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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虎率人朝着苏仪的府邸飞奔而去。

    “什么人?”府邸前,几个韩遂安排的守卫只道出了一句,转眼间就成了几具死尸。

    “主公。”直奔后院,王虎拜道。

    “怎么在白天?”面对王虎地到来,苏仪显然疑惑至极,问道。在夜晚行事才可以一举成功。

    “董卓他攻进来了。末将带着军马。助主公走脱。”

    “什么?董卓进城了?”苏仪大瞪着眼睛,气度全无的大叫道。十万对七万。韩遂又有城池之力,理当平分秋色才是。

    “大军已经入城。走吧,主公,再晚就来不急了。”王虎急急的道。

    “我比之韩遂不如也,走吧,咱去迎击韩遂,迎丞相入城。”楞了良久,苏仪这才回过神来,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衫,道。

    “主公。”王虎被苏仪的态度弄昏头了,有些不可置信道。

    “董卓太强,激流勇退方能护家。”苏仪神色淡然。未倒地地尸体,快速的朝城下推进着,韩遂虽退,但他地部将还在,还有安定太守的一些忠心的手下们,面对势如破竹的董军,怡然不惧,很难啃。

    陷城车上地弓箭手们还完好的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短刀,迅速的走下车,同样朝着城墙推进。

    南北两面,等马腾,樊稠等人摆好了架势,开始攻城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c在城头上的十几面将旗。

    “往内。”马腾对身后的大军大喝一声,率部向太守府狂奔。

    同样严阵以待地华雄二人,几乎也是同时地大叫着,率着两道洪流,驰骋在城外,往西而去。

    韩遂人头,谁当取。

    集合残部,身处金城正中的韩遂,望着眼前万五骑兵,五千余步卒,咬牙道:“走。”

    “韩大将军安好。”苏仪一身正服,书生佩剑,隐身于八千大军之中,高声呼喊道,言语间虽不说是意气风发,但也颇为解气。

    十几天以来,两人地狼狈几乎倒转了过来,苏仪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修养高深了。

    危急中,却忘这主了。

    “挡住。”想着,韩遂也不废话,命令一个心腹部将道,自率全部骑兵,朝城西狂奔而去。

    马蹄声赫赫,却非征伐,岂不讽刺?

    “杀。”八千对五千,苏仪面含冷笑,大喝一声。“杀………。”本为袍泽,转眼间,立场既换。不死不休。

    “杀杀杀…。。”金城城内,血战四起。

    微风飘,金旗摇。

    一声轰鸣,城门轰然倒塌,“杀。”先前还不断地往城头攀爬的士卒们,只一愣间,疯狂的往城门处合流,喊杀声中,本伟岸厚实的城墙似柔弱少女般,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禽兽面前,呻吟不断。

    韩遂的数万大军,从城头被到墙角,再退城下,再退街道,西凉兵的凶残之下,无人敢降。

    “杀无赦。”一声冷酷的声音忽然震慑全场,由碧芽儿扶着,董卓神色极不自然,面色潮红,喘着粗气,双手松松垮垮的垂直这,眼神却凶戾之极,透着的是谁敢说一句就杀无赦的气势。

    旁边的贾诩有心想劝,却无奈董卓的样子实在是骇人,只得微微地跟在董卓身后,面色沉静如水。

    匹夫之勇。力拔山河。

    董卓一怒,血流成河。

    没人敢说个不字。

    微微的喘着气,张辽利剑由上而下,“碰”一声碰撞。利剑从中而断,大叫道:“杀无赦。”

    从旁边的士卒手中接过一把长矛,迅猛而前,“杀无赦…。杀无赦。”如海啸般的呼声中,韩遂残部地呻吟惨叫声。恍如一片嫩叶般微不足道。

    急促的脚步,杂乱的碰撞声。注定是一场血一般的大屠杀。

    踏着粘稠的地面,走在残肢四溅地石阶上,董卓喘息着一步步的往上走去。碧芽儿用力地搂着董卓的身子,防备他跌倒。

    以全身之力。敲鼓千万,直到吐血,董卓的身子其实已经伤了根本的。眼角留着一丝泪痕,碧芽儿哀怨地看着自己男人。

    “带着一些人,去城中看看有没有上好的棺椁吧。”叹息一声,贾诩对宜论道。

    如此之君,才有许褚这样的折冲之将。为之征伐。也才有西凉兵为其大抛头颅。

    “诺。”宜论点了点头。对着还跟在身边的几个卫士招呼一声,朝着城内而走。

    城西。韩遂领着一大道洪流,朝着早已撇开的城门而走。

    金城。城墙上的这两个字。片刻就远离了他。脸色透着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轰轰轰………,还未韩遂与他地起兵走出多远,远处两道洪流瞬息追上,“奔s。休让韩遂走脱。”华雄、吕布几乎同时举起兵器,大喊道。

