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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没有眼力的家伙……让您见笑了，尊敬的墨完巴阁下。”
喝退了护卫人员之后，安德立刻转回了身来，恭敬的想一身火红的来着欠身示意后，安德如此说道。
“小家伙，你不用拿话来套我，我还不至于对这些毫无反抗的卑微存在下手。”
化身人形的太古凶龙墨完巴瞥了安德一眼，然后将安德那点小心思清楚的点了出来。
“呵呵，您是如此的睿智……阁下，您突然来访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吩咐么？”
被墨完巴点破后，安德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想法，他呵呵笑着拍了墨完巴一下马p后，又赶紧问道——虽然的确是墨完巴给的他那个泰坦之脑，但安德可不想多跟这位凶名远播的红龙打太多交道……小命要紧。
“事情倒是的确有一点，不过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之所以来找你这个小家伙，只是顺路而已。”
墨完巴上下打量了安德一番，发觉安德没有一点问题之后，在心底里偷偷舒了一口气的他，干脆跟安德打起了哈哈。说完话，墨完巴也不管安德是否愿意，他直接就走进了安德的卧室，找了把椅子翘着腿坐下。
“小家伙，你不介意陪一个已经开始回忆往事的老家伙说话话吧？”
将两条腿架在安德书桌上后，墨完巴看着还站在卧室门口的安德嚷嚷道。
“当让……不介意。”
安德能这么样？他只能走进屋子顺手关上门，规规矩矩搬了把椅子坐下。
“哎，主位面已经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我觉得累了。小家伙，你说我该怎么办？”
安德刚座下，墨完巴就劈头盖脸的丢过来一道难度很大的问题。
“阁下，我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想只要您愿意，就几乎没有人能够阻止您远离这些纷乱吧？”
安德想了一下，才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他一个太极推手就将问题推了回去。
“我愿意？小家伙，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除了那个不知所在的时空之x，没人能够自由自在……算了，这些话说了你也还不明白。我真是要死了，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话呢？”
墨完巴又瞄了安德一眼，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变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时空之x？！……呃，这是什么东西？”
安德差点没跳起来，他本以为墨完巴不知道时空之x，所以才把可能是钥匙的泰坦之脑给了自己。可听了墨完巴刚才的感叹，他分明是知道时空之x这个东西的啊，所以安德忍不住就惊叫出声，好在他反应速度够快的在后面又补了一句话，将惊呼变成了疑惑。
“你好像很感兴趣？我今天心情还好，就跟你说说这个东西吧，将自己的知识传承下去也是一种美德吧。恩，传说时空之x……”
墨完巴并没有发觉安德的不对劲儿，而只是感觉到了安德那浓浓的求知欲，看着安德充满了渴望的脸庞——墨完巴不知怎么就是心中一动，本打算保守秘密的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就开始向安德讲述他所知道的时空之x。
第三十章 痛苦抉择
黄昏将近，安德依旧单手握拳侧撑着自己的下巴，宽敞而奢华的卧室早已寂静无声，太古凶龙墨完巴早已鸿飞袅袅不知所踪。
但与墨完巴将近一中午的交谈，终于让安德了解到了更多关于时空之x的秘密——相比于斯芬克斯简略贫瘠的回答，墨完巴知道的内容完全可称为详实与细致。
原来，虽然泰坦神族们并没有找到时空之x，但是关于时空之x的特性他们却是知道的七七八八，这个由创世神直接创造出来的巨人种族，他们脑子里本就一些关于天生就存在的远古记忆。关于时空之x的内容，泰坦神族十二主神的灵魂中都有或多或少的记忆，这些铭刻于灵魂的记忆虽然都并不完整，但通过十二主神有意无意的透露之后，时空之x的秘密就这么流传了出来。
