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天黑黑 > 第 13 部分

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天天没有开口沉默了片刻后冲我点点头。

    “你呢?有没有再找个心怡的女孩。”良久天天开口问道。

    “有的,不过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我用手指托腮冲天天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让自己都感到有些不自然)说道。

    “女孩子是需要花点时间来哄的。”天天把垂下的长发抿到耳后露出了圆润的耳廓。

    我和天天再次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彼此间都无法开口说出支言片语。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了,空气也变的如同奶酪一般的凝重。房间里变的异常的安静仿佛可以听到发丝坠落的声音。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该如何启齿,任凭自己如何的努力都未能理出个头绪来。

    天天坐在我的对面低头玩弄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我看到有一滴眼泪落到了天天的手背上。我探出身子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抿灭掉手中的烟蒂。天天伸出右手,我站起身来走到了天天的跟前。天天伸出双臂环抱住了我,将脸埋在了我的小腹上“嘤嘤”得哭了起来。我将并拢的双手按在了天天颤抖的背上,眼角也随之湿润了起来。我俯下身去轻吻着天天的发香,那曾经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发香。

    天天抬起头来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消失在了她耳畔的发丝里。我俯下身去亲吻住了天天的嘴唇,闭上眼睛去感受着,体会着,这真切无比的吻。良久,我抬起头来拭去天天脸上的泪痕。天天站起身来“我…。”天天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找寻着合适的字眼,终究作罢。天天伸出右手一颗颗的拭出衬衣上的纽扣,双手揪住衣领往外一翻便褪下了衬衣。随之双手绕到背后又褪掉了那蕾丝花边的文胸又低下头去解开了牛仔裤上的纽扣和拉练。天天那迷人的身体便又一次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然而我眼前天天的身体却已与往昔截然不同,少女的轻盈与柔软已因时间的流失而骤然离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得丰腴。这种美将天天的身姿升华到了一种极至的程度。我想慢慢伸出手去触碰一下眼前这完美的身体,可是我竟没有勇气抬起我的手臂。因为我怕伸出手后触碰到的只是如梦境般的虚幻。

    天天站起身来一件件得帮我褪去了身上的衣服。俩人相拥,顺势倒在了床上。天天俯在我的身上轻吻着我的耳垂,我听到了天天轻柔而均匀的喘息声。天天的右手顺着我的胸膛一直滑落了下去,握住了我的下t。刹那间我和天天那些快乐的往昔犹如投影般的闪现在了我的眼前,眼泪也不禁夺眶而出。

    天天开始吻着我的嘴唇、下额、脖颈、胸膛直到天天压在了我的身上。伴随着天天一声凄楚的呻吟声,我进入了天天的身体。天天的动作依旧是那么的缓慢,我竟在毫无预感的情况下一连s了三次。天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了我的小腹上,其间我的视线也模糊了两次。天天伸手拭掉了我脸上的泪水,依到了我的怀里。她的手指轻柔得在我的胸口上游走着。

    “不哭了应该高兴的,刚才的感觉好吗?”天天喃喃得问道。

    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应该更好一地的可是没什么经验。”天天拂了拂贴在脸颊上的发丝问道:“能够记住刚刚的感觉吗?”

    “记住了。”我点点头应道。

    “能够全记在这里,放在这里吗?”天天用手指指指我的太阳x又将手掌按在我的胸口问道。

    我伸出左手握住天天的手说:“都记在上面了,再也摸不掉了。”

    “像刻录光盘一样?”

    “恩。”我点点头重复道:“像刻录光盘一样。”

    “呃——没一个细节?”

    “每一个细节。”我怔怔得重复道。

    天天的脸上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存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便消失了。

    天天欠了欠身子将我搂到怀里说道:“睡一会儿吧!”

