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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任芳菲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如果,我曾伤害过你,你会不会不理我,离开我?”

    陆风澜笑道:“只要不是背叛我,什么事都好商量。”有些奇怪他怎么会说起这个,不禁看了他一眼,见任芳菲却是一脸认真,倒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你说说,是怎样伤害我的?”她笑着问。

    任芳菲掩饰地笑笑:“我只是打个比方。”

    陆风澜却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不由收起了玩笑之心:“芳菲,你有心事!”

    任芳菲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无止无休的大雨,不说话。

    陆风澜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倒让她摸不着头脑。她起身走到任芳菲身边,拉着他问:“芳菲,有什么事你说。”

    任芳菲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这样,陆风澜也开始担心起来:“究竟什么事让你这样为难?”

    好一会,任芳菲才垂着眼帘轻声问:“如果我不是皇朝人士,澜儿会不会介意?”

    “还有呢?”任芳菲不是皇朝人倒也让陆风澜有些惊奇,不过她知道这不是他所担忧的,肯定还有下文,便追问了一句。

    “我曾对你说过,有一个有权势的人家要娶我为夫,我没应允,跑了出来。”

    陆风澜点头:“我知道你是逃婚出来的。”

    “如果说,她们追过来要抓我回去,澜儿该怎么办?”任芳菲抬起头,盯着陆风澜,不想放弃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陆风澜也看着他,任芳菲这番话倒让她深思起来。任芳菲没催她,只是看着她。稍后,陆风澜抬起头,说:“芳菲,还有什么没说的都一起说出来吧!”

    任芳菲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不同来,但陆风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芳菲迟疑片刻,反问道:“澜儿认为我还有什么要说的?”

    “比如,”陆风澜慢慢地说:“你是玉璃人?”

    任芳菲浑身一震,陆风澜接着说:“你与任倾城是一家人?她是奉命来追你回去的?”

    任芳菲后退了一步,半晌才道:“澜儿还知道什么?”

    陆风澜慢慢理清了思路:“任家是玉璃数一数二的人家,能让任家顾忌不得不答应或者乐于促成的婚事,我想那位有权势的人家是与玉璃皇室有关吧!”

    任芳菲冷静地问:“还有呢?”

    陆风澜沉默了,好久才难过地说:“一个如此身份的贵公子,怎么会滞留别国不回去?一个被皇家看中的人,怎么会跟着我这个声名狼藉之人?”

    陆风澜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只是任倾城此时出现的如此蹊跷,而任芳菲如此慌乱的神情也是从来没有的,这不象他素日的表现,细细看来,才发觉他与任倾城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任芳菲一口否认她的猜测。只是任芳菲在沉默,时间越长,她的心越凉。她真的很难过,从来也没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任芳菲也很难过,他竟然不知道陆风澜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若无其事地当作不知。一时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对望,失望、痛苦、绝望在两人的眼中相互纠缠。

    第三十八章 杀人灭口

    “为什么骗我?”陆风澜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暗哑。

    任芳菲带着一丝希翼,说:“如果,我说我是真心跟你在一起,你可相信?”

    陆风澜笑了笑,说:“给我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

    任芳菲怔怔地望着她,半晌惨笑道:“你在心里已经对我有了论断,任我再怎么说也只会被你当作狡辩,澜儿,我对你如何,日月可表,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陆风澜半晌才道:“只要你说。”

    任芳菲凝视着她,摇摇头:“澜儿,你多疑的性子我领教过,即使我说的都是实话,在你的心里依然会不信,那我何苦多此一举。”

    陆风澜挣扎着说了一句:“你说,我,便信!”

    任芳菲苦笑,上前一步,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澜儿,何苦自欺欺人?虽然你口中说信我,但你心里依然有y影,我任芳菲再怎么喜欢你,也不愿过这种貌和神离被人轻贱的的日子,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分手吧!”

    陆风澜浑身一震,咧嘴笑了笑,是啊,任芳菲说的对,即使自己勉强装作信了,但自己心里终是怀疑,既然如此又何苦自欺欺人?

    她盯着任芳菲,就是这个大男孩融化了自己心上的坚冰,突破了自己内心的防线,让她破碎的心有了一丝温暖。只是没想到,他做了那么多事,是另有所图。

    任芳菲痴痴地盯着她,陆风澜也同样看着他。

    任芳菲轻轻说了声:“保重!”

