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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线,刚好把最逍遥的金蛇剑压下,举重若轻,眼见这许多凌厉招式居然被如此简单的破去,众人都有些难以相信,只想,这武当两仪剑法果然厉害。最逍遥蛇剑一抖,剑势宛转,却又快捷异常,直取追情持剑的右手。

    追情长剑一挑,两剑相碰,铿铿有声,却见那把武当长剑上已经满是缺口。

    金蛇剑剑身宛转,如蛇之盘行,剑身前端成钩状,正可绞人兵器。就见金蛇剑乘势一绞,把武当长剑绞个正着。

    追情正欲撤剑,金蛇剑剑势一挥,铿的一声长剑已经断做两截。金蛇剑乘势而上,取的正是追情右臂,追情不及躲开,用长剑一格,两力相撞,追情手中断剑又少了一截。追情闪到一旁,人却有些狼狈,衣袖被划开一截,险些被刺中。

    “追情兄莫怪,刚才那绞剑和后面的招式本是一招,并不是在下故意要欺追情兄手中无剑,追情兄不如再取一剑,我们再来比过。”最逍遥道,语气很是诚恳。

    这时已经有人忍不住大喊:“追情老大,你那把武当长剑不行,我这把割头剑勉强能用,你先将就用着吧。”说着扔出一把血红的剑来。这人也是江湖一大凶人,叫做割头饮酒,爱好不过其二:杀人和喝酒罢了。

    最逍遥也放开剑势让追情接剑,追情接过剑来,用手指一弹剑身,长剑嗡嗡做声,宛若有鬼哭神嚎,可见此剑杀人过多,竟然有了许多凶性。

    “果然好剑,可惜我已经输了,此剑对我也无用处了。谢谢割头兄的好意。”追情把长剑再次抛回。众人一听不禁有些失神,只当两人正打得精彩,这追情怎么突然说自己输了?

    割头饮酒道:“先前因剑而失利,并不为输,追情兄何不再来比过。”

    最逍遥也道:“追情兄既然有一利剑相持,何不与我再战一场。也好让你我打个痛快。”

    追情笑了笑道:“如果是性命相搏,我已经被取了性命。”

    “是追情兄承让了,我只不过恃有宝剑之锋,不如我们另觅他日,追情兄换把可用之剑,我们再次比过如何。”最逍遥提议道,说的很是正气凛然,倒也引得一群英雄好汉鼓掌称好。

    “免了,逍遥兄,我虽也有许多江湖争斗,但我只是一心向剑,不想多做争斗,而且既然已经分出胜负,何必再麻烦一次,就以此做结局如何。”语气间竟似不甚其烦,不愿多说。

    虽然有许多人一再抗议,追情仍然坚持认输。这么多玩家大多买了追情获胜,如今追情就这么简单的败了,他们自然不愿意,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已经花出去了。

    最逍遥皱了皱眉,道:“如此是追情兄瞧不上我最逍遥吗?竟连这公平一战的机会都不愿赐给!”

    “岂敢岂敢啊!我追情自认学艺不精,本事有限,怎么敢和天下好汉做对呢?”追情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来的如此突兀,让大家都有些呆滞,均想,莫非这追情是个武痴,这会痴病犯了?否则如何会在这江湖群雄面前,毫无来由的大笑呢!可最逍遥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这笑声,有些苍凉,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甘。古有闻弦而知音,这一刻,我竟也有闻笑而知音的意味,竟有随声附笑,把天下苍生万事狗苟都化在笑声里的冲动,可我毕竟本不是那抛开一切的性子,地球上的生活让我畏首畏尾惯了,当那笑声乍停,我才后悔起来,也许在那片刻,我已经失去了结交一个最好朋友的机会,只那简单的一笑,在我闭合已经的心口,荡漾了许久。

    追情停下笑声,道:“承大家厚爱,买了我追情胜,可胜负已分,大家何必强求,我追情又何必强求。让大家失望,追情先在这里赔个不是了。如今武林倍有人才出,逍遥兄胜我一筹也是应该,追情感到自身武学不足,准备近日就闭关,就此别过。也许过不了多久大家就要把我忘了吧!”言罢越身上马,就此而去。一路烟尘远去,那背影却有几分孤傲和凄凉。

    这时众人均想,追情这最后一句好生古怪,怎么会把你忘了呢,如此卓绝的人物,即使不在是天下第一,爱八卦的武林人士们怎么会忘了这么个人呢。

    也许真忘了吧,许多年后,追情也未出现过,却犹有追忆当年的老江湖在道,当日的追情才是高手的风范,,是天下第一呢。武林的新秀们就会嗤之以鼻,什么天下第一呢,听都没听过,这年头大马路上扔一板砖,就能砸死好几个天下第一。

