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还用问吗?原家最出名的不就是踏雪公子吗,踏雪公子的宠妾被人掳了,下落不明也正是时候,踏雪公子正好取了轩辕公主,那样皇室的金枝玉叶才也不至于受辱嘛。”

    。。。。。。

    好冷,我感觉到好冷,就好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我握不住那杯喷香的姑娘茶,那滚烫的茶水洒在我的手上,皮肤一片通红,我却似不知道一般。

    我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声音,消去了颜色,心上冒出了一阵阵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火山的熔炎在拼命翻腾着,无情地灼烧着我所有的感官。

    我的喉间一股血腥之气涌现,我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是谁在同我说话。。。。。。。

    我醒过来,原来我们已走出茶肆了,段月容好像在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是我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口中的血腥味又传了出来,段月容从我手上接过夕颜,紫瞳看着我,慢慢对我说道:“我们去买些奶糕吧,臭。。。。。。夕颜爱吃的。”

    我忽然发足狂奔起来,我没有理会段月容有没有追上我,只是一直跑啊跑,等我醒过来时,我已经来到那野樱坡上。

    我轻轻抬头,那棵两人无法合抱的百年樱树随风轻轻摇曳着巨大的冠顶,现在已是六月中旬,樱花全都调谢了。

    我触摸着那粗糙的树皮,慢慢脸颊贴上那树干,我闭上眼,脑海中又是那红发少年对我柔柔笑着:“木丫头,我喜欢你这个礼物。”

    “木丫头,我记得你是在这种叫樱花的树下告诉我你的名字的,对吧!”

    “这句写得多好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木丫头,这是你写的?”

    “木丫头,我这回又找着你了,我又没有迷路。”

    非珏,你终是娶了别人,去尽了自己的义务,成就了你的皇位。。。。。。

    非珏,你果然同我有缘无份啊,以后还有何人再会那样痴迷地唤我一声,木丫头!

    一切仿佛都在昨日,那红发少年红着脸送我花姑子。。。。。。。

    然后,忽地脑中冒出一句,茶嗣中一人戏谑的话语:踏雪公子的宠妾被人掳了,下落不明也正是时候,这样踏雪公子正好取轩辕公主,那样皇室的金枝玉叶才不至于受辱嘛。

    难道是因为这个,你才给我那玉?,让我远离原家的是是非非,其实是好方便你取那轩辕公主,又或许是你嫌弃我,因为我被人转手送来送去,终是在心中鄙夷我被人沾辱了?

    还是你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所以你要这样地,这样地作践我。

    我的心头扎如针,满腔悲愤哽在喉头,咽间那股腥燥再也无法忍住,我猛然吐出一口浓腥,举手一看,一片殷红,我悚然一惊,我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为他难受,我为什么会为他气得吐血。

    我的心慌了起来,这才惊醒着,我为非珏的大婚感到痛苦,可是我更为对非白的大婚感到一种背叛,甚至感到死一样的悲愤。

    难道,难道,难道我爱上了原非白,甚至这份爱情超过了对非珏的感情!

    不可能!

    我来来回回地走在那棵巨大的野樱树下,心中在对自己狂呼。

    我没有爱上他。。。。。。。为何当我知道他和锦绣暗通曲款,我的心是这样的难过?

    我没有爱上他。。。。。。。为何我把所有的罪全加在他身上,一心想让自己讨厌他?

    我没有爱上他。。。。。。那为何当我一有危险,口中唤出的却是他的名字?

    我没有爱上他。。。。。。。为何夜夜梦中见到的全是他的笑容?甚至多过了非珏那深情的酒瞳。

    不,我没有爱上他,没有爱上这个绝代少年,没有爱上这个曾经用长相守把我唤醒的男孩。。。。。

    我没有呵!

    我慢慢滑坐在樱花树下,风拂动我的发搔着我的脸,有些痒,我却不想去拂动,无意识地喃喃道:“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他终是做了该做的事了,不是吗?