    “谢谢你给了我快乐,”陆风澜用手指着心口,说:“也谢谢你在这里c下一把刀,我不会忘了你的!”

    任芳菲眼中露出伤心绝望的泪光,深深看了一眼,转身冲出了房门。

    陆风澜笑了,她笑自己真是个大傻瓜,活了两世,被人欺骗抛弃了两次,自己真是一个情感的白痴。她哈哈笑着,控制不住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仍在笑,只是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这边擦那边又落下新的来。

    任芳菲在雨中奔跑着,心痛如绞,想不到自己一片痴情竟换来这般下场。

    雨依然不停地下,任芳菲浑身湿透,他浑不在意,这天地也知道他心痛得在流血,在陪着他哭,他从没觉得这雨竟也是如此善解人意,如此可爱。

    停住脚,仰天大笑:“澜儿,澜儿,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机,让我心甘情愿投入你的怀抱,身心俱失,在你对我柔情蜜意的时候是不是在暗中耻笑我象个小丑一样在表演?这就是你对欺骗了你的人的报复吗?想不到我任芳菲竟然会有这一天,老天,你真是太公平了,我算计她,差点要了她的命,她如此对我,倒真是让我无话可说。这就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啊!”

    任芳菲大笑着在雨中踉跄,直到被人围住这才停了下来。

    任倾城一行人下了马,把任芳菲围在当中。

    看着眼前之人,任芳菲冷冷一笑:“三姐姐,好本事,终于还是让你找到了我。”

    任倾城皱着眉,看着他一身狼狈,开口说道:“六弟,你任性也够了,离家这么久,还是跟我回去吧!”

    任芳菲冷笑:“回家?家里难道还能容下我这个不孝之子?”

    任倾城叹了一声,柔声说:“祖母说了,只要你听话,便既往不咎。”

    任芳菲“哈哈”一阵狂笑:“既往不咎?三姐姐,你可相信?”

    任倾城肯定地说:“我信!”

    “是啊,”任芳菲低语:“你们自然会既往不咎,因为你们还要送我进宫,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可惜,你们不知道,我这个玩物已经丧失了可以利用的资格了!”

    任倾城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任芳菲一动不动地任她抓住自己,嘴角噙着苦涩的微笑。任倾城将他衣袖掀起,随即放下,脸色象任芳菲一样惨白,真是怕什么便来什么,随即怒火中烧,“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你怎能如此胡涂?”

    任芳菲的脸登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也随之被雨水冲洗干净。

    任倾城y沉着脸,目光闪烁不定,缓缓抽出剑,沉声道:“如此,我今天便要为任家消除这一祸根。”

    任芳菲凄然一笑:“多谢三姐姐成全。”闭目负手而立。

    任倾城眼中露出狠绝的神光,瞬间飞身,几个起落,任芳菲耳中听到几声惨叫,不由睁开眼来,只见任倾城身边的几个从人俱已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愤怒地指着任倾城,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杀……人……灭……”

    话未说完任倾城一剑刺入她的心窝,冷冷地道:“我就是杀人灭口!”随后又在其她几人身上补上一剑,又把几人的脸砍得稀烂。

    任芳菲心有不忍,扭过了头去。

    做罢一切,任倾城这才对着任芳菲,说:“这事我也无法做主,你还是跟我回去让祖母来做决定吧!”

    任芳菲摇摇头:“三姐姐何不也一剑杀了我干净?”

    任倾城怒道:“杀了你倒是一了百了,可是任家怎么办?你可知道君上已经下了旨,定下日子让你进宫,到时任家交不出人来你让祖母家人怎么办?”

    任芳菲惨然道:“是了,可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样进宫一样会祸及家人。”

    任倾城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任芳菲才低声道:“三姐姐,你就放过我,对祖母说我已经死了,世上从此再没有任芳菲此人,我会隐姓埋名不再露面,这样君上也不会找家人的麻烦,如何?”

    任倾城气道:“你倒想得极美,你以为这样君上会就罢休?”

    任芳菲无语。任倾城看着他,问:“你不是跟她在一起的吗?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

    任芳菲心口剧痛,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任倾城狐疑道:“难道你们怄气了?”

