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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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的姑娘坚强地忍耐了好久好久,她们就像忐忑不安的应试者一样,为了通过考试辛苦了数年。她们满以为这下问题都解决了,万事大吉了。但是,她们马上就会大失所望地发现,那些已被克服的障碍同那些正面临着的障碍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在成熟之前,小姑娘的天地是自由广阔的,她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展露自己天赋的精巧,取悦于异性和父亲,她们的天空中没有盘旋的鹰鹫。然而转瞬之间,她们用天真幻想和善良期待筑成的城头上黑云浓重,大有摧城之势。

    海伦妮在《女人心理学》中曾写到:“她与父亲的关系,直到那时都没有冲突,现在却略带上了些抑制与疏远的色彩。

    人们甚至往往会发现,她对于任何有关父亲身体的事都有一种厌恶感。他吃饭的样子真讨厌,他的雪茄真呛人,小姑娘还讨厌使用共同浴室。一句话,她开始回避父亲的身体环境,这个已使她感到讨厌的环境,可她并不知道这一切实际上是在防止邪念。“

    其实,小姑娘并不是害怕她父亲有任何越轨行为,相反,她是害怕自己——这个正在成熟中难以控制的自己。我们会发现当已经成熟的少女拒绝一个男人的亲吻时,并不是因为她们对异性毫不感兴趣,而是她们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情不自禁地表现出来的软弱的失态行为的威胁。这恰如一位饥肠辘辘却不名一文的青年经过香气四溢的酒店一样。这种心理,就是大多数少女患神经官能症的原因。我们不妨对男孩和女孩的青春期心理进行一个有趣的比较。

    当男孩在青春期前后食欲大增的时候,娇弱的女孩却恰相反,她们没有食欲,不想吃饭或是声称自己为了保持线条美而进行节食治疗,这往往使不明真相的母亲感到焦虑不安或绝望。事实上,心理学家们认为这种行为的真正动机或是少女的潜意识是不想长大,不想成为大人,不与可怕的大人混在一起,或是怀孕幻觉已深深扎根在少女的潜意识中。即使是那些较成熟的少女,她们明知不能通过嘴怀孕,但是在她们内心深处,却担心有朝一日这会成为事实。

    这里,作者不想过分奢谈心理分析理论,只告知读者,心理分析学家通过唤起青年患者去意识到自己抑制在心里的想象,成功地治疗了特殊的“精神厌食症”。这种病很少有严重的外部症状,却可导致死亡:少女身体不再贮存任何食物,眼巴巴地看着一朵初绽的花凋谢。

    “对这个时期我是清楚的记忆”,一位女同学在信中写道,“就是害怕,对男人,对生活,对自己、对一切都感到害怕。我害怕自己不漂亮,不惹人喜爱;可是,我又害怕我会使别人产生强烈的兴趣,以致他们都来纠缠我、诱惑我。”这种心理往往产生于少女真正的调情之前。

    对于11—15岁的少女,人们必须清楚这个阶段对于周围的男人充满着危险。这正如三峡之于长江,它的险急之真正意义不在它本身,而在于抢渡的人。男教员就比较危险,他们在课堂上与女学生正常的接触,往往会被多心的人们转移到性的方面,而曲解为猥亵举动。当男教员受到喜爱时,更像走在钢丝绳上陶醉的人。由于少女有时把自己的性想象寄寓于其他异性身上,因此她们所讲的话的真实性就较差,而往往是幻觉和神经过敏。但危险就在于有人打算相信并传播这些坚信自己的感觉的少女所讲的所谓“证词”。

    一位心理学家讲述了这么一件事情:一天,他被邀以专家的身份在法庭上对六位少女所讲的话的真实性进行判断。她们的体育老师是个严肃的男青年,他热爱自己的工作,但被指控对六位少女犯有伤风败俗的罪行,他已被学校解雇一年多了。他被当地法院判为有罪。“轻轻触摸我的茹房。”“他在帮我做倒立时,另一只手总不老实。”少女们这样指控他。其实,这位老师是少女幻想的受害者,她们把正常的教学动作看作特殊的调情手段,正如她们把男同学自然的平视往往当作对自己深情的凝视一样。

