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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儿子来信了!

    这家伙终於肯写信了,要知道这可是他上大学四年来的第一封信,可能也是最后一封信,因为他很快就要毕业了。

    在这四年里,他只在第一学期寒假回来一趟,平日里他们只用电话联络,算来已有三年半没见面了,她太想念他了。

    柳如慧匆忙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开儿子沉文聪的信,j张照p映入了她的眼睛,「程志杰!阿杰哥……」柳如慧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

    照p上的人居然是她初恋的情人,二十年来令她魂牵梦绕的程志杰!

    这j年她以为已经忘记了他,不想一看见他的照p心里居然有如此剧烈的震撼!

    她立即明白,她在努力忘记他的同时又把他深深地藏在了心底,程志杰已融入了她的血y,深入了她的骨髓……那是一段怎样的记忆啊,那一幕幕心酸的l漫映入了她的脑海。

    那时,柳如慧家的成份不好,她有个大伯父在台湾,所以每次批斗都有她父母的份,邻居朋友都有意地疏远了他们。

    程志杰和她家同住一个四和院,他父亲是拉h包车出身,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他是典型的「根正苗红」。

    他父亲特善良,他没有丝毫的歧视她家,并经常帮助她家度过难关。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柳如慧只知道「程伯伯」和「阿杰哥」是她家的亲人与朋友。她从小就喜欢同阿杰哥玩,阿杰聪明、善良并勇猛过人,和阿杰哥一起她觉得特开心,因为阿杰时刻在ai护着她,保护着她。

    不知不觉他俩都长大了,青梅竹马的两人自然地点燃了ai的火花,他们发誓永不相弃。

    此时,柳如慧进入了北京市京剧团,而程志杰成了一名卡车司机。后来,两人的父亲相继死去。

    阿杰就更成了柳如慧家的顶梁柱。

    1976年,对於柳如慧来说,那简直是一场恶梦。

    一天夜里,柳如慧的妈妈刘玉兰被一群红卫兵抓走了,并说刘玉兰是特务,将要判处极刑……柳如慧和程志杰只有四处奔走鸣屈喊冤,阿杰更是愤怒不已与红卫兵理论,竟被打得头破血流。

    柳如慧伤心yu绝万念俱灰竟猛的一头撞向墙壁。顿时晕倒在地。她这一晕就是两天两夜。

    阿杰告诉她,那群红卫兵是受人指派,而那人却是因为垂涎柳如慧的美se才这样做的。

    「是沉飞!」柳如慧顿时明白了。这个沉飞大有来头,他父亲是张春桥的机要秘书,而他自己一名造反派的头子。

    有一次他去剧团发现了美貌的柳如慧,就展开了猛烈ai情攻势,可是柳如慧软y不吃,不想他竟会用这一毒招。

    为了营救母亲,柳如慧思虑在三,还是亲自去找了沉飞,并无奈地答应沉飞嫁给他。

    那天夜里,她主动把自己清白的身子j给了她的阿杰哥……不久,她嫁给了沉飞,而程志杰也悄悄地离开了北京,从此不知所踪……「阿杰哥……阿杰哥……」此时的柳如慧捧着她的「阿杰哥」的照p已泪流满面。

    「阿杰……阿杰来信了吗?」刚买菜进屋的妈妈刘玉兰看着她如此情形也以为沉志杰来信了,连忙过去一看,她顿时明白了,她轻抚nv儿的头发喃喃地说:

    「慧慧,我苦命的孩子,这不是阿杰,他是阿杰和你的儿子阿聪啊,真的太像了,你仔细看看……」柳如慧停止了哭泣,把照p仔细一看,「真的是阿聪……原来阿聪不是沉飞的儿子,他是阿杰哥的!是吗?妈。」「我想是的,但你自己应该更清楚啊?」刘玉兰显然也很高兴,她恨透沉飞了,这个流氓把她nv儿害得这么惨,给他生下一个英俊和聪明的儿子真是不公平。

    「现在好了,你程伯和阿杰哥有后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对了,与那个流氓离婚吧!现在你应该很清楚,孩子不是他沉飞的了,你应没后顾之忧了吧?」柳如慧倚在妈妈的肩上轻声地笑了。

    「你终於笑了,j十年来妈还从没看见你这么开心地笑过……慧慧啊,你应该解下你心里的那具枷锁,因为你对得起阿杰了!现在你才四十出头,并且你的容貌就像不满二十岁的大姑娘……」那次,为营救妈妈,柳如慧急得撞墙,昏迷了两天两夜。没想到这次撞击居然使她青春长驻,因祸得福。

    「妈,别说了。nv儿答应你往后我一定好好生活,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再说我要加倍给阿聪以母亲的关ai,以前,我对他的母ai太少了,以致於他j年都不回家,我知道我们这个家对他来说实在是缺乏温暖。」想着阿聪的模样,她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

    那一年年末,柳如慧生下了阿聪。不久因为「四人帮」倒台,他丈夫沉飞也抓了进去,被判了八年徒刑。

    柳如慧离开了京剧团,去了图书馆工作。由於她对沉志杰怀有深深的愧疚,她死死地包裹了自己,她不肯离婚,还故意把自己打扮得异常老气,以回避那些好心来介绍对象的朋友。

    j年后,沉飞出狱。他不去找工作,只是整天喝酒,还不时对她母nv打骂,柳如慧忍了。

    又j年后,沉飞以因为喝酒而聚众闹事,还误杀了一个围观者,於是又被送进了监狱。

    j天后,柳如慧果断地与沉飞办理了离婚手续,她感到了一身的轻松。

    第二章

    阿聪回家的日期越来越近,柳如慧却越来越觉得焦躁不安。

    j十年来,柳如慧心如止水,意如死灰,她不关心任何人、任何事,包括她自己。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r,苟且活在这人世间。

    阿聪的照p彷佛是一轮重锤把她打醒,她终於明白自己这样,不仅对不起自己,还对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