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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的认识,但真到这时还是难免心慌。我思索着该如何逃过这两个月,熬到他肯拿出最后的四颗解药。

    当他喝到第n杯茶时,我道:“我洗好了。我的衣服呢?”

    “太脏,扔了。”

    “那我要穿什么?”

    他站了起来,走向屋内的衣柜,“你可以先穿我的。”

    他比我要高出许多,他的衣服我穿一定是大的离谱,同时也无法见人,我问:“难道你打算一直把我囚禁在这屋内?”

    “我已经吩咐子山去置办了。”他神色自若的拿着一团白色的衣物向我走来。

    他如此坦然我倒也不好太扭捏,接过后一看,只有一件亵衣(古人的内衣),忍不住问道:“只有这一件?”

    “我没有带新的衣物。”

    我一想,古人没有内k,亵裤等同于内k,的确,搁现代谁会让别人穿自己穿过的内k,就算是洗干净的也会觉得很别扭。可,难道说让我光着睡觉?那不是等于是说敞开大门,欢迎他的随时光临么!

    太危险太危险……

    他把衣服递给我之后,看上去并没有转身的打算,我尴尬的不知是否该从浴桶中起身。如果硬要他避嫌,似乎弄的自己跟个大闺女一样,但在这男风盛行,男女通吃的时代,把自己的暴露在对方面前,无疑也是不明智的。

    正当我还在起与不起的问题上矛盾时,他脸上显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就像对待几岁的孩子一样,他伸手一提,我便被他拎了出来。

    “啊!”我大呼一声,随后蹬着两脚喊:“快放我下来!”

    他一句话不说,把我放在了之前他坐过的凳子上,我扶住他的肩膀才堪堪站稳,水珠顺着身体不断往下淌着,很快,木凳上便出现了一滩水迹。他取来一块干布为我擦拭身体,我尴尬的脸通红,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呆呆的看他忙碌。

    从窗缝中钻入的丝丝凉风,吹在身上凉的我打了个寒战。

    “好了,擦干了。”他仰头,对上我的视线。

    我回过神来,“哦哦……”慌忙穿上手中的亵衣,总算是摆脱了不着寸缕的窘迫境地。

    他的衣物果然很大,衣摆一直垂到大腿上,我不自然的拉了拉,不穿内k总归让我感到心不安。右脚脚掌蹭着左脚脚背,我支支吾吾的问:“我要……这副模样回房间?”

    “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停顿一下又道:“以后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不太懂古人的衣服这类,网上稍微查了查也没看到很具体的文章,亵衣百度上说是内衣,又有的说是女人的内衣。我有点混乱,如果有知道大大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对古代的很多东西我真是一无所知。感慨,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正文 与敌同眠(2)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就好像是在招呼客人,很礼貌的说“今晚就睡着里吧”的感觉,眼神既不色,也不邪。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我不想歪。眉心立即纠结起来,结巴的说:“我……我习惯一个人睡,还是……我想……所以……啊!”不等我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有了有琴渊的经验,我知道挣扎是不会有用的,而且不定越抵抗越会勾起他人的征服欲,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想着如何能兵不血刃夺取城池。

    他突然道:“来人。”两位显然是早已候在门外的灰衣仆从推门而入,在他的示意下把木桶扛了出去。整个过程中,那两人没敢抬头瞧我一眼。

    我被他轻轻放在床上。

    一沾床板我便挣脱了他的手,拽过旁边的被褥把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一径往里缩去。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发一言的站在床边看我。待我缩到了最里面,皱着眉头与他对视了一会后,他平静的说:“你把被子都卷在身上,我要如何睡觉?”

    听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他没动那念头?

    我看看床上,的确只有一床被子,这农历九月天,早已有了凉。

    “这……”

    我迟疑是否该把被子让出一部分给他。

    “而且,”他环抱起双手,“如果我要动你,就凭这区区一床被褥,你认为可以挡得住我?”

