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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考虑,最好上身穿一件t恤,给西门虹同志提供一个宽松、舒适的环境和场所,这样有利于他的手能卓有成效地工作和休息。二,潘璇同志应主观上增强自身的防范意识,最好下身穿系有结实腰带的长裤,以从客观上降低对西门虹同志的诱惑力。三,西门虹同志应遵守诺言,保证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备注:对方默许除外,另外,为了万无一失,西门虹同志恳求潘璇同志在他大脑发热期间,提醒和责令用跑步出汗的方式,以毒攻毒。此协议一式两份,签字盖章后生效。”

    说完,我在璇璇的唇上吻了一下,又说:“好了,我盖章了,该你了!”

    璇璇被我逗得通身颤个不停。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低下头吻着我说:“西门,我发现你有时候象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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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别人从热恋到结婚这段时间是怎样度过的,我的体会是甜蜜的折磨。

    我怕把持不住让璇璇失望,所以以后每次见面都提议去“沁园春”。

    其实去“沁园春”我也很矛盾。

    我知道苏楠寂寞,想让璇璇陪她聊天,可又担心苏楠看到我们甜蜜的样子触景伤情。

    苏楠的状态让我打消了疑虑,我们每次去的时候,她都非常高兴。

    有一次,苏楠对璇璇说:“璇璇,你觉得我弟弟身上哪一点最让你喜欢?”

    璇璇想了想说:“他的真诚。”

    我装作委曲的样子说:“完了,这是我身上险些退化了的功能。其实,我的强项在于我有一个非常愚钝的大脑,人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必费心,因此,很容易接近。”

    苏楠笑着说:“璇璇,别听他胡说,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最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近,是个典型的二类自闭症患者。”

    我说:“那是民国年间的事,我在大学早不治而愈了。知道班里的女同学管我叫什么?她们狂热地管我叫‘万大叔’!”

    璇璇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我装作极为谦卑的样子说:“就是万人迷。”

    她俩初时一愣,继尔哈哈大笑。

    我说:“别笑,这是真的!”

    苏楠对璇璇说:“璇璇,你相信吗?”

    璇璇说:“他说是真的我就相信。”

    苏楠说:“他擅于真假结合,说不定哪天把你骗了,你还不知道呢!”

    璇璇说:“我知道他喜欢玩笑,可是不会骗我。”

    苏楠笑着说:“万一呢?”

    璇璇突然敛住笑容,冷冷地说:“我不会原谅他!”

    我委曲地嚷着:“啊,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

    璇璇定定地看着我,摇摇头。

    我望着她的眼神,后背旋过一阵凉风,不知怎么的,心情变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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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地说,白忠属于那种让所有男人讨厌,却让某种女人喜欢的类型。

    我讨厌白忠的主要原因是他有些女性化的举止、肤色以及发型,活脱脱一个他父亲的j子一头扎进她母亲的卵子时犯了犹豫,不知道生男还是生女才整出来的二尾子。

    好在他非常敬业,我有时也和他深聊。白忠是地地道道的n市人,他从不让同事到家去玩,对于他的家庭也闭口不谈。

    由于多次在苏楠的办公室见到他,我的心里有些不快。

    有一次,我和璇璇又跟他不期而遇,为了不让苏楠理他,我就一直和苏楠闲聊,没想到他居然和璇璇谈得挺投机,几乎把十几年前n市发生过的趣事,全都抖搂到嘴皮子上。

    我不得不承认白忠是个人物,讨女人欢喜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事后,我问璇璇怎么和他聊得那么热闹,璇璇说,要不是你的同事兼上司才懒得理这个人妖。

    我笑着说,如果没有认识我,别人介绍他跟你交朋友,你会喜欢上他吗?

    璇璇说,和他认姐妹还可以,恋爱不行。

    我听了哈哈大笑,称赞她的眼力不错。

    我觉得有必要和苏楠谈一次。

    我想告诫苏楠,如果不想和白忠在某些方面有深层发展,完全没有必要陪他闲磨牙。

    当我把真实想法告诉苏楠的时候,苏楠居然笑而不语。

    我有些不快地说:“怎么,我说得不对,还是你有想法?”

    苏楠说:“你什么时候开始限制我的行动了?”

