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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些什么,难道说这两天他都在全心全意的看书写字?

    正想着,就听里面的人冷而淡的说:“你还打算在外面站多久?”

    我叹了一声,跟练武的人做朋友最是没趣,要想玩个“你猜猜我是谁”的游戏都没有机会。我慢慢踱进去,站到他身旁看他写字,伸手顺着他的头发,拿哄孩子的口吻与他说:“这两日真乖,在练书法啊?”

    他手中的笔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眯起眼瞟我一眼,然后又一言不发的自顾自写了起来。只是我让他这一眼瞧的从头冷到脚,忙识相的收回手,不再打搅他,在书房里转悠起来,摸摸这里,瞧瞧那里,心里则在想,该如何开口说服他乖乖交出铭远的解药。转到书架边,发现满当当的全是有关医术,毒物方面的书籍,心里顿时暖烘烘的一热。

    “你把逍遥宫的书全搬来了?”我随手抽出一本《伯夷医经》翻看起来。

    “再过些日子才能把宫里的书运来,这些是大哥与二哥临时找来的,我先看着,兴许能用上。”

    “二哥?”我阖了手上的书,转身瞧他,“二宫主也来过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手下的笔顿一顿,但很快又写了下去。

    我感到有些不对,一边想一边说:“逍遥宫一共三位宫主,学长目前长期都呆在曜日,而你坐镇魁星,原本你出来不是长期的,但现在你与我一道,逍遥宫便没了主人,自然你二哥就要回去,可他又出现在曜日给你找医术,那找完医书他就该……”该回到魁星去了,突然想起消失的某人,脑子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甩甩头,但是……似乎又并非全无可能,“你二哥,逍遥宫的二宫主,不会就是上官瑞吧?”

    他似乎是愣了一愣,不言也不语。

    显然他是因我的突发奇想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露了破绽。我把书搁在桌上,挨到他跟前,让他不得不看着我,“是不是?我想的对不对?”

    “什么对不对。”他把我推到一边,“我还有事要做。”

    我哪会善罢甘休,追问道:“是他,上官瑞!就是他!对不对?你回答我!”

    半天,他磕磕巴巴的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答案显然就是承认了,我道:“我记得以前凯叔跟我说过,说二宫主人脾气很怪,还喜欢到处乱跑,又给自己的马取了个很搞笑的名字。我住过他的房间,翻过他的衣服,他的体型与上官瑞几乎相同,你说,是不是就是他?!”

    他把眼睛斜到一边,完全就是心虚的表情。

    “果然是他。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选择三缄其口。

    我联系起前后事件,豁然开朗:“上官瑞是二宫主。但他与小七却早就认识,小七的易容术还是你二哥教的,所以当初八大派要进攻逍遥宫的消息他也一定一早就得知了。你与我说过,当初是你们几个师兄弟得知了消息才赶去逍遥宫,那一定就是他!还有,最早你扮女装时与我相遇,第二日上官瑞就找到了我们,怎么可能有事情会那么巧。后来他一直跟着我们,你就没再出现了,直到后来你设计小七中毒,我差点被绑走,却被他救了回去……再然后,我用自己与你换取解药……你们设计让我放了左家两兄妹,好让小七他们找到我,其实能顺利救我出来,根本就是你二哥的‘功劳’,还有这次你扮钟千!从头至尾,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你们的掌握之中!”我越说越激动,他却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只是看着我。

    对峙了好一会,他缓缓道:“你说的这么大声,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上官瑞骗了小七,他一直拿他当朋友,要是让他知道上官是逍遥宫的二宫主,他……”我无法想象。

    “所以我们才瞒着你。”

    我更为气愤了,这完全是背叛!

    “那时二哥云游四方,他们巧遇又成为好友,完全是无意。后来得知八大派要攻打逍遥宫,二哥更加不好表明身份,但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难道说二哥应该知情不报才算是对得起这个朋友?那师傅呢,养育他,教导他的师傅又该被他置于何地?”闻人翼平静的叙述着,丝毫不见情绪波动,“整件事情,二哥是最痛苦的人,一面是朋友,一面是家人。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

    “我……”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他冷哼道:“你只知关心你的小七,想着他如果知情会如何难过,但你又可曾想过二哥的心情。他那日去找你们,也是因为知道我与你们交手,他去,是想保护你们,阻拦我对你们下手,不然你以为我会有耐性等上半个月再出手?也许你的小七武功与我是伯仲之间,但要说起用毒,他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哪还有命留到现在!这全因二哥与我说,如果敢取他性命,便从此了断兄弟情谊,更会为他报仇,我才作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卖个关子,但是那么多人都猜到了,就揭晓吧~~

    嘿嘿,的确,上官瑞是逍遥宫的二宫主,乃猜对了咩?

