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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通啊。”于老真是天才,直接从泥土中提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样就不要种粮食了。

    于老笑道:“你怎么跟我一样傻,问题是有人做到了吗?就算做到要花多少成本?”

    “没想过。”我最关心的倒是那野人参到底有没有用,我已经花很多心血进去了。

    “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给小兰一个机会?”于老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会是让于兰当我小妾吧,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事啊,能帮忙的我当然乐意。”我挺尊重老人家的。

    “帮小兰建一个实验室,她一定能胜任的,要是真成功了,你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回报的。”于老又抛出了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好吧。”我答应道,至于要不要帮明天先问过于兰再说。

    于老从抽屉中拿出了块玉来,递给了我:“这个你收下,我没什么送你的。”

    是个鬼头,面目狰狞,入手冰凉,十分舒服,我很喜欢,这东西我从来没看到过,嘴上却道:“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受得起。”

    “这是鬼王,辟邪用的。”于老解释道:“你收着吧,也不值几个钱。”

    “那我不客气了。”将鬼头套在了脖子上,整个人感觉一阵清凉,真是个宝贝。

    于老欣慰地笑着:“人生难得有一知己,老来苦,苦自知。”

    “于老怎么这么悲观啊,这不象你的性格。”

    “我还不是为了小兰,全家人,我看就小兰是正常的。”于老苦笑着。

    于兰正常,别人信,我是不会信的,我点头道:“是,明天我住宾馆去。”

    “明天叫小兰陪你逛逛,第几次到首都啊?”于才问道。

    “第一次。”我有些脸红,我走过的地方并不多。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事吗?”于老微笑着。

    “不知道。”我干脆地说着,每个人最重要的事都是不同的,我怎么知道?

    “对我来说,就是死,叶落归根,你帮我买块墓地,我死了,骨灰一定要回到家乡的,上次出了事没成,我老骨头了,这事你就帮个忙。”于老倒象是在说遗嘱。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这种事一般是叫儿子办的,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外人,看来于老对他儿子很失望,纵是有所成就,也不过如此。

    “老来还能交你这个朋友,真是不错,不早了,睡吧。”“哦。”我应了声,却哪里睡得着。

    一会儿于老已呼呼睡去。

    早上和于兰一家人一起出了门。

    于好问将我拉过一边:“你爸爸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我都忘了,也没什么。”我还是少说为妙,等下跟于兰说吧,这个家庭我搞不明白。

    “有些东西你别当真,我爸爸有老年痴呆症。”于好问的话让我有石破天惊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下惴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兰根本没跟我说,等没人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到哪玩?”于兰对我道。

    “你问我我问谁?”其实我不喜欢玩,只是盛情难却。

    “法严寺吧,先拜个佛保平安。”于兰郑重道。

    “你信佛?”想不到于兰还姓佛。

    “信,走吧。”

    “哦。”

    法严寺,法像庄严。

    于兰虔诚地在佛像面前磕着头,上了香,末了站起对我道:“该你了。”

    “我不拜。”我摇了摇头,我从小就不喜欢这玩意,听爸爸说他们那时候把这些封建残余都砸过。

    “心诚一点,拜过就知道了。”于兰看着我,令我不忍心拒绝。

    “好吧。”我装作虔诚地点了一柱香,跪在佛像面前,感觉自己多么渺小,那佛像是那么的大,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磕了一个头,那不是我自己吗?难道我是佛祖转世?求人不如求已,其实拜的对象应该是自己,有很多高官也信这个,可是在那些完全丢失佛门戒律的出家人的侍奉下,佛能灵吗?

    “有什么感受吗?”于兰帮我c上了香。

    “我是在拜我自己。”我笑道。

    “孺子可教也。”于兰赞道。

    五十四、心曲

    “你爸爸跟我说你爷爷有老年痴呆症。”出了法严寺我对于兰道。

    于兰怔了一下,脸色y沉了下来:“你信不信?”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你爷爷挺好的。”

    于兰叹了口气:“爷爷说的话你信吗?”

