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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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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加何时这么厉害了?”赫墨斯心头满是疑惑,“他不就是个魔导师么?但看刚才的施法水平,他明显至少是圣魔导的水平了啊!就是放到万年前的魔法师里也毫不逊色呀!”

    “啊!”突然尖叫起来的是帕塞芙,高傲的女神魔法没能见效,又瞥到血葫芦似的魔宠,终于彻底失控。

    “该死的人类!”娇艳的俏容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狰狞之色,帕塞芙右手高举,咬牙切齿的大喊道,“经由冥界精灵的许可,我,冥后帕塞芙,即时封印面前之人的生命!臭人类,给我石化吧!”

    “不要!”赫墨斯急急喊道,“帕塞芙,别杀他!”

    但冥后此时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晦涩的咒文声大作,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须臾之间,令人胆战心惊的黑暗降临了。以帕塞芙为中心,来自冥界的死亡气息迅速溢向四面八方,令整个空间都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在这种压抑之极的黑暗中,不仅没有光线,就连声音也被吞噬。只有一股极强大的能量在奔涌、汇聚、压缩、吸纳,最后集中到帕塞芙的右手指尖。随着这股能量的集结,黑暗空间延伸更广,腥浓的死亡气息越来越重,几乎整个天幕全被笼罩进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啊,糟了!快住手!你会令这里的生机寂绝!”赫墨斯又惊又急,他万没想到帕塞芙会赌气使用这种禁忌招数,贸然将冥界的力量引到现世。这样一来,魔法元素的平衡被彻底打破,这股强大的死亡气息必将席卷整片山区,并持续向北、向南推进。不仅大陆南部的各国必将生灵涂炭,就连南边的桃源三角洲也难逃生迹消亡的命运。这股冥界能量若是不被抵消,整个大陆将会失去许多生命,连同花草鸟兽,生机消绝,处处都将如修罗场一般。

    赫墨斯顾不得其他,急急念起咒语来,打算硬抗下帕塞芙引来的这股可怕死亡之力。但帕塞芙一甩手,赫墨斯就被她的魔法罩兜头网住,魔法再也发不出来。同时,她的咒语也到了尾音,在她指尖浓缩成一个小球的冥界能量如闪电般破空而去,瞬间飞s到越加的面前。由于被冥界气息完全笼罩,越加根本无法做出躲避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夺命的小球硬生生劈入他的体内。

    身体炸然一痛,却没有出血。只是,他的脚开始麻痹,失去了知觉。越加低头一看,从他的脚部开始,灰色正如潮水般向上袭来,所经之处,俱化为硬石。

    “果然……被石化了……”越加喃喃道,“就这样了吗?我只能做到这样吗?”

    他好像在犹豫什么,但很快,他突然像下了决心似的,右手一翻,一把精致的小刀出现在手中。接着,他持刀用力在左臂上一切,顿时鲜血蓬撒漫天,卷出一道灿烂的虹,却又阴郁的叫人心口发堵。那用来自残的锋刃雪亮无比,散发着令人惊怖的冷戾。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和着延顺流下的滴滴鲜血,艳丽而凄绝。

    石化的速度很快,越加自腰部以下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但鲜血扬过,他的嘴角竟然轻轻绽开一个美丽的微笑:“那就这样吧,我的最后一击……风之缠魂!”

    金光一闪,亮如黑暗中的霹雳,晃得人无法睁眼。金光一起,那虚无般的黑暗竟也淡了些许。刺眼的金光过后,漫天的金丝和灿烂的霞光乍现,就像是斩断黑暗的利剑般,重重叠叠的旋转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稍顷,滔天的火海带着燎焦焚烧的人高温滚滚而来,中间还有无数的火焰喷泉冲破了黑暗的束缚,直上云霄。狂风又起,是最为狂暴的飓风;大雨磅礴,带着丝丝幽怨的血雨倾盆而下。奇异的,血雨落于火海,却像浇注了浓油般使火越烧越旺。电闪雷鸣、风雨狂啸,光影在应和,大地在颤抖,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那死亡般沉寂的黑暗,这是魔法元素之间的争夺和战斗,是越加压上性命的最后一击!

