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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哈哈,你是想问我们是不是一伙的吧?”粗脖子沉吟了一下说:“这年头,良为娼的还少吗?她想逃出去,可她找错了人。她或许应该找个公安的人,可公安的人谁要她那样的兰货啊。”

    桑良一p股坐在沙发上,什么都明白了:叫人玩了。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句,我们大哥叫王志刚,你可以打听一下。”

    (十)

    桑良晚上去了办公室,他找来了郑强。

    郑强正和狐朋狗友打麻将,输得脸红脖子粗呢。接到了电话,实在不情愿去。可人家是校长啊,说什么不得听着。上次家门口被扔了大粪,他就一肚子气,找校长诉苦。校长明知道是为他办事惹的祸,可并不买帐,相反嫌他办事不利。我他妈的不过是个治安协理员,又不是黑社会,卖命的事我可不做。上次的事以后,他老婆就嘱咐他不要再管校长的事。郑强嘴上答应着,心里说象他这样没有技能没有文化的人,在派出所帮忙就不错了。要回到学校,那还不是挖下水道种草栽花的,不g那个还能g什么。唉,人就要认命啊。

    桑良问郑强王志刚是个什么人物,是不是很有名气。

    郑强听是打听他,心里一惊,那可是个大哥级的人物。

    “校长惹上他了?”郑强看着桑良的脸s,试探地问道。

    “你就别管了。我只是问他是做什么的?很有势力?”桑良有点不耐烦。

    “听道上的朋友说,这个人前几年开酒店、歌厅、美容院、洗浴赚了不少钱。这几年转行做汽车配件生意,是市里的纳税大户,有势力。人家现在还是上边的红人呢。”郑强看着桑良的脸s说话,他试图你发现点什么。

    桑良哦了一声,接着问:“那他过去的生意呢?那可是赚钱的买卖啊。”

    “这个,好象都j给和他闯天下的朋友了。他在公开场合里说过,已经和过去的生意分开界限了。不过,他手下的那些人经常打着他的旗号做点恶事,也不敢做大了,怕他们的大哥知道。”

    桑良明白了,凭王志刚现在的生意规模和社会地位,没有必要派手下人来讹诈他,肯定是手下人背着他做的。

    等到粗脖子再来电话要钱的时候,桑良的口气有点硬:“王志刚我也打听了,并不象你说的那样。我看这事就这样吧,不要不知趣。你也可以打听一下我是谁,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电话那边并不着急,好象预测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啊哈,几天不见有能耐了啊。桑校长,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文化人,就那点破胆,还和我们玩?你们看声誉比看自己的命都重要,我要是给你来点带s的新闻,还不毁了你?跟你说实话,我们就是g这行的,专门吃这玩饭。我们也有游戏规则,决不难为你。一万块你拿得起,还不至于上吊。你们这样的人,我们接触不少了,最后都是乖乖地拿钱来。破财免灾嘛,痛快点吧。”

    看桑良不出声,对方接着说:“要不,我先送你个耳朵或是指头什么的?”嘿嘿的y险的笑声传了过来。

    桑良头皮一阵发麻,胃里恶心。

    “不用打算找郑强,昨天我们就收拾了他的孩子,他现在老实着呢。不就一伪军吗?混吃混喝的主儿,见了我们都叫爷,你能指望他?嘿嘿。”

    桑良感觉喘不过气来:“好,我答应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哈,这就对了,真乖。”对方一通大笑。

    妈的,流氓,十足的流氓!桑良快要气疯了。

    人都是有弱点了,这弱点就象蛇的七寸,一旦被抓住,那就死定了。桑良一生都在抓别人的七寸,他不料想,别人也抓他的七寸呢。

    (第四章完)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玩人》(13)

    第五章

    (一)

    春天来了,校园里一片生机。杨柳吐翠,群芳吐艳,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林蕊的心,就象这春天一样明快。她脸上带着微笑,和老师们打着招呼,心里带着一种满足感,一种成就感。做了十年的教务主任了,终于可以升升位置了。根据人选情况和林蕊的工作能力,副校长的位置非她莫属。早就几个周前,当同事们向她悄悄祝贺的时候,她还矜持呢:“可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嘴上这样说,心里早就默认了。当她在枕边上告诉老公时,老公也替她高兴。多年的辛苦努力总没有白费,终于得到组织上的认可了。

