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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部分

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如此。

    ——————ps:今日到此:((怒,今日出了点事情:((明晚(周五)晚上也此时更新:(

    孩子和罗迦1

    他甚至一门心思地转着念头,要给孩子娶一个名字了。找朝里最有学识的大博士?不不不,这样亲密的事情,再有本事都不成,必须自己亲力亲为。到底取什么好呢?

    这可是一门大学问。

    “芳菲……你说……”

    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这话他不敢说,咽在嘴里,一个人怯怯地笑。

    终究忍不住分享,不然,那种雀跃几乎要爆炸自己的胸膛了。

    他的手悄然移出去,放在她的被子上,稍稍拉开一点:“芳菲,别闷着了。”

    她的确也闷得紧,却不回答他,只装睡着了。

    可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芳菲一直这样躺着什么都不肯吃。如果自己一天都守在这里,她岂不是什么都不肯吃?

    “芳菲,你一定要吃点东西。”

    无人回答。

    “芳菲……”

    “你出去!”

    她终于开口,说的却是这一句。

    他大喜:“芳菲,你醒了?吃点东西再睡吧,我马上去给你拿来。”

    “只要你在,我就不吃。”

    “好好好,我出去,我马上就走,但是,我走了,你必须吃东西。”

    她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他悻悻地,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她的声音,很大:“陛下,你身子都好了么?”

    他大喜过望,蓦然回头:“好了,朕都好了。芳菲,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挂念着朕。”

    她的声音更大了:“陛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龙体彻底痊愈了?”

    “真的痊愈了!芳菲,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朕决计好不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是她关心自己,没错,她一直都关心着自己!

    …………………………ps,在线更,不停刷新哈:)))嘻嘻。

    孩子和罗迦2

    他的脸上,喜悦堆满了,几乎要飞步跑回来,十分热切:“芳菲,朕已经好了,痊愈了,可以陪你了。朕这些日子,每天都陪着你,好不好?”

    “既然陛下龙体痊愈,就请回吧。”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得这么大声。

    以前,她并不这样大声说话的。

    仿佛生怕谁听不见一样。

    “芳菲……”

    “陛下请回,我要休息了。”

    他不得不走。出了门,才吩咐:“张娘娘,快给太后准备膳食。”

    “是。”

    众人送弘文帝离开,张娘娘走到门口时,但见赵立和乙辛之外,新增了好些侍卫。这些人,全是弘文帝派来的,几乎将慈宁宫的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八卦流传。或者,是防止冯太后跑了?

    传膳的宫女进来,她接了,自己捧回去。

    正转身,看到冯太后站在寝殿的门口,只着一身单衣。

    她快步过去,急道:“太后,天寒了,快回床上,别受凉了。”

    安胎的人,最忌讳受凉发热,一旦用药,对孩子便很不好。芳菲微微失神,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十月怀胎,那么辛苦。

    可是,仅仅是罗迦的一个拳头,一次争吵,孩子,便没了。那孩子是生下来才死的,惟其如此,才更是痛彻心扉。

    还有第二个孩子,那是大祭司的诅咒。

    也是在六七个月的时候,才小产夭折。

    对于孩子,不是没有渴望过。

    但是,再渴望又能如何?

    它们都是来还债的。

    原罪不是它们造,但是,却由它们承担。

    这世界,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

    只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今生,竟然还能有孩子——只是,斗转星移,却是这样可怕的心情。

    孩子pk罗迦3

    只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今生,竟然还能有孩子——只是,斗转星移,却是这样可怕的心情。

    对孩子,已经变成了一种恐惧。

    也许,恐惧的不是心情,而是一种表相——另一份希望的破灭。

    二者,只能拥有其一。

    但是,现在选择权,貌似不在自己手里。

    她凄然一笑,其实,这么多年来,哪一次,是真正由得自己做主的?

    罗迦如是,弘文帝,亦如是。

    她无暇想孩子,只想,罗迦呢?

    弘文帝已经痊愈了。

    罗迦,也该兑现他的诺言了吧?

    刚刚一问一答,那么响亮的声音,神出鬼没的罗迦,他不会听不到吧?

    他一定能!

