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拯救大唐MM > 第 37 部分

第 37 部分

啼难唤 第六十四章 与爱相厮

    “徐子陵啊徐子陵,你为什么会叫做徐子陵呢?”单婉晶托着香腮,坐在徐子陵的对面,轻轻地感叹道。

    “外国有一个家伙写了一本书,里面有个女人叫做朱丽…………长。

    单婉晶一看他睡着了,好奇地也低俯身子,更近一点地打量着徐子陵,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痴痴地看着面前沉睡的人儿,小脸上忽然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似乎还在发着光,笼罩着徐子陵。她把也小脑袋低下来,搁在他的对面,一边更近地看着他,一边感受着他轻轻的鼻息,小脸上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欢喜,她的眼睛也惺忪起来,小嘴巴微张了张,打了个若有若无的呵欠,眼睛开始迷离起来,最后惺松的眼皮再也坚持不住,慢慢合上来,也轻轻睡去。

    门外有人进来。

    美妇人就像一阵最温柔的轻风,慢慢地飘进来,无声无息。她的手里拿着一幅丝被,轻轻地将它盖在单婉晶的身上,又将丝被绕过来,又盖在徐子陵的身上……

    美妇人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眼神尽是温柔。

    以后的一个月里,徐子陵绝口不提离开的事,只是陪着单婉晶疯玩,两个人常常趁婢女们不注意,偷偷地溜下海里游泳,一去就是大半天。美妇人当然知道,可是她只眼开只眼闭纵容着两人。两个人每次回来,都会看到美妇人静静地等着他们,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就准备好可是一直保持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单婉晶最喜欢和徐子陵出去疯玩,一来她从来也没有这样疯玩过,二来这样她可以一个人独自和徐子陵在一起,不用担心那个婢女会在什么时候打扰她与徐子陵的相处,不用担心那个尚明总是借着处理事务用着各式各样的借口进来探看自己,不用担心徐子陵会因此不喜,不跟自己说话。

    在外面,就只有她和徐子陵两个,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可以拉着他的手,也可以贴近他的身子,可以让他带着在海里无尽地遨游,可以戴上他在海里采下的海草做的叶冠,感受着那一份专属于她的味道,可以跟他一起探索着多姿多彩的海底世界,发现自己从来也没有过看过没有想过的美丽,可以让他把采来的珍珠和小珊瑚做项链和手链,让他给她亲手戴上,享受他对她的关爱和呵护。

    她本来自以为水性很好,水功过人,可是从来也没有想到,徐子陵竟然会比她更擅长水功不知多少多少倍。他游得比最快的鱼儿还要快,还要灵活,他甚至可以一直在水底,根本不用浮上来换气,可以极长极长时间地呆在水下。

    一进了水,他简直就比鱼儿还要像鱼。

    虽然他的内息比她强不了太多,可是呆在水下的时间,简直不是她所能想像的。他的内息可以不可思议地在体内运转自如,供给他的呼吸所需,虽然她也能,可是绝对支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会混浊掉,就会失控散乱。可是他能在下面呆上几个时辰,如果他不是还分一半供给自己,相信他可以呆得更久。

    虽然初吻只是他通过嘴唇转递给她呼吸的内息,可是她没有一丝的遗憾,相反,她很欣喜。

    她很欢喜从此可以找到一个名正言顺和他亲热的藉口,只要在水里,她就可以尽情的拥吻他,向他索取他的内息,他的气息,他的给予,不论是否真的需要,只要她喜欢,只要她高兴,她就可以拥着他,热烈地吮取着他,或者调皮地向他奉献着自己的小香舌,自己口舌之中的灵泉,让他也吮取个痛快。

    她喜欢这样。

    她喜欢与他呆在这一个属于她和他的二人世界里,看着四处游来游去的鱼儿,看着美丽的珊瑚,高兴就追着鱼儿游上一轮,累了就拥着他休息一会。

    她一点也不愿意透出水面,她只愿意跟他两个人呆在一起,她只愿意通过他的嘴唇来获得她所需的呼吸,不愿意浮出水面自己呼吸,那怕水面就在她的头顶。她喜欢他这样无尽地呵护她,纵容她,宠溺她,只有在这里面,他才显出对她的温柔,他才不会用说话来气她,他才通过火热的吻来表示自己的情感。

