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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看见十三哥缓缓放下笛子,侧头温柔地看着你,然后一点一点地靠近,将濡湿的吻印在你的唇角……

    那日我策马狂奔,那日我仰天长啸,那日我冲入九哥府邸,告诉他,我恨你们,恨每一个对你重要的人。

    爱

    又是飘雪的日子,宫内清幽长道上覆一层洁白松软的地毯,我转身站在道路的一头看着那一串串的脚印通向梦的深处,定格在记忆的深处,今生无法挥去的步履深处……

    十三哥在远处向我招手,他今日s箭得了皇阿玛的赞赏,赏了块洋人的怀表,我知道他要去找你,但这几日宫内戒严,四哥又不在,非得要我得了额娘的允许,方能出宫。他远远叫了几声,我沉默地不去看他,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在你们亲昵的时候谁会顾及我的忧伤?

    宫外的街道上铺满了阳光,有微微的风掠过耳际,穿梭的马车,响声不绝于耳,我仰起头看天空,厚厚的云层被阳光包裹着,整个天际只有一片清澈的淡蓝,温暖明朗。我还是出来了,因为,我也想见你……

    从四哥府上出来,十三哥不死心地拉着我穿过各色的小巷,直到看见一座洋人的教堂,典型的欧式风格,周身披斑驳的杂色,尖顶,竖一十字架,很沉静,很冷。我驻足凝视,十三哥侧头微笑,迫不及待地跨上台阶。

    我跟在他身后推开那扇闭合的大门,他拉着我熟门熟路地向最里的门内走去,那是一间书房,和我们的不一样,四周都是高大的书架,书架旁放着梯子,架子上满是厚厚的硬皮洋书,而你就蜷在屋内的一角,身后是高高的窗户,阳光钻进你的头发丝里,脖子上,衣服里,手指间,满身洋溢着温暖……

    那一刻有一种东西在拨动我心底那根柔柔的弦,浓浓的爱恋就在这根弦上千回百转。我终于明白原来爱可以是这样的,只要远远看着,也能够满足。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我走过,这个手指上冷冷的冬天……

    妒

    看着舞台上的你,我惊呆了,闪亮的金环,两r高耸,半掩半露;胸下挂着一丝丝金色的短条,臀部飘垂着一条条金色的绸带,露着肚皮、l腿、赤足,在鼓声的伴奏下,全身的骨胳、肌r,都在独特的舞动。

    你的胯部极其挑逗地抖动着,令我口干舌燥,那奇特的舞姿放s着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冲动。我环顾四周,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君子们都看得蠢蠢欲动,我心中燃起熊熊的妒火,本能地冲上舞台将你的美,你的妖,你的媚都深深藏进我的怀里。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你只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看见你的舞,那对生活烈火一般燃烧的激情;那炽热的光芒,蒸腾着我的整个世界,也强烈地诱惑着我s动的心……

    可我听见你在叫他的名字,你的眼睛在寻找他的身影,失望,心痛,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看着你被他抱走的背影,心由此伤痕累累,不再玲珑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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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第116章番外-胤桢(下)

    乱

    我在门前台阶上坐了。环顾四周,不愿惊扰这份宁静。树梢偶有鸟儿飞起飞落,扑腾零星的凋啾。叶儿,又是一年了,时光如流水般地从指尖滑过,我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然而为何你总是心上那道不灭的伤痕,午夜梦回,我都会想起我们交集过的日子,而你却早已将它们丢进风轻云淡的岁月深处……

    十三哥也好,四哥也罢,抑或是你身边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到底谁才能留住你的脚步,谁能够抢占你的目光,谁才是最后伴你一生的人?

    今夜我想我还会在你窗外流连,守着你,伴着你,不管你记不记得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片断,不管你在不在意那个将你藏在心中很久很久的少年,我只知道,我的爱不变……

    可老天偏偏作弄我,我原本只想这样单纯地爱着你,当你倒在我怀里呢喃地道出他的名字时,一切都变了。

    我承认,嫉妒是龌龊的,使得心灵和眼睛蒙上了尘埃,不想去拂拭,而是任由去滋长出卑微鄙陋的恶芽,露出别样的眼光,让人性的光泽暗淡,把自己拉入痛苦的深渊。那夜,我放纵自己与你欢爱,即使我明知道自己是别人的替身,我亦不想停下来,因为那是你啊!我爱了多年,等了多年,我的痴恋换不回你的一个微笑,如果注定要这样卑微地爱一辈子,我为何要放弃今夜的机会呢?不,我不放,就算卑鄙也好,我要让你的生命沾染上我的痕迹……

