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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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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燕窝,珍珠粉,绞股兰。如果你没有条件用前两样的话,最后那样的效果也是很好的。

    小姣:这大概是穿越到皇家的最大好处——燕窝就当白粥喝。

    小姣:好了,不废话了。下面我要采访的是小四四,为什么叫他小四四呢?因为他就是——弘历!!!!

    弘历(微笑):你可以叫我小历。

    小姣(两眼冒星):小历~~~~你真的好美型哦!!!!你长的好象《樱兰高校美男部》里面的环殿下哦!!!小历!!!

    弘历(温柔的拿开小姣正在蹂躏他的脸的魔爪):欢迎yy,谢绝动手。

    小姣(笑得花枝乱颤g):小历,你真的好幽默哦!!!

    弘历(继续微笑):小姣小姐,你好象是来采访我的。另外,我对台式普通话严重过敏,你不希望我的j皮疙瘩掉到你的裙子上吧?

    小姣(汗~~~):好的。我们开始采访吧。请问你对你的哥哥,弘时有什么看法?

    弘历:他的本质不坏。只是后来做了一些让我的皇阿玛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小姣:你的意思是说,是弘时本身的原因?为什么我听说,是因为你的缘故呢?

    弘历(惊讶):我?虽然我和哥哥的关系一向谈不上有多好,但是,(面向观众)我有什么要害他的理由吗?

    小姣:如果是为了那个继承权呢?

    弘历(冷笑g):凭我的实力,我需要那么做么?

    小姣(傻笑):小历不要生气。我也是希望能洗脱你的罪名。

    弘历离开。

    (观众友情提醒:小姣,你背后有纸条)

    小姣(念纸条):此人花痴,无药可救。

    小姣:好~~~我忍~~~~下面就是终极采访——因爱大人!!!!

    小姣:因大,你好。

    因爱:找到答案了吗?

    小姣:基本上差不多了。

    因爱:说来听听。

    小姣:四四,阿离,这两个人肯定负有主要责任。另外还有一个人——弘历。

    因爱(笑):我刚才看到你对他很花痴噢,为什么断定他参与谋杀?

    小姣:女人的直觉——像这种优质恶魔通常会做出出人意料的可怕的罪行。他们天使般的表象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掩护。我虽然是一个花痴,但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绝不是无药可救!!!女人啊,警惕优质恶魔!!!

    因爱:好啦。还有什么发现吗?

    小姣:除了这几个主犯,我觉得轻寒也有可疑。请问因大,我猜的对不对?

    因爱:对。轻寒会因此死掉。

    小姣:她是一个内j吗?

    因爱:不,不是。她只是想保护她爱的人。

    小姣:另外有几个人起了帮凶作用,比如纽钴禄氏和乌喇那拉氏。

    因爱:可以这么说。

    小姣:年氏是清白的?

    因爱:对。她在雍正二年就死掉了,死之前她一直要担心本家的事情。所以她不可能对弘时下手。

    小姣:那弘昼和初夏应该也是无辜的。

    因爱:是的。

    小姣:初夏会和弘昼在一起吗?你知道,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因爱:不会。初夏会嫁给文中另一个人,死于难产。

    小姣:真是让人伤心。

    因爱:是的。可惜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小姣:因大喜欢看什么书?

    因爱:很多。最喜欢的小说,是苏联作家阿?雷巴诺夫的《阿尔巴特街的儿女》。

    小姣: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古典文学。

    因爱:我确实喜欢。

    小姣:我最近在看东方卫视的《加油!好男儿》,因大好象也看了吧。最喜欢当中哪一个?