    其实翼这么容易承认,一来是他没想到小易会突然猜到上官的身份,反应当时就有了破绽,如果实现有心理准备就不会这样了。另外,就是翼面对小易时也并不想欺骗他,他还是不够老j巨猾啊,要换了书文,一定就不会穿帮了。翼某方面来说属于潜心于武术与毒物的研究的那种人,其实偏单纯的,有点心机又不是很有心机。(这些本来该在文中写明,不过因为是第一人称不知道怎么写,毕竟小易不能够完全理解翼的想法)

    正文 六八节

    “我并非是只顾小七的感受……”我的辩解十分无力,换来他毫无感情地冷哼。没了刚才那股子激动劲,我的态度立刻便软了下来,“是我说话欠考虑了,我,我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所以,我觉得很生气,而生气的时候就容易乱说话……”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很没出息的变得越来越低。

    静了一会,我偷瞟他一眼,小心地问道:“你不想说什么吗?”他丝毫不给面子,直截了当的答道:“不想。”我皱皱鼻子,心想着这回来要解药大约要无功而返了,这口开是不开,犹豫不定,不如先扯开话题,待他心情好些了再绕回来,打定主意,我道:“今天我被皇后叫进宫去了。”他一怔,尔后冷面黑脸立刻动摇起来,“皇后因何事找你?”我叹道:“还不是晋王他老婆去皇后面前搬弄是非,所以才找上我的,让我以后啊和晋王少见面,少来往,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原是想用苦r计来博得同情,谁知这次却没用对地方,只见闻人翼搁下笔,脸上似是写着“全是你自找”这几个字,幸灾乐祸道:“那晋王摆明了就是对你不怀好意,你还与他走的如此近,无怪乎他妻子要去皇后那里告你一状。依我看,你们就该少见面,少来往,最好不见面,不来往!”我“切”了一声,一坐在凳子上,气鼓鼓地抱起双手,把头撇在一边生闷气。

    他嘴角微微动了动,扯出一个算是微笑的弧度,站起身自顾自去书架上寻书看,不再与我说话。上下看了好一会才又挑了一本,坐到桌前认真翻阅起来,时不时还拿笔在重点处做上记号,或是把一些有用的东西抄在纸上。

    被晾了好一会,我实在憋不住,便朝他嚷嚷:“我饿了!”他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饿了便叫人上饭。”“你不饿?”我问道,他答:“还好。”我歪歪嘴,有些自讨没趣的感觉,起身走去悠竹苑外吩咐下人把饭菜端来这里。

    吃饭的时候,闻人翼显得很安静,他也一贯如此,除了那次与书文在一起,他温柔的往我碗里夹菜,着实把我麻得全身j皮疙瘩,最后两人还打了起来,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他看我一眼,平平道:“何事如此好笑?”我举着筷子摇了摇:“没事没事。”他又瞧我一眼,很不信任的一眼,“想你的小七?如果是想他,你大可现在就去找他。”

    我脑袋顿时一个变两个大,有种想要挖坑自埋的想法。我与小七尚算是清清白白就要被时不时戳上几下,皇帝不知是怎么处理他后宫三千的问题的,以后有机会真该好好讨教一番才是。我连忙表明:“我没在想小七,你干吗没事就要提他。”“不是我想提,是他就在那。”“那?哪?”我一惊,四下看看,下一秒才理解闻人翼所说“他就在那”的意思并非小七就在这里,才算松一口气。

    闻人翼一记眼刀飞来:“还想说你不在意他?”我被他瞧的很是憋屈,瓮声瓮气道:“我又没说我不在意。我刚来这里那会,只有他和来福对我好,我当然是在意他的,只是……不是你想的那种。你能不能别老是拿小七说事,就跟个乱吃飞醋的娘们一样,还一宫之主呢,哼!就这点气量。”闻人翼并不动气,只说:“我就是瞧他不顺眼。”“那你别瞧他不就成了。”“他老跟着你,怎么能不瞧。”他悠悠道,“除非他死,那倒是不用瞧见他了。”我皱起眉头,把手中的饭碗重重往桌上一搁,有一股想要拍案而起的冲动,“你怎么就那么容不下他呢!”闻人翼反驳道:“不是我容不下他,是他容不下我。如果让他知道我是谁,你以为他会放过我?”

