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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部分

一决死战,若是赢了,那就什么场子都找回来了!

    “放心,你会有报仇机会的!”

    李贤拍拍手站起身来,对贡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转身走人,浑然没注意自己身后地那吐蕃少年正握紧了拳头,面上满是激动。而等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一直紧跟着他地薛丁山才不解地问道:“六郎,你就不怕这家伙是钦陵安在你身边的细作?”

    “你小子太多疑了!”李贤笑眯眯地一拍薛丁山的肩膀,指了指营帐内两张特制的木头折叠椅。等到一起坐了下来,他这才漫不经心地道,“我那次带着你们忽然杀到长安,又一路去追钦陵,这种事情钦陵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料到。贡如果不是细作当然最好,如果他是细作……”

    他忽然对薛丁山眨了眨眼睛:“这不正是如我们所愿么?”

    “实在是败给你了!”

    面对这样一个身处危局却依旧没心没肺的家伙,薛丁山惟有以手击额,满脸的无可奈何,心里头那股不安却依旧没有散去。相关的战局方略只有寥寥数人知道,就是那些兵卒也根本就不清楚。可是,就算做足了准备,事情总有万一……如果真的出错了,那结果绝对不堪设想。

    见薛丁山面色变幻不定,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李贤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小薛,兵少就得靠计策,相信我,我和契苾将军必定能够配合默契!”

    “希望如此吧!”

    虽说是行军,但李贤向来是倒头就睡的那一型,这一夜睡得相当安稳——事实上全军上下这一夜都在轮流休息,即便是高原的天气原本就比中原寒冷,但因为此战蕃兵众多,准备也充分,因此并不畏寒。

    天大亮的时候,信使再次传来了契苾何力的战报:破

    吐蕃联军两万人,斩首两千,正直扑乌海。

    李贤中军得知这消息的同时,钦陵和赞婆也在同一时间截获了一名信使,得到了战报,立刻在地图面前参详了起来。几乎是第一时间,钦陵就重重拍了一下巴掌,旋即冷笑了起来:“居然又是这一套!”见赞婆面露疑色,他便笑着解释了起来。

    “我在大唐这四年中,颇研究了一些大唐自立国以来的战事。在这些大仗中,大唐固然是胜多败少,但同时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在初战时攻敌无备,突然以精锐轻骑突袭,随即守敌必争之地,引大军出援。他们却以这精锐拖住敌人,再以大军决战。此法可谓是屡试不爽,无论东西突厥还是铁勒薛延陀,也不知道有多少勇将就是败在这一点上!”

    “二哥的意思是说。此战也是如此?”赞婆立刻低头又研究了一番地图。眼睛登时大亮,“契苾何力乃是老将,这突袭便由他担当。正是为了吸引我军出兵与他交战,而那位雍王率领的中军则是为了与我军决战!哈哈哈哈,二哥你既然看穿了这一点,那此战我军自然必胜!”

    —

    “唐军要诱我,我就偏不如他们所愿!”钦陵地面上流露出自信满满地光芒,猛地将手往下一挥。“我舍下契苾何力前军,直击李贤的中军,待到中军一溃,唐军必败!雍王李贤身份可不比寻常将领,若是他被擒,从此之后,看大唐还有什么颜面与我吐蕃争锋!我在大唐所受的屈辱,这一次必定讨回来!”

    虽然不用带太多粮草。但李贤所携地辎重却不少,因此所谓的急行军,最多不过一日百余里,再加上时常有熟悉地形的吐谷浑小股兵马前来s扰。又拖累了不少速度,而除了拼杀时打杀的人之外。其余的战俘他竟是一个不留全都放了,这更是让不少低级军官摸不着头脑,就连兵卒也渐渐在私底下议论了起来。

    这一日,中军一反常态地没有清早出发,而是一早就开始了整军,仿佛准备在此地会战。上上下下正疑惑的时候,辛文陵却毫不解释,照例派出了一队斥侯。然而,小半个时辰之后,却只有一个人浑身浴血地回转了来,一到军前便滚鞍下马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军……吐蕃大军……”

    辛文陵不待那斥侯说完便连珠炮似地问了一连串问题,旋即下达了一连串命令,由于这一路上屡遭s扰,全军上下本就都处在戒备状态,再加上刚刚还在加固营帐,因此只用了一刻钟,弓上弦刀出鞘,很快在营帐前摆开了阵势。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地平线处扬起了滚滚烟尘,马蹄声犹如奔雷一般迎面扑来。

    “果然来了!”

