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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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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天天的姐姐来了。

    “大贺?对吗?”

    “是我。你是天天的姐姐吧?”我把她让到房间里问道。

    “当然!难道是酒店的服务员不成。”她坐到沙发上微笑着说道:“你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我灭掉手中的烟蒂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噢,对了忘记做自我介绍了。你就叫我雅玲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出了我住的酒店。雅玲带我来到不远处一家临海的餐厅。

    雅玲为我点了那儿所特有的早餐。末了我又要了一瓶啤酒。

    “早上就要喝啤酒吗?那这一整天不都变得昏昏沉沉的了吗?”服务生走后雅玲冲我说道。

    “只是想喝一点罢了。”

    吃完饭雅玲问我:“可想去看海?”

    “着实想去看看的。”我呷掉杯中剩下的五厘米左右的啤酒后说道。

    来到海边站在突兀的岩石上。不远处,沙滩上的积雪仍未有融化的迹象。天空透漏出一股让人感到压抑的灰蒙蒙的调子。远处群山的轮廓竟异常的柔和像用砂纸一遍遍精心的打磨过一般。海面上依稀可见正在作业的渔船。偶有几只孤零零的海鸟从头顶上掠过,发出几声悲切的哀鸣。

    “这个季节仍可见到海鸟?”我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哩!按说这个季节它们应该在更温暖的南方才是。或许这儿有值得它们拿生命做赌注的地方吧。”

    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昏昏噩噩的离开天天所在的城市。又是如何渡过的天天离去后的第二个旧历的新年。终日处在无法思考不想言语的状态。对于周身的一切也都变得提不起丝毫的兴致。甚至连自己的二十岁生日也是在母亲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开学前父亲送给我一部移动电话说是为了母亲在想我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的联络到我。

    假期结束了。我在回北京的火车上依在玻璃窗上,目光斜视着枕木旁的乱石子给涛子去了电话。涛子在电话的那头告诉我他已经和樱子分手了。他会去火车站接我。涛子言语时那无色的调子让我知道了现在的他过得是何等落寞不堪的生活。

    到了北京站,跳下火车。我在月台上见到了涛子。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憔悴不堪,脸上也布满了良久未刮的胡渣,眉宇间的眸子竟挥映出慑人心魄的空d光芒。我和涛子打车回到我的一居室时已是夜里九点多了。

    “饿吗?”涛子一面放下我的行李一面问道。

    “不饿,你呢?”

    涛子摇了摇头。

    “假期过得怎么样?”涛子在沙发上坐定后问道。

    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啤酒。折回客厅,丢给涛子一罐。坐在沙发上说道:“我和天天分手了。”沉默了良久,我打开啤酒罐呷了口啤酒后问道:“你和樱子也分手了?”

    涛子点点头,呷了口啤酒。

    “你和天天为什么分手?”良久,涛子问道。

    我思考了片刻,呷了口啤酒后说道:“生活,或许是的。真正的原因自己也不甚明了呐!你呢?”

    涛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样的。”

    我举起手中的啤酒罐,涛子问道:“难不成是为了生活?”

    我点点头:“为了生活。”

    涛子举罐。我们应声而饮。

    “大贺,你是真的爱天天吗?”涛子玩弄着手中的啤酒罐说道。

    “是的。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点点头说道。

    “有多爱?”

    “那你爱樱子吗?”我问道。

    “爱。”

    “有多爱?”

    “说不清楚。”涛子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

    我和涛子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彼此间没有了任何言语,时间也好似凝固般的定格在了我俩最初的动作上。

    良久,涛子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大贺,我有件生日礼物要送给你。”说着涛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深蓝色卡其绒的盒子递过来说道:“生日快乐!”

    “谢谢。”说着,我接过盒子后问道:“现在可以打开吗?”

    “当然可以。”涛子一面说着一面做了一个开盒子的手势。

    我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表蒙已经有些泛黄的机械手表。

    “这可是宝贝。我找遍了北京所有的旧货市场才找到的。它可有将近三十个年头了。不过跑得还是瞒精准的。”涛子说道。

    “谢谢。”我一面说着一面将那只表戴到了手腕上。

    “我就知道你丫的会喜欢这玩意。噢,对了。假期你和磊磊他们联系了吗?”

