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部分

我自然会好好对待木槿

    和我们的孩子,哦,原三公子也知道,她叫夕颜,”段月容直起了身子,搂着我充满帝王威严的正

    色道:“将来。。。。。。若有幸没有被西安原氏所伤,她。。。。。。必会替本宫灭了西安原氏

    。”

    说罢,强拉着我的手走了,空气渐渐闷热起来,跑了一阵,却见一座狭窄的石桥,可能前面接近地

    心熔岩,一路之上,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就是他嫌恶的语气,嫌恶的表性,嫌恶的将我一推,一

    路泪水落到地上,很快的就蒸发了,段月容看了看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我向前跑着。

    花木槿,从今以后,你最好拉紧这个妖孽的手,我们再见面时,便是敌人,我必杀你同这个妖孽。

    记得上一次他放我走的时候,是让暗神带话说,只要他一有机会,定会将生生不离的解药双手奉上

    ,混蛋!你还欠我生生不离的解药。

    不对!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如果真的放我走,必然言出必行,会给我生生不离的解药,即使事出突

    然,没有给我,他刚才的面色好像也不太对啊!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我心中彻悟,我又被原非白骗了。

    段月容停了下来,原来最后一道门就在眼前,那门前却是一幅飞天笛舞,虽然主角还是毕出鲁可汗

    和轩辕紫弥,但画中的人物造型与姿势,却同原家紫陵宫门前的飞天笛舞图案一模一样,原家的地

    宫与这碎心城的地宫建筑人必是同一人。

    我回头,段月容的紫瞳透着对生的喜悦,对我柔情而笑,他举起竹笛,吹起那首广陵散。

    石门缓缓的动了起来段月容的紫瞳充满了生的喜悦。他正要回头,我猛然点了他的x道,然后把他

    使劲推出门外,段月容摔在地上,长笛掉在旁边,曲调一停,石门又开始往下坠,我对段月容艰难

    的说道:“对不起,段月容,我不能就这样放下他,我若是有去无回,劳烦你帮着照看夕颜和大伙

    了。”

    紫瞳满是不信和愤恨,我着自己回过头,向原路跑了几步,可始终仍不住回过头,段月容似乎

    冲开了自己的x道,向着石门以龟速挣扎着爬过来,眼看够得着那根长笛,我趴在地上,泪水划过

    鼻梁,滴向另一侧脸颊,这一刻我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因为我终于作出了我的选择,这个我

    一直想做的选择,即使以死作为代价,我也不后悔,我也再不能后悔,我对着极度惊痛愤恨的紫瞳

    笑了:“月容,你说得对,月容,这八年来我的心里确实有你,有你,可是我。。。。。。”

    我想对段月容说,如果没有原非白,早在八年前我就向你投降,甚至会向卓郎朵玛一样,老老实实

    地做了你的第几十房姬妾也没有准,可是那石门却遮住了我们彼此的视线,我只能听到他难听的呜

    咽。

    我想对段月容说,这几年你对我很好,我同你在一起很开心,你让我做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我

    ,也许对天下人,你是一代枭雄,冷酷残暴,杀人放火,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可是这八年来却

    从未这样对待我,你对我的宠溺我不识不知,月容,月容,我早已不再恨你,然而我对你的感情却

    也不是爱情那么简单。。。。。。

    因为我依然分不清我更恨你,还是更爱你。。。。。。

    无论是恨也好,是爱也罢,就像你说的,我为自己的脸上带着昆仑奴面具,在心中一直拒绝承认一

    个事实,那就是你狡猾的利用这八年时间,终是堂而皇之的进入了我的内心深处。

    月容,月容。。。。。。

    也许你会永远的容忍我带着这个面具,长长久久的纵容着我对于感情的逃避,可是我终是有面对自

    己感情的那一天,像我这样的鸵鸟,不到最后一秒是不会被出来的。。。。。。

    对不起,月容,当我早年负了非珏,移情爱上了非白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这一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

    错误,这个错误如果无法弥补,我这一生也无法再去面对心中真实的情感。

    月容,我的左手写上一个你,右手却早已有一个他,他在感情上同我一样,也是一个骄傲的傻子。

    不,也许更傻,白白顶着踏雪公子的名号,受万人景仰,千军万马,严刀霜剑前可以面不改色,但

    是于情之一字,受了伤只会闷在肚子里烂掉,腐掉,然后带上厚厚的面具,缩在壳里,再不会去接

    收别人的感情,却见不得对方受一点点罪,月容,你亦是我这一生的知己,你明白我就是不能这样

    看着他一个人骄傲的去死。。。。。。

    我张口欲言,却只是颤抖的反复喊着他的名字,泪水喷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对不起,月容,我对

