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胡狼坐在我的对面,默默的拿起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

    我吃得很慢,胡狼的速度也不快,餐桌上的气氛很凝重,旁边的四大金刚杵的跟擎天石柱似的。

    一颗一颗,米饭水放得有点少,我细细地咀嚼,就着喷香的腊r咽了下去。终于,最后一粒米饭也被我吞进胃里。夕阳转到了地球的另一边,晚霞满天。

    愿赌服输

    “妹子,妹子。哎哟,瞧我这人,一说话,就忘了时间。居然把你扔在家里了。”大婶笑着拍头进来。看到屋里这架式,她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这是?”

    “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多年不见,我就借你家做了个东道。”我笑着走向大婶一家人,“结果他居然嫌我做的东西难吃。”

    “你哪是做这些的人啊。这位兄弟,你要不嫌弃我们这简陋,就等会儿,我给你拾掇出几个菜来。”大婶说着,就要动手弄饭菜。

    “不用了,大姐。我还有事,改天有空,我再带清儿回来品尝你的手艺。”胡狼温柔的揽住我,我身上立毛肌悉数紧张起来。

    “走?你们要去哪里。楚——”

    “出去有点事。”我连忙打断大婶的话,“我哥哥有点急事赶到这里想找我,结果病了。我得过去看看,可能要耽搁一段日子,你们别担心。”

    “天赐,姑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偷懒。书要每天都读,字也不许落下。”我伸手拍拍男孩的头。

    “姑姑你放心,我一点也不会落下的。”男孩信誓旦旦的保证。

    “哦,真的。我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你念书。”

    “不信,姑姑,你可以考我的。”男孩急忙澄清偷懒的嫌疑。

    “好,现在我说,你听着,hello,是什么意思?”

    “你好。”

    “how are you呢?”

    “你好吗?”

    我有一次对着肚子里的宝宝哼westlife的《the seasonsthe sun》,结果天赐听了非常好奇,非要缠着我教他。我反正也无聊,干脆当了我们中国历史上第一位英文教师。多学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boy;please listen tell you sothg searioe。go out and look for uncle chuadangeroe now。”

    天赐瞪大了眼睛看我,失声道:“姑姑,这——”

    “囔,不会了吧。要你平时努力的。我再问一句简单的,do you understand?”

    “yes。

    “ok;very good。i believe you。”我摸摸他的头,鼓励的对他微笑。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胡狼的耐性被耗的差不多了。

    “不要。我怕黑。”我畏葸的看了看外面的黑夜,恳求的看着他,“反正已经耽搁了,就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啊。”

    “就是,赶夜路多危险,我可不放心我大妹子。她现在的身子可禁不起任何折腾。”大婶也出口挽留。

    “你怎么呢?身体不舒服?”胡狼惊讶的问,似乎挺关心的。

    “没什么。不过受了点风寒而已。”我趁大婶去张罗饭菜的时候,轻描淡写道。

    “回去一定得找个大夫给你好好看看,你生病的时候,我也会很难受。”卓嘎看在我身体不舒服的份上,同意了暂且留宿一宿。

    我生病的时候你才难受,你在这儿我就够难受的,这差距不知道是几个档次了。

    天赐和他父亲出去布置捕兽夹子跟陷阱去了。希望小男孩行动成功。

    我看着外面黑色的天幕,如名贵的天鹅绒,点点繁星是璀璨的钻石。这样的美丽夜晚,破坏了它的宁静真有点于心不忍。

    “你刚才跟那个小孩说什么?”卓嘎的防范措施严密,坚持有事要单独和我商量,时刻跟在我身边,严防耍什么花招。花招没有,可暗渡陈仓我擅长啊。防我?再进山修炼几年吧。

    “我们说话干吗要告诉你。”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偏不告诉你。”

    “你跟以前比,一点也没变。”他微微一笑,没有再追问下去。

    一点没变?早已是百孔千疮,不过在你面前,我得全副武装罢了。

    “好了,那是南方的一种方言,那个地方鸟语花香,蝴蝶泉边,白草芬芳。我告诉他,那是我到过的最美的地方,那里是歌的世界,欢乐的海洋。”