安德甚至知道十二泰坦为什么会将这个秘密透露出来，因为他们长时间的寻找都没有找到时空之x，所以基本上都已经对时空之x失去了想法。将各自知晓的那一点内容讲述出来让其他神族知道，或许……让那些普通的泰坦神族去砰砰运气，还真有可能找到时空之x。
至于时空之x找到之后，那个发现的普通泰坦神族会怎么样，就不言而喻了。只是可惜，泰坦主神们大概想不到，他们遍寻不到的时空之x竟然隐藏在亡灵位面，而且还被依阿佩托斯无意之间给找着了！
而压根不知道安德已经发现了时空之x的墨完巴，很干脆的就将他知道的所有关于时空之x地事情，一股脑的将给了安德听——说起来。墨完巴多少还是有些小心思，曾经也疯狂寻找过时空之x的墨完巴，希望安德能将他的想法延续下去，去继续寻找那个虚无缥缈的时空之x。
呵呵……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偶然见过几面的家伙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老了，老了啊，我居然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古怪的家伙，到底跟我说过一些什么了啊。
雷鸣城之外某处无人的山巅，重新又恢复了巨龙状态地墨完巴十字状的瞳孔倒映着白雪皑皑的雷鸣城。苦恼的甩了甩硕大地头颅又咧了咧嘴角后。墨完巴终于放弃了继续回忆的打算，今天已经回忆了太多的事情，他不打算再了。
一声震彻寰宇的龙吟过后，墨完巴那幅巨大的龙翼延伸开来。两条强健的后肢用力蹬了蹬地面后，他终于排云而起，振翅飞向了海天交接的远方——那个在海里窝了几千年地家伙，好像也有些蠢蠢欲动了，必须……去看看情况啊。
这一个月里，那个降临天使跟瘟疫妖女纠缠不清、奥匈帝国那个明显也是雷神神仆降临的家伙，突然袭击了恶魔大军的后方。鲁格与克虏伯合并即将完成，不死巫师协会的那些家伙不知所踪、地下城的卓尔们也蠢蠢欲动……乱啊！
飞行中地墨完巴。突然生出了一种力不从心地无力感。他并不是什么维护世界和平地正义使者。而只是不得不这么做啊……
气韵悠远地龙吟声。将安德从恍惚状态中惊醒了过来。扭头环顾了一下昏暗地四周后。安德走到了那盏由十三只蜡烛构成地银质烛台边。依次点亮地烛光让房内重又变得温暖和光亮。
将烛台放置在书桌上之后。安德又找来了鹅毛笔与草纸。提起笔又沉思了片刻后。他才有重新为鹅毛笔沾上墨水。一行行龙飞凤舞地汉字便跃然纸上
关于时空之x地情况：
1、时空之x。可以让人回到过去并改变过去。
2、时空之地时间。独立于外部世界处于静止状态。时空之千万年。外部世界不过一弹指。
3、在时空之改变过去地事，将会直接改变现实世界中的一切，没有衍生出平行世界的说法，任何改动都会影响现实的世界历史走向。
4、进入时空之x的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神还是卑微的凡人，都无法将自己现在拥有的任何东西带进其中。因为回到过去的闯入者，所拥有地物品在其试图改变地时空中，要么还没被制造出来，要么就是还属于其他人。
5、在时空之x中获得的一切。不可以携带出来。但可以藏在某处秘密地地方，然后在返回后再去找回。
5、在时空之x中被杀死。就是彻底死亡……无论灵魂还是都会被时空所抹杀。
6、闯入者离开时空之x的方法——寻回时空之匙。
写到这里安德便停下了笔，他已经写出了最关键的内容，其他的事情不重要了。
“安德，这个险你要不要冒？”
出神的看着写满字迹的纸张，安德在轻声的问着自己。
“一旦死在里面就是彻底的死去，现在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去冒险？理由——给我一个必须去冒险的理由！”
贪生怕死的那一部分思想率先跳了出来，试图让安德放弃这个可能会放弃这个可能丧命的想法。
“理由？理由是你必须去拯救贝露丹蒂，理由是你现在甚至连自保都做不到，不说什么死神海德里希，不说拥有神格的神仆——随便来个人类的巅峰强者，或者来一个巴洛炎魔统帅那样的家伙，就能轻松将你安德彻底毁灭掉！安德……你难道喜欢现在的生活么？你难道喜欢在强者们面前摇尾乞怜故作谦卑么？！”
不甘于现状的激昂与骨子里隐藏着的傲气，紧随在贪生怕死的想法之后纷至沓来，它在咆哮嘶吼——男子汉生于天地间，就该无所畏惧、就该生作人杰死为鬼雄！
