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荒苋米约旱纳硖迨苌恕?br />

    太后像是感应到了我的心理,狞笑着问:“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考虑妥当。说吧,你费尽心机进宫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手里握着火钳,还非常具有威慑力的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姿态拨弄着烙铁。

    我喉咙发干,嘴巴里一点唾y也分泌不出来。

    我费尽心机进宫?!

    天地良心啊,当初就是因为无计于施,我才被迫硬着头皮李代桃僵。平生最大的败笔就属这一遭。

    敢情在她老人家看来着皇宫还是人人争先恐后个个削尖脑袋哭着喊着挤着闹着要进来的蓬莱仙境。拜托她大妈去民间搞一次实地调查,还真以为天下女子都对那个坐在龙廷上的男人心之怡之,起码偶当初是一点也不稀饭。

    “娘娘此言差矣,选秀本来就是祖宗家制。凡年满十五岁尚未婚配的世族女子进宫候选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当初我进宫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我最初进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冷宫的宫女,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当年决定权在我手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选择进宫的。娘娘,您是天生的金枝玉叶,王公贵媛,自然不屑于我们小门小户家女儿的心思。表面上看,我们被选进宫伺候皇上是天大的福分,几辈子积来的荣幸,可是真正能被召见,当上娘娘的又有几个,这宫里头可曾缺少过白头的宫女?我娘死的早,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愿意我来这种地方的。娘娘,皇宫在你看来甘之如饴,可在别人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您要我说为什么进宫,我可以实话告诉您,我也不想进宫,这完全是老天爷开的玩笑,我稀里糊涂就进来了。”

    “哟,心思够大啊,皇宫你都看不上眼,难不成你还想上天当王母娘娘?”

    我简直不想跟她在罗嗦下去了,和一个脑电波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的人沟通是一件很容易叫人充满挫败感的事。

    “您太抬爱我了。这样的心思我从来就不曾有过。”玉皇大帝很帅吗?

    “哎呀,你的心太高了,我恐怕连猜都猜不到。”她优哉游哉地夹起一块烙铁,笑容恶毒地跟童话故事里的所有后妈一样,“哀家想,你还是很愿意告诉烙铁实话的。”

    一般女主面临这种惨无人道的直接迫害时应该怎么做,是面露不屑做大义凛然状还是满脸慷慨义正严词地痛斥迫害者。貌似这两种选择都很有风范,当然它的前提是下一个镜头就切换为男主角千里迢迢排除千难万险于千钧一发之际救她于千军万马间。

    都没有男主角,我装女主角给谁看!

    于是我很没有骨气地临阵倒戈,摇尾乞怜。成功人世都要能屈能伸,韩信尚可忍受胯下之辱,我一手无缚j之力的弱质女流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心理负担作什么。

    “娘娘,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准备开始编小说。

    “晚了,比起你的目的,哀家现在更加想听你的哭喊声。哟,男人听了恐怕会心疼,哀家可是觉得悦耳动听的很。”

    那完全是因为你心理变态。

    我吓的呆若木j,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红的烙铁,连舌头都直哆嗦。

    “你你你,你最好放下你手里的东西。否则我倘若有任何不测,我敢保证你的日子都不会舒坦。”

    “是吗?只要想到你哭天抢地,喊着向我求饶的样子,哀家就会舒坦的不行。”

    “真的吗?你不要以为你有太皇太后撑腰就有恃无恐。”我忽然换上了一副讥笑的表情,淡淡道:“她倘若真的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对你信任呵护,你为什么到先帝临终的时候还没有登上后位?好,我们就假设那是先帝的问题,他执意不肯,执迷不悟。那么先帝驾崩之后,楚天昊即位,他把他母亲殉葬的气全一股脑的撒在你头上,你的太皇太后姑妈又在哪里?她当然不是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就在这凤仪宫里看着你受罪,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或者是一副她心里无奈,可惜有心无力的德行。她的能耐娘娘您比谁都清楚,人人都说这天底下最大的莫过于皇上,可皇上也听她的话。她不管不顾你的苦楚,不过是因为你这颗棋子在她眼中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牺牲掉的小卒,关键时刻,舍车保帅都在所难免,何况是你。……”

    “住口!”

