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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的。“哎,看来我得扭转你的不满才行,来——”他把她牵到筝前,道:“我来陪你弹奏一曲,当你的夫子,指点你指法如何?”

    “你要我弹筝?”她犹豫起来。“这……这……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你先前不是想学?”

    “我……我突然不想学筝了。”、心虚的云彩爬上她的脸蛋。

    “不想?为什么?”眼神一沈,盯看她的反应。

    “因为我……我没有、心情……”

    “没有、心情……”他执起她的小手,把玩著她纤长细柔的指头。“还是不喜欢我来教导你……”

    “不是不是的……”她试著要抽手,可他却紧握祝“你多、心了,跟你没有关系的,是我——是我自己不想学。”不能露出破绽呀,婆婆说只要挨过几日,找到逃走的机会,一切就会雨过天晴了。

    二这样?“

    “对呀!”

    他将她的手放在唇办前,“记一记吻著她洁致的长指。”你没有骗我?“

    她脸“红,道:”没、没有,我没有撒谎,所以——所以——今儿个就别弹筝了。“

    “不成!”刀削似的冰冷骤出。

    “不成?”她硬是吞下紧张。

    “我、心情好,想教你。”他把她牵扶上座位。

    “可是……可是……”韩纱挣扎著。可是他硬是簇拥著她的肩膀,迫她入座,根本就违抗不得。

    “坐下。”

    “不要。”她想起身。

    伏衣按住她,不让她动弹。“想学好琴艺就必须吃点苦。”

    “我不学,我不想学了,你不要强我……”

    韩纱的拒绝他恍若未闻,只道出他的坚持。“我现下就教你弹奏一首断魂帘”。“

    一听这曲名就让她毛骨悚然,再想到婆婆提醒地不许让伏衣的邪魅玷污了她纯洁的、心灵,她坚持反抗。

    “不弹、不弹,你别我弹筝了。”纤丽的身子剧烈地抗拒著。

    “静下、心来跟随我的节奏。”铁钳似的手臂却由身后楼住她,制住她的抗拒,还擒住她的手,硬她的手指拂过筝弦。

    “不要,不要啦……”她奋力想抽手,可是伏衣却硬她的手指去勾、去托、去抹、去撮著筝弦,残酷地硬她弹奏。

    “不要……”

    他仍是无动于衷地强迫她。

    韩纱紧咬住惨白的下唇,血印子随即细细地浮出,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十指硬是被伏衣强迫地去拂弦,不消一会儿,她的指甲断裂掉,手指也裂伤开来,血y滴落在筝弦上,烙下血腥的合影。

    “好痛。”她终于忍耐不住地哀咛道。

    “指法不对当然痛。”他事不关己地训诫著她。

    “你好残忍,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恶毒,你好坏。”力气嬴不了他,也说不动他,由他去吧,随便他了。

    韩纱不再抗拒!任由他摆弄手指。

    “认输了上她一副任由他予取予求的神态让他的、心思杂还起来。

    她紧紧咬住唇,情愿流血,也不再张口答腔。

    “不说话?”他停下手,转而托起她姣美的下巴,瞧见她脸上的青白与眼剩中的无奈,杂的、心思漫扬成厌恶-他不喜欢看见她这种表情。

    韩纱仍然不应声,大大的眼瞳里只凝聚著深深的无奈,似在哀悼她为什么会遇上这个冷血邪魔?为什么?

    “你觉得失望了,也后悔当时求我救你?”口吻虽然填充著浓烈恶意,但已不再那般的冰凉。

    终于,她恨恨地启开朱唇道:“没错,我错了,我好后悔,我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向你求救,是我笨。”她坦白不讳,承认自己招惹到煞星。

    对于她的直言,伏衣反倒纵声大笑,从来没见过这么天真的女子,天真到胆敢与他对抗。

    打从被曲难休收养至今十余载,身处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人与人之间没有真心,有的只是相抗衡,尤其宗义子都费劲心思地向曲难休争宠,积极地博取他的另眼相看,为了预防成为“尸体”,唯有壮大自身的实力。

    所以他不信任人。

    而身边人也只敢对他唯唯诺诺。

    但自从遇见韩纱以后,一切都变了样。

    “纱儿,你很有趣,也很坦白,我愈来愈不想放开你。”跟她相处会有喘息的空间,会让他觉得日子过得较有意思。

    韩纱却拚命摇头。“我不想跟你在一块,一点都不想,不想不想。”忍著手指的痛楚,她执意道。

    他捧住她摇晃的小脸蛋。“放聪明点,从现下起学会适应我,以后才不会难受。”

    他怎么死性不改?!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乎我?”他怎么那么黏人哪?