    的确是挡不住。既然如此,不如表现得大方点。

    我把被子展开,铺好,随后自己钻进去,不忘拉好衣摆。然后他也跟着躺进来,和我手臂贴着手臂,隔着轻薄的衣料,感觉到他的体温微凉。与一个才见过不到五次的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心里说不出的疙瘩,我僵硬的好似木乃伊,一动都不敢动。

    他抬手挥灭了房中的烛火,说:“睡吧。”

    “为何你不自己睡一个被窝?”看他像是个有点轻微洁癖的人,我忍不住问。

    “我愿意。”

    好吧,最没辙的就是这三个字,只要他愿意,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不等他说完,我急迫的打断,“我马上就睡!”

    “我是说,我们可以聊一会。”他不疾不缓说出下半句。与他的心平气和相比,我简直就是个横冲直撞的傻子。我虚弱的笑:“好啊……聊聊。”

    之后却是沉默,说要聊天的人半晌不说话,只得我来起头。

    “不如我说故事给你听吧?”

    “好。”

    我挪动了一下头,实在不适应硬邦邦的枕头,随后干咳两声,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我停顿一下,他没有出声,似乎是在很认真的听,我继续讲下去,“小和尚的日子过得很规律,每天诵经,敲木鱼,给观音菩萨的净瓶中添水,夜里抓老鼠。不久之后,来了个个子很高的和尚,他一到庙里就把半缸水喝光了。小和尚叫他去挑水,高和尚想,一个人去挑水太吃亏了,就要小和尚和他一起去抬水,两个人每次抬一桶水,而且水桶还必须是放在扁担中央,两人才,尽在能够都满意。但两个人总算还能有水喝。又过了一段时间,庙里来了个胖和尚。他也想喝水,但缸里没水。小和尚和高和尚就叫他自己去挑,胖和尚去挑来了一桶水,但他立刻就自己喝了个精光。从那以后,三个和尚谁都不愿意去挑水了。大家各念各的经,各敲各的木鱼,观音菩萨面前的净水瓶也没人添水,柳枝枯萎。夜里老鼠出来偷东西,谁也不管。结果老鼠打翻烛台,起了大火,三个和尚这才一起奋力救火,大火扑灭了,他们也幡然醒悟。从此三人齐心协力,和睦相处,一起挑水喝。”

    故事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本以为是因为这故事太无聊以致于把人给闷睡着了,却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听他很深沉的说:“这故事,很有意思。”

    我又再次撑开眼皮,问道:“有意思?我以为你会说很无聊。”《三个和尚》是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但故事本身绝对算不上有趣,特别是从我口中说出,怎么听都像是流水账。

    “不如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他答非所问的说。

    我揉揉惺忪的眼,好奇心压过了浓重的睡意,我道:“洗耳恭听。”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喂喂……”我顿时黑线三根,打断他说:“你这是在耍我?”

    他停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故事:“庙里有位老主持和一个小和尚。师徒二人的生活过得很简单,也很平静。有一天,老主持又带回了一个高和尚,也把他收做徒弟,从此小和尚就多了一位同门。但是小和尚并不喜欢这个高和尚,虽然小和尚年纪尚小,但他心里隐隐觉得,多了一个人,只会来与他抢夺这座将来本该属于他的寺庙。”

    “说不定高和尚他并不想要这座寺庙呢?”我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看法。

    “小和尚不这样认为。”

    是啊,人多少会有些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看重的东西,旁人也一定会看重。殊不知,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我道:“继续。”

    “多了高和尚之后,小和尚对待自己更加严格,事事都要求自己做的比高和尚出色才行。高和尚也不示弱,两人处处争锋相对。老主持虽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只觉得这是师兄弟之间的较劲,并没有太在意。又过了几年,老主持从外面带回了一个胖和尚,也被他收做徒弟。小和尚更加不安,因为新来的胖和尚不管是在任何一方面都显出过人的天资,深得老主持欢心。”

    越听越不觉得他是在说和尚,而是在说他自己。老主持就是闻人鹰,至于小和尚,高和尚,胖和尚……应该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吧。

    “许多年过去了,寺庙不再是当初冷清的小庙,香火鼎盛,门庭若市。而老主持三个徒弟之间的争斗也是愈演愈烈,来寺中参拜的人也渐渐划分为三股势力分别支持三人。终于有一天,三人因为争夺……”他忽然停顿,犹豫了两秒才道:“争夺一床被褥,而大打出手。”

    “争夺一床被褥?!”

    三个和尚为了争夺被褥大打出手,他是在说冷笑话?