    任芳菲扭过头去,不让她看自己。

    “难道——”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她对你始乱终弃?”

    任芳菲眼中刺痛,突然拔腿疾奔,任倾城怔了一下,飞身上马追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追 踪

    姜好一怔,盯着陆风澜道:“你说什么?”

    陆风澜淡淡地说道:“雨停后,我跟钟大侠等人回凤都,就不跟师娘您去拜见师傅了。”

    姜好惊叫:“你不要小命了?”

    陆风澜怆然一笑:“生死由命,上天若让我活便活,若不要我活即便治了也会有其他原由来收回这条命。”

    姜好表情严肃了起来:“我那徒弟怎么说?他到哪里去了?”

    陆风澜摇头:“他到哪里去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也不关我事。”扭过头去,不想让姜好看到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泪。

    姜好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短短一时,竟发生了什么老妇不知道的事?”

    陆风澜不语。

    姜好喝道:“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风澜硬声道:“他骗了我,骗的我好苦。”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姜好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头,说:“告诉师娘,怎么回事?”

    陆风澜双肩发颤,再也忍不住伏在姜好怀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姜好拍着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细细问来:“芳菲怎么骗了你?”

    陆风澜拭去眼泪,哽咽道:“芳菲他竟然是玉璃的探子!”

    姜好吃了一惊:“怎么会?”见陆风澜哭的伤心不似作假,不由奇道:“难道你开始不知道他是玉璃人?”

    她这样一问,陆风澜更加痛恨自己的无知与轻信,自己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任芳菲说什么自己便都信以为真了,竟然从未问过他家在哪里,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姜好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陆风澜将当初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姜好又问:“那你们又是如何在一起的?”

    说起这个,陆风澜更是痛苦:“当日皇太女接我回凤都,路上被人袭击,是他趁乱救了我。我只当他是好意,再说那时我并非是真心想回去,便随他行走江湖。开始我并无他意,只当多了一个保镖,因此也没问他太多,只是他处处对我示好,还说喜欢我,时间长了便也有了心思。”

    说着陆风澜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以后只因沉浸在爱意之中,更是无从想起追问他太多。如今情根深种,才发觉自己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此时想来,当初与皇太女被袭也定与他大有关系。

    姜好问:“这也不能说他是玉璃的探子啊?”

    陆风澜凄楚地问:“师娘可知他在玉璃是何身份?”

    姜好问:“什么身份?”

    陆风澜冷“哼”了一声,才道:“他是玉璃任家的公子,还与皇室有着婚约,澜儿有着什么样的名声,全天下怕没有不知道的,这样一个天之娇子,如果没有其他图谋,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我?”

    姜好半晌不说话,低头想着什么,最后才抬头对着陆风澜严肃地说:“澜儿,只怕你是错怪他了!”

    陆风澜冷笑:“我怎么错怪他了?”

    姜好看着她,认真道:“如果他真与皇家有婚约,那任家断不会让他轻易涉险,如果有什么图谋,更不会以清白之身付你,你可知道男儿的清白之身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尤其还与皇家有婚约的?”

    陆风澜一怔,她的思维还处于前世男女平等的认知里,虽然也知道这里男子的清白的重要,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当时只道芳菲欺骗她的感情来谋划什么,却没想到这一层,姜好这一提醒,倒让她想起曾被一个学究深恶绝地当面指责一事,这才惊觉自己过于武断,不该如此轻易怀疑任芳菲。想起任芳菲临走时绝望的眼神,心中更是悔恨,自己怎么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个世界可不是现代社会,一个没了清白的男子该是怎样的痛苦与绝望?还有任倾城——

    一想到任倾城已经找到了这里,那芳菲岂不是会有危险?陆风澜有些急了,忙说:“坏了,师娘,任家的人已经找来,芳菲就这样跑出去会不会出事?”

    姜好见她白了脸,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会子倒急了?”

