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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就看见走在我前面的路人向右一躲然后就有一人直冲冲地向我撞来,在我们面对面的碰撞的前一刻我下意识的把小满推来。

    然后那男人就直径朝我脸撞来。我被碰得退后好几步才站稳,那男的也摔到在地上。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时,他已经爬起来又跑了。

    然后就听见前面有女人在哭,狼嚎般惊人的分贝。

    小满是个见不得热闹的人,她马上不顾我的反对第一个冲上面去了。围观的路人立即把那地上的受伤者和旁边大哭的人围个水泻不通。

    我是满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心想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呢。就觉得鼻子一阵痒,感觉有东西流出了。

    我从小鼻子就小气,动不动就会流鼻血。可是卫生纸还在小满包里呢,她现在人都不知道被淹没到哪一层了。我狼狈地用手捂着鼻子,就往商场的洗手间走去。

    “需要纸巾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就看见了夏鸥那平静的眼睛。没等我反应要说什么,她就快速用手上的纸来擦拭我脸上的血,然后再递了一包心相印。然后没说再见的就走掉了。

    我觉得那时幻觉。但是她留下的味道是那么熟悉,而我手上也的确多了包纸巾。

    半小时后接到小满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商场楼下等她。她又如跳蚤般蹦过来,一看我留在脸上的血印,一个劲的自责。

    “回家吧。”说完这句就用尽了我全部力气了。

    “哦好吧。唉,叫你去看你还不去呢。你不知道哇,那个男人好惨哇~她老婆好可怜哇!”小满边走嘴就没停过。我紧皱着眉忍住没痛斥她。

    那个男人惨得过我?

    那天是星期一。到第二个星期一的中午接到了夏鸥的电话,她丝毫没多余的话开场就问我:

    “何念斌你会带我走吗?”

    我没听错的话好象还带着些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说什么?你在哪里?”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她说,接下来又吐了句上下不着边的 “你带我走好吗?我们结婚!”

    我真的生气了,我想你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就搞那么多男人出来,而且当初是谁不要孩子是谁要离开我的,现在想通了要我娶你我就娶?我还有没我自己的生活,而且我要拿什么去相信她?

    “那男人不要你了吗?”我冷冷的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听见她小声地说:“你会娶我吗?”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咬着唇的样子,她一定又把下嘴唇咬到发白。

    “夏鸥,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那么任x而不考虑后果呢?当初也是你要离开我的。”我缓了口气,沉重的说。而且我也认为这样的话题,在两年后的一次邂逅下,竟通过电话就可以解决清楚的。

    “我只问,你会娶我吗?会带我离开这里吗?”她说得有些焦急了。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你如何说服我呢?”

    “我愿意嫁给你。”她说。让我觉得她在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突然认为夏鸥太任x太不负责了。我像一条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公狗。

    但是我那如此不争气的心就是要这样任凭她摆布。是的,我一直活在两年前有她的世界里。我不得不承认。

    我就要心软了,我就要问她在哪里了,我想见到她,有和她在一起的机会我就不想放弃。

    突然我看见我办公桌上的饭盒,里面是我和我那可爱的小女朋友一起的饭,我想起昨晚烧菜时她的手被油溅到,她装可怜的让去我心疼,撒娇让我去哄,淘气的让我亲她。那时有个女朋友在身边真是很幸福的,而且小满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

    小满和我一起时,是个处女。

    “我……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十分艰难,但我还是说了。

    “那么,如果我有九万六千五百块钱呢?”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说,“你还会不会娶我?”

    我想夏鸥根本就没搞清楚事情的x质。

    “不会。你给我100万都不会。”

    “哦……”她被伤害了,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能……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很想说,因为你狠心杀掉我们的孩子。但是那句让我内疚终生的话就脱口而出:

    “抱歉你只是个妓女。”

    “对不起。”

    两秒钟后,电话挂断了。

    我知道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把饭盒里抄胡的菜全倒进马桶里,然后反锁了厕所,蹲在厕所里痛哭了一场。

    晚上疲惫地回到家,我的跳蚤女朋友立即粘上来楼住我的脖子说,

    “老头子!我们结婚吧!”

    十八、不再漂泊

    ……

    我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在有天之内有两个女人对我说同一句话呢?

