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

场残废的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要说的?”

    牧离双手抱胸,“我刚才详细说过了,我是用这根铁棒自卫的,那帮人纠缠着桂姨要保护费,桂姨没有,他们就动手,我跑过去桂姨被他们打倒在地。这帮人被我打跑后,我就马上去院子后面救钟未昔,我没有杀桂姨。你们可以动脑筋想一想,我是去救人,为什么要反过来杀人?这不符合逻辑吧?”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点点头,“不过不排除那批人是你指示的,你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这样一来死者就会对你产生信任,那时候你再杀人更容易。”

    牧离失笑,“你认为可能吗?桂姨是个手无寸铁的中年妇女,我用得着自己动手?如果那帮人是我收买的,直接花钱让他们做掉不是更容易?我那样好象多此一举吧?”

    年轻警察咳嗽一声,笔下边记边问,“说说你与那个女孩的关系。”

    “朋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牧离不想回答,从口袋里掏手机,“我需要打个电话。”

    ……

    两个警察往对面桌子上一坐,审讯室内的灯打在人脸上直晃眼,钟未昔眯了眼半天在适应过来。

    这是个相似的场景,曾经她也是这样被带进审讯室,面对两个面无表情的人,然后就被铐上手铐,投进了冰冷的监狱。

    过往的y影重新映上心头,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好在这一次两个警察态度还算可以,问的问题她都答上来了,接下去就没再问什么,警察把笔录本一合,“你可以走了,不过你最好最近不要出挑灯镇,我们一有线索会马上和你联系,希望你配合。”

    被警察客客气气送出来,钟未昔有刹那间的恍惚,自己是没事了,那牧离呢?他会不会有事?现在所有人一口咬定是他杀了桂姨,她不相信。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y谋。

    可是设计这个y谋的人会是谁呢?

    非要置牧离于死地,那这个人应该会很恨牧离才对。

    “同志,请问江牧离什么时候出来?”钟未昔不肯走,问刚刚做笔录的警察。

    “这个不好说。”警察指着外面的椅子,“你在这里等等。”

    “谢谢。”钟未昔说。

    几分钟后,她看到一行穿西装的男人集中出现,手里一律拎着公文包,看上去应该是律师,如此华丽的律师团使场面一下子壮观起来。

    听这些律师和警察谈话中了解到他们是牧离的律师团,然后就跟警察进去了。

    又是几分钟,牧离被一群律师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走出来,跑到她面前扬了扬下巴,“走。”

    看样子是没事了,钟未昔松了口气,到了外面律师们十分恭敬地和牧离打了声招呼,各自上了各自的车先走了。

    钟未昔上了牧离的车什么也没问,反倒是牧离边开车边禁不住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情况?喂,我拼死去救你,反过来你一点不关心。”

    “我以为你被警察问烦了,口干舌燥,出来后不想开口说话,所以我就好心给你留个空间。”

    牧离似乎心情很好,“你的理由一套一套的,行,暂且原谅你。”

    钟未昔头靠在座椅上,歪头看着窗外的景色,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今天二更完毕,明天万字更新,后天也是。大家可以猜猜让牧离入局的人会是谁?

    正文 第221章 欠债

    牧离看了会不语的钟未昔,“桂姨的死你不要太难过,警察会抓到凶手。”

    “是啊,警察会去抓凶手。”钟未昔声音幽幽的,“怕就怕警察抓不到。”

    “凶手应该是跑不了。”牧离脸色愤怒,“我跟警察说最有可能是那帮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我打跑他们后,他们不甘心又返回来,结果我不在,他们就杀了桂姨出气。最可恨的是他们用东西包了铁棒杀人,上面只留有我的指纹,到最后还给我来一招栽脏嫁祸。”累

    钟未昔静静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她现在脑子很乱,还没有从震惊和悲痛中恢复过来,牧离虽然把她的眼睛蒙住了,却没把她的鼻子塞住,被关在院子里的时候她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一下子勾起曾经亲身经历的种种惨案。