    “我们西秦也有这样地方,只要你愿意,你会生活在一个更美丽的地方。”

    我没说什么,下意识的了看了看外面。

    “在等待谁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外面的星光很灿烂。这样美丽的星光,不知道我以后是否有机会再见到。”

    “我没打算禁锢你,不要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当年吃亏就吃在心软上面。”

    “你心软?我怎么没有发现。”我嗤之以鼻,当初我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跑出来的,别说得像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放过我一马一样。

    “司嘉洛,你是个被惯坏的女人。”他静静的看着我,“我希望我的女人能够懂事些。”

    “很明显,我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既然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点,那么问题就好解决了。方枘圆凿,岂能相安无事。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帮你治国安家平天下的贤内助,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无限纵容我的人;你不符合我想要的标准,我也不符合你心目中的模式。”

    “没试过怎么知道就一定不适合。不早了,你该去休息了。明天我们得赶路。”

    “我试过了,用七年的时间去尝试。”我平静的看着窗外的星光,这璀璨银河里我们的生命是多么的短暂而微不足道,“我想我这一生没有多少个七年供我蹉跎。”即使生理年龄上我没有发生改变,但心态上这七年的时光,每一天都真实而清晰的留下烙印。不是飞鸟,岂能过而无痕。

    “那是因为你选择错了尝试对象。当初你岁数小,难免年轻气盛。我不怪你。以后不许这样了,知不知道。”他轻描淡写,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我哭笑不得,我跟他好像没什么吧,怎么听他老人家这口吻,就好像原谅红杏出墙的妻子似的。

    顿时更加不爽。生平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

    太阳升起的时候,卓嘎的侍卫“护送”着天赐和他的父亲回来了。父子两人皆形容狼狈,天赐的衣服还被荆棘勾破了几道。大婶看着他们惊讶得手里的j蛋也落到了地上,明亮的黄色和粘稠的半透明摇晃荡漾。

    “嘉洛,他们父子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彻底安心了。”卓嘎挂着中央高层视察基层群众的标准笑容,亲切的对他们点头,“你们在外面奔波了一夜,也该累了,坐下来吃早饭吧,大姐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大姐——你不是说要摊一个蛋饼吗?快点去吧,我们还要急着赶路。”

    “好、好。”大婶忐忑不安的看着我,手足无措。我心中再波涛汹涌,面上也要波澜不惊,回头对她抚慰的一笑,“大姐,你去吧。我也想吃蛋饼。”

    “好好。”大婶慌慌张张的走向灶间,脚踩到了蛋汁上,差点滑倒。

    “大姐,你小心点。我希望我们能够早点顺利的出发。你说是不是,嘉洛,我们都不希望节外生枝。”

    “对。”我静静的盯着严阵以待的侍卫,忽然目光迎上卓嘎的眼睛,“我想我们该出发了。”

    愿赌服输,这一局,你赢了,我认了。

    我笑着安慰大婶,没事,他是我的一位故人。不过是昨晚我们对一件小事有些争执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天赐大惑不解的看着我,显然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成人世界的尔虞我诈,又岂是他透明如水晶的眼睛所能看清的。

    “aut;but you told ……”

    “boy;there’s sothg wrong。”我微笑着摸了摸天赐的头,感慨道,“好孩子,姑姑很感谢你。要听爹娘的话。姑姑会回来看你们的。”

    “妹子。”大婶畏葸的看了一眼卓嘎,又担忧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欲言又止。

    “大姐,别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你放心,我很会照顾自己的。”我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标准的二度微笑,五星级的服务标准。

    “嘉洛,比起从前,你可心软了不少。”胡狼挥手,手下放开了天赐父子;他回头对我微笑,“这是个好的征兆,女人,是应该温柔些的。”

    “你错了,我依然是我。我的事,不想连累别人。希望在这一点上,你能够尊重我。绝对的尊重。”我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语气。

    “当然,本来就应当相敬如宾。”

    西秦国主的马车坐起来仿佛针毡。我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指甲已经长得颇长,视觉上的拉长效果多少弥补了我手指不够纤细颀长的遗憾。卓嘎一个男人不骑马,居然也挤在车里。我看手指看累了,毫不客气地鸠占鹊巢。

