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 第 66 部分

第 66 部分

像救命的稻草,她强行打起精神,背了书包往食堂走。

    老远,黄晖向她招手,她走过去,他已经买好了饭菜。好些天,他见她喜欢吃什么就多买什么,今天挑选的菜也是他平素喜欢的。但是,此刻看起来,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近了,他有些意外:“冯丰,你脸色好差,昨晚没睡好?”

    “呵,没事。”

    “看看这些喜欢不?要不要换其他的?”

    “喜欢。”

    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一直将自己的那份全部吃完,一点也没有浪费。心里隐隐地害怕,如果不吃饭,也许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冯丰,你下午没课吧。”

    “嗯。”

    “我也没课,也没事,我们出去玩一下……”

    她笑盈盈地摇摇头:“我有事情,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他一口答应,重要的是在一起,而不是在什么地方。只要在一起,看电影或者逛街,都无所谓。

    她见他答应的那么爽快,心里觉得踏实,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情绪,没有负担也没有压力,两个人走在一起,不会心跳,但是心安。

    过度心跳其实是一种很不好的事情,会导致休克。

    晚上,李欢开车赶到酒楼,9点有员工的冬至聚餐活动,他这个老板得去一下。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他往前走,转弯就可以上电梯了。

    忽然觉得有点怪异,他放慢了脚步。

    背后无声无息,他再次加快脚步,走到拐弯处,蓦然回头,一个黑色的罩子猛地向他罩来。他虽早有防备也被罩个正着。紧接着,那人一拳向他打来,那一拳真是其疾如风只听得

    “砰”地一声,他的身上挨了一拳,差点断了一根肋骨。

    可是,这一瞬间,他也拉开了罩子,露出半只眼睛,只见扼住自己的咽喉的那只手,指节骨突出,大得惊人,感觉上像是铁锤一样的拳头,来人力气很大,紧紧扼住他的咽喉,李

    欢虽然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几乎要窒息过去。

    来人正喜得手,李欢悄然从裤袋里拿出一瓶喷雾剂,举过头狠命向他一阵喷洒。

    来人赶紧松手逃窜。

    他一把扯下蒙面的黑罩子,回头,那个人影已经跑远了。

    他大力呼吸了一口气,四下张望,知道那个人已经跑远追不上了。他走到电梯口,电梯正好停在2层,他立刻进去了。

    在办公室坐下,大祥悄然进来,见他衣冠不整,脸上有一团淤青,惊问:“老大?出什么事情?”

    “我刚在停车场遇袭。”

    “是谁干的?”

    他摇摇头:“不过,我用了一种特殊的喷雾剂喷他才得以脱身。这种喷雾剂在头发上,是洗不掉颜色的。大祥,你这一点留意一下我们追查的对象,看有没有谁忽然剪短了头发。”

    大祥喜道:“好。我们一定要揪出对方的狐狸尾巴。”

    李欢想,这个难度也太大了点。

    “老大,刘煜还是跑了。”

    李欢皱了一下眉,刘煜生性不安分,早已不服安排,这次跑路,只怕又正中别人下怀了。

    “他不是被劫走,而是自己离开的。我昨天还看见他在一家网吧打游戏。下落十分明确。”

    “好,一直注意他的动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是。”

    “电视台的记者来了没有?”

    “到了,值班经理正在雅间招待他们”

    “红包封好,可以开始庆祝活动准备了。”

    “是。”

    这一夜,“金鱼鸭掌”酒楼觥筹交错,员工每人拿到一个节日红包,上下人等,无不开心。李欢甚至还以“礼金稿”的形式,约了一个电视台的记者来报道“c城好吃嘴之名店名菜

    ”,“金鱼鸭掌”的名气更是远播。

    灯火阑珊后,李欢静静坐在黑夜里,也不开灯,因为安全之故考虑,他住进了同层的酒店公寓。

    手机响起,是芬妮甜蜜的声音:“李欢,节日快乐。”

    冬至夜算不上什么盛大的节日,不过吃吃喝喝而已。但是,听到芬妮的声音,却由衷地感到高兴:“芬妮,你帮了我大忙,酒楼这么快打出名声,有了盈利,你是大功臣。”

    “那我可不可以成为终生会员?”