    这些年来,林蕊的老公綦国臣,求实中学的綦校长,在工作上给了妻子大力的支持。他知道教务处的工作很重要,很累,很辛苦,所以许多家务活不用她g。每当林蕊向外人说起这一点的时候,脸上就充满了幸福的光彩。曾经有个阶段,林蕊感觉非常疲劳,工作压力大,休息不好,丈夫就劝她不要这么拼命。可林蕊说,你那么成功,我怎么能落下呢。做丈夫的只能摇头,这林蕊,从小就是个小子脾气,凡事要强,凡事不能让别人说差,有拼命三郎的架势。

    綦国臣搂着妻子,吻着她的秀发,手在她的背上爱抚着,林蕊一动不动,享受这愉悦,这温馨,这幸福。人到中年就是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她的体内升起一阵阵热浪,催得她脸上潮红不断。丈夫感觉出了她的渴望,就去吻她的耳垂。她嘻嘻笑着,任他摆布,幸福死了,放松死了。

    林蕊睡过去后,綦国臣并没有睡去。看着妻子娇小的身子蜷曲在那里,象一只乖乖的小猫,他的心里就一阵发沉。

    老婆太看中副校长这个位置了,她不是有官瘾,她是在证明自己行。可自己的老婆太不适合在官场混了。她的正直,她的执着,她的坚持原则,都是没有心计的表现。在官场上,圆滑才是制胜的法宝,而老婆恰恰不会这个。她太信别人,太容易被别人利用。这几年,当替罪羊的事不少了。

    要是不让她做这个副校长,也要出问题。弄不好,就出精神上的毛病。这事,可把綦校长难为死了。所以,他权衡再三,这次还是要帮老婆。

    綦校长知道,提g的关键地方还是在学校,上级只是起一个批准的程序罢了。所以,一定要和桑校长把这事弄挺妥了。说一千,道一万,不能晾在岸上。真要那样,谁也帮不了忙。

    目前,可喜的情况是,老婆和校长的关系很好,桑校长满意她的工作,对她的评价也不错。让桑校长最为感动的是那年带中层g部去旅游,她给校长洗衣服,按摩颈椎,一切做得是那样自然,丝毫没有讨好的意味。回来后,从来不提这一段。这样的人,桑良心里也敬佩。在官场上见了多了的桑良知道,别人巴结上级都是有目的的。而林蕊做的这一切,就是出于女x对同志的一种关心。

    綦校长和桑校长后来也认识了,他们之间也有j往。尤其桑良刚调来这所学校后,家还没有搬来,綦校长隔三差五请桑良吃饭,桑良也并不推辞。后来,桑良的儿子结婚,也是綦校长帮助联系的酒店。如此看来,不应该有什么障碍了。

    (二)

    下午没有课,刘染秋去了图书馆。

    刚工作的那些年,刘染秋还保留着阅读的习惯。这种习惯是大学里养成的,看见新书,就象饥饿的人见了食物一样,就象徒步沙漠几天没有喝水一样。后来,他发现自己太喜欢生活在文学作品里营造的空间里,现实生活远不是那么回事。终于有一天,他厌倦了看书,而喜欢上了酒。在酒中,他看人生,谈人生,享受人生。他知道文学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就是这个“高”,让他在虚幻的世界里生活了好多年。而酒多好,总是提醒他实实在在活着,就可以看见人生的苦难与希望。刘染秋嗜酒,但不是酒鬼,他不是那种消沉的人,相反,他对明天总是充满希望。喝多了他,总是告诉别人明天的太y是新的,尽管人家不听,他依然说,就象祥林嫂一样地唠叨着。

    去年,上了网,认识了几位网上的朋友,大家聊得很开心。和他们j谈中,刘染秋发现自己读书太少了。好好审视一下自己,原来年没有好好读书了。有位老大哥告诉他,还是应该多读点书,书可以让他浮躁的心得到安宁的。于是课余时间,刘染秋又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他比以前更能体会书中所讲的一切了。他越发感觉自己过去远离书籍是多么到幼稚可笑。在这充满着霉味的图书馆里,他重新开始给自己充电。

    正在书架之间随意翻阅图书,刘染秋听见了两位管理员的对话。

    “哎,听说了吧,林主任要做副校长了。”

