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说你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那孩子……”

    望着付洋儒雅的微笑中,黑司曜没说话,施婕应该已经向付洋解释过了,孩子不是他的。

    付洋应该什么都知道,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所图。

    “这件事您女儿始终是受害者,我也听说过川泽家族有个规定,凡是结婚的子女终身不能离婚,假如非离不可川泽家的人就得惩罚。”

    “这是小女的命,她没有经营好这段婚姻,作为川泽家的子女受这点惩罚算是咎由自取,这会提醒她以后做事要认真,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说虽这么说,付洋脸上可没有一点微笑,眼神中透出y冷的冷色。

    他如今在日本黑道呼风唤雨,一举一动极受人瞩目,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小女被丈夫给甩了,别人会怎么看川泽家族,整个家族都会成为众人笑柄。

    小女儿离婚?哼,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戏弄他的女儿等于在戏弄他,姓黑的这小子不要以为做事天衣无缝,事情真相已经查出来了,让他离婚的原因是一个姓钟的丫头。

    中国有句古话,叫士可杀不可辱。

    黑司曜侮辱了女儿,侮辱了他,侮辱了川泽组,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也必定用黑道的规矩去做事。

    付洋y狠的目光扫向桌上一早摆好的一把尖刀,蓦地清晰看见黑司曜的动作,看见眼前的年轻人闲适地放下杯子,然后慢慢拿起那把刀,以极平和的目光打量着散发出来的寒光闪闪。

    “这是干什么?”

    “是我感到抱歉,我代您女儿切一根手指。”黑司曜抬头,眼睛中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那是主人的一根手指头啊,在身后的候肃看不下去了,要上前,被黑司曜一个凌厉的眼神镇住,顿时不敢贸然上去。

    “黑先生实在是客气,是我女儿犯的错,你来承担于理不合嘛,手指嘛切了就切了,没什么大不了,她是川泽家的女儿,我相信她有这一份勇气。”

    付洋表现得满不在乎,大度不已,可他的眼睛却紧紧盯着黑司曜手里的刀,那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的杀气。

    此时此刻候肃懂了,姓付的这是想用黑道的规矩来解决问题,而主人似乎早看穿了姓付的意图,主动拿起了刀。到了现在他能了解主人的用意,主人和付施婕离婚,原本不必跑到日本来,直接在中国离婚就可以了。可是主人偏偏跑到别人地盘来提离婚,离婚代表了屈辱,等于在甩川泽组这个日本最大帮派的老大的耳光,主人这样等于自杀的做法不是主人傻,也不是主人笨,不懂分清事情的严重性。

    最终原因主人是为了一个女人——钟未昔。

    主人和付家小女儿离婚,付洋肯定要派人查,主人再想瞒,钟未昔的资料还是会被揪出来,主人是为了预防付洋会报复在钟未昔身上,这才主动承担,借着切指来平复付洋的怒火。

    正文 第277章 切指之痛

    不行,他不能让主人切掉手指,要切就切他的,哪怕付洋不满意,切掉他所有的手指,只要还有手掌在,他也能保护主人。

    候肃的蠢蠢欲动尽收黑司曜的眼底,锋利的目光投向候肃,下了无声的命令,不许候肃轻举妄动。

    黑司曜脸上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冷的刀,用指尖测试那刀的锋利程度。

    站在付洋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属下有所忌讳,上前一步,似乎担心黑司曜会反手把刀指向川泽组老大,但很快被y恻的付洋同样以眼神拦了下来。

    黑司曜试过刀的锋利程序后笑了一下,“是把好刀。”付洋嘴里说不用他承担,可却事先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刀,其目的显而易见,就算他今天不主动切手指,也别想逃出去。

    这样也好,他也正有此意,事情是他捅出来的,应该由他一力承担。付洋这只老狐狸虽然借着这次机会泄愤,但他相信付洋是个聪明人,事情过了就过了,以后不会为难昔昔。

    付洋又换了副表情,和颜悦色,全然看不出内心的杀机,做了个请的手势,“黑先生喜欢就送给黑先生,做不成翁婿,大家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这么好的刀一定是付先生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所爱。”黑司曜笑着把刀轻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双手随即落在膝盖上,吩咐身后的候肃,“你先出去,我和付先生还有事要谈。”

