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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床铺来。他这莫名的举动令我感到很不自在,同时也很纳闷,玲珑这小j仔一样的身材有何可避讳的,又不是花花公子上的波霸女郎。转念又一想,许是时下男风盛行的关系,一旦有了暧昧,这男女授受不亲看来也就不只是适用于男女之间了。

    “这衣服……你可会穿?”邱铭远忽然出声问道。

    我自沉思中被惊醒,一下便回过神来:“我马上就好。”低头一看,内襟中的扣子被我扣的乱七八糟,忍不住懊恼的叹了口气。

    邱铭远迟疑的问:“是否要臣帮忙?”

    我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胡乱把腰带系上,走到他面前,“我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邱铭远好笑的看着我团起的衣衫,解开我的腰带一面帮我重新扣过,一面说:“王爷此次与晋王男扮女装行路,连一个照顾的宫人都未带,衣食起居皆需亲力亲为,着实是委屈您了。”

    原来他以为我是娇生惯养,以至于不会自己穿衣。我也不想多解释,只是说:“我这趟说是出使,其实都知我不过是去曜日做质子,人在屋檐下,不能再像是在崟月皇宫中那般养尊处优了。”

    邱铭远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帮我扣着扣子。

    气氛一下便从暖暖的粉红色转为了深沉的深灰色。

    我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忙转移话题说:“今晚我们去,你师傅他会在吗?”

    “前两日我便以飞鸽传书于他老人家了,今晚定是在的。”他闷闷的回答。

    “哦——”我点点头,随口问道:“那你今晚也能见着你的小师妹了吧?”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毕竟他已有妻室,复又一想,古代男人本就是该三妻四妾的,这就和现代男人应该只娶一个一样,松口气,忍不住就想开他玩笑,“我看你这回去见你师傅,顺道把你小师妹娶了带走,这下到曜日你也可以有个——啊——”话未说完,就觉腰间被猛一勒紧。

    我抬头,只见邱铭远不悦的瞪住我,“休要乱点鸳鸯谱,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便罢了,待会见着我师傅,切莫提起!”

    “怕他当真?”我问道。

    他横我一眼,也不说话。

    见他板起面孔,我反倒笑了出声,看来真是被我给气到了,一向是恭敬有礼的邱将军竟然也出现了这种“以下犯上”的态度。

    他叹气,凝视我说:“以后别再说这等玩笑话了。”

    我敛了笑容,正色道:“好,我以后再不说了。”

    在昏黄的烛火映衬下,他英气十足的眉眼似是更显出色,我凝望的几乎失了神。他虽说自己在家中是最不争气的一个,但出了朝野,帅气的面容加上他天下第一剑客的身份——少女情怀总是春,有几位江湖女子钟情于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说到底我还是因为有些忿忿,毕竟我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帮我把腰带系好,又拿了件黑色披风给我披上,他道:“我们出发吧。”说着抬手轻轻一挥,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好么……一个两个都是如此,有功夫还真是他乃乃的方便!

    黑暗中,他作势要抱起我,尽在,我下意识的推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之前被他抱来抱去,那是因为只当他是我的私人护卫,但现在感情起了质变,反而是感到些许不自在了。

    他耐心与我解释:“这里是二楼,咱们从窗户走,你是想要自己跳?”

    “你早说清楚么——”我尴尬的埋怨他。

    他轻轻的笑,抱起我纵身跃出窗外,飘然落地。

    一轮残月高挂枝头,清冷的光华铺撒在大地上。

    此时已是亥时,古人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过是现代的九点多,便大都已睡下了。

    四周很静,只剩晚风吹动不远处竹林簌簌摇曳作响之声,一阵凄冷的感觉蓦的涌上心头,我忍不住伸手拢了拢衣襟。

    他见状帮我把披风裹紧,四下望了望便展开身形,携我掠入竹林,朝城外的方向奔去。

    手中虽说还抱着我,但他的前行速度却是非常的快。我终于体会到了电视武侠片里那种宛若飞腾的感觉,风在我耳边呼啸,我很激动,也很好奇,却依然抵不过浓烈的倦意,乖觉的靠在他胸前,渐渐耷拉下眼皮。

    再次醒转来时,我便发觉周身温度降了许多,风也似是比起方才大了许多,吹的长发乱舞,丝丝凉意沁入骨髓,我揉揉眼睛看向四周,问:“这是哪里?”到处不是树便是石。

    “烟云山山顶。我们到了。”他放下我,手指向远处,沿着脚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宽阔道路,那里隐约有一大宅。

    我一怔,怎的一觉睡醒就已在山顶了,而且连半分力气都未付出,我抓抓头,羞愧道:“对不起,我居然睡着了,本该和你一起爬上来的,真是很抱歉。”

    他微笑,月光照进他眼中,闪闪发亮,“是我点了你的睡,这烟云山地势险峻,山体终日被浓雾环绕,山庄四周更是设置了许多机关迷阵。在是晚上,行路不方便,如果你有兴趣,改日我再带你来攀爬游玩。”

    我宽慰的打了个哈欠,用手拍拍嘴,“偶酒稅么——我也太能睡了!”