    “何止,你是终生免费贵宾。”

    芬妮的声音沙沙的,疲倦中带了点甜蜜:“这半个月每天赶工,等这部戏拍完,我就回来品尝一下c城美味。”

    “行,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中午,李欢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久违的声音。他心里一阵狂跳,是冯丰,冯丰找自己做什么?

    “李欢,我有点事情找你。”

    “我没空。”

    我没空!——李欢连见自己都不愿意了。这最后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来见他吧,他又会怎么摆谱呢?

    “我来还你一点东西,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做主,你只在酒楼等我五分钟就可以了。我三点准时到。”

    他无法再找什么借口,她又有什么事情?现在酒楼生意愈火爆,人来人往夹杂,也难以分辨其中有多少神秘势力安c的眼线。他实在是不希望她再来这里。

    可是,心里还是喜悦的,孤寂的太久了,又加上越来越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如果能够见一面,也是好的。

    他心神不宁地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她就要到了。

    他走到窗边,将窗子全部拉开,从这里望下去,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她要来,一定会经过这里。

    心里异常急迫,可是,时间偏偏好似停止了,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偏偏她又是个守时到几乎算得上刻板的人,说三点来,就绝不会两点五十九到。

    脖子都伸长了,终于,他看见街对面,一个女孩子正走过来。女孩子背着一个大大的包包。

    他心里一喜,可是,很快凉了半截,在她旁边,跟着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男生。男孩子见车辆多,立刻护在她旁边,不经意地拉她一下,神态亲密又有分寸,仿佛那种刚刚开始恋爱的人。

    黄晖!

    竟然是黄晖陪她来到这里。

    这一刻,心里超出预想的愤怒、失落、痛苦、绝望……为什么是这个小子?难道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可是,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偏偏和自己成了陌路?

    冯丰在门口停下,看看这间金碧辉煌的酒楼,然后才能继续往前走。在大厅左侧的墙壁栏里,挂着芬妮的大幅海报和签名。还有芬妮和李欢,芬妮和酒楼员工的合影。弄着诸如“

    芬妮推荐菜品”之类的宣传东东。

    李欢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了。

    难怪酒楼生意日益火爆。

    她再看看海报上,芬妮笑得温柔而亲切,美好的眼神似乎柔顺地看着每一位前来用餐的客人。

    黄晖随便看几眼,就像普通人看大明星,他又不是追星族,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但见冯丰看得那么专注,笑道:“你喜欢看芬妮的片子?”

    “嗯。”

    “那等她的新片出来,我们一起去看。”

    她嫣然一笑:“好的。”

    她在门口到处看看,没有看到刘煜和高纬。

    前台的小姐态度十分职业:“小姐,您找李总,有预约吗?”

    见李欢,也需要预约了。

    她微笑着,心里凉凉的,下意识地看看身边的黄晖,这一刻,比以往任何一刻都需要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壮胆。

    “你告诉他,我叫冯丰,是来还他的东西。”

    “是。”

    小姐拨了内线电话,然后,职业化的微笑很亲切:“我带您去李总办公室。”

    “谢谢。”

    她看看黄晖:“呵呵,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来。”

    黄晖笑着答应:“好的。”

    两人上楼,黄晖坐在大厅里看一份新出的汽车杂志。一个少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晖,你怎么来了?”

    是高纬。黄晖记得这是冯丰那群“表弟”之中的一个。

    他当时就有点奇怪,冯丰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表弟”?

    “我陪冯丰来这里。”

    “姐姐去见遥控器?”高纬结结巴巴地,神色有点紧张。

    黄晖大是好奇:“高纬,你怎么在这里?遥控器是谁?”

    高纬警觉得很,立刻不语,转变了话题:“我在这里打工。姐姐去了多久?”

    “才刚上去。”

    两人随便谈了几句,高纬不像萧宝卷那样喜欢篮球,黄晖不懂琵琶,两人说不上什么话,这时,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高纬好像有点害怕,低声向黄晖道个别就走了。

    李欢办公室的门关着。

    小姐礼貌地敲门,门开了,冯丰才进去。

    李欢对着站在窗边,头上星星点点的白发令他看上去仿佛一个老头子。只是,他的身子站得笔直,那样的身板,又绝非是属于老年人的。

    他穿西装,仿佛一个职业的,整天都要忙忙碌碌的经营者、交际者。做不了皇帝,他就要做叱咤风云的商界皇帝了?

