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


    可想,再见韩应钦,亲见韩应钦,高犰内心如何猛击!

    她突然轻轻抬起手,朝东东跟荷兰那边招了招,示意他们出去。

    东东蹙眉前一步,“你别胡来。”

    荷兰把他拉了出去,“她能怎么胡来?就算胡来又怎样,那是她男人——”

    说得对,这是她男人,她想怎么着还得报告党和政府不成?

    高犰在床边坐了下来,弯腰脱了高跟鞋。她没穿袜子,立即就露出那双脚清秀可掬。笋一样细嫩,月一般皎洁,r色清亮,仿佛两杯麻姑酿造的春露。那脚趾就如青熟的白芷果,指甲翠色浮起,越晃越硕。

    轻轻挪动,她侧躺在了床缝儿边。这样,他侧过头来的脸,她全心全意凑上前去的脸,相隔不过呼吸间,——

    酸犰犰想拽几句春言浪语形容一下此刻暧昧情境的,可是,揪不住想亲他的心,酸词也不拽了,直接上!

    先唇对唇,贴上,

    他的唇线诱人,我的唇,肥软,真是活脱脱地搭!

    她出舌头了,往他嘴里舔去,

    知道他没有反应,可依然心紧如处,

    搅合不了多少,不可能再伸进去多少,她开始舔着往下,

    唇峰,

    唇下一陷,

    人说,男人唇下有一陷,必定迷死万千女性,有如卫生巾。

    高犰胡思乱想,舌头继续往下,

    下巴,

    喉结,

    喉结是最诱人的地方,突起如蛋蛋,该是如何吮吸才得乐趣,高犰这一刻好像与生俱来。

    舔得太入迷,这孩子没注意自己正处在床边缘,就算她柔软性好,扭曲的姿势也太高难度,一时没hold住,高犰同志一个向后掺,———搞鬼!从床上掉了下来!

    轰隆,动静可不小,把韩帅的点滴都牵扯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东东第一时间跑进来!“月黑杀人夜”哇,任何动静都像闹鬼!东东不怕别的,就怕把好容易他遣走的军装守夜们“招”回来。

    荷兰也挤在身后引颈张望,“咋了?”

    高犰从地上爬起来,又朝他们挥挥手,“没事没事。”

    荷兰酱对着空气嚷,轻说,“慢慢来,慢慢来,有动静,我们q你。”

    东东还在望她,发现她的脸更红了,灯光下,美艳不可思议。——被荷兰又拉了出去。

    桃花儿般的衙内再次蜷缩上床,这次比较强悍了,直接掀被,从脚头开始鸟!

    你说她到底想干嘛却也没个实际目的性,就是面对如此一尊叫她等了半个大晚,做了一轮春梦,然后猛地一得见,有如此雄性激发,她春蠢,春蒙,春动!

    这样的大妖大祸是我男人!我亲,我上,我混账,不算浪吧,——她边掀被,边将红得艳情的脸往里钻,——男人除了看脸,不可不看根!

    她又以一种十分丑怪的姿势倒钻鸟进去。

    也许,怪不得月黑杀人夜,怪不得李白,怪不得波德莱尔,只能怪,衙内熟透了的身体,脑袋忘光了,身体忘不了。女人骨子里,也是r比情更销魂。

    19

    “你看过古典艳情小说没有?”

    “看过。”

    “嗯,那种小说里我现在最喜欢看和尚搞。”

    “为什么,”

    “我现在是妙吉祥呀——”

    韩应钦难耐地想舒展一下身体,可是却仿佛魂体分离,无论如何动弹不得,也睁不开眼。满脑子都是犰犰的声音。她在说话,她喜欢光溜溜趴在他身上边做边说。

    “我上辈子可能就是个小和尚,忒喜欢看女人洗澡,——”

    “轻点儿,”

    “重了么?”

    “傻子,我怕你嘴疼,”

    “呵呵,不怕,你舒服就好——”

    韩应钦多想扭动一下身体,一种噬骨的空虚麻醉着往身体上蔓延,想睁眼!想睁眼!———咳,睁不开——

    “我就做梦梦到过偷看女人洗澡,女人的nai子真大,我一手都包不住。我身下也有一条小龙,越来越硬,越来越硬,前面像个小蘑菇,———”

    韩应钦不行了,犰犰的话语就在脑海里翻江倒海,可是他就如同困兽无论如何睁不开眼!————身体里一团火,炽烈蓬勃烧空,烧穿!———

    有些文艺系作者怎么形容的?身体,随时都是你的。韩应钦此时就是这个状况。昏迷中,有感应。可惜,挣脱不开桎梏般,无论如何也清醒不了。只得任身体被人玩弄。

    玩弄的人呢?