    我依在天天温柔的胸口上,闭上眼睛,睡意竟像水银泻地般的向我袭来。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我睁开了眼睛。天天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去。侧身从床头柜上取来香烟自顾吸了起来。翻身时无意碰到身下一块湿润之处。揪开毛毯起身竟看到床单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缨红,泪水无法自己般的夺眶而出。

    “咚咚”有敲门声传来。

    “请稍等。”我灭掉手中的烟蒂,起身铺好毛毯。穿上衣服又去浴室擦了把脸。

    打开门,是雅玲姐。

    “天天来过的吧?”雅玲姐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来过的,已经走了。”我把雅玲姐让到屋里。

    “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雅玲姐在沙发上坐定后指指我说道。

    “是吗?”我有意无意的应道。

    “订婚礼在明天中午举行。”雅玲姐冲提包里取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我说道:“给你安排位子的时候可是费了一番心思呐!最后还是决定让你坐在我的旁边。”

    “雅玲姐,我打算今天就回去了。”

    “为什么?既然来了…。”

    “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推脱道。“再说我已经见到天天了。”

    “决定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到宾馆的前台结了帐。雅玲姐代我拦了辆出租车,执意要把我送到火车站。

    “可想看看天天穿婚纱的样子?今天下午要彩排一下明天是仪式。”雅玲姐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

    雅玲姐让司机调转车头,朝天天举行订婚礼的酒店驶去。此时天空竟飘散起了蒙蒙的细雨仿佛给这座城市也穿上了一件薄薄得婚纱。

    出租车停在了酒店的对面。我看到天天身着一席白色的礼服站在酒店门口,礼仪小姐正在教授她明天如何与来宾打招呼。天天的姿势很轻盈优雅,脸上也始终挂着动人的微笑。我手扶车门站在车外,细雨轻柔的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竟幸福得笑了。天天无意间看到了我,她微笑着转身朝我走来。我轻轻得摇了摇头,天天怔怔得立在了原地。我并拢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敲了敲太阳x又将手掌按在了胸口。天天也心领神会般得做了同样的动作。我俯下身去钻进车里,隔着车窗我见到天天又对我做了一次同样的动作。我含着泪水微笑着冲天天点点头。出租车缓缓得朝前驶去,隔着后车窗的玻璃我看到天天仍怔怔得站在那儿。车子转了个弯,天天徒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火车在临近黄昏时分开动了,毛毛细雨已经变成了豆大的雨点朝地面砸来。我倚在车厢连接处的车门旁,看着跌落在玻璃窗上的雨点形成一道道得泪痕滑落。我陷入到了悲痛的深渊,周身仿佛被许多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想到天天明天就要举行订婚礼,想到明天天天就要为人妻,这便让我难受的不行。他会好好的照顾天天吗?他会像我一样的疼惜天天吗?无数个现在已经与我无关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不知何时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没抽上几口,列车员走过来对我说道,这儿禁止吸烟。我怔怔得看着她,对她说,我最爱的人离我而去了,永远的离我而去了。我现在心里难受的不行,我现在只想抽根烟。列车员给了我一个歉意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走了多久,列车停靠在了一所不知名的站台旁。我拎起旅行包跳下火车想呼吸点新鲜得空气。雨依旧在下着,拍打着月台的顶棚“啪啪”做响。转身见到月台的尽头有一群人在忙碌得搬运着什么。走到跟前听到一位中年男子在冲一帮搬运工模样得人唠叨着:“快点,快点搬。这水泥要是浸了水还怎么卖得掉啊!”我将旅行包丢到一边跑到雨中扛起一袋水泥往不远处的仓库跑去。一袋、两袋…。我所乘坐的列车拉响了开车的汽笛,列车员四下张望了一下便上车了,火车开动了。我依旧在帮那些忙碌的人们搬运着水泥。直到搬完最后一袋,忙碌的人们才开始三五成群的朝站外走去。雨水早已浸透了我身上的衣服,一阵寒风吹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背上旅行包出了站台,夜已经深了。这是哪儿?自己竟浑然不知也漠不关心。现在终究置身于何方或者做些什么样的事情,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沿着眼前昏暗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见到一处工地。见到有几根粗大的水泥管道横躺在那儿便低头钻了进去,坐在里面倒也舒服。打开烟盒好容易找到半根干燥的烟蒂,点燃吸了几口。拼命得想要想起点什么。可是脑子一片空白像被抽成了真空状似的。雨依旧在下着,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觉醒来,雨已经停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干的查不多了。侧目看到一片巴掌大的天空被雨水冲洗的无比蔚蓝。不远处传来了搅拌机、吊车发出的“隆隆”声。钻出水泥管,伸了伸懒腰感到一阵酸痛。拎上旅行包在不远处的小摊上吃了简单的早点。买了包香烟,燃上一根。站在路边拦住一辆有工地驶出的卡车。“能搭一段吗?”“你要去哪儿?”卡车司机由车窗里探出头来问道。“无所谓。”卡车司机微笑着招手示意让我上车。“你是个画家吧?”卡车司机冲我问道。“不是。”我摇摇头说道。“噢。那你一定是个搞艺术的吧?只有他们才会在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寻找创作的灵感。”卡车司机一脸认真得说道。我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致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以前的时候我曾经载过一个画家,都是和你一样对于要去什么地方都感到无所谓的人。”“要抽跟烟吗?”我转移话题般的问道。“好啊!”卡车司机点点有应道。我递过去一支帮他点燃又自顾燃上一根。“不错的香烟嘛!”他抽了一口说道。“在工地对面的小摊上买的。”他又深吸了一口说道:“的确是不错的香烟,等会回去我也要去买上一包。”卡车在颠簸的路上行使了一段时间,停在了路边。卡车司机告诉我他要到达目的地了,我得在这儿下车。道过谢后临行前卡车司机又对我说道:“在路对面有个公交车站的。”我再次道过谢之后拎着旅行包来到了马路的对面。我蹬上了一辆看上去还算顺眼的小巴。售票员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去终点站。“二十块。”售票员对我说道。买过票,心想:二十元的车票行驶的路程应该是蛮远的。便倚在靠背上睡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售票员叫醒我说,终点站到了。

