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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好,最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你只是变得更坚强,你没有被打倒、没有自怨自哀,你想出了办法,凭着自己的力量奋战,早在遇见你之前,我就迷恋上了你,你的温柔与坚强,只是让我更爱你。”

    静荷微张着小嘴,因为他的称赞,也因为他的告白,感到莫名晕眩。

    她傻愣愣的看着他,完全发不出声音。

    屠勤压下再次浮上的恐惧,告诉自己。

    她不怕他。

    这就像是个奇迹。

    他一定要抓住这个奇迹,他不能放她走,至少得试图留住她。

    “我爱你。”

    她美丽的眼,微微张得更大。

    他在勇气还没消失前,开口要求:“我这一生,都不能过正常的生活,也不可能变成正常人,但我希望你能考虑,嫁给我。”

    静荷浑身一震,这句话终于震回她的发声系统。

    “你说……什么?”

    “嫁给我。”

    她张嘴,喉咙又再次失声,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他,再次怀疑自己仍再梦中,她可能还没醒。

    但是,眼前的男人浑身紧绷,她可以看见他眼里的害怕和渴望。

    她很想偷偷捏自己一下,只是这样太侮辱他,而且这一切也太真实了。

    看着他额上的纱布,她不认为自己能想象出如此真实而血淋淋的伤口,她也不认为自己的潜意识竟然会编造他从小被父母遗弃贩卖的梦。

    好吧,这不是梦。

    可是……结婚?

    她不是没有想过,但那是在意外发生之前,她以为她也许会遇到一个还不错的男人,也许会结婚,将来的某一天吧。

    但是,那一天发生了,她的生命就此改变,她不再认为平安顺利的生活是理所当然的,她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再回到之前那种单纯天真的日子。

    嫁给这个男人?

    午夜梦回时,她也曾偷偷幻想过,她喜欢他,虽然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她晓得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缺少女人,她以为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暂时的床伴,她不敢去多想,不敢去奢望。

    嫁给他,就像是美梦成真,她很想很想答应,却害怕他只是一时昏了头。

    “你……确定?”

    “确定。”他紧张的看着她,一颗心因等待她的回答,始终悬在半空,当她依然没有确切的答案时,他忍不住开口继续说服她:“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婚人选,我不太正常,工作也有点危险,而且需要经常出国,但只要我在家,我都会陪着你,我不抽烟、不喝酒,也不赌博——”

    她捧住他的脸,再次压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用她的唇。

    他僵住了一秒,就这一秒,她已经将他压倒在床上。

    欸,这样好多了。

    恋恋不舍的再吻了他一阵,她才抬起头,躺在他身上,好笑又疼惜的抵着他的唇说:“我问的是你确定你想娶我,而不是你够不够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比你更好。”

    “所以……”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看着那靠得无比近的女子,哑声问:“你的意思是?”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感觉,但仍需要她说出口,他需要她的承诺。

    也许她应该要拒绝,但她没有办法,她贪恋他的温柔、他的怀抱,她无法抗拒这个对她伸出双手的温柔男人,他提供的不只是安全,还有她早已失去的归属。

    所以,她卑鄙的、自私的,趁他脑袋不清楚时,开了口。

    “我愿意。”

    承诺的话语,是如此轻易的脱口。

    好简单,好容易,让她感到有些讶异。

    短短三个字,有如魔法一般,点亮了他的脸。

    她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个温柔的男人,唯一的解释,还是他受了伤的脑袋。

    看着他发亮的脸,她几乎想把到嘴的但书吞回去,可是为了两人好,她还是加了一句:“但是我希望订婚的时间,最少要有半年。”

    “为什么?”他一愣。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她的良心,试着要他从现实面思考。“热情和欲望只是一时的,它会退烧,我不想你到时才想到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聊,我们应该要相处久一点,更熟悉一些再结婚。”

    “我觉得我们够熟了。”他黑瞳一暗,大手从她的腰上往下滑,捧着她的臀,微微下压,哑声道:“况且,我不认为我对你的欲望会退烧。”

    感觉到他的亢奋,她轻抽口气,小手抵着他的胸膛,红着脸说。

    “我不希望你的家人觉得我太随便。”

    “他们不会。”

    他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某种可怕的念头让她惊慌起来,她支起身子,慌乱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不要告诉我,你两个弟弟都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溜到我房间。”

    屠勤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了一句。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迷恋你。”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所以,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对不对?”

