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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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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并不高深的道理其实叶无道很早就深有体会,只不过回到大陆再没有太多机会跟女人争锋相对地玩弄y谋,现在冒出一个独孤伊人,让他重新唤起对地中海畔那个一袭教袍女子的尘封记忆。

    “女人和小人自古难养。”

    独孤伊人绽放笑颜,侧头,“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对我的赞赏。”

    叶无道耸耸肩,不予回答。

    吉四爷缓缓喝茶,他本来想站着,却被主子独孤伊人示意坐下来,和荀灵一样,在这种时刻,这两个年轻的主子都没有冷落他们的下人。

    一根烟的功夫。

    一个魁梧伟岸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站在门口,视线一直停留在叶无道身上。

    叶无道浑身肌r瞬间绷紧到一个恰好能做出致命一击的程度,只是手中茶杯的茶水未曾摇晃出一丝涟漪,平稳端起茶杯递到嘴边,这茶他照样喝,只是包厢内原本在他和独孤伊人的默契中显得松弛有度的氛围立即剑拔弩张起来。

    随后一名器宇轩昂的年轻男人便走进来,见到叶无道和独孤伊人,也不客气,挑了个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茶。

    吉四爷嘴角心领神会地勾起一个弧度,身体微微后倾,静待其变,他这个老北京有喝茶看戏听京剧的习惯,而这个时候,这由这场两个青年主演的大戏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荀灵则放下茶杯,盯着眼前的俊美青年,脸色平静,只是紧握拳头的她指甲却刺入手心,渗出血丝都未曾察觉。

    就是眼前这个神情清傲的男人,一个被北京城喊做太子的男人,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那个孤岛游戏,才让她的姐姐被致死,她恨,恨一个上位者可能仅仅是当作茶余饭后消遣消遣的小游戏,却偏偏要夺去她最可贵的东西。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做人上人。

    荀灵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这是叶无道对她说的,她能够记住叶无道说的每句话,一来是叶无道从来就不是絮叨的人,二来她的世界中只有这个主子才是真实的存在,再就是这句是极少数几句叶无道跟她说了两遍的话,所以荀灵记忆深刻。

    “荀灵,你记住,出来混,再通天的人物,总有一天也要还的。”

    叶无道轻轻掰开荀灵的手,语气平静,这句对荀灵说的话似乎有点莫名其妙,让独孤伊人有点云里雾里不知所然,荀灵听到这句话后,僵硬的身体松懈下来,低下头。

    对此,颠覆荀灵全部生活的那个罪魁祸首却一脸若无其事,很悠闲地品尝普洱茶,对他来说,太多太多的小人物对他咬牙切齿,也有太多太多的虾米角色恨不得跪下来给他舔脚趾头,他如果一个一个计较过去,可能早就因为c劳过度而英年早逝了。

    “白阳铉,这个保镖可比赵师道身边的那两个还要牛烘烘,说说看,这家伙在中南海排第几?”叶无道笑道,瞥了眼依旧站在门口的男人,这异常雄健的男人此刻竟然闭目养神起来。

    “他啊?天字号。”白阳铉撇了撇嘴模棱两可道。

    “如果不是他,以你的行事作风,我想你这些年恐怕死了几十次了吧。”叶无道冷笑道。

    “想我死的还真不少,可每个人见到我,还不是得满脸带笑,这人生,还真是狗娘养的幽默。叶无道,小心到时候生活也幽默你一把。”白阳铉笑容有点灿烂,普洱茶喝了大半杯,便放下茶杯,他便不再碰杯,喝茶讲究的是七分满,但白阳铉倒好,倒了个十分满,喝掉七分,却留下三分满,不得不说这位北方太子习惯剑走偏锋。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独孤伊人在一旁轻声道。

    叶无道和白阳铉很默契地低下头,叶无道是喝茶,而白阳铉则是摩挲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很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吉四爷下意识坐直身体,原本伛偻的苍老躯干顿时有了种老骥伏枥的精神气。

    “很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是势均力敌的对手,酣战一场也好,持久战也罢,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聪明的中国人有个‘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奇怪缺陷,但你们作为新一代南北方的两个代表人物,共赢,这个词汇不陌生吧?”独孤伊人似乎对这壶绝品的普洱茶兴趣不大,喝了一杯便不再贪杯,睁开眼眸,虽然看不见事物,却依然画龙点睛般让整张脸庞灵动起来。

