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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

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任芳菲还没醒。陆风澜附下 身,在他耳边轻轻呵气。

    任芳菲肩头抖了一下,低声唤道:“澜儿。”

    陆风澜轻笑道:“起来了芳菲,我已经把汤煲好,快趁热喝了。”

    任芳菲坐起身,暗哑的声音低叹道:“你又去做这些东西了。”

    陆风澜坐在床边笑道:“你看你瘦成这样,我不想法子给你补一补,慧儿何时才能有弟弟妹妹啊?”

    任芳菲心中一痛,透过面纱盯着陆风澜,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中溢满着浓浓的情意。

    陆风澜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他在盯着自己,展颜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快起来,你现在身体不好,更要注意按时吃饭,这样才会恢复的快啊。”

    说着便把被子掀开,取过衣架上的衣服要帮他穿。

    任芳菲忙接过,低声道:“我自己来。”

    陆风澜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啊?”

    任芳菲红了脸,不说话,只是背过身去自去穿戴。

    蓦地,背后一热,陆风澜自背后搂住了他,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好一会,才轻叹着:“芳菲,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能放下吗?”

    任芳菲僵住了,半天没出声。

    陆风澜感觉到他的身子在轻颤,忙不迭地道:“呵呵,没事,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快洗漱一下,吃东西吧。”

    任芳菲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那触手起伏不平的感觉让陆风澜的眼中发热,闭上眼睛,哽声道:“芳菲,你放心,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掀开这道面纱,你放心。”

    任芳菲眼中含泪,声音更显低哑:“澜儿,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把这最后的一点自尊留给我,好吗?”

    陆风澜连连点头,搂着他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不问你了。”

    说罢,强笑道:“我先出去,你洗漱好了再叫我。”

    任芳菲没说话,陆风澜放开他,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外,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滑落。

    自从芳菲答应留下来,陆风澜怕他对着王府上下不自在,便带着他住到了城外的别院,也正式跟女皇金凤鸣请辞。金凤鸣不肯答应,只允许她休假,说:“你愿意何时上朝都可以,但辞官一事,再不要提起。”

    君后姬无双也道:“殿下只管放心呆在家里陪着哥哥,本君也知道哥哥现在不愿见任何人,所以就不去打扰了,若殿下就此辞官,反倒叫人误以为是哥哥的缘故,哥哥岂不背上恶名?再说,殿下所主持的事宜,其她人也接不下,殿下若甩手,岂不前功尽弃?”

    陆风澜只好闷闷地转回来,但有了金凤鸣的话,她便不再天天上朝,只管呆在别院里陪着任芳菲。

    任芳菲因为病弱,吃得很少。为了能让他早日康复,陆风澜亲自给他拟定三餐茶饭,中间还有点心之类的,让他少吃多餐,一段日子下来,倒也有点起色。

    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轻薄的纱墙却是她们心中难以逾越的鸿沟。陆风澜知道,如果不让任芳菲真正放下心结,早晚有一天她们之间会为此发生难以弥补的裂痕。

    房门轻响,陆风澜急忙把眼泪拭去,回过头来,任芳菲站在门前,陆风澜笑问:“好了?”

    任芳菲点点头,陆风澜上前拉着他进屋,道:“好了唤我一声即可,不用出来的。”

    两人在桌边坐下,陆风澜把汤盛出来,尝了尝,笑道:“正好喝。”

    递给任芳菲,任芳菲接过来,低着头慢慢喝着。

    陆风澜以手支头,问:“好喝吗?”

    任芳菲点点头,陆风澜笑道:“好喝就多喝点。”

    放下碗,陆风澜还要给他盛,任芳菲摇摇头,陆风澜道:“看在我熬那么久的份上再喝点。”

    说着又盛了小半碗给他,任芳菲默默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抿着,比喝那一碗的时间还要长。终于,还是喝完了。

    陆风澜松了口气,笑道:“这样就好,每次多喝一点,慢慢的胃口便会好起来。”

    任芳菲轻叹一声,低声道:“澜儿,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我……”

    陆风澜忙打断他,嗔道:“我们是夫妻,为你做点吃的是应该的,谢来谢去的还有什么意思?”