    “并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开口试图安慰突然惊慌起来的她。“可菲就不晓得。”

    “她不晓得才有鬼,这栋公寓里发生的大小事,她全都一清二楚。”静荷又羞又窘的瞪他一眼,“我还以为只有她晓得!”

    天啊,她好想挖个地d钻进去。

    难怪他们把他留给她照顾,难怪他们眼也不眨就消失,难怪都过了三、四个小时,也没人过来查看他的状况。

    他们一定是怕撞见十八禁的画面。

    她遮住羞红的脸,尴尬的呻吟出声,“老天,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屠勤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拉开她的手,安慰道:“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其实也没那么糟,你知道,我爸妈也是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

    “你爸妈?”她一愣。

    “我的养父母,海洋和桃花,我十一岁之后,他们收养了我。”

    他之前也提过这个年纪,十一岁之前,他一直认为他的能力是诅咒。

    她心疼地抚着他的脸庞,“你在那之前都待在实验室?”

    “对。”奇怪的是,看着她,那段过往似乎不再那么难以面对。

    “你十一岁时,是什么样子?”她轻问。

    她温柔的指尖描绘着他的脸,他闭上眼,感觉她掌心的温度,不觉开口坦言:“苍白,瘦小,愤世,嫉俗。”

    忽然间,她领悟。

    “他们拯救了你。”

    他睁开眼,开口同意:“他们拯救了我。”

    他的养父母,让他从愤世嫉俗的小男孩,变成现在这个温柔的男人。

    “我想,我喜欢他们。”

    他露出了微笑,笑眼中透着暖意,让人怦然心动。

    之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定蠢死了才会和他分手,不过她还是要把订婚期拉长一点,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结婚,实在太疯狂了。

    “你刚说你爸妈认识多久就结婚?”她问。

    猜到她问题背后的结论,他含糊其词的说:“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她挑眉。

    “不久。”他咕哝。

    “屠勤。”她拧眉。

    他认得这种口气。

    桃花对海洋下最后通牒时,也是用这种口气叫他全名。

    事实上,晓夜和如月也常用这种口气叫唤耿叔和莫森叔叔。

    他早该猜到她不是简单就能敷衍过去的女人,她就和她们一样顽固。

    她抿着嘴,玻鹆搜邸?br />

    知道无法再含糊拖延下去,屠勤只好老实承认。

    “三个月。”他叹了口气,“他们认识三个月后才结婚。”

    三个月?有点短,不过她可以接受。

    静荷微笑,宣布道:“那我们就订婚三个月。”

    他就知道。

    看着那笑容可掬的女人,他猛然低头吻住她。

    三个月就三个月,他可以忍耐三个月,不过没人规定他这三个月不能继续说服她提早结婚。

    第九章

    屠勤头上的伤,一个星期左右就拆线了,但疤痕还在,那稚嫩的伤口,教她每次看到都有些心疼,他却毫不在意它的存在,像是几乎已经忘了。

    她帮他洗头,因为怕他弄伤了自己。

    他泡在浴缸里,仰着头、半闭着眼,像只心满意足,昏昏欲睡的大熊。

    那特制的四脚白瓷大浴缸,是他房里少见的奢侈品。

    全身赤l黝黑的他,躺在这洁白的浴缸中,看起来特别养眼。

    明明刚刚两人才……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反应这么好,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抵抗这个男人。

    套着他宽大的t恤,她坐在浴缸边,小心的帮他弄湿短发。

    他的头发理得很短,却比她刚认识他时,又长了一些,摸起来,感觉有些柔软。短发洗起来很方便,洗发精的用量只需要她的五分之一。

    他后颈有另一道很浅很浅的疤,她轻轻抚着,问他。

    小时候打架。

    他轻描淡写的笑着说。

    她替他满足泡沫的头冲水时,看见他赤l的胸膛、腹侧、大腿内侧上也有旧伤。以往两人做a总在光线不明的地方,她知道他身上有疤,却不晓得有这么多。

    她知道他的工作危险,但……

    察觉到她的情绪,屠勤睁开眼,看见她注视着他身上的伤口。

    他握住了她停下清洗动作的手,亲吻她的掌心。

    “我这几年赚的钱,足够让我们轻松过下半辈子,但我还是得在红眼工作,这个工作让我觉得自己是……”

