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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我们先大战几回合再讲正事好不好?”我捏了一下她的黑茹头说:“我的春宫照可不值钱。”

    她笑得像只母鸭子,抢过我口中的烟坐上床,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抓我了?你骗我也难说。”我重新点上一支烟,轻蔑地说:“你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呀?要抓你,你现在已经在里面了。人家说,你的小姐也可以放,叫你收敛点,尤其不能把未成年的小姑娘也拉去卖。行了,把东西给我吧!”

    她呆呆地抽完烟,走进卫生间拿出一个湿漉漉的塑料包。我骂道:“他妈的,你不会是放在马桶里吧?”她嬉笑不答。我打开拿出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看了几张,不愿再看,大概像素太低,照片画质很差,大多数谁是谁也认不出。

    “老文,你如果骗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能让你家美人变成丑八怪。”阿英一直送我到车边。

    我叫道:“你他妈有没有搞错!老子在帮你。”她说:“你帮他们才是真,老娘奈何不了他们,只好拿你解恨。”我恼怒地挂高速挡冲上路。

    天黑透了,进入市区,阿英的话响在耳边。我把车开到一家摄影器材专卖店,买了一只数码相机伴侣,回到车上,把相机里的照片通通复制到伴侣中。再次上路,给盘新华打电话,他说在洋民的酒店等我。

    17

    “是文革先生,您的总统套间在顶楼,有两位先生等你多时了。”总台小姐听了我的名字,叫人带我到专用电梯。我心里纳闷:我的总统套间?

    总统套间比我家还宽敞,盘新华和孙副市长拿酒杯坐在客厅里,神态十分轻松。我把数码相机递过去,盘新华看也没看直接删除里面的东西。我说:“不检查一下?”他说:“有什么好看的。”

    我接过孙副市长递来的酒,在房里东瞧西望。他妈的,这么奢侈的地方,难怪住一晚要上万块,老子可舍不得。

    “文老弟,你对这件事有何感想?”孙副市长问,“是不是很不齿?”盘新华从卫生间出来,也盯我看。

    我支吾了一下说:“没想过,这算什么呀!美国总统不更荒唐又有谁在意?”盘新华说:“这里可是中国。”我走到桌边坐下,往杯里倒酒,“这种事我没资格胡说八道,老实跟你们说吧,我在外面偷偷生了个儿子呢!”两个人愣了一下,失声大笑。

    孙副市长直摇头说:“看你有时像热血青年,没想到关键时候能帮我们一把,还是无条件的。来!一起干一杯,大家算是荣辱与共了。”

    干过杯,我从包里拿出刘卫红的户口材料:“我是有所求的。”他们有些紧张,盘新华接过看了,骂道:“他妈的,你就为了这个帮忙的?”我说:“当然不止,大树底下好乘凉,老子有两棵大树,太阳再大,也能找到树y。”他们又大笑。

    艳照上门(17)

    聊了一会儿天,两人要走,我也放下杯拿起包。盘新华挡住我说:“你等半小时。”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在总统套房多待半小时,我是十分乐意的。把能打开的地方全部浏览了一遍,连卫生间也不放过,房间介绍上说,这里曾住过十几位外国元首,其中一个几天前才走。

    我在总统们睡过的床上猛跳,直到听见门铃响。

    “好哇!跑这种地方来,难怪盘哥神神秘秘的,是不是金屋藏娇了。”艳艳俏生生立在门外。我的脑子经过短暂的运转,弄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对!我这就金屋藏娇。”我拦腰把她抱起,扔在床上,像饿狼一样扑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转变成了人。艳艳光身子在房里四处玩耍,不时发出惊叫,最后停留在泳池般的浴缸里,我看着看着又变成一只狼,跳进浴缸,口中大叫:“亚当来了。”

    一夜伊甸园生活,分不清白天黑夜。床头电话响,问是否再住一晚?我忙催艳艳起床,她想赖,我说:“睡吧!不就一万块一晚吗?”她蹦了起来,穿衣服的速度比在家里快多了,退房正好没超时。

    房间是以我的名义订的,还有一张银行卡。幸亏艳艳没留意,她正和两个服务员有说有笑,以前在这个酒店打工,如今住进总统套房,自然有得吹。

    “打赌?你几时变这么浪漫,打赌赢了,会想到我?喂!你跟谁打赌,是不是盘哥?”艳艳在车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怎么会是他,我们住一晚,够他上半年班了,是你以前的老板洋民。”我早察觉到洋民跟盘亲华和孙市长的关系非同寻常,拿这个洋大人做挡箭牌,覆盖面非常大。