    真对称,我的左半边脸颊也追赶上了她一鼻之隔的姐妹。还好还好,我的嘴里还没有血腥的气息。

    “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还是这些你本来都知道,不过你根本就没有勇气去相信残酷的事实。现在你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不要告诉我你的娘家还对你抱有什么希望。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他们可都把宝押在蓝洛儿的身上。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还指望你的娘家会为你出头?我若出了什么事,皇上的确不会去跟太皇太后闹,可不还有您吗?有比您更适合的出气筒和替罪羊吗?我劝您不要痴心妄想什么皇上会因为您是她的姨母而放您一马。我和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用我说,恐怕你自己也无法自欺欺人说你来的更重要一些。当初仅仅是因为我使小性子,他就可以在众人面前不顾你太后的颜面,何况是现在你动手伤了我。你难道天生就应该被别人利用,好处什么也得不到,恶果全部自己吞吗?”

    “你有那么重要吗?”她的脸色有一丝苍白,不知道是被我说的动摇了还是勾起了自己无人可倾诉的苦楚。

    “当然。”我自信满满,“如果我不那么重要,当初皇上为什么要从楚天昊手里救出来,甚至不惜以支持他登基为代价;如果我在皇上心中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他为什么始终对我不离不弃,后宫佳丽三千,有相貌有背景的大有人在,可是被封为皇贵妃的只有我和洛儿;如果皇上心里没我,为什么当初被楚天昊派来的刺客行刺时,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帮我挡剑,就是这次,你们说的反贼不反贼的,也是因为皇上担心我的安危,才叫他们寻着机会逃掉的。您说我祸国殃民也好,说皇上鬼迷心窍也罢,皇上对我的这份情确实不假。”

    我滔滔不绝,猛然发现楚天裔好象真的是喜欢我的,尽管这种喜欢还没有浓烈到可以让他不成疯魔不能活,里面还包含着很多似是而非,相互利用的成分,但已足以令我唏嘘感慨。

    太后沉默了,她右手火钳里夹着的烙铁已经变的和这囚室一样黑暗。

    “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冷宫当宫女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落水,好容易爬上岸来一身的狼狈,叫您给撞上了。当时风真冷,您正在气头上,足足训斥了我半个多时辰。我快要冻晕过去的时候,是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过来替我解的围。后来我不是请了好几天假没去凤仪宫给太皇太后抄经书吗,那些天,我就住在他的府上,是他请来了太医给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宫女的我看的病。”

    而且据纱衾说,因为我迟迟昏迷不醒,他还狠狠骂了太医们一通,他自己也在病榻前守了很久。那时的我,居然以为他是仗义而已,现在想来,精明现实者如他,是不可能对每个女人都讲义气的。彼时先皇还没有收我为义女,我的手上也没有可以变幻风云的密旨,他亲近我,应该只是单纯地出于好感,司嘉洛啊司嘉洛,想不到你在这个时空还挺招男人的。

    我心头一阵黯然,如果后来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们恐怕能够更加纯粹明朗的面对对方。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我们也有可能各自奔天涯。

    命运将我们捆绑到了一起,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

    现在,老天爷是打算要将这根绳子砍断喽。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上面已经起翘皲裂。不人道,居然从绑我来到现在,连口水都不给我喝。虐待囚犯是违反那啥公约的,私设囹圄更加是违法犯罪。

    “说的累了吗?口干不口干,要不要哀家给你端盅茶润润嗓子。”

    波澜不惊的声音,同样自称“哀家”,我却不打算去碰她的钉子。

    “要,老祖宗,臣妾还真的渴了。”嘴巴里干的厉害,有人要给我茶喝,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你胆子倒不小,不怕哀家在这茶里头下毒?”太皇太后雍容大度地走了进来,她走进囚室的神情和她走向戏台看戏时一样温和慈祥,带着暖暖的笑意。太后的脸立刻变的刷白,忐忑不安地叫了声“姑妈”,她是理也不理。

    “怕。可是臣妾渴的慌,便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何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就是赏赐给我毒药,我也得谢您的恩宠不是?”我的笑容看上去很诚恳。