    任芳菲不再说话,陆风澜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任芳菲点点头,陆风澜取过一件披风给他系好,这才拉着他向外走。

    晚秋的园子里盛开着各色的菊花,陆风澜笑着对芳菲说:“这些花种是慧儿软磨硬泡让思男从山上带来的,你看开得多好。”

    任芳菲想到玉仙师傅,心里一阵难过,好一会才低声道:“澜儿,我,我想去看看师傅,还有师娘。”

    陆风澜顿了顿,笑道:“好啊,等过了冬你身子好些我们就去。”

    任芳菲没说话,陆风澜柔声道:“你现在的身子不能远行,等到了春天,气温回暖我们再去,就当我们二次蜜月旅行。”

    任芳菲黯然,他的身子已经被糟 蹋得破败不堪,自与澜儿重逢后,虽然对着自己心爱之人,心里与身体上的y影仍然让他难以与澜儿行夫妻之礼,虽然澜儿没有怪他,但他还是很难过。他有过努力,强迫自己主动接近她,可还是不行。

    当澜儿强忍着情 欲的折磨把他搂在怀里不断地安慰着他,要他不要急,慢慢来时,他哭了,央求澜儿给他吃药,却被澜儿疾言厉色地打断,说那是饮鸩止渴,她已经过了十年的独身生活,不急在这一时。

    虽然澜儿如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日渐沉默,做为一男子居然连服侍妻主的责任都不能尽到,那他留在澜儿身边还有什么用呢?

    陆风澜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早在谢秋容那里她就知道任芳菲受过什么样的折磨,在痛恨韩潇的同时又对任芳菲心痛不已。

    任芳菲现在的心理,她很理解,做为一个被封建礼法养大的男子,他能有勇气坚持活下来回到自己身边已经很难得了,自己怎么忍心对他有过多的要求?虽然身体有着渴望,但当任芳菲颤抖着贴进自己时,那无法控制的恐惧与僵硬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还有那毫无反应的身体,尽管自己温柔地对他,依然软弱无力。

    对于任芳菲放弃尊严的请求,陆风澜除了心酸还有愤怒,两 性之间的情 爱是发自内心的爱恋最真挚的情感表达,如果用药物来控制身体的机能达到目地,那跟牲畜有何区别?

    她爱芳菲,重视的是他这个人,虽然情 爱在两 性之间也占着重要地位,却不是在一方身体有病痛的情况下来衡量的,她知道芳菲爱自己,所以,她可以忍受,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的爱能让他重新获得情 爱的甜蜜,而不是一种折磨、一种恐惧的记忆。

    看着沉默的任芳菲,陆风澜道:“芳菲,我想起来师娘曾把师傅的功法交给我,只是我不能练,你以前是练武的,有没有可能重新再练?”

    任芳菲摇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

    陆风澜笑道:“回头我拿给你,试试看能不能练,练不回来也全当强身健体,能练回来岂不更好?”

    任芳菲没说话,陆风澜却隐含着希望,她记起玉仙曾对自己的告诫,如今想起来才明白,玉仙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感,所以才会在自己离开翠梦山时再三叮嘱自己想开,不要执着,只是,人的一生如果没有执着,没有感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玉仙师傅自己不也是一个执着之人么?

    微叹一声,玉仙对自己的一片情意自己是无法回应的,她很感激玉仙师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让她明白他对自己的一片爱意,让她连为难的机会都没有。

    任芳菲看了她一眼,陆风澜拉着他坐在阳光下,以前都是她依靠着任芳菲,可是现在,她已经比任芳菲高出半头,把他搂在怀里,那瘦弱的身体竟似没有重量。

    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芳菲,你太瘦了,你看,现在我抱着你一点也不费力气,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这样我们才能早点去看师娘跟师傅。”

    那温热的气息时时吹在任芳菲的耳边脖颈,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轻颤,体内那深埋的记忆竟慢慢浮现。

    “澜儿……”

    沙哑的声音低低吟叹。

    感觉到他的异样,陆风澜不敢稍动,只是轻吻他的耳根安慰着:“芳菲,不怕不怕……”

    任芳菲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体内的那种感觉不是惧怕,而是那早就久违了的异样,他的耳根最是敏感,以前陆风澜只要一吻他那里,他便难以自持。

    陆风澜自然知道他身体哪里敏感,这几个月来只因为任芳菲内心的恐惧让她不敢轻易招惹,只有在他不经意时才偷偷地亲吻他,一旦发觉不妙立即放开他。

    任芳菲闭着双眸,享受着体内那股甜蜜的折磨,口中发出细碎的低吟。

    陆风澜也发觉到他不同于平时的反应,心中大喜,却放开了他。她知道欲速则不达,虽然任芳菲现在已经有些起色,并不能保证他完全好了,这种反应只是他身体曾有的记忆在慢慢苏醒,如果继续刺激他,怕起反作用。

