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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校长给了老人六佰元钱,算是学校对老人的一点安慰。

    老人将一个信封交给我,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六佰元钱。老人说:“这笔钱,我不能花,吴名在天有灵的话,也不会原谅我的。”

    我拿着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人人都喜爱的东西,竟象只烫手的山芋,让我左右为难。

    ——老爷爷,你先将钱拿着,等我作完调查后再给您回答,好吗?

    第四章 谁是红花少年(8)

    从老人家里出来后,我在放学的路上,拦住了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不象初时见我那么紧张,冲我很友好地笑着。

    我将孩子带进一家酒店,告诉他们:阿姨今天请他们吃一餐。

    两个孩子互相对看了一下,很含糊地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将菜不停地往两个孩子碗里夹,他们从未进过酒店,也很少吃到这么好的菜,他们狼吞虎咽地抢着吃,看得我忍不住将饭笑得满地都是。

    ——阿姨,你真好。这菜真好吃。

    两个子孩子吃饱后问我:

    ——阿姨,问吧,有什么事找我们?

    ——你们怎知道阿姨有事找你们?

    我又开始逗他们。

    ——你不会无原无故请我们吃饭的。

    其中一个孩子很成人样地说。

    ——吴名和张伟,到底是谁救的谁?

    ——吴名。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为什么你们当初要说是张伟?

    ——阿姨,对不起。是校长要我们这么说的。张伟的妈妈是我们班主任,她也让我们这么说。

    我迅速地从亭子岛赶回报社,我直接闯进社长办公室。

    ——你不能发张伟那篇稿子!

    ——我不是让你别管这事吗?

    ——那不是真实的报道。

    ——真实的报道是什么?你懂吗!

    我不懂真实的报道是什么,可是我只知道事实。

    新闻是什么,是你在平静的湖面上砸进一块石头,而打碎平静的得益者是社长,江城的新闻只是社长手中的工具,围棋中的一粒黑子而已。

    ——我没权利要求你拆除版面,可是我有权利撤回自己的稿件。

    ——你牛气什么,报社离了你,就办不成报啦,真是块破布。

    李玉的话,居然被社长用得如此圆滑。

    ——你真他妈的混蛋!

    骂出来的感觉真好。

    这句话,我想了好几年,终于有一天,我面对这个男人,骂了出来。

    7

    ——报社人事制度改革空前成功。

    宣传部长说这句话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没有鼓掌,我不知道我该为谁鼓掌。

    在这次所谓的竞争上岗中,我们都是社长利用的工具。我的演讲分数高出李玉四十分,可是我的群众分和报社领导分特别低,最终我以分之差落选。当然,这次公平合理的人事制度改革,李玉成了我的顶头上司,记者部主任。我撤下来的那篇稿子,用李玉的名字重新发在头版头条上,只是改动了很少的几个地方,我惊奇地叹服社长过人的记忆力,居然将我的稿子改得不露痕迹,而且挂上了李玉的名字,得到了市委的表扬。李玉兴奋得象中了六合彩似的,骨子里的那股s劲,象爆涨的洪水肆意贱踏着没有障碍的陆地 。

    我辜负了那位老人和两个孩子对我的信任。我用处女膜换来的工作,原本一钱不值,我却苟且偷生地为这种貌似神秘正直的记者工作而奋斗。

    我远没有余子俊活得真实,活得干净,活得有自己的性格。在他面前,我真的是一块肮脏的破布,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情。

    没过多久,社长被评为全市十大杰出模范工作者,参加采写这个报道的人,居然是我,我知道这是李玉有意为我制造的烦麻。

    我还是去了,我不能输给李玉。

    坐在主席台上的社长,胸前带着一朵很大的红花,我横看竖看都像是女人的精血堆成的,我反谓般地呕吐着,除了一口苦水,我居然吐不出任何一点食物的废渣来。

    第五章 l女(1)

    我疯狂地爱上了网。比任何一个时期更需要网络,更沉迷网络。

    我的男人夏恒于我而言,只是一个虚设的丈夫名份,我已经没有任何奢望地想为他改变什么。他于我是一具陌生的躯体,我于他而言连女人的身份都不是。他甚至在我性感的l体面前,也能够于动于衷。我和他就在这种畸形的婚姻中彼此拖着对方,谁也不开口言离婚二字。