    “不信,不过我信你的。”我探询地望着于兰。

    “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于兰果断地说着。

    我舒了口气:“那我信了。”

    “信爷爷话的人都是白痴。”于兰打击我道。

    我“嘿嘿”一笑:“就让我们当白痴吧,信我者永生。”

    “自大狂。”于兰轻叱道。

    “错了,是自恋,”我纠正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呢?”

    于兰忽然抱紧我:“还是你好。”

    “喂,不要这样,现在还在佛门净地的范围之内。”我轻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寺庙大门。

    “舍去臭皮囊,心灵的纯净才是真的。”于兰挽着我的手:“想上哪?”

    “你又问我?”我埋怨道。心灵的纯净,我有吗?于兰有吗?答案是不容置疑的,我们都有,只要我们自己认为纯净就行了,就象纯净水,贴上纯净水三个字的标签就是纯净水了,哪管这水的本身是自来水,井水,还是池塘水。

    “到大明湖吧,我们去划船。”于兰建议道。

    “大明湖?”我心底有些喜悦,某种念头又在心底作祟:“好啊。”

    “你喜欢水啊?”于兰见我高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荡舟湖上,尽抒平生意,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绦净。头枕着于兰的大腿,舒服地看着天,天,尽收眼中,我眼中的天,是那么的小,但比井底蛙眼中的天肯定是要大得多的。

    “你会不会游泳?”于兰问道。

    “小时候会,现在不知道会。”我闭上眼睛:“小时候老屋后面就有一条河,河水清澈,就象你的眼睛,河里不时的会有冰凉的暗流,天一热就天天泡水里,可以捉鱼,摸蚌,摸螺蛳,还有荷花,这大明湖的风景,也不过如此,哪比得那条长长弯弯的九曲河啊。”

    “真的很令人向往,爷爷也跟我说过,那条河还在吗?”于兰的手摸着我的脸,可能她有些神往吧。

    “在,不过现在已经变草坪了,”我心痛道:“我看着它一天天变黑,变臭,变成垃圾河,实在没办法,一填了事。”

    “真可惜,还有个绣湖的,怎么样了?”于兰问道。

    “听说在治理了,不过已是一潭死水,再治理也不会好到哪去。”我笑道。

    “有个人很讨厌,老缠着我,你说怎么办?”于兰忽然道。

    我想起了于兰说过的那个他爸爸的学生,不置可否道:“找个人嫁了吧。”

    “你,”于兰怒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我吁了口气:“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问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不需要结果。”于兰眼中竟有些泪水。

    我不知道怎么跟于兰说,我竟有些害怕,忽然想起爸爸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柴伯伯又怎样了,我不敢打电话,生怕有不好的消息,脸上自然有了些悲怆之色。

    “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你的,说白了,我们只是合作者,我们从没有感情过。”于兰拿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你老婆吧,朝霞也没关系。”

    我眼中竟有一丝眼泪:“那是你的,不管怎样,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不要的话我扔进湖里了。”于兰将项链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好象是最后一眼般。

    作势要扔去时,我抢下了她手中的项链。

    “你舍不得扔啊?”于兰淡淡道。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我展开了项链,此时看去竟有些凄美。

    “看过,我不喜欢悲剧。”于兰也在小舟中躺了下来。

    “是悲剧,最大的悲剧是那海洋之心,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海里,那是我最心痛的。”我坐了起来:“来,我帮你套好。”

    “守财奴。”于兰骂着,但还是坐了起来,让我把项链挂了回去。

    “要是回到封建社会就好了,我一定把你们都娶了。”我说着不负责任的假设。

    “我就是没有遇到比你坏的人,要是有,我就不会想你了。”于兰真情流露。

    “我跟朝霞可能是悲剧,也可能是跟我老婆,尽管我不想,可我在等,你与我可能是我第一个悲剧,有时我很麻木,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悲剧,我爱你们,你们爱我,有取必有舍,可我舍不得,我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这可能吗?在我身上,注定要有悲剧发生,不管发生在你们三人中任一人的身上,于我,都是悲剧。”望着鳞光闪闪的湖水,也许,跳到湖中就能永生。

    于兰抱住了我:“所有悲剧都是爱情的精典,我不求天长地久,我只要过程,不要结果。”