    高犰入迷品尝。

    就长久而言,好身材比好脸蛋儿更动人。

    神祗的身体谁人看过?高犰窃笑,我现在就在看。我还摸咧。

    起承转合,该凸的凸,该仄的仄,该紧的紧,该疏的疏,

    从脚尖儿看到p股,又从p股看回脚尖儿,每一寸不放过。

    感叹天公造化。

    犰犰的手流连地抚 摸。这是反面,他趴着呢。正面,她就双腿岔着,跪骑在他大腿上,手,伸进去摸——

    真是个y货,摸到那儿还掂量掂量,一笑,和做梦自己身上有小龙一样,用左手换右手捉放,一阵儿仿若庙里来的风在背后吹起,她到身体一哆嗦,那小龙就从两腿间冒出来。————很柔软,顺从地在她掌心倚着。又是捉放游戏,犰犰仿佛在抚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十分欢乐。

    “你手y么,”

    “嗯。”

    “你玩自己的时候能给自己最大的快乐么,”

    “当然不能,”

    “你最大的快乐是谁给你的?”她问这话儿时十分十分媚气,

    他没有回答,只有憋着一口气似的沉吟。犰犰一张小嘴啊——承载着他一辈子的英雄气概!

    此时,她想用嘴,可惜难度太大,他趴着,她又怕惊动了他的伤口。可无论如何,她想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糟心的女人拱着个p股反向坐在他p股上,酱个坐在路边的泥瓦匠,双腿岔着,重心向左,稍稍搬起他的右腿,头低的不能再低,拿眼往里瞅———

    看见了!———她一下直起身体仿若受惊般望着前方,有些不相信——

    又搬着看仔细喏————黑的?——黑的!

    她脑海里立即呈现出,一条又黑又壮的小龙昂扬着小蘑菇的头在涓涓细流的中出出进进的场景!———黑与粉红,突出的经脉与外翻的r粉,——高犰突然有些呼吸不畅!太他妈色y!——

    这女人不知足,她还想看看他后面,是不是也是黑的?———小韩将军要晓得此时她脑海里的大色,该如何整治她?可惜,小韩将军脑海里被她的声音拿住,现实里命 根子被她的双手拿住,昏迷中,不可知这胆大包天的女人身心如何全意地嚣想着他。

    jun褶皱间如果沾些雨露是最漂亮的。——她还在心想,用一种更加柔软的姿态蜷缩着轻轻抬高他的腿,———不由想,她这样p股向上,两瓣微分,jun是否也是微微开合呢?嘿嘿。——却,

    “犰犰!——”正在用心瞧美d的高犰哪里禁得起黄东东突然这么一下大力推门且慌张惶恐的惊叫!

    “轰隆”,本就在床边以高难度姿势窝曲向下看的高犰再次栽下床!

    这次,东东不酱上次,连过问都懒得了,直接快步走进来,“你就躲下面!就躲下面!来人了来人了!”

    荒y的衙内连身子都没直起来就被东东按进床底下!真是千钧一发,黄东东也管不了床面上韩帅如何全luo,被单一掀过来就盖上,却慌张手一向后,正好扯在点滴线上,哇靠!针头拔出来了!!

    东东傻了,手里还拽着那点滴线,——床下的衙内也是伸出头来,一副惊恐无法的模样,——就听见,

    “哎呀!你怎么搞得!——”好几个匆忙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快!快通知医生!!”

    衙内的王八脖子已经缩进床底下,抱着腿蹲在下面,那牙呀就直咬自己的唇!———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叫你y心大起!——

    黄东东被扒到一旁,“这,我——我也——”一副说不清楚的样子,

    很快医生们都集结了过来,东东站在外围努力撑着脖子往里看,又担心地瞄床底下,——东东终究还是更心疼犰犰,她蹲下面多难受啊——脑子飞快转!怎么把她搞出来咧?

    却,这时候听见惊心动魄滴鸟,

    “首长?首长!——”那些军装和医生们这样喊,东东还以为真把小韩将军怎么了咧,吓得一身冷汗,可,揪心撑头一看!———更揪心!——哪里是怎么样了撒,这么剧烈一拔针头,还错成了一桩强心剂,将无论如何昏迷不得醒的韩应钦一下从迷雾中拔将了出来!——韩帅昏昏悠悠,醒了——

    这下,东东已经出冷汗了,他这一醒,可想,这房间从此就不得离人了,那,衙内怎么办?!!

    “首长,首长,听得见么,——”

    “首长,可算醒了,——”

    围一团,都是关怀的松了口气的话语。

    只有外围再外围的东东,酱个被打肿了的r包子,鼓着脸,深皱着眉头,就盯着床底下!