    家里除了这台电脑,我竟然找不到可以容纳我的地方。当我发现夏恒和那个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我的卧室里时,我却能够冷静地走出他们的视线之中,但是我走不出我没有爱情的心。当我同泛舟疯狂地放纵自己的r体时,我依然没有那种真情实意流露出来的欢愉感。

    我努力地想把一种灵r结合的爱情奉献给泛舟,可是我却发现,他除了r体的新鲜刺激以外,他不需要爱情。

    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收到泛舟的邮件。打他手机时,他只有一句话,他太忙。

    没有泛舟的日子,我觉得很无聊。在网上我经常用过客的身份同那些和我一样不知道如何打发寂寞的人瞎侃着。

    终于,有一天我在网上看到了泛舟的名字,我用过客的身体同他交谈起来。

    我说:你好

    泛舟说:你好

    我说:忙吗

    泛舟说:不忙。聊吗?

    我说:好呀,聊什么?

    泛舟说:我,外向、诚熟、大方、浪漫,你呢?

    我说:我不太外向,向往浪漫月光下的恍然心动。

    泛舟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语文教师

    我说:经常上网吗?

    泛舟说:是

    我说:有网友吗?

    泛舟说:没有。

    我说:不会吧,你经常上网同谁聊呀?

    泛舟说:我今天对你有感觉,有照片吗?

    我说:你经常这样向陌生人要照片吗?

    泛舟说:我有病呀?

    我说:我是不是第一个给你照片的女人?

    泛舟说:是。

    我默默地退出了聊天室。

    泪从我的眼中无声地滑落下来。没有想到这个口口声声爱我的男人,这个口口声声称我宝贝的男人,这个天天说他忙的男人,居然一直在欺骗我。

    我所要的爱情又一次搁浅了。

    没有爱情的女人,就象没有水份的土壤,长不出庄稼,也结不成果。

    我的软盘被我不但地加进更为精彩的性a描写场景,我常常在这些描写中尽情地展开想象的翅膀,当然我成了众多假象中的主角,将独幕剧一再推向高c。我不再单一地对待某个网友,我同时开设了好几个窗口,我同不同身份,不同年龄,不同地域的人瞎侃着。我天生就是一个玩弄文字游戏的高手,只要我想聊,我都会将被聊的人弄得热情高涨,而且对我恋恋不舍,我需要这种被人认可的虚荣,迷补我空得一无所有的心。

    我像条美人鱼l着身体尽情地客串着每一个聊天室,极具破坏性地挑逗着男人们的欲望。

    好男逗女玩悄悄地对l女说:你冷吗?我的怀里很温暖。

    l女悄悄地对好男逗女玩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暂时不冷,而且女人的温情比男人更温暖。

    好男逗女玩悄悄地对l女说:l女,我现在要来看看你。说吧,在什么地方能够见到你?

    毒流悄悄地对l女说:我是毒流,l女怕毒流吗?

    l女悄悄地对毒流说:笑话,l女竟然敢l着,就具备抗毒的原素,要不你试试,说不定我们还能够起化学反应呢!

    真的爱你悄悄地对l女说:真的爱你的l体,现在让我摸摸行吗?

    l女悄悄地对真的爱你说:行呀,可你敢吗?

    一夜情悄悄地对l女说:需要我的服务吧?

    …………

    每次我用l女上网,点击我的男人特别多,我在这种无聊的追逐中,释放着体内排遣不掉的孤单。 。。

    第五章 l女(2)

    我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周旋着,大胆狂亡地冲击着平静的聊天室。

    我喜欢这种在网上被男人们包围的感觉,轻轻点击几下键盘,c纵男人的话语权就握在我手中,在这种看不见的暧昧中,玩弄欲望的同时,也任由欲望宰割着自由的身躯。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挂在网页上的l女,居然被泛舟点击了。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当然可以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你现在真的没有穿衣服吗?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是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能给我寄一张你没有穿衣服的照片吗?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好呀。你喜欢收集女人照片吧?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不是。好奇。对l着身体的女人有兴趣而已。快点将照片寄过来好吗?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我没有数码照相机,不可能这么快给你照片,下次好吗?不过,你现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这儿看看?我在a城,你呢?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这么巧呀,我也在a城,你说你的地址,我现在马上过来,好吗?