    “放过你才怪!”我嘀咕道,“对了,他有个师弟,是不是你杀的?”他一愣,问道:“你如何得知?”“那次我与他一道去御剑山庄,让他师傅为我看病来着,后来不知是谁放了一个盒子在山庄门口,里面是一只断手,还留了张字条,字条上有你们逍遥宫的标记。”他听完后便皱起了眉头,我道:“难道说那盒子不是你放在御剑山庄门前的?”他说:“御剑山庄位于烟霞山山顶,上山途中机关重重,我如果能顺利上山去,你以为左靖海还能有命活到现在?”他表情恨恨,“当初我杀那人,是因为被发现了行踪,杀他本为隐匿,又怎会自己送上门去。”我纳闷:“那会是谁?”

    闻人翼没有马上回答,吃了两口饭才说:“我想,是二哥。”

    “上官瑞?”那时上官瑞正与我们同行,被他发现,跟踪着来到山庄并非不可能。“但这样一来,不就彻底让八大派肯定了逍遥宫正在暗中蓄力,打算重出江湖之事?”他讪讪道:“看来二哥的目的就是如此。”我彻底糊涂了,“他到底要帮谁?”

    他想了一会才说:“他只是不想欠他一个人情,虽然他并不知晓,但欠了便是欠了,如此一来,他们经后便两不相欠,以后,不用再手下留情。”我怔怔看了他片刻,想起上官瑞那张死不正经的面孔,再结合上这些事情,原来隐藏在玩世不恭之后的,是如此的矛盾,如此的痛苦。“你二哥,一定很难受吧?”

    闻人翼斜我一眼,“你又瞧上他了?”我呸,“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老乱吃醋行不行!”“二哥走时可特别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他意有所指的看我,我朝天翻白眼:“真没想到他会要你好好照顾,尽在我,他在那会老拿我寻开心,也没见对我多好。”闻人翼的眼神变的无比柔和:“二哥就是嘴巴坏,心肠却是最好的。”我眼珠一转,时机看来差不多了,“看来你与你二哥关系还蛮不错的。那……既然如此,他的朋友你一定会救吧?”

    闻人翼脸忽然一沉,搁下碗筷,起身冷冷道:“说来说去,原来全是为了小七,想要解药,对不对?”我也忙搁下碗筷,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你就行行好,把解药给我吧,当初你也说了,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杀他,给我解药,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现在是我留在你身边,而非你留在我身边。”我郁闷,原来闻人翼口才也是不错的,只是平时不爱说话罢了。

    “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答应过我三个条件。”

    “是吗?”我真不记得了,见他变了脸色,我马上改口:“记得记得,怎会不记得。”

    “第一个条件,以后你不许再喜欢他,任何事,你都不可以再帮他,特别是有关逍遥宫与八大派之间的恩怨。”“大哥……这是两个条件吧……”他眼睛一瞪,我又很没立场伸出一根手指,改口道:“一个,算一个。”我本与铭远就没什么了,闻人翼总是介怀我为他换解药之事,如果这样能令他放心,答应也是无妨。“我答应。可你不许像上次那样耍诈了!”他顿了一秒,说道:“好。”我松口气,放开拽着的衣裳,“改日我把小七领来,你先为他把把脉,再为他调配解药,省得他对你起疑心。”他走了开去,一面回答:“可以。”

    我跟上他的脚步,刚想开口,只见他突然回身捂住我的嘴,没一会,门外便想起踏踏的一串脚步声,下人在门外通传,是德谦的声音:“王爷,宫里又来人了!”我一愣,看了闻人翼一眼,遂拿开他的手,前去开门:“宫里又来人了?这回来的是谁?”德谦弯着腰,压低了声音:“是李福公公,皇上身边的人。”我绷着的神经稍稍松了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一想皇帝的态度尚未明了,又再次拧紧了脑子里的那根弦。我回头对屋里的闻人翼说:“钟先生,我有事先行一步,晚上我再来找您。”屋里没有传来回音,我知道他心里还气闷着,只好先搁一边,对德谦道:“走吧。”

    见着李公公的时候,老头正坐在中庭喝茶。见着我来,马上搁下茶杯,起身于我行礼,我笑吟吟上前,扶起李福,搀着他一同坐下,说道:“李公公不必多礼,今儿来是?”李公公满面笑容:“陛下让老奴来通知王爷,五日之后将在宫里的华炎殿为王爷您设宴接风洗尘,请您事先准备准备,不至于到时面对众人会措手不及。”我着实一惊:“陛下要为我设宴?这怎么能行,我一败国使臣,恐招来群臣非议啊!”宴无好宴,到时面对一班大臣与后宫众位娘娘,我只怕会招架不住。