    我摇了摇头。

    “我倒是经常和磊磊联系。磊磊说军军又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涛子呷了口啤酒后说道:“他女朋友出国了。十天以后她给军军打了一个电话。问军军能否看着她的照片勃起。”涛子呷了口啤酒,摇摇头继续说道:“多么奇怪的问题!军军说当然可以。她又对军军说想听听他手y时的呻吟声。军军便在电话这端一边手y一边呻吟着。没过多久军军的女朋友在电话的那端也发出了高c将至的呻吟声。军军完事之后她还在大声痛苦地叫着。军军听了良久,期间他又搞过自己一次。当她在电话那端停止后,军军就问她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真切的呻吟声。你猜她是怎么回答军军的?”涛子的脸上露出了苦楚的微笑问道。

    我呷了口啤酒后摇了摇头。

    涛子接着说道:“打死你丫的你都猜不出来。她说我爱死我床上的这个黑鬼了。”

    “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事情?”我不禁愕然问道。

    “磊磊说是军军亲口告诉他的。”涛子呷了口啤酒后说道:“其实,男人有时候也需要一个倾诉对象的。”

    “或许这就是真切的生活。”

    涛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依在窗柃上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说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呐!”

    “今天是旧历的一月十五号。”

    涛子吐出嘴里的香烟说道:“我是一条贱狗,一条人见人厌的贱狗。有时我连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不过这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坦坦地吃掉天上这轮明晃晃的月亮。”

    天黑黑 (4)

    新的学期开始了。经过一个星期的补习。我竟奇迹般的通过了所有缓考的科目并拿到了相应的学分。只是所有的科目都是清一色的c罢了。对于这样的结果自己倒也知足。

    上课时我遇到了莎莎。我告诉她我想继续住在那套一居室里。我可以付些房租给她。莎莎执意不要,说空着也是空着让我尽管住下去好了。涛子也没有搬回学校依旧住在他以前和樱子租的那套平方里。

    周六下午。涛子跑来找我说他弄到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想让我陪他一起去听音乐会。想到晚上也是无事可做便答应了下来。吃过晚饭便和涛子打车来到保丽音乐厅。

    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我和涛子站在音乐厅的门口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涛子说看见一个老同学便转身走开了。我走进音乐厅领取了一张曲目单又折回门口翻阅着。涛子和一个女孩直径走到我的身边。那女孩有着一张如俄罗斯人般轮廓清晰的脸庞。高挑的身材,一席长发随意的拢到了脑后。

    “大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卓雯。”旋即涛子又倾身说道:“卓雯,这位是我现在的同学大贺。”

    “你好!”我点头说道。

    “你好!”卓雯微笑着应道。

    “大贺,卓雯可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呐!拉的一手很棒的大提琴。”涛子说道。

    看的出卓雯的气质很好,可能跟学习音乐有关吧!心里忖道。

    “可喜欢音乐?”卓雯微笑着冲我问道。

    “闲暇时喜欢听的。”我应道。

    音乐会即将开始了,人们开始鱼贯入场。和卓雯道过别后,我和涛子对号入座。我借着音乐厅内昏暗的灯光看着曲目单。上半场是中国古典音乐专场,曲目有: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以及梁祝的部分乐章。

    “大贺,怎么样?”涛子开口问道。

    “不错,是我喜欢的曲子。”我合拢节目单说道。

    “谁跟你说曲子了,我问的是卓雯。”

    “不错,看的出她是个好姑娘。”

    “当然是个好姑娘,不然我不会介绍给你的。你可千万别浪费了。”涛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

    这时音乐会开始了,观众席上的灯也熄灭了。

    演出很精彩,上半场在不知不觉间便结束了。涛子去了洗手间而我则做到大厅的吸烟处独自抽起了香烟。无意间我看到卓雯在大厅的另一侧无聊的踱着步子。卓雯侧头拢起下垂的鬓发时看到了做在沙发上的我。我冲卓雯挥了挥手,卓雯直径朝我走来在我的身旁坐定。

    “涛子呢?”卓雯伸出右手绕过前额将左侧垂下的长发拢到耳后侧目问道。

    “他去洗手间了。”我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掸掸烟灰说道。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国贸。”

    “国贸?”卓雯不解的重复道。

    “国际贸易。”

    “噢。”

    “你是学大提琴的?”