    “是的,被褥。”从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悠远的味道来,好像是在回忆过往。

    “被褥……”我喃喃重复,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腾的坐起来,一拍额头说:“我明白了,你说的被褥是指女人,对吧?”

    “想听下去就闭嘴。”

    他冷冷的回答,一把拽住我的手臂,猛的把我拖入怀中。

    我瘁不及防,头磕在硬硬的玉枕上,“哎呦!”我大叫,身子被他箍的紧紧的,我挣了两下挣不开,放弃,“你不用勒我勒这么紧,我不会……唔……”他的唇准确无误的覆了上来,剩下的字全部被堵在嘴里,化成一串唔唔喃语声。

    惊愕归惊愕,在这种时刻,我尚能感到闻人翼的吻与有琴渊的吻有着很大的不同。有琴渊的吻饱含,霸道且令人迷醉,皇帝毕竟阅人无数,情事方面固然是高手一个,而闻人翼却连舌头都没有伸出,更没有所谓的辗转厮磨,他的吻说的确切一点,似乎纯粹只是为了堵住我的嘴。

    大概五秒左右,他把嘴挪开,“还想继续听吗?”

    “啊?”我动动脑袋,刚才发生的事就像是发了一场梦,因为他呼吸均匀,心跳稳定,也没有再提起的打算,那我最好也忘记,“继续吧。”

    “三人心中都明白,被褥并非真正让他们动手的原因,只是个借口罢了。后来老主持知道这件事非常的生气,也非常痛心,他一直希望自己一手养大的三人能够情同手足,共同把寺庙发扬光大,却不知原来三人早已心存芥蒂,只把对方视为对手。一气之下,他把三人都赶下了山。”

    “赶下山?”怎么听说是三人是在被围攻的时候都丧生了呢……当然,如果都丧生,闻人翼也就不会出现了,那他另两个师兄弟,也许也都安然无恙。

    “是的,赶下了山,之后三人便开始了三种不同的生活。一次,无意间高和尚知道了有歹人想要洗劫寺庙,连忙上山通知老主持,小和尚与胖和尚接到消息后也赶了回来。就像是你故事中所说一样,当面对危险时,三人才懂得了团结一致,真正抛开一己私欲。”

    事前就知道?!难道说逍遥宫被攻破,这一切不过只是个假象?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炎炎夏日,无心写作,各位朋友请多谅解,等我再次小宇宙爆发时会奋笔疾书的!

    正文 暧昧(1)

    “后来……”他迟疑了几乎只是零点一秒钟的时间,便道:“都死了。”

    “什么?”我撑圆了眼睛看他,尽管黑暗中很难看清他的表情,但我还是想要在他脸上寻找一丝心虚的表情,“都死了你怎么还会在这里?”我脱口而出。

    “故事中的人都死了,与我是否在这里,我想并无干系。”他口吻平静的回答。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确,他只是在说故事,是我主观的认为这故事是真实的,只是换了人物身份背景罢了。“可是……三个和尚既然已经知道了歹人要洗劫寺庙,也上山通知了老和尚,为何最后的结果还是都死了?”我不死心的追问,其中一定另有猫腻。

    “因为老和尚不愿离开寺庙,三位弟子也不愿意抛下师傅独自苟活,所以……最后都死了。”

    “就这么简单?”徒弟陪着师傅抵抗歹人,血战致死倒也是合情合理,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

    “你有何高见?”他反问。

    “我能有什么高见……”我心不在焉的喃喃回答,本以为能够旁敲侧击的打听点逍遥宫的事情出来,这下让他一句“都死了”,彻底掐灭了心中燃起的星点火苗。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你把手松松,我要翻身。”

    他依言略微松开紧搂住我的手臂,我翻过身,反感的把硬如磐石的玉枕往上推,坚决不用这搞不好带辐s的高级货。

    调整好位置,我道:“我睡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搁在我腰间的手臂传来一阵阵热力,呼出的气息穿过披散着的头发拂在颈后,许久未与人同睡了,心中略有些莫名的躁动。