    我涨红着脸说:“苏楠,你眼光再差也不至于喜欢一个太监吧,你仔细看着,他身上还有一点残存的雄性荷尔蒙吗?”

    苏楠笑着说:“那你告诉我男人是什么样的?”

    我拍了拍胸脯说:“这样的。”

    苏楠说:“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我说:“我是你弟弟,你疯了?”

    苏楠说:“这不得了,你不能做我男朋友,干吗不让我喜欢别人?”

    我看苏楠说话很平静,不象和我开玩笑,火气突然暴涨,大声说:“你要喜欢他,咱们一刀两断!”

    说完,扭头往外走。

    苏楠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着说:“看你,开句玩笑都不行,你整天胡说八道我都没有急过,这会儿你倒跟我急了!”

    我不依不饶地说:“以后你少给我理他,我不高兴!”

    苏楠说:“好了,别耍孩子脾气。我知道你关心我,其实他每次都是和被采访单位一起来的,他照顾咱的生意,以前又是同事,我怎么好意思轰他。”

    我说:“没那么简单,这小子跟我打听你好几次,肯定没安好心,你要提防着点儿。”苏楠说:“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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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忠这厮果然不是平常之辈。他居然异想天开,让我跟苏楠说他想和她交朋友。他说这事由我充当中间人再合适不过,我当时听了他的如意打算,真想来个黑虎掏心,把他打成他梦寐以求的j胸。

    那是我和苏楠谈话的第二天下午。

    白忠本来正和张子布置任务,我从制作室回来刚要收拾东西走,白忠一本正经地让我留一下,说有事和我谈。

    虽然在苏楠这件事上对他讨厌,但毕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点了点头。

    白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马上笑嘻嘻地说:“西门,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想跟你聊聊,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戒酒了。”

    “干吗男人在一起非要喝酒哇,咱们喝饮料。”

    “那还行。”

    电视台右侧街上许多饮料摊点,我找了一个撑着新遮阳伞的地方,坐在凳子上要了两瓶可乐。

    饮料并不太凉,白忠嗫起嘴一点点地抿,姿式和女孩如同一辙。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正在等他说话。

    白忠颇为神秘地说:“西门,知道吗?最近台里可能有人事变动。”

    “谁上谁下?”

    白忠贱笑着说:“我……我可能要提副台长。”

    “太好了,以后哥们儿有事就好办了!”

    “人事调整只是台里的小举动,下半年全面实行改革,到时候恐怕剩下的人不多。”

    “能改到我的头上吗?”

    “裁员有三个具体框框,你的正式手续没办,目前只是台聘,正是被清除的对象。”

    我笑着说:“看来我给n市人民做贡献的愿望要破灭了。正好,我回老家画画去,或者在北京流浪,我好多同学卖画都开上汽车了,我连自行车还没买呢!”

    “我替你想过,目前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靠潘志垒的关系尽快办手续,二是能在台里当个中层领导,到时候可以重点考虑。”

    “我不求潘志垒,省得人家瞧不起,我也不当什么领导,费不起那个神。”

    “那你就不能在电视台混了。”

    “哪儿都养人,我早就想走。”

    “你走璇璇愿意吗,挺好的一件事不就黄了?”

    “让她跟我走。”

    白忠不以为然地说:“她是那么容易走的吗?父母都在这儿,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我大声说:“还他妈想什么?你那三个框框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了!”

    白忠皮笑r不笑地说:“台里让我上任之前从专题部推荐一名副主任,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y不阳地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白忠假装生气,把饮料瓶放到地上,用兰花手点着我说:“你小子真没劲,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堂堂男子汉会干那种事?”

    我忍住笑坦率地说:“白兄,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预感,你肯定会有妇女病。”

    白忠的脸突然涨红,结巴着说:“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别误会,我说你肯定有附件炎,也就是附加条件。”

    白忠的脸又变成煞白,气呼呼地说:“西门,你知道我不喜欢让人开这样的玩笑。”

    我摆摆手说:“白兄,两个大男人之间开开玩笑没什么,如果不愿意,以后不说就是了。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白忠的脸稍稍泛起些红润,象女孩子那样羞涩地说:“我想让你替我跟苏楠说一句话。”

    我胡知故问:“什么话?”

    白忠脸红到耳根,结巴着说:“我……我喜欢她!”