    不起你,月容。

    我使劲的对他挥着手,明明知道他已经看不见我了,可是我还是对着石壁绽出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

    ,我所看到的最后景象是段月容颤抖的手刚刚够到长笛,却随着石壁轰隆巨响,立刻消失在视线之

    内。

    眼前唯有一片斑驳腐旧的石门,毕出鲁和阿弥静默森冷的看着我,仿佛在恶魔狞笑的看着猎物,我

    隐约听得石门的另一侧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喊:“木槿,你骗我,你说好要更我走的,木槿,你这个

    狠心的女人,你没有心,没有心的骗子。。。。。。”

    就在原非白同段月容相博时,我为了能让他们停止自相残杀,便附耳对段月容说,如果我们三个一

    起活着走出去,我便跟你走。

    喊声最后混着哽咽的哭泣,我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崩溃,努力顶了一定神,向原路跑回那个

    血腥的石d。

    也罢,月容,就当我花木槿是个狠心的骗子吧,在不要为我留恋,呆滞卓郎朵玛和你的长子回到大

    理,成为大理最伟大的君王,忘了我这个不祥的女人吧!

    我本想掏出紫殇,不想酬情华丽的刀柄上细小的夜明珠为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我回到那间密室,

    却见一个白影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佝偻着身体,蜷曲成一团,紧抱着他的右腿,他果然是伤口发作

    了。

    我冲上前去,拿出怀中他给我的最后一粒灵芝丸,掰开他的口,硬塞了进去,然后在他背后替他运

    气推拿,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正常了些,慢慢恢复了呼吸。我便为他按摩那只伤腿,过了半个时

    辰,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有些迷惑,我大喜道:“非白,你好些了吗?”

    他似乎意识过来怎么回事,潋滟的凤目先是激动了一阵,然后冷了下来。冷冷道:“你以为你回来

    救了我,我就会接受你,你这个不贞的女人,根本不要想进我原家的门,我不想看到你,快滚。。

    。。。。。。”

    他那个滚字还未出口,我早已一个巴掌甩出去,话说至今为止,原非白同学赏过我三个巴掌。

    第一掌因为他羞愤于自己这个天人,却失贞于我这个紫园里姿色平庸的女色魔丫头,那一双整日刷

    粪洗衣的萝卜手中。

    第二掌握发现了他与锦绣的私情,口不择言地触痛他心中的伤处,那是少年气盛的他气急甩了我一

    巴掌。

    第三掌式不久前,他扮作又臭又脏的张老头,为了救已近昏迷的我甩出的一巴掌。

    回复我的复仇史,这是第二巴掌,说起来,五局三胜,我花木槿还是稍逊一筹,我扬起手,正准备

    再打一掌。可是看到他苍白的脸,五道掌印分明,惊讶悲伤的脸,伤心到晦涩的眼神,却是再也下

    不去手来。

    我一下子泄了气,跪坐在他面前,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哆嗦着嘴唇难受地说着:“对

    不起,对不起,”我泪如泉涌,悲伤地几乎不能言,只是双手抚向他的脸,口里含着我自己也听不

    明白的话:“对不起,非白,我刚才留下你一个人了,非白,对不起。”

    他的眼神满是心痛地震惊,张了张口,似乎还要在倔强地再说什么,却是化作无语的泪千行,紧

    紧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中,颤声道:“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跟着段月容走

    呢?我的流光散过效了,这条腿怕是再也动不了,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要化成水,我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他,大哭道:“原非白你以为你长得帅

    就可以这样伤人吗?”

    “当初是你把我带到西枫苑的,你既然拆散了我和非珏,又为什么老是要把我推开?既然把我推开

    了,为什么又不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玩你那争霸天下的游戏,总是让我为你牵肠挂肚,为你肝肠

    寸断呢?你这人怎么这样折腾人哪?”

    这几年来,我一直以为花木槿所有的痛苦,伤心,委屈都已经沉淀,甚至腐烂,永远地不会再愿意

    提起和面对,然而直到这一刻,却全都爆发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否听清了我的说话,因为连我自

    己也听不清我的话,:“你说过,你再也不同我分开了,为何还要这样骗我,这样骗我。你为什么

    总要这样骗我呢?”(我默默地c一句,这话颇有琼瑶阿姨的风范,顶着锅盖,逃走。。。。)

    我紧紧地抱着他,而他也紧紧地抱着我,两个人浑身都在颤抖,却再也不愿意放开彼此,我听着他

    激烈坚实的心跳,哪怕此时面对刀山火海,我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平静和安宁。

    原来女人的心真的这样小,原来女人的幸福竟是这般容易。

    我的泪水沾满他的前襟,他哽咽着:“傻丫头,这个傻丫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平静了下来,我埋在他的怀里,柔声道:“非白,我们真的出不出去了

    吗?”