    不该产生的恐惧

    她年轻,美丽,令人羡慕。她是一个聪明的女硕士生,芳龄23岁,她像夏娃憧憬伊甸园一样向往婚姻、孩子、天伦之乐。然而,她用鲜花和太阳签定的婚约却令人不可思议地枯萎了。她不倦地编织鲜艳的花环,而花环却不断地变成紧箍罩在她的头上,她的内心极度恐慌,她想自己是否注定不能拥有圣洁幸福的爱情和家庭;而属于她的只有自己和医院。她的童年过得像骄做的公主,青少年时期曾同父母坦率地交谈爱情的问题——“她知道生活的欢乐。”——这是一位著名的精神病科医生在她自杀未遂后给她看病时说的一句话。她向这位医生讲了自己漫长的故事和脑海深处的东西。这位医生在长期观察和交谈中发现她的病因所在:她两岁那年同父母乘船旅行时,曾亲眼目睹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在客轮狭窄的客房内母亲不幸流产,船上医生引产时,谁都不曾禁止小姑娘看。因为在众人眼里她还“什么都不懂”,这位精神病科医生的结论是:“由于父母与儿童之间存在着无意的联想和感受的一致性,她就不仅能预想到父母的情爱和生育的秘密,而且能够感受并贮存这种情感。她亲眼目睹了血污、器械、呻吟的痛苦和可怕的场面,现在轮到她做母亲了,她感到极度的恐慌。

    她把这件事抑制在潜意识中,现在却干扰着她的爱情、幸福。

    她的悲剧完全是由于心理倾向的结果。“当然,这件事并不典型,因为有类似经历的姑娘毕竟是不多见的。但是,却可以从中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人还很小的时候,由于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就可以形成自己对爱情和婚姻的最初的也是最顽固的看法和态度,弗罗姆在谈到这一问题时说:”我们知道,儿童时期的第一个印象不可磨灭地伴随我们整个一生,即使在某些教育的影响下,也能使人全部生活不超越这个界限。“许多女大学毕业生一直在们心自问:为什么我不能像我希望的那样狂热地爱我的丈夫?是什么原因使我对丈夫那样冷若冰霜?

    男女大学生应该洗耳恭听这种金玉良言般的忠告:去童年时代来找人类各种发育和痛苦的根源,它是一个在冥冥中遥控人类的时代。我们应该逆流而上,依偎在它的身旁去探听,挖掘性发育的根源:女人的情感。

    “当我12岁来月经的时候,”一位女大学生在信中说,“我就知道不管我愿意与否,我今后要成为可怜的女人了,我6岁时,就已经为自己是女孩而懊丧,因为男孩都不想同女孩玩,男孩们自由自在,玩得开心。”

    虽然有的姑娘激烈的反对做女人,但并不是所有的都反对。大多数姑娘在童年的某个阶段,是不接受她们自己的“女人”条件的。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在瑞士医生兴恩·费里茨的《爱情应当盲目吗?》一书中,他做了这样的剖析:“在大多数情况下,小姑娘第一次性接触往往是消极的,她会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小哥哥身上有个自己没有的东西。遗憾的是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有兄弟。在海滩上,小男孩们神气活现的l露自己的身体,使得小姑娘不禁愕然。她们目瞪口呆,只得承认他们做得有理。结果就会产生一种弗洛伊德称之为‘自卑情结’的自卑感,许多女人都为此而痛苦过,尽管她们竭力使自己不要这样。换言之,发现男性这种身体上的特权会使小姑娘产生一种气恼感,这种气恼又使她们产生了强烈的‘胜过男孩’的愿望。至少她们想在各方面与男孩势均力敌,她们还尤其喜欢能在他们中的一群里称王。”我们知道,没有百分之百的男人和女人,每个男人和女人身上,都潜有某种异性的构成部分。一个想在男孩中称雄的女孩,自然会在自己身上加强男性的构成部分,而抑制女孩的特点。她想成为男人又知道自己的愿望无法实现,于是就力图去控制他们,比如有一个40开外的知识女性,这种意向已使她结过两次婚。她像女皇一样想使男人们屈从于自己。当男人的反抗使她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时,便弃夫而去。在她第三次结婚时,丈夫比她年轻8岁。此外,这个男人在经济上依附于她,她对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关健在于要他听话,依附于她。这样就可以克服她对男人强烈的嫉妒心。

    然而,类似的性偏离并非一定会发生。许多小姑娘由于对异性一点也不了解,是不会产生这种嫉妒心的,可是,她们会羡慕男孩。毫无疑问,男孩是这个社会的受益者,像独生子一样受到社会和父母的特别宠爱,全然不顾眼巴巴怪可怜的女孩。