    候肃惊惧地抬头,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他急得满头大汗,两眼冒火,偏偏又无能为力,只能听命行事。

    付洋自然心领神会,对身后的两个穿和服的男人说了同样的话。

    室内只剩下两个人,跪坐在日本榻榻米上,付洋被黑司曜透地空间里清冽气场所震慑住,心里暗道,姓黑的小子果然名不虚传,谁都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竟然如此面不改色。他闯荡江湖半辈子,到现在还做不到这种临危不惧,凭他阅人无数的经历来看黑司曜此刻心里没有恐惧,反而有点迫不及待。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知道自己要切手指还会这么高兴?

    付洋震惊的同时,一个更加狠毒的念头涌上心头。

    “这里没有外人,我想可以直说了,下面我会按照川泽家族的家训做,切掉这根手指,以此谢罪。”黑司曜抬起右手的小手指,眼神冷漠,仿佛在讲切白菜般的小事。

    众所周知,川泽家族之前不是没有过子孙离婚的,最严重的是切腹,他当然不会这么傻,他还要娶昔昔,还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不可能像日本人一样切腹自杀。能到日本来谢罪,已经给了川泽家族天大的面子,

    平常人习惯用右手,右手的手指少一根既影响美观,也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不便,因此一般会选择切左手。他主动要求切右手,就是想让付洋称心如意。

    付洋没有马上回答,低头一笑,摇头道,“这根手指头没什么大用处,可有可无嘛。”

    此话没有令黑司曜感到欣喜或是松一口气,心里依稀有了答案,冷漠而嘲弄地问,“你想要哪一根?”

    候肃此时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门口被四个体型彪悍的和服男人守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连说话声都小。

    “嗒嗒嗒!”有人端着茶走过来,木屐在地板上敲着发出响声。

    候肃看着那人从四个和服男人中间走进去,忽然朝身边的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他快速跟着那人进去,那四个和服男人自然马上要拦,两个属下冲上去……

    “咔嚓!”候肃进去已经晚了,只见黑司曜手起刀落,朝着摊在桌面上的左手切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柱,血一下子喷出来,喷向桌面以及付洋的脸。

    “主人!”候肃急红了眼,边奔过去边下意识掏枪,在腰间摸了个空,一手扶住黑司曜,一手下意识去摸那把带血的刀,只要抢在外面的人冲进来前解决掉付洋,就可以替主人报仇。

    关键时刻,黑司曜按住了候肃已经拿到刀的手,摇了摇头,“我们走。”

    杀人不眨眼的候肃看到黑司曜的手满是鲜血,不禁心里一哆嗦,扶起黑司曜。

    付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下冲进来要抓黑司曜和候肃,他扬了扬手,“让他们走。”

    黑司曜被候肃扶着,右手捂住左手,看不清左手受伤的情况,候肃转身看桌子上那根手指,大吃一惊,看上去那是主人左手的无名指。

    现在医学发达,手指抢回来还可以做手术接上,候肃心念一动,却见付洋的手下快速把那根手指用盒子装起来。

    下一秒黑司曜低低的声音制止了候肃的动作,唇角微挑,气息微弱,似乎在忍受着断指之痛,“走!”命令的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不容反抗。

    候肃不甘心,但心尖上蹿出一股寒意,黑司曜的眼神告诉他一切,要他照做。

    候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离开的,他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从记事起就杀人,从来没害怕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后视镜中主人捂住左手靠在座椅里休息,车子里有医药箱,刚才他简单给主人包扎过,那切面至今令他印象深刻,整根无名指靠根被切掉,手指绝情而果断,那切面血淋淋的同时露出骨头,肿胀不堪,看样子是发炎了,不知道是不是姓付的在刀上下了毒。

    听候肃讲完,所有人沉默,他们完全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可是有一个问题大家都不明白。

    午征性急,打断沉静,“为什么姓付的不要大哥别的手指,非要左手的无名指不可?”

