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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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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襄点点头:“所以咱们不能在他身上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方法将他解决。”

    俞重山摸摸额下短须,疑惑的问道:“咱们连东乡的下落以及行动计划都还一无所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解决?”

    云襄嘴边泛起一丝成竹在胸的微笑,对俞重山从容道:“请将军将剿倭营借我几天。”

    看到云襄脸上熟悉的微笑,俞重山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哈哈笑道:“没问题!你想借多久都没问题。为兄已从你眼中看出东乡平野郎的死期不远了!”

    二人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信任和默契。

    夜幕笼罩下的荒岛;如洪荒怪兽般静卧在海上;在荒岛中央一处僻静的海湾;十几艘战船悄无声息地靠岸;一群群黑衣汉子如幽灵般登岸。走在最前方的东乡平野郎双唇紧抿;双眸时不时闪出令人胆寒的锐光。在中原混迹多年;他的外表已经和汉人没有两样;根本看不了他是倭人。

    这处荒岛是东乡补充淡水;会见眼线的秘密所在;远离大明海岸线。在一处背风的礁石后;那魔门探子正向他禀报:〃剿倭营这两日有所异动;他们来了个新统帅;俞重山对他非常推崇。〃这探子多次为他送出来沿海驻军的调动和布防情报;使他避开了明军的围剿追击。

    〃是谁?〃东乡平野郎冷冷地问。自那次几乎全军覆没的大败之后;他在族人中威望一落千丈;再也无法像当年那样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如今他又招募了数千武士;迫切地需要一场大胜来重登霸主地位。

    〃剿倭营上下都称他云公子;是个外表瘦弱的书生。〃探子忙道。东乡平野郎眉梢一挑;眼里蓦地闪出人的寒光。他没有忘记这人手上沾满无数大和武士鲜血的仇人;更没忘记就是他阉掉了自己的手下;使自己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的手不由抓紧了剑柄。

    探子继续禀报:〃那云公子得知东乡君您重返东海;所以赶来杭州百见俞重山;在俞重山支持下掌控剿倭营;这几日正在抓紧训练水军。〃

    一旁的魔教长老施百川察言观色;怕东乡被仇恨冲晕头脑;忙提醒道:〃如今咱们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剿倭营硬碰硬;还是避其锋芒为上。〃

    〃咱们要躲到什么时候?〃东乡怒道;〃如今所有族人都在看着我东乡;若我不能为被阉的大各武士报仇;谁还会跟着我?〃他目光灼灼地瞪着探子:〃公子襄住在哪里;平日都有什么爱好或行止?〃

    探子禀报道:〃他平日几乎都在剿倭营训练兵卒。不过每三天要回杭州增见俞重山;向他汇报水军训练情况。〃

    东乡追问:〃他每次回杭州都有多少兵将护卫?〃

    探子沉吟:〃只有一个老者随行。〃

    东乡眼中蓦地一亮;拍手喝道:〃地图!〃两名倭寇立刻将一幅地图在他面前铺开;另有两名倭寇举起灯笼照亮。就着灯笼昏暗的火光;东乡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剿倭营的驻地。它在离杭州百里外的远郊;从那里到杭州要经过一大片空旷无人的海滩。东乡目光灼灼地盯着地图;手指随着地图上的线路慢慢滑行;最后停在一个点上。

    施百川见此不禁担忧地问:〃东乡君莫非是想在途中伏击公子襄?〃

    〃咱们现在的实力无法和剿倭营硬碰硬;但要刺杀他还是绰绰有余。〃东秀往地图上重重一指;冷笑道;〃这里是去杭州的必经之际路;离大海很近。我要带人趁夜潜上岸;刺杀公子襄!&039;

    施百川有些担忧地看看地图;迟疑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东乡哈哈笑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不入虎x;焉得虎子。只要公子襄死在我手中,谁还敢对我东乡不服?“

    施百川还是有些顾虑:”万一失手……“

    东乡挥手打断施百川的话,自信满满地道:”主算万一失手,我也可以潜入附近丛林,凭我现在的样子,谁还能认出我是东瀛人?“见施百川还有些担心,他笑道:”施长者放心,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出手,无论是否得手我都远走高飞,决不恋战。“

    施百川心知行刺与和剿倭营直接对抗相比,把握大一些。他对探子叮嘱道:”严密监视公子襄,一旦发现他去杭州,立刻飞鸽!“探子领令而去后,东乡手握剑柄遥望西方,眼中似燃烧着熊熊烈火。