    叶无道咽下一口茶,漆黑的狭长眸子中闪烁不定。

    白阳铉则像个满清遗老那样玩弄着翡翠扳指,宛若老僧入定。

    “共赢。”

    独孤伊人将关键词汇拿出来,见两人仍然没反应,也不急躁,笑道:“中国的南北方资源都极其丰富,如果你们能够联手,我想对你们,对中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提议,嗯,仅仅是仅供参考的提议。”

    “英国人,似乎最喜欢也最擅长谈判。呵呵,大不列颠合众国,很早依赖这就是一个喜欢对欧洲诸国玩弄平衡术的国度。”叶无道笑道。

    独孤伊人面对叶无道含沙s影的评论并不恼羞成怒。

    随之而来是冷场带来的继续沉默。

    良久,白阳铉和叶无道几乎是同时开口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独孤伊人释然,不禁苦笑。

    白阳铉临走的时候,跟叶无道讲了句似乎不痛不痒的话,“代我向杨阿姨贺个喜,虽然没有浙江那么诗意轻松,天津总体上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机遇很大,自然,风险也不小。”

    随后独孤伊人也离开天上人间,包厢只剩下叶无道和荀灵。

    继续喝茶的叶无道见荀灵似乎很好奇白阳铉的最后那句话,却又不敢问他,叶无道笑道:“恐怕我妈没机会去浙江了,估摸着已经初步内定为被调往天津,北京是这小子的底盘,消息还真灵通。”

    “天津离北京那么近。”荀灵小心翼翼道。

    “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怕什么,我妈能应付,或者说,我们杨家能应付。”

    叶无道意味深长道,眯起眼睛,浮起一抹y鸷,冷笑中充满了不屑,“白阳铉啊白阳铉,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第五卷 名动京华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两雄赴京

    北京军区机场,一排军衔惊天的男人谈笑风生,年纪中年的男人也起码有一颗金星,而且这群人中间最年长的一位老人竟然是上将军衔,这一行人中既有一头白发的北京军区政委复贵亭上将,副司令员中将朱汉标中将,也有中国少壮派军人代表人之一的陆军第38集团军军长赵铁马,不过两位没有身穿军装的老人同复贵亭上将一般白发苍苍而神采奕奕,如果有北京上得了台面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要大为震惊,因为其中那位异常高大的老人便是跟成都军区杨望真一同跻身中国三虎将之列的林战野,如今他虽然比杨望真早一步退居二线,可在北方军界,他依然一言九鼎,在中国现在这个和平为主旋律的年代,那些在战火中一级一级晋升起来的军人,格外受人尊重,而林战野无疑是硕果仅存的那批老人之一。

    而他身边那个比林战野足足矮了一个头的老人则更具儒者风范,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被沧桑岁月刻画下痕迹的脸庞,依稀能够看出当年的英俊风姿,他便是军科院院长朱文翰上将!

    一批将军,三个上将!

    这种阵容,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谁能够请动这批军界大佬站在寒风中苦苦等候?

    “来了。”复贵亭笑道。

    林战野和朱文翰也是相视一笑。

    终于来了。

    三位老人都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在两架侧卫苏27护航下,一辆军用飞机缓缓降落,走出一个被严密护送下的老人,一身便装,步履间却充满军人的坚定,军人的行走姿态绝对跟常人不一样。

    虎将杨望真!

    林战野几个大步上前,抢在众人前面抱住杨望真,嗓音洪亮,一脸埋怨道:“你这个固执的杨老头,别人都说我倔,我看你比我可老顽固多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来北京,啥意思,哦,觉得我不管军委了,是不是就没用了?”

    杨望真听着差不多有六十年整整一甲子交情的老友像个孩子赌气,不禁好笑,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暖意,如今这社会,几个人还觉得朋友应该是可以换命的那种关系?他拍了拍林战野的肩膀,陆续跟北京军区二把手复贵亭以及朱文翰握手,并没有太多客套语言,只是握手的力度却很大,这其中,包含太多的意味。

    北京军区五六个少壮派将军都用一种崇敬的眼神默默望着这位蛰伏于中国西南的猛虎,男女之间是距离产生美,而男人之间,往往是距离产生敬畏,中国三虎将中唯有杨望真不在北京,太多北方高级军衔的军人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老人的怀有崇拜之情。

    一行人走出机场,朱文翰摘下眼镜擦拭道:“望真,你那个外孙,不简单啦。”