    “对。”卓雯点点头说道:“今天的演出很不错的。”

    “是挺不错的。上半场还可以勉强听懂。不过下半场的快板、慢板、不太快的快板就不见的可以听懂了。”

    卓雯把胳膊支在腿上,撩起下垂的鬓发侧脸看着我说道:“只要能够用心去感觉就好。”

    这时涛子走过来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聊聊。”卓雯微笑着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该进去了。哎!卓雯你坐到我们那儿吧。我旁边没有人。”涛子说道。

    “也好。”卓雯起身后点点头说道。

    进场后涛子让卓雯坐在了我的旁边。

    演出又重新开始了。正如自己所料,下半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溶入到演奏家所表达的情感之中。

    “不想听了吗?”卓雯小声问道。

    我轻声应道:“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卓雯说道。

    “那我们走吧。”涛子掺言道。

    出了音乐厅来到街道的对面替卓雯拦了辆出租车。送走卓雯后,在回去的路上涛子一直劝我要和卓雯多接触一下。他说卓雯这人挺不错的,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忘记天天。我开玩笑似的对涛子说:“这个机会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涛子也笑着对我说道:“卓雯看不上我,不然我早就行动了。”我下车后,涛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叫住我问道:“是不是怕了?”我转过身来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回到家,我没有开灯,自径做到了沙发上。窗边的物品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在不远处形成样式奇特的倒影。侧身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顺手点燃了一根。坐在那儿我仿佛仍旧可以感觉到天天遗留下来的气息。在我的心里天天依旧未曾离我而去。这对于我来说是件伤心至极的事情。就如同将自己置身与混沌y霾的世界之中,周身的空气也随之变的如同奶酪般的凝重。我感觉到时间在一秒一秒的往前跑着,天天也在一步一步的离我而去。我身上的某些东西也在随之离我而去。先是我的肌纤维在一根根的断裂。像承受拉力过大的橡皮筋,我甚至可以听到随之而发出的“嘣嘣…”的断裂声。然后我身上的细胞也在接踵死去。先是我的血小板接着是我的红细胞…。“死去吧!如果喜欢尽可死去。”我灭掉烟蒂自言自语道。我的身体将变成一俱腐败的尸体与世上其他的腐尸相比我们不尽相同的地方是:我依旧在呼吸着。“难道我还活着。”我不禁惊愕得自问道。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去哪儿能弄一只达利的钟来。

    已经是大二的下学期了。相比较起大一来,课程随之减少了许多。多余的时间像被路人随手丢弃的垃圾般随处可见。闲暇之时便会不自觉的想起天天。为了不让自己过度的深陷于这种近似于绝望的心境之中,便很努力的找些事情来做,借以打发掉这些多余的时间。或收拾房间或去图书馆看些娱乐版的杂志。一日走在校园里看着c场上的杨树已吐出嫩嫩的芽尖儿心中不禁忖道:季节已在不知不觉中更替过了?

    周五的晚上接到涛子的电话,问我可有时间陪他去看看樱子。心想:一个人在家也是无事可做便答应了下来。

    滚石dis依旧是吵闹不堪。我和涛子选了张正对领舞台的位子坐定。每人要了一扎啤酒。我呷了一口,点燃一根香烟。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我转身看到一张消瘦的面孔。我摆了摆手。那姑娘还是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喜欢,”我吐出口中的香烟指了指我身旁的涛子说道:“我旁边这个。”

    “呃——我才不会相信呐!”那姑娘翘起二郎腿微笑着拢拢头发说道。

    我给了涛子一个眼神,涛子凑上前来,我们便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嘴唇。

    “喏——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那姑娘指着我用轻蔑的口吻微笑着说道。

    涛子呷了口啤酒走到我的身边我们抱在一起来了一个缠绵的法式长吻。吻完之后,我一侧身看到那个姑娘已经不在了。我和涛子因为成功的愚弄了别人而开心的笑了。我们在无聊中找寻着乐子。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真的那么好笑。