    “轰轰烈烈,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回去吧。”我c起了船桨。

    “好,不过我不想回家。”于兰脸上有些凄迷之色。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一个产怪胎的家庭。”于兰冷冷道。

    “怎么个怪法?”虽然怪怪的,但终究没什么体验。

    “没什么感情,从幼儿园开始,我和哥哥都是全托的,爸爸妈妈只是偶而来看看我,我和哥哥更是难得碰到,有时我不觉得有这个哥哥,倒是爷爷经常来看我,在这个家,我们彼此都没什么话说,尽管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社会的精英。”于兰苦笑道。

    我恍然:“可怜的孩子。”

    “不要你可怜。”于兰毫不领情。

    “走吧。”心底有股莫名的烦燥。

    上了岸,于兰道:“长城去不去?”

    “不去,太累了。”我只想找家宾馆睡一觉。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长城,你到首都干嘛?”于兰有些不悦。

    “来看你的,再说我不是好汉。”我笑道。

    “你,”于兰娇笑道:“那我们回去了。”

    在中医研究院边上不远处找了家叫汉宫的四星级宾馆。

    洗了个澡,其实玩是最累的,我一个人在山中转悠时也没觉得这么累。

    拿起手机分别和妻,朝霞通了电话,报了平安。

    于兰裹着浴巾出了来,我眼睛一直,李太白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千古名句跃上我心头。

    于兰看着我:“不许你碰我。”

    我心一冷,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你难道比朝霞漂亮吗?可生理上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我自制力是差,但我心理上不需要。

    打开电视无聊地一个台一个台地按过,这年头真的没有好节目。

    “看足球吧。”于兰接过遥控器按了一个台。

    “足球有什么好看,半天进不了一个。”我抱起枕头,想着朝霞,沉沉睡去。

    醒来时疲劳尽去。

    电视中还在踢着足球,一群无聊的人在看台上大呼小叫着,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慢性自杀。

    于兰不在看球,背对着我。

    “怎么了?”我一把扳过她。

    却见她泪流满面。

    “你心中没有我。”于兰抹了一下眼泪。

    “怎么了?是你叫我不要碰你的。”我虽然知道女人就爱说反话,但刚才还是听她的话,怎么会心中没她呢?

    “大头鬼,”于兰抚着我胸前于老送我的鬼王,抽泣道:“人家都穿成这样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欲念急剧地上升,嘴上却道:“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婆和朝霞的。”

    “你,”于兰怒道:“我走了,再不想看到你。”

    “你走得了吗?”一把撕去于兰身上裹着浴巾。

    “你个大头鬼,坏死了。”于兰哭着敲打着我的胸,令我舒服已极。

    两人久旱逢甘露,在床上疯狂地用各种姿势欢好,平时不敢用在妻与朝霞身上的性幻想尽情地在于兰身上招呼,满足得想死去。

    看着睡去的于兰,帮她盖好被子,她身上那些乌青和齿印立即看不见了,要是朝霞也象她这样疯狂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来,我竟忘了在大明湖撒上一泡,我美好的志向竟落空,什么时候有空一定好去补回来的。

    “我带你去蹭饭。”于兰醒来打了个电话后对我说。

    “哪?”

    “去了就知道。”

    “哦,是你朋友家吧。”我猜测着。

    “算是吧,今晚我不回家。”于兰笑道。

    “睡那儿?”

    “不行,我身上要是被看到怎么办?”于兰穿着衣服。

    “哦,”我坏笑道:“你是想暗渡陈仓,掩耳盗铃,跟我睡啊。”

    “臭美你,走吧。”于兰催促道。

    出租车七拐八弯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好象是个小区吧,反正于兰知道就行了。

    于兰领着我上了一幢楼的三楼,按了一下门铃。

    门一开于兰就和那开门的老太太抱在了一起,丝毫就有拘束。

    “我带了个朋友来。”于兰对那老太太道。

    “快请进,你难得带朋友来的。”老太太笑容满面。

    “阿姨,你好。”我有礼貌道。

    “这是王怡王教授,还是叫王老师吧。”于兰扶着王怡的肩,没有任何的拘束。

    赤子之心,油然而生,没有任何的拘束,我笑道:“还是叫阿姨吧。”