    “怎么说?”杨望真爽朗笑道。

    “那小子我喜欢,有我当年的风范,对胃口。杨老头,要不干脆把他丢军队里去算了,我帮你看着,一定让他成为最优秀的军人,说吧,要去哪个集团军?我立即给他办,我就不信了,谁敢动他,我就毙了谁!”林战野大笑道,他从来不是一个政客,而是做了一辈子的军人,说话行事从不曾察言观色,这样的人,能够统帅军队长达12年,也是中国的幸运。

    “我怕我外孙真跟了你,你第一个枪毙他。”杨望真淡笑道。

    林战野立马没有脾气,这个意见不合就敢跟军委一把手吹胡子瞪眼睛的军人也只有在杨望真面前收敛那暴躁脾气。

    复贵亭和朱文翰哈哈大笑,他们这些年没少听林战野抱怨,一见有人能收服他,自然高兴,朱文翰重新戴上眼镜,道:“望真,白家小子跟你外孙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听凝冰提起过,好像这次凝冰的异常调动也是因为这个吧。”杨望真平静道。

    “我听说凝冰这孩子原本是准备去浙江,后来临时被决定去天津,虽然级别上没有变动,可里头的名堂就不少喽。”掌管中国军科院这位高级将领摇篮的朱文翰意味深长道。

    复贵亭没有c嘴,不是他不了解内幕,只是军人不干政,这是铁律,而且现在也轮不到他出面。

    “还有这种事情?谁干的,我找他去!”林战野吼道,他身后那批将军被他吓了一跳,这位老将军发飙起来可不是小打小闹。

    “你还能找他们打架不成?”杨望真瞪了林战野一眼。

    “要不要我们这批老的给上面说说?”朱文翰小声暗示道。_

    “上次钓鱼台风波你们出面了一次,这次就不用了,我来北京可不是跟你们拉帮结派的。”杨望真笑道,“我可是跟你讨债来的。战野,欠我两瓶正宗二锅头和一顿北京烤鸭,贵亭,欠我一斤龙井,文翰呢,当初凝冰嫁人,你说红包先欠着,这一欠,可就二十来年了啊。”

    这群军人哄然大笑。

    终于回来了。

    多长时间没有踏足这片土地了?

    恐怕四十年了吧。

    北京机场一位老人走下一架从美国飞北京的国航客机,望着蓝天出神,许久才前行。身边两名穿着打扮相貌气质都极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般人谁都会忽略这两个男人,而把视线停留在一头银发的老人身上,老人古稀之年,却老当益壮,眉宇威严,不怒自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严肃,坚毅,冷酷。

    熙攘人流中,那两个男子不露痕迹护在老人身边,没有谁能够近老人两米之内的范围。

    候机大厅,一个青年安静等候。

    见到老人,神情平静地迎上去,那两个深藏不露的中年保镖很识趣地让出一个位置。

    “嗯,确实长大了。”老人停下脚步感慨道,凝视眼前的青年。

    老人原本不是一个习惯关注沿途风景的男人,他看到的只有最终目标一样,一路坎坷也好,绚烂也罢,他都不在乎。

    像这样停下脚步,跟人说话,次数很少。

    真要说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因为这个青年是他的孙子。

    “不怪我?”老人微笑道,很轻描淡写问了个看似极其简单其实无比复杂的问题。

    “怪。”

    青年耸耸肩,撇了撇嘴道:“可你终究是我爷爷。”

    “像我孙子的风格。”

    老人大笑,很开心,独自前行,道:“即使你怪我,我也没有半点愧疚。”

    青年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先去哪里?”坐进机场外的黑色宾利轿车,青年问道。

    “去建坷街。”老人闭目养神道。

    “嗯?”青年很疑惑。

    “我当年就是在那里创建了炎黄俱乐部,如今,恐怕那条街都不存在了。”老人冷笑道。

    青年点点头。

    他自然是就是叶无道。

    而老人,绰号银狐,一代枭雄叶正凌。

    第五卷 名动京华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世枭雄和英雄

    根据叶正凌的清晰印象,那辆宾利来到曾经炎黄俱乐部的旧址,只是物是人非,如今这里已经由一片摩天大楼取代,江山代有枭雄出,各领风s几十年。

    叶正凌走出宾利,站在一幢直c云霄的大楼脚下,怔怔出神,这里曾经象征着他在中国大陆的巅峰位置,如今,却没有留半点历史痕迹给后人。

    “我被拿走的,我曾经在离开大陆的那天,发誓要亲手拿回来。”