    “我累了,我想睡觉。”

    “好,你好好睡上一觉。昨天晚上想必辗转反侧也没睡好。”他微笑,“我的纵容是有限度的。”

    “请你出去,我不喜欢我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

    “意外会有,惊喜免提。”我冷冷的斜睨他,“我习惯的人并不是你。”

    “嘉洛,试图激怒我并不是明智之举。”

    “试图讨好你是不是才算得上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不起,我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小女子,不是俊杰。”我疲惫的闭上眼,手懒懒的指向车门,“我困了,请你出去。”

    天大地大,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如来佛主,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统统不在话下。他(她)说要睡觉,我就睡觉。

    马车里的气氛凝滞起来。我眼睛闭着,耳朵也自动屏蔽。过了好久,车厢里似乎轻松了不少。不用睁眼看了,高压制造器终于识相地走出门去。

    原来西秦也有不少行宫,做皇帝的人都会享受。我看着土木结构的建筑,这种带着浓郁的南国风情的行宫让我的心情蓦的恍惚起来。我下意识的把手按在小腹上,宝宝,想不到,咱们离开了中土,居然还会住进这样的房屋中。

    “嘉洛,怎么呢。是不是肚子饿了。”卓嘎的目光落到了我放在肚子的手上。

    “是有点饿了。”我淡淡应道,我的体型偏瘦,西秦又比较冷,衣服还可以遮住渐渐开始显山露水的肚子。不过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越往后拖,问题越大。总归有一天会掩不过去。阿奇应该会知道我的遭遇,这样村民的安全就无须我再多虑。当务之急,我得寻机会闪人。那么这里就不可以久待,越早赶回穿越点就越安全。胡狼,任你本事通天,料你也没能耐跑到二十一世纪抓我。

    皇帝的生活注重品质享受,我有幸品尝了西秦御厨的手艺。

    “比起中土的御厨,我们的御厨水平如何。”

    “也许各有千秋,但我独爱花开一朵。”我只吃了很少的一点,饭菜口味太重了。我怀孕以后偏爱清淡,这样浓郁的味道让我的肠胃非常不舒服。我下意识的喝了一口羊杂碎汤,希望借它的酸辣把胃中的翻滚给压下去。结果适得其反,“哇”的一口,我吐了面前的桌位一片狼藉。

    “嘉洛,你怎么呢?”

    “没事,坐车颠簸的。我从小就这样,坐车坐船都会受不了。”我拿起手边的清水漱了漱口,若无其事的微笑。

    “你不能乘马车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的怒气。

    “我若告诉你我不能乘马车,你肯定会认定我是在撒谎,故意找事。”我静静的放下水,淡淡的看他,“不是我不想说,是你不会给我机会说。”

    “是你骗我的次数太多了,我已经不敢轻易相信。”

    “彼此彼此,你的话,我也不敢相信。”

    “这话奇了。好像撒谎骗人的一直是你,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他帮我拭去唇边的水渍,生硬的动作,态度却是小心翼翼。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站起来,手掐着太阳x,勉强的微笑,“卓嘎,我已经很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问下去。”第一次有这么严重的妊娠反应,让我十分不好受。看来我的孩子的乖巧程度也是有限的。

    “好,我不问了。你的头是不是不舒服?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你不来烦我就是最好的大夫和药物。”我白了他一眼,“我的房间呢?我要休息。不许吵我。”

    胡狼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我想我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胃里翻江倒海,我没有力气跟他对视下去,忍不住又吐了起来。打扫卫生的宫女妹妹,对不住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去休息,顿珠,你带司姑娘去那间屋子。”卓嘎终于同情心发现,吩咐一个清秀安静的宫女,然后又低低的用西秦话说了句什么。我头疼欲裂,也懒的再理睬他,急忙跟着宫女去了。