    我用疲惫不堪的声音说:“为什么想到要结婚?”

    因为她以前一直从没提过要结婚,她说她还小还没玩够,婚姻会灭杀她。但是为什么她转变那么快?难道她……见过夏鸥?

    想到这个可能x我背上就一阵寒。

    “呵呵,人家刚才看见电视里的新娘穿婚纱好漂漂哦!我也要嘛~!”

    “哎呀 ,今天我累极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无奈地推开她,把身子往沙发上摔去,重重地陷在里面,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些。

    “怎么?你一听和我结婚就很累吗?”她生气了,凑上来扳着我的脸问。

    “不是啊,我今天工作累。”

    “哦哦,老公我来给你捶捶肩。”然后她的小手就立即忙碌起来。而且不亦乐乎。

    我把手覆在她吊沙发边的小腿上,那里柔软而弹x。

    “给老公捶捶肩啊,老公老公辛苦了,老婆唱首赞美歌。老公你是天,老公你最大,我是老公的,老公最最好!老公你猜每句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是什么?”她一边捶小嘴就一直唧唧喳喳说个没完,“哈哈,猜不到吧?笨蛋,连起来就是‘天大的好’!老公你天大的好呀!”

    小满边说边一蹦而起。说我天大的好!

    我看了看她,我想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

    “小满你真幸福。”我由衷的说。

    “是啊!老公你那么出s!我能不幸福吗?我们同学一听你是个大官啊都羡慕死了!”小满自豪的说,她从不隐晦对我在公司的地位的崇拜。

    然后她就去做饭。小满现在在开始学着做饭了,因为刚学,兴趣还很高昂,就是菜不好吃也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然她要生气的。她说她是最具潜力的厨师。什么都不懂当然有潜力了。

    晚上大板和嫂子来家吃饭,直皱着眉头说难吃。但是一听是小满做的,立即严肃的说顶级!

    事后大板告诉我小满在家从不做饭的。我说我知道,他又拍拍我的肩说小满真的不错,很适合我。

    “你小子也该收收心了。别伤害了小满知道吗?那么好一女孩。”大板那么正经的跟我说,也是时候收回我漂泊无岸的伤痕累累的心了。

    之后夏鸥再没来找过我。

    再后来很少想起夏鸥了,只在半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个高三的女同学竟抱着她2岁大的儿子来参加同学会,她说老公加班,孩子一人在家不放心就带来了。

    小家伙很淘气,说话方式和我家小满一个样。呵呵。

    我感慨我的大多数同学都有孩子了,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大家听说我还没结婚都纷纷笑我眼光高。说再不生个儿子以后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然后大家都笑。

    我勉强跟着笑了两声。小男孩一颠一颠地向我扑过来叫我叔叔。

    “叔叔”“哎,乖。”我用超乎想象的宠爱去唤他。

    我想到了我那还没见到太y的儿子。如果能生下来,肯定也差不多大了。而且会娇气地叫我爸爸。

    “叫什么名字啊?”

    “虫虫……毛毛……”小东西还不怎么会说话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然后听到孩子他妈在对另一同学说:“唉,现在我要带孩子,又不能上班。生活紧着呢。他爸每个月就那么四千块收入,四四十六二四得八,两年也才不过九万六……”

    我突然就好象灵光一闪:一个月四千,九万六千……

    “如果我有九万六千五百块钱呢你还会不会娶我?”

    那个妓女曾几何时对我说的话。

    九万六千,加上第一次她16岁那年,给他的五百……

    我突然感觉揪心的痛。她是在说明她一直不是个妓女。

    但是也仅仅的心里感触一下了,毕竟人生是会经历很多让你安静时可以怀念的事的。

    两年后在和小满的婚礼上,大板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是在大家都对我开玩笑时以一句玩笑话说的,大家都没在意。小满的妈,我那个丈母娘笑得好甜。但是我对她始终不能像对夏鸥的母亲一样亲热。小满把她的不满意表现得相当明显,因为她的肚子没法让她穿她中意已久的用她的话说就是“漂漂婚纱”。

    只半年小满就给我生了个女儿。当然她是在怀孕几个月后才和我结婚的。她怀孕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我说小满你月事多久没来了,她一脸傻相的说“我怎么会知道?”然后我们去医院一检查,孩子都两个月大了。

