邻近的地级市,房价早已接近四千,海门还是开放的特区那。看来这里虽然早早的成了特区,由于规划不好,房地产业并没有发展起来。加上近来国家查办海门的走私大案,不论官场还是商场,都是风声鹤戾,人气低落到极点,市道萧条也不奇怪。但我知道由于地理位置的重要战略意义,海门终归要发展的,要不然国家开辟这个特区干什么。我自小崇拜李嘉诚,研究过他的传记,知道李嘉诚就是在香港市道萧条时大量买进房产才发家的。我现在手里有些闲钱,海门这样的机会也千载难逢,为什么不学一学那。

    走了海门几个著名楼盘的售楼处,更是不由得我大喜过望,竟然可以零首付,只要以后按月付按揭款就可以了,手里的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了,看来海门的楼市真是萧条的可以。物极必反,和尚都说过嘛。我高兴得几乎就要拥抱漂亮的售楼小姐了。随即我在海门地理位置较好的楼盘定了五套住房,一个店面。现在我已经是有恒产的人啦。

    我第一次认为来海门真是来对了,这里遍地是黄金哪。

    三月的海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野田公司要招聘中层管理人员,我和赵雷带队来到人才市场。人才市场门口熙熙攘攘的东南亚证件制作公司都不见了,前几天在央视曝光了海门假证制作的猖狂,海门的官员对此不得不进行了认真整顿,连人才市场都增加了毕业证认证系统。

    赵雷一看有了认证系统,半真半假的说:“我们认证一下袁总的毕业证好不好?”

    我一听就知道他来意不善,笑笑,“认吧,无所谓。”

    电话打到公司,查到了我毕业证的编号、年代、毕业学校,赵雷将这些输入认证系统,电脑马上出现我的名字,我的籍贯,毕业的南京财经学院。

    赵雷有点愣住了:“袁总还真是南京财经学院的,想不到。”

    他当然想不到,原来在老家正好有一个与我同名、同龄的人,毕业于南京财经学院,我是在一次喝酒偶然遇到的,以后成了朋友,出来之前我找他复印了学历,这才找东南亚证件制作公司制作了假证,所以我的毕业证除了照片换了以外,其他都是可查到的。这个赵雷,还好我早已作了万全的准备,看他偷j不成,反而帮我证实了学历,虽然觉得好笑,心里却泛起一丝的凉意,看来我在野田公司表面是风生水起,实际上危机四伏。

    难怪和尚说要防小人,以后更要加以防备。

    六、小叔

    我舒服得坐在天一酒楼前台的沙发上,阿莱小鸟依人的腻在我身上。看着她脸庞微微泛起的红晕,我知道她还沉浸在刚刚的激情之中,心里不由得也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信手捏了捏阿莱的鼻子,笑着说:“小东西,吃饱了没?”

    阿莱嗔怪的在我身上掐了一下,贴着我的耳朵说:“还没哪,我想把你整个都吃了,老家伙。”

    阿莱是h省x市人,二十六岁,身材高挑,几乎有一米七高,鸭蛋圆的脸庞,水汪汪的大眼,鼻子笔直秀巧,嘴巴不大,嘴唇略厚,由于常年夜生活的原因,脸色有点发青。h省的女孩向来多情,每次跟我在一起,总喜欢腻在我身上。她毕业于海门一家不出名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海门。开始是做公司低层的白领,由于收入低,在同乡的引诱下,下海在夜总会做陪酒的小姐,在海里沉浮了几年,现在做了一千零一夜的公关经理。

    我是一千零一夜的常客,现在当然已不是去揩阿武油时的级别了。我有野田公司常务副总的身份垫底,常常会把公司的客户带到一千零一夜招待,俨然已经是一千零一夜的大客户了,因此经常会有机会和阿莱打交道,很喜欢这个机灵漂亮的湘妹子。而我在野田的经历早被阿武讲给若干人听过了,三传两传几乎把我说成了传奇人物,所以每次去阿莱都会青眼有加。

    郎情妾意,很快我就跟阿莱搞到了一起。今天是礼拜天,我在阿莱的房间厮混了一下午。阿莱这个鬼精灵,久历欢场,经验老道,出我的每一点欲望,与我很是颠鸾倒凤了一番。

    傍晚七点我们到天一酒店约人吃晚饭,已等了半个多小时,我的腰隐隐有点酸意,有些疲惫,于是把身体在沙发上更放平一些,让自己更舒服了一点。心里想小叔怎么还不来哪?

    天一酒楼位于海门市市中心,是海门较好的酒店之一。我本来奇怪酒楼起了这么个名字,老板孙波对我说,这名字来源于易经,天一生水,水就是财嘛,生水就是生财,天一也就隐含生财之意。而且天一与天意又是同音,历历众生,皆承天吃饭,又有顺天而行之意。这么一说,顿时让我对这个四十多岁、圆圆胖胖,甚至有点象土财主的老板刮目相看,现今是经济社会,商家求财再正常不过,但往往是把什么鑫发之类的字样作为招牌,以取多金发达之意,俗的不能再俗。象天一老板这么雅致、富有趣味的,还很少见。加上天一的饭菜口味也不错,所以天一自然成了我的定点饭店,孙波已经跟我混得很熟,每次来都是称兄道弟的。

    小叔刚到欧洲转了一圈回来,所以我在天一酒楼为他接风。经历很多波折后,小叔一班人成功吃下了天雅汽车在海门的4s销售店,这也是本省第一家汽车4s销售店,年销售额有几千万,他们的事业越做越大了。当然我的发展也让小叔不敢小觑,他的这个侄子短短的一年半,就做到海门知名公司的常务副总,实力当然令人钦佩。

