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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

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但是他忘了,若然林峥真的想让他死,就绝不会来看他。此刻的林峥已然在路上拔通了阿强的手机:“告诉那些人,别让他们在找陈杰的麻烦了。”

    “什么,他可是绑架了你的儿子,害死你的母亲的人啊!”

    “放过他。”

    “好吧。”

    林峥阖上电话,禁不住回味陈杰实才的话。尽管陈杰由于惊恐而失态,才口不择言的。但是他的话却也很有一些当头捧喝的意味。的确,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记的赵高平给他的恨,谢惠萍给他的耻,陈杰给他的辱。他就是因为这些人的恨耻辱,他才发奋的。他成功了,这些人也都倒霉了。

    然而在他功成名就,大仇得报,大恨得雪的时候,他何曾有得偿所愿的喜悦。帕娜茶,叶心竹,莲溢香,谢惠萍,以及那个不知名的长颈族少女,这些爱着他的人,却在他的拼杀中一个个的为他死去。既使那些生的,他也有一万个对不起。想到此,他便追悔莫及,肝肠寸断。

    似乎他生来就是为了害人。他何曾做过好事,何曾做过好人。思来想去,这十几年来,真的乏善可陈。这令他很是吃了一惊,他原以为自己就算不是个好人,但也绝不算一个坏人。然而奋斗了十几年,他所换来的只是个没有人性的赚钱机器和害人精。这令他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第二百三十九章 林峥的计划

    就在不久前,他曾经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报道,川西证券的一个股民,因为不堪炒股失败的压力,在广元的洗手间里自缢。而压倒其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因为盲信了林峥而持有的东电。一时间,口诛笔伐,他已然成了千古罪人。

    证监会曾经因此而调查过他,但是之前的一切,他做的真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虽然他招开了会议,并且募集了3个亿的资金,但他并没有用那3个亿的资金买过一只股票。而他所卖股票的时段,全然是基于对市场走势的一个判断。其他没有收受过一毛钱的佣金。以上种种,便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难怪连最老练的调查员都不得不对他说:“林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精明也最狡猾的作手。因为你深谙人性的弱点,且可以利用这一弱点,达到你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在这一点上,你是当之无愧的超级作手。”

    能够得到管理层的称许,很让林峥有些飘飘然。但是那个老先生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沉重下来:“林先生,你可曾想过,你之所以能够如此进退有度,是基于那些人对你的信任。林先生,你是个在这个市场里做出了成绩,且被这个市场里千万人认可的人。一个人能被人记住不易。能被如此多的人同时铭记更为不易。这是很多人终其一生,难以达到的成就。林先生,你要珍惜啊。”

    这些话令林峥触动很大,尤其是听了陈杰今天的话,他的感触很深。的确,他用十四年创造了一个不败传奇。然而这个所谓的传奇,不过是他赚到的几十亿的身家。受益的不多,受戕的人却是不少。而人们对他的态度,也由当初的惊羡,变成今天的深恶痛绝。

    他如今是一个被千夫所指的罪人,想到此他禁不住汗透衣背。他晓得他应该做些什么,不为虚名,只为救赎自己那颗已然被成功践踏的肢离破碎的良心。

    林峥把那瓶已然窑藏了几十年又在他的酒厨里珍藏了八年的路易十三打开,倒在巴卡拉制成的水晶玻璃杯里,火红色的酒y,清澈无瑕,便散发出浓郁的芳香来,一如砵酒、胡桃、水仙和茉莉香味,隐约中又带有百香果和荔枝的果香。

    梁丙昆端起水晶杯,贪婪的吮了一口,直让那百变香味,在舌尖变幻,经久不散。他禁不住闭眸细品。直让那回味浸到他的骨头里去。许久才睁开眼来:“这就是你带给陈杰的酒么,如此琼浆让他喝了,岂非是糟踏了。”

    林峥静静地瞩着他:“那么昆哥以为这样的酒谁是可以喝的。”

    梁丙昆呵呵地笑了起来:“峥哥要和梁某煮酒论英雄么?”

    林峥笑了:“昆哥抬举林峥了,林峥哪敢和昆哥相提并论。”

    “老弟,你几时动手?老弟不会用这一瓶酒就打发了我吧?”