    “我生活在我三个哥哥的下面,”一个女大学生说,“当我父母有时关心我时,他们总是带着一种优越感来表示他们的关心,而糟糕的是,我母亲总是向我暗示,我和她一样,是个可怜虫,是男人们驯顺的工具。很长时间后,我才懂得做女人的自身价值。”那些在婚姻中只能接受自己不幸的命运的母亲们,给她们的女儿留下了极为有害的影响,所谓“有时父母与儿女的命运有着惊人的相似”,就是这个意思。正如一位精神治疗科医生所解释的一样:“小姑娘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想象着自己在以后应当承担的角色。对于这种角色,她总是把自己与母亲的角色相比较去构想。虽然对于自己母亲的角色,地或是采纳,或是不采纳,但是即使是聪明的母亲也不能阻止大多数智力健全的少女在一定时期内不接受她们的女人条件。”今天,女孩的青春期在11—13岁时就来临了。在这个青春期即将到来的阶段里,小姑娘们经历着一个称之为“盲动”的阶段。这对于那些粗心的母亲来说,是个令人忧虑的时期。

    父母会看到自己女儿的举止在一些方面上像男孩一样,玩着那些粗野的游戏,如爬树干等奇异荒诞的事。这一切都使父母们担心,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否正常。这些年岁上小姑娘的读物往往也是男孩们的读物,她们会贪婪地读着一本武侠小说,摆弄着小刀和玩具手枪,这种行为是由于小姑娘有一种潜在的意识:抵御开始产生的性欲攻势的需要,他们本能地感到:现在还为时过早。

    一天,某心理学家邻居的一位13岁的小姑娘气冲冲地从学校跑回家说:“龚凡总是要陪我去上学,他说他喜欢我,总想搂抱我。真讨厌!”她的父亲说:“龚凡是个可爱的男孩,他没有坏念头。”“可是,我不乐意。”接着,她神情狡黠地说:“谈恋爱,我还大小!”她们都觉得自己还太小,不能去谈恋爱。可是,她们的头脑里一直不断地思考着、幻想着、憧憬着爱情,这些自相矛盾的纠葛往往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们,使她们心慌意乱,坐立不宁。她们惧怕黑暗和孤零,更怕寂寞的乱腾腾的思绪。白天,她们同男孩一起玩耍,殴打,使得她们精疲力竭。

    晚上,那些男孩或膀大腰圆的盗贼会时常出现在她们的睡梦中。她们对这些灼热的好奇心束手无策。一位女大学生在来信中告诉我说:“约10岁或11岁时,爱情成了我们的热门话题,在课堂上,我们时常暗自好笑地议论着从报纸上看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至于那些细节,我们想方设法偷偷地到我们父母的藏书中去找。当我们虚构出一些天真古怪的事情,我们说这是从树林里或公园某个地方看到的。”我们从一些女那里知道,她们曾偷偷看过自己的父母在卧室里干什么。

    “我们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要干这种事。为了发现这件事的秘密,我总是向母亲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聪明的我想让她在无意中露出真情。其实,根本不需这样,因为母亲对我的好奇心很理解,她向我婉转他讲了这方面的事情,但忽略了一些细节。现在,按照我的理解,人们‘搞爱’仅仅是为了有孩子。否则,我就把这件事看作是下流的、y荡的事。我还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我的父母。”

    了解女大学生的人们都清楚,大多数女大学生受过爱情方面直接或间接的教育。然而,这种与婚姻联系在一起的爱情却充满人生的每个细节。姑娘们往往在迫不得已时,才向父母询问,但是,却只能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些近乎朦胧诗的回答。这样,就使得姑娘们往往把情爱与性欲、生育与婚姻的秘密看成是一种简单的r体接触过程。有时,父母为了“保护”好女儿的纯洁,把爱情解释得犹如恩格斯译弗莱里格拉特的诗一样,“的确就会想到,人们是完全没有生殖器的。”经验证明,这种做法极其荒诞不经。据调查,80%的少女由于父母不能满足她们提出的要求而感到极为烦恼。

    8岁那年,我问父母怎样认出一个人是男孩而不是女孩。

    他们先避而不谈,然后才说男孩穿短裤、留短发。9岁时,我才基本明白了我原该明白却一直糊涂的事,直到19岁时,我还没完全摆脱忧虑和苦恼,以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爱情常反感。现在,我仍特别抱怨父母为什么对我实行封锁。

    父母们不知道,当他们用善良然而却是苍白脆弱的美丽纯洁把自然掩盖起来时,孩子们却把自然当成龌龊丑恶来看待;而当她们长大后,这些畸形的潜意识又会怎样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们年轻的心呀!