    扶他坐起来笑道:“前几天凤后送来几坛花酿,晚上陪我喝点。”

    任芳菲诧异地望着她,陆风澜苦笑道:“这十多年酒量倒长进不少,想喝醉反倒不醉了。”

    任芳菲心中一痛,抓紧了她的手,陆风澜却展颜一笑,说:“现在可好了,有你陪着我们一同喝,到时我们玩猜拳,输的那个可是要受罚的。”

    任芳菲低声道:“罚什么?”

    陆风澜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便知道了。现在跟我去书房,我把师傅那本武功秘笈拿给你。”

    任芳菲依言站起来,两人手挽着手离开了花园。

    晚上,陆风澜吩咐人在房里升起火盆,任芳菲很诧异,现在只是秋天,哪里需要火盆取暖。陆风澜却笑着不答,只管吩咐人把准备好的酒食摆放好。

    关上房门,陆风澜拉着他在桌旁坐下,把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笑道:“今天我们划拳,输的那个不仅要喝酒还要脱一件衣服,所以,你知道火盆的用处了?”

    任芳菲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虽然隔着面纱陆风澜看不见,却仍然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热量,嘻嘻笑道:“当然,如果不愿脱自己的,那就把对方的衣服脱下一件。”

    任芳菲狠狠瞪了她一眼,只可惜陆风澜看不到。

    笑吟吟地伸着手拉起任芳菲的手,陆风澜道:“开始。”

    便吆喝着比划起来,任芳菲被她打个措手不及,第一次便输了。

    陆风澜呵呵笑道:“脱吧。”

    任芳菲面红耳赤,却道:“澜儿说可以脱对方的,那我就脱你的。”

    陆风澜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笑道:“可以啊,来,脱吧。”

    任芳菲起身到她身边,把她的外衣脱了下来,心中低叹,上当了,澜儿身上居然穿了那么多衣服,看来她早就想好要捉弄自己的。

    接下来两人互有输赢,任芳菲只脱了两件便不肯再脱,因为他只剩下内衣了。倒是陆风澜早有预谋,穿的多,但到最后也脱的只剩下亵衣。

    灯下,那晶莹的肌肤透着酒红,让任芳菲的心砰砰乱跳,口中发干,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火盆太热,头上冒出细碎的汗滴。

    陆风澜醉眼蒙胧,端起酒杯伸出舌尖在杯子边缘舔了舔,任芳菲不由的吞咽下口水,身上火热。

    陆风澜昂头把酒喝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酒自她嘴角流出些,顺着优美的脖颈隐入胸前。

    任芳菲迅速低下头,陆风澜放下酒杯,轻笑道:“我身上只有这一件了,要不要脱了?”

    任芳菲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用脱了。”

    陆风澜欺身上前,笑道:“那怎么得行,愿赌服输,要不,我脱你的。”

    说着伸出手去。

    任芳菲忙抓住她的手,哑声道:“澜儿,你喝多了。”

    陆风澜笑道:“我没喝多,你看,我还清醒着呢。”

    任芳菲一把搂住她,把头埋进她胸前,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久违了的情 欲在体内肆意流窜,只是,只他的身体……

    陆风澜轻轻挣脱他,低声道:“转过身去。”

    任芳菲依言,转过了身,听着澜儿走开几步。

    片刻,陆风澜低声道:“好了。”

    任芳菲慢慢转回身,便呆住了,陆风澜站在床前,一块丝巾蒙住了她的双眸,静静地站在那里。任芳菲眼中发热,陆风澜伸出手,慢慢向前走着,任芳菲怕她跌倒,忙上前两步扶住了她。

    抓着他,陆风澜轻轻呢喃着:“我要把你身上的枷锁都脱掉,我要你完完全全把那些挡在我们面前的东西都脱掉,答应我,好吗?”

