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行啊。单独敬姚副区长怎么行，益南区的领导们可是一一要敬到位啊。是不是？”
酒桌之上，开一些荤笑话。这在官场之上本来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体制内的女同志，也都是能够开得起玩笑的人。
话音刚一落下，旁边，张明海也起哄道：“就是，就是，林学妹。我可也是省委一期的。我和姚区长还是同一宿舍，真是伤心啊。林学妹只记得我们姚学长。竟然自始自终都没和我打一下招呼。”
一句话，所有人都起哄起来，就连王援朝也是一脸笑眯眯的神情：“小林书记，就是啊，张明海同志可也是你们一期毕业的。你这可是厚此薄彼啊。”
林妍被众人这么一调笑，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谁叫在场就自己一位女士，又是青春靓丽的未婚女性，自然是成为了众人开玩笑，起味的对象。面色刹时红了一下。好在都有酒下肚。倒是分辨不出来是因为酒的原因还是因为羞红的原因。
这时候，林妍完全没有惧色，反而笑着道：“张学长，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可是看了你大半天，都没见你主动理会我。我还以为你和姚学长都不认识我了。我哪里还敢凑上去啊，在姚学长这里就已经受到打击了，再受打击小女子面子薄，可承受不起。”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旁边的林妍，姚凯心中对林妍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让姚凯没有想到的是，旁边杜建国却是也凑热闹一般，坐在椅子上不y不阳的道：“林书记。话是不错。可是，我们姚区长可是已经找了对象了的。你这样的美女。就单独敬我们姚区长，这可是存心让我们姚区长犯错误啊。”
杜建国的话，让姚凯很是不舒服，看了看杜建国一眼，此时，杜建国仿佛是心无旁骛，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桌子上丰盛的菜肴里面。根本都不看姚凯一眼。
杜建国是什么意思？姚凯心中也在沉思起来。不管是不是玩笑话，可让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尴尬，这倒是不争的事实。杜建国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就连旁边和他一个派系的熊志明，都有些不高兴起来。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而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王援朝更是已经皱起了眉头。
好在岳州的周凤鸣随即接过话题道：“呵呵，杜书记严重了。小林和姚区长这可是正常的同学之间的交流。我相信姚夫人不是河东狮。另外，我们这次过来可是带着重大的学习任务来的。和姚区长搞好关系这是应该的嘛。这不，我们蒋书记在我们来的时候就特意吩咐小林书记，要对姚区长施展一下美人计。务必将益南区旧城改造的经验全部带到我们岳州去。不施展美人计的话，我们怕姚区长藏私啊。”
第134章 契机
“老姚，今天那杜建国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竟然当场说出那样的话语。根本一点副书记的水平都没有。哈哈，看熊志明那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就想笑。”酒宴之后，姚凯和张明海等人一走进姚凯的办公室，张明海就说了起来。
姚凯微笑着走到饮水机给自己，给张明海和蔡新华倒了一杯浓茶，益州下梅山县特有的黑茶，经过开水的冲泡，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姚凯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淡淡的道：“杜建国本来就是铁定在下届选举的时候要淘汰的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蔡新华也点头道：“不错，老张你叔叔在益南区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么？当初杜建国担任副书记本来就是带有照顾性质，杜建国又没有具体分管什么工作，与其说是照顾，还不如说是没有能力。现在熊志明上台，杜建国可是抓紧一切机会和时间来巴结熊志明，他可是瞄准了老姚的位置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姚凯和张明海却是带着岳州市那边的学习团的同志参观了益南区火热朝天的旧城改造工地。参观了已经改制成功的益州棉麻公司。