    就如一个人欠了债,应该来偿还了。至少,是欠了自己的诊金。

    那是一种不安而茫然的心情,必须有一个商量的人,或者依靠的肩膀,要见了罗迦,这一切,才能真正地推出去。

    交给他,让他来裁决。

    自己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心力交瘁,应该他来承担了,不是么?

    可是,暮色降临,哪里有罗迦的半个影子?

    她草草吃了点东西,回到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希望尽快睡着。只有睡着了,才能见到他——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一场又一场的梦!

    她无法辨别真伪,只知道,这两日——的确是梦!

    跟那次大雾和那次月圆之夜,是迥然不同的。

    这也更加深了她的疯狂的追逐——既然梦境和现实有那么明显的区别,罗迦,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就应该不是很困难!

    自己付出了,就有权利收取这一份诊金,不是么??

    只是,肚子!

    微微跳动的小生命——也许是一种错觉!她按在上面,觉得心惊r跳。

    孩子pk罗迦4

    弘文帝刚回玄武宫坐了一会儿,就听得魏启元进来报:“陛下,任城王求见。”

    对于抢救自己的大功臣,弘文帝当然亲眼有加,立即宣召。

    任城王进来,行了君臣之礼。

    赐坐。

    但见他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弘文帝笑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希望陛下恕罪……”

    弘文帝有点稀奇了:“王爷,你要说的是什么?为何提前就先请罪了?”

    任城王是武人,藏不了话,干脆一鼓作气说出来:“陛下,臣今天来,是受到几位老王爷的嘱托,斗胆向陛下谏议。众所周知,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但是,迄今没有任何子嗣。依照拓跋家族的规矩,陛下不妨在宗室里面收养天性仁孝宽厚的子弟,储为王子,日后,待真正的王子降生,也算是一个招喜……”

    弘文帝立即明白过来。

    这是大臣们担心自己绝后,要自己先收养一个养子储备着。就如民间的习俗,没有子女的家庭,有时会先过继一个,叫做冲喜,或者“招弟”,寓意希望能打开生育之神的大门。

    若是昔日,听到这样的奏折,纵然是任城王,他也会勃然大怒赶出去。不是不育,而是嫔妃们打胎,难道,他们不知道?

    但是,今日,他的心情好得出奇,哈哈大笑:“几位王爷是多虑了。我们拓跋家族,当然不会败在朕手里。”

    “陛下,这……”

    “各位王爷请放心,朕当然会有自己亲生的儿子。”

    弘文帝如此信心满满。

    任城王喜道:“陛下,难道是哪位娘娘有喜了?”

    弘文帝踌躇满志,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朕曾经求了一卦,说后宫年内,必有喜讯。”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任城王再也不敢提议,识趣地告退了。

    出去时才狐疑,难道有没龙胎,算卦就能准?

    孩子pk罗迦5

    月亮升起。

    不经意间,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弘文帝缓缓地上山,老远就停下来。前面高耸的墓碑,算不上巍峨,雄壮,跟北国历代的祖先相比,甚至显得有些寒碜。

    可是,他却无由地觉得一股子压迫之意。

    一走近,但觉呼吸都有点艰难。

    却不能阻止他心头的跳跃和急切,那是一股子涌动的情绪,如开闸的洪水,一切,都无法阻挡了。

    他疾步上前。

    守候在暗处的魏晨恭敬地上来:“陛下,夜深了,山上寒冷,您该早点就寝”。

    “魏晨,你和所有人全部退下!”

    魏晨心里一紧,弘文帝,从未如此的慎重其事;尤其是他那种眼神,语气,仿佛马上就要燃烧起来的一个人。

    可是,君命难违。

    而且,他听音辨色,看出山脚之下,月光下晃动的人影。

    那是昔日太子府的亲卫队,今日弘文帝的禁军侍卫。

    这些人,方真正是效忠于弘文帝一人,就连昔日的御林军统领张杰,也要逊色三分。

    一朝天子一朝臣,魏晨退下。

    半山腰的灰衣甲士也都撤离到了合理的区域。

    四周,只有弘文帝一个人,确保方圆几百尺之外,没有任何人踪可以偷听了去。

    香烛,钱纸。

    金元,银宝,纸人,纸马。各种给死者的祭奠。

    非常丰盛的贡品。

    蔬菜,瓜果,鲜花,各式的牛羊牲畜,在夜雾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风一吹来,天冷了,香味也冻结了。