    在水里,是她和他的世界。

    虽然有时候看见他累得脸色发白也很心疼,可是她也不愿意就此回到那艘大船上去,她更愿意和他找一个小小的珊瑚礁,那怕只能够使两个人的头露出水面,她也愿意呆在上面,跟他拥在一起,一边轻轻地说话心底的话儿,一边看着天边的晚霞或者满天的星斗。

    她从来没有听过原来天空的星星都有名字,天空的星星都有故事。

    有的故事还很感人,惹得她为之陪上一把眼泪。比如牛郎织女的故事,她更是听了又听,每一次听完之后,都会忍不住洒下珠泪来,都会忍不住用最热烈的吻来告诉他自己心底的意愿。

    她,不愿和他分离,不愿像天空的牛郎织女一样,每年只能相见一次,还得鹊桥相助。

    整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可是单婉晶却只觉得自己才过两三天,实在不够,而且过得太快了,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应该永远如此下去。每天她总是不愿回去,只愿在外面流连迷返,回去之后也不肯早早睡下,她每天都在支持到实在支撑不住了,在美妇人的怀里不知不觉的地睡去才肯罢休。

    他始终是要走的,她知道这一点。

    虽然不愿提起,可是她比谁都明白,徐子陵对她越好,那么他离开的时间就越近,虽然徐子陵没有说什么时候走,可是她的心能感觉得到。她阻止不了他,所以,只好更多的时间呆在他的身边了。

    能多呆一会就是一会,能看多一眼就是一眼。

    她完全扔开了本来属于她的事务,根本不理会船上的大小事,只一心陪着徐子陵出去疯玩。美妇人也纵容着她,也不提要她接过管理担子的事,本来她不太管事了,可是现在,有什么事都是她出面。外面的尚明他们在这一个月里,根本就见不了单婉晶几面,见了也只是掉头就走,她已经不愿意再面对尚明,虽然尚明已是她未来名义上的未婚夫婿。

    相比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有冲天之志又温情似水的徐子陵,单婉晶心中几乎忘掉了还有尚明这一个人的存在,尚明已经变成微不足道和轻淡不觉。

    在这一段日子里,她听过大海的故事,听过大海的神奇,听过大海的珍宝,听过大海的宽广,也听过大海另一个彼岸之上的人和事。她听他说过长有鱼尾的美人公主,为求王子的真爱,最后不惜化作融化一滩海泡沫,灵魂在阳光的照耀下飞向天堂。她听说过鲛人,她们伤心动情时流出的泪会化为珍珠,如果有情人能够佩戴,则可以和自己的爱人永相厮守,永不分离。

    她听说过在大海里的神奇,有着山一般巨大的鲸鱼,昔日的任公子曾在会稽山上垂钓三年而得,分食吴越两地数月有余。她听说过大海里的宝藏,在大海里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有数不清的金银铜铁,甚至有一种黑色的水油,深藏于下,遇火则燃,取之天下烧用百年不尽。她听说过大海的宽广,虽然他说‘天有涯,海有角’,可是那个遥远的彼岸,坐船竟然要长达数月才能到达。

    她听说过他提起,虽然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可是他却言之确凿地保证说这个世上真有黑得有如煤炭一般的人,有金发碧眼之人,有红发蓝睛之人,他甚至说那些人的国家,多得无可计算,小的比夜郎更微,大的则比大隋更巨。

    他说的这些虽然她都没有看过,甚至从来没有听过,可是她相信,因为,这是他说的。

    他不会骗自己,因为,他是他。

    她可以看得见他的心,她知道他不会。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会无所不知,为什么会无所不能,可是她没有问。因为,不必要,他是她的。他既然是属于她的,她又何必要问。

    他虽然会离开,可是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她。

    梦为远别啼难唤 第六十五章 情伤别离

    当徐子陵在一天的夜晚抱着她回来,静静地把她交还给她娘亲的手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走了。

    她没有流泪,只是微笑着向他张开双手,要他抱抱。虽然平时她在娘亲的面前绝对不敢有任何越礼的行为,可是现在她不在乎了,她只想再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再感受一下他的拥抱,再感受一下他的温暖,再感受一下他温柔,再感受一下他的亲吻……

    她没有哭,一直微笑着。她要笑着看他离去,她要让他走得安心。

    他要去做的事,她帮不了什么忙,她只要静静地等待他的归来,在那之前,她只要微笑。泪水会模糊她的双眼,泪水会让她的视线迷离,泪水会让她看不见他离开的背影……所以,她要微笑。