    而武林通史也只简单的记载:武林初起之时,群雄未立,天下未分,有号追情者,武当弟子,仗剑行之江湖,无人能敌,为当时之天下第一,不久遁于江湖,音信皆失。余此无他。追情不是神话,也不是高c,他的武功不稀奇,武当剑法罢了,任何一个武当弟子都有机会走到他这一步,他的遭遇不稀奇,勤学苦练的罢了,不过有比他人扎实的基本功。是了,一个武当功夫很扎实的高手,在一个还不算热闹的武林时代了,闪了并不算耀眼的光芒,而后逝去,真的不是一件能让人难忘的轶事。

    而又何曾想过,当我再次见到追情时,他却又是我最强劲的对手了。只不过,那时,追情已不是当日的追情,而我,却又何尝能是这时的我呢。原来,人是能变得,环境也是能变得,那不会变得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在许多年前就给我准备好了,我一直在逃避回答罢了。

    追情本就是江湖第一高手,这么多人也没谁敢拦着他。但大家免不了心中不服,这最逍遥胜的也太为轻松了,难道是追清有意认输?即使你不稀罕天下第一的名头,可也不要拿大家的银钱开玩笑阿!甚至有人心里腹诽,莫不是黄金帮c作比武,故意骗取钱财,却又没人敢说出口。

    此时,黄金帮的人上场喊道:“比武胜负已分,最逍遥胜,买最逍遥胜的朋友可以以一比五的倍率到黄金帮总坛领取银两。”听其声音洪亮,内力自是不俗。这人是黄金帮的三当家,叫做三老板。

    却也有许多人不甘心,大喊道:“追情并没有败,他只是甘愿认输,最逍遥胜之不武。你黄金帮该退回我们的银两。”

    “哈哈,笑话!如果是平局,自然是大伙都没有押中,你难道能让我黄金帮不付给那些押中最逍遥的朋友,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规矩,如果这些过手的银钱都能随意变动,那天下的商人都去要饭了。我想众位朋友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你们没有开平局!”还有人不满。

    “这位朋友不知道可不要瞎说,我们黄金帮开了平局,只是没人买罢了。”

    那人果然不敢回应。

    自然也有许多买最逍遥胜的玩家满心欢喜,道:“三老板说的有道理。这许多人不乐意,不就是亏了钱么!兄弟我有一句话,做人可以没人品,却不可以没赌品。既然来赌了,那就要认赌服输,大家说对不对啊。”

    有人道:“你说错了,该这样说,一个人没赌品,那还有什么人品?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何必为这百多两银子斤斤计较,大家也不是靠这百多两银子过活的主,买赌也不就图个乐子么?”

    大家也都认同,如果还出来纠缠那就显的自己太小气了,也都不再反对。

    靠,这下黄金帮赚大了!十个有九个买了追情赢,游戏里数亿玩家,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买了赌,每人买一百两,那也是几亿啊,而赔出去的也不过千万罢了。这可比抢的快多了。我发誓,我要是东方不败,这时就去抢劫黄金帮。

    据说剧盗屠夫武功过人,专门抢劫镖车和过往行人,最近还在牛头上收了小弟落了草,每次抢劫能有数万银两截获,有时运气好还能抢到价值连城的宝物,如今已有数百万身家。女贼‘一枝花’专门夜盗巨富之家,她不取钱财,只拿贵重宝物,有时夸张的传说连夜盗了几十家,有人评定她身价数百万,是为天下第一富婆。就连我这个天下第一恶人,靠着谋害了众多帮派老大,也才有个百十来万。可这些个强盗大贼和黄金帮一比实在是太小巫了。

    速度,是种令人飞跃的快感,快马或是轻功都可以获得这种快感。在学会骑马之后,我喜欢骑着马在野地里狂奔,跃过农田和沟渠……

    “驾驾,小白,再快些。”小白是我给白马起的名字。

    惊了一路的路人,留下满地的落尘。

    我纵马越跑越远,景色变换,已处于乡野之间。这时天色变暗,几处灯火通明。

    我自然不想露宿野外。刚巧看见前面有个庄子,进得庄来,正有几个庄户在树下闲谈,看见我进来就一阵打量。我上前表明借宿的意图,有个庄户便道:“沈大员外正在前院,我带你去问问。”我自然满口答谢。

    这庄子不小,庄内外种满了桃树李树,正值桃李开花之时,扑鼻的花香,迎面的粉红,让人煞是舒服。

    庄户看我留意环境,便道:“这方圆数百里都是沈员外的地产,这庄子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沈员外有如此地产,定是名门望族。”我随声道。