    可是,自从那次被有关当局拘留后,他行事已经低调了不少,为什么现在又要处处大张旗鼓?男人啊,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和平庸的?

    “李欢……”

    他终于回过头来,除了头发,没有其他任何地方还能够显示他的“衰老”。相反,他精神充足,眼神坚定,双手c在裤袋里,态度异常平静,好像面对一个进来请示汇报的员工,

    口气十分生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前几天,有一个中介公司找我,说一个买家想买你那套别墅。他们出的价格很不错。这是你的东西,我没法替你做主,你自己拿主意吧,钥匙、房产证、土地证以及我的身份证

    复印件都在这里。还有你的另外两套房子的一切房契也全部在这个文件夹里,你点一下……”

    她一口气说完,言简意赅,顺手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她是来跟自己告别的!

    交出这些,就是永别了?

    明明是自己希望的,也是自己一手导致的,可是,为什么此刻心如刀割?

    他看她几眼,发现她的脸色出奇地苍白,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帘上,抬起时,眼珠子是一种很奇异的颜色,虽然神色镇定,面带笑容,可是,看起来,却异常地不健康。

    心里隐隐地不安,想问,却问不出口。

    反击的痛快

    “对了,这个也还你。”

    她从大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李欢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去北京时,给她买回来的那件礼服。某一个晚上,自己在她的房间里,死皮赖脸要她穿给自己看看,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穿,说没有合适的场合

    。最重要的,是怕他“欲行非礼”。

    他多次想象,她要穿上这件衣服,一定很迷人。结果,遗憾到今天,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开学不久,她结束了酒店公寓的租期,因为没有“家”,所以一些简单的东西拿到学校,一些重要点的证件、事物,李欢都给她带回去放到了那座别墅里属于她的房间。

    只有这件礼服,在某一个沐浴后的夜晚,她曾试穿过,在镜子里,她几乎认不出那个美丽的人影是谁,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毕竟太美丽的东西,所以她一直留在身边。

    今天,她将所有一切他送她的,完全归还了。

    …………

    “冯丰,你会爱上我吗?”

    “李欢,你给我时间,如果我们都不在一起,连朋友都不是了,又怎么会爱上呢……”

    “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对我好,即便我不喜欢你也要对我好……你答应过我的!”

    “都是假的。如今,我已经不耐烦再做这些事了……”

    …………

    两个人本来是一定能够在一起的,她都说出也许会“爱上”这样的字眼了,自己为什么又要放弃?为什么?

    脑袋里“嗡嗡”作响,李欢不知道这些对白是回忆还是再现,只听得心底那个狂热的声音要冲破心灵,不,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

    自己不要这种结果。

    “李欢,我走了。”

    “不要走!”

    他的声音那么大,大得她都吓了一跳。

    他猛然惊醒,拿起那个文件袋递给她:“这是你的东西,和我无关,你记住,是你的!”

    她拒绝,态度坚决。

    他的态度也坚决:“我绝不会卖房子,无论出什么价都不卖。”

    那是给她的遮风挡雨之地。如果卖了,就真的一刀两断了。

    她微笑着:“随你。房子里是有些秘密,卖给外人,只怕会惹出麻烦也说不定。不过,这都是你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决定不用告诉我,而且,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他重重地喘息,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的头发,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曾经纠缠上千年的男人,甚至他的脸上,还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喝醉了?在哪里磕碰的?

    决裂那天说出“不到黄泉不相见”,自己今天再次上门,算不算“自毁誓言”?

    当天的愤恨和疼痛过去后,冷静下来就觉得疑惑与蹊跷。李欢的态度何以转变的如此快?即便是处心积虑的“报复“,那他为什么不在去年年底,自己刚和叶嘉分手的那个时

    候“报复”?

    那时,自己刚刚生病后,身体虚弱,一无所有,连考研分数都不知道,前程一片黯淡,那个时候“报复”,不是更好吗?

    即便是“恨”,他会“恨”得出车祸时还惦记着“笋子炒鲜虾”?

    谁会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起心“害”你?!

    谁会?

    这些日子,她无数次地想过这些问题,他出车祸,他一夜白头,这些,都是巧合?