    “是吗?没听说。她也真不容易的,g的多卖力啊,再不提就过了提拔的岁数了。”

    “是啊是啊,这次一般没问题了。”

    “哎,她上去了,谁领导咱啊?可别来个格痒人的。”

    “这年头,不使坏能当领导吗?格痒你你也要受着。”

    。。。。。。

    刘染秋无意听见了这对话,心里很高兴。

    林蕊是他的大姐,长他五六岁,两人说话对撇子,都属于直爽的人。綦校长曾经开玩笑地说:“两个傻子碰一起了,说不完的傻话。”林蕊也能喝点酒,喝了酒话就多。言多必失,这是真理。好多人在这方面吃了亏。

    刘染秋现在可想不到吃亏的问题,他兴冲冲地去了教务处,却碰到林主任正和一个科长争吵。

    这王科长作为一个行政g部,代了几节课。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上课迟到了。按照规定这是要扣奖金的。王科长来解释如何如何有事,但是林蕊坚持原则,这下王科长恼了:“不就要当副校长了吗?你牛什么牛?这学校是你家的吗?你看你对付人对付我头上来了,有能耐,你能耐你朝你手下那几个官太太使劲!”

    刘染秋看不下去了:“王科长,这话说得不对吧?你怎么就转移话题了呢,现在说的是你的事!”

    “你算什么东西,跑这里缠和,没你的事,一边玩去!”王科长气哼哼地说。

    刘染秋看到这样的g部素质,摇了摇头。本来是想和大姐约个r子庆贺一下的,这下,没有情绪了。

    林蕊气得在掉泪。

    (三)

    林蕊气呼呼地要找校长评理,刘染秋拉住了她。

    “大姐,我看还是别去了。你们都是中层,这手心手背都是r,校长怎么办?只好和稀泥了。”刘染秋对领导的心理还是揣摩得很透的。

    “我就不信还没有个是非标准了?”林蕊不服气。

    看着林大姐,刘染秋一阵感慨:怎么比我还犟呢,这样做领导可是要吃亏啊。起码也是活的不舒服。

    “不行,我还是要去!不说明白,我心里不痛快!”

    刘染秋看这架势拦不住她,就由他去了。

    林蕊哪里知道,那王科长早已是恶人先告状了,他早把刚才的事说给桑良听了。

    很多人信服有理走遍天下,其实这要看具体的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哪个庙里没有怨死的鬼?许多领导嘴上大讲深入实际,可到头来,还是喜欢听报告,弄个先入为见就成了王科长之流追求的目的。没有理的也变成有理的了。

    这不,现在桑良心里就很生气,你个林蕊啊,较的什么真啊。他不就晚了几分钟,提醒下次注意就是了,一点也不灵活。我让你们g中层,是让你们替我分忧的。现在可好,净添乱了。

    桑良对往科长说:“行了,你以后注意点,纪律还是要遵守的,奖金就不扣了。这林蕊确实不会办事,回头我说说他。”

    王科长达到了目的,高兴地走了。

    林蕊前脚进桑良办公室的时候,王科长刚离开。林蕊看见了他在走廊拐弯处的背影。

    “林主任,什么事啊?”桑良笑眯眯的。

    “王科长刚来过吧?桑校长,我这工作没法g了!”林蕊生气地说。

    “看看,看看,又耍小孩子脾气啊。你不g谁g啊?咱们学校离了你玩不转呢。哈哈,好了,别生气了。为g工作生气,我早就被气得死去好几回了。”

    “他那个人。。。。。。”林蕊还要说,桑良摆了摆手。

    “我都知道了。我批评过他了。真是不象话!带头不遵守纪律,无法无天,我让他写了情况汇报,明天j我这里,我看他到底有多忙。”

    林蕊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他要那么耍脾气,我也不会那样。”

    “是啊,是啊,我上次和你说过了,都要当副校长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耍脾气了,遇事要稳重啊。宣布副校长后,还要公示几天,他要耍个坏,告你一状,不就被动了。”

    林蕊感激地点了点头。

    林蕊出了校长的办公室,桑良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他通过眼前这件事,就发了感慨:这人啊,挺有意思。忠心耿耿的吧,就不够灵活:灵活的吧,就不够忠心。难怪用人必须均衡,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争斗,这样才便于他对学校的掌握。呵呵,这两个人,都以为在我这里讨到了公正。其实,玩你们呢。

    桑良心情很好,点燃一根烟,悠闲地抽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宣传部来的。

    “老桑啊,副校长的人选报教育局政工科了吗?”