    “我身边没有带古琴和竹笛,所以我是想让你同他在一处,可保安全。”他长声一叹“更何况,流

    光散的反效用太过于剧烈,我亦不知能陪你多久。”

    我抬起头来,抚上他憔悴的容颜,柔柔笑道:“只要有你再身边,哪怕只有一刻,便是一生一世了

    。”

    一抹绝艳而无奈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唇边,他的凤目似也跟着笑了起来,眉间的愁云不知不觉地消散

    开来,他俯下身吻着我的额头,吻上我的唇,辗转反侧仿佛在品尝一生的思念,完全不似我认出他

    时那种有些霸道侵略的吻。

    我熏熏然地想着,这才是我记忆中的踏雪公子阿!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赧然,我扶着他站起来,低声说:“还能走吗?”

    他脸色如常地点点头,额头却渗着汗水,我心疼地拭着他的额头,:“忍一忍,非白,我扶你走。

    ”

    “木槿,这个禁龙石没有音律,断不能打开,我的长萧业在阿璩(就是那个暗宫宫主,那个字我打

    不出来,是走字底的)那里,既然这个出口已经行不通,我们只能往回走了。”

    我点了一下头,让原非白持着火把,我则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七年已过,原非白的身材比之以前更是猿臂蜂腰,强壮健美,我几乎扶不住他,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飘入我的鼻间,我一阵口干舌燥。

    我甚至有点胡思乱想,他是不是故意往我身上蹭,来诱惑我。

    我咽了咽唾沫:“非白。”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然后傲藏的身躯猛地全部压在我的身上。

    我大惊,唤着他的名字,非白气息微弱:“你莫要管我,快走吧!”

    原非白的头一偏,我的心脏停跳了一刻,颤着手探去,他的脉搏还在,可是人已陷入晕厥。

    我流泪唤道:“非白,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我好不容易才重逢的,你不能这样对待我。”说到后来

    已是泣不成声,可是原非白却依然没有醒过来,我看了看周围,努力定了定心,便从非白身上取下

    真武侯,将非白绑在我的身上,重又燃起火把,在墙上摩挲了一阵子,却再没有锤子记号。

    我的心仿佛沉入了绝望的大海,死亡的恐惧紧紧围绕着我,胸前的伤口也隐隐如针刺般疼痛起来。

    明凤城死时可是这般绝望?

    非珏一个人被扔在这地宫中伴这一堆尸体可是这般痛苦?

    “谁来救救我们,”我流着泪在心中祈求着,“神阿,我只是错入这个时空的一缕幽魂,您要让我

    今日死去,我没有怨言,可是非白,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行了一阵,通道愈见黑暗,不见出口,流水之声慢慢传来,鼻间传来一阵刺鼻的腥臭。

    身边漂来绿色点点,原来我们又回到了非珏练功的地点。

    心中猛然惊惧地了悟,既然这里是非珏的练功场,亦是他进食的地方,自然会设计迷魂阵,决不会

    让他的“食物”走远,那些不懂机关的“食物”逃来逃去,最终都会回到这里来。

    我浑身已被汗水浸透了,胸口疼地像裂开似的,一下子倒了下来,我解开非白,艰难地趴在非白身

    上,忍痛又唤了声非白,却毫无反应。

    念俱灰,看着这成堆成堆的尸骨山上那盛开的西番莲花,心想,当真要同原非白死在一起,索性一

    把火把这罪恶之地连同这西番莲一起烧掉,反倒干净。

    我主意已定,便将身上缠上引线,一头放在一旁的原油溪中,然后拉着原非白坐到一端,含笑说道

    :“非白,我能同你死在这里,是我花木槿的福气。”

    搂紧了原非白,正要点燃引线,看着火光下原非白昏迷中绝美而痛苦的容颜,又忍不住泪如泉涌,

    心上还是舍不得原非白死在这里,不由放下火折子,抱着原非白绝望地痛苦了起来。

    一阵鸟叫传来,我抬头一看,却见一只五彩的鸟儿,飞到西番莲的大花盘上对着外婆咕咕叫着。

    竟然是那只握放在外面的鹦鹉,我开心地叫着:〃小雅”,它飞到我的手臂上,蹭着我的袖子,我大

    喜过望,人类贪新,动物念旧,小雅一定是飞回自己的窝中,只是它怎么会飞到这里来呢?