    “你结过婚,你不知道?”秦啸看了午征的左手。

    所有人也同一时间往午征的左手看,午征下意识举起那只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在亮光中闪耀,刹时所有人全明白了。

    午征差点没跳起来,“妈的,这招够毒的啊,姓付的这是想大哥就算和他女儿离了婚,这辈子也不能戴结婚戒指,他要让大哥和钟未昔一辈子处在遗憾和不完整的婚姻之中。”

    正文 第278章 相互勾结

    齐立非狠推了一把午征,那意思是说休息室里除了他们兄弟几个,还有付施婕在。

    午征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连付施婕一起给骂了,挠挠头,“付小姐,对不起,我不是在骂你,实在是替大哥气不过,你父亲这一次做得太狠了。”

    “我明白。”付施婕笑笑,“你们聊,我去看看。”说完人走出去。

    等付施婕一走,大家纷纷过来推午征,“你小子说话也不找对地方,人家好歹从日本赶过来,也算救了大哥一命,先不管那手指救不救得活,冲着这一份心思,不能这样当面说人家。”

    “我知道,知道……”午征头都大了,差点没找个地方钻进去。

    黑司曜的贴身属下此时从外面进来,“钟小姐来了,在医院门口,要不要让她进来?”

    “当然要。”所有人异口同声。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是不是大哥说过不见她?那是在日本,不是在中国,赶紧把人带过来,不,不要带到这里来,带到大哥的病房外……”

    夜幕深重,飘起细雨,整个城市恍惚笼在雨里,雾雾蒙蒙,看不真切,一切好象沉在悲伤中。

    钟未昔在雨中站了好长一会儿了,她在医院门口一出现便被人拦了下来,不允许她进去,可是她知道他就躺在里面。

    在飞机上想着,越来越不对劲,在日本酒店有很多疑点,他为什么要戴手套,并且执意不肯脱下来?提出两个人需要冷静的理由也牵强,他就算再怎么介意牧离,也不可能意气用事间接提出分手。

    他们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一句草率的话而结束,所以她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肯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那只戴着手套的左手。

    一想到手,马上联想到川泽家族的那条家训,他难不成替付施婕把手……

    不敢想下去,不敢去想那个字眼,她宁可是自己胡思乱想,到庄迟开的医院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一群黑衣人拦住她,心里骤然紧缩起来,她知道他在里面。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曜哥哥,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曜哥哥……让我进去……”

    一群手下很无奈,钟未昔不止一次出现在老大的身边,他们下面早传来了,老大和付家小姐离婚是想娶钟未昔,他们不敢得罪,只能把她往外推,还要做到动作不要那么粗鲁,万一把人弄伤了,老大醒了,他们可没人胆敢负担起老大的怒火。

    细雨再小,淋得时间长了也将身体淋了个透,钟未昔不管,她一心想往里面冲,医院大门在面前紧闭,没有车辆来往,似乎因为特殊原因有意要将医院停业一晚。

    终于,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那些人放她进去,她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他又躺在哪个病房。

    “我带你去。”是秦啸的声音,拉她进电梯,按下顶层。

    “擦擦吧。”电梯内,秦啸递给她一只手帕。

    钟未昔失魂落魄拿过来,颤抖的嘴唇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手怎么了?怎么了?啊?”

    秦啸叹了口气告诉她,“大哥的手指废了一根,付洋要他切左手无名指,出国前我问过的,本来大哥打算切右手小手指……”

    “轰!”钟未昔感觉天崩地裂,快站不住,双手去扶电梯,却是站在中央,秦啸连忙伸手扶住。

    她哆嗦着拉住他,“他人没事吗?人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人没事。”秦啸看着钟未昔震惊的面容,劝她,“你不要太担心,幸好付施婕坐飞机和大哥同时回来,她还带回来了大哥断掉的手指,五哥马上替大哥动的手术。”

    “真……真的吗?”钟未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表情难看,喃喃着,“手指保得住吗?他在哪儿?我要见他。之前在日本他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

    问题太多,秦啸答不上来,就算他答上来了她也听不进去多少,电梯到顶层后直接带她到重症病房外。

    庄迟正从里面出来,迎上前,拍了拍钟未昔的肩膀,柔声劝着,“大哥没有生命危险。”

