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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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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女人,我饿了。”

    尹初石说。

    “可惜,男人,菜已经凉了。”

    小乔说。

    “去把菜热热,女人。”

    “好的,男人。”

    小乔起身走到外间穿起刚才的裙子去热菜了,尹初石也起身找自己的衣服,他仿佛看到生活的又一面孔接踵而至,在这一面孔之下,他不仅仅是个男人。

    尹初石已经不是第一次品尝小乔的手艺了,他并不是特别欣赏。他觉得王一和小乔若有什么共同之处,便是烹调技艺同样马马虎虎。

    “我和你老婆谁做得好吃?”

    “半斤八两。”

    “你应该说我做的好吃。”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养成天天为你做饭的习惯,需要鼓励。等有一天,我养成死心塌地为你做饭的习惯,你才能说实话。”

    “你不用养成死心塌地为我做饭的习惯,我也爱你。”

    “我会死心塌地为你做饭的。”

    “你这个婆娘,把‘死心塌地’这个词儿扔一边儿去吧。我快吃不下去了。”尹初石说着强咽一口菜,“我从没要求任何女人为我做饭,谁也不欠谁的,干嘛人家为我做饭啊?!”

    “人家要你养活啊。”小乔开玩笑地说。

    “我养不起人家。”

    “那你养活我吧。我以后辞职在家,专职做饭,业余时间陪你睡觉。”

    尹初石看着小乔,忍不住笑了。他说他养不起小乔。小乔说,“标准不高。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弄几块破布把女人的s处裹上就成了。”

    “那你要是去市场买菜,后面还得跟一个消防队,不然男人都得着火。”

    “没那必要,”小乔说着把一大团粉丝放进嘴里,“仆人可以买菜。”

    “还是我先辞职吧。”尹初石放下筷子,端起自己的碗,“我这就开始为工作的人刷碗。”

    小乔抢过尹初石的碗,在他脸上咂了一口,“别害怕,胆小鬼,我永远都不用你养活的。”

    “我可真害怕。”尹初石说。

    “把碗放进水池,我明天再洗。”小乔说完麻利地收拾过去一切,她要尹初石将新餐桌折叠起来,然后端着水果走进里间,“进来。”她朝尹初石喊。

    尹初石和小乔依偎在垫子上,看电视。小乔一手拿控制板不停换台,一手拿着杨梨不停往尹初石嘴里递。尹初石将一厚垫儿塞到背后,舒服地靠上去,小乔也侍机将双脚放到他的腿上,然后固定了一个频道,“看克里斯蒂的电视剧吧,全是杀人的。”小乔说着仰倒在垫子上。

    尹初石点着一支烟,惬意的慵懒让他心满意足,人还要求什么呢?他不禁感慨。只可惜他太晚才意识到这个。在家的时候,王一总喜欢吃完饭马上洗碗,当她收拾完厨房的一切时,他已经被某一个电视节目迷上了。他想,他和妻子一起看电视时,十分宁静,但没有舒懒放松的感觉,并不是一种享受像现在这样,而是一种习惯。他感到一丝懊恼。如果他结婚前认识小乔,也许他不会有别的女人,也不会离婚。现在是不是一切都太迟了?他不敢深想。

    “哎,你说,如果我们建立这样的生活好不好?”小乔用脚踹踹尹初石的胳膊,尹初石看她仰脸对着天花板,并没有看电视。“我们白天都上班,上班时努力地工作,下班回家我们就把工作丢一边儿去。我们可以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议论我单位和你单位的事。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别人坏话,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吃完饭我们就看电视,看电视时你必须让我挨着你,像现在这样也行。时间长了,我们不能总像现在这样激烈,我知道爱情的热度会慢慢地冷却,但我们的爱情不会消失,你说是么?我们也不会天天做a,为了巩固我们的爱情,我会为你补袜子的,有时候也会看着你入睡。要是……”小乔说到这儿迟疑一下,“要是小约能跟我们一起生活,我会让她喜欢我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信我感动不了她。我会号召她跟我一起爱你。等她考上了大学,便又是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可以经常搀扶着出去散步。小约从学校回来看我们,我们就做一顿好吃的。她要是去看王一,咱们就出去看场电影。”小乔不再说下去了。尹初石也没有说话,他盯着电视,眼睛湿湿的。

