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拨开她眼前的散发,停许久他才说,“我想最后一次抱抱你。”

    他眼中的苦涩那么明显,她拒绝不了,何况他的声音中更像是在举行告别仪式,于是她什么话也没说。

    江牧离勾起唇,牵出一个淡淡的弧度,苦笑着张开双臂抱住她,心一寸寸收紧,像得了心脏病,胸闷,窒息着疼。

    以后,他的心门关上了,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孩能让他江牧离尝到这种心悸的滋味。

    “如果他不珍惜你,不能让你幸福,我会即时出现,不顾一切,取而代之。”江牧离在她耳边慢慢说着,没有压迫感,让人会心一笑,同时又微微叹息。

    不想,他的语气陡然急转,似在低语,“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她的心直直往下坠,她知道即使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也会祝福她,希望她幸福,这就是江牧离,他用他的温柔在宣告他对她的爱。

    “江牧离,你这么优秀,找一个你爱的女孩还不容易,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钟未昔垂下眼,拍拍他的后背,只能这样回答。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拿样东西给你。”江牧离起身走向大路。

    钟未昔不知道他要拿什么,目光不自觉地盯着他的身影,心脏猛然被一道尖锐的车喇叭声惊了一下,那声音如锋利的刀片划开黑夜,毫不留情地切进心口。

    倏然,她的视线停在路对面一辆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车里,那辆车虽然很少见,她却是记得清楚,是黑司曜的白色威航,他的车一向是黑色居多,由于颜色抢眼,他很少开这一辆。

    这时候江牧离已经回来了,手里多了几只沉重的华丽纸袋,“这是我为你亲手设计的,今生我不会再为别人设计,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祝你……幸福!”

    钟未昔似乎猜到了里面是什么,怔怔地和他对视,僵硬的面部肌r拉出一道笑容,“谢谢!”

    正文 第317章 可比性

    钟未昔默默低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我先走了。”江牧离情不自禁攥紧带有她体温的外套,这一次很潇洒,很快转身,干净利落,没有停留。

    她低下头嗯了一声,再见的话说不出口,只喃喃着对远去的背影说了一声,“也祝你幸福!”

    江牧离的身影隐匿在茫茫夜色中,隐隐约约听到风中有苦涩的声音飘来,“……没有你,我怎么幸福。”

    周围沉进死一样的寂静里,一注灯光强烈地直直打过来,钟未昔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睁不开,光强得教人心发慌。

    钟未昔深深吸了口气,抬脚往那辆车走过去。

    车灯的灯光把眼前的道路照得亮如白昼,她本能地去摸手机,上面显示有好几通未接电话。

    怔怔地走到车前,车灯骤然全部暗下去,只有白色的车身在夜色下显出突兀的强势。

    她低头拉开车门坐进去,试图解释,“曜哥哥,我和……”

    黑司曜根本没有想听,她几乎一坐进来他就发动车子,下一刻威航以箭一样的速度向前蹿去。

    白色跑车疾驰在夜色里,撕开夜的黑幕,势如破竹。

    上次他因为牧离而生气的情景浮上眼前,钟未昔坐如针毡,感觉到p股下坐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只大的牛皮袋,里面的纸有大半露出来,内容是关于江牧离的。

    她气息不稳起来,“曜哥哥,你查他干什么?今晚的事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他冷冷的截断她的话,讥讽出声,“与谁有关?与你姐姐还是姐夫?”

    “我姐夫生意上出现一点问题,是不得已。”她艰难地为贺融说话。

    越看下去越惊出一身凉汗,这资料里不仅有江牧离的,还有姐夫的,从公司亏损数目到偷税金额,无一不详细在列。

    “现在你还认为他是你的好姐夫?”黑司曜冷冷地抿起唇。

    钟未昔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曜哥哥,你生我姐夫的气吗?”

    他森冷地盯住她几秒,眼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气,“明知道钟未染和贺融不是什么好货色,为什么还要去见面,你就那么心甘情愿被利用?”