    林峥脸色一黯,默默地端起水晶玻璃杯,呷了口,竟而很有些苦涩,他晓得梁丙昆绝然没有意会到他为什么请他喝这瓶酒的原故,便淡淡地说:“我已经动手了。”

    梁丙昆吃了一惊:“是么?那么东电的股价,为什么一直徘徊在4、5块左右。”

    林峥的心一沉。若然东电跟随股指走势,此刻股价绝然已经跌破3块。而它之所以非但未跌破3块,且维持于4、5块之间,并非是他出手的缘故。

    而是梁丙昆很以为林峥是应称了他要出手的,既然8块钱的价位都可以获利,那么跌到3块左右的东电,绝然是物美价廉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又投进了1个亿。只是这次他没有不计后果的抢筹,而是把帐户交给了阿强,让他悄悄的在市场上吸纳。

    如今东电的持有人,除了极少数的一些散户,多是被林峥诓骗了的大户。这些大户都是作手出身,嗅觉何岂灵敏。尽管梁丙昆没有大张旗鼓的连拉涨停板,但是当它这股资金涌入市场,不时的接走或大或小的抛单时,他们便晓得有人在作东电的文章。

    这令他们心花怒放,但是他们也没有再市场里抢筹,因为他们实在经不起诸如前两番那样的折腾了。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这笔资金,将东电拉到适当的价位,而后夺路而出,淹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手。

    然而林峥虽没有直接参与作盘,但是阿强第一时间便通报了他的动向。这令林峥对梁丙昆很气愤,因为这无疑增加了他之后的作盘难度。更可怕的是,若然阿强不计后果的拉升,梁丙昆很有可能越陷越深。所以他嘱咐阿强所要做的只有一个平衡。

    所以股价才会在4、5块横住。这个价位是令人很难受的价位。它与最低价不过百分之三十左右,说来已经有一定的涨幅。但是与他们的买进价,又有相当的距离,使他们上下两难。然而随着股指的下跌,他们对这笔资金有无限期待。

    林峥绝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入市,因为任他作盘手法再过高明,那些人早已对他怀恨在心,若是他冒然将东电抬高。很可能的结果是,他和梁丙昆一齐被这些人给淹了。所以林峥不打算在二级市场出手。

    因为既使他可以摆脱这些人的束缚,成功的帮梁丙昆解套,然而随之而来的被套盘依然会对他怀恨在心。他是已然被证监会盯住的人,很有可能因之而被戴上恶意炒作的帽子,而偷j不成蚀把米。

    这样的赔本买卖,他是不做的。要做,就做一个让所有人都抓不住把柄的好盘。于是,林峥将触角伸入到了东电的管理层。他要通过重组东电,使东电的基本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继而使它的投资价值得到真正的认可。在理论上,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可以赚钱的神话。他有这个把握,因为东电是个煤电企业,而他手中则有林煤。

    他把这个想法透露给了中正的掌门,因为中正掌门绝然是个可以影响东电的关健人物:“我想以林煤的名义在银行抵押贷款,收购东电的非流通股。而后把林煤注入到东电,以林煤的业绩提升东电的价值。”

    第二百四十章 不知死活的梁丙昆

    中正掌门不无怀疑地看着林峥:“这岂不是将能下金蛋的鹅,白白的让给了他人么?”

    林峥微微一笑:“林煤若然不能上市,充其量每年只能给我们赚两三个亿的利润。而一但上市,林煤的价值就有可能上涨几十倍。而中正在林煤上的三千万投资,或许可以带给中正十倍,甚或几十倍的收益。”

    中正掌门嘿嘿一笑:“中正投资在林煤上的资金,着眼是很长远的,若然林总想退出。我们中正可以高于林总当年投资的十倍价格收购林煤。”

    林峥呵呵笑了:“20亿。掌门真是阔绰。但是以我看来林煤的价值绝不止这区区20亿。”

    中正掌门瞧了瞧窗外尚很明亮的天色,笑了:“我以为天已经黑了。林总在说梦话呢。”

    林峥嘿嘿一笑:“林煤是个年产450万吨的大型煤炭企业,其价值若何,掌门心里有数。我正是为了能够体现这个价值,才准备借东电这个壳上市。”说着他把手放在中正的肩上:“若然林煤的价值真的得以体现。那么它在二级市场上的价位,应该是什么价钱,掌门想过吗?”