    花木槿,你在难过什么,谁叫你一直在拒绝着他,谁叫你一直在伤害着他和你自己,从来没有去看一眼你心中真实的感情。

    那轩辕淑仪是天下闻名的皇族美女,又玲珑八面,长袖善舞,连窦英华都想要据为已有,拿此作为谈判条件,而你相貌平庸,不但失去了古代女子最重要的贞c,还要同个y阳怪气的段月容搞在一起,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你拿什么同人家争,你还有什么脸去见非白。

    花木槿,你自己连对非白的感情也搞不清楚,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原家的叛徒,家国难回,你一心想回原家,是为了去见谁,你又一心想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又为了逃避谁?

    是啊,你何必难过呢,从你忍不住c药,吻上段月容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拥有那白雪一般少年的资格啊!

    花木槿,你曾经很幸运地拥有原家这两兄弟的爱,你现在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已是晚了一万年不止的荒唐,然后便一夕之间全部失去,可是上天对你移情非白的惩罚?

    花木槿,前世人负我,今生我伤人,然而无论是我伤人,还是人伤我。。。。。。

    他或是他,都已然娶了轩辕家的金枝玉叶,你这个失去了一切的小小婢女,又何苦难过,又何必难过,何苦难过啊!

    然而我的泪却止不住,风也吹不干,我也不想去拭,所有的勇气和生命,仿佛都随同我的爱全部跌入海底,我闻着樱花的香气,心如刀绞,好痛,好痛,为何那么痛啊!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抬起我的脸,我睁开眼,眼前是一双惊痛的紫瞳:“你哭什么?”

    我的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了,我哽在那里,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他。

    他粗声又问了一句:“你哭什么?”颤着手拂着我的脸,可是那热泪却是流得更多,更猛。

    我的心神欲碎,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站起身来只想远远地离开他,他却拉着我,摇着我的肩膀:“你哭什么?”

    他的眼神忽然有些绝望:“你为什么哭呀?求你莫要哭了。”

    我很想大声地对他说着:“我为什么哭?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去见非白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可是那满腔恨意和心酸,却化作了最直接的方式,我一拳打过去,他顿时满嘴是血,然而那紫瞳却没了往日的戾气,只是悲幸而痛苦地看着我。

    一声孩童地哭泣传来,我和段月容同时转过头去,却见满脸尴尬的牛哥二嫂,她的手上牵着抹眼睛的夕颜。

    夕颜带着我上午给她买的老虎帽,手里拿着半块粘不拉几的香糖,看着我们害怕地抽泣着。

    夕颜全看见了吗?

    段月容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黯然地走过去抱起了夕颜,

    夕颜俯在段月容的胸前,眼泪鼻涕乱流,肥肥的小手轻轻擦着段月容嘴角流出来的血迹,段月容只是沉着脸,凝视着我。

    我抹了抹脸,走过去:“夕颜,乖,不哭啊。”

    然而夕颜却害怕地晃着小手小脚,转过小脸不看我,我的心中更是难受万分,段月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抱着夕颜转身离去了,风吹着我的脸,我的心更是疼痛加上委屈,泪水不知不觉又是夺眶而出,牛哥二嫂过来,拿出一块手绢递给我,叹气道:“莫先生千万不要难过,有什么事,好好商量,朝珠是个好娘子,您着实不该打她的。”

    我复又坐在樱花树下,闭上眼轻声道:“牛哥二嫂,我知道了,内子身体不好,烦您先去帮我看看夕颜和她。我过一会回去。”

    那一夜,我没有再流泪,只是在樱花树下坐得很晚很晚,段月容也没有再给我送吃的,我回去的时候,他和夕颜都睡了,我趴在八仙桌上过了一夜,早上醒来,人却已在床上,段月容和夕颜都不在家里,昨夜睡觉的八仙桌上有段月容给我留的早饭。

    我的鼻子酸酸得,胡乱地吃了几口,便出门去寻他们“母女俩”,一路上遇到村里人,打着招呼,却发现大伙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待我到得田里,远远地看见树荫下牛哥二嫂看着夕颜和别人农忙无瑕照顾的小孩,我走过去,向夕颜拍拍小手:“乖乖夕颜,到爹爹这儿来啊。”

    夕颜本来笑得很开心,看着我,却板着脸,然后泫然欲泣,跑回牛寡妇那里去,不理我。

    我正蹲在那里郁闷,一个高大的影子淹没了我,回头一看,是左脸肿得老高的段月容,我总算明白了,为何人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我心下有些歉然,他却皱着眉说道:“你怎么出来了,昨夜你好像有些发烧,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他接过牛寡妇递来的一碗水,一饮而尽,不再看我,只是甩了辫子,又到太阳底下务农去了。