“喜欢现在的生活么？呵呵——曾经我也骂过我们的那个政府，说过些酸溜溜的牢s话。可是……那毕竟是一个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多大威胁的社会啊！现在……为了不被杀，我必须去杀戮比我弱的亡灵、去杀戮那些活蹦乱跳的所谓魔兽、甚至去杀人！是的，我是可以在比我弱小的家伙们面前傲慢强横，可是在比我安德强的人面前，我却真的是只能……只能……”
不知不觉之间，安德的双拳被他攥的咯咯吱吱作响起来，过往发生的那一幕幕又鲜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猎物们绝望的哀鸣、强者看草芥般的目光……
“妈的！谁会喜欢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老子曾经是人，老子曾经是有血有r能哭能笑的人啊！有这样改变一切的机会，我他妈还犹豫什么？为什么不用？为什么不试试？！”
混乱的思想，差一点让安德又一次陷入了亡灵狂乱的状态，他痛苦的用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整个人竟在宽大舒适的镀金座椅上缩成了一团。这一刻，安德是那样的无助与悲伤，也是那样的想改变自己的现状
没有人的心灵会一尘不染，经历的越多心灵就会越疲惫，当心灵疲惫到无法忍受的极限，任何疯狂的举止与荒诞的言行，都是可能。
“老子不要做亡灵、老子想回家、老子还是处男……”
空荡荡的卧室中，在座椅上缩成了一团的安德，无意识般的低声吼叫着，他的眼神与动作竟像极了一头受伤的野兽。一直以来被安德严严实实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真性情，在这个左右为难的时刻，竟井喷般爆发了出来——判若两人的模样，足够让所有熟悉安德的人，大概都无法将现在的这个安德，与他们印象中的那个安德等同起来。
粗重的呼吸声，低沉的咒骂声不断被安德发出。
良久……
或许是发泄够了，紧紧缩成了一团安德，肢体有渐渐舒展开来，他那散乱而浑浊的瞳孔中渐渐又变的清澈又明亮起来。终于，安德抱着脑袋的手松了开来。
“……是龙潭虎x还是d天福地，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一丝淡定之色划过安德的眼眶，他轻轻的将自己整理好的那张写出了时空之x要点的纸张拿了起来，放在手里轻轻掂了掂后，安德将这张纸凑近了摇曳不定的烛火。火光燃起，安德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显得那样的从容不迫，那里还有刚才那惶恐无助的模样？
第三十一章 邻家有女未长成
“你决定了？”
狮身人头的斯芬克斯又出现在了安德面前，在她旁边那个水晶般的金字塔静静漂浮。
正忙着脱掉身上人皮伪装服的安德，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赶在被打回原形前冲着斯芬克斯笑了笑。
拆除掉身体上的所有东西后，安德从科尔德隆手中接过那枚被禁锢的泰坦之脑，他用白骨森森右手骨将泰坦之脑掂了掂，便毫不犹豫的将这颗圆溜溜的东西，架在了水晶金字塔的顶端凹槽之上。
没有意料之中的光芒四s、紫气东来、能量散逸等等等等异象发生，安德只觉得自己像是突然身处在了一部正在急速坠落的电梯之中，白色的气雾笼罩了周围让安德看不清任何的方向……
哭声。
稚嫩而低沉的小女孩哭声。
哭声，让安德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他不由自主产生了去看个究竟的念头——是谁哭的这么伤心？
细碎的哭声让时间突然停滞，失重感骤然从安德身体之上消失，弥漫整个世界的白色雾气一瞬间也不见了踪迹。
待到恢复为骷髅状态的安德看清楚一切时，竟不由自主的就愣在了原地——的大地、枝叶凋零的针刺荆棘、枯萎的黑色玫瑰、锈迹斑斑的金属护栏，还有……蜷缩在地上向隅而泣的小女孩粉红色的天使羽翼，还有那头披散于背后的赤红色及臀长发，安德那里还会不知道这个哭泣的小女孩是谁？
“……小姑娘，你为什么哭泣？”
安德见不得别人哭。特别是见不得女孩哭。所以他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自己已经穿越时空地事实。他用最轻柔地模式向背对着自己哭泣地小女孩发出了意识流。
感受到了安德地意识流后。背对着安德哭泣地小姑娘慌忙地伸手擦掉了脸上地泪水。接着才像一只受惊地小兔子般转过了身来。转身过来地小姑娘。让安德有机会看到了她少年时模样——年幼地贝露丹蒂虽尚未长成。但那幅倾城倾国地容颜却已初具模样。好一幅梨花带雨地惹人怜爱地萝莉模样。