    鲁迅曾振臂一呼:“普及教育,特别是性教育,这正是教育者所当为之事。”我们不能不佩服这位伟人高瞻远瞩的目光。

    但是,很多专家认为“性教育”这个词选择得不好,因为它不能更准确地表达传授“爱情abc”这层意思。实际上,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性教育”就是父子或母女之间关于生育的简短会谈。在农村中,孩子们把到处可见的动物的本能交配,同人类性本能进行粗略的对比。这样,索绕在少男少女们脑际的问题还是根本得不到解答。一个问题像游蛇一样盘踞在她们脑海,那就是:“人类像动物那样搞爱,还是另有方式?根据电影上看到的及父母的吞吞吐吐好像别有一番……”使教育者深感忧虑的是,在研究者收到的所有有关信件中,仅有两名女大学生在信中说,在她们幼年和青年时期,她们的父母通过言辞有分寸的谈话,使她们对爱情——这个异物,有了较多的了解。

    在青春期即将来临时,少女的消极阶段取代了主动阶段。

    这种心境变化,不是陡然而至的,而是一个缓慢的迁移。我们到处可见这种现象:那天还与男孩争着爬树的女孩,什么时候竟那样伤感地、凄楚地坐在镜前,令人想起一位绝望的饱经沧桑的小妇人。

    女心理学家讲了一个12岁小姑娘的一段有趣的故事。

    这个小姑娘应邀将参加一个盛大的宴会。于是,她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年轻的少妇,并在镜前摹仿电影里风流夫人那高贵的举止,她极力培养自己无法抵御的诱惑力。可是,当这个晚会来临时,她说什么也不想去了。因为小姑娘一想到在这个青年云集的晚会上,自己会使“男人们”频频回头,便不寒而栗。她极为绝望地对母亲说:“我总不能嫁给所有喜欢我的人呀!那么,这些可怜的小伙子可怎么办?”

    对男孩来说,性欲总是很具体的,而女孩则不然。科学研己证明,女人的性需要总不像男人那样只限于身体的几个区域。女人的全身都需要抚爱。通常在青春期中,女孩的性欲远远没有男孩那样急迫。对少女进行的调查表明,在与男孩数量相同的女孩中,只有力数不多的女孩在青春期最初几年力图去解决自己的性问题。下面是一位青少年心理学家的观点:“少女显然对异性的性问题感兴趣,但她们的俗念并没有因此而激发。她们在性欲上的被动性,使得她们需要外界唤醒他们的情欲。这自然是以后征服与爱慕她们的男人的任务了。”

    在青春骤变时期,女大学生害怕那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们回避小伙子,往往还会粗鲁的拒绝他们的正常要求,或将他们甩开。当然,这是因为她们感到自己具有令人目眩、心慌的吸引力。

    恐慌,一刻不停地激荡在她们的血脉里。由于这种恐慌令她们既怕又兴奋,所以她们急欲寻求避难所——一个能让他们尽情倾诉的人。而这个人往往是她们的女友,或是远方来鸿去雁的情人。她们可以把自己的所有愿望寄托在一个著名的英俊的男演员身上,她们在自己的脑海里为他倾倒,梦想着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偎依在他的怀里同他亲吻。少女们甚至会幻想英俊的男演员拉着她们的手逃向初晴的原野,在那里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少女的幻想是一种没约束力的解脱。

    可是同样,如果为了“避难”而同女友呆在一起,那可就不大浪漫天真了。在一位27岁的女硕士生的来信中,我了解到她同她的女友们都对男人和爱情感兴趣,像许多女孩一样,她们对这些“秘密”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她们在信中写道:“那时,我们都不小了,我们还玩一些亲亲热热过假家的游戏,我们的游戏只限于相互之间的温存和抚摸。我们都想当大人,我们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比大人差。我们是否太早熟了?”不能说这种现象很正常。虽说不致于全部姑娘,但至少大半姑娘都要经历这个从女友身上寻找寄托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