    “来,别客气,坐。”王怡笑得十分开心,只是看我的眼神……

    于兰好象到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找着吃的,看来比到自己家还要熟络。

    “于博士,你还没介绍他是谁呢?”王怡慈祥地看着于兰,比她家里人更象家里人。

    “张漠,听他说小时候在沙漠种过树,所以是沙漠的漠。”于兰介绍道。

    “你还在沙漠种过树?”王怡感兴趣道。

    “是我爸爸啦。”我不好意思道。

    “现在也有人在沙漠种树,不过沙漠太大,这边种了,变绿洲了,可那边又有地方沙化,说实在的也没什么大用,可这种精神还是要推广的。”王怡说得很有道理。

    “哇,你们还研究沙漠种树的课题啊,好伟大。”于兰笑道。

    “丫头,张漠是不是你男朋友啊?”王怡笑着。

    “暂时是吧。”于兰竟会脸红。

    “哪个学校毕业的啊?”王怡关心道。

    我这点学历,在她们面前实在不堪一击,干脆贬低自己道:“大学勉强能毕业。”

    “不错,不错。”王怡笑道:“现在在干什么啊?”

    “包了块山,混日子。”我实话说着,千万不要问我婚否,不然我只好撒谎了。

    “不错,有自己的地盘。”王怡赞道。

    “你老退休了吧?”我忐忑道。

    “是啊,带她们这些人太累了,人生几何,也要歇歇了,于兰这孩子挺调皮的,你要让着她一点。”王怡满有生意地看着我。

    “不调皮啊,她在家里很拘谨的。”我笑道。

    “你到她家去过了?”王怡有些惊讶:“她爸爸认可了?”。

    “张漠,你不要乱说话。”于兰红着脸警告道。

    “哦。”我只好不说话。

    王怡却呵呵笑着对于兰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瞒我啊。”

    “不是的,”于兰急道:“张漠,你说。”

    “是啊,我跟于兰没什么的。”我忙道。

    “是嘛。”王怡不置可否:“没必要向我解释的,我做晚饭去,你们先玩一下。”

    “我来吧。”于兰勤快地向厨房走去。

    “唉,这孩子。”看着于兰背景,王怡叹了口气。

    “于兰一直是你带的?”我问道。

    “一班子少年大学生,有出息的也没几个,我是在拔苗助长啊。”王怡怨自己道。

    原来少年大学生是眼前人造就的,我不禁有些佩服,十几年的书要是在几年内读完,真是美事,那人不就等于多活很多年了。

    “很好啊,我怎么就没遇到你这样的老师呢,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是博士了。”我大言不惭道。

    “教学的目的是引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培养自学的能力,可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恰恰相反,我更是反得离谱,当年是得到了社会的认同,可又怎样,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王怡苦笑着。

    “这样啊。”我有些茫然。

    五十五、生死

    在宾馆房间中和于兰又是一阵疯狂,哄着于兰睡了去,我却焦躁得怎么也睡不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唤醒于兰又是一阵不知疲倦的疯狂,才觉得有些累,但只睡了一会儿又醒了来,再睡不去。

    坐在写字台前撕着香烟,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焦躁不安,难道爸爸……

    我忍不住给姑父打了个电话,却被他骂了一顿,给朱纪才打电话,也被他说了几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搂着于兰赤l的身体沉沉睡去。

    勉强玩了两天,我还是决定回去,不顾于兰的苦苦挽留。

    在机场,于兰提着我半旧的旅行袋,在我耳边引诱道:“我们去开钟点房吧。”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看着于兰幽怨的眼神,反正已经在机场,也不怕来不及,便答应了。

    进了房间,于兰立即变成了y娃荡妇,任我所为,满足了我极大的征服欲。

    于兰为我泡了杯茶:“睡一会儿吧,呆会儿我叫你。”

    握着于兰的手:“那你呢?”

    “我在边上看你睡。”于兰恬静道。

    “好吧。”我眼皮有些打架,怎么会这么累。

    醒来时于兰已不在,我的手机也不在,更致命的是,这里除了被子床单,没有任何衣物。

    “于兰!”我怒吼着,她一定在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