    匆忙结婚。因为没满足她的婚纱秀她在我耳边叨念了几个月,没办法小女儿满100天时我们照全家福时又给小满和我补了一张结婚照。

    照片里小满笑的很灿烂。

    那时我是很幸福的,小满的可爱,小女儿的娇憨。我以为我再也不会为除了家庭以外的尘事所动。

    那个美丽的妓女夏鸥。“抱歉你只是个妓女。”我曾经那么对她说过。

    我在知道了她为什么想给我九万多块钱后,确实后悔心疼。但是女儿的诞生让我生活多了一分新的快乐,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个让人依靠的丈夫和伟大的父亲,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看见我的小满和小小满在沙发上蹦跳欢笑。

    “小满我要让你每天都那么快乐。”结婚那天我在心里发誓。

    我想我做到了。

    十九、两碗回忆

    ……

    小女儿8个月大了,牙牙学语。

    “露露(我女儿的小名)叫爸爸。”

    “爸爸。”

    我喜欢听她含糊不清毫无动机的叫唤。心里就窝心得纯粹。

    “爸爸爸爸……”她叫个不停“妈妈……婆婆,多多……”

    多多,换她的意思就是哥哥。

    偶尔会情不自禁抱着她,小声说“露露其实有哥哥的,一个小哥哥。小哥哥都5岁了。”以前我就喜欢和夏鸥一起幻想,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个男孩。所以到现在我还认定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

    “小多多小多多。”女儿就嚷。

    伤感一大片,满满是怀念。

    那时我已经是个35岁的男人了,早就过了那些迷恋风花雪月崇拜爱情的年岁,一心想到静静的生活了。

    两千零四年的一天傍晚,我牵着已经4岁大的露露从公园里看河马。

    4岁的小女儿可爱,朋友都说露露长得像我。小满就不依了,她会马上把脸凑到女儿的脸旁边,嚷着,“让你们看看到底像谁!我生的当然像我啦!”

    她妈最近迷上了打麻将,只要是别太晚回家我一般都不过问的。她应该有她的活动空间。我知道她是有分寸的,最多在输了百来块时来哭丧着向你撒撒娇要你补给她。

    小满一直都是个孩子,说不定以后还要跟露露撒娇呢。

    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的带了笑。

    今天女儿出门前穿着条粉红s的小裙子,她给梳了很多小辫子。在公园里一跑,整一个粉嘟嘟的小公主。

    走到公园一偏僻的地方时,“爸爸露露要喝汽水!”女儿叫到。

    “好的,露露看见哪里有汽水卖了,就告诉爸爸,爸爸给露露买。”

    “爸爸那边有卖!爸爸在那边!”小女儿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拽到一个路边的小摊旁。

    “露露这里哪是卖汽水的呀?”我皱着眉头说,注意一看,小摊桌子上摆着个小黑板,用粉笔字写着“凉虾每碗一元”

    我呆住了,我没想到在这么多年后还会看见这种不为人知的小玩意。我心里的湖立即决了堤,回忆带着酸楚一涌而至。

    那女孩在y光下奔跑的影子竟那么清晰。我想我下意识地已经把她深种在心底。

    心底有个女孩叫永远,她站在初夏的y光中,全身都毫不经意的散发着清甜。

    “爸爸这是什么呀?”

    “老板在吗?买两碗凉虾。”我叫。

    “哎!来了!”一位老妇女急忙跑过来,她本来坐在另一边和一大婶吹牛。我一叫她就来了,双手不停地在围裙上搓着。“两碗吗?好的!”

    然后利落的盛了两碗。

    女儿欢天喜地的吃,吃得满脸都是芝麻,说爸爸真好吃呀爸爸真甜呀爸爸真凉呀!

    呵呵,我女儿说话不怎么会断句。

    我慈爱的看着女儿吃完,而自己实在不想吃,我害怕我吃掉的是思念。

    女儿吃完了后,心满意足的跟我走了,在路上还在问:“爸爸刚才那个叫什么呀真好吃。”

    “叫回忆。”心里苦涩得很。

    于是晚上女儿回去告诉她妈,她今天吃了两碗回忆。乐得妻子笑个不停。

    什么都不懂的人真幸福,我想。

    二十、何叹息

    ……

    有天下班回家晚了点。刚下车就发现有人影在后面跟着。

    我怀疑是抢劫的,正想赶快进小区里。

    “何念斌!等等!”