    任芳菲流着泪哽咽着点点头。

    到他的同意,陆风澜露出一丝微笑,摸索着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手放在他头上顿了一下,慢慢把面纱扯下,脱掉面纱的任芳菲眼前一片敞亮,没有任何阻挡的看着心爱之人。

    陆风澜捧着他的脸,细碎的亲吻不断落在他脸上,在那伤处细细地舔吻,柔软润滑的舌尖象要抚平他脸上的伤痕。

    任芳菲站立不动,身体僵硬得发痛,随着陆风澜不断地亲吻着他的身体,任芳菲泪如雨下。

    澜儿视他如珍如宝,那充满爱意的亲吻唤醒了他体内遥远的记忆,一股热流由腹部慢慢升起,逐渐蔓延到四肢。

    陆风澜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便引着他的手把自己身上最后的阻碍脱去。

    任芳菲哽咽着搂住了她,疯狂地回吻着,陆风澜慢慢后退,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退到了床边。

    章节81

    夜已深,火盆里的炭火依然闪着时明时暗的微光。蓝儿已经沉沉睡去,就着那炭火,痴痴地盯着她那毫无瑕疵的如玉面庞毫无睡意。她瘦了,也高了,以前她没我高,可是现在她已经高过我,也成熟、稳健许多。以前那小儿女的模样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与果断。只是在只有我们两人时,她才展露出那久违了的娇美模样。

    自我留在她身边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对我,生怕有人对我不敬,还特地搬到城外的别院。就是慧儿,她也不叫跟着来。虽然我很想跟慧儿多亲近,可是,慧儿对我已没有多少记忆,虽然喊着父亲,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父女之间有着难以弥补的疏远。

    每当她用惊疑的目光盯着我脸上那黑沉沉的面纱时,我的心便如针扎般地疼痛。

    岳父大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象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地对我,我不敢奢求什么,他能让我呆在澜儿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搬到别院,我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样对失去岳母的岳父不孝,可我知道,他内心深处并不反对我们搬出来,因为对着我这样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婿,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况且,他现在还有慧儿在身边承欢。

    每天晚上,我都早早地装睡,因为我知道澜儿在我睡着时常常对着我流泪,直到她睡下后,我才睁开双目,掀开脸上的黑纱轻轻亲吻着她,只有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才可以放心大胆地亲吻着心中的至爱。

    我的爱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娶,哪怕是宠幸一两个侍童。我任芳菲何德何能竟有一个如此有情有义的妻主?对着她的美好,我更加惭愧自己,这个破败的身子已经不配得到她那样的对待,每当她搂着我的时候,明明知道她很渴望得到爱抚,可我的眼前就会出现韩潇那狰狞凶狠的脸孔,那痛不欲生的折磨,就会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澜儿不是那个暴君,她是芳菲心中的最爱,是芳菲在地狱中生存下去的支撑,可是,我依然失败,我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了反应,剩下的只是那痛苦的记忆。

    看着澜儿强自忍耐还仍然不忘安慰我,我痛下决心,让她给我吃药,那个让我一想起来就作呕的药丸。

    澜儿训斥了我,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虽然我流着泪,可我的心在笑,我知道她在为我担心,可我宁愿自己再次受苦也不想让她为我受折磨。

    我也有想过再次离开她,对着这样一个废弃之身除了让她伤心我还能做什么?可是,一想起那天澜儿以自己来起誓,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冥冥中那神秘莫测的力量让我深深地恐惧,自作孽不可活,早年自己作下的孽已经受到了惩罚,怎么敢让澜儿再为了我身受其害?

    我不断告诫自己,韩潇已经死了,她已经成为过去,那些痛楚是我应有的报应,现在我要重新站起来,我要让澜儿不再为我担心,我要好好爱她,象以前那样爱她,不,要比以前更爱她,用自己的生命来爱。

    我不断地回想着我们以前的幸福时光,澜儿不给我压力,她知道我心中的苦,从不我,只在我不经意时偷偷地吻我一下,或是搂着我,开始,我的身体依然僵硬,依然有着恐惧,但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接受了她,虽然僵硬依旧,恐惧却渐渐消退。

    澜儿为了我亲自下厨,吃着澜儿做的饭菜,心中满是感动,这个天之骄女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如何才能报答她的一片深情?

    我主动伸出手去抚摸澜儿,她带着惊喜的目光看着我,缓缓脱下她的衣服,在那晶莹剔透的身子上印下一吻,可是,黑纱阻隔在我们之间,霎时,眼前闪过那熊熊火焰,浑身痛得发抖。强忍着苦痛,我依然贴近她,只是,我的异样还是让她发觉,她温柔不失坚决地推开我,柔声对我说:“不急,慢慢来,我已经过了十年的独身生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