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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你睡了吗?”

    我当然不能说话。

    不久他轻手轻脚的走了。

    小心翼翼的关上我家的房门。

    后来我有好一段时间在单位也没有见到家阳,听同事说,他陪同领导出访了。

    这段时间,因为老外要过圣诞节,我们难得的清闲,单位里组织歌咏大赛,我们处把我报上了名。

    参加局里预赛我准备了几首歌,处长最后帮我圈定了两首,一为莫文蔚的《y天》,一为粤语的《万水千山总是情》,他把宝压在后一首上,认为新人唱老歌,一定更多惊喜,让我好好练,并且许愿,我要是在部里取上名次,他一定给我重奖。

    我跟小丹,波波聚会的时候,在ktv反复唱这两支歌,直到她们忍无可忍。

    第一轮局里的比赛,对手实在太差,我基本毫无悬念的胜出。

    可这活动带来更多的效果,居然有不认识的热心阿姨问我们处的内勤马大姐,我这个新来的小翻译谈没谈恋爱。

    “没有。”我说。

    马大姐很高兴:“这事啊,大姐包了,一定帮你找一个条件好的。”

    我听人说过,帮人做媒,这是机关单位四十岁以上女同志最热衷的乐趣和最悠久的传统,轮到我身上,还真让人受宠若惊。

    我也听说过,如果有这种事情降临在自己身上,千万不可推脱,哪怕相了亲之后再表示不同意,总之不可拒绝中年妇女的好意,否则会死的很惨。

    外交部的中年妇女也是中年妇女。

    我说:“可以吗?大姐,那就麻烦你了。”

    在众位大姐阿姨的协调安排统一调度下,很快,我就跟领事司的一个男孩见面了。

    我去赴约之前还只是打算应付一下,坐在公共汽车上的时候,看见男男女女的都是成对出现,想到我自己也是不小了,就打算认真对待这次相亲。

    我们在一家新开的茶楼见面,领事司的男孩是个浙江人,个子不高,但是面孔斯文,白白净净的,很不多话的样子。

    我反正是第一次见别人介绍的男孩,有点紧张,他可能也放松不到哪里去,半个小时里我们聊的都是大学里的那点事儿。

    我借口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无精打采的一张脸,我想,哎我不是没努力啊,可是我与其这样应酬一个陌生的人,不如自己过日子。

    我想个办法走吧。

    我跟他说:“我才想起来,有份文件没校对,我恐怕得回去了。”

    我眼看着他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是吗?哎呀,我也是,有点工作没完,我得回单位。”

    “那咱们走吧。”

    太好了,互相给台阶下。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从里面出来的一辆轮椅的轮子卡住在门口。我正好在边上,蹲下来伸手帮他把轮子搬出来。

    轮椅上的人说谢谢,我上了电梯,觉得这声音熟悉。

    可惜门很快关上了,我也没看见那人的样子。

    上了班,马大姐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推脱了几句,大姐就问我,你是不是没看上啊,我说,大姐你言重了大姐那个小伙子也没看上我啊。

    马大姐很经验老到的眯着眼睛看我说:“我知道了,小乔,大姐下次帮你看一个本地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忙解释,我攥住大姐的胳膊的时候,久未露面的程家阳出现了。

    马大姐的注意力马上从我身上转移走,笑容满面的迎上去:“家阳,你回来了?”

    “啊,昨天回来的。大姐你挺好的?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他说着看看我。

    “说啊,给我们小乔姑娘找个本地男孩。家阳,你认识人多,帮着看看啊。”

    我现在有点讨厌这个老女人了。

    倒不是因为此时面对的是程家阳,而是,这种人,对别人私生活的无聊关注。

    我伏在桌子上看材料,听见程家阳笑了笑:“大姐,我办公室a4白纸不够用了,您给我再拿一包。”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拿两包过去。”

    家阳出去,我就听马大姐说:“再也找不到比这位命还好的了。这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学问有学问,要爱情有爱情。”大姐回头看看我,“他对象你知道是谁?就是,”

    根本不用我回答,对话她自己独立就能完成。

    “就是文小华,挺漂亮的那个主持人。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啊,我听说,这程少爷也快结婚了吧。”