    我真想窜过去黑白不说扇他两记耳光,可是我又想涮涮他:“你喜欢她什么呢?”

    白忠很憧憬地说:“苏楠是我心中的偶象,她为人率直、大方、漂亮、有钱、有车、有房,谁能娶她,可以省去大半生的奋斗时光。”

    我说:“你估计她会喜欢你吗?”

    白忠说:“那还不仰仗你吗?你们是姐弟。”

    我说:“这事儿父母都不能包办,我只能敲敲边鼓帮你起哄。”

    白忠说:“我现在对你这张嘴期望特别高。”

    我笑着说:“但愿不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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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和苏楠说白忠找我谈话的事。

    当然,我不会按白忠的愿望给她任何压力,也不会说尽量考虑考虑之类的话,我只是当做一件非常可笑的趣事,对苏楠汇报了谈话的部分内容。

    我对苏楠说,你知道有这事就得了,别跟真的似的象模象样琢磨几个晚上。

    苏楠脸上一直笑。

    我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就大咧咧地对她说,你的魅力确实不小,追求者竟然超出男性范畴,延伸到了中性人身上。

    我想逗她开心,她反而不笑了。

    我奇怪地问,怎么啦,脸变得这么快?

    苏楠说,你们的谈话内容就这些吗,据我所知还有你工作的事呢?

    我问她怎么知道的,苏楠说白忠刚放下电话。我一听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白忠施展小人伎俩。我说,这不明摆着威利诱咱姐弟俩吗?

    苏楠说,别的当笑话可以,你工作的事可不能粗心大意。在这个问题上白忠说得的确有道理。

    我说,我总不能让你拿色相换个副主任吧,我若这么干,还不自己把自己臊死?

    苏楠说,你为璇璇想过吗?你不能不对她负责,这事应该同她商量,她如果愿意托她父亲,不就省了你的事了?

    我说,我和璇璇通过电话,说得很巧妙,可是她险些没把我气死。我告诉她电视台马上实行改革,如果我的手续办不了,很有可能被裁下,与其被人家赶走不如提前找个合适的地方,到时候走得比较风光。璇璇听完我的话喜出望外,她说真是太巧了,我们学校正招聘美术老师呢,薪水也很高,我现在给你报上名吧,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其实电视台有什么好的,你总到外地采访,想见你的时候见不着。

    苏楠笑着说,这事怨不得璇璇,谁让你跟自己的女朋友动心眼呢!

    我说,爱他妈咋着咋着吧,大不了我在“沁园春”给你开车、当保镖,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心一软还能让我当几天二老板。

    苏楠说,你要来我这儿,真就屈材了。

    我说,你是不是不想收留我,说得这么让人难堪,成心让我扎河里淹死啊!

    苏楠说,你要真走投无路,我让你当“沁园春”的一把手。我激动地说,有姐姐你这句话就行了,我还真他妈不信就栽在n市,我还没有窝囊到那种程度。

    80

    6月1日晚九点,我和zhijia准时在网上见面。zhijia不由分说对我一阵扫s。

    zhijia:嗨,到底怎么了?

    zhijia:看了你的信,把我吓个半死。

    zhijia:现在怎么样,好好的吗?

    zhijia:怎么不说话?

    朝鲜冷面:我……我正擦眼泪呢!

    zhijia:啊?哭了?

    朝鲜冷面:被你劈头盖脸一通关怀,幸福的!

    zhijia:看来没事,不然你就不贫了。

    朝鲜冷面:旧的刚走,又来一拨新的。

    zhijia:你真不幸:((((

    朝鲜冷面:我可能不在n市了。

    zhijia:去哪儿?

    朝鲜冷面:还不知道。台里裁人要改革。

    zhijia:凭你的口才做主持人吧:)

    朝鲜冷面:丢人现眼!

    zhijia:风光!

    朝鲜冷面:风风火火地脱光:))))

    zhijia:粗俗!

    朝鲜冷面:她们一点都不觉得。

    zhijia:我说你呢!

    朝鲜冷面:知道。嘻嘻。

    zhijia: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多事,为你担心!

    朝鲜冷面:谢谢,感动中……

    zhijia:歌听了吗?谈谈感想。

    朝鲜冷面:感想很多,还有幻想!

    zhijia:???