    李贤嘟囓了一声,和薛丁山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匆匆后退了几步。在一群亲卫簇拥下,他解下那袭黄色披风塞进马褡裢里,而另一个头盔压得低低的,和他穿戴相同的将领则是取代了他刚刚的位置。等到亲卫散开,那个将领突前,他便悄悄和薛丁山带着三百亲兵团前往左翼。

    见身边的薛丁山死死抓住了长枪,握着~那表情仿佛凝固了,他就想要安慰几句。然而,他这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仿佛整个喉头都在一瞬间僵硬了,而一颗心亦不争气地连番跳动。直到这时候,他方才确定,他比别人更紧张。

    这初战就是如此大场面,试问有几个人有他这般“走运”?

    到了最后,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变了个花样:“小薛,你看能撑多少时间?”

    听到李贤冒出的这个沙哑声音,薛丁山只能苦笑以对:“吐蕃必定驱吐谷浑大军来袭,以目前地状况来看,要维持阵不破,应该能撑一两个时辰。当然,前提是吐蕃没有看出我们的虚实。六郎,这契苾何力将军真的能够及时赶到么?”

    我怎么知道!

    李贤轻轻扣开了手中的弓,顺便瞥了一眼挂在马上地长枪,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这中军差不多是虚的,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人……至于落在后头地后队则更是不提,用八百人装出五千的架势,剩下的轻骑全都给契苾何力带走了。

    大唐用兵,步骑之间最高也就是三比一的比例,但这一次西北兵力不多,而李治武后为了他这个儿子,骑兵的比例空前强大,这也是机动战能够行得通的最大原因。然而,方略是方略,要是他这里支撑不住,契苾何力就算再有能力也是白搭!

    能否撑足预定时间,能否挡住吐蕃人的攻势,就得看中军的辛文陵是否指挥得当,另外,就要看这支左翼骑兵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 诱饵亦不是好吞的,奇兵从天降

    如果我没记错,这前面就是大非岭,这里就是大非川

    李贤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薛丁山一愣,点点头之后,他却没闲心追究李贤为何问这么一个问题。而李贤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敌军,禁不住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但很快就把这念头驱出了脑海。选择这个地方的是契苾何力,而提出要当诱饵的则是他自己,若是这时候撑不下去,那就是最大的笑话。

    此时此刻,中军那里的大旗下,一个甲冑外罩着黄袍,头戴金盔的将领清晰可见。而身在左翼的李贤和薛丁山却只是穿着寻常样式的甲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和身后的三百亲兵俱是一袭黑色披风。除了这些亲兵之外,是中军仅剩的千余骑兵。

    中军有辛文陵坐镇指挥,还有一个替身在,应该足以迷惑敌军,足可保持不乱!

    大战当前,惧心尽去,李贤和薛丁山亦是渐渐兴奋了起来。李贤身下的追风正在轻轻地前后迈动蹄子,仿佛在做着热身,而薛丁山的那匹大红袍则是不安分地打着响鼻。身后的千余骑兵鸦雀无声,除了李贤和薛丁山之外,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次压根不存在什么两翼齐飞,能够出击的就只有他们这一翼而已。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说的是交战之前或空闲,真正的野战向来是一触即发,两军主将绝不会有空闲在阵前闲话家常。因此,李贤极目远望也未曾看见钦陵的身影,放眼看去但只见无穷无尽的敌军。顿时叹了一口气。

    这钦陵不露面。小薛地神箭算是没用了。

    眼看敌军日近,大唐军中顿时发出了一阵阵叱喝声,紧跟着就只见铺天盖地地弓箭从中军高高抛s飞起。越过百多步的距离倾落下去,三轮s毕,间或能看到奔在前头的敌军几个几个惨呼着坠马倒地,剩下地人照旧悍不畏死地冲击了上来,而他们面对的便是第一排锋芒毕露的长枪阵。

    眼见第一波已经狠狠撞上了中军,算算时间。李贤和薛丁山双双拉下了特制面罩,霍怀恩亦是朝身后亲兵使了个眼色,旋即取出了长枪。此时,率领这千余骑兵的一个左卫中郎将朝他们三个瞥了一眼,心中感到沉甸甸的压力——这雍王把三百亲兵连带校尉旅帅都派给了他,足可见此战凶险。觑着中军发来的信号,他猛地一振长槊,暴喝一声道:“杀!”

    “杀!”