    李公公神秘一笑:“陛下也是临时决定的。”他顿了顿,看了看左右,我立即会意,迁退了庭中一干人等,待人了,李公公才说:“今儿皇后找您的事,陛下已然知晓。甚为震怒啊——”“陛下已经知道了?”宫里的消息果然传的快,我回来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天下之墙,果然全都透风,宫墙更是透中之透!“所以才决定为您特意设宴接风,也是警告群臣与各位娘娘们,别想着要来为难您,和您过不去。”李公公的话令我受宠若惊,但更多的是黄鼠狼给j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皇帝平白对我这么好,却没有任何企图,我实在很难相信。

    送李公公走时我让铭远拿来些上次太子妃送我的玩意,看来全是好货,李公公笑的是合不拢嘴,待我更是客气的不得了。我也嘱咐他,宫中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记得知会我一声。

    看着李公公的轿子远去,只觉得自己上道的不行。宫中那些潜规则,学了个十成十,果然,平日里多看看宫廷剧是有好处的。至于五日后的宴会,既然皇帝的态度如此明显,我又有何可担心,任他们放马过来,我轻轻一挥衣袖,便把他们横扫至千里之外。

    开心的哼着小曲,回房去也——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越写越正经了,直接从搞笑写成了正剧,可是我想要喜剧,喜剧~~~但写的太轻松,又有小白文的嫌疑,其实写文滴,好多不喜欢别人管自己的文叫小白文,大家都喜欢深度,可是捏,事实上,俺这文是有点白的,主要是小易有点白,哈哈哈哈哈~~只当娱乐啦,写文我还是喜欢轻松点~~虐不是我的风格(其实作者是不会写虐,所以号称不是自己的风格……

    正文 六九节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毫无声息地在夜间悄悄来临。醒来便觉得分外寒冷,裹上厚厚的衣衫,德谦陪着我走去小楼看台看雪,举目望去,那些飘落坠地的枯叶被厚厚的积雪掩盖,原本的败落之气在今日看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仿佛仙境,剔透玲珑。

    我轻轻呵出一口白雾,微笑着对身后的德谦说:“今日真是个好天!”德谦诧异道:“好天?”我眯起眼看向东方,太阳已经完全升起,白净灿烂的足够刺眼,阳光反s在厚厚的雪上,整个世界都显得格外耀眼。“是好天。”我再次强调,家住南方,很少能看到如此漂亮的雪景,回头过去看他,说道:“瑞雪兆丰年,怎能不好?”德谦笑答:“王爷说的是。”这时有下人跑上楼来通传说晋王来了。我笑着摇头,对德谦道:“你把晋王带去内堂,我一会就来。”德谦应声退了下去。

    回内室穿戴整齐之后才去到内堂,晋王原本坐定着,见我来马上起身走来,上下打量我道:“你怎的还未开始准备,不是打算就这样入宫赴宴吧?”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并无不妥之处,“我还真有此打算。”我来曜日带的都是些在崟月平日穿的,寻常朴实的衣物,赴宴不用穿官服,那不就是随意选一套么,我笑着摇头,“又不是大姑娘入宫选秀,哪需刻意打扮。”

    晋王不以为然:“今日宴会可是父王特意为你所办,你这主角穿的如此寒碜,自己面子是小,父王面子是大。我就料想玲珑你会如此,所以才一早赶来。”他抬了抬手,几位下人便整齐划一的走至我面前。我一瞧,好家伙,果然是大手笔,碧玉双珠紫金冠,月白色金丝狐裘滚边箭袖蟒袍,外加一双同色系金线皂朝靴。

    我歪头瞧了他一眼,讪笑道:“承琪,会否太过隆重了?”

    他似是叹了口气,又是一挥手,下人们纷纷领命,直接把我拖入内室之中。

    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立在那里当木偶,任他们摆弄,无奈之中,眼前似是渐渐模糊,忙碌的人影被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所取代,犹记得那日上殿,来福为我盛装打扮,虽只有短短十日,我俩主仆情谊却是深厚。他更是为了所累,被有琴渊扣在身边,不知现如今情况如何,也许改日该写封信问问才是。

    “王爷,请抬脚。”

    我一下惊醒,慌忙抬脚。

    德谦一面为我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