    “呀。”此次征伐,两大铁骑几乎没有出过力,正憋着一股气呢,瞬息间,两道洪流分散开来,阵型松散之后,万箭齐发。

    箭如雨,声如雷,奔走间威风赫赫,势不可挡。

    韩遂地骑兵稍次,董卓的大军又在附近,不敢回身与两大铁骑硬拼,只得呼喝着,让骑兵们快走。

    扑哧,扑哧。弓弦震荡间,无数人落马,被践踏成r泥。

    城内,马腾、樊稠刚从南北两面赶到,却只看到两只军队莫名其妙地在撕杀着。

    “本官乃天水太守苏仪,正与韩遂残部撕杀,请将军相助。”别看苏仪人多,但韩遂的五千兵马实在难啃,见到两面打着不明旗号地大军赶到,苏仪当即大喝道。

    “杀。”马腾闻言,当即大喝道。眼睛里,是血一般的眼色,没见韩遂,就拿你们祭亡妻。

    城墙上,小小的几十步石阶,董卓硬生生的走了几分钟,走一步喘气一声,浑身疲累四起。

    狭隘的城墙上,除去遥远的一个人以外,无一人立着。甚至已经没有供人行走的道路了。只能踩踏着尸体,一步步的挪动着。

    一里远,谁知道当一个人处以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从这么多的人包围下,杀出这么远的距离。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至少许褚做到了,为董卓省下了几万大军的兵力。金城大战,当为首功,可惜人已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挣开碧芽儿的手,董卓坐在一个守卒的尸体上,感受着,许褚曾经在此大战时的情景。

    劈为两半的尸体,染血的屠刀。还有这具如小山般魁梧,却已经再也不复返的身体。

    董卓不自觉的吟出了这么一句,痛惜吗?有,萧索吗?也有。但没有后悔,既然做出了决定,后悔不仅是他的懦弱,也同样会引起许褚的不甘。

    为了他,许褚甘愿赴死,要是今董卓有片刻的悔恨,想来许褚也会不甘吧。

    “丞相节哀。”贾诩适时的递上这么一句话。

    “哀?算是吧。”此时,恐怕谁也不能明白董卓的心情吧,费力的站了起来,抬起依旧酸痛的手臂,轻轻的拍着已经了无生气的许褚,董卓喃喃道:“多亏仲康照顾了。”

    同样走在杀的路途上,同样也是盖世勇将之姿,但与许褚不同的是,董卓是孤独的。没有朋友,没有选择,只有一群为他陷阵杀敌,走在前方地将士们。

    今天折了许褚。或许明天就会折了张辽、徐荣、华雄。谁能领会这样的孤独呢?

    蓦然回首,董卓发现走在权利之路上,活着并不是滋润,而是孤独,天天领略着寒风的侵袭。那汹涌的寒意。刺人啊。

    但他不悔。

    “记着,昭告天下。以许褚为折冲侯,食邑一千,列为董氏死臣,长子袭爵。”董卓淡淡地对贾诩道。心中却轻轻的道了一声,功成名就与你如粪土,但却耀子孙,本相能做的,唯有如此而已。

    “死后哀荣。”望着许褚的面容,贾诩轻轻的应了一声。“诺。”

    靠着女墙,董卓眼神直s城下。凶戾尽敛。唯有平静。片刻后,宜论带着几个卫士。抬着一只深色棺椁走了上来,清理了一下四周。这才放下。

    “去打水,为许褚净身。”淡淡地对宜论道了一声后,董卓又回头对碧芽儿道:“下去把本相的侯服拿来,绶带金冠一样不能少。”

    “嗯。”眼见董卓从刚才地凶戾四s,转变为现在的平静,碧芽儿微微的放下心来,点头道。

    靠在这里,细细的遥望着远方地大地,青翠遍地的大地,山河。前途充满了血色、悲壮,但结果就是如此多娇的江山。

    董卓的心,前所未有的沉稳了下来。孤家寡人的悲哀,他要生生的承受下来。

    那边,宜论、王越亲自动手,轻轻地为许褚擦拭着身体,脸上也有哀色,相处几月,董卓身边地就他们几个,董卓这个为君的都觉得萧索,悲切,何况他们。

    “大傻个。”一边叨唠着,一边为许褚擦拭着,宜论地眼睛不禁有些红,毕竟年轻啊。

    城下,张辽率军边杀,边追,走一步,倒一批人。那声杀无赦,使得韩遂残部心中惶恐之极,边战边逃,慌乱无比。

    直到解决了韩遂五千人的马腾等人率兵赶到,韩遂地残部这才不得不鼓起最后的勇气,与董军撕杀着。碰撞着。

    苏仪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没有人叫降者免死,也没有人跪地求饶,唯有沉默中的碰撞。血腥弥漫着。

    一面豪勇非凡,一面困兽犹斗。杀的惨烈。董卓的一时义气,多出来的就是数万具尸体。

    不是没有见过撕杀,但苏仪却俯身狂呕,脸色苍白如纸,这就是西凉兵,这就是董卓吗?