    “那当然,员外是苏州一带的名门,听说过江南四大才子么,那可是老爷的弟子呢!”庄户得意的说。

    沈员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满脸福相,待人热情,听说我要住宿,便马上让人准备了一间厢房。

    “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从何而来?”沈员外自然要问下我的底细。

    我只道:“员外可以叫我落尘,乃世外人。我自幼爱好习武,听闻太平山上有场比武,便也去凑个热闹。看完比武,就见这一路风景迤俪,兴之所至竟不知身在何处,等醒悟来天色已晚,在老远处便见到员外的这偌大庄子,所以赶来借宿。”

    员外听到我是世外人,不免露出一丝警惕的神色。

    这时一阵银铃笑声传来,便见一个貌美女子从桃花丛中而来,手中拿着个桃花编成的花环道:“爹爹,你看我这花环漂亮不漂亮?”

    “倩儿,不得胡闹。”沈员外一声呵斥。

    这女子突然看见我这外人在场,啊的一声,害羞的跑到屋里去了。

    “这是小女,也着实莽撞。公子莫怪。”

    这江南水乡的女子真是水灵,看的我心扑通扑通的。自从我练的御女心经之后,对美女的自制力就略等于零,而且竟有夜夜无女不欢的趋势。

    入夜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

    一处宅院里亮着忽闪忽闪的烛光,一只芊芊玉手拿起剪刀剪去烛灰。书桌前端坐了一个人,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在细看。这人浓眉大眼,虽然穿得衣物一看就非寻常,可怎么看这模样都没有一点贵人相,骨子里像是冒着市井小民的习气,虽然动作文雅,却也掩不住那容貌上的俗气。

    “少主,夜深了,休息吧!”刚剪去烛灰的侍女软声道。

    “不忙,这个时候,苏州的消息也该来了。”这人头也不抬的道。

    门外敲门声起,有人道:“少主,消息来了!”

    “是虎子。”侍女道,上前打开房门。

    “少主,苏州的信鸽刚来。”虎子恭敬的把装有消息的小信筒递上来。

    “阿三说,一切如计划好的一样。”少主看了信后道。武林中很少有人知道,他口中的阿三,正是黄金帮的三帮主:三老板。而这少主,有一个和他相貌一样俗气的名字,叫做天下好汉。那追情当时如何悲愤难平,便道:“我怎么敢和天下好汉作对呢?”,而这天下好汉究竟何人,竟让这天下第一高手如此屈服。

    “就知道问明这家伙虽然好胜倔强,在武林闯出了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头,却也不得不乖乖听少主的话。”侍女笑嘻嘻的道。她口中的问明自然是追情了。

    “小娥,以后不得这样说。”少主责备道。

    “是,小娥不敢了!”叫小娥的侍女垂首道,可看她眼里的笑意,哪有真的认错的意思。

    “他虽然在族里没什么地位,可终究也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只怪当初父亲看上了个带了孩子的妇人,罢了罢了,不说这些。”少主摆摆手道。

    “少主,阿大从宫里传出消息说,武穆遗书还没线索。”虎子禀告道。

    “武穆遗书虽然不是绝顶武学的秘籍,可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少主叹息道。

    “阿大还说,没找到武穆遗书,却发现了葵花宝典的线索。”

    “呵呵,没想到阿大的运气还不错,也难为他为了帮我去找武穆遗书,自宫了去当太监,对他说,要是找到葵花宝典就当是给他的赏赐,但是让他别忘了,武穆遗书才是他进宫的目的。下去吧。”

    “是!”

    虎子躬身下去,悄悄的带上门。

    不一会,房里烛火灭去,似乎想起些令人喘息的声音。

    夜更深了。

    第二十一章 做贼(一)

    这夜我欲念高涨,想着前日官道上遇到的美女,那对身后巨r摩挲的快感,下身坚挺似铁,又想到才见到的沈员外的女儿那水灵的样子,久不能寐。心里便起了邪念,竟有了做次y贼的打算。

    但又琢磨,可沈家看似不小,说不定就有些武功高强的护院,而且我已向沈老爷报了姓名,也有许多庄户见过我,一旦我作案,自然要遭到官府缉捕,想我如今清白之身,而且还是个三等男爵,何必为个芝麻丢了西瓜。但又想,我来游戏自然想的是为所欲为无恶不作,怎么又这如此累赘,不过是个三等男爵罢了,丢了便丢了。