    艳艳不再追问,对车子感兴趣起来,“这么新的车,人家也舍得借你开,让我开开。自动波的车,最合适我们女人开了,你那破车挂挡挂得我手疼。”刚会开车,她是着了迷。

    我说:“行,让你开一星期怎么样?”把车停下和她换座,她兴奋得唱起歌。

    “这么高兴?”我逗她道,“当初有宝马等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她腾出手打了我一下,“我真要了宝马,你可能自杀也不一定。喂!说正经的,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被打后,潘大山天天在报上骂他,把他搞臭了,大概是不打球了吧。”提起劳剑我心烦。

    “你是说那只疯狗呀!”艳艳对潘大山心有余悸,“他总算会认人来咬了。”

    盘新华来电:“怎么才住一晚?那张卡可以住五晚的。”我说:“偶尔一次是浪漫,天天如此成庸俗了,车子借用一星期行吗?”他说:“我做不了主,你得问艳艳,车是她的。”我叫道:“你什么意思?”他笑道:“急什么!这车不值几个钱,走私的的处理品,早想送你,入了艳艳的名,怕你无功不受禄,现在你不会拒绝吧?”后一句话入耳带刺。

    我发呆了半晌,对艳艳说:“还有个惊喜给你,这部车车主就是你。”她不敢相信地看我一下,大声尖叫。我说:“看路!回家再乐。”

    我一点也高兴不起,狗给猎人叼回猎物,总会得到一点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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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头家(1)

    1

    我成了别人的狗,李启明成了我的狗。这小子没走,虽然我安排老吴接管“樱花”分店,可他几个店跑,忙不过来。李启明任劳任怨,哪忙就有他,还踩上以前的破单车。我无心去招人,由他去,但一句话不跟他讲。

    “樱花”分店每晚聚集一群日本人,我们只有啤酒供应,他们提出的要求越来越高,我把家里被艳艳封杀的洋酒拿去,竟然一夜间卖个精光,我决定亲自去看看是否值得开个酒吧。

    车刚停好,李启明候在路边开车门,点头哈腰冲我笑。我当没看见,径直走进店内。已有十几个男女落座,老吴正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比划,双方都不明白各自表达的意思,急得满脸通红。

    “你会英语吗?”我走过去问那眼镜。他打量我一眼,向我鞠躬,还伸出手,用英语说:“您一定是老板了,请多关照。”握过手,又给我递名片,“我是想问这位先生,能不能在这里放点音乐,您知道,远离故乡的人是很寂寞的。”见他诚恳,我说:“好吧!你稍等,音乐马上来。”他再次鞠躬才走开。

    “九点了,领导,现在恐怕买不到。”老吴很为难。我说:“不用买,去我家拿,我那套音响该换了。”他要跟我走,有店员叫他看单,我等了一下,他还是有忙不完的事,只好招呼一声,准备自己回家拿。

    门外,李启明给我擦车,见我出来,敏捷地打开车门。我开车走了几十米,想了想,又倒回去,对他说:“上车。”他钻进车,傻笑看我。

    搬音响时,艳艳问:“你没让他走呀?”我说:“你不是怕潘大山那条疯狗吗?咱们现在也有一条了,他再敢惹你,我放狗咬他。”李启明还是傻笑,艳艳在我额上一戳,“快成地主恶霸了。”我想说,其实我也是条狗。

    把音响搬到店里,小日本们一阵欢呼。我把老吴叫出门,指李启明说:“你把摩托车给他。”李启明一下跪在我脚边大哭,我抓住他头发扯他起来,“你他妈真把自己当狗了?我告诉你,明天去跑贷款,一个月内把酒吧给我弄出来,听见没有!”

    第二天一早,李启明带来银行的人,让我在贷款合同上签字。下午又把隔壁杂货店的转让手续拿来,还带来个装潢公司的经理,酒吧设计方案也做好了。我处理完这些事问他:“你昨晚半夜去找人,还是他们都是你家亲戚?”他笑得有点人样了,“哪里,我以前和他们打过招呼,就等你一句话。”这小子做事有两下子,我从不否认。

    2

    “把我当什么了?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我警告你,上回的贷款你没还清呢!”艳艳知道我贷款开酒吧大发雷霆,一星期不让我碰。

    酒吧自然是日本风格的,李启明不但进了许多日本酒,放的音乐也是日本小调。这小子搬来一大堆日语书,有事没事跟日本人j和鸭一样对话,学了不少,还叫女工们一块学。我讨厌的是,他要学日本人的鞠躬习惯,我为此事开了个会,严禁向日本人鞠躬。李启明以为又闯祸了,写了八张纸的检讨书,我看也没看,点燃扔掉,他更是诚惶诚恐,在我面前大气不敢出。