“你是谁？为什么……”
上下地打量了安德一番后。萝莉版地贝露丹蒂先是拍着胸口舒了口气。然后才又疑惑了皱了皱小翘鼻子问道。
“为什么。你身体上有我父神地味道？”
小萝莉说完这句话。便扇着两只尚只是粉红色地天使羽翼飞到了安德身边。不知为什么——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贝露丹蒂却觉得安德不用伤害她、绝对不会。
为什么有你父神地味道？
这个很直接的问题，终于让安德想起了自己现在身处于何处——我的魂火中，有你父神达纳特斯一半地神格，甚至还有几根骨头也是这样情况啊。不过，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向你解释呢？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父神派来的吧？自己跟母神一起去主位面打仗，却丢下人家不管。讨厌死了……不过，你怎么会说话呢，你明明还不是亡灵君王哦？”
正在安德忙着想借口的时候，萝莉版的贝露丹蒂却已经为他想好了合适的身份，低声抱怨了自己的父母一句后，小萝莉的注意力竟然又转移到了安德的身上，她似乎对安德有清晰的意识很好奇。
“小姑娘，按照主位面地规矩，不询问别人的姓名就胡乱套问别人的秘密。是很失礼的行为哦。”
安德的魂火闪了闪，他很想做出一个笑容，但是他的骷髅脸让他根本做不到这些。不过，这份笑意，却通过了安德略带调笑的语气，传递给了努力扑扇着羽翼以保持能和安德平视的贝露丹蒂脑海之中。
“骗人，主位面的那些长耳朵，才没有这样地习惯呢！”
很可惜的是，安德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时空。所以他的谎言被对面的小姑娘毫不客气的拆穿了。
“长耳朵？人类的耳朵好像不是很长吧？”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安德，居然还疑惑的问了一句。
“嘻嘻，你好笨哦。长耳朵说地是精灵嘛，对了人类是什么？”
小萝莉咯咯笑出了声，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地眼眶中还有没有擦拭干净的晶莹泪光在闪动。
“小丫头，你、你是说现在统治主位面地，是精灵族？！”
反应过来的安德差点没跳起来，因为按照那份米娜雅公主给的小册子逆推，精灵王朝是在大陆新历前3888年覆灭。而自己原本处在的时代是心里3334年。将两个数字叠加起来就是说——自己来到了至少七千年前的亡灵位面！
难怪……难怪自己见到的贝露丹蒂，是这么个只有六七岁模样的小萝莉了。
对了。现在的亡灵位面统治地位者应该还是泰坦死神依阿佩托斯吧，怎么这个时侯贝露丹蒂的父母就已经是神族了？
明白了自己所处时空的安德，同时也产生了新的疑问，他还真是不太清楚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一切事情。不过……本领主不是碰到了可以打听的人了么？目光重新有落到了萝莉版贝露丹蒂脸上的安德，又发觉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
“你刚才果然是骗我，你明明连主位面由谁统治都不知道。最讨厌骗人的人……我、我不跟你玩了！”
萝莉版的贝露丹蒂，虽然没有了月牙湖边那媚骨天成的模样，但是却多了几分童趣与天真，这撅着嘴说要不跟安德玩，但目的明显只是让安德自己老老实实认错然后把名字说出来，最好还能夸奖几句她见多识广的可爱模样，却是另一翻让人喜欢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可爱的贝露丹蒂小姐。这是我的错。我郑重地想你表示道歉——”
既然如此，安德也乐得随了小萝莉的心意，他边折腾出一通繁复的人类贵族礼仪动作，边故作一本正经的向贝露丹蒂传递过去自己的意识流。
“一点都真诚，连叫名字都不说……”
小萝莉蒲扇着两支粉红色地稚嫩羽翼。粉嘟嘟的小脸蛋却故意绷的紧紧。
“咳，失误失误！我的名字叫做安德，这下总没有问题了吧，我的小公主？”
安德一拍后脑勺，他咧了咧白骨森森的颌骨，然后装作可怜巴巴的继续逗着小丫头。
“噗嗤——算了，我就大人大量放过你一次吧！安德……一点都不好听，在泰坦神语里面，安德的意思是呱呱叫的白乌鸦哦。”
小萝莉原本想继续煎熬安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