    我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第一晚总算平安度过。

    清早醒来时,闻人翼不知去向。很正常。趴在床上,我挠了挠鸟窝样的乱发,揉揉还半眯着的眼睛,看着屋内依然让我感到陌生的陈设,叹了口气,人生还要继续……

    就在我感叹时,只听门被碰的打开,蹦蹦跳跳的走进了一位身着粉衣的小姑娘,大约十四五岁的摸样,梳着漂亮的古代发式,笑盈盈的向我走来。

    “大哥哥早呀!”她亲热的与我打招呼,我显得有些迟钝,撑起身子坐好,用被子包好下半身,茫然的和她打招呼,“你好,你是……”

    “呵呵,”她捂着嘴笑,用手指指我的头发,我马上意识到我目前的形象是有些寒碜,立马抬手顺起头发来,扯动面皮,尴尬的笑,“失礼了……失礼了……”

    小姑娘笑了好一会,终于停下,拍拍手,冲门外喊道:“把东西拿进来。”

    和昨晚打扮相同的灰衣仆从,端着一叠东西低头走了进来。

    “这是小宫主让人帮你去准备的衣物。”她指挥着仆役,挺有气势的模样,说:“把东西放着,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看来这小姑娘在逍遥宫中也是有些分量的人物。

    新的衣物被叠的十分整齐,摆放在木质托盘中,被放在了床头,仆役低着头应声:“是。”转身便出去了。看来这逍遥宫很不普通,就连仆役都是调教的可比宫中伺候人的宫人,一板一眼的,规矩的很。

    “谢谢。”我看看那几套衣物,“呃……闻人翼他……”我犹豫着是否该问问他目前的位置,小姑娘没等我说完就抢道:“小宫主他出门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先把衣服换上吧,我让下人准备了一些吃食。”“谢谢……”我继续道谢,但只见她水水的眼睛紧盯着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无奈开口道:“姑娘……要不你回避一下,我……”在古代,十四五也算是大姑娘了,看着我穿衣服总归是不大好的。

    “哦!”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你更衣吧,我先走了,一会你穿好衣服,直接去前厅就行了,门口的人会带你去的。”我点头表示了解,她转身要出门,走了两步又回转身,对着我笑了笑,哼着小调出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那笑容有些古怪,但想想大约是对我的身份好奇吧,也没再多想,拿起手边的衣物,研究着一件件穿了起来。

    穿好衣服出门时,门口果然候了两个人,不知是特地来为我带路,还是原本就是负责看着我的,整整衣服,我说:“走吧,去前厅。”

    “是,公子这边请。”仆役依然低着头,很恭敬的模样。

    “闻人翼出去了?”走了一段路,我感到身上有些痒,一边不自然的动着肩膀,一边问道。

    “是的,小宫主大早上就出去了。”

    “小‘公主’?”我还小王子呢!我在心,尽在中腹诽,又问:“你们是不是有几个宫主?”别人称闻人翼为小宫主,那说明应该还有个宫主,或者大宫主之类人物才对。

    身上越来越痒,我忍不住伸手去挠。

    见灰衣仆从没吭声,我又问一遍:“逍遥宫到底有几个宫主?”

    这时,只听两位仁兄忽然跪倒,行礼道:“宫主。”原来是迎面碰上了已经回来的闻人翼,只见他一身飘逸俊秀的黑衣华服,手中……呃,抱了一只大花锦缎的——枕头!

    我愣住,那不是我的枕头么!

    “你……怎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一下之后开始憋不住的大笑起来,身上还是很痒,我边笑边挠。是想,一位超级大帅哥,抱着一只俗到极点的大枕头,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太可笑了!

    闻人翼倒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冷冷的,酷酷的,他对着跪着的两人道:“起来吧。”看了看我,问:“你怎么了?”

    我腾出一只手,摆了摆,“没事,就是不知怎么的身上很痒,一会就没事了。”

    闻人翼皱起了眉头,抬手一挥,我就彻底被定住了!该死的,没事又点着我玩!我大喊:“混蛋,你点我干吗!”

    他看也不看我,问那两人:“早上有谁来过?”

    那两人对看一眼,很是犹豫。

    “快说!”闻人翼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吼的两人又扑通一声跪倒,身体也抖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回答:“是,是梅护法……”

    “该死!”他低声轻咒,把手中的枕头丢给仆役,一把抱起我,飞快的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一边交代道:“通知姚护法,配好百花放的解药,然后把药水端到我房中来,要快!”

    “是!”那两人应了声后,匆忙跑开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