    “还没呢,怎么?领导,有什么问题?”

    对方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我们商量个事。”口气挺严肃。

    桑良知道事情有变化了。

    (四)

    中层g部竞争上岗真的让有的g部急了。不学无术混上去的急,靠跑官上去的急,真从这个层面上搞改革,那是积极的。因为即使是校长也不愿意得罪人,不是我把你拿下去的,是你自己不争气,这怨不得我……多好的理由。但是,这个世界变数太多,谁的话也不能相信,不看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什么也不算数。

    郭剑文感到憋气,好象自己被人家耍了一样。昨晚和刘染秋聊天,他并没有和染秋说实话。象他这样在部队搞了多年政工的人,深知言多必失。白天,桑良找过他,告诉他有点准备,打分恐怕不理想。象他这样兢兢业业为学校g活的人,就因为看不惯某位领导的做派,就要被人家报复,还要忍气吞声,这他妈的都有什么毛病?

    郭剑文算是看明白了,孔老夫子说得好:己所不予,勿施于人。这句话是对君子说的。

    人活在世上,谁都有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君子是领导当了,小人是下属做了。领导专把不好做的事不好说的话,让下属去做去说,然后给以鼓励,好象非你莫属。做好了,是领导有方,做不好,是你本事不够。

    曾经见过不少人都被撮弄得热血沸腾,然后不知道东南西北,而后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工作成绩有了的时候,领导自然是满脸笑容,当你出差错的时候,领导常常躲得远远的,就象现在,只有几句话:扛着吧,不就点委屈吗?妈的,是委屈你怎么不自己扛?

    领导的艺术有两个层面:从积极的方面理解,叫调动积极x,从消极的方面理解,叫撮弄“二”跳高。作为中层来说,能把上下的关系处理好,而有不得罪人,那叫“在夹缝中生存”。

    象刘染球这样的人郭剑文从内心里欣赏,他感觉刘染秋太象年轻的时候的自己,有一种叛逆的x格。可老郭也知道,这种x格,做官的人是不欣赏的。刘染秋有人格的魅力,但也绝对要演人生的悲剧。昨晚和他聊了两个多小时,老郭越来越感觉,这个人物的可怕的,他要闹出的事恐怕不是一般的事,这是一个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很平淡的人,他看不上名利,看不上权势,看上的那点东西,就是可悲的自尊。刘染秋所要的自尊,弄不好,要毁了他的一生。老郭反复告戒他不要锋芒毕露,他说,自己出不了进派出所这口恶气。他喝多了的时候说,有些人,真他妈的不要脸,我要长江路派出所执法程序有问题,从而对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我要讨个说法。刘染秋还说,就他们那些人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真是不想说了,给他们点觉醒的机会吧,可人家偏偏要装个人五人六的样子。别把我急了,真要到了那一天,谁都不好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个讲理的地方了。

    唉,看着糠慨激昂的刘染秋,郭剑文叹了口气,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啊,这和自杀炸弹有什么区别啊?

    老郭在心里感慨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远点了。

    回到家里的刘染秋,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但是老婆罗梅还是醒了。

    “唉,染秋啊,你是疯了还是咋的?这半夜三更的,又去哪里了?”罗梅不满意的语气。

    刘染秋很兴奋:“和老郭聊天了,真过瘾。”

    “唉,染秋啊,我爸不是和你说过吗,凡事防着点人,这世道谁也不能信。你怎么就猪脑子啊?”

    “嘿嘿,对,对,我猪脑子。”说着就动手动脚的。

    “哎,几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别烦人了。。。。。。”话没说完,刘染秋的嘴就堵住了罗眉的嘴。

    罗梅挣扎了几下,抵不过她。索x任他去了。

    (五)

    周五下午,綦校长打来电话。桑良一接电话,听是他的声音,就有些后悔接这个电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见的人,往往如影随形地追着你。这几天怕见他,他就找来了。

    “老桑啊,晚上没有安排吧?咱们两家聚聚?”綦校长真诚地说。

    “今天周末啊,我恐怕有个应酬。咱们还用客气吗?我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