    我最惊讶的是那些日本人,在酒吧不管喝得多醉,从不闹事也不敢非礼女工,相反有次我们的同胞在占女工便宜,还被他们制止,我大大地感到意外。不过,每天晚上,还是从老曾修车店调来像黑社会一样的阿胜和阿正,以防万一。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两头家(2)

    阿正和阿胜这两个家伙仍是光头,惹来女工们的不少目光,他们平时厚厚的脸皮也会红,胖阿正对我说:“文哥你早该让我们过来了,不说别的,起码也能解解眼馋。”我说:“想找老婆,减掉二十公斤再说。”他说:“不要这样嘛,胖是我的优点,瘦下来的话肯定打一辈子光g。”他的滑稽样常引来女工的笑声。

    别的分店,女工大多是来自职高,唯独“樱花”分店,我交待李启明找些有社会阅历的。一是这条路段比较杂,二是兼在酒吧上班,学生妹难以应付。如今“早一轩”小有名气,而且工资比别的地方高,每有招工,应征的人络绎不绝。李启明像选美一样,从装修那天挑到开业,定下一批下岗的纺织女工。虽说不是貌美如花,也五官端正。路上行走,回头者不少,阿胜、阿正首先垂涎三尺。

    几乎每天我都来酒吧坐坐,在家里,艳艳这个林则徐不单禁烟还禁酒。

    抽着烟,手里拿着酒保调得花花绿绿的酒,坐在吧台里,说不出有多逍遥。天色刚黑,人不是很多,音响播放哀乐似的日本歌曲,我竟有点身处灵堂的感觉。想换点别的听,一个留八字胡的人走到吧台前,对我说了一大堆日语,我无奈地摇摇头,他也一脸失望。

    “你懂英语吗?”见我点头,八字胡面露喜色,“太好了,太好了,你一定是老板,我同事说这里的老板会英语。”他跟先前我交流过的日本人一样,向我鞠躬递名片,又说:“你的酒吧很好,我们和在家里一样,就是有点不好,你们打烊太早了。”

    我解释道:“我们也想延长开业时间,主要是害怕影响周围居民。”想起盘新华讲的事,我说:“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你们的人喝多了是不是常闹事?”八字胡像受了极大的侮辱,脸色大变。一边的阿胜眼尖,靠了过来。

    八字胡盯了阿胜一眼,委曲地说:“你看错人了,可能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不是普通工人,是工程师和技术人员,都是博士、硕士,怎么会闹事呢?”我也觉有点失礼,叫酒保拿一杯酒,他一饮而尽。

    “我不是有意的。”我又给他倒一杯,“因为警方说你们有人喝多后,殴打妇女和街坊,有的进了医院,我们的女工多,有些担心。”他像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的,你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的女工的。你说的事有过,我们有时和妓女交易发生冲突,你这里没有妓女不会闹事的。”他喝了一口接着说:“要是你能开晚一点,让我们喝够就好了,喝不够又去找女人,容易发生冲突了。”他妈的,这算什么理由,鬼子毕竟是鬼子,我不再理他。

    “那家伙说点什么,文哥?”阿胜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我笑道:“他想向你挑战,说他一人能把你和阿正打趴了。”这笨蛋认真起来,沉下脸要去找八字胡,我忙拦住他。

    艳艳这几天落红,不打电话催我回去。天还早,我去儿子家。儿子睡了,我撩起刘卫红衣服吸了几口奶水,想进一步时,她却说:“你忘了,这几天来那个。”我瘫在她身上,“他妈的,你们是不是商量好来折磨我,一来一齐来,一饿一齐饿。”她笑得吵醒儿子。

    我又回酒吧去,阿正这胖家伙,以他的胖为优势,用他浑身肥r逗乐女工们。不一会儿,跟一个叫阿宁的女工打得火热。阿胜是有贼心没贼胆那种,被两个女工差使得团团转,帮她们干这干那的,还不满他的表现,“亏你那么壮,这点小事做不好。”我瞪那些女工,她们才放过他。我喝到不敢喝才回去。

    两头家(3)