    灰之色彩渐渐扩散到头部,越加微仰起头望向天边,那里,金丝和红霞已经划破黑暗,露出最皎白纯洁的如水月光。

    “终于……没能为你报仇……”越加哀伤的眼神终于化为永恒,嘴角竟然还留有一丝怅然的微笑。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像取代了越加,远处空中的帕塞芙用手一招,将之收入空间戒指中。而在她的手中,一颗透明的玻璃珠里纯白的光雾在涌动。

    “哼,看你还怎么狂!”帕塞芙恨恨的看看那颗玻璃珠,郑重的收了起来。办完这些,她终于脱力,往后就倒,正好跌入魔法罩消失后赶来的赫墨斯怀中。

    而那似乎永无边际的黑暗也终于消融了。越加的最后一击,他还是选择放弃了向两位神明寻仇的初始意图,而是用自己献出鲜血才勉强召唤来的最强魔法去迎战那股黑暗,终于抵消掉帕塞芙自冥界引来的死亡力量。

    赫墨斯叹了一口气,不安道:“帕塞芙真是不分轻重啊,唉……张渺对我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伤害越加,帕塞芙就这么把他杀了,这下我可怎么向张渺交代呢?帕塞芙竟然用这种冥界怪物才会使用的石化魔法!真是……”

    墨灵蹒跚而至,看了看满脸忧色的赫墨斯,悄声说道:“那人没有死,只是被女神封印并收取了生命力。恐怕女神此举另有用意,黑暗神殿下请放宽心……”

    听到这里,赫墨斯浑身一震,已是明白了帕塞芙的真正用意。一想到这个妹妹心思已是如此深沉,再不复当年天真纯洁的模样,他又怜又惧。再想到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昔日的春之女神竟能无视大陆生灵的死活,直接使用冥界的死亡能量,他竟然遍体生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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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一次,越加还没死!嗯,们别找我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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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节 逝去的纪念

    更新时间2008…1…15 9:43:00  字数:0

    大陆的西部,优隼国的边境。从隐神魔法阵逃脱的撒鲁、皮炎和猪猪已经汇合到一起,每天前往魔法阵中救人,到好几天了还没找到其他人所在的那些碎片空间。好在那些空间并不如众人想象中那么多,凭借幽灵部落长老所给的资料和咒语,找到她们是迟早的事。

    “皮炎,你又在发呆了。”简陋的帐篷旁,猪猪轻柔的抚了抚皮炎的头,以难得的温和口气说道,“两位长老死得其所,你就不要太过伤心。好好休息,等我们救出花花和毛毛球她们,就去找巫妖算帐!”

    “嗯。”皮炎木然点点头,“那我去睡了,明早见。”

    猪猪注视着皮炎的背影,目光中透出担忧与不安:“撒鲁老师,皮炎她……”

    “紊乱的不止是心绪,还有她的精神波动。”撒鲁皱眉回答,“最近她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总是担心……”

    “嘘!”猪猪做了个禁音手势,“她又过来了!”

    撒鲁心里一跳,自己的精神魔法始终笼罩着方圆数里的区域,可是方才徒弟的突然回转,他却是一无所察。自从皮炎失去大部分精神力以后,这还是第一次他对徒弟的行踪判断失误。可是她的精神力明明没有恢复,这昙花一现似的精神波动消失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出去走走。”皮炎的目光清明,比起刚才的木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过她的表情却是十分茫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怔怔道:“我有些睡不着。”

    她这话一出口,撒鲁却是双眼一亮,暗喜着连连点头。撒鲁身为大陆最顶尖的精神系大魔法师,虽然不明白徒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敏感的察觉到了入睡对于她来说似乎越来越成为一种不祥的征兆。这会儿她说睡不着,反倒是件好事了。因此他几乎是赶祸害一般将皮炎赶出了宿营地。

    皮炎一个人离了营地,踢踢踏踏的走入密林深处。这处在优隼和珐琅国交界处的森林清幽静谧,到了夜间却是格外热闹。夜莺的歌声和萤火虫的辉光布满林间,星星点点,盈盈动人,人行走其间莫不心旷神怡。但皮炎偏偏觉得那些绿莹莹的萤火虫很是碍眼——怎么看怎么像巫妖们的那双绿火之眼!