    徐子陵轻轻抚摸着单婉晶的小脸,亲吻着她光洁的小额头,印吻着她的柔唇,他把她轻轻拥抱……他害怕自己一用力,她就会像自己的心一般破碎掉,会再也舍不得将她放开,会再也舍不得离开。徐子陵把她轻轻地递给满脸温柔满脸微笑的美妇人,他也想冲着她笑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他也向她张开双臂,渴望她也给自己一个拥抱。

    美妇人宽容地笑笑,先是伸出手拍拍他的头顶,轻抚一下他的长发,再抚动一下他的面颊,再后将他轻轻圈拥,连同怀中的单婉晶……

    她甚至也像徐子陵亲吻单婉晶一样,亲吻着徐子陵的额头。

    三个人在紧紧相抱,谁也没有放手。

    当单婉晶一滴清凉的泪水滴洒在徐子陵的手上的时候,徐子陵忽然浑身一震,放开手,轻轻地拭去单婉晶美目里的泪水,又对她努力地微笑一下,退后两步,并不转身,却化作一道白虹飞起,穿窗而去,一下子消失在外面的灰暗之中,一下子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碧波之上。

    单婉晶看见徐子陵走了,忍不住放声大哭,泪如雨下。

    她不是不会哭,她也是个水做女人,她不是不想哭,而是还未到时候。在刚才,她希望看着他离开,希望他看着她微笑地表情,希望他走得安心,希望他走得无牵无挂,所以,她极力在笑。

    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了,她已经没有刚强的必要,她已经没有再笑的理由,她已经没有再坚持苦忍那一份刺骨锥心的伤痛的可能,所以,她放声大哭,在她母亲的怀里。

    美妇人也悄悄地垂下两行清泪,她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感觉,她也同样不愿意他离开,她宁愿他一辈子呆在她的身边,自己一辈子看着他跟自己的女儿打打闹闹,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可是,他有他远大的志向,这种志向超乎她的想像般巨大,并不是普通人的那种俗世之志,她不想阻止他,她也不能阻止他,她只希望他会在实现这个志愿的时候,那条路走得更容易一些,更顺利一些。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实现了他的志愿,那么女儿的事就容易了,就不会再有什么祖规能阻挡在他们的面前了,祖规再也无法约束他们的结合了。相信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可以常常看着他,天天看着他和自己的女儿快乐地过日子,那样,自己的心也就心满意足了。

    美妇人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又搂紧怀中的宝贝女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心,用这一种方法宽慰着她。

    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安慰到她,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伴在女儿的身边,陪伴着一起面对,一起承受,才是最好的安慰方法。

    “娘,你为什么不留下他?你说的,他一定会听的,他最听你的……”倒是单婉晶哭了一会,忽然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问。

    “我留得他一时,难道留得了他一辈子吗?”美妇人微微一笑,帮单婉晶擦拭去小脸上纵横交错一塌胡涂的泪痕,温和地道:“他始终都要走的,你也明白的。如果他早走,那就会早点回来,如果迟走,说不定还会误了他的事,担搁了他的时间,那他就回来得更晚了。”

    “我知道,可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走,我好难过,我好不甘心啊!”单婉晶大哭起来道:“像他那样的人,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的,万一他让别人抢去了,我怎么办?”

    “放心吧。”美妇人捧起单婉晶的小脸,轻轻地在她的眉心上印下一吻,似是安慰,又像是祝福,最后温心地笑着道:“我的宝贝儿可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子,别的女子一定抢不走她那心上人的。说回来,就算宝贝儿你天天守着他,难道就能看住他吗?就能阻止别的女子喜欢他吗?你与其天天守着他,看着他,不如放开手,让他出去,你如果有这种宽容,那么他就一定会忘记你的。”

    “他就算会让外面的花花草草迷乱眼睛,可是他总会记得这里是他的家,他总会记得这里有人在一直等着他,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诱惑他,他终会回来的。”美妇人轻轻地道:“女人如水,包容才是女人的天性。如果一个女人有了这种天性,那么她的男人是不可能会忘记她的,因为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最珍惜的女人。你其实心里也知道的,所以你才会微笑地送他离开的啊!”