    施百川对东乡平野郎拱手道:”在下预祝东乡群马到成功!“

    东乡傲然点头。龙行虎步登上战船,向黑黢黢的大海一指:”出发!“十几艘战船悄然房租,像怪兽般缓缓驶向西方……

    海浪涌卷,撞在岸边林立的礁石上顿时乱涛飞溅,轰然作响,令人,东乡平野郎狼一般地伏在乱礁之中,紧盯着离海不远的官道。他已得到探子的飞鸽传书,公子襄一大早便离开剿倭营赶去杭州,而这里进可攻,退可守,这计划堪称万无一失。

    一辆马车终于出现在官道上,缓缓向东乡埋伏的地点驶近。车辕两边分别坐着一个面粗憨厚的车夫和一个花甲老者,二人边赶车边小声闲聊着,一脸的轻松,东乡一眼就看出那老者是公子襄身边的老奴,他立刻挥手向埋伏在乱礁中的几个手示意——动手!

    几名倭寇像影子般扑向马车,车夫立刻挥动马鞭反击,老者也跳了焉,大专喝骂抵挡,二人武功虽然不弱但在围攻下却也脱不得身。就听那老者在对车夫高呼:”张宝你快护送公子离开,替你殿后!

    车夫立刻驱车而逃,寻老者则奋力拦住倭。众倭寇按计划缠住老者,使他不得脱身,却将马车庭。马车疾驰而来,东乡一跃而出。长剑应声出鞘,一剑割断了马颈,足尖在马头一点,挺剑刺向车夫。这一剑挟凌空下击之威,声势骇人,那车夫吓得面如土色翻身滚下车辕,狼狈闪避。 东乡径直刺向车帘紧闭的马车中,狞笑道:”公子襄,你死定了!“

    东乡的长剑刺入车厢,剑上并未受力,显然是刺在了空处几乎同时,一道寒光从车厢中倏然刺出,速度快到,角度入毫巅,东乡大惊失色,百忙中仅避开了心窝要害,主见那寒光带着人的杀气。径直刺入了他的胸膛。

    东乡捂胸跌落在地,惊恐在瞪着紧闭的车帘,方才那一剑无论速度还是角度都为平生仅见,就算正面对敌,东乡自忖也难以应付,他想不出公子襄手用怎会有如此高手?

    车帘缓缓撩起。就见一个面目冷峻,衣衫一尘不染的披发男子端坐车中,他用剑挑开车帘,目视东乡淡淡道:”我南宫珏本不屑暗剑伤人,不过你为祸边海多年,手段残忍,行事乖张,无论妇孺老幼,你都从不庭。所以,我已不将你当人。“

    话音刚落,东乡就感到那一剑的剑劲在体内爆发,如万千利刃从体内透出。将他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鲜血如喷泉般从无数裂口中喷出,使他看起来就像个喷血的血人。东乡应该怖在一声大叫,一头栽倒在地。

    东乡一死,几个围攻筱伯的倭寇顿时心胆俱裂,争先恐后想要夺路而逃,就见南宫珏一人一剑如天外飞来,准确地拦住几个倭寇的去路,不等几个倭寇反应过来,他的长剑已发出死神般的锐啸,接着锵然入鞘。

    张宝望着那些陆续倒下的倭寇,惊恐地喃喃道:”二公子这剑……二公子这剑……才真是杀人的剑法!“

    南宫珏不以为意地笑道:”这几日一直躲在暗处替姓云的坐车,差点憋死我了,要是东乡不上当,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筱伯忙赔笑道:”我家公子知道东乡的诡计,所以才请南宫公子出马。南宫公子果然不愧江南鳘快剑,我家公子没有看错人。“

    ”狗p的鳘快剑!“南宫珏笑骂道,”我这鳘快剑,还不是败在云襄的六脉神剑之下?杀东乡这等扬名天下的大功,真该留给他的六脉神剑。”说完忍俊不禁,纵声大笑。

    筱伯知道云襄以六脉神剑大败南宫珏的往事,闻言也不禁莞尔,而张宝不知,傻傻地问:“公子会武功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筱伯笑着摆摆手,对南宫珏拱手道:“我家公子已

    在杭州盛云楼备下酒宴,为二公子庆功!”