    “伶牙利齿的,你要真是我孙女倒好,可惜认的始终是认的。不贴心。”她叹气,十分惋惜的样子。

    “我很想和您贴心,可是您不让。”我未尝不想抱您老人家的大腿,以求平安无事;可是您老的大腿太粗,我抱不起来,只好在旁边陪着笑脸看。

    “云儿,清丫头的嘴皮子你见识到了吧。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哀家在外面都听的津津有味,忘了举步进来。你说她那张小嘴怎么比八哥儿还巧?哀家要是把那两片叽里呱啦一刻不停的嘴唇给割下来,你说她还能这么絮絮叨叨地说那么长时间吗?”太皇太后的语气平静的就好象在跟太后商量“我们今天晚上吃松鼠桂鱼好不好”。

    tnnd,老娘我又没着你听,管不住别人的嘴巴还管不好自己的耳朵啊,棉球是干什么用的,何况昨天晚上你不也听我讲笑话笑的跟抽筋似的。

    翻脸就无情,转眼不认人。

    “云儿,你去拿把刀来把她的嘴巴给割了,哀家嫌她聒噪,吵的哀家午觉都没睡好。”

    太后迟疑了一下,拿了刀却没有下手,而是讪笑着说:“姑妈,咱们不是还没从她口里问出话来吗?要不要先问完她话再说。”

    “问什么?我听你罗嗦到现在说的全是不相干的废话。与其让她这么啰里啰唆下去,不如直接把她变成哑巴。不妨事的,别忘了我们的清儿姑娘还是个大名鼎鼎的才女,她的手不是还在吗?说不定用脚夹着笔写字她也会。”

    我,我靠!真当我是杂技团的啊。

    “你怎么还不动?”太皇太后微笑着看太后,后者在她的目光中噤若寒蝉,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觉得清丫头的话很有道理?哀家打算把你给抛出去顶罪?”

    “云儿不敢。”太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云儿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清丫头分析的很透彻很有道理。您太皇太后确实不体谅我的难处,我在这宫里头确实无依无靠。谁也不知道我明天还是不是坐在太后的位子上!——唉,云儿啊,你也不是小姑娘了,历经三朝,按理说见识也应该长了不少。怎么还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你依靠哀家,哀家依靠谁去,哀家已经是风烛残年,黄土都快没顶的人了,还能让你依靠多长时间。哀家也是从皇贵妃到太后再到太皇太后,这一路走来,哀家又依靠了谁?你是太后,现在的后宫除了哀家这把老骨头在这里碍眼外,还有谁比你的位子更高?你又是裔儿的亲姨娘,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感情不比亲生的母子浅。你还真以为裔儿是那糊涂的夏桀商纣周幽王,为的个女人神魂颠倒搞的国破人亡?你是在作践自己也在作践裔儿,真真个糊涂!”太皇太后痛心疾首的模样如果单独摆出来,可以当成“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的宣传招贴画欣赏,可是放在这些场景里就好象我看王刚老师扮演的和砷说“官员一定要廉洁”一样滑稽。

    可太后不觉得滑稽,或者是她觉得滑稽也绝对不敢摆到脸上。她连连称是,刀子却怎么也不肯落下,在宫廷斗争成长起来的人,即使资质平庸,也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太皇太后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笑着说:“好!既然云儿你宅心仁厚下不了手,哀家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割她的嘴巴就是。”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阿弥陀佛,你们起内讧最好,俺的嘴巴能保住就行。

    “把嘴巴张开。”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捏住了,口腔被迫打开,蓝家的女人身形都比较高挑。

    一颗碧绿的药丸塞进了我的嘴巴,我连忙想吐,可惜已经入口即化。因为有过吃下毒药的悲惨经历,我的脸登时就白了。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真当哀家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老实说,你拿商家的那份家谱去做什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告诉你,这皇宫里头,没有哀家不知道的事!”

    我眼见死不认帐这招不管用,干脆放弃全部说谎。

    “老祖宗,清儿错了,清儿不是存心瞒你。清儿确实是看过那个什么家谱,可真不是有心的。清儿当日在老祖宗的书房找书看,偶然翻出了那本簿子。想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老祖宗的书房里,一时起了好奇心,加上平日无聊没事,便拿了看了一回。可我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古怪,除了人名还是人名。后来听您和皇上说什么商家造反不造反的,我就吓住了。您再问我商家的事时,我因为心里害怕,生怕担上莫名其妙的干系,所以干脆说我不知道商家。其实,我也没算撒谎啊,您又没问簿子的事,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事无巨细地向您汇报不是?倘若个个都这么唠叨,您不是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了吗?老祖宗,您饶了我这一遭吧。以后有任何事我都不敢再瞒您,我发誓。——哎哟,怎么这么痒?”