    叶正凌终于打破沉默,“直到当你出生的那天,我告诉自己,将来就由你来拿回。现在回头一想,固然出发点是为你好,可手段终究是极端了点,也许很多年后你回首再看,会感激我这个偏执的老头,可放在当时,确实要骂我,恨我,怨我。”

    叶无道耸耸肩,不表态。

    “不过说实话,世界如何待我,我这个都要给自己准备棺材的老头子,还真的看淡了,只是自己的孙子恨我,总觉得有点遗憾。”叶正凌伫立在风中,他披着件叶家私人裁缝贴身裁剪的黑色风衣,笑容算不得苦涩,大风大浪后的老人,习惯将凝滞的感情沉淀于内心深处。

    “要不要去看看新的炎黄俱乐部?”叶无道轻声问道。

    “不去了,那是你的。我的,全在这里。”

    叶正凌叹息道,转身走回宾利,有着达人知命的豁达,亲自打开车门,钻进去的时候喃喃,“只不过我的都过去了,你的才开始。”

    这辆加长版宾利,叶无道和爷爷银狐可以面对面交谈,叶正凌手中捧着的酒并不是罗曼尼;康帝或者狄康堡这种顶尖酒庄的稀有红酒,而是一种北京老牌的二锅头,这个牌子,北京城有几十年酒龄的老酒虫恐怕才记得,酒场都已经倒闭多年,不知道银狐如何弄到这种酒。

    “五粮y也好,茅台也罢,比起这个,都差了点味道。”

    银狐仰头灌了口烧酒,眯起眼睛,听着音响效果极佳的中国京剧,似乎很陶醉。叶正凌这辈子几乎就没有碰过其它酒,少年落魄街头时,青年飞黄腾达时,中年显赫荣耀时,老年宝刀未老时,他喝得都是这种很多人喊不出名字的二锅头,这个怪脾气,叶家人都不明白,谁都猜不出这位家主的心思,老人见叶无道不说话,微笑道:“当年我买第一瓶这种酒的酒钱,是你乃乃付的。”

    一听到从未见过的乃乃,饶是心智坚忍不逊色银狐太多的叶无道,也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会心神情,有点期待,叶家叶河图这一辈人中,没有谁对银狐心存温暖,但没有谁会忘记那个柔柔弱弱却硬是支撑起半个叶家的江南女子。

    叶无道一听这酒原来还有这么多名堂,怪不得爷爷从不曾换酒,也是一笑,道:“喝酒,无非是喝历史,一种是喝酒的历史,像茅台这种,还有一种,就是像你这样喝人的记忆了。”

    叶正凌微笑着点头,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从此,我认识了她,随后,我赚取第一桶金的资本也是你乃乃帮我付的,就是她跟我私奔出来带的最后家当。最艰难的时候,她不管如何委屈,每天每餐,都会给我倒一杯这种酒,我这人啊,就是不喜新厌旧,喝惯了的酒,处惯了的人,都不喜欢更换。”

    叶无道有点惭愧地摸了下鼻子,这一点,他比起爷爷和父亲,确实是两个很鲜明的极端。

    叶正凌那张严肃冷峻的苍老脸庞浮现出一抹欣慰,“一个聪明的女人都擅长投资,对男人也是如此,就像一支股票,再优质可若买进的时候起点太高,你的回报也不会丰厚,可潜力股就不同,如果成功,你的收益将很惊人,当然,这有风险。我这辈子做了无数事情,生平最得意的不外乎三件,这第一件,就是没有让你投资失败。”

    叶无道印象中爷爷是个吝啬言语的长辈,他们如此谈心的次数并不多。

    这样面对面和颜悦色地谈话聊天,而不是小时候每天都要听到的训话,叶无道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叶正凌一口喝完杯中酒,叶无道帮他倒了一杯,老人凝视着那杯酒,嗓音沙哑,“只是你投资固然收到了回报,却是永远没有办法超过她的付出。她付出了一切,就那么一个人走了,让我怎么还?”

    叶无道轻声道:“你已经还了一辈子,我相信乃乃爱你,也感激你。”

    银狐闭上眼睛,手中酒杯悬在空中。

    许久,这位老人坚定道:“不管如何,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