    中正掌门赫然一惊。他自是再清楚不过的。若然林煤真的借壳东电,那么此番东电的价格,绝然有三四倍以上的涨升。那么投资东电的股票,无疑于是用车去拉堆在地上的金山那般的容易了。若然他拿出百万,不千万的资金,他将获利……,天哪,他不能想象。

    林峥晓得他的心动了:“东电已然两年亏损,今年必成st,重组东电,挽救当地的上市资源,将是东电的管理层最迫切的任务。若然林煤收购了东电,可以给他们提供质优价廉的煤,让它直接赢在起跑线上。它就可以保壳成功。那么它的价位就会上升一大块。而当林煤注入到东电时,它的价位就会再次上升。”

    “可是它的盘子太大,非流通股就有5亿,流通盘更是有4亿5千万之多。一个总股本将近10亿的大盘股,要有多大的资金才能推动其股价上升。”

    林峥笑了:“这却不是我们c心的。而应该是那些当初为了拉升东电的股价,而迫使东电极速扩张却最终没有出货成功,将货都砸在自己手里的大小庄家考虑的事情。如今的电煤价格已经上涨到了210,不久就会超过230,甚至于260。以林煤发展的速度,东电绝然应该称得上是个蓝筹股。它不应该是这个价位的。我晓得掌门对我很有些看法,其实我这个很大方的,有钱一齐赚。有酒大家喝。掌门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可以试一下。”

    他果然很用心,很快便给了林峥答复。林峥没有猜错,东电的回应是积极且有迫切的。然而对方提出了几个问题,一个是林煤重组东电之后,东电原来的职工的就业问题。一个重组之后的东电的注册地问题。这些都是关乎于当地利益攸关的问题。

    林峥的回答自然以稳定军心,拿下东电为宗旨,所以之初,他总是唯唯喏喏。对方自然是心花怒放。林峥心里却嘿嘿冷笑,若然拿下东电的非流通股,他就是大股东,那么他的决策意向,岂是他人可以干涉的。

    尽管林峥已然准备通过重组东电,直接提升东电的价值。然而想到到时相应焱升的二级市场的股价,他也绝不愿意轻易分肥给那些作手。于是,他提出了10亿的资金,去买那些重仓持有东电,其价格已然于面值折半的封闭式基金。他要通过基金经理的手,抬高东电的价格,然后从封基上套利,

    当如此庞大的资金悄然流入这些封基之后,那些封基的经理很快就发现资金的来源。且很快的发现这些资金流入封基的共同特点,那就是这些基金第一,两位重仓的股票竟然都是东电。于是,他们产生了很多的联想,也无疑坚定了他们持有东电的信心。于是东电的价格逆市横盘在4、5块左右,等待着市场转暖,和东电发出拉升股价的冲锋号声。

    林峥呷了口路易十三,淡淡地说:“若非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昆哥1个亿的资金就可以挡住东电的下跌么?”

    梁丙昆听得一阵目眩:“那么我可以投进更多的钱,对吗?”

    林峥摇了摇头:“不。现在这个环境,你投的钱已然够了。我说了这么多,昆哥应该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

    “这是个秘密。只有它成为秘密才有收到奇效的可能。若然昆哥走露了风声,适得其反,那昆哥就不要怪林峥束手无策了。”

    “绝然不会。”

    林峥举起杯来:“那么预祝你我一齐发财。”

    梁丙昆也举了:“一齐发财。”

    林峥喝了口酒,忽而笑了笑:“这酒好喝么?”

    梁丙昆直待酒精逐步挥发,鸢尾花、紫罗兰、玫瑰、檀香木树脂的清香已然散出,便回味无穷地呵呵笑起:“玉y琼浆。好喝极了。”

    林峥的心却沉了下去。他拿出这瓶路易十三来,绝非是让梁丙昆单一品尝的。而是因为他是因为这个酒才和陈杰结怨的。且最终将陈杰送进了监狱。所以,他把这瓶酒取出来,是让梁丙昆晓得他林峥绝然不是好惹的,你梁丙昆,见好就收得了。

    然而不晓得他是高看了梁丙昆的智商,或者是他故作不知。他已然洋洋自得的品着那美酒,直让林峥恨得牙庠庠的。既然你梁丙昆始终不肯放我一马,那也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于是,他捧起酒来,直让那火红的酒y顺喉而下。

    而此刻在泰国的曼谷,林峥的私人律师周密已然携着两张相片,找到了当年参加寻找帕娜茶的冠亚军。一个是混得不红不紫的玛利亚,一个是已然过气了的在商场站台的珀玛尼。和他同行的还有赌技已然出神入化且成了果敢大姐大的小婵。

    第二百四十一章 川西落到了林峥手中

    陈杰的入狱,对于川西证券以及在该证券开户的过百万股民来说,绝然是个致命打击。打从他入狱的两个月起,关于川西证券的各种谣传便甚嚣尘上。包括万国在内的许多券商都有意趁机吞下川西,扩张地盘。

