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好啊,你居然趁我不在偷吃!”小皇子跳了出来,一脸“被我抓到了吧”。

    “是啊。”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j翅塞到他手里,“还不趁热吃。”

    “偷吃的倒干净,嘴巴上一点痕迹也没有,可惜j骨头没藏好,瞒不过我的火眼精睛。”小皇子得意洋洋地炫耀。我不语,权且当是默认。

    心里头乱得很。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皇子的语气里有三分惊讶和七分戒备。我投向他的眼神则完全是诧异了。他站在屋子的门口,显然是刚从里头出来。他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来宣父皇的口谕。月妃今后就在听风斋长住,吃穿用度按美人的标准供给。”二皇子面无表情地陈诉,暗沉幽深的眼眸中,看不清一丝情绪波动。

    我与三皇子默默对视一眼,心潮起伏万千。美人,月妃进宫伊始就是这个身份。这预示着什么,一切重新开始,还是从哪来到哪去,一觉睡醒,黄粱米饭依旧在锅里煮着。

    太后寿诞,宫中的热闹自是不必多说。反正这些热闹与我无关,我也就懒得记挂在心上。斜歪在床上困觉,只觉得这般放松是人间不曾有的美事。也许是这些天一直在外头,斋里的人倒跟我有些生疏了。大家各司其职,弄的我像个不相干的局外人。这样子也好,我在心里冷笑,将来有一天我不得不弃车保帅时也不必有太大的思想障碍。后宫的斗争本来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向上爬,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看到原本跟自己境遇差不多的人忽然似乎有了出头的机会,即使自己心里清楚,同样的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没有这份能力把握,嫉妒却是在所难免。人无休止的欲望和得不到时的失落会着自己去做令自己都愧颜的事。

    我从来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所以我能够理解别人的恶。当然,这不代表我就会原谅,如果真的伤害到我了,加倍凶狠的报复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施出。他们现在的这些小动作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我自然懒得理会。不遭人妒是庸才。排斥我更好,免得老这我做义工,免费帮他们排忧解难。一日三餐不少,月钱照旧,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不满意的人是三皇子,这小孩也算是成年人了,他二哥这般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老人家还是孑然一身。太子虽然还没有立太子妃,可也纳了好几个宠姬,儿女是不缺的。三兄弟惟独他将光g进行到底。我想要不是在舐犊情深的皇帝眼中,他的小儿子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早就着他成家立业了。

    小孩子别扭劲越来越大,我隐约看出点苗头来,却懒得搭理他。日子清闲无聊是无聊,可起码稳妥,无事生非弄出点什么东经来可不是我一瘦弱女子可以承受的。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鸵鸟转世;不想应对的事,我一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呵呵,我的神经过滤功能素来比别人强些。

    可惜三皇子不是我以前碰过的搭讪男,再懒得理,也得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毕竟他算是皇宫里头实心实意对我好的唯一的一个人。只是他的好太多了,我无心也无力去承受这份昂贵的礼物。况且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也很难相信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我就会一生无虞,恰恰相反,如果我真的这样做,恐怕会没命等到反穿越成功的那一天。其实,即使不是他,而是另外的其他人,我也做不到全心全意地信赖。我常常连自己都信不过,又哪来的勇气去相信别人。所以,注定了,我要对他说抱歉。

    “清儿,你去我的宫里头吧。”

    又来了,我挫败地揉着额头。这小皇子把我叫出来碎碎念的怎么还是同一句台词。

    “不好!”我拉下脸来,“三皇子殿下若无心害死清儿就请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

    “这怎么就害死你了。”小皇子急了,要伸手拉我,被我冷冷的一扫,又不情愿地放开。

    “我对所有的争权夺利都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三十年的时间。殿下,你明白吗?”我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要你去我的宫里头,又没其他什么?”小孩子撒谎技术不够炉火纯青,骗骗小宫女还行;我,就免了。只是没有必要捅破窗户纸,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在我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宫女面前无所遁形。

    所以我淡淡地微笑,“殿下还真是放着自己的骏马香车不用,非得去抢别人的破旧牛车。您的宫里头还缺乏伺候的人?倒是娘娘这边,本来人手就少的可怜,您还眼巴巴地把我给支走了,真遇上点什么事,你要娘娘指望谁去?”