    “不可以。”她愈想离开,他愈要擒拿住她。

    “真的不可以吗?”韩纱失望地垮下小脸,眉宇因指上的疼痛而拧缩成一团,伏衣伸手抚平她眉间的摺皱,不想瞧见她难受的模样。

    “手指很痛?”他温柔地问她。

    她恨恨地瞪着他,不想回话。

    伏衣取来药替她摸上,一指一指地帮她上药。

    韩纱怔怔望著他温柔且细心的动作,他总是伤人之后再救人。

    这有什么好处呢?

    实在无法理解?

    “好奇怪,你这人真的好奇怪,我完全不能了解你……唔。”她忽然垂下蛲首,软软的身子向后颓倒。

    “怎么了?”胸口倏地揪缩起来。

    “我觉得好累。”她虚弱地道出难受的感觉,再也支持不下去了,打从被他掳来之后,情绪便绷得好紧,每日都在跟他“战斗”似地,觉得很不快活。

    “累?”

    “好累好累呀……”她不断不断呢喃著,纤细的肩膀俨然快被无形的压力给压垮掉。

    伏衣将她抱起来,而疲惫的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对抗。

    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回头时,她已然沈沈睡去,可是睡相极不安稳,彷佛仍被梦魇给困住,眉头一直深锁著。

    他坐在床沿,静静凝望她不安的睡容,食指轻抚著她的小脸蛋,一触,她的身子竟也惊悸了下,人虽未醒,不过肯定又加深她的噩梦。

    “我,伏衣,是你的梦魇吗?”他幽幽地问。指腹依然在她的脸颊上滑移,之后,他褪下鞋子躺上床榻凝望她,再道:“如果我真是你的梦魇,那你只好苦个彻底,直到我遗弃你的那一天到来为止。”一字一句净是把她绑住的宣告。

    突然惊醒!

    韩纱一睁开眼,立即又被眼前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孔给吓一大跳!

    伏衣怎么侧卧在她身旁睡觉?

    他闭著眼睛沈沈睡著,缎般的黑发垂在他肩上,让他显得极为优雅。上苍对待他显然是特别眷顾的,绝美的面孔找不到一丁点瑕疵,完美无瑕得像是尊菩萨雕像,美得令人想要膜拜。

    如果有人瞧见他的睡颜,肯定会相信他是一位下凡的神仙公子。

    只要他不张开眼睛,就不会流露出令人发寒的残虐气息,更不会让人瞧出来那对黑眸底下所刻画出的诡异邪魅。

    只要他静静地睡著,别醒过来,就会让人著迷、让人、心醉,只可惜他还是睁开眼皮了。

    “叹……”韩纱觉得可惜地叹出长气。

    “叹气?”饶是伏衣也被韩纱突如其来的态度给弄糊涂了。“为什么对著我叹气?”

    “因为我喜欢看你闭目沈睡的样子。”她老实道。

    “为什么?”他兴味盎然地问。

    “因为看起来无害又善良。”她再度诚实回答。

    伏衣笑颜漾深了。“你也真可爱,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后没有呼天抢地地担、心你的名节,反而在研究我的睡相。”就说他抓到一个宝贝。

    “哦……”直到他提醒才觉得不对劲,可是又如何,两人和衣躺著、睡著,没有逾越,也没有少掉一块r,不疼不痛地,她为什么要呼天抢地?

    她憨憨的娇态真的好可爱、好纯洁。

    “太有趣了,你很会勾引我。”他忽然道。

    “我勾引你?”她吓一跳,她哪会?“对上他饥渴的眼瞳,不禁打了个战栗。

    “你不”来,起身了。“他把她扶下床,唤来佣人送进梳洗用具以及早膳。

    在盥洗完后以及用完早膳,伏衣又拉著她踱进花园内。

    “你要做什么?”感受得出来伏衣的、心情极好,不同于过去的y沈。

    “弹筝。”

    她一惊,硬是停下脚步。“你又要我学筝了?”

    “这回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想为你弹奏一曲。”

    “为我弹筝?”