    “我前天说过要去见姐姐的,你也同意的。再怎么说她是我姐姐……”她委屈地辩解,看他半天不理人,小手指轻轻爬上他的衣角,揪了揪,“曜哥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回家吧,我困了。”

    对于她和江牧离刚才在湖边你侬我侬,她竟然一个字也不做解释,黑司曜眼中的怒气更盛,突然急刹车把车停下来。

    “他给你的是什么?”咬着牙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可能是婚纱。”钟未昔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人也越来越危险,连忙说,“他说是给我设计的,还祝我们幸福。”

    黑司曜抿唇没有说话,自顾自下车,甩上车门,绕过车身把人从里面拉出来,也一并把放在她膝盖上的几只华丽纸袋给扯了出来。

    “曜哥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一路疾步拉她进了一家国际顶级连锁婚纱店,指着一屋子奢华的婚纱说,“我今天有的是时间陪你挑!”

    “欢迎光临!”店长一看黑司曜的谈吐马上亲自过来招呼,“请问您夫人喜欢什么风格的?我们这里应有尽有,如果您挑不到满意的没关系,可以由法国时尚界大师单独为您专门设计一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高贵婚纱。”

    黑司曜连一眼都没看店长,弄得迎上来的店员及店长一阵尴尬。

    钟未昔闷闷地低头什么也不看,黑司曜眼神扫过去,指着几件不同款的镶钻婚纱,“这些合眼吗?有没有比得上你手里的?”

    往常进来的多是喜气洋洋的新人,挑婚纱时总是高高兴兴的,从来没像这两位跟仇人一样,店里的人没见过这种架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比不上是不是?”黑司曜盯着不吭声的钟未昔,掏出几张金卡甩到柜台上,冷冷地命令,“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婚纱全包起来。”

    店长听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店里的婚纱没个上万件也有上千件,做了几十年店长,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这么财大气粗的顾客。

    吃惊过后开始忙生意,收银员忙不迭开始刷卡,各式各样的婚纱被抱出来,忙碌的店员每个人都兴奋不已,时不时偷偷打量如此豪爽的男顾客,也忍不住在猜买两个人这么多婚纱干什么,难不成现在的富人怪癖越来越严重,开始流行收集婚纱?

    听着那滴滴的声音,一件件眼花缭乱的婚纱被包起来,店员忙碌得快打架,钟未昔突然知道他买了想干什么。

    店长先把快手包好的几十件婚纱纸袋递过来,擦着脸上的汗,满脸堆笑着说,“实在抱歉,先生,由于婚纱实在太多,我们考虑到您车里装不下,这样,您给我们提供一个地址,由我们送货上门。”

    黑司曜根本连眼皮都没抬,“不用送货。”

    不用送货?店长又一次惊呆了,难不成这个女孩穿回去?也不对呀,一件还好,几千件怎么穿?

    尽管有心理准备,钟未昔仍震住了。

    黑司曜面无表情地吐出:“全部扔到垃圾桶!”

    店内气氛静到不像话,店长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先生……您、您……”

    “我说扔掉,没听到?”他的耐心有限,说这些话时眼睛眨都没眨,蓝眸里布满森森寒霜,始终盯着钟未昔的脸。

    钟未昔清楚自己再不说话,这不会是第一家,还会有第二家,第三家。

    他在气头上,更疯的事也做得出来,她现在只能想办法把他的火气降下来。

    “曜哥哥。”小步移过去,再移过去,硬着头皮小手攀上他的手腕,下移,握住他的手,他甩开,她握住,他再甩开,她再握住,如此反复,最终他不再甩开。

    “他今天和我在姐姐家见面的确是有意安排的,但是他是个正人君子,什么也没有做。我们聊了几句,把话说得很清楚,临走的时候他送了这套婚纱,说是他亲手设计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喜欢,我就不穿,只要你不生气,好不好?”

    “正人君子?”他嗤笑出声,“那我是什么?卑鄙小人?”