    下车后发现自己又到了一处不大的火车站。在售票厅买了一张站台票来到月台,倚着围栏坐了下来。由于无事可做我便坐在那儿自顾看着南来北往的列车,看着由身边匆匆而过的旅客。天色渐渐得暗了月台上随之亮起了灯光。有一名年轻的铁路工作人员朝我走来。站在我面前冲我问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恩?”

    “你在这儿坐了一个下午了还在等车吗?”

    我突然想起了卡车司机的话,便撒谎道:“我是个画家,坐在这儿只不过是想找些创作的灵感罢了。”

    她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站起身来,出了站台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商店冲服务员说道:“这儿可有围巾?”

    “有的。”那服务员指指角落的一个柜台说道。

    我瞥了一眼,说道:“我说的是那种很厚实得冬天围的那种。”

    “有的,这个季节那种围巾都在仓库里。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取。”

    我点点头。

    “可否帮我照看一下。”

    我点点头。

    “你想要什么颜色的?”那服务员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道。

    “红色,越鲜艳的越好。”

    付过钱我拿上围巾重新来到了火车站的月台,坐在了出站口的墙根下。我把手中的工围巾枕在头下,绕过鼻梁,严严实实得盖住了嘴巴然后再往上包住了脸颊。每当有出站的旅客从我的身边经过见到我这幅模样都会投来奇怪的目光。他们的眼神有时会让我觉得好笑,有时竟会忍俊不住而笑出声来。

    先前遇见的那位铁路工作人员见到我打扮成了这幅模样便走过来冲我问道:“干嘛围着这样不合时令的围巾?”

    “恩?”

    “难道也是为了灵感不成?”

    我点点头。

    她摇摇头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儿所有的人都被我这个突发奇想的小把戏给捉弄了。这让我觉得好笑,我不禁扒在地上“哈哈”得大笑了起来,这可真是有趣。

    如此这般的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左了尽两个小时。我开始厌倦起了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我便站起身来取下头上包裹的围巾,顺手丢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