    无论如何,既然这只鹦鹉有办法飞进来,自然会想办法飞出去,那我们只要跟着鹦鹉出去就行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花开花落时(五)

    我想了想,还是将引线留在此处,又从尸队里翻出几支铁箭带上,然后摸摸鹦鹉,“小雅带我们

    出去吧。”

    鹦鹉只顾同我亲热,根本没有理睬,我着急起来,把鹦鹉往空中一扔,它又飞回我的身上,我来回

    扔了几次,它似乎意识到我的用意了,往黑暗处飞去,我复又把原非白绑在我的身后,忍住伤痛向

    前走去。

    我照着火把,鹦鹉在前面飞飞停停,不离我两步之遥,过了一会儿,前面真的出现一丝曙光。

    我大喜,背着飞白快步向前。前方是一堵破旧的石墙,我走入时,烟尘累累,似是很久无人启动,

    墙面唯留一小d,鹦鹉开心的穿过那个小d,飞了过去。

    我愣在那里两三秒,那只鹦鹉又从那个小d回了进来,然后又飞了出去,来回几次后,停在那个小

    方口上,好奇的转动着脑袋,似乎是疑惑,我为什么不能同它一样飞出去。

    我一p股坐了下来,恨自己此时不能吧原非白变成一只鹦鹉给送出去。

    我用我的脑袋撞着石墙,满心沮丧,没想到哗的一声,d口打开了。

    我后退一步怕有什么兵器s出,等了许久,这才放下心来。

    我拿了块石头扔了进去,没有什么反映,就背着原非白轻轻走了进去,然后待在那里。

    这是一个十分奇异的世界,放眼所及是一个红色的世界,红木椅子,红木圆桌,大红幔帐,红色流

    速帷幔,就连裹着铜镜的锦缎都是红色的。

    然而这个房间只有一半,到书桌这里却是一片怪石嶙峋,峭壁危崖,崖下水流之声比之方才更急,

    给人的感觉便是原本是一片温柔浪漫乡,猛地被一只上帝之手给折断了一半,只剩一半永远的留给

    了这个静止的世界。

    我放下原非白,走到床边,用原非白的乌鞭轻轻撩起红纱帐,却见帐里睡着两人,一个身心伟岸的

    男子,抱着一个绝代姿容的女子,竟然是我在壁画中所见的毕出鲁可汗同轩辕紫弥。

    象牙床上两人红色的衣衫虽是坠满宝石珍珠,却十分古老,略有褪色,面容有些干涩,那个毕出鲁

    浑身有些发黑,像是中了剧毒而死的,然而两人的面容却依然称得上栩栩如生。

    我暗想,这两人身上必定有水银之类的化学药品方可保持容颜不老,突厥人流行火葬,那毕出鲁可

    汗理应同所有的可贺敦和宝物焚烧在一起,化作天灵啊。

    阿米尔说过,轩辕紫弥曾想用酬情行刺毕出鲁,结果失败了而被迫自尽,那么这个毕出鲁又是如何

    中了毒的?

    目光下移,却见轩辕紫弥怀中抱着一支碧玉短笛。

    我心中一喜,心想等非白醒过来,便可折回来时路,利用这只碧玉笛,吹奏广陵散,便可逃出生天

    。

    心下,搂住鹦鹉亲了好几下,然后在两人床前跪下来,认认真真的磕了几个头,心中暗念:“民女

    花木槿,借用轩辕公主您的长笛一用,若逃出生天,必定想办法归还。”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极轻的抽出那支短笛。

    我轻轻用衣衫一角擦净那支短笛,却见那短笛似翠竹欲滴,在火光下折s出一汪剔透的凝碧,握在

    手中也是温润透心,也不知是哪里采来的上等的翡翠。

    我微微一转,却见短笛背后,刻着两个极小的古字“真武”

    我心中一动,这是明家的短笛,轩辕公主致死都要抱着这把短笛,原来是明凤城送给轩辕公主的信

    物,难道是公主看到了这把短笛,猜到明凤城同她在一个宫殿吗?我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也许公

    主到死都抱着这短笛,是想如果明凤城还活着,哪怕找到他的尸体,也能吹动音律锁,逃出生天。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两人相隔不远,却是咫尺天涯。

    我转回身,跪在原非白面前,正要再试一次唤醒他,给他看这把短笛。

    “他醒过来也没用了。”

    这个声音如魔鬼的歌唱,优雅性感,却带着一丝冷意,让我的肌皮一层层的战栗了起来。

    我暗中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