    走到山庄前,我抬头,一块红漆黑字匾额上是规规矩矩的四个正楷大字——御剑山庄。

    大门口没有石狮子,也没有大红灯笼,更没有很气势磅礴的对联。

    这就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御剑山庄?怎么看都像是个寻常人家。这与我相像的江湖中威名远播的八大门派之一应有的豪迈气概出入也太大了——

    心中的火焰被一瞬浇灭,我把目光转到正在敲门的邱铭远身上,又再度转回那块并不潇洒的匾额上,点头叹气,似是有些了悟了,能养出邱铭远这样木讷徒弟的山庄,的确也该是走如此朴实路线风格的。

    “吱——”一声,门被打开,一位蹒跚老人跨出一步,夜色中,只见他满脸褶皱,神情激动的望着邱铭远,似是哽咽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邱铭远道:“田伯,我回来了。”

    “田伯田伯,是不是大师兄到了?!”门内传出惊喜的声音,清脆动听,一时倒是分不出是男还是女,忽的一团黑影窜出,扑入邱铭远怀中,把他撞的够呛,他笑着把那人扶住站好,责备道:“小师弟,这一年多时间,你这性子怎的还是如此毛躁。”

    那少年比我高出五公分左右,估摸与玲珑一般大。

    但是——小师弟?不应该是小师妹吗?

    我站在一旁纳闷的看着他们久别重逢,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是啊!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大师兄这般稳重就好喽!”田伯也出声轻责他。

    那小师弟光顾傻笑,憨憨的模样很是可爱。

    “大师兄!”又有一人奔出,这次才是一位剔透玉琢的粉嫩女娃,大约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我心想,估计这个应该是小师妹了。

    “大师兄,爹爹让我来迎你,他已在前厅等你多时了!”那模样真是欲语还羞,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邱铭远似有些局促,很客气与她打招呼:“小师妹。”

    我在他身后侧不满的拉拉他的衣袖,他这才恍然,“田伯,这位是——是我的朋友,叫——”他拖了些调子,看来他不想把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他们,却又一时编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往前跨了一步,拱手接口道:“琴易。在下姓琴名易字远之,见过各位。有礼了。”

    正文 御剑山庄(3)

    骤然安静下来。

    三双眼睛似是才发现我的存在,齐刷刷向我身上s来,从温情立即转为锐利。

    周围很黑,他们的表情我看不太真切,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出来迎人的人,为何竟是连个灯笼都不带提的,莫非这练武之人的眼睛都可堪比红外夜视眼镜?

    等了一会居然无人出声回礼,我只得硬着头皮提高音量再次拱手施礼:“在下琴易,是秋兄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我们乃是结拜的异姓兄弟。”玲珑长这样真是害人,动不动就是让人看的几乎眼睛脱窗,还是先申明我和邱铭远是兄弟才好,不然难保别人不会想歪。

    邱铭远站在一旁似乎也有些尴尬,我稍稍歪头,斜眼看他,抬着的手轻轻撞了他一下。

    他立马反应过来,忙打圆场,“是啊,琴兄乃是我的结拜异姓兄弟。我来帮你介绍,这位是御剑山庄的总管,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叫他田伯就行了,这位是我的小师弟左豫,小师妹左樱,他们俩是一胞兄妹。”

    “琴公子真乃人中龙凤,你看连老朽一时都是看的失了神,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老人家毕竟是老人家,见多识广,邱铭远一说话他便立刻回过了神,他的坦白让我对他很有好感,别说是他,就连我这看惯了21世纪俊男美女的人初见玲珑时也是愣了好一会的。

    “哪里,哪里,您真是太过奖了。要说人中龙凤,秋兄才是!”

    那少年显然是看玲珑的样貌看的有些痴了,目光发直,嘴里喃喃道:“你长的可真好看!”