    然而且不说陈杰贷银行的那三个亿,和陈伟挪用的两亿客户保证金。仅川西代理的过百亿的保值业务,已然亏损了大半,过50亿的亏空,绝然不是那些券商想吃就能吞得下的。四川的监管层为了协调各方利益,很是开了一些会议,然而都因为其所提的条件过于悬殊,最终都不欢而散。

    做为主要当事者的陈杰,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他的所有财产都已然被银行冻结,打拼了十几年,换来的却是锒铛入狱。这令心生凄惶的他,看着外面的纷纷扰扰,便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来。有些心犹未甘的债主也曾来探监一试,想听听他的口风。然而此刻的他却很有一些抽身事外的洒脱,和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漠然。

    接替了郭得龙的李银江,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郭得龙留给他的尾巴。令他头疼的就是陈杰已然贷了似乎注定了要折本的3亿贷款。而陈杰留给他的可执行的财产就是当年投资在每天真牛上的1600万股的股票。而如今每天只有3块。在这样的市道下将其抢行变现甚至于拿不回4000万的资金来。

    所以拍卖陈杰抵押的股权似乎是惟一一条途径。然而在已然资不抵债的情况下,且债权纠纷纠缠不清的情况下,有谁敢竞拍接盘,且该股权又能拍到多少钱,都在未可知数之间。且川西事件已然捅到了国务院,任何一个除理不好,都会闹出大乱子来。这不由得很是棘首。万般无奈下,李银江只得拜会陈杰。

    “陈总,解铃还须系铃人。川西如今这个局面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毕竟它是你一手扶植起来的。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它就这样被清盘破产吗?”

    陈杰惨然一笑:“不忍心又能如何?成者王候败者贼。我已然输到进了监狱,还有什么资格什么力量关注川西的事。我此番已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喽。”

    “别这么说,毕竟你是这行里的前辈,总应该有个解决的办法。”

    “可以啊,像南方证券一样。”

    “嘿嘿,毕竟川西证券并非南方证券。”

    “可是川西证券所拥有的股民并不见得比南方证券少。”

    “正是因为如此连万国在内的券商都有意接手川西,只是……”

    “只是川西亏得太多,他们扛不起。”

    “是的。我晓得前番有工作组,还有债权人都来咨询过你这个问题。你都没有正面回答。他们说你似乎胸有成竹。”

    陈杰笑了:“他们太抬举我了,我若是胸有成竹,就不会输得这么惨。”

    “陈总,别卖关子了。”

    “我就是想帮你们,我能有什么好处?”

    李银江闻言,陡然看见了希望:“如果陈总可以指点迷津,也许可以做为立功的表现,为你减刑。”

    “嘿嘿,就是出来了也是穷光蛋一个,还不如在这里风刮不着雨打不住。”

    “你在谈条件。”

    “是的,我若出来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如果不留点东西防老,怕是比现在还要惨。”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们先不要执行我手中的每天股票。”

    “可是你是欠了贷的。”

    “会有人替我偿贷的。”

    “但是那些债权人也不会放过你那点每天股票的。”

    “那个人会为我摆平这件事的。”

    李银江倒吸了口冷气:“这个人是谁,又这么大的本事。”

    陈杰嘿嘿一笑:“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

    李银江出去了一阵子,不久便回来:“可以,你说吧。这个人是谁?”

    陈杰呲牙一笑:“林峥。”

    李银江一拍额头:“我怎么忘了他啊!”

    林峥是在李银江拜会了他之后,才晓得居然是陈杰向他举荐的自己,这令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在送走李银江之后,便径直驱车到了监狱。

    陈杰的气色看起来,比半个多月前好了许多,便禁不住对他说:“看来你过的还不错。”

    “这要谢谢你高抬贵手。”

    “你为什么把川西交给我,咱们可是死对头的呀。”

    陈杰的脸色禁不住满面凄惶:“交给你,也许我还能落点棺材本。若然换作了旁人,我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林峥冷冷一笑:“便是交给我,我也不一定会留给你什么东西的。”

    “你会的,要不然我或许已经死了。”

    “就是想接,我也未必能吃得下。要知道你的川西已然亏损了50亿。单靠券商自身的力量,谁也扛不起这个雷,何况于我。”

    陈杰微微一笑:“他们也许扛不起这个雷,但是你能。因为他们不是林峥,而你是。”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