    估计艳艳和岳母睡了,轻手轻脚开门,光脚进去。艳艳每来那东西烦躁得很,吵醒她可不是好玩的。抓住卧室的门把手,转动到半,手机响,听起来像机关枪一样。

    “我是王汉j,我……”是王一州。我气恼地打断他:“老兄啊!也不看看几点了,我干那事的话非阳萎不可。”他发出独特的大笑:“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们是半夜,我在华盛顿,刚才秘书告诉我,说你找我有急事,什么事这么急呀?”他妈的,我几乎天天打电话去他公司,果子秘书现在才向他报告。

    “我也不知道急不急。”我说,“不过弄不好你的公司可能要收摊。你几时回来,电话里讲不清楚的。”他说:“这么严重!好吧,我也快回去了。”

    “煲有汤,我给你热一热。”岳母被吵醒了。我忙说:“不用、不用,妈,你去睡吧,把你吵醒了。”她坐到沙发上说:“我整天闲,没关系的,几时睡都行,倒是你要注意身体,天天忙这么晚,别累坏了,啊?”

    我听得心里暖洋洋,望她苍白的头发,又一阵心酸。“我身子结实,没事的。你也别闷在家,多出去走走,我看叫艳艳抽个时间和你去旅游几天。”她叹息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我命苦,碰上艳艳她爸……现在什么我也不想,只盼你和艳艳好好过日子,我就满足了。”她流起泪来。

    “你们怎么了?半夜三更还说话,是不是我爸到了?”艳艳睡意朦胧地从卧室出来。岳父早就讲要来,一直没来,反而更让我们提心吊胆。岳母应道:“小文才进家,我和他说说话。”艳艳一下清醒:“你上哪儿去了,我打电话去酒吧没见你,说!”揪住我耳朵进卧室。

    3

    天气好,艳艳和岳母出去散步,我吃过早餐她们没回来,拿上艳艳的车钥匙就走。这辆“佳美”车我少有机会开,星期天才能动动。儿子会走了,还能含糊不清叫我,我近来一有空就去看他。

    儿子家楼下,刘卫红和陈姨带儿子在草地上嬉耍,我把车开到他们附近停下,这部车他们不认识,没注意是我,我也不声张。

    早上温暖的阳光大概让儿子兴奋,他又是走又是爬,不时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脸蛋红彤彤的。这情形,让我脑子十分紊乱,如此可爱的一条生命是为我所赐,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会成就感。可我又不能像别人一样拿他去炫耀,甚至不能告诉别人他的存在。他一天天长大,我高兴之余更多是害怕。

    儿子玩得不想回家,刘卫红把他抱起他大哭。我从车窗伸出头,打声喇叭,他们朝我走来。儿子认出我,做出要我抱的表情,我接过他放在方向盘上,他笑得十分开心,脸上挂着泪珠。

    “叫,快叫爹。”刘卫红和陈姨也坐进车里。儿子真的叫了,比前几天清晰了许多。我说:“带他坐车逛逛。”刘卫红接过他,他又哭,车一开他就停,注意力已转到窗外的景色。

    “又买车了,那辆高尔夫不是好好的吗?”刘卫红问。我还没答,陈姨说:“这车比那部好,宽多了,要好几万吧?”

    “几万你只能看看。”刘卫红挺识货的,“这是日本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我的妈呀!能买房了,小乖乖,你老爹发财了,叫他把这车留给你,好不好?”儿子在他母亲腿上跳。

    我听得好笑,这倒也是个问题,要好好想想,得让他母子多一点安全感。我把车开得很慢,想让儿子看得清楚些。

    两头家(4)

    “文革,文革。”有人叫我。后视镜里,一个穿法院制服的女人骑单车靠边,是高仕明的老婆周玉。我停下车,心跳到嗓子眼。

    周玉来到车边下车,疑惑地望助手座上的刘卫红母子,要命的是儿子正在朝我不停地“爹、爹”乱叫。刘卫红笑道:“老文,你看这小子等不急叫起他老子了,火车可能也快到了吧?”我开门下车说:“来得及,讲两句话就走。”

    “这小孩好可爱。”周玉还在望我儿子。我问道:“你在这干吗?”她说:“你不知道呀?我在这个区法院上班,我还想问你在这干吗呢!”我笑道:“送朋友的家属去接他。老高最近忙点什么?有好玩的别忘了我啊。”她说:“还不是瞎忙,写些没人看的书,你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我们才能是真的。走吧!人家接人心切,有空叫艳艳去玩。”

    道完别,我把车开得飞快,谁都不说话,只有儿子咯咯笑。

    4

    王一州终于露面了,接到他电话我去他公司。这几天,潘大山这只疯狗又在报上骂他,还引来不少报刊的响应。盘新华和我说,有个高中生,肚子给日本人弄大,自杀未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