    事到如今,钟未昔已经顾不得去关心那根手指,手机能好也罢,不能好也罢,反正她不会再离开他了,死也不会。

    “我想进去。”她哭着,对庄迟提出唯一请求。

    庄迟点了点头,钟未昔几分钟后得以进去,有人先一步坐在病床前,她看不到,眼里只有那深睡中的黑司曜,长睫沉目,安静孤单,戾气退去,只留下一个苍白的轮廓,让人无比心疼。

    坐在边上的人是付施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钟未昔忍不住捂住唇哭起来,付施婕转过头,站起来,轻轻对钟未昔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这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没合眼,尽管庄迟一再强调黑司曜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做完接指手术沉睡过去,明天就会醒,但是大家依然守在外面。

    日本

    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匆匆忙忙走进房间,付洋跪坐在榻榻米上品茶,画面看上去那么平静,有谁会想到几个小时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幕血腥场景。这里是川泽组总会,每天上演的肮脏与疯狂比这切指要残酷得多,相比之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然而,安然品茶的付洋此时心里没有多少享受,黑司曜明明可以躲在自己的地盘解决离婚事件,偏偏敢跑到日本来。他不认为是这小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恰恰相反只有王者,绝对自信的人才敢以身试险。

    这样的黑司曜让他更加忌讳,在变幻莫测,残酷血腥的黑社会,初生牛犊不怕虎,总有一些新生代力量冒出来,这没什么,到头来依然被老的收拾得干干净净。可是有一种人的出现会让你害怕,这种人没有软肋,不怕死,不怕流血,怕的就是不能堂堂正正的解决事情。

    他身为川泽组的老大,这么多年来虽然提拔了不少手下,但他也怕被人超越,怕地位不保,面临岌岌可危的命运。这是所有强者高坐在顶端面对的唯一一个相同的问题,怕被超越,怕被取而代之。

    疯狂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过于冷静,像黑司曜这样解决事情,没有几个人敢做。

    就连他这个川泽组的老大也没有勇敢孤身一人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他很清楚,一旦像黑司曜这种人出现,必定身边围满了一群效忠的追随者,这些人只要跟了,就是死心塌地,至死方休。

    黑司曜这样人物不为他所用,着实可怜呀,不过他也庆幸,这样的人不在日本,他不用收拾和对付,否则他也难不保哪天沦为被取代的下场。

    “老大,装手指的盒不见了,有人看以小姐开车离开,有可能盒子被小姐带走了!”

    付洋猛然抬起头,那人吓得大气不敢喘,“是属下失职。”掏起长刀来向自己的腹部刺去,不到一秒此人因切腹自杀而死去,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老大,有一个人想见您。”

    今天真是热闹,两个有地位的人求见,付洋挥手让人准备新的茶具,“让他进来。”

    来的人是谁呢?

    佟冠楠和黑子。

    “付先生,我来应您的约了。”

    “幸会,中国一别不知不觉已经两个月,难得佟先生还记得,请坐!”

    佟冠楠点了点头,坐下后品了一口付洋亲自倒的茶,“好茶。”

    付洋放下小巧精致的紫砂茶杯说,“佟先生不会专程从中国跑到日本来喝我的茶吧?”

    佟冠楠一笑,“付先生说笑了,我知道付先生喜欢品茶,特意从中国带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他一面说一面把一盒茶叶放在桌子上,付洋目光沉稳,没有动手接,佟冠楠把茶叶盒推到付洋面前,笑道,“我这一次来是想和付先生合作,想必您对国内的地盘形势了如指掌,他们黑氏父子划分了大半,余下的一点残剩渣才留给我们,摆明了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只配捡他们嘴里掉下来的剩饭。他们横行霸道多年,道上有很多人想除掉他们,可惜他们根深叶茂,黑司曜,黑宗朔,黑戎暗地里斗得厉害,表面上去以父子,兄弟相称。一些势力联合起来想搞垮他们,无奈他们看上去是一盘散沙,可如果有事情发生,他们就抱成团,这就好比是欧/盟/和/美/国在同一条船上,平常为了各自的利益抢夺地盘抢得头破血流,但是他们也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每次都联合起来吃掉这些对他们有威胁的小势力,然后瓜分掉,将自己的地盘越扩越大……”

    付洋苍老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丁点有兴趣的样子,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