    “我们能有这样的生活么?”小乔声音轻得好像只在问自己。

    尹初石无法回答,小乔描绘的生活他和王一已经有过了。他拿起电话,拨了家里的号码,铃声响过五次之后,他放下电话。他看墙上的石英钟,九点三刻,家里没人。

    “没人接么?”小乔问。

    尹初石发现这是小乔的聪明之处。如果她直接问他给谁打电话,会让他不高兴。这样问却能包含那样的意思,但使人容易接受,因为柔和。

    “你真的想要那样的生活么?”尹初石问。

    “对,我想要。”小乔把脚拿开,又将头放到他的腿上。

    “你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么?”

    “不。”

    小乔坚决地回答,这让尹初石多少有些意外。

    “你为什么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尹初石不知为什么对此感到兴趣,也许是因为他压根儿不想再生个孩子。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没什么为什么,我喜欢别人的孩子。”

    “就像喜欢别人的丈夫一样。”

    “好啊,你伤害我!”小乔跳起来,去搔痒尹初石。尹初石举起双手,大叫投降。

    “你有过多少个女朋友?”小乔停止进攻,“你要是不说,我继续让你不好过。”她说着又将双手朝尹初石的腋下伸去。尹初石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两打。”尹初石说。

    “撒谎!老实交待!”

    “三个。”

    “算我?”

    “不算。”

    “算你老婆?”

    “没算。”

    “第一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结婚两年吧。”尹初石高兴能很轻松地跟一个女人坦白自己。“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柏拉图式的?”

    “有一点。她有丈夫。我们只是有时一起吃饭聊天儿。”

    “最多摸摸脸蛋儿握握手什么的?”

    “差不多。”尹初石拍了小乔一掌。

    “后来呐?”

    “后来她去另一个城市了。”

    “临行前没补补课?”小乔狠亵地说。

    “臭丫头,脑袋里净歪道儿。”

    “说啊。”

    “没有。我从没碰过她,但这种关系持续了五年。”

    “第二个呢?”小乔审问。

    “第二个?第二个是严重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一在美国的时候。”

    “结果呢?”

    “结果是那女的一怒之下跟一个人结婚了。”

    “可能王一在美国也有个小伙子。”

    “不太可能。我了解她。”

    “你以为你了解。”

    “别那么刻毒。”

    “好吧,男人。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在外地,很短的一段。”

    “你陷进去了?”

    “有一点儿。但我知道我不爱她。”

    “为什么?”

    “为什么?也许因为她吃东西太快,跟她一起吃饭跟打仗似的。我不喜欢女人吃东西太快。”

    “这样的女人往往小时候不幸福。”

    “你这样看?”

    “佛洛伊德说的。”小乔伸手摸摸尹初石的脸。“你跟王一说过这些么?”

    “从没有。”

    “好啊,”小乔一下跳起来,“这下你们婚姻破裂的责任都在我肩上了。”

    “可能。”

    “不过,我愿意,男人。”小乔去吻尹初石。

    “你喜欢男人,是吧,我的女人?”

    “是的,男人。”小乔用鼻子顶尹初石的眼睛,让他不能望着她。“你知道可可粉这种东西么?”

    尹初石点点头。

    “可可粉中只有跟奶在一起才好喝,跟别的都不行。我就像这可可粉一样,只有跟男人在一起,才会有光辉。”

    “好吧,我的光辉,你跟什么男人在一起才会好喝呢?”