    他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回握住他的大手,了解的道:“让你觉得你是正常的,被人需要的。”

    “嗯。”

    一颗心,因他温柔的体贴和悲伤的过往,又暖又疼。

    他的手也有伤,在掌心上,她抚着他的掌心,只觉得喉头一哽。

    很浅很淡,时间应该很久了,但在那的皮肤依然微微纠结着,她可以想见受伤的当时,他有多痛。

    他可以感觉到那揪紧她的复杂情绪,挣扎、不舍、悲伤、怜爱,和包围着他的温柔。

    她的眼微微泛着水光。

    对她的情感,几乎要满溢而出。

    “我不会要求你离开。”她抚着他的脸,俯身亲吻他的唇,柔声道:“但请你,为我更加保重自己。”

    她的泪,滴落,湿了他的颊。

    莫名的,抚慰了他。

    他伸出手,以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仰头亲吻她。

    她的唇是暖的,和心一样。

    泪水,泛滥着。

    他吻去她的泪,一次,又一次。

    他将她带进了怀中,浴缸里的水,因她的加入,满溢了出来,温热的水,很快浸湿了她身上的t恤,她却几乎没注意到。

    她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感觉他的体温,心头依然紧紧揪着。

    才短短几天,这个男人就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她呼吸着他呼吸的空气,感觉他的感觉,遇见他之前那段孤单寂寞的日子,遥远得有如上一辈子。

    她无法想象再回去过着以前那样平淡寂寥的生活,她无法想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噢,或许还是可以的,但那样的世界,相较之下是如此贫瘠,冰冷灰暗的空虚充斥其中,让她光想到就忍不住发抖。

    她对他的渴望,是如此狂热而真实,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的吻、他的手,他抵着她的灼热。

    他的热情是如此昂扬勃发,让她无法再想其他。

    他隔着衣服含住她挺立的r尖,她轻喘时,他脱掉了她的内k。

    他捧着她的臀,让她坐到他身上。

    她的身体,早已准备好接纳他,她感觉到他的进入,感觉到身体因他而扩展,接纳着他的热烫。

    他帮助她接纳自己,她攀着他的肩头,俏脸泛着玫瑰般的红,星眸氤氲迷蒙,粉唇微张地轻喘着。

    “勤……”

    “别怕……”

    他亲吻她的唇,再次吻去她颊上的泪。

    热水包围着两人,他的皮肤却更加热烫。

    他扶着她的腰臀,教她律动,她既害羞又害怕,但对他的热情和欲望却凌驾一切之上。

    “我爱你。”

    他说,双眼热情而专注。

    胸口好热、好热,她没有办法回答,只能泪如泉涌地坐在他身上,随着热情的韵律摇摆,一次又一次的在他低哑的爱语中,和他一起攀上高峰。

    “我爱你……”

    那瞬间,她知道,他已成为她的一部分,永远永远都无法拭去……

    两人的婚约,他在她答应的那天就公告周知,红眼的人都很高兴,但很明显的一点也不意外,屠鹰甚至只挑了一下眉,不过他终于对她开口说话了。

    “恭喜。”

    她吓了一跳,他是笑着和她说的,很浅但很真心的微笑。

    “谢谢。”她是这样回答的,虽然在那瞬间,她其实很想去拿机器回来把他的声音录起来,这男人惜字如金,每一个字都弥足珍贵。

    反应最欢乐的就是可菲,她抱着她又叫又笑又跳。

    武哥则是露出洁白的牙齿,称赞屠勤“干得好”,然后拿出一纸工作合约,希望她能到红眼正式上班,拯救他们杂乱无章的办公档案。

    不过屠震和封青岚的反应就特别了一点。

    他们两个前后差了几分钟,各自找上了单独在天台上晒衣服的她,诚恳的找她谈了一番,屠震的大意是——

    我很高兴屠勤找到老婆,不过你要是敢故意伤害他,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之类的。

    当然,岚姐说得没有屠震那么直接,但意思同样亲切。

    “我很喜欢你,所以请不要我伤害你。”

    “你有没有想过,依据体型的大小,我才是那个可能被伤害的人?”她打趣的问。

    “没有。”封青岚回答得毫不犹豫,她只是叉着腰,挑起了眉,“我们的家规是不准打老婆。”

    “所以他不准打我,但你可以对付我?”静荷好笑的问。

    “没错。”封青岚笑了出来。

    “你知道,刚刚他小弟才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阿震?”

