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正在庆幸小糊糊不在场,诶,她电话就来了!而且,听动静,她还真就在现场?!————信她的邪哦,韩应钦不由又好笑,这小神经病神出鬼没的,估计场上那几位“大闹做戏”的小爷们也料不到吧。他们这摆明是闹给自己老子爹看得,绝对也不想叫犰犰看到吧。否则,这卯着劲儿的“抢另外一个女人”,可不把心肝宝贝要伤死咯———

    韩应钦一边接着电话稳住外面的心肝儿,一边往外走,“我是在这里,你也在?别到处跑,告诉我你在哪里,———”

    一出去,就看见心肝儿又着急又没主意样窝在门边,还算她知道躲事儿,晓得不露面。韩应钦收了线,喊了声儿,“犰犰。”朝她招了招手。犰犰喂,硬像是看到“妈妈”的小兽,眼睛一软,zhezhe滴跑过来。所幸,里面闹太狠,外面的工作人员都跑进去了,没人瞧见她。韩应钦牵着她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真是会挑时间,‘好戏’都被你看 光 了。”韩应钦笑着捋她颊边跑散的发丝,

    犰犰两手抓着他腰线旁的军装,有点急又有点委屈滴还是一五一十嘚啵嘚啵说了个经过,末了,又有点恨又有点伤心地,拽着他的军装,“你去帮我把摩洛哥皮拿出来吧,那是我的。”

    韩应钦微咬了咬唇,似笑非笑,拇指摩了下她的下巴窝窝,“是摩洛哥皮是你的,还是人都是你的?”

    犰犰瘪嘴,“人我不要,我只要摩洛哥皮。”

    所以说,韩应钦也为里面几个孩子不值撒,看吧,这被她瞧见了,或多或少,她还是记怨上鸟滴。

    韩应钦叹了口气,从军裤荷包里掏出车钥匙,“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基地我开的那个军用吉普,”犰犰点头,“车号是,喏,你先到车上去等我。”钥匙给她。看着犰犰像个毛毛落寞地走了。咳,韩应钦心又一疼。你说,她想要什么,你能不给她?

    14

    高犰拿着车钥匙边走边想,

    那个汉武帝,振臂一挥号召列侯跟他打南越,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一百多诸侯硬没一个搭理他。他就生气,行,你们等着!过段时间宗庙大会他说诸侯黄金成色不足,一口气削了一百多个爵位,滚,全给老子滚蛋!

    这种睚眦必报的做法,高犰觉得痛快极了,就是不晓得,小韩将军这一去,能不能了解她的心意,也把这种“睚眦必报”的气势拿出来,痛痛快快地把我的摩洛哥皮要回来———

    嘿嘿,死犰犰搁这儿只是想,实在可惜咯。她确实应该尾随去看看滴,她滴小韩将军可比刘小猪皇帝不止帅一点咧,人家这个“要”,范儿足味大,简直叫帅翻鸟!!

    报告厅里还是闹哄哄,小韩将军不慌不忙走进去,管它主席台下吵得如何,小韩将军没事儿人一样大大方方走上主席台,走到“女主角”旁边,弯腰捡起“摩洛哥皮”,还拍了拍那盒子上的灰,一手拎着转身就走。

    这下,突然全场好安静!

    其实,看见韩应钦走上台去时,已经声音渐渐转小,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心中莫名兴奋!————这场好戏还能牵扯上韩应钦?!!!

