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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然而能让容清有一个赎罪的机会,让莫子木摆脱目前的状况,跟目前纠缠著他的人,在教徒梅林的眼中都是刻不容缓的。与其让莫子木憎恨容清,梅林宁可他来憎恨自己。

    莫子木脸色苍白地走出了探视室,c场上是放风著的囚犯们。

    玛门的囚犯总是眼神畏缩,交头接耳,仿佛每一个下一分钟都有性命交关的大事发生,然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周二的清晨,阿道夫在熬过了诺顿最初的怒气,开始气势汹汹地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犯人的头上。首先是d区的人,所有跟哈奇不对,又或者曾经口出怨言的犯人都被他修理得很惨。

    托米与汤姆跟莫子木比了个手势,莫子木朝著他们走去。

    你的脸色,怎麽这麽差?汤姆问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没什麽。

    杰克抖了抖厚嘴唇,道:你不会病了吧,seven。

    莫子木轻微摇了摇头,然後又点了点头,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非凡论坛

    汤姆看著他的背影,问托米,道:seven有心事,会不会是我们的计画出了问题。

    托米没有吭声,杰克却道:不可能,seven那麽聪明,他的计画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汤姆深吸了一口气,耐住了性子不跟这个肥佬一般见识。

    莫子木蜷缩在床上,午饭的时候ivan回来了,他坐在莫子木的床边,道:怎麽了?

    ivan见莫子木不吭声,便笑著伸手去扳他的肩,道:又是跟谁生气?

    他的手一触及莫子木的身体便是一愣,立即伸出手去摸莫子木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莫子木狠狠地将自己的身体扳回,继续缩在床角不理会ivan。

    ivan起身,拍打著栅栏门,贝里克过来了,对於ivan,贝里克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是总是心存著一些畏惧,出於这一点,贝里克对ivan总是保持著一点最起码的客气。

    什麽事情,ivan。

    ivan冷声道:seven高烧,我要送他去迈克那里。

    贝里克听说诺顿的红人病了,立即打开了监舍的栅栏。

    ivan像上次一样将莫子木抱了起来,没想到却碰到了莫子木很强烈的反抗,他抬著头道:放手,ivan,我的事用不著你来管!

    ivan将他狠狠地往床上一按,淡淡地道:seven,我很高兴听到你能自强自立的对话,但很可惜,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我不想它们受到半点损伤。等回来你再告诉我,那个小神父到底跟你讲了些什麽,让你发这麽高的烧。

    莫子木看向他,冷冷地道:你派人监视我?!

    ivan微笑著道:我曾经跟你说过,这个监狱每天进来一根螺丝钉我都知道。

    他那双深凹的眼神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莫子木不清楚,但他隐约有一点明白,即使他可以摆脱容清,摆脱唐纳德,摆脱格奥弗雷,他恐怕很难摆脱眼前这个人,莫子木闭上眼睛,他很疲惫。

    迈克很沉默地看著他又被送进来,跟上一次一样,c针挂水,迈克边将针尖推入莫子木静脉边道:seven,你的体质不是太好啊,自己以後要注意休息。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然後道:拜托,我不想看见格奥弗雷!

    事实上这个时候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尤其是格奥弗雷那种高高在上,讥笑的表情。

    迈克沉默了一下,道:好的。

    莫子木静静地躺在床上,高热让他的头很晕,仿佛有很多只手在挤压著他的脑袋,身体,让他喘不过气来,脑海当中混乱图像一张一张杂乱地从他的眼前飘过。

    你好,我是丹尼尔,很高兴认识你!

    梅,梅,梅子的梅,林,树,树,树,树林的林,长满了梅子的树林,呵呵。

    叫我容清好了,我其实是半个华人。

    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seven,我,我在自己的卧室又搭了一张床,呵呵,地方很小,不过这个公寓可是我买下来的!非凡txt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你的小提琴拉得不错,看起你应该会有不错的前程。容清的笑容是那麽远,他竟然看不透那层淡淡的笑容底下掩藏著杀机。

    我跟你说过了,seven,以後不允许你再做这种事情,学费跟生活费我会想办法!

    seven,你会记住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麽?