    我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这个能一口喊出我名字的妇女,牵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比较害羞,躲到他身后只露半个脸出来。

    “你是?”我实在想不出他是谁,我敢说我从未见过她。

    “我叫什么不重要。你快去看看夏鸥吧。唉!那孩子……”

    我想那时当我听见夏鸥的名字时,我眼睛都瞪圆了。我上下打量着这老妇女,衣着相貌都普通,年龄大概在50上下……我像侦察一般的盯了她十多秒,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是夏鸥给我的地址?你一定得去看看她呀。”

    我更纳闷了我说夏鸥怎么了。

    “哎,能找个地方慢慢说吗?”她直接问。

    我知道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她要告诉我了,虽然戒备她,却忍不住心中憋了多年的好奇。把她带回了家。

    “你一个人住吗?”妇女打量着我家,拘谨的走进来,她身后的小男孩更是不停的用黑亮的眼睛盯着我。

    “不是,我妻子带女儿回外婆家玩去了。”我边说边给她到了杯茶。然后拿了瓶可乐给那男孩。

    “哦。原来何先生已经是成了家的人了啊。唉。”她最后那声叹气有很大惋惜的意味。

    “您请喝茶。”递给她一杯,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哦谢谢!”她本来还在环视我家,见我端茶了忙礼貌的客套起来。

    “你有什么事,说吧。夏鸥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我心里一阵乱翻腾,我望了她身边坐得中规中矩的男孩一眼“还有,这孩子是谁?”

    “何先生你别心急。我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找夏鸥的,我当然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全身的细胞都集中在一起,我从没这么紧张又认真的听谁说过说,我埋怨她说得太慢,她不会知道这种本就放弃的事被重掀起我会有多心急。

    “希希你去看里面电视。”她对那小男孩说。

    孩子乖乖地进屋去了。经过我身旁时他那抹淡定的眼神竟如此熟悉到让我一个寒颤。

    “先生你说吧。”

    “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的开场白就差点让我落泪了。我多年来最害怕的就是误会了夏鸥。

    “我第一次见到夏鸥,她才16岁。可以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好的年龄,却带着副大人都做不来的表情。我从没看见过她笑,她说话很少。但我丈夫那时也只是帮人开车的,说实话那时心里真为她惋惜,却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你想啊,一个女孩,被折磨得全身都是伤……每次她都在我家来借药酒。她还安慰我呢,她说李妈你别担心我的伤,用烧酒揉一揉很快就会好的。你瞧瞧,她有时说话真是连大人都要惭愧的。但是我们又能为她做什么呢?我丈夫也是拿工资吃饭要养家的。哦对了,我丈夫就是帮包夏鸥母亲的男人开车的。那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一风风光光的大老板谁会想到他背地里是个那样的禽兽!”她缓缓道来,咬牙切齿。

    喝了口茶,她又继续说:“他包养夏鸥的母亲其实只是个幌子,他只是很喜欢夏鸥。就用她母亲做诱饵骗夏鸥上钩。夏鸥呢,你别看她一副冷漠的样子,偏偏又孝顺。于是,几乎每次那男人回这边公司,都要把夏鸥叫出来。她才是个孩子啊,你叫她如何去开心去笑?我丈夫看她可怜,有次就带回家。那么灵巧的女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加上我家没女儿,那么多年来,我都已经把她当亲生女儿般了。就常叫她来家里坐坐,她也给我说说她憋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的事儿。哎,我也算是个她在这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吧。”

    我知道了原来她就是哪个司机的老婆。

    我点了根烟,心情沉重。我说请您接着讲吧,这些夏鸥告诉过我。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后来她母亲去世了,她怀孕了。你见过夏鸥哭吗?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她怀孕的一个月左右。”

    “为什么?”

    “本来老板这个人也分不清是什么思想。但男人对女人……你知道的,有时也说不清楚。反正平时安全套都是准备齐全了的,而且从来都用了。但是有次老板几乎隔了三个月才回来,也就没带。夏鸥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