    可能还有人以为韩帅是上去劝架滴,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小韩将军不是这个性格呀,如此荒唐烂丑事儿,小韩将军的范儿才不屑于参合咧。再一看,确实如此,不过,小韩将军更叫人摸不透,他竟然上去捡那个长盒子?捡了就走。

    接下来,更是使劲儿了一下人们的心怀!韩应钦呀韩应钦!————多少人感叹。

    “你拿哪儿去?这是我的。”“女主角”开了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明辨,也算坦荡的样子,

    韩应钦站住脚,微侧过身转头,一手悠闲地军裤荷包里,一手拎着那盒子轻抬了抬,

    “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女主角”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眉心蹙了一下,

    韩应钦笑,很大度,

    “这个摩洛哥皮是洛阳城里高等妓 女才穿得起的东西,一般妓 女只穿得起土硝硝的假摩洛哥皮,不但咯咯作响,而且发出臭气。”他晃了晃盒子,微笑,“听,挺响的,假的。”

    说完,转头准备继续走,

    却,身后,

    “假的我也要。”

    韩应钦一笑,这次直接扭头,唇边的笑意依然很大气,不过,———

    “假的,你也要不起。不是所有的女孩儿都能幻想出那样一个‘洛阳城’,‘洛阳城’里甚至妓 女小贩儿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抹着什么样的胭脂,她事无巨细,一一描摹。虽然下 流无用,可也只有最真的人才担得起这份幻想,享受得起这份幻想。你,不配。”

    再没废话,拎着盒子大大方方走了。

    话,很直。指戳人心!

    戳的,是一个女孩儿。韩帅不在乎这什么“以大欺小”,就算是个小女孩儿,十岁以下,无理地要了犰犰的东西,韩帅也会这么做。他刚才所说就是他所想,“摩洛哥皮”只是个幻想物,是犰犰的“幻想物”,如果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东西,再值钱,韩帅知道犰犰也不会这么在乎,东西在其次,关键在于这件东西有犰犰独有的念想在其间,其它人,确实不配拥有!

    戳的,何止一个女孩儿。这台下的精孩子们听不出?

    望着他的背影,

    胡来,郑井若有所思,

    龚晓跃,———低垂下了眼,掩下的,该是何等的狂澜。———

    15

    犰犰早从后视镜里就看到他拎着东西走过来,人已经扒在窗户上,笑逐颜开。他人走到这边,她又赶忙扭过身子,望着他开门。

    她坐在驾驶位,韩应钦打开副驾驶门,先把东西递给她,死犰犰喜滋滋地接过来。韩应钦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在外面打了几个电话。

    犰犰呢,只专心致志看盒子,摸盒子。真的是摸呀,像摸她心爱的衣裳。

    里面是什么呢?

    她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仔细品了品长盒子上的字,是那种豆青色。犰犰会意地一笑。

    小白真过细。她记得她当时跟他说,洛阳城是泥土筑成的,土是用远处运来的最纯净的黄土,放在笼屉里蒸软后,掺上小孩子屙的粑粑(因为小孩子除了豆面什么都不吃,除了屙粑粑什么都不干,所以能屙出最纯净的粑粑),放进模板筑成城墙。过上千年,那城就变成豆青色了。

    她还用指甲抠了抠,抠过瘾了,才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哇!——犰犰的眼睛都被里面泛出的红色光泽染艳!

    是两张完好的红狐狸皮!!

    两张并不完全大小,犰犰知道,一张围 胸,一张围 臀。小白记得呢,这是女孩儿们捂在赤 l的胴 体上的。

    这皮子的绒毛真是漂亮。细腻,光滑,柔软,色泽鲜亮,艳红艳红。犰犰摸着爱不释手。

    这时候,韩应钦打完电话上来,一边关上车门,看向盒子里,笑起来,

    “看来我刚才还说错了,这是真货。兴安岭的红皮子,好东西。”

    犰犰边摸又拿起来贴着脸蹭,“真暖和。”

    犰犰的脸蛋儿蹭着那红皮子也好看,韩应钦抬起手反手用指腹顺了顺她的发,

    “红狐狸稀少,它矮小,玲珑又俊俏,奔跑时,像雪地上燃烧着的一簇火球,赏心悦目。它个头儿小,尾巴细长蓬松,跑起来像硕 大又晃动着的扫帚,把雪地上的脚印巧妙地都掩盖了。再一个它的眼睛碧蓝里闪着一种幽光,既透着智慧也折s着它的狡猾。爪子则更美,晶莹剔透白得刺眼,红白相间漂亮得叫人咋舌。”