    每一张图片最後都会像一座城墙一般向他倒来,将他压埋到很深的地底,无法呼吸。

    莫子木拉著自己的领口,只觉得似乎有人在掐著他的脖子,他快窒息了,完全无法呼吸。

    有人将莫子木的领口解开,让陡然间觉得似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大声地喘著气,他听到有人用很戏谑的声音道:没想到你哭起来声音也很动听。

    莫子木睁开眼睛,却看见ivan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莫子木下意识地立时坐直了身体,他用手一摸,脸上竟然都是泪水,莫子木有一些慌忙地要将泪痕擦掉。

    ivan一把抓住他,道:得了,谁梦里没有掉过眼泪呢,seven,有眼泪是一件好事情。

    莫子木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手,ivan搂著他道:seven,痛痛快快地哭一下吧!

    我可以当你不存在吗?

    当我是死人也行啊!ivan微微一笑。

    莫子木的身体有一点发抖,ivan抱著他,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好接近莫子木的时候。莫子木虽然年少,但却经历坎坷,所以他柔软的时候很少。ivan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是一个务实的人。ivan抱著他的腰,莫子木的身材偏纤瘦,抱著他的感觉很好,好像能把他整个占有,拥在怀中。

    莫子木靠在ivan的怀里,这一刻他真的不想再挣扎,他像是已经负伤极度疲乏的猎物,明知道前面的河里躺著一条大鳄鱼,但也无法再阻止自己想要喝一口水的欲望。

    ivan的手臂结实有力,环起来的怀抱温暖坚实,但是莫子木也知道这环起来的臂湾提供温暖,也剥夺他的自由,但是这种温暖就像前方的那条河,对莫子木来说有著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ivan坐到了病床上,他半靠在墙上,莫子木只能顺著他的姿势靠到了他的怀里,他冷冷地道:怎麽熊也有眼泪的吗?

    有……ivan拉长了声音,道:小时候每逢n床的时候。

    莫子木不由回头瞥了一眼身下这个巨塔一般的大块头,想到这座巨塔n床,他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一下。

    ivan拢著他的手,笑道:瞧,下雨之後会有彩虹,所以眼泪过後就有微笑。非凡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莫子木叹了一口气,道:ivan,今天不要算在帐上,好麽?

    ivan嗅了一下他的发端,他很爱莫子木的味道,每一次闻到,都会令他有一种渴望进入他的身体的欲望,他伸出舌尖舔著莫子木的後颈,问道:把什麽算在帐上?

    把你的……莫子木本来想说拥抱,又想说安慰,但都觉得不合适,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知道ivan是个精於计算的人,也许他今天所有的温情都不过是为了某一天征服他的收获。但是莫子木终於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臀部感受到ivan的裤裆那里开始变得膨大发硬,他闭了一下眼睛,淡淡地道:做a吧,ivan。

    第九章

    原本有一点情不自禁的ivan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搂紧了莫子木,微笑道:宝贝,我想进入你,不是每一次都因为本能的需要,它更多的时候是在回应我的心,我爱你,seven。我答应你,给你时间,在这个过程当中,除非你想,否则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做a。

    无论如何,ivan感受到了莫子木轻微的颤动,他知道自己终於朝前迈进了一大步。ivan搂紧了莫子木,是的,他会给他时间,但却不会接受莫子木的否定答案,也不会给他这个可能。

    病床上的窗户并没有关严,海风从外面吹来,吹起了莫子木的头发,他饱满的额头下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看起来很迷离,只听他轻声道:我现在想,你做吗?

    ivan知道莫子木对他有著致命的诱惑力,但是没想到只莫子木这句想要,他就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膨胀了。ivan在床榻之间有著惊人的自制力,这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即使是他的床伴是莫子木。可是当莫子木发出邀请的时候,ivan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麽崩塌了似的,情欲如潮水一般涌来,袭卷了他所有的思维,身体反应出本能。

    莫子木的长裤被拉了下来,在夕阳的光照下,他修长的腿仿佛染上了一层密腊,泛著肌理细腻的光泽;不管是高烧还是情欲都让那层密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的腿张开著,ivan从背後套弄著他的性器,快感让莫子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身躯不可自制的颤动磨擦著ivan腿间,ivan几乎是咬著牙才能克制住自己翻身将莫子木压倒冲进他体内的冲动。