    “好!咱们走!我虽从不喝酒不,不过跟云襄却是例外。”说完南宫珏率先而行。筱伯与张宝将东乡的尸体抬到车上,由张宝拉车而行。

    三人赶到盛云楼,就见俞重山带着几个剿倭营的将领迎了出来。见礼后,南宫珏见云襄不在楼上,就问:“姓云的呢?他不在这酒就免了。”

    俞重山知道南宫珏习剑成痴,不通人情世故,因此也不介意,只道:云公子本在此恭候仙宫公子,学过文教收到一封快书信后,就匆匆告知调动。他让俞某替他向公子陪罪,改日再亲自到府上请罪。“

    南宫珏奇道:”是什么事如此重要?“

    俞重山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从未见过云分子神情如此是紧张。“

    筱伯和张宝一听这话,二人连忙告辞,俞重山与南宫珏知道他们担心云襄,也就没有挽留。

    第四章 备战

    筱伯与张宝匆匆赶回杭州城的别院,刚进门就见厅中停着一具棺材,令人不寒而栗,而云襄则独自跪坐在棺材前方,眼神木然。

    二人一见俱大吃一惊,筱伯惊讶问道:“公子,这是……”

    云襄恍然惊觉,回头黯然道:“你们不用惊慌,这是我去世多年的师父。”筱伯和张宝连忙将云襄从地上扶起,张宝有些恐惧地打量着棺木问道:“公子的师父?以前怎么从未听公子说起?”

    云襄神情复杂地望着棺木,手抚棺盖黯然道:“当年我在扬州蒙冤下狱,被发配边关苦役,在苦役场遇到了令我脱胎换骨的恩师云爷。是他传我千门之道,教会我以智胜力的道理。可惜后来他死于仇家之手,我当时无力厚葬师父,只得将他草草葬在了一处废弃的矿井中。我曾托天心居替我寻找师父遗骸,没想到她们已将我恩师的遗骸送过来了。”

    云襄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钱忠拍拍手,几个满脸精明的商贾鱼贯而入,他们是金陵商界的后起之秀,主宰着金陵城的房产,钱庄、米行、丝绸、客栈、贸易等行业,在金陵乃至整个江南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们云襄都有着不一般的恭敬,因为他们能有今天,全都源于云襄的栽培和提拔。几年前他们还都是科举无望的穷学生,甚至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是云襄慧眼识英雄,为他们提供了发挥才能的舞台。

    在接受众人的拜见后,云襄望向钱忠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钱忠忙道:“除了外出未归的田掌柜和穆掌柜,都到齐了。”

    云襄点点头,淡淡地道:“大家把今年的账目报一报吧。”几个掌柜立刻拿出账本,将自己经营的项目依次向云襄报了一遍。

    听完众人的汇报,云襄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从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欣然道:“这次我突然召集大家,是有重大决定要宣布,近日瓦剌虎视边关,即将入侵中原,镇西军虽然英勇,便缺乏精良的装备和军饷,恐怕难以抵挡瓦剌铁骑。我想从咱们今年的收效中拿出一部分银子,作为支边的军饷,大家算一算,看各自能拿出多少银子。”

    云襄话音刚落,几个掌柜顿时面面相觑,十分意外。虽然云襄才是东家,他们只不过是为云襄管理产业的掌柜,但像这样白白将银子送人,他们还是替云襄感到r痛。

    一个年仅三旬的年轻掌柜越众而出,对云襄拜到:“公子,你的钱想怎么花小人不该过问,但我将文奂不光是当公子是东家,还当公子是朋友,是朋友我就得提醒公子,这银子咱们赚得不容易,这样花是净投入却无产出,实在有些不值。”

    云襄转望蒋文奂,不由想起几年前在街头初次遇见他的情形,那里随着经营范围不断扩大,靠云襄自己不能处处兼顾,所以他开始为特色人才而头痛,当时蒋文奂只是一个乞丐,但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乞丐。

    “公子行行好,赏点吧!”几年前,云襄第一次遇到将文奂时,他就是这样出现在云襄面前的。本来云襄对这种年轻力壮,却不愿劳动挣钱的乞丐有些反感,但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乞丐眼里有种特别的东西,让他慷慨的赏了他一块碎银,与这乞丐攀谈了起来。

    乞丐在云襄面前很从容,没有一丝卑怯或自惭,像跟老朋友说话一样侃侃而谈:“我第一眼看到公子,就知道公子是舍得施舍的主儿,哪怕你穿得朴素,身边也没个下人伺候。”

    “何以见得?”云襄笑问。“做乞丐,如果连这点眼光都没有,迟早得饿死。”乞丐狡黠一笑,“不要以为乞丐都是靠运气和别人的怜悯计生活,其实这里面有很多决窍,乞讨也要讲方法。”

    “什么方法?”云襄饶有兴致地问。

    “如果是同行这样问我,我是坚决不说的,难得公子赏了我不少银子,我不妨给你透露。”说着乞丐指指自己,“公子看我与别的乞丐有什么不同?”云襄仔细打量对方,就见他头发很乱、衣服很破、脸很瘦、但浑身上下非常干净,眼里还洋溢着别的乞丐没有的自信和乐观。