    “不妨事,我在从我的宫里头调个人过去就是。”

    “我的殿下,您是不是嫌现在没人给你小鞋穿,这么不避嫌?您非得害死我跟娘娘吗!知道的人清楚你没有别的企图,不知道的或者是那些有恶心的又会怎么编排你和娘娘。你也知道皇上这近两年来身子不大好,您怎么就不替他想想,非得再去烦他呢?况且,你以为人人都会像我一样,对于在听风斋甘之如饴吗?我没有野心不代表别人就不想更上一层。既然我无意,又何苦白白挡了别人的道?”

    “你真的不肯跟我走?”小皇子的俊脸拉了下来。

    我不为所动,淡漠地看着眼前那一池碧水。黄梅时节家家雨,水已经快溢上堤岸了。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人的身上也凉凉的。池边的梧桐花正开的茂盛,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桐花吹下

    一大半来; 落的满身满地皆是。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不知要流向什么地方。人生世事如流水,谁又知道明天的明天会是怎样。

    他默默地看了我许久,我也不正面应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如果真的要纠缠下去,我宁愿跟他连朋友都不是。尽管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可是倘若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也只好这么做。与其暧昧不清,不如一个人孤单。肯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不是我无私,相反,是我太自私,只愿意按照自己设计的轨道活动,一旦事情超出了我自己的控制范围,我就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谁要是喜欢上我了,也只能怪前世作孽太多,带挈着自己这辈子遭罪。

    “如果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来救我。”他忽然绽放出倾城倾国的美丽笑容,纷纷扬扬的泡桐花是他身后最惟美的点缀,如雪一般轻盈地坠落。

    “不会。”不等我话音落下,他已经扑通一声跳进去了。

    我懒得理他,凉凉地看着那一圈圈荡漾的涟漪。

    “里面水没消过毒,不排除有血吸虫的可能。”

    “什么东西掉进池里了?”在远处把风兼看风景的小乙子慌忙跑过来问,“咦,殿下呢?”

    “在里头游泳。”我冷冷地瞥了水面一眼,跟我装!本姑娘才没空跟你玩呢。

    “这儿就交给你了。”我拍拍小太监的肩膀,准备各走各路。

    “来人啊!三殿下掉到水里了。”小乙子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我的姑娘啊,殿下畏水。”

    病来如山倒,我只觉得自己沉浸在无休止的噩梦当中,一个接着一个,怎么也无法醒来。昏昏忽忽的,一时在梦里,一时在现实中;二十一世纪的南方城市和千年之前的中土皇宫交相辉替,我也搞不清哪个是实景,哪个是幻境。

    也许我只是做了场关于穿越的噩梦而已,现在梦就要醒了,过往种种,皆会烟消云散。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去,竟有些惆怅;我还没有等商文柏回来,也欠他一句“谢谢”,我还没有跟清儿说再见,她的宝宝还有师太哑儿都好吗?近来老是梦见她们,一想就能微笑到天亮。

    身子发沉,心里口里皆烧得慌。我唇角蠕动,却发不出声音来,一急噪,那勉强聚齐的半分气力也散尽了,只觉得百体倦怠,头重身轻,身体竟是再也聚不起半点力气。迷迷糊糊间,手不知被谁捞出去把了一回脉,现在很流行看中医吗?是谁把我抱在怀里喂我汤药,淡淡的杜若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我的鼻端,竟熏的鼻子发酸,眼泪就这么悄然无声地连珠子滚下。头疼的厉害,汤药是什么滋味也辨不清,这样子也好,我最闻不得药苦。

    夜间虽有些汗;还未见效,黏糊糊的汗沾在身上更加难受。头疼鼻塞声重,却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神志渐渐恢复清明,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里面的摆设,我挤出一个不知是应当被称为微笑还是苦笑的表情,俨然不会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我该不会生场病又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了吧。佩服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冷幽默细胞。房间的摆设并不奢华,而是清贵;清贵不同于清寒,若是用在人身上,就等同于另一个词——闷s。低调中的张扬,越发有品位。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劲,脑子却有些清醒了,眼睛累得睁不大开,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窗头设着一对梅花式清漆小几,左边几上供着小小的香鼎,青烟袅袅,燃着笑料,我在睡梦里闻到的就是这个香气。右边几上放着彩色纹样的歪脖美人觚,觚内却并没有养时鲜花卉,想必是怕被杜若熏坏了。地上铺这厚厚的毛毯,精美繁复的花样。我看着身上裹着的石青金钱蟒大条褥,心想我若是从床上摔下去应当不会很疼。