    随着千余人齐声高喊。左翼地马队顿时如旋风一般卷了出去,斜斜地绕过第一批来袭的敌军,朝其后的战阵中冲杀了出去,仅仅是数息之间。众人便直挺挺地撞入了敌军之中。

    李贤夹在霍怀恩和薛丁山中间,但只见前头那位中郎将挥舞长槊所向披靡。耳畔尽是兵刃交击声,利刃入体声,死伤的惨呼声……他下意识地一夹马腹,那匹伴随他多年的追风仿佛心意相通一般,竟是陡增速度,硬生生从薛丁山和霍怀恩中间穿了出去。

    随着突进,犹如钉子一般的前锋不断有人伤重或是身死落马,李贤这三人自是愈加位置靠前。此时,李贤见那中郎将被一个面相狞恶的汉子住,遂一抖长枪,一往无前地刺了过去,口中厉声喝道:“杀!”

    随着那个杀字从口中迸出,他竟是取那中郎将而代之,一下子到了最前锋的位置,一枪把那狞恶汉子挑落马下。霍怀恩虽然心中着慌,奈何自己地坐骑不如李贤的,只能竭尽全力跟在后面挥枪冲杀。而眼看那两马身的距离却怎么都追不上,薛丁山干脆取下了~连珠似的从箭囊中取箭发s,曾受李贤蛊惑练了多年地骑s功夫,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所谓轻骑,最最重要的便是一鼓作气地锐气,所以作战中用的最多的就是中央突破。那左卫中郎将刚刚被人一阻,带累得全军速度一慢,心中原是懊恼,待发觉有人替代了自己的位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亦是起了争胜之心,挥槊刺中了一个拦路的敌军拍马便追。

    此时,中军已经拦下了第一批进袭的敌军,辛文陵一面准备第二次接战,一面眺望着左翼骑兵的表现,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他正懊恼的时候,右边忽然有人递上来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他扭头一看,见左边金盔黄袍的“李贤”正在用那个东西观察敌军,便也顺手放在了眼睛上,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险些惊呼了起来。

    这竟然能看到千步远近的情形!

    “殿下,这东西和千里眼差不多……”他笑着转过头来,正想向李贤讨要这新鲜玩意,谁知道却看见了对方微微抬头,金盔下赫然是一张意料之外的笑脸——那根本不是李贤,而是李敬业!一下子,他仿佛觉得心脏的跳动停滞了

    紧接着便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

    李敬业在这里不在后军,李贤却不在这里,那么,那位雍王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后军只有那么一丁点人,无论吐蕃还是吐谷浑那些叛逆都不会看得上眼,所以我早就都交给副将了,一直混在雍王殿下的亲随之中,谁知道这回被他抓来当替身!事到如今,我也不瞒辛将军了,殿下和小薛都在左翼的三百亲兵之中!”

    身前身后簇拥着自己从宫里带来的亲卫,再加上人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应对战局,因此李敬业并不虞有人听见自己和辛文陵的对话,说得异常坦荡荡。而原本就是提心吊胆的辛文陵听了这些,差点没一头从马上栽下去,立刻拿着那个千里眼四处搜寻了起来,没看见李贤,他却看见第二波攻势正在朝自己这中军扑来。

    “弓箭手准备,弩箭手突前!”

    沙哑着嗓子吼出去之后,辛文陵便咬牙切齿地看着李敬业,几乎想把人吞下去。想当初定方略的时候,契苾何力本就是让他当诱饵,谁知道李贤硬是加进来,他已经够头痛了,如今倒好,李贤居然跑到左翼的骑兵里头了,难道不知道那是异常危险的地方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是左翼骑兵摧枯拉朽地突破了四层战阵之后,李贤心里唯一的念头。他突前的位置早就被那个恍过神来的左卫中郎将替代了。他的马好,他的爆发力强,但终究及不上人家的耐力和经验。这一轮突破过后,这支左翼的骑兵已经越过整个战场,迂回到了右翼,而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敌军却已经整合了起来,却不忙着报仇,仍是根据军令死命攻打大唐中军。

    这一轮突破固然是杀得酣畅淋漓,但一千四百人的骑兵也只剩下了大约一千人,李贤身后的亲兵却仍有两百五六十人。

    “不愧是雍王殿下的亲兵团,果然不是吃素的!”那中郎将挥了挥马,面上满是兴奋,然而一看中军那边勉力支撑的样子,脸色立刻y沉了下来,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那些不中用的家伙只知道攻打中军算个p事,辛将军怎么搞的,右翼的骑兵呢?”

    —

    握着已经重了几分的长枪,李贤不禁苦笑了起来,右翼有战马却没有骑兵,否则辛文陵何至于这么辛苦?但有了刚刚那一轮冲锋,大约敌人也不会怀疑他们这是货真价实的中军,钦陵一口想要吃掉这里的打算应该不会打消。

    “咦,中军的旗号居然还是叫我们冲锋?他娘的,难道右翼就是干吃饭的!”骂归骂,那中郎将还是吆喝了一声,扯开了嗓门道,“儿郎们,我们刚刚干掉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照着这样再冲锋几回,少说回去之后也能挣个校尉光宗耀祖!功名就当马上取,给我冲,别让雍王殿下的亲兵团瞧了笑话!”