    出了火车,再次蹬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小巴。尔后又是在上面大睡特睡。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不停的换车前行。有时是小巴,有时是火车,有时候是卡车司机的副座。全然不管他们会载我驶向何方,一上车便不管不顾得大睡特睡。有时我也会被哭闹的婴孩或者是因售票员找错零钱而抱怨的乘客从沉睡中唤醒。如果饿了便随手在路边买些东西来吃,浑然不知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样的味道。有一次我从一家超市里偷出了四根棒棒糖送给了一个在路边乞讨的孩子。晚上如果我没有坐上在夜间行驶的车辆,我便会露宿街头。有时我会睡在公共电话亭里有是则是公园的长椅上。有时我可以相安无事美美得睡上一觉有时则会在半夜被警察叫醒查看我的身份证。这时我便谎称自己是艺术院校的学生,正在为了毕业创作而四处体验生活。等警察走后便翻个身继续睡去。有时在路边一觉醒来竟会发现身边散落着一些零钱有时是几枚一元的硬币有时是几张五角的纸币。心想: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污秽不堪。便会就近找一家便宜的旅馆,洗过澡、刮过胡子后方可在镜中认出自家的嘴脸。有时我也会找个便宜的妓女回来帮我手y。但始终无法找到天天所能给予我的那种感觉便会中途作罢付钱给她打发她走人,心情也随之落得愈加困惑不堪。有时坐在小巴上在经过高速公路或者是国道的路口时会看到印有:欢迎来到河南省、欢迎来到陕西省、欢迎来到四川省、欢迎来到青海省等字样的路牌,每每看到这样的路牌我都会在心里思忖一下自己在地图上的大体位置。

    天黑黑 (6)

    一个秋风阵阵的黄昏我坐在了长岛上一个布满鹅卵石的海滩上。这是我这次唯一有目的的一段旅行。本来我站在一片不知名的沙漠边缘,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之情。不知怎的回想起了中学时曾经来过这片海滩便搭了次顺风车又倒过三次火车来到蓬莱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轮船才来到这儿。此刻不远处收获的轮船刚刚靠岸,渔民们正在简易得码头上分拣着一天的收获准备明天一大早卖上个好价钱。跺步走到跟前见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收获时的喜悦。

    “要买些吗?刚刚打捞上来的很新鲜的。”一个头戴斗笠的渔家姑娘指着刚刚分拣出来的一堆像岩石一样的贝壳问道。

    “我没有家,没有锅,没办法煮来吃的。”我点燃一根香烟应道。

    “这种贝壳是不用煮的,用石头砸开便可以吃的。”说着她顺手捡起一块鹅卵石,砸开贝壳顺势将里面白色的牡蛎吸到嘴里咽下后说道:“很新鲜的。”然后她又砸开一个递给我说道:“喏——试一下嘛!”

    我接过她递过来来的牡蛎仰头喝下。“的确是新鲜的不行。”

    她低下头从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装了大半袋那种贝壳递给我说道:“这些送你了。不是本地人吧?”我点点头。道过谢之后我又从新折回不远处的海滩。席地而坐,灭掉了手中的烟蒂。远处浮现在海平面上的山峦好似被打磨过一般在眼前浮现出一道奇怪曲线。耳边在不断回响着海浪与海滩相互摩擦而发出的“沙沙”声。和天天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也像海浪般在脑海里翻腾起来竟如此的真切。以至于让我怀疑是上一秒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心情也随之悲怆起来。

    夜幕无声无息得降临在了周身以至于让全身心投入到过去生活片段中的我毫无察觉。双手伸到背后支撑起身体,抬头仰望着夜空。今晚的天气很好有无数的星星点缀在飘渺的夜空里。正在向外散发着一股冷凄凄得悲凉调子好像要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似的。有一个身背着旅行袋推一辆山地车的人朝我走来。心想:此人或许是在做短途的旅行吧!

    “这片海真的很美。”那人将山地车支在一旁褪掉身上的旅行包在我身旁坐定后说道。

    我点点头。月光轻轻柔柔得洒在海面上伴着海浪的涌起形成圆润的鱼鳞状。

    他递过来一根烟,道过谢后各自点燃。

    “心里有事情的吧?”那人深吸一口烟说道。

    “恩?何以见得?”我转头问道。

    “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将你出卖了。”

    “我最爱的姑娘永远的离开我了。”我吐出嘴里的香烟说道。

    “无论我们最爱的女人走掉了也罢过世了也罢,我们都要学会放过自己。”说着他站起身来,弯下腰去打开了旅行袋最上面的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白布紧紧包裹的盒子,打开白布包扎的结里面竟是一个被漆成枣红色的骨灰盒。“我的妻子刚刚过世。”说着他打开骨灰盒捧出一把骨灰用里朝海面撒去。将骨灰盒重新收进旅行袋里,他又折回我的身旁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