    “那么他一定会回来的,对吗?”单婉晶仰起小脸,幽幽地问。

    “会的。”美妇人点点头,道:“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的微笑,他一定会回来得远比他原来的计划更加早!晶儿,你做是很好,他很需要你那样做,也很喜欢你那样做的,他一定会感动于你的包容和懂事的。”

    “可是我的心好难过啊!”单婉晶忍不住又滚滚泪下。

    “他的心,也跟我们是一样的。”美妇人轻轻地搂住单婉晶,轻轻的。

    黑夜无月,星光暗黯无光,天空一片灰沉。

    彭城,一个小山包的上面。

    小六子指着远方的一处,对卜天志道:“来了,领头是一个高大的大汉,他的背上c着公子指明的血红的旗帜,应该是那个人,唔,他们之中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他的臂上有道赤色绑带,跟指令说的很相像。副帮主,是他们没错了。”

    卜天志和陈老谋交换一下眼色,仍是卜天志问道:“小六子,他们的人数是多少?”

    “十六人。他们是十六个人没错。”小六子用他的鹰眼看了好久,才肯定地道。

    “一会看见对方的人,要称呼对方的官衔,不要跟我们几个那样无礼,知道吗?”卜天志拍拍小六子的肩膀,道:“好,现在发信号,让对方来这边集结,等待公子。”

    小六子一听,连忙自怀中火石,点着灯笼,飞身利索地爬到边上的一棵小树上,举起灯笼,亮一会,再放下黑布罩着一会,如此三番,连亮连黑九次,再吹灭灯笼,静静地等着。一会儿小声欢呼起来,冲着地面上正焦急的卜天志道:“副帮主,他们回信号了,跟指令是一样的,是他们了。”

    “那好,我们总算把他们盼来了。”卜天志狠狠地击一下掌心,高兴地道,一看身边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松懈下来,不由又大怒道:“都给老子精神点,我们现在虽然没有受到正式的训练,可是不能丢人,不能让那些家伙笑话我们,去,大家都去自己潜伏的地方躲着,不要让对方看见我们的松懈,看我们的笑话。”

    大家一听,都有点愕然,一个个去看陈老谋。

    陈老谋捋捋长须,微微笑道:“为了你们中尉大人的一点点脸面,你们还是照做吧!咳,怎么说他都是个官儿,虽然很小,可是你们还是帮他争回一口气的好。哈哈哈……”说到最后,陈老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点也不好笑。”卜天志板着脸,他冲着身边几个人吼道:“上一次老子去跟他们打招呼,结果在他们的营盘里中伏,差一点没有让他们的小兵蛋子给擒着。他们那个头头高占道说正规军的训练就是这样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松懈,差一点就没有说老子是个没用的杂牌军,当时看到他那得意的样子,老子心里就对自己说,绝不能再丢人了。”

    卜天志飞上树一看,脸也青了,跳下来咆哮不止。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潜伏!你们看看,妈的,他们十六个人都是摸哨那种方法掩进的,跟平时的训练一样,你们一会儿让他们给擒住了不能怪老子翻脸骂人!”卜天志低吼道:“听着,一会儿没有老子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来,否则别怪老子翻脸。没有那个虚军师说解除警备,他们可是真的会动手的,他们可不会管我们是不是友军!擒住自己人也是功劳,妈的,你们傻鸟什么啊!快躲好!”

    离他们不远处的高占道,也在同样训斥着他的手下。

    他们十五个人游蛇一般在黑暗中相互交替,相互掩护,迅速又古怪地前进。

    他们有时冲到树后躲着,有时跃到树顶探看,有时藏身树底匍伏在地面,三个人一组,总是交替让一个人提前向未知的地方查探之后,再迅速掩进。

    只有中年文士,查杰,牛奉义,高占道几个走得稍稍正常一点,可是他们武功最高,动作完成得更快更好。特别是高占道,他一看见那个人做得不够合理,就马上小声警告,要不就小声骂猪头。

    “麻贵,你他妈的有脸说是公子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p股抬得那样高,脑袋探得那么出,还有你,包志复,妈的,要是你们两个让那个卜天志擒住了,老子就扒了你们的皮。那个家伙让老子弄一道,现在还怀恨在心呢!上次如果不是老子官衔高过他,他差点就要翻脸擒下老子做人质了,他的武功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高的,你们要特别小心他发难。”

    中年文士一听,不