    有门板转动的轴轴声,我勉强把眼睛睁到了一半,看向来人。十八九岁的丫鬟捧着汤药碗进来,见我睁着眼,微微一笑。

    “姑娘可醒了,昏了两天一夜,可把殿下给急坏了。”

    殿下?我恍惚间想起,昏倒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可不就是二皇子。想来他还有几分仗义,没把我往园子里一丢就走人。

    “太医来了两趟,开了几剂汤药也不见奏效。姑娘要再不醒过来,王太医几十年的招牌怕是都要砸了。来——我服侍姑娘把药喝下去,这样子才能赶紧好起来。”

    年轻的女子微微笑着,坐在床头,想要帮我支起身子,我勉力挣扎着,想要配合她,却终是无果。她伸手拭了下我的额头,大惊,“怎么烧的更加厉害了。我的老天爷,我真是该死,居然没看出来你的脸色白的骇人。你等着,我去请太医。”

    “姐姐。”我勉强抓住她的手,“不必劳烦太医……麻烦姐姐去走一趟听……风斋,就说清儿要在太后的寝宫住日子,……托你把她的包袱带出来,佳颜知道……知道放在哪里……里头有药,我服下便……大好了。”

    话一说完,筋疲力尽的我再次昏睡过去。有人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拭温,我贪婪地吸取着从他指间传来的冰凉。仿佛有清晨刚刚凝成的露珠在我干涸的嘴唇上缓缓地滚动,沁凉而舒适,我像一个饥渴的吸血鬼吞饮鲜血,急切地吮吸着源源不断的甘泉。泉水是温热的,清甜而可口。所有的美味都会让人上瘾,即使心里的火已经不再烧的那么厉害,我还是欲罢不能,贪婪地享受这转瞬即逝的美好。

    等到我清醒过来,又一个两天一夜过去了。屋子里的四周,夜明珠发着柔和而明亮的白光。左边的小几上空空如也。“殿下说你刚好,禁不起烟火熏,连香鼎也叫人撤走了。”丫鬟如是解释,哦,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纱衾。我轻轻地微笑,其实我是很喜欢清雅淡幽的杜若香的,只是客随主便,我不应当多做挑剔。

    “姑娘的药瓶子还真是古怪,我瞧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材料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拧开,幸好还是王爷厉害,看了看就弄开了。要是我,十之八九会把瓶子给砸了。”纱衾摆弄着放在床头案几上的阿司匹林,旁边放着我可爱的包裹。不知道王爷看了西秦人的服饰会作何感想,反正当初进宫检查时,我是把它穿在身上,再罩上中土女子的裙褂才蒙混过关的。检查的公公光顾着看我胳膊上的守宫砂和忙着没收的的小藏刀了,竟然没有揪出我这个疑似间谍分子。

    说到这个守宫砂,我不得不大书特书一笔。以前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而已,否则以男人执著而可笑的处女情节怎么会让它失传于世间。毕竟处女膜是可以重新修补的,还是这个东西更加方便可靠一些,一目了然。可想而知,传说中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惊讶决不亚于秦始皇知道了他亲爹是吕不韦。

    清儿拿出那个小小的瓷瓶给我时,我只是似笑非笑地把它拿在手里把玩。嫣红的药膏,却没有半点香气袭来,冷凝的宛若胭脂。

    “也许你需要的是‘伪宫红’?”清儿迟疑地问,随即微笑,“没关系,这东西咱也能弄来。”

    “那倒未必。”我褪下外纱,摞起贴身小褂的袖子,点在胳膊上,嫣然一笑,“它会不会上色,我可不打包票。”天知道变态的古人对处女的定义是什么,对不洁的定义又是什么。当年哪个倒霉的淘米女就是亲手捧了掬井水给垂死的伍子胥喝,露出了一点腕子上的r,就为保名节自杀了。渴的头昏眼花的伍子胥铜子还未必看到了她的玉腕。