    因爱:都很喜欢。(笑)这样说是不是太贪心了。其实还是最喜欢巫迪文。他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而且有点像我想象中的弘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高中时候的音乐老师就姓巫(这点kloye可以作证),他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之一,所以对巫迪文感觉很亲切,发了十条短信支持他。

    小姣:真的很感谢因大。

    因爱:不客气,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去睡觉了。晚安。

    小姣:晚安。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因爱:我想梦见弘时。(笑)

    太后

    我的丈夫在成为皇帝之后,脾气逐渐任性。

    在他做皇帝的第五个月,一个月内在早朝上咆哮了五次了。

    其中有为重用年羹尧的事情。皇上这样提拔一个汉人,已经让满清重臣有所不满,毕竟入关多年,汉文满武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更何况,似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年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的儿子八阿哥,是皇上最疼爱的小儿子。

    这种情况让满清重臣的不满很快演变成怀疑和顾忌——他们开始要求皇上立嗣。

    老八一伙在里面兴风作浪,鼓吹可以让十四继续领兵,而不应该重用年羹尧。

    皇上在一气之下,让十四去守皇陵了。

    朝中隐隐又有拉党结派的趋势,很多满清贵族已经倒向了未成年的四阿哥弘历;也有一些人偏向年氏家族。

    因为我没有儿子,所以没有任何利益集团对我感兴趣。

    我每天按照我固定的方式生活。早起,散步,习字,看书,园艺,练琴,写信,做针线,茶道,试新菜式。这些组成我所有的私人生活。然后就是处理宫里面的事情,四时祭祀啊,月钱啊,贡品啊,人手分配啊,一点一点的做。

    我依旧每天会去陪太后。

    自从她的小儿子被皇上罚去看守皇陵之后,她的精神就越发不好了。皇后自是十分用心照料,但太后却始终喜欢和我聊天。

    应该说是她说我听。

    听那些陈年旧事。

    譬如,四阿哥会一个人下水游泳。打多少次都没有用。

    四阿哥吃从宫外带进来的东西。

    四阿哥故意把字写烂了气老师,结果被打板子。

    四阿哥为一个蛐蛐哭半天。

    四阿哥第一次狩猎的时候打中猎物时在地上打滚。

    四阿哥和某个小宫女调笑的时候允诺将来娶她做正福晋。

    四阿哥生病的时候喝再苦的药都忍着不出声。

    四阿哥冬天的时候最爱滑冰,摔得鼻青脸肿也乐此不疲。

    那么多,一件件一桩桩,慢慢说过来。似乎等到天地都灰飞烟灭,这个母亲仍然能够记住这些琐碎的幸福。

    让我心生疑惑。

    后来有一天,我和他一起吃饭,我问我的丈夫:“你小时候,有没有一个人去游水?”

    他停下来,望望我:“没有。”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些恍惚的神色,说:“皇额娘不让我下水。”

    我才明白,原来太后对着我缅怀的全都是十四,她所说的老四的故事,其实都是十四。那个活泼的年轻的皇子,在他的母亲眼中永远都是一个调皮的,长不大的孩子。

    再听她讲那些故事,我的心就会痛。想制止她,却无力这样做——她的大儿子已经毁掉了她唯一的幸福,我难道连她幻想的机会也要剥夺?

    “四阿哥就把我栽的花都剪了,他真的很顽皮啊。”

    她叹息着说完一段新故事,躺在宽大的椅子上,似乎要午睡了。

    平常这个时候,我都会恰倒好处的告辞。

    “皇额娘为什么只对儿臣一个人说这些呢?”今天我低声问。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暗淡的眼睛里,闪过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让我更加坚信,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十分漂亮的。

    她抬了抬手,旁边的丫头立刻过来将一本经书放在她的手里。

    “这是皇上为我祝寿的时候抄的,你为我读一段吧,”她低声说,“我今天有些懒动,不想去佛堂。”

    我掀开经书,果然是我丈夫的笔迹,很久远的样子,虽然眼熟,却又让我有些陌生——太干净太工整。

    “我说如来藏,不同外道所说之我。”

    “大慧,有时说空,无相,无愿,如实际,法性,法身,涅槃离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如是等句。”