    但钱纸烧得很旺盛,趁着火势,火苗不停地跳动。

    弘文帝跪下去,跪在墓碑前,亲手拉着一串一串的纸马,投入火里。也不知是因为心热还是这火光。耳边,荜拨,荜拨的声音,元宝裂开,一阵一阵奇怪的青烟。

    孩子pk罗迦6

    浑身激动,内心狂跳。

    多少次要平静,都平静不下来。

    火光,映红他的脸。

    月光明亮的兜头照下来,完全投s在罗迦黑褐色的墓碑上。

    这一代君王的墓碑,简约,大方。

    “父皇……”

    他终于叫出口,颤抖,却微微带着笑意,仿佛分裂的人,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恐惧。

    “父皇,首先祝您在天之灵得到安息。还有,请您原谅儿臣不孝。”

    四周静悄悄的。

    忽然“哇”的一声,弘文帝一惊,抬起头。

    是一只老鸹飞过,掠起的露水滴落他的头顶。

    这一股寒意令他立即镇定下来,“父皇,儿臣今晚来,是要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儿臣有后了!父皇,您知道么?儿臣,也将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些年,儿臣一直担心绝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怕拓跋家族毁在儿臣手上。甚至今晚,任城王也来上书,谏议儿臣抱养宗室的孩子冲喜。不,这不是儿子的心意。儿臣根本没有那份心思去热爱别人的孩子,如果真的只能抱养,那对儿臣,不是一种解脱,反而是一辈子的痛苦和折磨。所幸,现在,总算我拓跋列祖列宗保佑,我们的江山,终于后继有人了。”

    这话一出了口,心里就轻松了。

    就如被压抑了许久的人,忽然被人搬开了胸口的那块巨大的石磨,轻快,畅通。

    “父皇,您知道了?这孩子,是儿臣和芳菲共有的,是芳菲!她已经有了儿臣的骨r。无论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但是,它是我的!”

    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

    是我的——三个字在空气中回荡,那么喜悦,那么自豪,却又凝重,甚至惊惶!

    某一刻,理不直气不壮!

    某一刻,又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终究,喜悦压制了羞惭,得到,取代了失去!

    孩子pk罗迦

    但是,有声音。

    他心胆俱裂。

    犹如坟墓里伸出的一只手,忽然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父皇!”

    他的惨叫声止于风声。

    原来,只是衣领太紧了一点儿。

    原来,只是风声而已!

    松涛阵阵,寒意侵人的风声,寒冬,马上来了。

    不,寒冬已经来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小雪飘落的冰寒刺骨,只是,一直认为是一种错觉。

    “父皇,希望您在天之灵,要保佑芳菲,保佑她们母子平安……至于儿臣……”他顿了一顿,“至于儿臣,无论需要受到什么诅咒,罪孽,儿臣都不怕了!只要能换得她们母子平安,儿臣不惜自己这一切!”

    四周还是静悄悄的。

    “父皇,儿臣是个凉薄之人,从小失去了母亲,和兄弟不睦,夫妻不亲,玉屏死后,儿臣更是茕茕孑立,真正的孤家寡人。也没有小儿女承欢膝下,没有丝毫的家庭温暖,天伦之乐。这一次铲除乙浑,儿臣才蓦然惊觉,自己连可以继位之人都没有,万不得已,甚至不得不劳驾叔叔京兆王。但是,父皇,您最清楚,纵然是亲叔叔,那也是不同的,跟自己的儿子是完全不同的;儿臣开始强烈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竟不料,上天垂怜,竟然真的恩赐了这个小宝贝……那是儿臣的骨血啊!纵然是一次错误,儿臣也那么感激上天,感激父皇在天之灵的成全……”

    “这宝贝,她是来自于芳菲啊!父皇,是儿臣和芳菲的宝贝啊!儿臣于危难之中结识芳菲,本以为会有个亲近之人。可是……唉,昨日种种,就不必提了;如今,儿臣只恳求您,大发慈悲,把芳菲还给儿臣。如今,儿臣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幸福,请您,一定一定要成全!”