    “你见过?”犰犰还在拿脸蹭,感兴趣地问,

    “驻守内蒙古的时候玩过狩猎,捉过这么大个红皮子,”他拿手比了比,“那时候听猎户讲,这红皮子可值钱,一张足能抵上几十张狼皮或数十张熊皮。还能换到一支崭新的单猎枪,包括子弹、火药、炮子,紧壳器。”说起狩猎,他似乎也挺高兴,犰犰也听着来劲儿,

    “什么时候带我去玩玩儿吧!”她脸不蹭了,一下撑起来,眼睛贼亮。

    韩应钦靠近椅背里,舒了口气。犰犰抱着红皮子一翻身,傻乎乎地又笨拙地zhe到他身上趴着,连红皮子和他的脖子一起搂着,“明天是周末,明天是周末,——”就挨着他的脸,小声说,

    韩应钦也没动,笑,头稍往后仰些,睨着她,“明天是周末又怎么,”

    犰犰跟着他仰的角度微抬身硬是要还贴着他的脸,小声嘀咕,“你不急着回北京吧,”

    听见他的低笑,“急呀,怎么不急,我一会儿就回去——唔——”一声闷哼,死犰犰咬上他的脖子,真咬咧!急的不得了。“你还骗我,我刚才明明听见你打电话说,事情周一再处理,——”哟,还以为她只顾着看她心爱的摩洛哥皮呢,她还是张着个耳朵听他说什么在撒。

    韩应钦这才抬手抱住她,扭头笑着亲她的眼睛,“这两天跟我回北京好不好,我带你去打猎。”

    死犰犰一下撑直脖子,“是真枪?”

    韩应钦拍了拍她的p股,“假枪那是打麻雀。”说着,把她抱着放到驾驶位上,

    犰犰小心地把红皮子放回盒子里,放到后座,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也打过麻雀,不过不是用枪,是用箭,我s得可准了。”帅气地拉挡。

    韩应钦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这次你想用箭还不是可以,都试着玩玩儿呗。会走阳逻机场吧。”

    犰犰点头,颇为兴奋,“那我都试试。猎物s到后是归我们吗?”

    韩应钦笑,“还没上战场就想着领功了,要不得。”

    犰犰憨笑。专心开车了。

    这个周末,她爸爸正好去杭州受邀讲课了,死犰犰放了闸,被韩帅看管正好。

    车开到阳逻机场,当然还是打的直19的的,直达北京。

    在韩帅国子监胡同的私宅,韩帅亲自下厨给她弄了碗j蛋面,这是犰犰亲点的,她非要吃面。因为,忙着看那一屋子好东西,没空理肚子了。

    韩应钦在家只穿了一件军装衬衣,军裤的皮带也抽下来了,不过腰身箍在平坦的腹 部,衬衣袖子卷在手肘,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却,性感异常。

    房里打着地垄,家里又有暖气,犰犰光着脚,也只穿着一件衬衣,扎在西裤里,盘腿坐在地板上。她衬衣扣子解了三颗,这是为漂亮,她袖子也卷在手肘。

    韩应钦怕她受凉,叫她把袜子穿上,她非不。没办法,韩应钦只得把暖气打高点。这往后啊,犰犰只要住这儿,在家里到处跑,就是喜欢不穿袜子,她说她家一直住楼房,武汉天气又潮,没条件在这样打着地垄的平房如此无拘无束地撒着脚丫子乱跑。韩应钦后来只得在地垄里又加了暖气片,就是怕她着凉。

    为了她,这房子没少折腾。韩帅多雅致的人,每间屋子有每间屋子的品味。死犰犰一入侵了,那就是到处是她的味儿。犰犰不是个爱收捡的丫头,虽然谈不上乱七八糟,可她脑子糊,转个眼,东西放哪儿就忘了。后来啊,韩帅已经专门腾出一间屋子放她的衣裳了,一来衣裳多,再,她也瞎放。反正韩帅总能从他的军装柜里翻出她的内衣呀袜子呀围巾呀。有次,韩帅就专门给她洗围巾,数了下,快两百条了,晒得院子到处都是飘红染绿。犰犰呢,光着个脚丫子坐在梯子上吃苹果,笑死了。