    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正文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程家阳

    现在困扰小华的问题是,这一个圣诞节要怎么过呢?送些什么礼物给些什么人?她自己列了一个长串的单子出来。

    我在吃橘子,看电视。

    “家阳,我送什么给你妈妈好呢?你有没有意见?”她问我。

    “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些什么呢。”我老实回答,“你不要买贵的东西,免得她不喜欢了,你等于在花冤枉钱。”

    “我就知道,问你等于是白问。”

    我去自己的房间打电脑。

    一打开机器,反复重启,似乎是中了病毒。

    我明天得拿到单位修理了。

    我听见小华去浴室洗澡,我说:“美女,我用一下你的电脑好不好?”

    水声很大,她没有听见。

    我只好作罢。

    回了客厅。我看见,小华的手体电脑还开着盖子。

    我打开了电视,播到一个台,正在演相声。

    我又回头,看看小华那还没有合上的计算机。

    乔菲

    圣诞节。

    孤独可耻。

    小邓说:“我找别人玩去,妹妹,你自己过吗?”

    “怎么能自己过?我跟朋友啪体。”

    我挨个儿打电话。

    小丹说:“对不起啊,约了人。”

    波波说:“哎呀我得回老家。”

    我对着电话就吼她:“你连假期都没有,回什么老家,撒谎都不会了!”

    然后我就摔了电话。

    我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坏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先于我谈上恋爱了。

    我在超市大包小裹的买完零食,坐出租车回家,在路上的时候想,去年啊,我在法国过圣诞,那个时候还跟自己发狠呢,下一年过节,要子孙满堂。

    可是,去年,祖祖费兰迪在最后一刻出现搭救我的寂寞;今年,恐怕真的这样可耻的自己过了。

    我转一个念头,又给自己找到了平衡。

    无非是睡一觉,不就过去了吗。

    我拎着袋子上楼,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费事的拿出来,一看号码是程家明。

    “喂?”

    “我问过您的秘书了,她说陛下您今天晚上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晋见寡人。”

    这话我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啊。

    “您说文言文呢?我听不懂。”

    程家明就笑了:“我说啊,乔菲,我看见你自己上楼回家了,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吗?咱们去跳舞吧。”

    我说:“你在我家楼下?”

    “啊。走吧。”

    程家明的邀请让人蠢蠢欲动。

    况且我也真的不愿意自己这样过圣诞。

    “那你等我一等,我换了衣服就来。”

    “不用着急。”

    我换了裙子,扑粉,面孔涂的白白的,嘴唇嫣红,更显得头发黑,眼睛亮。

    程家明自己开车,仔细打量我:“哇,不错,麻雀变凤凰。”

    我说:“你才是麻雀呢。”

    他呵呵笑,发动车子:“难得女人化妆这么快。”

    我也知道这是女人专家了,就问他:“最久等过多久?”

    “也不算夸张了,三个小时。”

    “哇欧。这你也等得?”

    “后来活动取消,我自己去吃面条,让女人直接卸妆。”

    到了一家城里著名的夜总会,程家明为我开车门,牵我的手下来,又赞到:“乔菲,你可真漂亮。”

    “程医生,你这样恭维我,是何居心?”

    他忽然扣紧我的手:“姑娘,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居心不良。”

    这个时候大堂经理上来问候:“程先生,台子准备好了,这边请。”

    我把自己的手拿回来,随程家明进去。

    人可真多。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来回穿梭的有在报纸上才见到过的名士淑女大明星的脸,醉醺醺的样子,意兴盎然。

    我们在前排的台子边坐下,这是观赏节目最好的位置。

    舞台是一只白色的巨大的蚌,光芒耀眼的歌手珍珠一样站在里面为来宾唱歌助兴,乐队在外围,喷泉跟着歌曲起伏,舞池里,有外国的美丽女郎们做着香艳的表演。

    这是奢华涂靡的温柔乡。

    程家明把倒好的香宾放在我手里。

    “来,乔菲,喝酒。”

    我跟他碰杯,一饮而尽。

    这酒喝的急了,脸上发热,我看着程家明:“圣诞快乐啊。”