    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其实,其实,自己比想象的更渴望跟他和好。

    因为少人关心少人问,对于某一些人,总会铭记于心,不到最后关头,怎么都不肯陌路相向。

    她的目光在他的头发和面上打量。

    她目光如炬,李欢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由得微微侧开了头。

    她的声音充满了恳求、担忧、和毫不掩饰的关切:“李欢,你告诉我,你的头发为什么突然白了?”

    这一刻,心里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甚至有一刹那完全忘记了他曾经说过的那么刻薄毒辣的侮辱。

    仅仅因为他突然染霜的双鬓,那是一种强烈的担忧。这甚至超过了对他的傲慢和侮辱的记恨。

    只要他开口,只要他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哪怕是说出一个合理的谎言。

    李欢的脊背有点僵硬。

    “李欢,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她再问一次,他还是不回答。

    “李欢……”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将那个装着礼服的盒子拿起看看,随手扔在垃圾筒里:“冯丰,你可以走。”

    一股热血似乎要顶破脑门,她紧紧咬住嘴唇,脸色惨白,心灵深处最后最微小的一块地方也彻底失守了。

    可是,她还是微笑着向他道别:“李欢,你保重。”

    他木然地看着她转身一步一步往外面走,瘦小的身子仿佛在微微发抖,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还是笑眯眯的:“李欢,你一定要保重。”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任何狠话,更没有说什么“不到黄泉不相见”,神情那么慈悲,仿佛一个最温柔的女人。

    可是心里直觉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真是为她好吗?也许是大错特错了。

    不行,一定要开诚布公。

    他追出门,她已经进了电梯。

    “冯丰……”

    电梯门已经合上,他徒然停下脚步,立刻转身,飞速从旁边的楼梯跑下去。

    电梯“当”的一声打开。

    气喘吁吁的李欢同时站在一楼楼梯口,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他看到那个阳光灿烂的男孩子站起来,迎向冯丰:“好了吗?”

    即便笑得那么灿烂,脸上也看不到丝毫血色:“呵呵,好了,我们走吧。”

    然后,她拉住了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来拉住自己的手,黄晖惊讶之下,立刻反手紧紧握在了她的手,心里异常喜悦,声音也异常温柔,只叫一下她的名字,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欢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开口。

    眼角的余光,她看到的,都看到的,他的染白的两鬓,甚至他突然有点佝偻的背影。

    心里那么痛快,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痛快。

    她想,自己太需要这种痛快的感觉了。

    所以,才那么聪明地带着黄晖。

    前夫带个“前”字

    两人的背影已经消失,高纬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看见李欢,立刻又掉转头。

    李欢看出他目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之色,暗自吸了口气,一只手放在栏杆上,然后又松开,慢慢走过来。

    高纬正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李欢叫住他:“高纬。”

    他战战兢兢滴地过来。

    “你老老实实弹琵琶打杂,你记住,是我在养活你。今后,再也不许和冯丰多说一句话,只要她来这里,立刻将她轰出去。”

    高纬涨红了脸,什么都不敢说。

    “滚出去老老实实干活。”

    高纬如获大赦,转身就走。

    李欢回到办公室里。

    垃圾筒里,那个盒子还稳稳地呆着。他拾起盒子,虽然并未染尘,可是,他依旧用袖子轻轻擦拭了一下,然后,拉开办公桌的抽屉,轻轻将盒子放进去。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大中。

    他刚才大堂上来,看见黄晖和冯丰两人离去。他忿忿不平,“老大,那个小子有点欺人太甚,要不要出手教训他一下?”

    “不用!”

    他只说两个字,坐在椅子上,觉得全身疲软无力。他想,也许需要被教训的,应该是自己。

    终于还是忍不住:“黄晖的情况你都调查清楚了?”

    “都清楚了。他父亲是一名律师,母亲是中学教师。他本人研三,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普通的一家人,可是,黄晖,他并不普通。

    一个能在比赛最后30秒战胜叶嘉的男孩子,那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

    冯丰胆小,有这样一个人互补,看起来也许是好事,可是,此刻,自己为什么偏偏绝不甘心?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要冲出去,抓住黄晖狠狠地揍一顿,就如自己以前警告过冯丰的,要一根一根拆了他的骨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