    不等云襄开口,他笑道:“人们对乞丐都很反感,但公子并没有反感我,这是因为公子心地善良,更是因为我的外表没有给人任何一丝肮脏,猥琐和危险的印象,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云襄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确实感觉这乞丐不像别的乞丐那般或令人生厌,或令人恐惧。

    “做乞丐也要注意自己的仪表,可惜很多同行都不明白这一点。”那个乞丐遗憾地耸耸肩,“除此之外,还要懂得分析,要比较优势、劣势、机会、威胁等等因素。”云襄惊讶地张大嘴,第一次听说乞丐也有这么高深的学问,那乞丐自顾自地道:“我做过精确的计算,这里每天的人流量过万,如果每个人都施舍我一个铜板,我每天的收入令钱庄掌柜都忌妒。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给我钱,我也没时间没精力向那么多人乞讨,所以我得分析,哪些是目标施主,哪些是潜在施主。在这一片,我的目标施主只占总人流量的两成、乞讨成功率七成,潜在施主占总人流量的三成、成功率五成。其它人我就选择放弃,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在他们身上碰运气。”

    “那你如何才能确定,谁可能成为你的施主呢?”云襄追问。

    乞丐笑道:“首先,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公子,外貌打扮虽然朴素,说话行事也不张扬,但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有足够的财富和实力;其次,是那些带着漂亮女伴来这里购物的富家子弟,他们通常都不会在女伴面前吝啬;另外,那些没有男子陪伴的年轻女子也是我潜在的施主,他们都害怕陌生男子的纠缠,所以大多数情况下会掏钱打发我,而那些年纪偏大、外表木讷猥琐的男女,我通常会躲着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年轻人花钱的冲动,而且生活的重压让他们早就忘了施舍的乐趣,只会斤斤计较花出去的每一个铜板是不是买到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那每天能讨多少钱?”云襄忍不住问。

    “至少三百个铜板吧。”那乞丐淡然到。

    “这么多?”云襄有些惊讶。三百个铜板相当于三钱银子,这样算下来,他一个月能讨到近十两银子,这比许多饭店掌柜的工钱还高。

    “公子是不是觉得,做乞丐都 有这么高的收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哪乞丐笑道。“不过公子千万别以为,每个乞丐都能有这个收入。这一带的乞丐不下百人,有的人天生残疾,有的人拖儿带女,条件都比我好,可是只有我的收入能达到这个数。他们许多人一个月加起来,有时候还不如我一天讨得多。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追着别人乞讨的乞丐笑道:”你看我那个同行,追着别人走了半条街,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没有希望的人身上,就算最后讨到一两个铜板,也得不偿失。不知道将有限的时间用在潜在的事主身上,这样的乞丐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

    云襄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听他又道:“道理人人都懂,但实际运用中却不一定能得手。例如街对面那几个人,向哪个人乞讨把握最大?”

    云襄顺着他所指望去,就见街对面绸缎庄门口有一对正在等马车的小夫妻,一个单身少女和一个衣着极其考究的富家公子。云襄道:“那少女天真善良,她应该是最有把握的。”

    乞丐笑着慢慢分析道:“的确,那对小夫妻正板着脸,多半是刚吵了嘴,这时候去找他们乞讨,肯定会自讨没趣:而那富家公子衣衫锦绣,这种人身上一般没小钱,出手必定豪阔,但若直接找他乞讨,多半会被斥骂。”说到这他诡异一笑,“然而像那富家公子那样自傲自负的显赫公子,在任何方面都不愿意被人比下去,见哪少女施舍之后,他必定会慷慨出手。所以应该先找那少女,再找那富公子,则两次都可成功。”

    “公子稍等,待我先做了这桩买卖。”乞丐笑道,他径直走过马路,去到那少女面漆深受乞讨,那少女果然掏出一枚铜板打发他。乞丐又转向那富家子,对方迟疑了一下,随手从袖中掏出一块银子扔给他。乞丐从容收起那看起来不少于五钱的银子,道声谢后折了回来,对云襄笑道:“托公子洪福,今日收入颇丰,公子若不嫌弃,在下愿请公子喝酒。”

    “你要请我喝酒?你今日给我上了这么一堂课,应该是在下请你喝酒才对。”云襄笑道。

    那乞丐笑道:“愿意施舍乞丐的人多不胜数,但愿意跟一个乞丐在街边聊天的却是寥若星辰。公子对我这个乞丐没有半点鄙视,这种待遇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所以想请公子喝上一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