    一想到巫妖,她心中就又怒又痛,一股愧疚和哀伤便难以压制的涌了上来。先有哈罗因,后有幽灵二位长老,都是为了救她而死在巫妖手中。尤其那两位长老从容赴死时的神态,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只有在梦中才能得到片刻宁静。转念又想到自出阵后就失了音信的越加,她的心中越发焦躁不安。

    “混蛋巫妖!”皮炎一眼瞥到脚边草丛里停着几只萤火虫,益发生气,提脚就踩了过去。几只被殃及池鱼的虫子扑扇着翅膀一阵乱飞,奋力逃脱了那双魔足的践踏。但她并不罢脚,追着那些虫子就扑打过去,似乎要把憋了许久的难过怨愤尽数发泄在这些可怜虫子的身上。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一边下力猛踩那些无辜的萤火虫,皮炎一边胡乱念叨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选择我?……”

    声音渐渐凌乱不堪,隐隐还带着几丝凄然。积压多时的重负连同对逝去之人的思念同时纠缠在心头,压垮了她平日里强自支撑的坚韧和淡定,不知怎的,她竟然哭出声来了。一边大哭,口中还在一边骂着:“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喀吱……”一声轻响传来,皮炎猛然回头,照明术的光辉迅速撒满林间,“是谁?别躲躲藏藏的,给我滚出来!”

    黑暗中,一个不安的人影动了动,终于走到光明照耀的地方来。

    “是你?”皮炎眯着眼睛打量来者,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是在跟踪我?哼,鬼鬼祟祟的,看你就不是好人!”

    “我,我只是路过……”来人很小心的瞄了瞄皮炎,复又陷入沉默。

    皮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很无礼,怎么说对面这人也对自己有大恩,可自己却把胸中的郁闷怒气转嫁到他身上。只是一想到先前三次被救的情景,她和他的“亲密接触”,这会儿又被他看到自己凌虐飞虫、大哭瞎闹的模样,她的心里竟然没来由的多出几分懊丧和羞意。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是看到她最不堪、最狼狈、最难以见人的一面?她隐隐约约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恼意。正是存了这般心思,她就越发想要肆意对待面前那人。

    那个人,正是救过她好几次的黑武士。他还是从头到尾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在眼部留出一条小缝。低头看看草丛间那一地的萤火虫尸体,他忍不住轻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哼,我就是暴躁,你管得着吗?”皮炎抹了抹脸,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情模样,“喂,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什,什么身份……”

    “哼,你是复活岛的人,却救了我和越加,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怕巫妖大人怪罪你么?”

    “嗯。”黑武士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问,镇定自若的答道,“我只是个复活岛的叛逆而已。”

    “叛逆?”皮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上次巫妖王怎么没杀了你?”

    “因为我……曾是巫妖王的……的……弟子……”犹豫再三,“孩子”两个字终究没有出口。

    “喔?”皮炎盯着他,目不转睛。复活岛上曾经发生过大爆炸,越加亲眼目睹。其后有情报显示弑神家族内部突然出现高手断层。越加那时分析说,复活岛上的巫妖或亡灵法师八成有了内斗,那个黑武士应该是个脱离复活岛的亡灵法师。皮炎其实已经信了越加的推测,也排除了黑武士是门徒的可能性。对于这个虽然神秘却救了自己好几次的家伙,她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亲切感。只是她现在满脑子想找人出气,面前这人恰逢其会。

    “你干吗要救我?”皮炎的口气很撒泼无赖,“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不,不……”黑武士支吾片刻,见皮炎的表情越来越不屑,他突然脱口而出,“我想救就救,你管得着吗?”

    “呸!学我说话,你不害臊啊?”似乎出自本能的回顶了一句。话出了口,她却愣住了。这种语气,这个场景,彷佛有些熟悉……她的心底猛然一痛。啊,怎么能忘记呢,哈罗因以前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如现在这般同她顶嘴!

    可是,为什么——除了思忆的悲痛之外,她的心中竟有雀跃之意。她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期待同面前这黑衣男人的嘴上交战。因为此刻的感觉,真的很像多月之前,同哈罗因一起乱打嘴仗、乐不可支的日子。

    黑武士似乎也被自己的大咧咧的话语吓了一跳。人的本性,真的很难克制太长时间。宋槐说得对,习惯这个东西,是改不掉的啊!

    两人都沉默下来。半晌,黑武士抬头说道:“你也不必疑心我的用心。实说了吧,我救你,是因为巫妖要杀你。但凡巫妖要干的事,我偏要叫他们干不成!”