    在野田公司,我可以说已经摸到了玻璃天花板,虽然上层还有空位,但那是老板坐的,在公司已经没有了我进步的空间。现在,一方面公司很多人,尤其象赵雷那些皇亲国戚,对我坐到公司那么高的位置,一个个都是虎视眈眈,意欲取而代之而后快;另一方面虽然野田公司在我的调度下,资金没有出现断流,但我心里清楚,杨远这人好大喜功,一直在不停的扩张野田公司的规模,资金链绷得很紧,这种用八个盖子盖十个茶碗的游戏,稍稍玩不好,就会出现公司崩盘的危险,可以说野田公司已经是危机四伏,只是由于我的长袖善舞,还可以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心里明白自己在野田公司的处境,加上我对新生事物向来很感兴趣,尤其觉得汽车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现在很多客户即使加价,也不能马上在天雅公司提到车,还要等几个月才行,可见汽车的市道多好。所以我和小叔经常会聚一聚,聊聊天,从中试探性的看看我有没有进入天雅公司的可能。

    小叔姗姗来迟,带来了一位客人,介绍说是大西洋财产保险公司海门分公司的副总,名叫王宇。这个王宇,圆圆的脸庞,胖乎乎的脸上总带着笑,年纪却比我还小,不足三十岁,竟然已经做到了海门分公司的副总,看来确实是能人。小叔早就跟我说过他,他发明了一种新的保险险种,让大西洋财产保险公司在海门的业务收入翻了一番,所以被破格提拔为副总。因为小叔的东润公司和现在的天雅公司是大西洋保险的大客户,本来王宇是要为小叔接风的,但小叔答应了到我这来,就把王宇带过来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在海门发展得都不错,应该多交往交往。”

    我赶忙伸手与王宇握手,感觉他握手很有力度:“闻名已久,想不到您这么年轻。”

    “袁总客气,野田的常务副总想来也不是轻易做到的。”我现在也是海门商界一个人物,外面已经在传说野田公司是靠我筹集资金在运作,想来王宇也不会没听说过我。

    看他言谈举止谦逊有礼,感觉不像小叔那么喜欢吹嘘,知道这是一个聪明实在的人,心里就打定主意,要交这个朋友了。男人交朋友有时很奇怪,这是我第一次认识王宇,其实我们俩个性有很大的不同,我急躁、多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认定事情马上就付诸实施;他沉稳、聪明,谨小慎微,遇到事情总是考虑再三。但我们却成为了好朋友,甚至比兄弟还好的朋友。在其后很长的岁月里,我们相濡以沫,彼此给了对方最大的帮助。

    介绍了阿莱,大家进入雅间,分主次坐下后,小叔就聊起了欧洲之行。他这一次走了德国、法国、荷兰、意大利、比利时五个国家,异域风情,令他谈兴大发,尤其是看阿莱这个漂亮的女士在场,讲起来更是滔滔不绝。什么看人家的建筑,再看看我们,我们就是方方正正的水泥森林,而欧洲才可以称得上建筑艺术,那些房屋美仑美奂,各有特性;什么荷兰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小姐都在橱窗中展示着美丽的;什么德国的啤酒才是真正的啤酒。反正本来今天就是闲聊,我看着小叔又露出爱吹嘘的本性,心里觉得好笑,也不打断他。知道他就像一只雄孔雀看到了雌孔雀一样,张开尾羽,显示着自己的富有,意图吸引阿莱的注意。

    人都有动物性。

    阿莱今天穿这暗紫色的紧身上衣配简洁的长发,领口开得很低,身材凹凸有致。小叔这种欢场老手,一看就看出她身上的风尘味十足,目光就放肆的盯着阿莱的胸部,由于盯得太紧,阿莱都有点不自在了。

    菜很快一盘一盘上来,我端起酒杯,说:“来,小叔,为您接风。”小叔忙回过眼神,说:“好,一起来,一起来。”就跟我、王宇还有阿莱一一碰杯,然后抿了一口杯中的马爹利。这种琥珀色的马爹利近来在海门十分流行,很多人说喝这种洋酒不上头,其实我喝着就和白兰地差不多,价格确是白兰地的几十倍,也许就是喝的那个气派吧。喝开了酒,气氛很快活跃起来,大家你敬我我敬你,推杯换盏之间,一瓶马爹利很快见了底。

    孙波敲门进来,刚要跟我打招呼,看到小叔,马上目光转向小叔说:“什么风把袁总您吹来了?”

    小叔站起来,伸手和孙波握手,看样子跟孙波很熟:“孙总怎么今天在这儿喝酒?”

    我连忙介绍:“天一酒楼是孙哥开的,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老朋友了,袁兄怎么认识袁总?”

    “这是我叔叔。大西洋财险的王宇副总经理、阿莱。来,孙哥坐下来喝一杯。”我急忙介绍了一下,邀请孙波坐下。

    “我听服务小姐讲袁兄来了,正是要来讨一杯酒喝,没想到袁总在这,还认识了王总和漂亮的阿莱姑娘,今天真是有幸。”孙波面面俱到,和每个人到打了招呼。

    “有段时间没见,想不到孙总做起酒店老板来了。”小叔似乎有点感叹。

    “混口饭吃,袁总的生意听说越做越大,已经吃下天雅汽车了。以后还要多关照。来我敬一杯。”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知道该怎么做,酒桌的气氛顿时更加热烈起来。

    在谈笑风生中,我隐隐觉得小叔竟有点敬畏这个孙波,就连王宇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