    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哪里,哪里——”

    对古人还是要谦逊有礼才好,如果我说谢谢,说不准别人就会以为我这个人非常骄傲。

    这三人中倒是邱铭远的小师妹回过神后对玲珑的容貌只字未提,只把目光转向邱铭远,说道:“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了,爹爹在前厅,大师兄,我们进去吧。”

    邱铭远为我把肩上的披风拿下,叠好,揣进怀中。

    这一细节动作被那三人尽数收入眼中。

    我微微蹙眉看了邱铭远一眼,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心虚,要大方!

    进得门来,正对面是一个挺大的院子,院内假山嶙峋,花木扶疏,左右都是门廊,十步便挂有一只闪着微弱灯光的灯笼。

    我们走的是左边,田伯在前方带路,我跟在邱铭远身旁,忍不住四处张望。

    没有宏伟壮丽的建筑,梁柱依然只是梁柱,没有镶金,也没有包银;青石板还是青石板,没有白玉,也没有象牙。我彻底的泄了气,原以为这御剑山庄照江湖地位来说应该是奢华的可比皇宫才对,小说中不都是这样写的,什么东西南北宫,玄武朱雀堂的!

    哪知——

    我轻轻叹了口气。

    为何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大师兄,自从你十八岁起行走江湖,还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一走一年多,一次不回来看看我……们。”左樱不着痕迹的把我挤开,一脸幽怨的向邱铭远诉说自己的不满。“就连我十七岁生辰,爹爹宴请八方宾客,你都不愿来参加。”

    左豫立刻帮腔道:“是啊是啊,大师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打个招呼便走了,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这次回来可得多住些日子才行!”

    邱铭远稍稍放慢脚步,又走回到我身旁,很勉强的笑,并未回答。

    他转移话题说:“田伯,这次我回来,其他师兄弟不知道吧?”

    “你的飞鸽恰巧就落到大小姐手中了。”田伯没有正面回答,邱铭远听后长长叹了口气。

    我基本了解了,邱铭远此次带我来原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奈何信鸽传信落入了左樱手中,而且这左樱平时一定也不是个嘴巴紧的主,不过也是,女人有几个嘴巴严实的。这下子邱铭远要回来的消息一,尽在定早都传遍了庄内,低调出行的计划彻底破产。况且我们今晚就得返回,哪里能像他们想的那样,还多住几天,话说我倒是想多住几天呢,可惜,身不由己啊——

    大厅内,灯火通明。

    主位上端坐着一名正在看书的中年男子,五官周正,两鬓染霜,目光炯炯,剑眉斜飞入鬓。

    出乎我的意料,并没有出现成群欢迎的仪仗队,只他孤身一人。

    邱铭远上前,双膝跪地便是三个叩拜,“蹬蹬蹬”三声,扎实的连我的前额都有些跟着隐隐发疼的感觉。

    “师傅,凌风不孝!这一年来都未能够抽身来探视您老人家。”他激动的连声音都是略微颤抖着。

    左靖海起身,单手扶起他,我这才发现,他的右手衣袖竟是空空荡荡的!

    我心中微一怔,马上把目光从那衣袖处移开。

    左靖海叹气道:“你是忙正事去了,为师又怎会责怪于你。”说完他扫向自己的一双儿女,柔声道:“大师兄你们也见到了,各自回屋去吧。”

    田伯不知何时出的大厅,又不知何时出的大厅,只见他端着三杯茶水放于桌上后,便又佝偻着身子悄然无声的走了出去,步履轻的形同鬼魅。

    左樱不满的嗔道:“爹爹!我们与大师兄已有一年多未见了,这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您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的把我们赶走呢?!”

    左豫也道:“姐姐说的没错,大师兄难得回来一趟,我们应该为他接风洗尘才对,而且我还想听听他这一年中看到和听到的奇闻异事呢!”

    左靖海不由的沉下脸来,瞪向左樱,声音也变得严厉:“你私拆风儿信笺的事我还未罚你,现在却还要这般蛮不讲理。速速回屋去,免得我改变主意!”

    左樱与左豫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临走之前,左樱深深地望了邱铭远一眼,尔后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两者之别,我隐约能懂。

    而左豫似乎是从头到尾眼睛就一直在我,不,应该说是在玲珑的脸上打转,天真的眼神中透着的只是纯粹欣赏而非其他,近似于普通人看明星的那种感觉,我还以为我够单纯,看来也是人外有人。

    对于这一切我都是目不斜视,生就一副好皮囊,这点定力是最最基本的——

    不多时,厅内便只剩了我们三人。

    左靖海朝我走来,我不由自主的停了停胸膛,忽然,他撩起衣摆单膝跪于我面前,恭敬道:“草民参见琼王,还请琼王饶恕草民这一双儿女的唐突之罪。”

    邱铭远也跟着他跪下。

    我一怔,忙扶起他,“左师傅快快请起,您是邱将军的师傅,本王对您早已是仰慕多时,您这样可是折杀我了!”