    涛子啜了一口啤酒转身准备离开。

    “去哪儿?”我问道。

    “去吐。”说着涛子便转身离开了。

    用手中快燃近的烟蒂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口中吐出的烟圈朝不远处翻滚而去。无意见我瞥见了在舞池中跳舞的卓雯。但刚刚一眨眼的工夫她又消失了,舞池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又或许是我认错了。我呷着啤酒,有意无意的听着扬声器里冲出的节奏感十足的音乐。

    “嗨!你好!”我抬头一看是卓雯。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呢?”

    “自己来的?”卓雯双手c兜问道。

    “和涛子,他去洗手间了。我想他的胃有点不太舒服。”我微笑着问道:“你呢?”

    “和同学一起来的。”

    “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已经喝的太多了。不去玩吗?”

    “只想做在这儿喝点东西。”

    “那我去玩啦!你们不走吧?一会儿我过来找你们。”说着卓雯便转身离开了。

    “好。”我冲卓雯的背影应道。

    我吸了口香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竟然开心的笑了。dis里空气永远的都是那么的污浊不堪。我用右手的中指抠了抠左右鼻孔。在确定没有人将用过的避孕套放在里面之后,呷了口啤酒。我看见了涛子椅在领舞台的护栏处在和樱子说着些什么。从口袋摸出伦子留给我的万宝路香烟,竟丝毫没有犹豫的点燃了一根…。片刻我看到我的每根神经都被绑在了两个反方向旋转的齿轮上。随着齿轮的旋转它们被拧成麻花状,越拧越紧。我甚至可以听到它们因相互摩擦而发出的“吱吱…”声。伴随着“嘣”的一声它们被拧断了。从两个齿轮中间稍微往左一点的地方。我揉揉眼睛看看周身的一切,这真让我伤心。这比我断裂的神经还让我感到难过。飞扬的长发,带有性病细菌的口水,勃起的,肮脏的假牙,装在牛仔裤后兜里的y谋,不存在的处女的p股。飞吧!这肮脏的一切,它不允许有自我的存在。你活着就要像棋子一般被它玩弄于股掌之间。逃避吧!无时无刻的逃避用尽各种方法。这儿会是个不错的地方。尽管你看见了控制木偶的连线。可是,你千万不要剪断他们。不然你会真的丧失掉自我。我看到了那只软趴趴的钟。我轻而一举的抠出了里面的每一个齿轮。“嗨!我亲爱的达利。它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只不过是只坏掉的钟,它根本无法运转,它没有任何的用处。它只不过是一堆垃圾罢了!”我脑子里的齿轮开始了反方向的运转,一切都乱了秩序,里面有一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可爱的壁虎吃掉了在排卵的母海马,鲸鱼用它硕大的在拍打着崖壁,咳嗽药水制成的可乐人人爱喝,全世界的女人同一天来了月经,牛顿用头去撞吊在枝桠上的苹果,柴可夫斯基替拿破仑打了胜仗,亚当和夏娃一同诱骗四脚蛇吃了智慧果。天天又回来了,她站在我的面前冲我微笑着。她的头发被剪短了,她有些胖了。我们手牵手回到了我们的“家”。天天换了新的床单,她喜欢新的床单。她总是喜欢把干净床单换来换去。厨房里的水拢头有些漏水,可以清晰的听到那“滴哒、滴哒”的水滴声。我褪掉了天天的上衣,扪着她柔软的茹房。天天握住了我勃起的,她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缓慢…

    我抬起头,慢慢的睁开眼睛。卓雯怔怔的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我的胃好似被一双冰冷的手在用力的撕扯着一般。我捂住嘴巴,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你没事吧?”卓雯在我的身后喊道。

    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洗手间,跪在地上环抱着马桶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一干二净的吐了出来。我站起身来,用手敲打着我那犹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后脑走到洗漱台前。旋即又洗了把脸。我站在原地静静得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我想开口对自己言语些什么可一时间竟未能找到合适的言语,只得作罢。出了洗手间,见到卓雯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