    “跟像牛一样的。”

    “母牛。”

    “干嘛是母牛啊!”小乔又跳起来要胳肢尹初石。

    “母牛才有牛奶啊。”尹初石说完,又拿起电话,他按了重拨键,依旧没人接。他看表,平时这已经是王一快睡觉的时间。尹初石警觉起来。

    第二天,尹初石首先跟母亲打电话,证实王一并没有在那儿过夜,而后便回家去了。昨天夜里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王一是夜里一点,王一也不在。他回到家四处查看,那双鞋还放在门旁,与他昨天见到时模样一样。床整整齐齐,他不能肯定王一半夜一点以后是否回来睡在这里。

    他给王一留个条子,上面写到:“回来后在家等我,有事!!”他发现自己写字时,手有些发抖。又看一遍字条,为自己强硬的口气感到满意。我要她知道我很愤怒!他想。

    尹初石去系里找王一,有位戴眼镜的女同志告诉尹初石王一下午没课,说完便出去了。另一个留在办公室的女老师,尹初石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是王一丈夫吧?”刘老师问尹初石。尹初石看一眼她的表情,马上感到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

    “对,我是。”

    “王一可能在外办呢!”刘老师说话时,有一种查看尹初石反应的眼神。“她下午没课,可我看见她常去外办。也许是有人需要补课吧。”

    “谢谢你了。”尹初石离开系办,心中的怒火已经被刘老师煽拨旺盛。如果说他恨王一的突然神秘的行踪,那么他也同样讨厌另一个女人y阳怪气的说话方式。

    他急匆匆地朝外办走去。在他即将走出一片新植种没多久的小树林时,透过疏朗的树干,他看见了王一。

    十八

    离开康迅的怀抱,王一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快走到家时,她又不想回家,于是,她进了森林公园。在公园深处的一棵古柏下,她找到一块草开始枯干的地方,坐下。这是不是贾山与那个女人拥抱的地方?想起这个,她笑了。

    在森林公园她一个人靠着一棵古树坐在地上,这还是第一次。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她没这样做过,从前至多她坐在长椅上。她感到自己周围还萦绕着康迅身体散发的温暖,这温暖不仅可感,甚至可嗅。她觉得它带来一种气味,走在街上,它混杂着尘土和汽车尾气的味道;在森林里,它又有树木的味道。不管混杂什么气味,那种温暖宁静的气味一直都围绕着她。她知道说不出它的味道,谁能说出温暖是什么味儿的。但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让自己也吃惊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对于她来说,在婚姻前提之外与一个男人睡觉。与尹初石的性关系也开始在结婚之后,那以前不是他们守旧,只是没有适合的场所。这也许是他们很快就结婚的原因。她想。这就是别人常说起的婚外恋么?或者叫做通j,没错,自己已经走进这样的境地。婚外恋,她不知道这三个字对别的女人意味着什么,对她,她觉得这是一股迅猛的洪水,冲开了她过去所有阻滞着的感官和思路。她真想一个人在角落里悄悄感叹一句:天呐,人们原来也能这样相互爱恋!它能让一根弯曲的头发也充满意义。

    同时,她很容易就理解了自己的丈夫:为什么他去找别的女人,为什么他找了别的女人还说爱自己,为什么他能感到他在爱着两个女人。……

    因为她和尹初石之间的情感不是爱情,不是尹初石与另一个女人体会到的那种爱情,也不是她与康迅体会的这种爱情。如果必须把它称做a情的话,那么它包含了父母对子女的爱,兄弟姐妹间的手足之爱;亲密朋友间纯洁的爱,甚至同事间亲切的爱;邻里间理解的爱。也许这种爱比爱情更博大,更坚实,更感人,但它却是平静的,永远也不会给两个人带来燃烧热情和疯狂的沉溺;永远也无力拨动心底最隐密的那根弦。她突然很想见到丈夫,告诉他她此时此刻的理解。当然她不能。她不能犯幼稚的错误,因为她不活在真空里。

    她看看手表,离下午三点还有许多个小时。她一想到下午三点,心异样地跳了几下。与康迅分手时,他们约定下午三点在外办门前的棚廊附近像偶然碰上那样打个招呼,随便聊点什么。她还记得康迅这样要求她时眼中的热切和渴望。“我们必须见个面,打个招呼,说声哈罗,我们得互相看见,是不是?是不是?”