同时，以文件和报告的形式，向岳州的同志详细的介绍了益南区旧城改造的经验和改造过程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岳州，是南湖省内交通位置比较重要的一个地市，北临北湖省。京粤高速、京粤铁路贯穿其中。旅游和工业都十分的发达。而且岳州市这几年以来也面临益州同样的问题，随着城市的不断发展，随着改革开发的深入。城区内老城区的问题越来越严重。矛盾也凸显出来。老城区，大部分企业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成立的企业。到上世纪末期之后，绝大多数的企业都已经破产，企业职工下岗的下岗。失业的失业。群众收入低，拿低保的不在少数。另外，老城区交通拥堵，建筑物老旧已经严重的遏制和影响着岳州的发展，已经到了不得不改造的地步。
这一次益南区旧城改造的成功，促使了岳州方面也下定了旧城改造的决心，这才有了这一次交流学习团的行程。
所以，带着这样的任务，可以说，能够进入到岳州学习团的人，可以肯定将会在未来岳州旧城改造之中挑起大梁得到重用的干部。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的认真。仔细的询问着姚凯等人在旧城改造方面的思路和方法。
林妍这两天更是一直都紧紧的跟在姚凯的身边，依仗着自己女性的便利身份，依仗着自己和姚凯是省委选调班校友的便利。林妍比起岳州其他的干部们都显得要放松许多。
“姚学长、张学长。我现在真是都有些佩服你们了。怎么就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这样的招商方式。你们怎么就敢做啊。这么以来。开放商和居民的利益是保证了，可是政府的利益却无形之中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这会不会对益南区乃至益州的经济产生影响？”林妍外表漂亮，可绝对不是一个花瓶。问出来的问题也很精辟。
对于林妍的问题，姚凯很清楚意思，如今，大部分的城市都是奉行的土地经济。可以说，国内大部分地方的gdp都是由地产带动起来的，土地出让，在某些县市甚至成为了当地最主要，最重要的一个收入来源。按照现在益南区这边的方法。降低土地出让金的额度，让开发商保证利益的同时，让旧城改造居民得到真正的实惠。这虽然很好。可是，却让政府的利益受到了很大的损害。
姚凯和张明海相互之间对望着笑了起来，林妍的问题，也正是当初旧城改造之前争议最大的一个问题。
张明海更是在旁边笑着道：“姚区长，你可是经济方面的专家，学妹的这个问题也只有你能回答了。”
听到张明海这么一说，旁边林妍也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姚凯道：“啊，就是，张学长不说我还忘记了，姚学长可是华清大学经济学硕士毕业的高材生。姚学长。你一定要跟我好好讲解一下。拜托了啊。”
这时候，林妍一副天真的样子，让姚凯看得有些愣神，这个学妹，也太善变了吧，说是百变女郎也不为过啊。酒宴之上的那种大方泼辣。在学习之中那种严肃认真，以及现在这种天真烂漫。姚凯都分辨不出哪种才是林妍的真正样子了。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林妍怎么会升得这么快。姚凯相信，在本科班里面，林妍的升官速度绝对是第一的。
随即姚凯也微笑了一下道：“学妹，这就是眼前利益和未来利益的选择了。诚然，如果保证政府利益的话，在这之间，要么将损害开发商的利益，要么就损害居民群众的利益。这里面，开发商的利益很显然是不可能损害的，毕竟人家是投资商，有权力选择是否投资，这样一来，就成为了目前大部分地方旧城改造之中的一个通病，损害人民群众的利益。暴力拆迁、野蛮拆迁、强制拆迁的事情才会层出不穷，才会屡屡出现，这是人民群众不满的表现。”
看到林妍不住的点头，姚凯继续道：“你可以想想，我们降低出让金之后，虽然可能有贱卖国有资产的嫌疑，可是，这个贱卖，是要看具体情况的。因为收益人最终是老百姓，这就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而且旧城改造完成之后，新型企业的进驻，无形之中也增加了旧城区的就业机会。居住当地的百姓能够从中得到更多的实惠。随着时间的增加，税收以及各种投资也会增加，长远来看，政府还是得到了利益的。所以，这就要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待问题了。我们之所以降低出让金，一个是降低了政府在旧城改造之中的投入成本，将降低的这一部分出让金事实上是隐性的投入到了旧城改造之中。这样一来事实上是三方受益。是三赢的局面，那么，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姚凯的话语，林妍也沉思起来，却是，就如姚凯说的那样，往往在旧城改造之中，政府虽然得到了大量的高额的土地出让金，可是，马上就在人民群众上访，聚会之中一点点，一点点的又投入了下来，甚至，到最后，投入的比得到的还要多。现在听姚凯这么一说，林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姚凯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钟志波的电话，姚凯随即接通了电话道：“老钟啊，怎么今天有空打电话过来了。”