    我讨了个没趣,走了回去,过了几天,段月容没有怎么同我说话,夕颜还是看我有些惊惧,别过小脸不理我,我有些暗恨段月容不帮着我哄哄夕颜理我,不由夜夜对着月光流泪追悔往事,黯然消魂。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二卷 金戈梦破惊花魂 第七十四章 酒阑花邀月

    章节字数:3307 更新时间:07…10…01 10:00

    村里面男人们自然分成两派,一派很同情我,纷纷开解我,二狗子还是那句老话:打出来的老婆,揉出来的面,锣锅子也是这么认为。

    无意间我成了落后男人中的一员,而长根却代表新好男人那一拔,鄙夷地看着我,冷冷地抛着一句话:“打老婆的孬种。”

    二狗子却道:“这是人家的老婆,管你什么事儿了。”

    为此两派人马差点干起架来。

    段月容依旧没怎么理我,夕颜对我好了一些,但这几日同段月容过惯了,我一抱她就折腾,我的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过了几日,到了七夕节,女人们在寨子里忙碌,男人们则偷闲到山下赶集,我无精打采跟着男人们身后。

    大太阳底下,二狗子拿着袖子擦汗,不时还舞着袖子扇风,结果是越扇越热。

    二狗子的二只老鼠眼睛忽然停在某处,指着一个胭脂水粉的小摊对我说道:“我说莫先生,我看你家娘子从来没有搽过胭脂,扑过粉什么的,连根像样的钗子都没有。”

    后面传来凉凉的声音:“对啊,自个大老爷们,头上倒老是c上根玉簪,是男人吗?”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段月容一等一的fans,君长根。

    我一想也是啊,虽说段月容身形比一般男孩稍微削瘦些,加上营养不良,越来越瘦,形容又姣美,真个是人比黄花瘦,只是我倒从来没有鼓励过他带个花啊钗什么的。

    这样下去,总也要引人怀疑的!

    但转念又一想,人家反正马上就要同父王团聚,恢复男装了,我急个什么劲,便懒懒地没有什么反映。

    不想昌发大哥却一拍脑袋说:“二狗和长根提醒得对啊,我倒是该给我的娘子添些首饰了,莫先生一起去吧。”

    男人们推推搡搡地,把我硬推到到那小摊前,一大帮子男人们围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搞起了买钗运动,昌发大哥出于最朴实的劳动男人的品味,检了一根最大最亮最黄灿灿的镶红嵌翠的珠钗,说是沉甸甸地,定是好货,我却看不中,嫌做功太粗糙,而且玉石也太次了,结果我女人的购物欲倒被强烈地挑了起来,便蹲下来认认真真得淘起首饰来。

    那小贩见我们人多了,又都是些庄嫁汉,便有意要抬高价格,我前世那杀价血淘的小姐冲劲给出来了,便帮昌发挑了支二龙戏珠钗,自己选了根凤凰奔月钗,讨价还价之后,五钱银子给我还到二钱银子。

    我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果然购物可以缓解女性的心理紧张啊!

    众人皆夸我是杀价能手,便让我去杀杀酒价,买些酒来,说是今晚闹社火,是男人就要不醉不归,连那长根也同意了。

    这种热情感染了我,且让我忘记了一阵家庭暴力的y影以及失恋的痛楚,于是回到村里,同一大帮子男人喝到七八分醉,昌发醉意朦胧地说道:“莫先生,你家娘子可真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人,这么美的女人,你何苦要打她呢?”

    长根立时把酒坛子给砸了,两颊通红:“是男人,就不该打女人,何况这么娇滴滴的女人,你若不要,我当然不让了。”

    话刚出口,被他哥哥长叶打了一巴掌:“你别瞎搀和,明年就要取翠花了,人家嫁妆厚,身体壮,能生养,你瞎说什么?”

    长根在哪里痛苦地灌着酒,恨恨地看着我,双目欲喷出火来,二狗子说道:“莫先生,你家娘子同你和好了没有?”