    她已经逃到了这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什么这些血腥与杀戮如梦魇紧紧跟随,不肯放过她,让人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先后有几个人在眼前死去,这种恐惧不是用任何言语能描绘得出来的。

    她疲倦地坐在那里,思绪好象飘得很远,整个人都浮在一种模模糊糊的光影中。

    牧离紧握着方向盘开车,那背影像极了第一次看见的钟未昔,仿佛就在眼前,可其实遥不可及。

    她以前究竟经历了怎么样的故事?机场里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害得她坐牢?他们相爱吗?相爱为什么会伤害?到底是什么原因?闷

    江牧离活了快三十年,经历的女人也不少,他看不透钟未昔,真的看不透,也问过她,可是她要不是不说话,要不就是淡然一笑,人生中他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推挡在心门外的滋味。

    车厢里刹时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住了,只剩跑车的引擎声,钟未昔眨了两下酸痛的眼,无力地说,“牧离,我想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你要到哪里去?”牧离低低地问。

    “不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钟未昔头没有转过来,脸仍转向窗外,悲伤地笑了笑。

    “未昔,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牧离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当然记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能遇到你这个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对不起,因为我,害得你身陷囡囵。

    “我不这么认为。”牧离突兀一笑,“假如不是你,可能这一年来我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采风,独来独往惯了,不会有那么多开心的事,也不会学着耐心去接触我曾经以为的贫民。以前我高高在上,习惯了到哪里都被人当成中心。我可是从来不和保姆说话的,你来了之后,我和你慢慢打成一片,我对桂姨没有十分的好,起码也有八分,我是从你身上慢慢懂得一些为人处事,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钟未昔禁不住咧嘴一笑,“你说得我好象是救世主似的,这与每个人从小生长环境有关。”

    牧离唉声叹气,“钟未昔,你就是我的救世主,不管怎么说你能改变我,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不如你继续进行改造计划,想想看,把一个自己改造过的半成品半途丢掉是不是可惜了点,等你完全改造好了再走也不迟。”

    “我要是救世主我就去拯救地球,然后名垂千史。”钟未昔笑了起来,实际上像他这样的出生又怎么会喜欢一个人成天跟前跟后管着的唠叨婆呢。人都是这样,说是一回事,等到真正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恐怕到时候他烦都来不及,牧离这样说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她要是真拿自己当成是他的什么救世主,恐怕真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主意打定,钟未昔回大宅后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她来的时候只有一只破旧的背包,流浪的时候磨损得厉害,缝补之后几乎到处是补丁,好在能装东西,可是这一年来她东西添得虽然不多,想要全部装下还是有点困难。

    想到楼下厨房柜子里有一只以前装蔬菜的尼龙袋,拿来洗洗应该可以用。

    进厨房前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钟未昔,你还差我一些东西,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钟未昔莫名其妙,“我差你什么东西?”

    牧离无比霸气地堵在门口,扬着头,以鼻孔对着她,完全是一副公子哥的吊儿郎当样,“你病的这段时间我替你负了医药费,还有我请桂姨做保姆也是为了侍候你,总得说来,你欠我很多钱。”

    钟未昔一愣,老实回答,“我知道,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你把你的银行帐号写给我,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打到你帐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人的?万一你走了,以后赖帐怎么办?我找谁去找?”牧离根本不信,“还有,你根本就没工作,哪来的钱还给我?你当我是二百五啊?”

    钟未昔有点尴尬,看着他她产生了愧疚感。牧离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一眼看得出来他不是正在乎那些钱,主要是想留下她,让她不要走。可是她不走,他还会有更倒霉的事发生,她不想连累他。

    “我现在有个方案,你留下来暂时不要走,继续做我的保姆加助手抵债。”

    “那要到什么时候?”

    “一年。”牧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部表情,神情越来越严肃。

    她弯了下唇,淡定地一笑,“让我想想。”

    钟未昔想的过程中,牧离在楼下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踱步,大拇指指甲咬在嘴里,时不时竖耳听楼上的动静。

    不久后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接到电话后,他整个人更加烦躁,嘴里嘀咕着什么。

    钟未昔的身影从楼上下来,钻进了厨房,他急忙跟进去,“想得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继续侍候你这个大少爷呗。”钟未昔正用抹布擦灶台,扭头看向他,“还有,我会想办法尽快把欠你的钱还上。”

    正文 第222章 中奖

    牧离耸耸肩,嘴快拉到耳后根,“到时候再说啰。”皱起秀挺的眉转而说,“未昔,你说桂姨到底是谁杀的?”