    “是么……”皮炎一撇嘴,“那你为什么总能出现在我有危机的地方呢?莫非你在一直监视我?”

    “前几次相遇其实都是巧合。”事到如今,黑武士也只有编下去了,“第一次见你是在窝夷国,我本是为追查亡灵毒气泄密人类国家这件事情而去的,哪里想到那里的人都死光了。我只是四处寻找活人踪迹,碰巧遇到你和那个……那个流氓。救你是因为……我可没有看着女孩子被人糟蹋还无动于衷的习惯,要知道我们亡灵法师可是比现今人类更讲究上古礼仪和贵族精神的!”

    皮炎的脸顿时红了,却听对方还在继续说:“第二次,我是循着巫妖的踪迹而到了那片地坑的,却正好看到那个流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吗,我一时好奇跟了去才会遇上你……谁知道你那时中了c药?我还以为那个流氓又在欺负你。”

    皮炎心中无名火起,心想你干吗说得直接?

    “后来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巫妖没碰上,却撞上巫妖王。若不是薇薇安大人念及旧情,我可没有好下场……”

    又是一阵沉默,皮炎终于鼓足勇气,轻声问道:“那……你认识哈罗因咯?”

    好久,黑武士低低回答:“嗯,他……是我的师弟,我们一同长大,一起学艺。是我教了他制作亡灵毒气的方法……”

    “喔,那你,那怎么会成为叛逆……”

    “因为……我的师弟死了,绮罗和绯色师姐也死了……”

    黑武士没有再说下去,皮炎也没有再问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哈罗因是你师弟?你们一起长大的?那你应该知道,那个笨蛋总是会迷路……”

    “他,他是个天生的路痴嘛。”

    “还总是喜欢收藏一些啥用都没有的破烂货,还声称是古董!”

    “我……我们亡灵法师都喜欢收集上了年头的东西。”

    “他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浪费我好多金币啊!”

    “这个……因为赛奇老师对他的起居教育太过贵族化……”

    “哼,不要提起赛奇!”

    “……他已经死了……”

    “啊?巫妖不是不会死亡吗?”

    “他,他是自杀的……”

    “白痴!”皮炎火了,“杀完了知道心疼弟子了?这算什么?以死赎罪?早干吗去了?再说哈罗因又不会怪他!哼,不敢直面自己的人,真是懦夫!”

    “呃,他必有不得已的缘故才会……”

    “行了,我又没说什么!”皮炎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是巫妖,八成是奉命来杀我的。对他,我没有什么好怨恨的,只能怨恨我自己。”

    “嗯?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怨恨自己?”黑武士怜悯的目光投s到皮炎脚下,“你不是说过,不敢直面自己的人是懦夫。那你整日怨恨自己,还拿这些虫子出气……那你算不算懦夫?”

    皮炎一愣,停了停才说:“看到别人为你赴死,你会不自责么?你会容忍自己的无能,使得好友失去生命么?你会若无其事的过完余生,就当那人的牺牲毫无意义么?”

    “有人能为你赴死,他该感到幸福。他必然是满心欢喜的死去,因为他自觉死得极有价值。我的师弟,他是这样的人,对于保护自己所珍惜的一切,他从来就是最坚定的一个。”黑武士意有所指,“对你来说,死者已逝,追悔怨恨徒劳无益。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就是对死者最好的报答。哈罗因他一定不喜欢看到你整日愁眉苦脸的模样。据他说,你是个最喜欢笑闹的人……”

    “混蛋!混蛋!……”皮炎没有指明自己在骂谁,也没再说出点什么来,反而是再次哭出了声。

    真的……好久没有和人谈论起小哈了。皮炎明白,朋友们都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不在话语中涉及哈罗因的只言片语,是为了不让她伤心。可是,越是如此,她就越觉得心思郁结。而这一刻,能和一个同哈罗因有如此亲近关系的人倾谈,说到哈罗因的种种往事,说到他慨然赴死时的心情,她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放松。

    人一放松下来,多日的压力便寻到了比踩虫子出气更加爽快的发泄渠道。那就是哭,大哭,泪水汹涌的狂哭。反正这里没有其他人,皮炎索性放声大哭,似要将多日来的悲伤、愧疚、怨愤、委屈……统统发泄一空。

    黑武士从来没见过她如此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一时间手足无措。而皮炎,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