    “说如来藏已。如来应供等正觉,为断愚夫畏无我句故。”

    “说离妄想无所有境界如来藏门。大慧,未来现在菩萨摩诃萨,不应作我见计着。”

    这些句子,我似懂非懂,读着读着声音就很机械起来。

    再抬眼的时候,太后已经睡着了。面容安静,手中还攥着念珠。我轻轻放下佛经,对着她低声说:“儿臣先行告退。皇额娘好好休息。”

    后来,我再去陪她,讲故事的内容就取消了,只剩下读佛经。

    画师给她画像的时候,我就在一边为她读佛经。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潜心佛学么?”有一天,她忽然这么问我。

    “儿臣愚钝,还请皇额娘明示。”我说。

    她轻声笑起来:“你知道惠太妃么?”

    惠太妃是大阿哥的生母。当年大阿哥被圈禁,但惠妃并没有被康熙责罚。

    “她现在每天吃素,日日念佛。她对我说,她只有念佛的时候,心境才会平和。”她微笑着对我说。

    “你没有孩子,未必不是一种福气。”她低声的说完了她的话。

    入冬之后,太后的身体变得更差了。只有在见到自己的曾孙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笑容,更多时候,她像一座悲哀的雕塑,似乎知道自己将不久与人世,却已经麻木。

    因为她唯一的寄托也没有了。

    皇上不准十四进京。

    皇后劝他的时候被骂了一顿。

    “善妃,你去和皇上说一说吧。太后似乎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皇后把这个烫山芋扔给了我。

    宫里面又被一片愁云笼罩。老皇帝才崩一年不到,新太后又快薨毙。

    傍晚的时候,就奉了皇后的旨意来见皇上。

    他正在吃晚饭。很简单的饭菜,吃的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用过饭了么?”他问我。

    总觉得这样说话就拘束了许多,我只好端出皇妃的架子,说:“回皇上的话,臣妾已经用过饭了。”

    他已经扑哧笑了起来:“这样听你说话真是难受。有事情么?”

    看见那些太监和宫女都退得远远的,我在他身边坐下,伸手为他布菜。

    一边缓缓的说:“皇额娘最近不太好。”

    他停下筷子,微微蹙眉:“皇后前几天已经说过了。敲边鼓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后和太后的念头?”

    我笑了起来:“皇上在说什么呀,臣妾是想说,太后的病情毫无起色,不如让长生过来瞧瞧。若皇上同意,臣妾明天就将长生从怡亲王那里召过来。”

    他看着我,迟迟才叹息着说:“就让长生来为太后看看吧。可是,阿离,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见风使舵了?”

    我并不惊讶——以他的智慧,我这样拙劣的掩饰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安静的告退,他在我身后说:“罢了,明天准十四福晋进宫请安吧。”

    冬天最冷的时候,太后薨。

    临死的时候,她的神智并不清醒,握着皇上的手,一直在叫“禛儿,禛儿。”

    或许她叫的是另一个儿子,她忘记了十四的名字不再是胤祯,而是允禵。

    圆明园·送春

    雍正二年的春天来得很迟。终于等到把白色的孝都脱掉的时候,皇上移驾圆明园。

    我在圆明园里住的地方,是我自己挑的。尤其是我在宫殿后面的布置——在一处种满竹子的高地上。

    高地上引了活水,顺着高地蜿蜒而下,流入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泊周围稀稀疏疏种了一些桃树和樱树。矮矮的篱笆墙圈起一个小院落,院子中是一座完全用竹子建成的二层小竹楼。竹楼后面是竹林和带轱辘的井。