    我看你怎么出来!!

    20

    唐敬宗有个特长就是睡觉,从来不早朝天天躺床上呼呼睡,睡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跟狗熊一样除了冬眠还有“春眠”、“夏眠”、“秋眠”。唐敬宗还是个运动健将,要是参加奥运会马球比赛能得个不错的名次。但估计不会让他参加,因为别人都是骑马打球他是骑驴。除了骑驴他还喜欢夜里抓狐狸做大衣穿。

    之所以现如今窝在床底下的衙内会想念起唐敬宗,主要是,她现下的感受跟这爷儿们的爱好实在太相近鸟:又想睡觉,又想伸展一下腰骨,又想抓个狐狸来好好蹂躏一下,因为,外面说话那人的声音太像狐狸了!

    “仔细检查过,装置掉下来有些蹊跷。”

    “嗯,是装置本身还是帐篷。”高犰听见了韩应钦还略显虚弱的声音,不过不囊。

    “这个我们会再去仔细调查。”

    “嗯。”

    狐狸声音消失了,又是另一个敦厚的声音,

    “您饿不饿,还是吃点东西吧。”

    “没事。东东,你饿不饿。”

    高犰诧异,东东还在房间里?!

    听见沙发那边东东的声音,“不饿不饿,您还是吃点儿吧,他们炖了小米粥。”

    高犰感激啊,为了自己,东东肯定是硬着头皮赖这儿不走鸟——这韩应钦看来也是疼极自己,爱屋及乌咩,他们谈事儿也没说避东东的嫌。——

    “嗯,吃到真不想吃,要不,给我去冲杯蜂蜜水儿进来吧,温热。”

    听见敦厚声音那人应了声儿“好”,出去了。这人许是有些纳闷的,他属于韩帅身边人,知道高犰,也知道每次高犰在,韩应钦总要冲蜂蜜水给这位主儿喝。现在这位娇客不在,小韩将军看来也是习惯了,醒来就要喝这玩意儿。是想念他的犰犰了吧——

    其实东东也是这么想的,这谁都知道蜂蜜水谁最爱喝。所以,当韩应钦突然问起他“犰犰”,东东并没有那样慌张,只以为他想念犰犰了。

    “东东,犰犰玩到欧洲哪儿了,”

    “荷兰吧。”东东也是鬼话张嘴就来。

    “阿姆斯特丹?”

    “哦哦,呵呵,荷兰跟那地儿重名,她肯定要带犰犰去那儿逛好几天。”

    “嗯,看时差,我们这里凌晨四点,她那里大概晚上九点,正是玩儿的时候,你给她打个电话吧,我来告诉她几个阿姆斯特丹好玩儿的地方。”韩帅不紧不慢的声音,

    这下,东东有点慌鸟!

    莫说东东,就算床底下的高犰也是绷起一根王八弦!她算机灵,赶忙去摸手机,震动都不要,直接关机!

    “咳,她们那俩儿,知道钻哪儿逛去了?又说不准这个点儿,她们都睡了。犰犰在外面有点认床。要不,您一会儿中午再打给她?”

    别说,东东心提到嗓子眼儿望着他,连犰犰都提着脖子侧耳倾听!生怕他非要这个时候打电话!

    还好,还好,

    依然俯趴着的小韩将军只是笑了笑,“好吧。”正说着,蜂蜜水儿端进来了,韩应钦朝他们都轻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我睡会儿。我这会儿也清醒了,有事儿,我再叫你们。东东,这一晚也辛苦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意思很明确,我想清静清静,不叫你们,别打搅我了。

    “没事没事,我——”东东实在不晓得怎么办好!人家都这么说了,你还赖这儿,说不过去了撒,只得,“好吧,您休息,我回去炖点鸽子汤来,放冬瓜。”

    这话儿,——细听,可好玩儿咧。炖鸽子汤就炖鸽子汤,特意强调“放冬瓜”干嘛。————呵呵,东东这是说给床下的衙内听咧,晓得她难受,晓得她爱喝鸽子汤炖冬瓜,那意思就是,照业(可怜)的犰犰,你蹲会儿咧,我一会儿就来,还给你带鸽子汤炖冬瓜来!

    床底下的犰犰直瘪嘴,早蹲不住了,腿都麻了,这家伙开始慢慢挪,慢慢挪,变成蜷在地上了。真照业!还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溜出去呀?等他睡着了吧——最要命,我要上厕所了怎么办!———不行,不能想着上厕所,要不越来越有感觉———

    她这胡思乱想呢,东东已经走了。再细听,屋里好像没人了。

    犰犰几小心谨慎地攒开一点点拖下来的白色床单,——果然没人了。她才要舒心地出一口气!———

    突然!