    程家阳

    小华跟朋友应酬了回来,我正要吸一支烟,衔在嘴里了,被她拿过去。

    “喂!”我说。

    “你最近怎么抽的这么凶。”

    “还给我。”

    她看我,不妥协,将我的烟狠狠摁在烟缸里。

    我就差一点要发作了,有个熟人上来打招呼:“家阳,小华,怎么你们在?真是巧,我刚才还看到家明。”

    “他在哪里?”我说。

    “在,就在那,你看。”

    我的视线穿过众人,在不远处的台子边看到我的哥哥家明,他的身边,是乔菲。她拄着头,跟家明说话,脸色嫣红。

    “是啊,”我说,“是家明,走,小华,我们去打个招呼。”

    她却坐下来。

    我挽住她的胳膊。

    “走,跟我过去。”

    乔菲看到我的脸色,实在是,难以形容。

    我说,圣诞快乐,我抱抱我哥,又亲亲她的面颊,对小华说:“哎,小华,你说巧不巧,乔菲是我单位的同事,她还是我哥哥的朋友。”

    小华跟她握手:“是吗?那真是缘分。”

    乔菲是何等人,迅速恢复状态,颇亲昵的对小华说:“你是文小华?你的节目我每天都看,真的非常棒。”

    家明说:“你们坐在哪里?不如过来一起坐。”

    小华说:“不了……”

    我已经叫了侍应生在家明的台子旁加座。

    家明又叫红酒,亲手给每个人倒上。

    我喝之前,按住他的手说:“家明,哥,你说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这一杯,你不要喝,我来喝。”我就这样按着他,把酒一口喝干。

    家明笑了:“知道你海量,节目多着呢,你悠着点。”

    小华说:“家明,我也敬你……”

    我把她的酒杯按住了:“小华,我来,我要谢谢你,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我都没跟你说一句谢谢。”

    我又给干了。

    这两杯红酒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我视酒如归的样子把这三个高深莫测的高人给镇住了,我心里笑,从来只有我被你们算计的份,今天我不如做的直接一点,大家这样你遮我掩的又何必呢?

    我这边厢举起酒杯就要敬乔菲了。

    家明说:“哎呀这首曲子好,小华,你来跟我跳好不好?”

    他不由分说的拽走了小华,我的手还拿着酒杯,我看着乔菲,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的一双眼,雾蒙蒙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音乐戛然而止,全场一片黑暗,司仪的声音说:所有的来宾,大家圣诞快乐。

    黑暗之中,全场刹那间被无数棵小蜡烛照亮,《友谊地久天长》悠扬的响起。我的面前,菲的脸,在暧昧的光晕下,美丽的有欠真实。

    我向她举起酒杯:“圣诞快乐,我希望你,快乐。”

    这杯酒之后,我就彻底醉了。

    乔菲

    程家明送我回家,一路无话。

    我还在想刚才夜总会那一幕。

    家阳自己喝够了酒就要走了,我什么也没说,自己倒酒喝。

    等到家明跟文小华下来,女人一下子就变了脸,冷冷的问我:“家阳呢?”

    “走了。”

    “走了?”

    程家明笑着说;“不奇怪啊,家阳跟我们不一样,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文小华拎了手袋要走,走了几步,到底义气难平,回来对我说:“我想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别怪我不配合,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就笑了。

    有程家明在,她实在不能发作,气急败坏的离开。

    我在车上想起来这一幕,又笑了。

    程家明看看我:“是挺有趣啊,我怎么象看电视剧啊,你看你把我弟弟给害的,他涉世未深,怎么遭遇你这等高手?”

    “程医生,你的话,我不同意,你觉得我象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吗?”

    “怎么你见过文小华?”