    字字泣血!

    滴答的一声。

    仿佛黑夜里下来的一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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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的一声。

    仿佛黑夜里下来的一场血。

    弘文帝悚然心惊。

    “谁,是谁?”

    他跳起来,追过去,不寒而栗,仿佛黑暗里,被一只鬼抓了自己的内心。狠狠地痛裂开来。

    是一只小松鼠。

    将坚硬的松果砸过来,吱呀一声叫着跳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

    “父皇,儿臣一定要保住芳菲,保住自己的孩子,保住这一生的天伦之乐,无论是谁,无论是出自什么理由,只要胆敢伤及这一点,只要胆敢掠夺儿臣的妻子,儿子,儿臣就算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血战到底!”

    月色,藏起来了。

    钻入了浓厚的乌云里,仿佛受到了严重的警告,被吓住了。

    月亮何其温柔,它从来不想与谁为敌。

    “父皇,这是儿臣最后一次来看您了,也许,之后相当一段时间,儿臣都不会来了。父皇,您安息吧!”

    他叩头,一连叩了九下。

    头重重地扣在坚硬的石板上,生疼,甚至涌出了血迹。

    这疼痛却令他清醒,也轻松,仿佛是某一种的偿还。

    然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下山去了。

    月亮,偏了。

    一个人依靠在一个千年古杉旁边。这是一棵几乎树龄高达三千年的古杉,也许,从三皇五帝起,它就伫立在这里了。它参天伫立,抬头,看不见树冠;而它的树身,十几个的大汉手牵手才能合围。

    它一直在这里,看尽三千多年的喜怒哀乐,人生中的荣耀,屈辱。只是,它不说,它最忠实的严守秘密。

    此时,这大山一般的树,几乎支撑不起一个人的体重。

    罗迦但觉身子摇摇欲坠,一口血,喷出来,月色下,很快融入了千年的褐色的树皮里。

    他捂着心口,某一刻,如遭雷击。

    孩子pk罗迦9

    他捂着心口,某一刻,如遭雷击。

    如一只受伤的大鸟,所有的羽毛都被折断了。

    支撑不住了,再也支撑不住了!

    等来等去,竟然是如此一场可怕的噩梦。

    本来,他以为万无一失,以为水到渠成,以为今夜,便是自己的好日子——狼,终于可以幻化为人形了。

    他等的,本来也不是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这个夜晚,他甚至是不想见到他的。

    他揉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但是,眼睛生疼,尚有火光——那是为自己点燃的;生者哀悼,死者尚飨!

    他看背后护驾之人。

    那人低下头去,一头的银须。

    这一日,他一直伴驾,谨慎,谦恭,却心事重重,几度开口,欲言又止。原来,竟是这样!

    通灵道长,他早知道,不敢说的实情。

    他想问一句:“这是真的么?”

    这是真的么?

    是么?

    可是,问不出口,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心底,不用问,他知道,那是真的。

    老道的隐瞒,也是善意,也是臣子的本色,为君者讳。

    君子,向来不愿散播八卦流言或丑闻。

    他甚至没有觉得悲痛,仿佛当初在密室里疗伤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没有任何的悲喜,一切都是麻木的。

    嘴角一阵一阵的咸,又一阵一阵的腥甜。

    身在往下滑,他倒在地上。

    某一刻,如已经死过去一般。

    鼻端都是冰凉的。

    天知道,自己这一夜,等的是她——是她啊!

    是她来回报好消息。

    不料,竟然是这样的挑战和警告——

    醉酒一夜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珠胎暗结——自己还能怎么去掠夺,去争取?

    所有的路,都被人走完了。

    孩子pk罗迦10

    原来,某一天,自己的路也会被人走绝,而且,是被自己亲爱的好儿子,自己的接班人,自己的继承人所走绝。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连手段,经过,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

    多么熟悉的对白。

    只是颠倒了说话的主从。

    “主上,主上……”

    通灵道长的声音充满了同情,甚至愤怒。之前,他还试着隐瞒,如今,方知如何的无济于事,他甚至无法阻止,无法阻止罗迦不来到这里。更无法阻止弘文帝。

    纵然是出家人,也怒了。

    弘文帝岂可如此?

    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