熊志明虽然表达了旧城改造指挥部设立招商办公室的不满，可是，在姚凯和徐奇峰的坚持下，熊志明虽然是区委书记，却也还远远没有达到掌控常委会的局面。这事情就这么拖延下来，钟志波还是在旧城改造指挥部安心做自己的招商办公室主任。
益南区的旧城改造之所以能够这么的顺利虽然和市区两级政府的划拨资金顺利到位有关系，可是，更重要的是钟志波在招商工作上的突破和杰出表现。先不说棉麻公司这个占地面积最大的破产企业得到改组和改制。只说从省内和全国引进过来的几大地产开发商和商业巨头，钟志波的功劳就足以让他提升一个级别。
“姚区长，企业改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了，益州机械设备厂这边找到投资商了。不过对方的意思是，需要我们这边亲自去省城和他们公司的领导层面谈。我做不了主，请示一下您的意见。这事情，还是需要您亲自出面为好。”钟志波说话还是如当初那样的简练和直白。没有什么恭维的话语，一说话，永远是直奔主题。
钟志波的话语，让姚凯有些诧异，投资方要政府去他们那边面谈的事情，姚凯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果所有的投资方都这么做，那姚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每天、每月、每年都在全国各地跑好了。
想到这里，姚凯随即询问着道：“老钟，对方是什么公司，可靠性怎么样？你的意思呢？”
和钟志波这样的人谈话，姚凯也没有多少废话，同样是直奔主题。钟志波这边已经迅速的回答道：“姚区长，对方是南湖省埃克重工。省内乃至世界知名的企业。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去一次，对方看样子已经暗中派人过来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现在这么做，我估计就是想看看我们益南区政府的诚意。”
听到钟志波这么一说，姚凯心中也沉思起来，埃克重工，这可是国内知名的重工机械企业。产品不但在国内占据了大部分的市场，还远销欧美。这样的企业，也有这样的资格对政府做出要求。去一下，对自己这边也没有什么损失。或许这还是一个解决这几个破产企业的契机。
想到这里，姚凯随即对着电话里面的钟志波道：“老钟，好，你现在在办公室等我，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就去省城。”
第135章 同学小聚
安排好之后，姚凯一挂下电话。看着旁边的张明海和林妍，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老张，林学妹，不好意思。旧城改造这边临时有点事情，我要去省城一趟。”
说着，姚凯望向了旁边的张明海：“老张，机械厂那边的改制有希望了。现在省内埃克重工有这个意向。我和老钟过去一下，家里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听到姚凯的话，张明海的脸上也流露出了高兴的神情，益州机械厂，说大嘛？面积和益州棉麻公司比起来小了很多。可厂内的设备资产却比棉麻公司要大，更重要的是，职工人数两个厂的差距并不大。这样一来，机械厂无形之中就成为了一个j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现在既然有省内著名的重工企业埃克集团有这个意向。张明海仿佛已经看到了机械厂的光明前景。随即点头道：“姚区长，你就放心好了。家里这边，就交给我和老蔡好了。有我们在盯着，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姚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望向了旁边的林妍道：“林学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你们才来益州不到两天，我就要出去。这样，这几天我叫老张全程陪同。一定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我们益南区旧城改造的经验全盘都介绍给你们。保证不会藏私的。等我回来，再请你们岳州的同志吃饭。”
其实，就算是姚凯不说。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是，总归还是省委党校一起学习了半年的校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姚凯才这么说了一下。