    “你之前不是说是那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吗?”钟未昔头也抬,专注于擦灶台上的一块油渍。

    “不像。”牧离摇头,双手抱住胸靠在门框上,“呐,你想想,那些小混混不过是个求财的,他们杀了桂姨有什么好处?又拿不到钱,众目睽睽下还可能会引火烧身,落得个杀人的罪名。我怎么想怎么觉得疑点重重。”累

    钟未昔没有停下动作,接话说,“你说的我也想过。”

    “怎么说?”

    “意思就是和你想的差不多呗。”

    “切,你有说等于没说。”牧离鄙夷了她一把,摸着肚皮催促着,“快做饭,我饿死了。”

    “遵命,大少爷。”钟未昔丢下抹布,洗干净手开始做饭,牧离十分有兴趣地帮她打下手,洗菜、切菜,做得有模有样。

    同一天,下午五点半,青州

    黑司曜亲自将两个大客户送上车,看着远去的车,他没迈步进大楼,抬头望向天空,有一架飞机响着轰鸣正直冲云霄。

    天空的西边红霞满天,像烧红的煤,空气中有一阵音乐,洒水车从马路那头开过来,很新鲜,大冬天还有洒水车。

    新鲜的何止这一个,他快要有下一代了。闷

    身后有人叫他,“大哥。”

    他收回脸上的苦笑,恍然回过神,侧过头,秦啸意气风发地走过来,“肚子饿了,不介意请我吃一顿吧?”

    近来秦啸帮他处理和分担了不少事,黑司曜越来越重用秦啸,两个人直接去了附近的餐厅。

    看来秦啸是真的饿了,菜上来后专注着吃东西,黑司曜却动了寥寥几筷搁下来。

    “大哥,你最近心事越来越重。”秦啸瞄向他的脸,“几个大项目你都拿定了主意,不像是因为公事。”

    黑司曜回答得有点应付,“嗯,有点私事。”

    “是不是因为钟未昔。”秦啸一眼看出来,停下筷子说,“你想好了怎么样处理付施婕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黑司曜抽出一根烟,不远处的侍者见了准备过来制止,他便把烟塞回烟盒,淡淡地说,“付施婕怀孕了。”

    秦啸显然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半晌没说话,拨着盘子里的菜沉吟着,“多久?”他暗自希望这孩子不是大哥的,因为他整天和大哥在一起,太了解大哥心里想的,爱的是谁。

    “两个多月。”黑司曜眉头锁起来,“你该恭喜我,我要当爸爸了。”

    秦啸闭着唇半天不语,“大哥,如果你真的决定对钟未昔放手,我支持你,当爸爸的喜悦可以冲淡一切,你会慢慢忘了她,再怎么说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他没经历过感情,最多也只能说这些安慰的话。

    黑司曜沉默不语,良久说,“我无法放手。”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他看看没人,掏出电话,她走后他发了疯的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打不通。他一个人在酒店套房里呆坐到下午,才失魂落魄结帐出去。

    炽闇查一个人不可能查两年,他发了狠,全程亲自监督,郑卓赶紧承认,并告诉了他钟未昔离开后的一些情况,以及藏身之所。

    南方的小镇,他应该知道的,她不可能去北方,在南方待习惯了的人无法适应北方,何况她的个性就是那样,一旦安定下来就不肯挪窝。

    郑卓给了他一些近期拍的照片,大大小小全是她,从拍摄角度看上去应该是在一处高楼上拍的,她住在一座大宅里,在院子里散步,浇花。

    阳光洒满整个院子,她行走在那间古朴的院落里,眼皮流转,行动不见迟缓,苍白的双颊上有淡淡的红晕,细心地照顾着花花草草,好象很有兴致,嘴张着好象在说话,似乎隐隐能看到她在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院子里的屋内隐隐有个男人的身影,这是一副十分温馨恬静的画面,虽然静止不动,可是看上去有一股明快流畅的快乐在空气中跳跃。