    “非得现在才说,说了也没一句真话。你就尽管编吧,说书的也没你编的动听。怎么样,尝到“噬脑丹”的厉害了吧,你就慢慢编排吧,哀家左右也整天无聊,不介意陪你慢慢耗着。”太后笑的和蔼亲切,好象在嘱咐小孩子慢慢想要背诵的诗篇的内容一样。

    如果咬舌自尽后,这个可恶的老女人也会跟着死掉的话,我倒也可以考虑一试。横竖现在的感觉是生不如死,万蚁噬心的滋味苦不堪言。

    其实比起冷热酸胀痛的感觉,痒是最叫人难以忍受的。偏偏我的手脚俱被缚着,连抓也不能抓。

    极痒奇痒,我恨不得现在身体就c上密密麻麻的刚针,如果疼痛能抵消这种痒的感觉的话。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太皇太后好整以暇,悠哉悠哉地欣赏我的凄惨模样。

    我咬紧牙关,说,说什么。我要告诉她们实话,只怕会更惨,华山一条道,姑娘我还就跟你杠上了。

    “太皇太后,你就是把清儿抽筋剥髓,清儿也说不出任何东西啊!您说的反贼,是当初您请进宫去治病的大夫,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想这样的人有什么古怪啊。老祖宗您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你若是没看出他不对劲来,我又哪来的那份能耐?”

    太皇太后脸上波澜不惊,对我的哭诉她完全无动于衷。

    “这么说,还是哀家的不对了。”

    “臣妾不敢这么想。可是臣妾除了瞒太皇太后看过商家家谱的事,臣妾真的没有什么大过错。老祖宗你要是看臣妾不顺眼,把臣妾撵出宫去就是,为什么非要给臣妾编排一个这么大的罪名。臣妾就是有心想顶,怕也是顶不起来啊,老祖宗!”我不敢咬自己的舌尖,我害怕自己的血会止不住;我无法瘙痒,只能拼命地晃动脑袋,想摇散那种噬心食脑的感觉。

    “行了。你既然死不认帐,就慢慢熬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太皇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打了个呵欠,“白费了这么多口舌,倒叫哀家又累又乏了。云儿,时候也不早了,今天,你就陪哀家用晚膳吧。”

    已经一天过去了,楚天裔发现我的失踪了没有?他有没有到处寻找我呢。皇宫里头这么大,失踪个把人应当不足为奇吧。

    囚室里的火炉重新燃起,屋子被烘的又干又热。我身上粘忽忽的全是臭烘烘的汗,我又不是香妃,总不能指望我的汗也散发着清爽怡神的淡雅香气吧。汗水肆意的地方,痒的更加厉害,我的心里口里身上都难受的要命,这样的苦楚就是上帝承受了也无法宽容地对待施恶的人。

    再这么下去,我指不定就会什么时候扛不住,咬舌自尽了。我的脑海中各种各样的念头在飞快地运转,最后,山穷水尽,我只好咬咬牙,后脑勺狠狠向墙壁撞去。主啊,你千万要保佑我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轻了晕不过去;重了就直接傻了。

    饿滴神哀,还是撞重了,眼前星星闪啊闪的。所幸脑袋还算争气,不负我重望的晕了过去。

    这一晕就是n个时辰,醒过来时,脑子还是昏昏的。身上奇痒的感觉倒是减轻了不少。我的嗓子已经干涸的不行了,没法子再给自己唱歌壮胆,只好瞪大眼睛,看着火盆发呆。

    我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出去。

    这里的风水好不好,适不适合作坟墓。

    我又舔了舔嘴唇,其实已经没有唾y可以润湿它了,只是我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我把耳朵贴向墙壁,太皇太后说“搅的她睡不好午觉”,这堵墙的另一边应该就是她的卧室。可惜大家平时给她请安时都是在正殿,否则让我在临死前听听熟悉的人的声音也好啊。伊若,洛儿,还有,还有楚天裔。即使他们不会来救我,但给我这一点安慰也不错。

    起码过奈何桥面对孟婆的时候,我可以假装无所谓的微笑。

    舌头被皲裂的嘴唇摩擦的生疼,我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哀家不是说歇下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