    一丝冷笑从我的心底骤然升起,我用冷漠得失去知觉的手敲击着键盘,屏幕上的话,成了一排排死得没有一丝灵气的方块体组合。我不再流泪,异常嘲讯地敲打了一排字:

    我是梅林,你要吗?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你干嘛要用l女上网,象个j婆似的。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你是不是准备收容这只j婆?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你有病呀,疯子!

    l女悄悄对泛舟说:我的确是疯子,用狂草书写着我现有的生活。

    泛舟悄悄地对l女说:你让我痛心,我深爱的女人居然l着身子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l女悄悄地对泛舟说:你他妈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你累不累呀!

    l女退出了聊天室,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我让泛舟痛心,可他却没有想到,他让我更痛心。他摧毁了我惟一的爱情信念,我象失去探路棒的盲人,不知道前方的路有没有危险,也不知道我还要继续走到什么时候。

    我喜欢上了性性相吸聊天室。这里是一个将性悬在高空叫卖的大市场,网络遮盖了真实的r体,只留下串串字幕争相拍卖。什么又大又粗,让你爽个够等等,令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心跳舌干,相比之下,l女在这里找不到拍卖的市场,l女是静态的,比起那些粗野的挑逗,已经够文明的了。

    上海做a高手悄悄对l女说:你经常来这里吗?

    l女悄悄地对上海做a高手说:不是,今天才来的。

    上海做a高手悄悄地对l女说:这里是性a娱乐场,你知道吗?

    l女悄悄地对上海做a高手说:不知道。(泡网久了,我就喜欢把自己装扮成很纯情的那一种女人,男人尽管喜欢放荡的女人同他一起制造某种刺激的氛围,但骨子里还是喜欢纯情的那一类,越是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女人,越容易引起男人的欲望。)

    上海做a高手:我是硕士生,老婆出国了,在家很无聊。你呢?真的没有穿衣服吗?

    l女悄悄地对上海做a高手说:是。我喜欢这种感觉,摸上去是真实的一个自己。

    上海做a高手悄悄对l女说:这感觉一定很美。我们做a好吗?

    l女悄悄地对上海做a高手说:怎么做?

    上海做a高手悄悄地对l女说:你有语音吗?我们上qq里聊好吗?

    l女悄悄地对上海做a高手说:没有。

    上海做a高手悄悄地对l女说:有电话吗?

    第五章 l女(3)

    l女悄悄对上海做a高手说:??

    上海做a高手悄悄对l女说:我真是硕士生,相信我。

    l女心动了。她不知道电话做a是什么样的,她一直以为,她在挑逗男人们的欲望,可是当欲望在体内象火苗一般乱窜时,她被刺激得无力自控,这里是性a市场最佳交易所,找到交易对象后,就各自进入被交易之后的角色。

    l女想了一会儿,仅仅很小的一会儿,就抬起手,迅速地敲了一句话:好吧,我试试。

    l女接受了上海男人没有爱情的欲望,在语言的引诱中,l女失去了自我,任由欲望在体内主导自己。

    上海男人很有耐性,他在网上一点点地将我拽进性a的娱乐场中,尽情发泄单一的欲望,然后他告诉我,下线吧,我们电话聊。

    从网上回到现实的我,坐在空空的家中,不知所措地望着电话发呆,我既渴望电话打破静得可怕的家,也害怕在这种纯碎的交易中迷失自己,网上的l女只是挂在网页上静态的名字,可以不溶纳我的任何东西,电话却有我真实的声音夹在里面。

    在我想象自己和上海男人的同时,电话撕碎了一切的宁静,我颤抖地抓起电话,紧紧地贴在耳边,我居然嘴笨得连喂也不会说。

    上海男人: ——喂,是你吗?

    电话静了好半天,我才缓过神将我的声音送了过去。

    上海男人: ——喜欢听音乐呀?