    “交手过几回了。她最初觊觎家阳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在巴黎也见过;上次家阳住院,我偷偷跑去看他,也被她撞见了。”酒喝的恰到好处,我只觉得说什么都口无遮拦。“她对我说,我跟家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要再纠缠他。”

    “你不会给她好颜色吧。”

    “哼,那当然。”我说,“我不跟程家阳在一起,是因为我,乔菲,不愿意跟,程家阳在一起。我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说,我们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跟别人没有关系。谁也不要认为自己在这里起了多大的作用,或者诡计得逞。”

    “那你还是铁了心,不跟我弟弟在一起啊。”

    我笑了,装糊涂的人还真多啊。

    “程医生,你这么聪明的人,就真的不记得跟我第一次见面了吗?还是,你存心给我面子,不去提起?”

    “……”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去把你醉倒在海滩上的弟弟带回来,跟我问路,而我是之前一直陪在他身边本以为会跟他春风一度的应召小姐啊,程医生。”

    “……”

    我靠在车座上,嘴巴干,找水喝。

    程家明说:“我去给你买可乐吧。”

    “不用了,”我摆摆手,眯着眼睛想起来,“家阳的车子里,总有准备矿泉水的。”

    车子在路面上平稳的滑行,我的记忆在发热的脑海里一点点延伸。身边的程医生是快活潇洒的人,是个舒服的听众。我絮絮的酒后倾诉真言。

    “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会给他找麻烦,我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你上次说的没有错,你们这些人啊,给别人的压力太大。你说的没有错……

    我不想见他的朋友,我不喜欢他为我花钱,而这些都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更害怕折损了他。

    与其这样,不如分开。”

    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程家明缓缓推醒。

    我抬头,头疼,看着他。

    “姑娘,你家到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去我那里。”

    我笑起来,擦擦嘴边的口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梦到家阳了?”

    “我走了,谢谢你。”

    小邓没回来,良辰美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快活。

    家阳走之后,我喝的多了,现在拿钥匙开门,手发抖。

    身后有人说:“乔菲。”

    程家阳

    我等了她许久,乔菲终于回来了。

    我叫她的名字,她慢慢回过头来,我听见她喃喃的跟自己说:“不是真的。”

    “那这样算不算是真的?”

    我上去就把乔菲给抱住了。

    这副我思念了多久的身体?

    我们跌跌撞撞的进到房间里,我捧着她的脸,撕咬一样的吻她的嘴巴,纠缠在一起。

    我的嘴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觉得我恨她。

    黑暗里,乔菲一点声音都没有,象个小兽一样的跟我撕打。

    我听见我的喘息声,衣衫布料的碎裂声。

    我把她推到墙上,我的手碰到她的肌肤,相互焚烧。

    我穿透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火热濡湿的肌理紧密的包裹着我,身体不会说谎,不会象这个女人一样口是心非。

    我抬起她的腿环在我的腰上,我的手用力揉捏她的茹房,你还是不出声吗?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疼,要她跟我一样的疯狂。

    我抱着她的腰,一下深似一下的刺入。

    她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指甲陷在我的r里,我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不过,不是更好吗?我的血水跟她身体的汁y一起横流,至少这逸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交融在一起,不会分开。

    她的身体向后仰,头磕在墙上,吃痛,甬道瞬间夹紧了我的yj,我扑上去,抱着她贴在墙上,我们在剧烈的颤抖中一起高c。

    身体仍然在一起,我们倒在地上。

    这次做a好象打仗,因为愤怒的投入所以筋疲力尽。

    乔菲推开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去浴室。

    我找到自己的烟,点起来,深深吸一口。

    我听见水声。

    我站起来,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l体的打开浴室的门,看见乔菲站在花洒下。

    她的身体美丽皎洁,只是颈上,肩上,胸脯和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我刚才粗暴的吻痕。

    她没有躲开,安静的看我。

    我走过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眼对眼,心对心,身体对着身体。

    我小小的,一点一点的吻她,没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体上。

    我自知刚才的粗暴,可是,我这许久来沉在心底里的怨气无处发泄,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我问她:“刚才疼不疼?”

    她没有说话,摇摇头,脸上流着水。

    我吻住她,舌头深入到她的嘴巴里,花洒下的我们唇舌纠缠,不能呼吸,如果这样,死掉了,也不是坏事,我迷迷糊糊的想。

    乔菲向后靠,我们还是分开,剧烈的喘息。

    我渐渐蹲下,一路亲吻她的脖颈,胸脯,茹房,小腹,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