    朝鲜冷面:更想见你了,寝食难安!

    zhijia:你女朋友就是这样被你骗到手的吧:)

    朝鲜冷面:d察秋毫!

    zhijia:还算坦诚!

    朝鲜冷面:说说你,最近怎么样?zhijia:我也不好,有人喜欢我。

    朝鲜冷面:哈哈,这还不好,没法儿再好了。

    zhijia:心里很矛盾,有些难过!

    朝鲜冷面:不等那个人了?

    zhijia:他在哪儿呢?快一年了,说不定已经不记得我了。

    朝鲜冷面:打倒负心人…… 告诉我名字,我替你骂他!

    zhijia:我不知道。

    朝鲜冷面:这怎么可能,太聊斋了!

    zhijia:不想说这事,暑假我可能去n市。

    朝鲜冷面:哈哈,送货上门。我的理由还没说完呢!

    zhijia:我说去n市找你了吗?我有别的事。

    朝鲜冷面:你心真狠!

    zhijia:十个理由是你定的!

    朝鲜冷面:好吧,我会在你来n市之前全部说出。

    zhijia:如果你能说服我,我请你喝酒。

    朝鲜冷面:臊我?我请!

    zhijia:我请你是有原因的,我想让你替我参谋参谋,没主意了:((((

    朝鲜冷面:好吧,见面之后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zhijia:那么肯定?

    朝鲜冷面:当然,我保证那两人都没戏,我给你推荐另外一个!

    zhijia:谁?

    朝鲜冷面:我!嘿嘿!

    zhijia:你女朋友呢?

    朝鲜冷面:让她在东宫歇着。

    zhijia:花心::…p

    朝鲜冷面:你也喜欢小周这首歌?嘻嘻!

    81

    我嘱咐苏楠的话白说了。

    白忠那厮不但经常去“沁园春”纠缠她,令我不快的是她居然没有拒绝的意思。

    两人聊得很愉快。

    凭苏楠的条件,根本不应该和白忠有什么情感上的瓜葛。

    这他妈算什么?这叫我并不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天晚上,我打电话给苏楠,告诉她有话对她说,哪知苏楠说白忠在那儿,让我别去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我一听简直将肺气炸。

    白忠在“沁园春”怎么了?

    为他妈个二尾子还不理睬自己的兄弟了?

    我狠狠砸下电话冲下楼去。

    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去“沁园春”会怎样?

    如果我不长眼睛会怎样?

    如果我没看到些什么会怎样?

    如果苏楠不是我的姐姐会怎样?

    我推开那扇门时,傻了。

    我全身最坚硬和最恶毒的部分全堆积在拳头上,我听到牙齿在嘴里愤怒地“咯咯”作响。

    我的鲜血贯满瞳仁。

    我做梦都没想到看到的竟是那样一幅情景。

    苏楠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大口大口喘息着全身颤抖。

    白忠和苏楠隔着那张桌子,脸色紫红,目光y乱。

    我闻到一股令人恶心的酒臭。

    白忠肯定喝醉了。

    可是他曾告诉我,他从不喝酒。

    从苏楠右臂被扯开的衣袖看出,他们刚才经过了一场撕扯甚至搏斗。

    “白忠——”

    我怒喝一声。

    白忠抬起腥红的眼睛看到我,吓得一愣。

    苏楠看到我,眼皮象困倦到极点一样,疲惫地眨了几下,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苏楠——”

    我窜到桌子后面,伸手把她抄在怀里。

    苏楠被吓晕了。

    “苏楠,醒醒,醒醒,怎么了?”

    苏楠双目紧闭,胸脯剧烈起伏。

    我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肯定白忠醉酒之后又来纠缠苏楠,并且想非礼她。

    “白忠,你他妈给我过来——”

    我大吼一声。

    屋里没有反应。我抬头一看,白忠早跑得无影无踪。

    苏楠长长吐出一口气,闭着的眼中浸出泪水。

    “苏楠,好些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苏楠的身体,半晌,她睁开眼睛。

    “西门,幸亏你来了——”

    “没事,没事了!”

    “刚才……刚才吓死我了!”

    苏楠无助地抱紧我,泪雨滂沱。

    “苏楠,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苏楠不说话,疲惫地闭上眼睛。

    “吱——”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我和苏楠隐在桌子后面,看不清来人。

    我担心被那人看到我们搂抱的情景,干脆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