    陆风澜顾不得其他,只是催促她拿主意。姜好问她怎么知道任家人找来了,陆风澜道:“刚才那些雨中行路之人便是任家的三小姐任倾城。”

    姜好想了想,便对陆风澜道:“这样,我去问店家她们走没走,你去找钟阅她们请她们跟我们分头去找芳菲,这样人多些,把握也大些。”

    陆风澜答应着,急忙跑去找钟阅三人,对她们说后,三人倒也没推托,便冒雨出去找人了。陆风澜回到房里,姜好也已回来,说:“店家说那几人并未住下,已经离开。”

    陆风澜这下子真急了:“她们肯定是发现了芳菲追过去了,师娘,我们也赶紧去找他吧!”

    姜好说:“你还是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找。”

    陆风澜说什么也不依,怎么说任芳菲也是被自己气跑的,自己如何安心呆在这里苦等?无法,姜好只好带上她。

    倾盆大雨扑面而来,雨点砸得人睁不开眼,陆风澜虽然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依然湿了半个身子。她与姜好骑着马向城外寻去,出了城,极目望去,满天满地都是水,似天河倒挂般。骑马跑了一阵,一点线索也没有,姜好倒是不担心,安慰着陆风澜:“澜儿不用担心,我那徒弟虽没跟我学过功夫,但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好手,功夫好的很,雨下这么大,我想他大概是到什么地方躲雨去了。”

    陆风澜可不敢这样轻松,如果任倾城不是发现了任芳菲,怎么会冒雨出发?如果任芳菲真被任倾城捉了回去,那芳菲的处境会是什么样的?想想就害怕。

    正在这时,忽听右方传来一阵呼啸,姜好也回了声,不一会,苗秀骑马跑了过来,道:“姜前辈,那边发现几具尸体,象似刚才投店之人。”

    陆风澜不等她说完便纵马奔了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竟是几具面目被毁的尸身,由穿着上看果然是跟随任倾城之人。陆风澜虽然前世是个外科医生,尸体见多了,也解剖过无数个尸身,却从未见过这样被人刻意毁损的,脸上划得乱七八糟,伤处的皮r外翻着被水冲洗的泛白。

    钟阅对她们道:“看是被人突然袭击来不及防范,致命伤是胸口处,把脸损毁,想是不愿让人认出她们来。这里还有一串马蹄印,一直向北去。”

    姜好下了马观看一番,陆风澜也跟着下了马看去,只见一串几乎看不清的蹄印在雨水中浸泡,倘不细看,竟发觉不了。陆风澜来不及说话,姜好已经上了马,说:“顺着这个蹄印定能找到他们。”

    几人上了马,一路向北寻去。

    第四十章 重 逢

    任倾城追上任芳菲,一把将他抓起放到了马上,二人一骑冒雨前进。不知过了多久,见前方一处房屋,任倾城径直奔了过去。到了近前才发觉是一处破败的庙宇。下了马,二人进了庙,只见处处灰尘,佛象也不知去向,案几坍塌了大半,屋顶也多处漏雨。二人找了处不漏之所,稍事清理一番。

    任倾城嘴里诅咒着把身上湿透的外衣脱下拧干,又对任芳菲道:“你也把衣服弄弄干爽,这样穿在身上着实难受。”说着背过身去。

    任芳菲没说话,只是依言走到一旁把外衣脱下拧干,然后便运内力将里衣烘干。

    任倾城把破旧的门窗拆下些来,又将地上丢弃的蒲团撕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火绒燃起蒲团,不一会火竟也升着了。

    看了一眼只望着门外雨幕出神的任芳菲,气道:“还不过来把衣服烘烘干。”

    任芳菲走了过去,把脱下的外衣伸开在火旁烤着。任倾城看他面无表情,俊雅的面容憔悴不堪,一点也无往日的神采,气不打一处来,训道:“当日我是怎么说你的?你却不听,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又有何打算?”

    任芳菲垂着眼帘,只盯着闪烁不定的火苗不说话。任倾城更是恼火,叱道:“难道你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个混蛋?”

    半晌,任芳菲才心灰意冷地说:“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与她人无关!”

    任倾城大怒,挥掌便要掴他,却看到他脸上刚才被自己打的手印依在,愤愤地放下手,恶狠狠地道:“我们任家何时被人欺负过不还手的!金夙蓝,这笔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早晚我会连本带利收回!”

    任芳菲淡淡地道:“这是弟弟做下坏事受到的报应,如果不是我先去招惹她,她怎能负得了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有什么好抱怨的?”

    任倾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