    约

    那年除夕夜,你说烟花是寂寞的,独自绽放在凄凉的夜空,然后陨落,然后消逝,虽然可以听见人们赞美的声音,但它却只能将美丽留在短暂的瞬间。

    我说爱情却最是变幻,最是无情。我的如烟花般的爱情,当它升上天空时,我以为只是开始,不想却是结束。

    是我太强求了,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真是这样,十三哥又怎会那样的痛苦,叶儿,世上就是有你这样的一种女人,让人可以一眼轻易的恋上,然后死心塌地的爱上,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留不住,如烟花一般留给那些男子无限恋想的余生……

    爱情就像一场偶遇的烟火,在黑夜寂寞的夜空中,有些人看到满目的灿烂和绚丽,而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平淡。就像一场幻觉,在时光的路途上,只能留下爱情的足音,然后便消失不见。我的生命中有你,灿烂过,绽放过,虽然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绚烂,但也足以……

    醉

    时间累积所有破碎的灵魂,寂静的夜把我的脚步和呼吸声一起销去。但有一种节奏渐渐敲到骨髓的深处,是疼痛。

    我笑了笑,没什么,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

    今夜我醉了,躲在额娘寝宫外的墙角吐地昏天黑地;今夜你也醉了,看着你一次次豪爽地掀开酒瓶,举到嘴边,这酒,咕咚咕咚灌进了你的喉咙,却如烧碱般地灌入我的心……

    你抬起右手,用白皙的手臂揩了揩嘴角和脸上的酒渍。而后,似乎带着一种惬意的微笑,但我知道那笑是嘲弄,是苦涩。今夜四哥把你带来这里,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我恨那个令你痛苦的人,为何他得了你的心却不知道珍惜?如果是我,这天涯海角定随你去了,只为了你脸上真实的笑意。

    你的侍卫抱着你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我想,也许他才是最幸福的,能日日伴着你。看着十三哥颓然的背影,我冷笑,转身离开时转过那排葱茏的树木,怔怔的流下泪来,全身的力气都是用光了。所有的,全部的化为激荡过后的涟漪,最终一圈一圈的散开去,直至水平如镜,再也找不出一丝的痕迹。

    我知道我错过了,也许就在初见的那一刻,我的那一盏灯,不是未点,而是点了却又早早被自己熄灭了……

    伤

    “老十四,这手札可是你的笔迹啊!”我接过一看,愤怒地将它丢出老远,这个荒唐的太子难道真想夺宫篡位不成?

    “你再看这张!”九哥笑嘻嘻地又递给我另一手札,我狐疑地接过,失声“啊”了一声:“怎么是十三哥的……”

    “嘘!”九哥神秘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明白过来,我咬了咬牙,脑中闪过一张清丽的容颜,也许,这样,也好……

    “此誓永不破,至死方休!”

    我站在院门外看着这个在雨中越来越混浊的世界,你孤傲的眼泪搅混了清澈的雨帘。叶儿,我做错了吗?你到底爱他多少,竟然可以试图毁掉整个世界?

    你低着头与我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把你的名字喊了千万遍。一刹那。我转身颓然倚墙,如果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都值得,然而我的爱情始终是卑微的。

    慢慢的往回走,仄的街道,迂回的路。好象一种人生的路,看不见光亮,找不到出口。我知道世上没有一种叫做“后悔”的灵药,我知道,我又一次伤了你……

    痛

    什么叫做痛?当泪水划过脸庞,当泪珠滚落腮边,才知道什么叫做痛。

    怎么形容?无法形容!

    当你拉着我的手在雪中旋转时,我欣然地邂逅了这个冬季。淡淡地涂抹着霜素,扫尽整个秋季中的落叶尘埃。

    那一夜我轻轻剥开千层的花瓣,凝视你无暇的美眸,我的爱,我的爱,我低声地呢喃……

    那一夜你的身子轻颤,动情地回应着我,我的指尖画过你圆滑胸前,低头,灼热唇舌将那对红艳蓓蕾吮到烫手……

    叶儿,其实我是知道的,你设计我,利用我,但你反常的热情烧得我丧失了理智,我宁愿你能一直欺骗我,我宁愿你将那一切都否认到底。

    你说我不懂爱,你错了。

    爱情是随处都可遇见,即便是在她人幸福的双眸里。而隐忍于心的,未必不是真爱。

    爱情是在错过中成为永恒,即便疼痛于心。而心,终会在想起的那刻,温暖而湿润。

    这便是我对你的爱,我懂的,然而你懂吗?