    “走吧!”韩纱被他簇拥进花海之中。

    第六章

    筝弦舞带出柔美的曲音,舒服自在的感动弥漫著整座庭园。园子里的娇媚花朵在伏衣的曲声下好像绽放得更加艳美、更为妍丽,伏衣弹筝的功力似乎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韩纱的大眼痴痴地望著他,眼皮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澄净的眸子只专注于伏衣弹筝的模样,她发现自己又一次爱极了伏衣此刻无害的模样。

    原以为他又会弹奏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曲风,没想到——“好听极了,这次你弹奏的曲调让我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点邪气都没有。”待他弹毕后,韩纱老实地道出心中感想,这般悦耳的曲音让她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不断地在引诱我吻你。“俯下的脸庞满风雨欲来的情欲,看起来好美好美。

    “你、你在说笑的吧……”她口干舌燥起来,下意识地以舌尖舔过唇瓣。“瞧,又来了。”

    “我没有……唔……”他的唇即覆盖上她的,蚀骨销魂地纠缠住她轻颤的樱唇不放,而后又轻轻如羽地魔擦唇片,以着强硬却也不失柔软的办量品尝着她和香甜,直到她不再恐惧,不再一心想逃开为止。

    直到满足后,他才放开她的小嘴。

    韩纱一脸滚烫,气喘咻咻地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做的。”他又在她的额头烙下一吻。

    韩纱气息s乱,却不觉得愤怒,因为她这很温柔地对待她,态度也会怜爱,致使她坠入她的召吻下,无法抗拒。?

    “没有邪气?”黑眸迎上她的眼,这妮子讲话会不会太过直接?

    她绽颜一笑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吗?”她反问他。“你在弹奏乐曲时总会融入你本身的性情,可是你性子属邪,脾气又不好,所以弹奏出来的曲调总是会吓坏人。”她继续直言不讳地道。

    “是吗?”说她呆,倒还分析得挺透彻。

    “对,就是这样。”就如同相由、心生的道理。

    “在下受教了。”

    见他不气不恼,韩纱更加开、心,今天肯定是个好日子。

    “你只要保持这份好、心情直到永远,那么就完美无瑕了。”她鼓励他持续下去。

    “你哪时候变成夫子来著?”这丫头真好玩。

    “我是希望你好,生活过得愉快,那么你身旁的人也就可以快乐过日子。”别老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伏衣眼波一转,反而要求道:“那么你可否做到,一辈子对著我笑?”

    她怔住,迟疑了。“对你笑碍…那也要我开心才行,可是你……你常常让我感觉很难受。

    “是吗?”

    “对啊!”她大肆批评他。“所以我才希望你改变脾气嘛,你是主子,主子性情乖戾,自然会殃及下属。”

    “你很不公平,总爱把罪过推到我头上来,我会又邪又坏,也是别人先对我不义。”他好心情地诉说他使坏的理由。

    “可是你很强呀,可以承受别人对你的不公平,既然你这么厉害,心胸何妨放宽大一点呢。”强者自然得承受较多的折腾。

    他拂过筝弦,不愠不火的音符流泻而出,如同他此刻令人捉摸不著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承受?”

    “因为你很厉害。”

    “就因为我厉害?”她太单纯,不懂尔虞我诈的世界。“但是强者通常都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人们总是欲除之而后快。”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应付所有的挑战,我对你有十足的信心。”

    “你果然把我当成是下凡神仙。”她的单纯有时让他完全没辙。

    “我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位好神仙……”

    “公子。”一道沈硬的呼唤忽然从走廊的一隅传过来,和谐的氛围顿时散了开来。

    韩纱高涨的情绪也忽然坠落,才一句话,不安的气息已经酝酿完成了。

    “路止有事回禀。”来人走到伏衣面前,躬身“揖。

    韩纱瞧见他的脸孔,诊异极了。“你……你不就是上回在琴房吐血的公子,你身体没事了吗?你都好了啊?”上回他受伤颇重,她还担心会不会出意外。

    “纱儿,你不需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伏衣冷淡地阻止她关怀他。

    路止脑袋垂得低低,虽然听见韩纱的关怀问候,但没有公子的命令他绝对不敢随意搭腔。

    “我只是问候他罢了。”需要这么紧张吗?

    “连问候都不成。”他厉声道。

    “你好无理!”刚才的温柔果然只是昙花一现!她该了解他的无情。

    伏衣也不恼,只是回头望著下属,命令著一直不敢妄动的路止。“路止!你说下去。”

    “是。”他不拐弯抹角,直接禀道:“公子,属下已经查到聚情谱的下落。”

    此话一出,韩纱重重一震!

    “聚情谱”?他们在找“聚情谱”?