    这出乎我的意料。

    ——喜欢。

    话筒里传出音乐轻快的曲调儿,上海男人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乎外国曲子,问我喜欢吗?我的确很喜欢,没事做的时候,我就听音乐,上网。我最爱的音乐还是中国古典作曲,《二泉印月》、《高山流水》等等我听了很多次,但是我从未听厌。我不懂音乐,应该说我是一个音乐盲。我只知道音乐能够带给我一种感官和心灵同鸣的那种旅律,我需要这种旋律在心灵中存在。

    上海男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充满了做a的磁性。他耳语般的情话纬纬动听,象冬天里的一把火,点燃了我盛满欲火的心。我被他挑逗得无力自制,象只发情的小母狗,冲着话筒叫:我要。

    ——你要什么呀?

    上海男人是一个做a的老手,引诱着我最粗野的做a语言。

    ——说呀,男人喜欢你的放荡。

    ——我要……

    ——说吧,别怕,只有我听得见。

    ——我要你……

    ——用什么?

    上海男人明知故问。一点一点地引诱,挑逗我。

    在他耐心的引诱下,我终于将我的软盘世界打开了,象打开潘拉斯的魔盒一样,黄河浪语泛滥直流。那颗空落的心任由欲望勃发着,在时间和空间中互相触摸。我那欲望满溢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发出了的浪声,同老鹰山谷中回荡的母亲y唱的声一样。

    上海男人在我们彼此粗放的性a语言中满足得一蹋糊涂,他喘着做a过后的粗气,语无伦次地孩子般地叫着:

    ——你真是一个荡妇,我好喜欢同你做a。

    我们在电话中开始谈天说地,各自讲述着各自的城市,大约谈了半个小时,上海男人又软绵绵地问我:

    ——我们再做一次,好吗?我是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感觉棒极了。

    这一次我们相互用最粗俗的语言挑逗着彼此的做a欲望,当我放纵自己时,我所有的语言都夹带着做a的疯狂,象邱比特的爱神箭,特别富有穿透性。在挑拨男人的同时,也释放着我好久没有做a的激情。

    我又一次发出了的声音。上海男人耳话般地告诉我,我的声音让他丢魂落魄。

    ——你这女人很作,很坏,但是说老实话,很有吊劲,是个做a高手。会让我怀念很久的。

    第五章 l女(4)

    我在电话这边无声地笑了。一个很少同男人睡觉的我,居然成了做a高手。是网络调教了我,我很想对上海男人说这句话,可是我的虚荣让我将这句话咽在肚子里,宁愿烂成废渣,被我排泄在某一个便池里,也不会公开我没有男人抚爱的秘密。

    ——我还要呀!

    我冲着话筒撒娇般地叫着,活脱一个荡妇。

    ——你好大瘾!多久没有做过爱啦?

    上海男人喘着粗气笑我。

    ——不嘛,我就要。

    ——好,我休息一会儿……

    4

    我成了性性相吸中的常客。

    当报社网络开通后,我不分白天、黑夜地泡网,我不再认真写稿,为了完成任务,我开始在网上东拼西凑地应付李玉的叨难。对于一个外行主任而言,面对她的叨难,我很容易交差并且达到捉弄她的那种目的。只是她不懂,也看不出我东拼西凑的某种高明。反正我每个月写稿记分量能够超标完成,而且还能够拿到属于别人应该拿的那一部分奖金。记分制给了我快速赚钱的又一途径。

    办公男人在性性相吸中频繁出现,我观察了他三天,他是一个只看不聊的男人。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只想看个十分,八分,却找不到进入聊天内容缺口的男人。我开始勾引办公男人,我猜想,这个男人肯定同泛舟一样,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我喜欢挑逗这类男人。

    我没有用l女的名字,我怕吓着了他。我用的是寒梅,很清高的那类。符合办公男人的某种欲望标准。经常泡网的我,已经基本上能够将男人分类。我能够用不同的手段,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身份,挑逗男人的各层需要。不管男人如何同你海阔天空,最终只有一个目的——做a。

    办公男人一样,要不他不会来这里。

    寒梅悄悄地对办公男人说:你好呀,你的名字象沙漠里的一片绿洲。

    办公男人悄悄地对寒梅说:是吗?形容得有文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