    是的,是的,她现在就想去学校,从教室的后门走进康迅的教室,然后再也不让眼睛离开他。当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她闭上眼睛将头靠到树上,第一次没担心树上会不会有毛毛虫。在下午三点之前,她还可以回忆,回忆这个刚刚逝去的夜晚。

    当她清晨在与往常差不多的时间里醒来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就看见了他深情的目光正注视着她。“噢,不。”她说着伸手挡住他的目光,否则她觉得自己会融化在这目光中。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她清晨醒来时,这样注视她,没有。如果说她儿时享受母亲同样的目光,那么现在这久远的深情在她心里复苏了。

    他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然后又像刚才那样看着她,仿佛在观赏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你别这样看我。”她说。

    “我只想这样看你。”他说。

    “为什么?”

    “因为我很幸福。”

    她又一次用手挡住他的目光,但她说,“我也很幸福。”

    “谢谢你。”他说。

    “感谢上帝吧。”她想,他们的相遇是上帝安排的。

    “是的。”他又开始亲吻她,然后他说,“答应我一件事。”

    “好的。”她没有想就答应了。

    “躺在这儿别起来。”

    “干什么?”

    “等着你的早餐。”

    “不。”她好像是本能反应,马上拒绝。

    “不?你已经答应了。”他又吻她一下,“听话,躺着别动。”说完,披上睡袍离开了房间。

    她安静地躺在枕上,脸朝着屋顶。她能听见厨房传来的声音,这声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突然又想起斯蒂夫。那个说他有时动不了的留学生。她想斯蒂夫是对的。这个时刻里她自己也动不了。当泪水顺着眼角流入发丛时,她依然没动。她想,被人宠爱多好啊!她又一次真诚地向上帝致谢。她不管上帝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太容易满足的女人。她的确感到满足,因为上帝为她安排的这一切,弥补了她过去生活中的一块空白。如果不是上帝c手,她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有这样的空白。对婚姻生活她从未感到太大的缺憾,因为她没有另外的经验。在她爱上一个男人不久,就成了这个人的妻子。生活一开始便建立在一种秩序之上。上班下班,做饭睡觉,孩子出生后更是如此。她从没觉得尹初石不关心她,他很周到有时也很体贴,更重要的是在夫妻生活中他很讲道理。她一直把这些理解成宠爱,直到现在。现在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女人喜欢任性。因为你被宠爱着,也就被允许了任性。在宠爱的呵护下,任性竟也是那么美好。

    她从来都不是个任性的女人。

    上帝啊,如果您存在,请您原谅我。她躺在那儿认真地想,我不是在抱怨,您明白的。对我从前的生活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我的思絮之所以这样飞扬,是因为我只想感谢,感谢您给我生活增加的部分,这额外的幸福。她甚至想从形式上也信奉上帝。

    当康迅把早餐用一个移动的小桌推来时,发现王一睫毛还闪着泪光。

    “你怎么了?”他连忙询问,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你不舒服么?你想家了么?”

    她伸手抚摩他的脸,笑着说,“不,没什么,别担心,我只是饿了。”

    他高兴地把她抱起来,然后脱下自己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好像她是一个正在高烧的病人,然后自己穿上一件薄绒衫。“好了,咱们吃饭吧。”他说。

    王一觉得披在身上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她看到他的良苦用心,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他总是在这样的小事上打动王一。

    王一依靠着树干,闭着眼睛。蓝天的明亮她透过眼皮也感受到了。一个人一辈子能碰到几件大事?她又想起吴曼说过的话,有的人一辈子甚至没有一件事能称得上大事。生活给琐细的小事埋盖着。小事,小事,她没想到小事有时竟比大事更有力量。当她要去淋浴时,他抱住她,他说,“对不起,女士,洗澡男人优先。”等到王一进到浴室时,立刻明白他男人优先的“诡计”,这样浴室可以在她洗澡时暖和一些。他把吹风机头c进王一的皮鞋里,“你要干什么?”“我要让你知道,你跟一个多么聪明的男人在一起。”他把王一的脚放进鞋里,然后问她,“我聪明么?”王一的脚放进干燥温暖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