    如是一说,那些骑兵的心火全被撩拨了起来,竟是二话不说呼啦啦上马。而李贤那些亲兵全都是各家的顶尖好手,哪里肯示弱,霍怀恩便趁机大声吼道:“弟兄们,别丢了雍王殿下的脸面,殿下有话在先,斩首一级赏钱一贯,这可是大家一视同仁的,别让他们夺了我们的赏钱!”

    于是,千余骑兵的第二次冲锋,就在荣誉和金钱的双重诱惑下再次掀开了序幕。李贤这一回被薛丁山和霍怀恩牢牢夹住,再也没了逞威风的机会,眼看别人一圈横扫,他竟是只得了一次和人交锋的机会。不消说,满肚子火气的他一枪把那个倒霉的家伙挑落马下。

    然而,冲锋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下来,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有些吃不消,纵使是那些杀敌最多的骑兵,也不禁有些埋怨了起来。到现在,右翼仍旧是纹丝不动,这算怎么回事?

    “已经是极限了么?”

    李贤已经感到整个右胳膊根本抬不起来,更不用说挺枪刺人了。第三次第四次突击的时候,霍怀恩薛丁山根本没有力气再夹住他,他亦是花费了老大的气力方才囫囵回来——当然,左胳膊被人扫的那一下可以忽略不计。

    几次冲锋下来,如今剩下的骑兵大约只有四百人,他的亲兵也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人。然而,这惨重的损失和他们至少杀伤了两到三倍的敌人相比,实在可以算是战功卓著。

    眼看中军那边的将士也是浑身浴血,岌岌可危的时候,一阵如同惊雷一般的怒吼忽然从远方响起,一阵比一阵高昂。李贤极目远眺,见西边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人马奔腾而来,他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契苾何力终究还是及时到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 大胜之后要算账

    陵一早就做好了有援军抵达的准备,然而,他根本没苾何力作为副帅,竟有那么大的胆子,把步卒和千余骑兵留给雍王李贤,而把主力全部带走。

    他事先在战场通往北边的要道上布置了三万吐谷浑军,并对领军的三位吐谷浑贵族许诺,只要能够阻拦唐军,到时候将会仿照昔日达延芒结波的旧例,分封他们作为吐蕃藩属。即便如此,他仍是不放心,硬是狠狠心又投了五千吐蕃骑兵作为第二道防线,由自己的三弟赞婆亲自率领。

    在他看来,就算契苾何力侥幸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必定已经元气大伤,第二道防线足可阻拦一段时间。最最重要的是,只要这里能够击溃大唐中军,哪怕契苾何力的援军抵达,他也可以回师从容击退。而若是能够生擒那位雍王,契苾何力必定投鼠忌器不敢来攻,到那时候,纵使他提出天样条件,料大唐亦不敢拒绝!

    正因为如此,当他得到紧急战报,得知负责拦截的吐谷浑军被全部击溃的时候,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皱,只是对吐谷浑大军的战力颇为不满。然而,当仅仅隔了半个时辰,再次传来消息说五千拦截的吐蕃军亦是无力阻拦,唐军很快就要抵达的时候,他终于为之色变。

    昔日苏定方镇守凉州的时候,曾经有过以千破万的大胜,但达延芒结波率的并非吐蕃精锐,本身又不擅长指挥,方才有此之败。然而。此次赞婆所部乃是真正的精锐。契苾何力又只有数千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落败?

    须臾,他想到了一个微小的可能性。立刻厉声问道:“契苾何力所部究竟有多少人?”

    那信使浑身浴血,一听此言立刻答道:“一眼望去都是唐军骑兵,至少有上万人!”

    上万?不可能!倘若真地是上万骑兵,契苾何力岂不是把所有骑兵全都带上了?

    虽然不敢设想那个可能性是真地,但此时此刻,钦陵着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继续攻打已经岌岌可危的中军。还是回师利用熟悉地利这一便利条件后撤,等待下一个机会?前者虽说冒险,但后者同样冒险,焉知唐军没有向导带路,安知唐军不会穷追猛打?

    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拔出了自己地腰刀,高掣在手厉声对左右所部喝道:“一鼓作气,攻破大唐中军!”

    吐蕃军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击让辛文陵应付乏力。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余暇再去理会寻常士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