    如此犹豫了好久,已经夜深。这时就听见人声喧哗,有人大喊捉贼,我草草的穿上衣服,便见院里亮着几个火把,沈员外只穿了睡衣披了长褂,正在呵斥家丁。

    我上前询问,才知道刚才来了个贼人,偷了许多银两,却被巡夜的家丁发现。贼人大打出手,打伤了许多家丁,又仗着轻功厉害,竟然径直闯到内院里了。

    沈员外一面组织家丁,拿了些刀剑武器,去内院保护小姐夫人,又让人去报官。

    我也随众家丁进入内院,便有丫鬟上前呼救道:“贼人刚闯入小姐房里了,赶快去救小姐。”

    便见一蒙面黑衣人从秀楼里跳出,掖下夹着一人,正是只着单衣的沈家小姐,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众家丁欲上去围捕,黑衣人几个纵越已经跳到院外。

    “贼人,哪里去?”我心中暗喜,真是天赐良机,一声高呼,也用起轻功追了上去。

    这贼人轻功一般,我本可以把他拦下,却故意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被远远落在后面。众家丁呼叫着赶来,片刻间被甩开。追了许久,到了荒郊野外,黑衣人似乎力有不济,竟慢了下来,我一个纵越,已经到了他身后三尺之内。也没见黑衣人有什么动作,突然数根乌黑的牛毛细针迎面而来,这细针在黑夜里尤难发现,又来的突然,还好我一直留心,否则还真中了他的招。

    “够卑鄙。”我心里赞赏,同时身体微微侧移,已经避开了暗器。这一会观察,我判断出这黑衣人十有八九是个玩家,我却早就下了狠心,留他小命不得。

    黑衣人陡然加速,看来他前面隐藏了实力,本来想出其不意置我于死命,却发现根本奈何不了我,就一心把我甩开。他自认轻功了得,哪曾想我的轻功也不俗。要是他这时扔下美人逃命,这是内力充足,我还真奈何不了他。

    越跑越远,沈家的家丁一时半刻追不到这里。

    嘿嘿,只要我放倒这黑衣人,在这荒郊僻野,孤男寡女,到时候我就可以……嘿嘿。我得意的想着,刚要使出落花流水的功夫抢到他后面,使出大手印要了他的性命,突然前面冒出个黑影,同时只听一声呼喝:“停下!”就见一条黑影如蛇般击出,黑衣人‘啊’的一声,已经跌倒在地。

    借着朦胧月光,依稀能分辨出前面是个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就见她白衣飘飘,在银白月光下,竟有种飘忽不定的朦胧美感。

    她手中丝带飞舞,刚才正是这丝带出其不意的绑住了y贼。

    乖乖,这小娘们貌似武功比我好那么一点点。

    本来沈家小姐被y贼抱着,在y贼倒地的一刻,一下失力,远远摔开。

    我刚要使出一流轻功,抢到位置抱住佳人,但心里猛地琢磨,面前这女子来历不明,我还是莫显出什么高深功力的好,这又煞住了脚。

    陌生女子彩带飞出,刚好截住沈家小姐,彩带轻轻一带,已经卸去力道,将沈家小姐放到地上。

    就这个本事,我是使不出来的,恐怕她要绑我,我也难以躲过,我心中一凛,暗道,要是没有把握,还是不要惹这个陌生女人。

    黑夜里,一把乌黑的牛毛细针陡然急s而出,正是朝着意外出现的陌生女子。

    彩带急出。

    刚才为了救下沈家小姐,陌生女子只捆了那倒霉y贼的两腿,又忙着接下沈家小姐,就没有顾得上地上的y贼。

    几声微不可闻的声响,牛毛细针落到地上,女子紧紧皱着眉毛,还是有根细针s中了她腿上。

    本来y贼刚有动作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却故意毫不作为,只等着他暗器飞出。

    “y贼敢尔!”这时我才猛地跳出,也不讲究什么招式,一掌拍到他胸口。y贼吐出口鲜血,一下子晕了过去。

    嗨,我说哥们,下次做案的时候可别碰上我,谁让同行是冤家呢!

    虽说我学武以来还算安分,没做过什么偷香窃玉的美事,但早就有这个打算,今天不做明天就会做了,所以在意识里早就把自己当成个y贼了。

    女子拔下细针,道:“公子可是追这贼人,现在贼人已经被擒,你就带着这女子和贼人离去。”

    我觉得古怪,这女子如此随便把沈家小姐交给我,难道不怕我也是坏人?

    “这y贼使得细针可能抹了剧毒,女侠可有哪里不适,如若是毒针,女侠要快块运功毒,一旦毒气攻心,可就难救了!”我试探着说。我心电急转,这女子深夜却呆在荒郊,不知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