    痛苦过后就是惨淡的微笑,而它竟衬托出一种荒凉和凄美。

    愤恨那虚幻诱人的体温和双唇相印时一瞬间的回忆。

    天高云淡,流年似水,寂寥向晚,只看见手指间岁月的痕迹……

    忘

    那日你走在那长绿的山林里,清凉如水。你随手拈起一片树叶,噙在口中,背靠老树坐下。轻启朱唇,一阵乐音随起。

    树叶之声,低,而悠长,弱,而不绝。

    我坐在火堆旁远远看你,叶儿,你本该是淡若无痕,偏又夺人心魄。该是不谙世事,偏又误入红尘。该是多情,偏又无情。你为情而生,为爱而活。你最懂相思,也最惹愁绪。你在这红尘里辗转一路,遍体鳞伤。在情场里华丽转身,物是人非。每一个过场,便是你最后的江湖,每一个轻舞就是你爱情的出路。

    一抬首,一回眸,无限的哀愁。

    其实,那日我想问你的,最后一次:如果我能登位,你愿不愿意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但我没有出口……

    对于一个男人,战争的激情可以冲淡回忆的哀愁,你推荐的人确实很好,不论是岳钟琪还是博硕,都是不可多得的智勇兼备的猛将。尤其是博硕,我不得不承认他,尽管我厌恶他,因为他总让我想起你,我将他派往最前沿最危险的地方,可他总能全身而退,有一次我同众将领饮酒,那日我有些醉了,抓着他,问他为何要这么拼命战斗,他只是笑着看我,握着从不离身的秀包告诉我,他最重要的人盼着他早日相见……

    有些东西不可避免,在很深很深的夜里,到很深很深回忆的那口井,光临泛着森然绿苔的井壁。记忆如潮水,在刹那间退还,避无可避。

    我还是常常想起你,梦里的你常坐在水边吹笛,笛声响彻云天,经久不绝。旁边的竹叶纷纷落地,乱舞的芭蕉,拍碎了厚实的叶子……

    大捷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赶回你的营地,听说你病了很久,我特地从京城要来了三名太医,可你在哪呢?

    d前的积石轰然崩塌,我看见你和十三哥被人抬了出来,衣衫褴褛,身消如骨,但你们的手仍然紧紧相握。那一刻,我天旋地转,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你昏睡的那些日子,每天的一眼凝视,已成为我全部的奢侈。我想,我们的故事,已有了一个结局。不论最后伴着你的是谁,我知道,那绝不会是我。

    太多年过去了,只有你是唯一、唯一、唯一,我心中所坚持爱恋的唯一。

    原来,我比想象中的更加爱你……

    但,还是该忘了……

    我知道你的寂寞只属于你自己,你不会留给我三月如春的笑脸,但我能读懂你内心如冰的忧伤……

    后记

    鱼对水说:我哭了,你不知道,因为我在水里。

    水对鱼说:你流泪了,我知道,但是你不在我心里,我无法分担你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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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7第117章心碎之见(上)

    “山中若有眠,枕的是月。”我歪靠在软椅上,举杯邀月,带着三分醉意与邬思道笑谈。

    “夜中若渴,饮的是银瓶泻浆。”他微微笑着,声音是一贯的爽朗。

    “邬先生,昨晚我梦到李白,见他犹然举头望明月,竟如睽违已久的故人!”

    “大人说笑了,大人梦见之人怎见得就是李白?”他呵呵笑着,说笑间竟有久未曾见的洒脱。

    “我的梦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说是便是了!”他听后哈哈大笑,我知道他是嫌我耍赖。

    “大人说说梦吧!”他笑声渐止,我起身举杯,猎猎寒风吹过,乱了发丝,乱了心……

    “说说吗?”我轻笑,缓缓转动手中的琉璃杯:“在东上的廊壁,忽然看见自己的身影,竟吓着了,而他眼中只有月,不曾看见我的惊惶,我止步,怕一脚跌落于漾漾天水!”