    自己坐上来,seven。

    莫子木昏昏沉沉地在ivan的说明下抬起了臀部,ivan扶著他的腰部让他慢慢地坐到自己几乎快要爆炸了一般的滚热柱子上。尽管後庭有一种快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但是这种肿涨的疼痛让莫子木有一种被填满,不会再有空虚的寒意。

    室内的旖旎的红色光线浓郁得化不开,根本无法分清是夕阳的晚照,还是室内这浓浓的情欲。

    莫子木几乎是完全依靠著ivan的手做著上下的运动,尽管他偏瘦,但毕竟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子,ivan再一次让莫子木见识了他的力量。r体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带来颤栗一般的快感,最初会让莫子木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然而随著每一次情欲的浪潮冲击,很快他便完全湮没在欲望的漩涡当中。

    说你想要我,想要更多,seven。ivan贴著他的耳朵,咬著他的耳垂。

    莫子木闭著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吭声,ivan突然将他高高抬起,然後又重重的落下,在那一瞬间里,撞击部分传来的快感让莫子木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

    高c喷薄而出,莫子木几乎是软瘫在了ivan的怀中,ivan双手磨蹭著他的r尖,那略微粗糙的掌心带来的酥麻感令莫子木呜咽了一声,他勾住了ivan的头,让他低下与自己接吻,ivan终於听到了让他再也不能自制的话,莫子木微微沙哑地道:我想要,给我更多。

    激烈的性a之後,莫子木基本上是完全陷入了沉睡当中,只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替自己擦拭了汗水,然後用被子裹好。莫子木隐约地想,ivan的这种细心完全有别於他粗犷的外表,这个人实在是太表里不一了。

    ivan微笑著俯视著雪白枕头上的黑发少年,他是一个稀世珍宝,原本应该是在很高的地方供人仰视,但是却不幸落到了他的手里,不过既然自己这麽好运气,他就不想到手的再让他飞掉。

    ivan再次伸手将被子替莫子木拢好,抚摸了一下莫子木的脸,确定他完全沉睡,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迈克有一点尴尬地站在他的诊室外面,ivan微笑道: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迈克。

    迈克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道:希望seven的梦魇好多了,ivan先生。

    ivan点了点头,他微笑道:哦,是的, 梦魇确实可怕,陷在里面的人,即使知道身在梦中,仍然难以摆脱。迈克,你有梦魇吗?

    迈克道:谢谢,我的睡眠品质一向很好。

    即使是身在玛门吗?

    迈克犹豫了一下,道:开始是会做梦的,但是现在已经适应了。

    是啊,迈克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在这里确实会需要漫长的时间去适应。

    迈克略略尴尬地道:我在玛门工作,谈不上什麽正义感……玛门的待遇很好。

    但是却不安全,对麽?难道迈克你就没有想过脱离玛门?

    迈克的脸上冒出了一股冷汗,ivan高大粗犷的外型下隐藏的东西让似乎迈克忽然明白,为什麽博南诺家族的太子曾经对他如此小心提防,甚至不惜自断臂膀也要除掉他。

    他喃喃地道:还没想过……

    你是不敢想吧,迈克。诺顿给了你一个复仇的机会,让你在玛门除掉了qg你女朋友的囚犯,所以你与玛门便同存同亡。

    那是个畜生,他该下地狱!迈克咬著牙道,即便是心底里最大的秘密被人宣之於口,迈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愤。

    迈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ivan淡淡地道: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替我办好两件事情!

    迈克颤声道:什麽?

    告诉格奥弗雷,我已经与他父亲做好了交易,除了那十亿美金,seven也是他替他儿子承诺让给我的人。我ivan是一个忠於信诺的人,希望格奥弗雷家族也不会食言。ivan淡淡地道:你的价值对於格奥弗雷家族,就是留在玛门,而我不需要这一点,所以与其投靠他们,你不如投靠我!

    迈克满面狼狈,他脸涨得赤红,他看著ivan高大的背影离去,良久无语。

    背後传来了一点脚步声,他一转头却看见莫子木扶著墙站在那里,他不由结巴道:s,seven,你起来了?!你……什麽时候?

    莫子木微微点头,道:足够听到你们的对话!

    迈克一时语塞,莫子木淡淡地道:投靠格奥弗雷,或者投靠ivan,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什麽?

    跟我交易!