    “怎么了?”伏衣察觉到她的异样,询问道:“你知道什么是聚情谱”?“

    “我……我……”她倒抽口气,怎么办?该怎么回答才好?

    “嗯?”

    “我——我知道。”

    “你怎么会晓得?”他玩味地再问。

    韩纱吞了吞口水,才孝心翼翼地解释著。“婆婆传授我琴艺时曾经提过这首曲子,她说学琴者最梦寐以求的便是得到聚情谱的乐谱,可是这首曲子是首不传之秘,而且有百年时间不曾面世,没人知道它流落何方,甚至有人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聚情谱的存在。”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学筝者都知晓这首乐谱的特殊。

    “所以,刚刚听到他提到聚情谱时才会吓一跳。”

    “你想不想知道这首乐谱的下落?”

    “想。”她颔首。

    “路止,说下去。”

    “是。”

    韩纱暗暗松了一口气,伏衣作梦也不会想到“聚情谱”的谱曲正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方才乍闻这消息,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露出破绽来,没想到伏衣并没有追问下去。

    有些奇怪?

    像伏衣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没想到要追问下去呢?

    难不成他太过自负了,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公子,请过目。”路止恭谨地呈上一块不规则的羊皮卷,这块羊皮显然被抢夺过,才会被撕成好几块。

    而路止所呈上的羊皮卷上刺有数十小节的音符,若是按照羊皮卷上的音谱弹奏的话,音律肯定非常玄妙。

    '这块羊皮是从何处得来?“伏衣眸光敛深了。

    “凤阳城,是从一位名妓的手上取得。”

    “名妓。”青楼龙蛇杂处、卧虎藏龙,许多不可能发生的轶事都会在青楼中展开,而路止会在烟花之地发现“聚情谱”的下落,他并不意外。“有没有问她这块羊皮卷是从何处取得?”

    “问过,但她不答。”路止害怕地跪下。

    “不答?”

    路止连忙解释道:“此妹名叫凤晚,虽是名妓,却是卖艺不卖身,并且她还精通施毒,除非有她同意,否则无人可以近得了她的身,我也是经过一番波折才拿到这块羊皮卷。”

    “她有没有弹奏过全首聚情谱?”那名凤晚应该也是非常人。

    “不清楚,属下得到这块羊皮后就立刻回来禀报,请示公子下一步的行动。”

    他立即下令。“掌握地的行踪,我去会会她。”

    “是。”路止领受命令立刻退下,前去监视凤晚。

    “看来得走一趟凤阳城了。”伏衣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韩纱,她的表情好像很愉悦。

    “你要什么时候起程?”韩纱暗自窃喜,只要他离开别业,就是给她一个逃走的机会。

    嘻,真好。

    “纱儿,你似乎很开心?”

    “我……我没有啊!”她心虚地退步,不敢正视他。“你快点去收拾行李,我要去探望婆婆。”

    “探视后,你也回房去收拾包袱。”

    “啥?”离去的脚步硬生生卡祝“你干么这么惊讶,你当然要陪我走一趟凤阳城。”他望著她惊愕的小脸蛋,不怀好意地笑开来。

    “为什么?”她怎么可以跟他去,她已经打算要逃走了。

    他眯起锐眼。“不要多问,你只要遵照我的命令便可。”

    “可是……”

    “可是什么?”

    她抢著狂跳的心口,总不能告诉他她要乘机逃走吧。

    “是什么?说下去啊,我洗耳恭听著呢!”伏衣一字一字迫道。

    “没……没什么,我先去探望婆婆,就算要去凤阳城,我也得向她说一声吧。”

    她疾步跑去找凌婆婆,请她想想办法。

    惨了惨了,现下怎么办?

    伏衣注视著她离去的脚步,深幽的眸子闪烁两簇狂烈的焰火,那是不容放过的宣言。

    “婆婆、婆婆,糟了,糟了……”韩纱手足无措地奔到床畔边,确定四下无人后急切说道:“您快点想想办法呀,伏衣公子要带我去凤阳城。”

    凌婆婆撑起虚弱的身子,满腹疑惑问道:“他要带你去凤阳?怎么回事?”

    韩纱一边扶她坐好,一边附在她耳畔悄声道:“他是为了聚情谱。”

    “聚情谱?”凌婆婆讶异地瞠大眼。

    “是啊,伏衣公子的手下在凤阳城发现了一小段聚情谱的曲谱,他要去查个究竟。”

    凌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