    我微微侧身,抬头看着天际的明月:“邬先生,月如钩,钩不钩得起沉睡的盛唐?月如牙,吟不吟得出李白低头思故乡?月如镰,割不割得断人间痴爱情肠……”

    身后的他长叹一声:“大人,在下斗胆一言。月不曾瘦,瘦的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关雎情郎。月不曾灭,灭的是诸行无常。大人断不了情爱,注定败已,莫要再试!”

    我淡淡一笑,饮尽杯中美酒,笑言:“先生莫要劝我,我意已绝,即便不争也是鸟尽弓藏的命,不如去争!以前是为了胤禛,现在是为了他!”

    “你以为就算赢了又能如何?弑君就是弑君,忤逆就是忤逆,倘若他日就是他登位,也救不了你!”

    “先生错了,就算到最后我失了一切,那怕是性命,只要能为他争得这天下我也甘愿!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

    “那四爷呢?”

    “先生神机妙算,我可散尽千万银,只为求得二解,一是胤禛到底会不会回来?二是,他的病是不是真不可治?”

    “大人……”

    我抬手制止他下面的话:“先生现在不必急于拒绝我,我可以等,因为我相信先生一定知道答案!”

    他的眼神由淡然转为欣赏,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大人以前是怎样一个人,有着怎样的生活。”

    我低头沉思继而苦笑:“我以前那些事不说也罢,想想那一生也唯有死亡那一瞬是快乐的,那个养我、教我、爱我、利用我最后抛弃我的人,我到底是将他一起拖入地狱了,哦,不……”我抬首冲着邬思道诡异地一笑:“不是一起,只是他,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一生……”

    邬思道伸手将一杯茶推给我,长叹一声默默看着我,轻声问道:“如今十三爷晋封亲王,世袭罔替!朝中百官竞相巴结道贺,大人你准备如何表示呢?”

    我听了沉静地一笑,说道:“”世袭罔替“吗?好哇,儿孙永永无既;这铁帽子王确实难得,是该去道喜的!”

    终于还是碰到了,毫无征兆的……

    曾经设想过一千种重逢的方式,那时的风、那时的景、那时的微笑、那时的眼神、甚至那时说话的温度。

    都应该是美丽的,风情的,也许还有一点忧郁或者满足。

    然而……

    就这样一个风雨初歇的午后,我意外地盘起长发,迎着阳光,款款的靠在阑珊的人流处。这是欧洲商人的聚会,我会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我需要钱,大笔大笔的银子,为了我的野心和也许那不切实际的妄想。我想,和卫子风相处的那一年我还是有很多受益的,比如说经商。

    现在的我叫hellen,穿着一身特制的黑色丝缎的旗袍,前胸处绣了一叶兰草,只是一叶,翠嫩纤细的一叶,从右胸房下方到蛮腰处,异常柔软的弧度,在隔了一寸处又绣了一朵零星兰花,离胸房一指距离,看似端庄而又暗藏诱惑。我化了浓妆,我编造了身份,我c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于是在这个满目金发碧眼的聚会上,我很抢眼但又很隐蔽,没有人认识我,他们只知道我叫hellen,黑发、黑眸,优雅,聪明的女子,一个商人,可以轻易拿到官府的手札,贩售大量瓷器和丝绸的女子。

    “你好!”

    我微微抬头,眼前高大的男子背着夕阳,使我看不清他的脸。

    “你好!”我含笑点点头,微眯了双眼,他移到一侧,我定神看去,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异国男子,有一双碧绿明亮的眼眸,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

    “你怎么没有伴?”他笑着问我,咧出一口白牙。我笑着摇摇头,不答反问:“你是荷兰人?”他颇为惊讶的看着我:“你认识我?”

    我抿口一笑,用略显生硬的荷兰语说道:“你们荷兰人说英语都是那个味儿,一听就知道。”他听了哈哈大笑,引来旁边几位绅士的侧目。

    “我来做你的伴吧!”他突然大方的一伸手,我笑着问他为什么,他神秘地看了人群一眼,说:“你浑身散发着孤独而诱惑的气息,我瞧那些葡萄牙人不是绅士,还是由我来保护你!”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这小子,搭讪就搭讪,没道理踩着别人的道德标榜自己,继而低头笑着摇了摇杯中红色的酒浆,轻声说道:“不用了,我喜欢一个人!”

    他张口正要说什么。就听门口一阵喧闹,有人扯着嗓子高喊:“怡亲王驾到!”

    我听闻赶紧不着痕迹地拉过他高大的身躯当在面前,微露出半边身子,随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檀香折扇,“啪”一打开,遮住半边脸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