    他突然感到心惊r跳,猛然意识到,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这样爱说话,爱笑,开心得跟得到全世界似的。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仿佛有某种默契,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谁把她改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孤独单薄的小身影不见了,那个步履虚浮,反应迟钝的钟未昔不见了,很长时间后他才缓过一口气,终于意识到他彻底被她丢掉,丢在历史的过往之中。

    她真的不恨他,像她说的那样,她一点也不恨他。

    全因为她找到了快乐。

    心里堵得慌,烦躁得像塞了几百斤火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转眼间巨大的悲苦从嗓子眼冒出来,他浑身抽搐,两只手臂在剧烈颤抖,瞬间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等他从洗手间走出来,又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司曜,手机切入一条电话,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付施婕的声音,“我约了医生明天第一次产检,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怎么不去,孩子是他的,他当然要去。

    次日他如约到了医院,检查得很顺利,医生说了具体的怀孕时间,与他们那一晚的接触时间刚好吻合。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中奖。其实不必怀疑施付婕,这孩子百分百是他的,一切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快要做爸爸了,是不是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黑司曜从医院里出来,心里暗暗问自己,瞥一眼臂弯里挽着怀孕的付施婕,她淡兴正浓,正在征求他的意见,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付施婕脸上甜甜的笑着,“叫黑什么好呢?”

    “不需要姓黑。”他平淡拒绝。

    “原因?”

    “我讨厌黑这个的姓,孩子出生后跟我母亲姓。”

    正文 第223章 晴天霹雳(3000字)

    日子像条小泉,不管是苦是悲,是笑是泪,它总是这样静静流淌。

    牧离虽然被豪华律师团给保释,但在警察没抓到凶手前,限制他的出行,每天大宅外都有便衣警察坐在车里盯梢。牧离索性也不出去了,吃喝拉撒全在屋子里,除了做自己的事,剩下的时间就和钟未昔耍耍嘴皮子,或是打打电动。累

    他是个十足的果粉,房间里有很多先进的电子产品,ipad;ipod;iphone;或ac,一应俱全。

    时间很好打发,有时候他也帮着钟未昔做点家务,洗碗、拖地、洗衣服,往往急于求成,碗还凑和,衣服嘛扔进全自动洗衣机,按两个按钮就行了,拖地是个大麻烦,他拖得不太干净,到处是水渍,钟未昔就抢过去,里里外外重拖一遍。

    其实他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做得了这些,几次之后她要做就让她做了,他双手c在口袋里看,时不时指点指点。

    钟未昔便叉起腰要他该干嘛干嘛,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指挥,她性子仍是温吞的,也不理他,一个人该干嘛就干嘛,他的指挥成了空嚷嚷。

    挠挠头,这世上不可能没有人没脾气,他还真想看看她发火是什么样,一有机会就撩她的火,一次没成功过。

    钟未昔呢,对牧离是充满了无语,她明明不搭理他,偏偏他乐此不疲,天天变着法j蛋里挑骨头。闷

    时间在你闹我挡中过得飞快,一个月后律师打来电话说警方已经攻破了对门两个居民心理的防线,他们承认那天桂姨家闹得动静太大,他们悄悄从门缝里看到牧离把那群小混混打跑后就丢下铁棒跑到后面救人了,当时桂姨还活着。他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便没再看。

    “线索到这里断了,那帮小混混警察查了半天也没查到行踪,更为可疑的是去桂姨店里收保护费的这帮小混混从来没有去别家店收过,好象就盯着桂姨的早点铺,实在是诡异。”

    牧离此时靠在窗前,摸着下巴,嘀咕着刚刚打探到的消息。

    钟未昔坐在一体机前,手里移动着鼠标,iac813ch/a果然是iac813ch/a,c作起来美观与性能兼具,让上网成为一种享受。

    听完牧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