    一进门,我倒头就睡。赶紧安定下来,要再吐下去,胡狼肯定会找大夫来,到时候任我演技胜过奥斯卡颁奖史上的所有影后,也别想把胡狼这么狡猾的家伙忽悠过去。单亲妈妈真不好当,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呢,就危机重重。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一直心力交瘁。这一倒头,居然睡得香甜。我这样的人千万不能生活在乱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睡的太沉的人通常都不会做梦,所以我梦中出现的你只能是我的幻觉。我靠在床头,闭着眼睛醒了醒神,轻轻的摸着肚子,心头百感交集。如果我不执意离开,那么我现在的生活无疑平静安宁,起码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形容狼狈,战战兢兢。可是倘若如此,叫我的心中如何做到坦然。那些曾经的过往,又岂能真正风过无痕。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满腹的愁思,带起的,是蝶儿蝶儿满天飞。

    直至吃晚饭,我才出现在胡狼面前。我轻扫峨眉,双颊抹了淡淡的胭脂来掩饰容颜的憔悴。胡狼平静如初,吩咐我多吃点补补身子。我怕他怀疑,尽管没什么胃口,还是尽量多吃了一点。有免费的营养补给孩子,不补白不补。今天胡狼异常的沉默,没有说什么影响我本来就不佳的食欲。这个灵光一现的优点希望他能发扬光大。

    饭毕,不等我漱口洗手,宫女恭恭敬敬的端了碗东西上来,跪请在我面前。我茫然的看着胡狼,他淡漠的回答道:“这是宫廷秘方,专门指你这种不能乘车颠簸的大小姐的。你不肯请大夫来,就只能这样了。”

    我暗暗叫苦,撒谎一定要付出代价。光看这碗黑乎乎的药汁,我就头皮一阵发麻。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不可以不要喝。我最怕苦药了。”我捏着鼻子,挥手道,“拿走拿走,闻着就想吐。”

    “嘉洛,不要任性,喝了就不会想吐了。以后乘车都不会想吐。”他谆谆善诱。

    “你少唬我。”我想也不想就驳斥他,晕车晕船的原理我比他清楚太多。除了反复刺激,变敏感为适应,绝无一蹴而就的法子。

    “相信我,我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假话。”

    是吗?我在心里淡漠的微笑,可同时你不也没说过几句真话吗?

    “我不想喝。”是药三分毒,咱现在出起事来可是一尸两命,千万马虎不得。

    “一定要喝。”他面色一沉,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蓦的火大,没错,本姑娘就是被惯坏了,偏生不待见别人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冷冷的看着药碗,厌恶的皱眉。宫女跪在地上,把托盘举到齐眉的位置。我想当初孟光每日举案齐眉,胳膊和膝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静谧的行宫里,宫女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每个人的呼吸极力保持平稳,生怕一不留意乱了频率,就打破了这一根头发丝吊着的平和。

    “我希望你把这碗药喝下去。这是我们相敬如宾的前提。”

    “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意志,我不是提线木偶,不会任由你摆布。”

    “嘉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呢?来,听话,把药喝下去。”他亲自端了药放到我的嘴边,几乎要强迫我喝下去。我连忙躲闪,争执间,勉强吃下去的东西因为鼻子受到了药味的刺激,“哇”的一下,又全部吐了出来,西西拉拉的落到了药碗里和他的手上。

    我跌坐在椅子上,虚弱的摇头,胸口闷得难受,好像呼吸都不顺畅了。

    “卓嘎,我求你,别再我了。”说着,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我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到了后来,已经没有东西可吐,我依旧在干呕,嘴巴里全是胃酸和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我的腰弯的几乎像折断了一般,发髻也散了,有几缕狼狈的垂到秽物上,滴滴嗒嗒的带着涎水。衣裙的下摆拖在地上,沾染了半消化的食物,浸润成一种狼狈不堪的颜色。

    惊慌不已的宫女连忙取来了干净的毛巾和清水。胡狼朝我看了看,示意她们先照应我。然后自己在铜盆里洗洗手,用毛巾草草地擦了下,便y沉着脸离开了。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揣测我现在的衣食父母的变化莫测的心思。当年我就一点也不了解他,时至今日,人生辗转了十余年,他的所思所想,更加不在我的推断范围之内。我洗了头,又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