旁边的林妍也显得十分的大度，脸上根本就没有半点不高兴的神情。听到姚凯的话之后，也十分平淡的道：“姚学长，你太客气了。你有事情你们就先忙好了。我们学习归学习，可不敢打扰你们重要的工作。”
车子一开进区政府大院，钟志波就已经等候在了办公楼下面，看到姚凯的车子驶进来，钟志波也已经迎面走了上去，车子刚刚一停稳当，钟志波就跟着坐了上去。
此时，不需要姚凯说话，姚军一个调头，车子驶出区政府大院，不到十分钟就上了高速朝着省城飞驰而去。
“老钟，对方的意思你初步摸清楚了没有？”后座上，姚凯对着旁边的钟志波开口询问起来。
钟志波自从从招商局调到旧城改造这边来之后，主管旧城改造的招商工作，上面没有了掣肘之后，钟志波整个人都散发出了青春活力。旧城改造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进行，这和钟志波招商工作的杰出也是分不开的。
听着姚凯的询问，钟志波随即就开口道：“姚区长，我们这边前期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另外。埃克重工这边的意向很大，他们主要是看重了益州机械厂的几十个专利产权，这才是他们想收购机械厂的动力和初衷。我相信，我们这边只要能够拿出我们足够的诚意出来，合作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姚凯正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前面，罗抗军身上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罗抗军看了看电话号码，并没有马上接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秘书之后，罗抗军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秘书的工作。
“老板，省城那边的电话。没有详细的信息，要不要接一下？”姚凯的公共手机一般都放在罗抗军的手上，一般情况下，只要和姚凯在一起，罗抗军基本上都会询问姚凯。
“省城的？固定电话么？接一下好了。”姚凯嘀咕了一下，随即回复着罗抗军。
罗抗军点了点头，随即接通了电话：“喂，你找谁？”
这就是秘书们接电话的技巧，一般来说，如果是熟悉的电话。或者说是认识的电话。一接通电话就会直接说：“喂。’然后就是直接称呼对方那边，再询问找姚凯有什么事情。
一般不认识的人。为了避免有的电话是老百姓打过来的。罗抗军基本上都会说喂，你好。区长热线。
可要是像现在这样，遇到根本十分陌生的电话，罗抗军根本不会透露任何姚凯的信息。而是如普通人接电话一般。
和对方说了几句之后，罗抗军随即就转过身来，一只手细心的捂住了电话的话筒。对着姚凯道：“老板，对方说是你的同学，叫贾政和，你看？”
“贾政和？”听到罗抗军的话，姚凯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老贾？二哥，省城城管局工作。怎么突然有心情打电话过来了。想到这里，姚凯还是伸出手，从罗抗军的手中接过手机。脸上已经换上了一种开心的表情，语气也显得比较激动道：“二哥，是你吗？一年多没联系，您老真是如侠客一样啊。来去无影无踪啊。”
侠客，这是姚凯等人当初在省城读书的时候为贾政和取的一个绰号。是因为贾政和在省委选调班的时候，本来就是属于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
“哈哈，老幺，你还真是难找啊。刚才好不容易问到了双辉的电话，这才找到明海，又找到你。没有想到，你们三个家伙现在都在一个区共事了。怎么样，姚大区长，听说你今天来省城。到哪里了。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有，我给你姚大区长接风洗尘。”贾政和在电话里也显得十分的开心。
听到贾政和的话语，姚凯心中却是在思索起来，毕业一两年都没有什么联系了。今天却突然的打电话过来。而且，从贾政和的语气之中，姚凯也听到了一些虚伪和应付，可毕竟还是同学，还是朋友，面子上也抹不开，姚凯随即微笑着道：“二哥，你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这才刚刚上高速呢，就知道我已经到省城来了。这样吧。你在省城哪里，我到了之后，直接过去就好了。”
不管贾政和找自己是什么目的，逃避并不是办法，而且，姚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逃避的。随即就答应下来。
贾政和显得十分的开心，说实话，贾政和还真没有太多的目的。选调班毕业之后，贾政和从城管局挂职到了星城县的乡镇担任副职，这一年下来，加上上面有人提拔，贾政和如今已经爬到了星城县县城来了，可是。无意之中从报纸上看到益南区旧城改造，看到了姚凯意气风发的样子之后，贾政和心中就不是滋味了。原本还有写看不起姚凯，现在却是觉得要和姚凯搞好关系，这才有了这个电话。
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