    不过,有间屋子,她再瞎放东西,也无论如何不得把东西放这里面。就是此时她坐着的这间屋子,全部是韩帅得趣儿亲手做的小物件,她特别珍惜。有时候在里面可以玩一天不出来,就仔细研究,到底怎么做的?

    比如有个开平方的小机器。那东西就一个木头盒子,上面立了好几排木杆,密密麻麻,这一点像个烤羊r串的机器。一侧上又有一根木头摇把,这一点又像个老式的留声机。

    特别神奇。你把右起第二根木杆按下去,就表示要开2的平方。转一下摇把,翘起一根木杆,表示2的平方根是1。摇两下,立起四根木杆,表示2的平方根是1。4。再摇一下,又立起一根木杆,表示2的平方根是1。41。千万不能摇第四下,否则那机器就会哗啦啦一下碎成碎片。韩应钦说,这是因为这机器是糟朽的木片儿做的,假如是硬木做的,起码要到求出六位有效数字后才会垮。

    好多这样有趣的玩意儿,犰犰爱不释手。所以这间屋子她最宝贝。

    咳,回到这一刻。这是犰犰第一次进驻韩帅的私人空间,那个新奇自是不必说,每个屋子逛,看见好东西要看好半天,你说她顾得上吃吗?

    不过,顾不上吃,有件事儿,她还是记着呢。

    吃完面有一会儿了,韩应钦在厨房收拾,刚要回身问她晚上喝不喝蜂蜜水儿,就听见犰犰在卧室门口叫,“我进去准备一下,你别进来啊,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韩应钦笑,搞什么鬼,扭头看她,正好看见她抱着那个摩洛哥皮的盒子鬼鬼祟祟地进了卧室,还真把门关了。

    小神经,韩帅笑着没当回事儿。还是给她准备好蜂蜜吧,她爱喝呗。

    16

    镜子跟前,犰犰光 着身子靠在洗手台前。他没有吹风机,自己这湿湿的长发只有靠毛巾攒干。

    长发搭向一边,犰犰一边用毛巾搓着发丝,眼睛就盯着自己的ru房。

    很翘,很饱满。

    犰犰突然无缘地伤感起来,

    你的ru房现在很翘,很饱满,但是,并不意味着永远这样。当皱纹爬上你fu房上,当更年期如约而至,ru房像布袋一样挂在胸 口,当ru头渐渐变黑、远离皮肤而去,当ru房比嘴 唇变得更加干瘪,你,你,你——还有什么好骄傲的?你不满又怎样?你除了拥有挥霍青春的能力之外,难道不是对其它一切无能为力吗?

    记住,犰犰,

    这是你最美丽的时刻了,

    你的ru房含苞欲放,

    这新鲜的生命啊———

    她放开发,依然有些潮湿的发搭在雪背上,发梢几滴水珠顺着臀 缝流进沟 股,

    犰犰默默地将火红的狐狸皮围在胸 间,遮住了那饱满的两团,

    围在了臀 间,遮住了那黑茂的丛丛,

    镜子里,一个美丽的女人,

    也许,她的五官并不那样完美,

    也许,她的神态并不那样灵润,

    犰犰依然觉得她美丽,

    青春啊,你能握住它多长时间——

    犰犰又默默地走回卧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盖好,注视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喊了声儿,“韩应钦。”声儿不大。

    突然,

    “韩应钦!”

    “韩应钦!”

    好大声儿地喊了两声,犰犰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连同脑袋,被子盖住了犰犰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她要把她最美丽的一切给他!