    “出来吧,你窝这么长时间在下面不想上厕所?”

    犰犰猛然抬眼望过去!就撞进一双宠爱黠弄的眼——

    韩应钦忍着背痛,硬是移着身子微弯下掀开床单,一手还扎着点滴针。———他怎么忍心叫自己的犰犰在下面窝这么长时间呢,虽然他确实好想逗逗这个不听话的小劫数,回来了怎么不吭声儿?

    咳,确实如此啊,身体,随时都是她的。就算昏迷中,对她独一无二的感应怎么错得了?犰犰刚才一定在这儿!!

    再加上仔细瞧东东的脸色——东东确实也算会掩饰了,通共貌似无意看床底下两眼,都被他准确捕捉到了,这一推想,就不得而知了。

    韩应钦也是觉得好笑,再细想之前东东突然说要见自己,———咳,这鬼孩子玩什么呢。

    看了半天,死犰犰像傻了的,蜷那儿像个僵尸,就瞪大了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是不是腿僵了?咳,我下来抱你,———”韩帅温柔又无奈地望着她,眼看着就要强忍着背伤下床来,犰犰一下反应过来,“别!你别动!别动!小心伤口——”她自己爬了出来,

    一出来,她扶着自己的腰,微弯身,有些站不住,腿确实麻的,

    韩应钦还是强撑起身体过来拉她,犰犰一躲!——

    这下,两个人都愣了!

    犰犰脸通红,心纷乱如麻!————我还没做好准备!!妈妈的,我还没准备好咧!!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活的队伍第一次见面,还是我最心爱的!——她转身就往厕所跑,“我去上厕所上厕所!”

    韩应钦慢慢又趴回床上,无敌的俊脸陷入枕内,眼光就注视着洗手间的门,呈现一种十分魔迷的色彩———

    21

    镜子前,高犰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儿门!

    你躲什么?高犰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躲太他妈小家子气了,不镇定。

    她咬着唇一手叉腰就站那儿想啊,是我的男人我怕什么!就算我满嘴跑火车乱说一气,他能怎样?你这一躲,多伤他啊,———她没叉腰的手又拍了下自己的脑儿门!

    她微低着头又想了下:高犰,你想把生孩子的事儿搞顺咯,现在就得干脆利落,这样一点也不镇定,还不如趁早回老家!

    下定决心,她扭开门锁出来了。

    看向床,韩应钦正看着她。她笔里笔直走过来,先端个椅子过来准备坐他床边儿上,后来又觉得不够亲近,一p股就坐在他床沿边上了,

    侧过头来看他。他一直看着她。犰犰心砰砰跳,可还是憨勇十足地伸出手覆上他正扎着针的手,“疼么?”

    韩应钦手反过来捉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不疼。”

    犰犰脸微微发烧。活生生的他,气场实在强大,那双眼——犰犰自己也不知此时不敢看他,是害羞还是心虚。可是,既然下定决心,就要遇险而上!她望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犰犰心跳得有多快!——就这么看着他,犰犰觉得心紧得都是疼的。

    “你怎么不喝蜂蜜水?”她是没话找话,

    “这是给你冲的。”

    “哦。”傻子够过身子拿起来就喝。喝一口,瞟着眼睛又瞄他一眼。再喝一口。突然,放下杯子,俯下身鼓着腮帮子就要凑近他的唇!

    韩帅没动,却笑望着她,

    死犰犰反而纳闷愣那儿,一口把嘴里的蜂蜜水又咽下去了,问,“你笑什么?”

    “你要干嘛,”韩帅明显逗她咩,

    死犰犰脸庞烧红,“喂给你喝啊,你又不能动———呜——”她的唇突然就被他含住!“呜——”犰犰只剩下小小的呜咽声儿,完全被一股刚强霸气掌控在他的世界里!

    犰犰肯定不对劲!

    这是韩应钦的直觉。不仅刚才她那一躲,就这往后一连串的小动作小神态,都不是平日里犰犰所为。莫非———又是间歇性失忆?———

    咳,荷兰高犰啊,这俩儿本是嗜玩儿,又有骨子“偏向虎山行”的不信邪。偏偏存侥幸,以为她的这一众队伍精头油脑也总有马虎的时候。或者,还是小看了一个男人如果真掏心掏肺把一个女人摆命门儿上,那种不可思议甚至到可怕的直觉,——

    更叫人顿足的是,y错阳差,你说她第一个“挑战”的竟然还是最高段位的这一位,也不知是不是高犰的悲哀,还未出手就已露馅!———不过,这就看出她队伍的不同凡响了。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