    我也是喝了有点晕,流泪道:“哪有啊,那日夕颜也看到我打他了,现在硬是不理我,想当初还是我抱起她的,这小丫头怎么可以反脸不认人了,怪不得孔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丫头倒占了个全。”

    众人愣了一愣,然后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说了我一阵:“莫先生果然酸得紧。”

    二狗子叹了一声气,拍拍我的肩:“莫先生,你是这个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看得起的我的人,来,我陪你去唱山歌,你家娘子定能原谅你的。”

    此话一出,众男人皆说好,说是另一个山头的南蛮夷男女皆以山歌传情,有一次还不小心拐走了村里的一个女子,可见这女人都是爱听山歌的。

    唱山歌?也就是说大家今晚要唱卡拉ok喽!

    我醉熏熏地想着,一大堆男人拉着我,捧着酒壶,一路吵嚷着来到我的家门口,屋子里一大堆女人的身影,我脑袋有些发晕,想着莫非今天是轮到我们家开绣户?甩甩脑袋才想起,今儿个是七夕,一大帮女孩子定是在我家过七夕呢。

    忽而想起去年我也曾和碧莹,宋明磊扎巧娘娘的,不由对着月亮惘然一阵。

    耳边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叫:“读书人,快来一曲咱们老爷们的歌啊,可不许唱酸歌。”

    我猛灌了几口酒,渐渐地酒精起了无敌作用,我哈哈大笑:“你们可听清楚了,今儿个,我就要当k歌之王了。”

    我清了清嗓子,不理红着鼻子的众男人,拿着一个细酒瓶当话筒,开口唱起了那首纤夫的爱。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打铁拉船磨豆腐,这一首歌不知不觉让所有的男人们想起农闲时节,上巴蜀之地拉船的辛苦,烈日下,拼命拉着纤绳,晚上夜凉如水,心中也是想着媳妇,一心只是想回家拼命抱着媳妇,享受两情稠浓。

    很快,男人们摸准了音调,反来复去吼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众人一边灌着酒,大声赞道:“读书人的曲子就是不一样。”

    一边又怂恿我再唱一首,于是我从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开始,羽泉,光亮,信乐队,还有刀郎的情歌唱个遍。

    房内不断传来女子们吃吃的笑声,我们终于跑到门口,我一边踢着破门,一边吼着嗓子:“死了也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然后不停地敲打着门口:“娘子,你开门,你开门,让我进来。”

    众男人也是大声吼着:“莫大嫂,快出来让莫先生亲个够啊。”

    最后我家的破门板猛地被我们撞倒了,我们一大帮子人倒在我的屋里,我被压在最底下,一屋子的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我抱住了一个女人:“娘子。。。。。。。”

    嗯!?段月容的腰什么时候那么粗了,我都抱不了,他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大,脸上这么多芝麻,我盯睛一看,原来是满脸通红的君翠花,我放开了她,摇摇晃晃地作了个揖,然后目光找来找去,不去管女人们开始找着自己的男人或心上人,最后看到皱着眉头的段月容,我扑过去,在他怀中大哭:“你这个混蛋,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想回家啊,可是我没有家了啊。”

    众男人也抱着自己的女人尽情的大哭大笑起来,说着:“媳妇,我好想你啊。”

    我糊里糊涂的大哭大笑着,眼前一片糊涂,好像我的那些同伴们被女人们拎着耳朵拖出去了。

    然后我不记得我又说了些什么,只是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我稀里糊涂地醒了过来,食物的香味漂了过来,段月容正在煮粥,夕颜趴在我胸口伊伊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我醒过来,兴奋地口水直流。

    不过她好像没这样排拆我,也让我心里一松,我的头好痛,段月容过来端来一碗小粥,无奈地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愣愣地接过粥,看着他,他的发间簪着那支凤凰奔月钗,玉容越是清俊,我脑子飞快转着,努力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却见他对我灿烂一笑:“快吃了吧,日头都上杆了,该去田里了。”

    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又给我个回眸一笑百媚生,说道:“你莫不是要我给你亲个够,你才肯起来吧。”

    立时,昨夜的回忆涌向我的脑海,血也同时涌向我的脸。

    我的神啊,昨天我都做了什么呀!

    我。。。。。。我竟然对着段月容唱情歌?而且好像还都是激情男人版的。。。。。。

    我一口气喝完了粥,跳了起来:“孩子他娘,你在家好好看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