    语音刚落他与她拉开距离,眼露轻蔑的神色,“如果这样,你最好与我这种卑鄙小人离远一点,省得玷污了你。与他比起来,我得到你的手段真是不光彩到了极点。”

    钟未昔看着他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受伤,心里涌起不舍及叹息,很小心地再度开口,“曜哥哥,你不要这样说,我说他是正人君子,没有要和你比的意思。我出来后想想姐姐和姐夫在餐桌上对我和江牧离过于热情,可能他们是想设计我和江牧离生火煮成熟饭,可是江牧离没有那样做,我是那个意思。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帮过我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拿你们比较过。”

    “是没有比较过,还是根本没有可比性?”黑司曜咬牙切齿,声声讥笑,“我当时没有冲下去狠揍一顿那小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要看你那自私自利的姐姐我不拦你,该死的是你从贺融家里出来,单独给了江牧离机会,你上次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要见他得在我在下场的情况下,你的眼中还有我吗?你吃定了我是不是?你真以为我不敢对江牧离动手,你真以为我怕他叔叔?”

    钟未昔手心湿透了,全是冷汗,她一边气一边怕,气的是他无理取闹,怕的是他真的对江牧离动手。

    江牧离的叔叔同样有黑道背景,不那么好对付,她不想看到一场因自己而起的杀戮,脚步在他声色凌厉中无意地后退,相处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怒极反笑的他更可怕。

    她看着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一般戒备,黑司曜的心上被捅了一刀,眼神冷下来,盯着她步步后退的身形,语调不冷,反而轻柔,“昔昔,过来!”

    她摇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店里的气温降到零下,黑司曜身上的冰冽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店员们各忙各的,不敢多看。

    钟未昔招架不住了,低头走到他面前,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近,眯眸抬手扣住她的脸。

    黑司曜的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讲,她是爱你的,你潜意识里是相信她的,何必由着任子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僵。

    下午的谈判比预期的进展要慢,谈了将近四个小时,他在处理公事时手机一向给秘书保管,等他开完会出来才看到她的短信。马上查了贺融在青州的住址,开车赶了过来。

    恰巧看到她和江牧离在湖边,他承认当时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狠揍江牧离一顿。

    正文 第318章 置身事外

    是他拼命克制住了,可是一看到她把那只江牧离送的纸袋当成宝贝似的抱在膝盖上,他再也管不了自己。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长,本来就没有多少快乐时光,比不上她和江牧离在一起的一年多。

    那段快乐的时间里没有他黑司曜,只有一个不该有的江牧离。

    她下意识想躲,他的心快要被揉碎,咬着牙牢牢擒住她的腰,“不想我碰?那你要谁碰?”

    “曜哥哥,我们回去再说好?。”她无可奈何,乞求地看着他,身体在向她发出信号,眼前的黑斑频频出现,她不想在这里昏倒。

    他指着她手里紧紧拎着的几只纸袋,“把里面的东西变成一堆破布,我们马上回家!”

    钟未昔垂下眼,这些是牧离亲手设计的,真的要毁掉吗?

    “不舍得是不是?”他的心里狠狠痛着,恨不得把她撕碎。

    低下的脑袋慢慢抬起,摇了摇,她暗暗对牧离说了声对不起,挣开他的手,走到外面把纸袋扔进垃圾桶,然后慢慢折回来。

    身体里充斥着巨大的疲倦,她的四肢开始力不从心,走回来花了极大的力气,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可以回家了吗?”

    眼看她的脸色白纸一样,他反应迅速及时托住她的腰,她才没有当场倒在地上。

    黑司曜心脏停跳了几拍,所有的理智全回来了,心痛地抚着她的脸颊,把她横抱起来,“昔昔,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她的视线在变模糊,快看不清他的样子,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晚饭没吃两口,饿的……”声音弱小之极,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这样子像是饿的吗?”他快步跑向外面的车子,店长在后面叫着什么他完全不管,把人放进车内,火速发动车子。

    “昔昔,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他的手在不停地抖,一边开车一边掏出手机打庄迟的电话。

    “曜哥哥,你别打了,我没事。”钟未昔这时候找回了一点力气,抢过他手里的手机说,“我饿了,想吃饭,吃了饭我就有力气。”

    “你刚刚的样子像是饿的吗?”他根本不信,一想到她刚才昏倒的情景心脏猛烈抽动。

    “我故意的。”她吐吐舌头,流露俏皮的笑,“不那样你怎么会消气,说不定现在还在生气。”

    她歪着身子倒下去的情景,他的心都要裂开了,到现在仍心有余悸,“我不信,今天非要让老五给你查查不可。”