    只小半个时辰,董军士卒就消灭了残余人马,张辽等人纷纷的命令部将收拾残局,各自起身走上城墙。

    “丞相,城下敌军,无一赦免。”官职最大,权位最重的张辽与樊稠越出众人,向董卓拜道。

    “不必疑惑,杀了就杀了,在本相的心中,你们的性命,确实比这些士卒来的重。”董卓看出了张辽眼中的些许疑惑,不容置疑道。

    “丞相。”张辽轻轻的低下头,避过董卓的眼神,有些愧的低声道。

    “本相追赐了许褚为折冲侯,想来你们也没有不服的,同僚一场,去见最后一面吧。”董卓回身指着后方,道。

    众人依言越出,走向后方,唯有苏仪静静的站着,脸上不尴不尬。

    “天水太守苏仪,拜见丞相。”董卓的沉默,令苏仪更加的尴尬,又拜了一拜,道。

    “你为什么不早些反?”董卓忽然吐出一句话来,神色狰狞道。双手紧握,喘息着。如一头蓄着力,准备一扑而上的狮子。

    以数万人的鲜血,还是清洗不了董卓凶戾啊。

    “这。”苏仪的表情显然有些无辜,紧张的盯着董卓,有些不知所措,真的不知所措。

    贾诩鬼精鬼精的,见董卓没有抽剑而出,显然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而已,轻轻的眼神示意苏仪,让他暂且退下。

    得到贾诩的眼神,苏仪急急的就避过了董卓的视线范围,狼狈而走。这样的人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有种辞官而走的冲动了。

    “韩遂,我一定要追到西凉,挖了你家的祖坟。”董卓不是没有耳朵,自然听的到马蹄声。心中无限邪火无处发泄。自得在心中狂吼着。

    “丞相,这把刀是仲康握着的,怎么办?”又过了小会儿,董卓的一干重将们,沉默的围拢到董卓身边,等待的董卓的命令,还有华雄他们的消息。宜论忽然拿着一把带血的刀,走到董卓身边道。

    已经缓过劲来了,董卓轻轻的握着刀柄,起身走到棺椁旁,凝视着里面,那个穿着侯服,居然比穿着甲胃更加威风赫赫的许褚,搬开许褚的手指,让他重新握着刀,别在他的胸前。

    他也一定舍不得这把刀吧。董卓往日所见的许褚,行走间都是刀不离身的,这把带着血的刀,还是陪着他走在地下吧。

    盖棺定论,往常的士大夫、将军们死后,都有君王为他们的一身做定论,但董卓却没有,赐予的就只有一把血淋淋的刀。

    象征着他赫赫武力,屠杀了无数人的刀。

    董卓带头,众将在后,许褚的棺椁被卫士们抬着,走向城下。

    “难道谥号为刀?”走在董卓身边的贾诩的心有些无奈的想着。

    入目的满地尸体,带给董卓的冲击是微小的。看都不看一眼,董卓直接往城池当中走去。

    收拾着残局的士卒很是自动的分开,给董卓让出道来。来到太守府内后,董卓总算忍受不住全身的疲累,自己寻了个房间睡下了。

    贾诩无奈的做着一些本该董卓的工作,安抚着将军们下去各自收拢士卒,命人在城外寻找一个风水好点的墓地。

    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况,董卓一定会亲自为许褚发丧,韩遂还未彻底的铲除,大军还要出发去西凉,回洛阳是不可能了,唯有就地安葬。

    还有安顿民众。

    一件件下来,排的倒是井井有条。

    卧房内,碧芽儿轻轻的为董卓擦拭着脸,脱下外衣,这才叹息了一声,走出房外,笨手笨脚的煮着药。

    疾医说什么怒火攻心,碧芽儿听着就心慌。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人不是多久管用的

    许褚死的壮烈,董卓没理由让他死后还如此淡漠如水的。

    金城城东,一座将军墓,一篇已经烧成了黑炭的祭文。似乎曾经彻响天地的哀乐之声,已经完全的离去。

    还有数万的尸体,为他陪葬。虽然可惜,但此生,许褚是活在他的理想人生当中的。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有一个主公,有一群同僚记着她,祭奠着他。