    迈克苦笑了一下,道:seven,我知道格奥弗雷家族与ivan都很重视你,可是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一头珍贵的猎物,而我不过是一条打猎用的黄狗,游戏始终在他们当中进行,而我们根本不能更改任何东西。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屋顶上的白炽灯下迈克似乎又见到莫子木眼里的亮光,只听他道:不,迈克,也许游戏的规则你已经很了解,但是游戏的结果总是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莫子木站直了身子,接著道:事成之後,你会得到两个新的身份,跟一千万美金,你与珍妮弗就可以摆脱玛门,去新的地方生活。

    莫子木匆匆一眼就记住自己新婚妻子的名字,迈克稍许流露出了一点吃惊,但他的眼睛更多的是流露出了一种渴望,这简直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道:除非你带我一起走!

    莫子木足足在监狱里待了三日才从迈克那里走出来,而大仓里的囚犯们几乎都受到了一次酷刑大洗礼。经过折腾的哈奇清醒过来,断断续续交待了一堆他那天碰过的东西,交谈过的物件,这些东西,这些人又成了新的一轮审查物件。

    整个监狱普遍受到牵连,很多人为了逃避罪责胡乱指认他人,这样人被越弄越乱,但是那瓶威士忌始终是被怀疑重点对象,可惜不知怎麽又完全找不到那瓶所谓的威士忌。

    阿道夫像一条疯狗似的咬了很多人,越咬怒气越大,但却没有任何效力,反而激得犯人对狱警们更加的憎恨。一直到迈克站出来申明他不再接受这些被虐待受伤的犯人,因为他的床位满了,这样似乎状况才稍稍好一点。

    但它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还有一星半点迟疑的人都被激得咬牙切齿要与这些狼一般凶残的玛门狱警决一生死。

    监狱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头遍步了整个放风的c扬,莫子木坐在a区的篮球场的看台上,他上了几步台阶坐到了卡巴斯基的身边,将手里的怀表递给他,道:今天能买几则消息吗?

    卡巴斯基接过怀表,乾瘦的脸上毫无表情,道: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太多的话,不做交易!

    莫子木流览著整个c场,从这个位置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整个c场,他道:不需要你说太多的话,我只需要你说是,或者不是。

    卡巴斯基看了一眼这个少年,他几乎是自己接触过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似乎是最不幸的人,但却又是相当幸运的犯人,但无论幸与不幸,都无损于这个少年智慧的眼神。

    你说说看。卡巴斯基沉默了一会儿,松口道。

    十年前的玛门监狱,叫做桑桑少年监狱,他的监狱长是一名波多黎各人,名字叫西雷≈8226;阿鲁兹对吗?

    近午的玛门太阳很大,卡巴斯基缩了缩脖子,淡淡地道:是。

    他因为被控告谋杀自己的妻子而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是吗?

    是。

    而其实这位不幸的监狱长是被冤枉的,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长年工作在外,而与人有了私情,这个人袭卷走了他们所有的财富,然後想要抛弃监狱长的妻子,但却错手杀死了她。这个人就是那位监狱长当时的私人律师,後来的纽约达维律师事务所的董事长强森。

    卡巴斯基的脸色依然没有表情,但是却将怀表握得很紧。

    而这个监狱长就是您……对吗?

    卡巴斯基长久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才可以从他那双松垮的眼皮底下看到,他的目光看著很远的地方,充满了怨恨。他一直都在忍耐,以为总有一天他能活著出去……时光比任何一把雕刻刀都要厉害,无论多艰硬的东西都会最终被它削平,当初的愤慨,怨恨最後都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然而这最後的愿望仿佛都就要被人剥夺的时候,卡巴斯基却悲哀地发现,他最终的愿望原来不是生存,而是能活著复仇。

    莫子木耐心地等待著,卡巴斯基隔了很久,才沙哑问道:你想知道什麽?

    诺顿有一个秘密的帐户,他用它来收受黑钱,这个帐户之所以非常的隐密,是因为这原本是一个监狱长的帐户。他有著几十年良好的信用记录,她的妻子曾经是一位著名的风险投资人,与银行有著良好的关系。他又是一个上等的绅士,不会轻易被人怀疑帐目的银钱往来。这个老绅士不太喜欢用现钱,也从不使用网路银行,他保留著开签支票的习惯。莫子木看著底下蓝衣的犯人,他道:我想要知道的是……诺顿应该不会拿著你的安全卡去银行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