    他手上挂了档,车子陡然加速。

    她无奈,索性随着他去,乘着这个时间靠进座椅里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听到他电话打通了,由于用的是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起先根本没听到庄迟的声音,只有乒乒乓乓的嘈杂声。

    “啊——”一道尖叫的女声特别刺耳,紧接着又是模糊的声音,“别打了……”

    钟未昔陡然直起身来,“曜哥哥,是笛子的声音。”

    黑司曜皱起眉,对着电话叫,“老五……老五……”

    没人应,话筒里嘈杂声加上女人尖叫声更加明显,隐隐还有打斗声,再然后电话就断了。

    “曜哥哥,一定是庄迟和笛子在一起,他们遇到了麻烦。”钟未昔紧张起来,“怎么办?”

    “别慌。”黑司曜拍拍她的小手。

    只见他抬起手腕,在手表上捣鼓了两下,再正常不过的表面陡然一变,变成一副地图,上面有个亮点在一下一下闪动,幽深的利眸一眯,他马上调转方向盘,向另一条街道径自驶去。

    “曜哥哥,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钟未昔看他的手表好神奇。

    黑司曜脸上的神色笃定,“在新区的一家酒吧。”

    这下她好奇了,频频看他的手表,反正要赶一段时间的路,他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手表,上面装有定位系统,是炽闇内部专用的,我和卓还有默一人一个,我看这个东西比较先进也实用,前阵子刚刚给了老三他们一人一个,方便以后在紧急关心互救使用。”

    原来是个高科技的产品,钟未昔了然地点点头。

    一路飙车,他记着她还饿着的肚子,中途停车买了一大堆吃的,她一一扫进肚子里。

    用最短的时间抵达酒吧门口,黑司曜准备下去,按住她解安全带的手,“你在车里待着,里面说不定有危险,不要下去。”

    钟未昔拉住他的衣袖撒着娇,“曜哥哥,有你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让我去看看好不好?笛子是我的朋友,我担心她。”

    她软软娇娇的声音绕在耳边,绕进心口里,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好,进去后要牵着我的手,不准离开我一步。”

    “遵命!”她俏皮地行了个军礼。

    “大哥。”

    他们进去前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马兴,这里是他的地盘,出了事他自然第一个要站出来。

    酒吧门里不断有人跑出来,他们从人流中挤进去,里面没有想象中打得翻天覆地,情况不严重,主要是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是庄迟,一个是年纪相仿的男人。

    钟未昔看那个与庄迟打架的人眼熟,“我想起来好象是笛子的师兄,那位心理医生。”

    黑司曜挑挑眉,看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水落石出了,两位医生在这里为争一红颜大打出手。

    “笛子。”钟未昔在两个男人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何尤笛。

    “昔昔,黑大哥。”何尤笛一看救兵来了,指着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男人说,“快帮帮忙,把他们拉开!”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钟未昔看两个男人平常都挺斯文的,在这种场合大打出手实在是怎么也不会想到。

    何尤笛急得不行,“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我去洗手间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我从洗手间出来就听人说有人在打架,我根本没想到是他们俩个……怎么样呀,黑大哥,你帮忙把他们拉开吧!”

    钟未昔与黑司曜对视一眼,两个人不慌不忙起来,黑司曜甚至对马兴交待不许c手,另外再去把酒吧管事的找过来。

    看钟未昔和黑司曜两个人一点不急,何尤笛是干急却毫无办法,任凭她怎么叫,两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没一个停下的。

    更为奇怪的是,他们这边打着架,旁边的客人虽然离了有一段距离,却各玩各的,偶尔伸过头来瞧瞧热闹。

    大概这种打架在酒吧一晚也要上演个好几回,客人也都习惯了,至于砸掉的东西自然是最后算在酒水的消费上。因为离战场不远的地方,有个服务生正拿着计算器在不停地按,每破坏一样东西,那计算器上的数字就会多一圈。

    经理很快来了,毕恭毕敬地说,“黑先生。”

    “所有的损失一并记在我的帐上。”黑司曜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张金卡,经理笑眯眯地接过去。

    黑司曜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战况,别说那心理医生倒真有两下子,老五的身手虽是半路出家,每年被老八抓去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