    我好象没有恐男症,当初没来得及天雷勾地火不代表没有任何肌肤之亲,这些在古代就已经足够下一百回猪笼了。想不到守宫砂还是稳稳当当地植到了我的臂上,难道它的存在与否还是与那层半透明的薄膜有关?我倒真的挺好奇这个的,还偷偷藏了一小瓶,准备带回实验室化验。哈哈,这个东西会不会成为比伟哥更加流行的药品,我有没有机会借此发达,拿个诺贝尔奖什么的。

    我兀自笑了起来。

    有小丫头送来了一碗碧粳米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纱衾布置好碗筷,笑语盈盈。

    “姑娘身子刚好,只能吃些清淡的调理。这些清粥小菜你尝尝可合胃口,要是不爱,我再去给你换几样。”

    “姐姐费心了,我瞧着这些就挺好。”

    是挺好,滚烫的粥米粒熬至趋化,香甜绵软,腌制的紫姜清脆爽口,酸笋也对味。我香香甜甜的一碗粥下去,额头上竟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上一发汗,顿时清爽起来。要不是胃素来就不大,我一准要再添一碗。

    吃的意犹未尽的时候,忽然听见低沉的笑声。我循笑声望去,长身修立的二皇子正屹立在门口,看着我微笑。

    “胃口倒挺好。”

    我腼腆地对他笑笑,放下了筷子,早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在旁边候着。我接过来,漱了一回口。

    “还算聪明,我真怕你会喝下去。”他仍旧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在门口跟我讲话,怕我把病气过给他?我侧头斜睨他,不觉轻轻地微笑。

    “没吃过猪r还没见过猪跑?我怎么着就不知道呢。”我顿了顿,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便拿出来说笑。

    “王爷说这个倒叫奴婢想起了,以前在家里头时听大人们说过的一个笑话。说有一个国家的使节出使到临国,临国的皇帝亲自设宴招待他。宴会开始时,仆从们每人用镀金的小脸盆端了一盆清水放在各位客人面前。使节一见是这么尊贵的容器,以为里面肯定装的是鲜美可口的汤,便端起来,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其实,那盆里装的清水是用来给他们洗手的。”

    我煞有介事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两个使女都忍不住乐了。二皇子也舒展了眉眼。

    “殿下,您要是那个设宴的皇帝,您会怎么做?”标准答案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很好奇,真正的王子会如何应对。

    “这是大哥应该考虑的问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二皇子一点也没有跳进我的圈套的意思。

    我白白讨了个没趣,只好讪讪地揉了揉额头。

    二皇子并不住在宫里头,我担心离宫的日子久了会出什么纰漏,眼看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便嚷着要回听风斋。二皇子差人送来一身宫装给我换上。我的衣服早丢进水里了,这些天一直穿着纱衾的衣衫。她倒大方,送了我两套半旧的衣裳,看着有七成新。想来二殿下对底下人并不刻薄。听风斋虽非往日的听风斋,可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安心住下的地方了。二殿下并没有挽留,而是亲自送我回去。宫女私自出宫是株连三族的死罪,他这般体贴,倒让我很是感激。

    在冷宫当差的最大好处就是没人管。因为近几个月我常到太后宫中走动,竟没有人疑我已出了皇宫。冷宫的与世隔绝还是大有裨益的。恐怕我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吧。我淡漠地微笑,慢慢地向听风斋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波澜不惊,也没有谁截我的道。我暗暗松了口气,二皇子在送我到林子前就离去了,倘若再撞见云妃就真没人能救我呢。

    不待我庆幸完毕,身体就被人抱住了。

    “你躲到哪去了,害我好找,他们说你在凤仪宫,我硬着头皮去看了,根本不见你的人影。”三皇子从背后抱住我,呼出的热气直往我耳边喷。我强自挣扎了一回,无果,只得放弃。

    “殿下,奴婢病了,怕把病气过给别人,自然是躲在里头养病,怎么会出来走动呢。你没对太后提起我吧?”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问,这个楞小子可别害死我。

    “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只是借着请安的名头去凤仪宫坐了几回。咦——刚才林子外头那人,我看着像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擎住我的肩膀,手劲颇大,我不由自主地眉头微蹙。俊美无双的脸戾气闪动,狐疑的目光灼灼地视我。

    我面不改色,“二皇子是太后的常客,顺带着送一回病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眼巴巴的跑来就跟审犯人似的。那天回去没病着吧,姜糖水喝了没有?”

    “早没事了。”他笑嘻嘻地松开了我的肩膀,攥的生疼,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