    “对。”

    “我想也是。”她笑了笑,“我应该替他说抱歉,不过既然你要嫁进来,就得学会适应他,就和适应我一样。”

    “我喜欢他。”

    “阿震?”青岚吓了一跳。

    “我也喜欢你。”静荷笑着说:“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我想我会在这里适应得很好。”

    “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封青岚笑着伸出手,“欢迎加入红眼。”

    她心情愉快的回握住那神采飞扬的女人,和她一起笑了出来。

    岚姐离开没两秒,屠勤就出现在天台。

    这个屋顶,大概从没像今天早上这么热闹过。

    “阿震和岚姐上来找你?”

    “嗯。”她抖开一件衣服,是件男性的四角内k。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惊慌得忘了原先想问的问题。

    “你的内k。”她神色自若的抖了抖。

    “它应该在我的浴室里。”他震惊的瞪着那条内k说。

    “我不喜欢脏内k堆在浴室里。”她看着他说:“所以我把它洗了,麻烦你把那边的衣架拿给我好吗?”

    他没有帮她拿衣架,只是一把将内k抓过去,快速的将它晾到衣架上。

    她好笑的看着他,提醒道:“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内k,况且,我们都已经订婚了。”

    这句话奇异的安抚了他。

    他看看她,看看晒起来的内k,再看看她,然后才哑声道:“没有人帮我洗过内k。”

    “桃花呢?”

    “她和海洋收养我时,我已经十一岁了。”他尴尬的说:“海洋说,我够大了,应该学会自己洗自己的内k。”

    “所以,你一直都是自己洗的?”她好奇的问。

    “嗯。”

    “你以前的女友呢?”

    他表情谨慎的看着她,摇头,“没有。”

    她笑了,歪着头说:“我很难想象你自己洗内k的样子。”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想象的?”他黑脸微红。

    怎么会没有,一想到那个十一岁时愤世嫉俗的他,在父亲的威吓下,努力学着洗衣服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想笑。

    她笑着弯腰拿起另一件衣服,抖开。

    这件不是内k,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阿震和岚姐找你做什么?”

    欸,她还以为他忘了。

    瞥了身旁高大的男人一眼,她把手中抖好的衣服交给他,边道:“聊天。”

    “聊什么?”他很自然接过衣服,套上衣架,挂好。

    “聊你以前被发好人卡的事。”

    他的脸一整个爆红,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尴尬不已,晒完了手边的衣服,才问:“他们来威胁你?”

    “不是威胁。”她笑着交给他另一件衣服。“是恳谈。”

    他们的亲切,让她印象深刻。

    照理说,接受到他家人的这种威胁,她应该要再三考虑嫁给他这件事,但她实在很难讨厌他们;特别是,他们两个都是为了要保护他。

    “抱歉。”他说:“岚姐一直觉得她有义务要照顾我们。”

    “除了她和阿震、阿鹰之外,你还有兄弟姐妹吗?”静荷笑问。

    “五个。”

    她吓了一跳,“你爸妈那么会生?”

    “不是。”他笑了出来,解释道:“阿震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其他三个萝卜头,是耿叔和莫叔的。”

    然后他开始和她解释他那些没有血缘关系,却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家族成员。

    艳阳下,她听着他说话。

    他一边帮着她晒衣服,一边诉说他儿时的生活点滴,他在那海岸城市的生活,甚至他父母的爱情故事。

    她可以从他的言语,感觉到他对他家人的热爱。

    她听着他描述他的老家,仿佛闭上眼,就能看见他说的人事物,感觉到海风的吹拂。

    阳光在空气中闪烁,衣服在蓝天下白亮如新。

    他是个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