    正是春天的时候,桃花和樱花一边盛开一边凋谢,落在水中,竹林青翠,寂静无声,只有鸟雀偶尔飞过。

    这是我的世外桃源。

    初夏和弘昼常常会跑到竹楼的顶上,躺在上面听我弹琴。

    更多的时候,是我一个人。穿着素色的裙子,盘腿坐在竹楼上,听细碎的鸟鸣,数我一生每一个春天里的每一道春光。

    会不知不觉流泪。

    并非自怜。

    还有很多人比我活得更痛苦。至少,我还可以坐在这里,消遣春光。不负春光。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我突发奇想,给我的丈夫写了一封信。不是平时的问安和请示,而是像一封情书。

    第一次给他写情书呢。

    我这样对他说:

    从前有一个叫王禹偁的人,在黄冈这个地方建了一座竹楼,并为此写了一篇文章。我倾慕他所描述的情景,所以在我住的宫殿后面也建了一座竹楼,就如王禹偁所说的一样,适宜弹琴,琴声和谐流畅;适宜吟诗,诗歌清新高远;适宜对弈,落棋清脆动听;适宜投壶;箭筹铮铮作响。这些都是由竹楼助成的。

    在这样的春天里,不需要任何外物,只是呆在竹楼上,也会觉得过得很愉快。

    我常常坐在屋顶上欣赏日落。就会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

    知道你政务繁忙,却还是希望你能来,和我一起看一次日落,或者一起弹一弹琴——当年我想学琴,也是因为你啊。

    如果你要过来,请带上美丽的茶具——我知道你最近命令工匠刚刚为你造了一套漂亮的青瓷茶具。

    我真希望你能来。

    不必给我回信。

    我会等你到这个春天结束。

    署名是阿离。

    然后开始等他。

    第三天的时候,另一个人来了,是弘时。

    我正在湖边的桃花林里午睡。有小小的风吹过,我睁开眼睛,弘时正站在湖边。风卷起花瓣在他身边飘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微笑着对着他的方向说。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你刚才睡着的时候,也微微笑着,似乎有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我笑了起来:“真的?可能是因为我在等一个人吧。”

    弘时的眼睛里黯淡了一点:“那一定就不是我了。你已经知道我要到江南去办差了。”

    他刚被派了差事,去江浙督察漕运和官学事宜。同去的,还有弘历。

    “你要小心。”一想到弘历也和他一起去,心里就觉得不安。我的弘时啊,真希望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只可惜,我似乎再也看不清楚他的心事了。只好琐碎的嘱咐一些小事情。

    “这个送给你。”他取出一个小小的袋子给我。

    我打开,里面是晒干的绞股兰。

    “我自己种的。你来宫中之后,我留意了一下,你没有再种,所以就带一些给你,”他说,神态有些局促,“不知道有没有你以前种的好。”

    这样细心的男人,恐怕世界上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细细的闻着说:“很香啊。比我自己做的好。”

    想了想又说:“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让小宫女拿出一张小几,和笔墨,拿出自己的空白扇子,在扇子上题了一首词。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注1)

    他用扇套套好,放在袖笼,眉间似喜似悲。

    送他离开时,他微笑着问:“想要我给你带什么?”

    我怔住了。

    多少年前,十三也问过我同样的话,一样的春天,一样的道别。那时小楼还没有离开,十三健康快乐。一切圆满幸福。

    “善玉?”他轻声唤我,小心的伸手碰了碰我的肩。

    我缓过神来:“三阿哥,你叫我什么?”

    他的脸红了。

    我轻声叹气:“罢了。你去吧。我不要带什么。”

    转身离开,心里惆怅暗生——这是一个轮回吗?这个年轻人,会像他的叔叔一样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命运中吗?

    于是登上竹楼,焚香默坐。

    过了两天,我在竹楼的窗前挂上一个竹风铃。躺在榻上,看阳光明媚的穿过风铃,在竹窗上投下班驳的光影。

    然后那一片阳光被一个黑影遮住。

    我依旧躺在那里。直到那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你的信写的很好。所以想来看看。”

    我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仰视着他:“喜欢吗?”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衫。手里提着一个小布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