    韩应钦切好了两颗苹果,一小块一小块放在青花的小盘子里。他人正立在书桌旁,一手随手翻着一份文件,另一只手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听见了犰犰喊他。

    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韩应钦微笑着走过去,

    推开门,

    房间里润黄的光,

    看见床上的被子下鼓起一团儿,韩应钦走过去,立在床头,

    “犰犰,”

    里面没声儿,

    韩应钦宠爱地一笑,微倾身,伸出左手轻轻掀起了被子———

    却,

    掀开后,

    左手捏着的一角慢慢从他的指尖滑落,韩应钦慢慢站直了身,整个人,定在那里!

    注定,

    此一刻的犰犰会成为他人生记忆里最刻骨的一幕。

    不是那冰肌玉骨,

    也不是那火红的诱 惑,

    是犰犰眼睛里那薄薄的泪,

    里面,包裹着,她的伤感,她的忧惑,她的付出,她的真诚,她的爱恋,———

    犰犰眼睛里住着一个小仙女,

    此时,她略带忧伤,又饱含着急于的付出,那样真,那样招惹老天垂怜,

    韩应钦的心,都被她掏空了,———

    脸庞略带绯红的犰犰本仰躺在床上,双腿并拢微曲偏向一侧,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 促,火红的狐狸皮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 伏,想起红狐狸的白爪红毛,红白相间那样漂亮,犰犰的肌 肤映着这红皮子毫不逊色。

    犰犰突然翻了身,向里滚了半圈儿,变成俯趴在床上,

    狐狸皮不是围着个整圈儿,而是两头分别一条长长的红丝带,

    犰犰一趴着,背部向上,就完全看到那系在后面的红丝带,

    上面,红丝带撂在背上,曼妙随意,

    下面,露出浑 圆的臀 峰,红丝带挑在臀 峰间那深深的细缝里,一直沿下——看不到里面的曼妙———

    哦,还有她半湿的长发,一半搭在了她的肩头,遮住了她的整个肩头;一半,尾梢贴在她的腰间,有些纷乱,

    犰犰的腿只露出腿 根儿处,余下,都隐没在被子下,

    她的红脸蛋儿贴着被单,加上发的遮盖,只看得见那双怜死人的眼睛,鼻息遮住,隐隐红唇,

    犰犰拍了拍床铺,“上来。”

    这声儿“上来”到不zhe。声音是不大,可也清亮。

    韩应钦心都被她揉碎了,可也没做声,右腿膝盖先跪在床上,俯身抚 摸她的发,“头发还是湿的,我给你擦擦吧。”

    犰犰去抓他撑在床上的手腕,摇头,“不要,你上来。”这就有点zhe了。

    韩应钦温柔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发,稍转了个身儿,靠躺在了床上,

    他一靠好,犰犰就爬了上去,整个人像个癞缠在他身上,双腿跨坐在他小 腹上,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韩应钦抱住她,捉住她的头,抵着她的额,“我还没有洗澡,”

    犰犰微撅嘴,“我也没洗。”

    韩应钦蹭了蹭她的脸蛋儿,“那怎么这么香,”

    犰犰又笑,“我本来就香。”

    韩应钦稍用劲儿一拥,吻的唇,“臭美,——”犰犰的呵呵笑全融化进嘴 里,

    甜蜜的吻呐,该得如何缠 绵,

    唇齿融化了,

    后来是五官和四肢、百骸都融化了,

    韩应钦捧着她的脸庞小小地翻了个身儿,两个人都是一侧落在被单上,

    犰犰的手解他的裤扣,从下摆伸进去,摸他的小 腹,摸他的胸 口,

    两个人的唇始终没有分开,深深地吻,细细地摩 挲,

    韩应钦的手伸进红皮子,一手握住她的盈满,轻轻揉,拇指摩着那小粒,

    犰犰双手穿过他的衬衣扶上他的肩头,身体往上攒,把盈满送到了他的口里,他重重的吮 吸,犰犰发出想哭般的嘤 哼,长长,娇娇,

    韩应钦的指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