    看来左靖海是庄内知悉邱铭远身份的人,是不是唯一还无从判断,但毫无疑问,他对邱铭远的事非常清楚,而且又知道我的身份,难道邱铭远的飞鸽传书说了那么多内容?那不是都要给左樱看去了……

    邱铭远似是看透了我的心事,“放心,我的飞鸽传书只是写了今晚亥时三刻左右将会回庄,其他事情我并未提及。”

    “那有关我的身份是……”

    左靖海笑道,“能与风儿一同前来山庄,再加上这等样貌,琼王的身份并不难猜。”

    “原来如此。”我点头。

    左靖海做了个请的手势,“琼王,请上座。”

    我看看他们俩,硬着头皮坐上了主位。

    作者有话要说:偶以后争取日更……

    正文 御剑山庄(4)

    主位宽大,我做上去就像是整个人被架空了。

    玲珑才不过十六岁,人生的也纤细,我想往后挪靠着靠背坐,却发现脚点不着地了,悬空着可有失风范。我便又偷偷往前挪,地倒是踩着了,可背却是失了依靠。

    前挪后挪,来来回回数次。最终,只得像军训那会,一本正经的把腰板挺直,坐的一丝不苟。我心中抓狂,为何他们一个天下第一剑客,一个算得上是一代武林宗师,偏偏要我坐这磨人的主位!

    邱铭远与他师傅坐定后便开始聊了起来。

    我听了会,不外是些有关他离开这一年多时间庄里庄外的一些事,什么二师弟,三师弟的,我也都不认识,着实无趣。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过去了。

    我只觉得腰开始渐渐发酸。我转转眼珠,微微蹙起眉头,这往左靠也不是,往右靠也不是,最最不能的是往后靠!真是说不出的痛苦加不自在。

    所以说——上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这时,左靖海发出的沉重叹气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魔教重现江湖,为师早有耳闻,之前我权当是有江湖中有人捕风捉影,却没想到……”

    邱铭远道:“师傅不用担心,我们遇上那人他男扮女装在江湖中行走,定是为了掩饰身份,连真身都不敢露,哪里还掀得起大风大浪呢!”虽是这样说,但从他闪烁的眼眸中,却找不到往日里我所熟悉的那抹坚定神情。

    看来,他也是忧心忡忡。

    左靖海神情凝重的摇头:“你不用安慰为师,两年前断戈崖一役,最后虽说闻人鹰被我们联手打下山崖,但他与他那三个徒弟的尸身一直就未被寻到。从那一日起,为师的心中就早已做好了他日魔教东山再起的准备了,只是,未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邱铭远神情肃穆,似乎是在犹豫。隔了一会,他说:“其实……原本我们与逍遥宫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呢?”

    左靖海怒火顿起,厉声道:“正与邪,白与黑,怎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魔卫道乃我名门正派之责,当年集结八大门派攻打逍遥宫,你身为武林盟主本该统领群雄,可你却是称病逃避责任。师傅知你心慈也不予追究,还代你扛下了这重责,怎的时至今日你,你仍是,仍是如此——”他激动的哽住,好一会才道:“你真是太令为师失望了!”

    我一怔,原来当年攻打魔教邱铭远并没有去,而且带头人竟然是左靖海!

    那个男扮女装的疯子十有就是魔教的人,而且使的是幽灵盘丝,说不准就是闻人鹰三徒弟之一。但照邱铭远的说法,魔教当日一役死伤惨重,就算是闻人鹰与他那三个徒弟都没死,靠四人之力,任是武功再高,两年的时间就想要悄悄东山再起,可能性是不大。不然,那疯子现身江湖又何必遮遮掩掩?

    邱铭远只是沉默以对。

    这师徒二人僵持住,谁也不再说话。

    我在一旁着急,这两人不是打算沉默对看到天亮吧——

    嗨嗨,这还有我那!

    约莫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谁都不肯先开口,我轻轻摇头,都是固执的家伙。

    那就由我来吧——

    我站起身,稍稍动了动酸疼的腰,咳嗽两声,适时打破了僵局。

    邱铭远与左靖海这才想起还有个我,但看向我的表情依然似是如梦初醒。

    我这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