    陈尸数万的金城已经远去无踪,大队人马,行走在西去的路上。

    麒麟车内,董卓神色淡淡,靠在椅上,浑身提不起劲来。似乎那日的擂鼓,抽干了身上的全部气力一般,索然无味。

    心中还时不时的闪现出始终跟随在自己身边,几乎形影不离的身影。

    “好了好了,怪可怜的。”碧芽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身到了董卓的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在董卓的太阳x上,揉着。

    满嘴的嗔怪,身体不好,还这个样子,看着让人揪心。

    “你不懂的。”董卓默默的吐出这么一句话,便一拉盖在身上的毯子,照在头上,呼呼大睡起来。

    “真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碧芽儿嘟着嘴,有些无可奈何,但嘴里却不饶人,嗔道:“是啊,你们男人的事儿,我不懂。”男人与女人从某些方面来说应该是平等的,但男人的一些东西,女人未必就懂。

    车外,斜阳刺人。入目处满是苍凉,石子风沙,卷天起。这就是出精兵的凉州地啊。

    “长史大人,前方又发现了上百具尸体。”长长的队伍片刻不停,远处有几匹快马。飞奔而来。

    “照例,埋了吧。”贾诩本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有尸体就好啊。

    金城大战之后,清理了城池,埋葬了许褚之后,都不见华雄二人的回归。董卓只得无奈的下令往西北而走。

    按贾诩想来,这两个莽夫应该是千里追杀韩遂去了。

    一路上,风沙吃了不少。但一些尸体也陆续可见,指引着他们走到尽头,走了上千里路,还没有到尽头。

    几天之后,董卓在叽叽喳喳如少女般兴奋地碧芽儿的拉扯下,坐到了麒麟车的前边,不远处,武威城赫然在现。

    “丞相。”迎击董卓的正是连日不见的华雄二人。知道董卓不喜欢什么排场之类的东西,今日城门前就只有他们两个外加十几个亲兵站立着。

    “嗯,总算是舍得停下来了?说说情况。”董卓淡淡的嗯了一声,道。

    见董卓表情有些y沉,华雄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地鲁莽了,千里追杀又没带粮草能走到这儿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

    “呵呵。”华雄几乎是完全不理会董卓的教训,呵呵笑着,打算蒙混过关。

    董卓也不理会这个几乎流痞子,转头问吕布道:“奉先我儿说说看。”

    “一路向西。连战连奔,越土千余里,斩敌近万。”已经对董卓这个称呼相当的自然了,吕布想了想,极为简明地说了一下一路来的情况道。

    “杀敌近万?韩遂老贼还没到手?”董卓诧异道。以六千人铁骑追杀近二十天内追杀上万骑兵也不算什么值得骄傲的战绩。只是杀了这么多人却不见韩遂,这才是董卓诧异的地方。

    “韩遂一路往西。进入诸羌的之地,我与奉先这才不得不在此等候丞相。要不然韩遂老贼的性命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一边的华雄又不服的嘟囔道。

    “诸羌啊?”站在角落,很容易会使人忽略地贾诩轻轻的咀嚼着,神情莫测。

    凉州腹地,一处碧野流水、青草肥美的草原上,一座隐隐成为城镇的帐篷群在此而立。

    不时有商队在此入过,人声鼎沸。

    帐篷群的正中,是一座豪华巨大的白色大帐,地毯、木案、屏风一样不少,表里如一的豪华。

    这就是董卓三位拜把子兄弟的领地,十几年的发展,使得三人几乎合并成了一个部落。

    有部族三十万,铁骑五万地大部落。实力的强劲使得周边的贸易往来越发平常,大商队都愿意经这里,然后或往西,或往北。

    大帐内,三个脸型各异,身材皆不相同的汉子,脸上表情却相当的一致,皱着眉头,似颇为头疼。

    “突论。当初韩遂攻打西凉,咱们也隐听闻过风声,但…………。。”神色闪烁,董卓大军压境,白歃地心,有些乱了。

    “当初接受韩遂礼物地时候如此的爽快,现如今慌什么…。。”突论还算沉稳,隐有三人之首地气度。

    神色变幻间,心中隐有条毒计飘起,突论忽然转头问一直默不出声的呲牙道:“呲牙兄弟,不管当初你是如何反对,反正已经做下了,咱们三大部落也就是一根绳子上地蚂蚱,一损俱损。当同心合力,共度难关。”

    顿了顿,突论又道:“匈奴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